“钱蘅芜”静静的听着手下的报告,道:“马上将图纸扫描,传送回去。吩咐组中人员,马上分散,待风声平息,再进行工作检讨。”
凌石听着周围的声音,心道:“看来已经迟了!这么多高手包围你们,你们如何逃跑,倒值得一看。”
薛绰君注意周围的地形,心中倒对对手更加谨慎起来。这人挑选的这个地方人流不大,但却有几个十字路口,利于分散隐蔽行踪。这时一旁的安道轩身形一闪,行到一株大树底下,手中剑光电闪,疾刺向树身。施重文心想安师叔这是怎么啦?但他知道这个师叔从不做多余之事。就这在瞬间,那树身突然动了,居然化为一个人形,向上飘去,而从手中抛出几个小丸,扑扑几声之后,周围便布满了浓烟,侍烟雾散去,那人已消失无踪了。
薛绰君赶紧用无线电道:“众小组进行攻击,救出人质为第一要务。”
她冲进去时,仓库中已是烟雾弥漫,显然特勤人员进行了烟雾弹攻击。她心中警兆忽现,待要举枪时,却见一个全身黑衣蒙面的人已一剑刺过来,她身形一晃,避过要害,但是腕部剧痛,手一松,枪便掉在了地上。薛绰君此时更不迟疑,一拳击出,近身短打施去。她知这类人最善于此类环境中搏杀,当真是危险万分。好在对方见她是领队之人,地位显然很高,正是自己需要的人质,当下竭力对抗,一时倒打了个齐鼓相当。
安道轩亦陷于苦斗之中,心中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就多叫几个帮手好了。这下好了,施重文也陷于其中,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向掌门师兄交待呀?
仓库中满是浓烟,似乎更是劫匪的天下。仓库外徒然布置了特警队员,狙击手,可是大家都不敢胡乱开枪,谁知是人质,自己人还是敌人。
薛绰君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自己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却唯有苦苦支撑,若是自己落入敌手,群龙无首,那就糟了。
这时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好了,统统给我住手,否则我要杀人质了。”那假扮钱蘅芜的女子心中何尝不是叫苦连天呀!也不知队员折损了多少,而且图纸发送过去,亦没有送回是真是假的信息。突然一句笑声响在那女子的耳边,道:“人质,你还有人质吗?”这声笑声仿佛在耳中响起一般,她心中一愣,回首看去,却拿里有人质影儿。她心中大惊,随即淡定,看己得想办法脱身了。
仓库中的浓烟有转浓的迹象,若在不走,只怕自己也走不了了。那女子突然高声道:“情况有变,大家撤退!”
薛绰君却马上动手了。她缠住了对手,那黑衣人似乎知道情况危急,这次没有留手,凛烈的刀气响彻在身周,薛绰君知道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但她却知道事情有了转机,大声命令道:“开枪射击。”一时之间,枪声四声,不时传来惨叫之声,那黑衣人一招逼退薛绰君,正要隐身逃逸,却听到耳边有个声音道:“想跑吗?”接着一粒石子啸叫着击向自己的腿部,只觉腿弯一麻,动弹不得。薛绰君此时已摸起了地上手枪,抬手就是一发子弹,那人应声而倒。
浓烟终于散去了,薛绰君仔细搜寻,却见人质全部都被放在仓库的横梁之上。三人惊恐万状的看着下面的人走来走去,觉得真是太高了。被布片堵住的嘴中发出呜呜的叫声。却是被听力超群的安道轩发现的。
围攻安道轩与施重文的人全逃跑了,地上遗留下来的尸体全是些一般的劫匪。外面包得象铁桶似的,也不知这些人是怎样逃跑的。
施重文道:“不如叫外面的那些军犬再来试试,说不定能找到这些人。”
可是军犬在仓库中嗅了嗅,却在一只废纸篓旁边嗅来嗅去。薛绰君叹了口气,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工作人员从纸篓中找出了一叠纸来,正是送过来的图纸。
施重文看着面前坚毅如男子一般的薛绰君,道:“果然不出你所料,这伙人好生狡猾,居然将装有追踪器的文件夹放回原地不动,只取了图纸。幸亏这图纸上涂了特殊的气味的液体,只有军犬才能嗅到。只是怎么能断定这些人就在火车站不远处?”
“这是很简单的推理。他们选的交货地点的原始建筑图中标有地道,而储物柜的选取亦是最下面一层,以这伙人如此专业的水准,肯定会从收货上做文章。本来我让图纸上涂上液体,只是为防追踪器不起作用而做的准备。幸亏我没有如先前一样小视对手。”
“安前辈,你看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安道轩微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这些人武技显然是日本忍者,我不信君绰你看不出来。只是一次派出这么多高手,显然对方此举志在必得呀!”
薛绰君心中暗暗吃惊,若不是自己留下这最后一手,那三个孩子就危险了。这些人好手笔,事先在交货的储物柜下安上活门,又打通了地道与储物柜的空间,然后取走了图纸,留下了文件夹。第三组工作人员则在久经训练的狗的带领下,找到了这个偏僻的仓库。
只是刚才的情况当真是险恶万分,真没想到对方中高手如此众多,以紫云阁当代高手安道轩居然都压不下场子。此次的成功,只能用侥幸来形容。
她立在被自己射杀的那黑衣蒙面人前,看着尸体上那浸成乌黑的血沫,心中暗暗后怕。她对安道轩道:“安前辈,以此人的身手,我当时似乎不可能有如此准头,这人当时似乎失去了行动能力。”
安道轩仔细看了看尸体,然后伸手撕开对方裤腿,仔细看了一下,道:“你说的没错,这人的环跳穴被袭,你看,这腿弯处明显有个白色的着力点。的确是有人在帮助我们。我看就是将三个孩子送上横梁上的人吧!”
钱蘅芜看着无羔的汪政元,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倒吓了旁边的人一跳。这时凌石观察钱蘅芜,心中暗暗称奇,怎么那个假扮钱蘅芜的人能装得如此活灵活现,让汪政元这个自幼相熟的人都丝毫看不出破绽来。
薛绰君听到哭声,心下一惊,以为人质受到了什么伤害,赶紧跑过来,却见钱蘅芜嚎陶大哭,显然是劫后余生的后怕。她将这个女孩搂在怀中,柔声道:“别怕,那些人不会再回来了。”
凌石见过她刚强果敢的一面,此时柔情一展,心道原来这人温柔起来却如此好看。他自然看出薛绰君有种郁结不解的忧伤藏在怀溃,眉宇之间隐藏着仿佛无尽的悲伤,怕只是以刚强坚毅将心中的悲伤压制下去吧!
“为什么会了出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此时渐渐的安定下来的钱蘅芜的好奇心却渐渐抬头。凌石心中一怔,心说这么大个丫头,说哭就哭,可是神态却一点也不惹人讨厌,相反让人心生怜爱之意。
“是啊!象得连我也分辨不出来。”
薛绰君也不知怎么说,她想了想,道:“或许这是特殊的方法吧!特工人员通常能通过物理方法改变自己容貌,但却不可能完整的装扮成另一个人,而且生活习性与言语性格如此相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