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石听到她话语又娇又嗲,心中大动,恨不得立时要了她,可是一想起杨家诚夫妇这么宠爱钟慧贞,却也不想就这么伤他们的心,道:“好了,我送你回去吧!星期天我过去接你。”
薛绰君拿起桌上的电话,却没有拔号,只是望着渐暗的天色叹了口气。“看己是害怕再见到石头。”她已有十几天没有见到凌石了,并不是不想,而是现在她有些害怕自己的心态了。
凌石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也可以成长为一个很棒的男人,但是却不是自己的良配。可是只有这个凌石让自己有了重新恋爱的感觉。汉文死后,薛绰君以为自己从此心中的热情再也没有了,可是现在看来却并不是这样,它只是隐藏在自己内心的一处,等待别人的发掘吧!凌石那深深的一吻将自己隐藏的东西浮现出来了。
“我这是在玩火,而且在打破自己一向捍卫的东西啊!”她还是拔通了电话,凌石的声音传来,竟让她的心脏激跳起来,道:“出来喝茶吧!八点十五分,在中心公园旁边的花好饮吧!”
凌石倒是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可是薛绰君却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若是自己单独这样却见他,会不会让他觉出自己渴望见他的心思呢?凌石的气息突然充斥到她的脑海之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亲吻时的一幕。
于是她又拿起电话,拔通了陈乔萝的电话道:“一起到工花好饮吧喝茶吧!八点钟见,一定要准时到达。”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闹钟,已近七点,整个办公大楼已人去楼空,各自回家了。她长叹一声:“家?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父亲了!”
时间还来得及,她一人到食堂中要了二个小菜,慢慢的用了饭,就驱车来到中心公园。
令薛绰君意外的是跟陈乔萝一起来的却是一个年纪略比她大的女孩,穿着一件淡绿的水纹裙子,面容略与陈乔萝相同,可是却显得成熟一些。
“这是我姐姐,这位薛绰君姐姐,想来你不陌生了。”陈乔丽一眼敬佩的看着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人,穿着一件淡红棉裙,少了自己从电视上看到的英姿,却平凭几分丽色。
“姐姐刚刚参加完高考,在家闲着没事,我就叫她一起来了。”薛绰君心中倒暗暗叫苦,自己以为可以拿陈乔萝缓和一下气氛,可谁知她却又带了一个人来,这不是添乱吗?
三人坐在一张椅子上,陈乔萝突然面色一变,对薛绰君道:“不对!好重的杀气。”话音未落,饮吧中突然涌起一阵烟幕。房子因为开空调的缘故,封闭得很好,烟雾瞬间将屋子中充满。其他人不知发生什么事,慌成一团,霎时宁静的饮吧中喧哗之声大作。
薛绰君听得利刃破空之声,她反应当真不慢,一下子将陈乔丽扑倒在地。那人正待持刀再击,却觉得一道掌影劈面而至,竟隐隐克制自己肃杀的气机,而事先自己居然毫无所察,当下不敢大意,回刀护住自身。利刃破空之声,发出哧哧声响。
陈乔萝心中亦是大急,对方显然来了数人,伏于其中,待机而发,而她却被面前之人缠住,显然形势不妙。对方打了个响亮的呼哨,一下子涌出四个人来,竟以合击之术裹向陈乔萝。
陈乔萝手掌一扬,正是小镜湖的绝学“碧波回旋斩”,这掌法竟如滔滔碧波,一浪接一浪,将四人攻势尽数挡住。那四人心中大急,以为探明了对方身份,取那个叫薛绰君的女人的性命如探囊取物,谁知这个看似娇柔的小女孩竟如此棘手。“怎么事先一点练武之人的征兆也没有?”他们却不知小镜湖武学的内功最善于隐匿养气,入门之后,于寻常人没有半点不同,就是高手亦不能轻易探知,何况陈乔萝正是小镜湖青年弟子中的佼佼者。
四人心中焦急,可是陈乔萝却暗暗叫苦,对方四人缠住了自己,压力越来越大,而姐姐和薛绰君却又生死不知,看来对方的目标肯定是薛绰君,自己又抽不出手来,这可如何是好?
薛绰君掏出藏在腿根的手枪,浓烟之中,却也并不敢轻发。只是顺手将陈乔丽推到一旁,因为对方目标是自己,陈乔丽跟在一起,难免受池鱼之殃。
果然,另一道刀风响起,直取自己咽喉,正是一击致命之招。薛绰君眼见躲闪不及,银牙一咬,左臂一抬,右手的枪却响了,那人长刀本要划切断她的手臂,但于电光火石之间回防,只得金属撞击之声响起,薛绰君听那声音,竟似将弹头挡飞。
响声过后那把利刀在浓烟之中亦精光闪闪,仿佛挟裹着一团浓烟直取薛绰君咽喉,薛绰君见开枪已然不及,何况冒然开枪,只怕伤及无辜,双眼一闭,静待解脱,却听得虎吼一声:“什么人这么大胆?”那人只觉得脑子一蒙,脑袋仿佛挨了一记重击,动作就慢了一瞬。
这时那饮吧的门就为化颗粒,疾射而出,却并没有四下散开,而是化为一团,直取五个蒙面之人。那五人不敢大意,回刃护住周身,可是那破碎的玻璃被拔打开后,射向饮吧中的寻常人,发出阵阵惨叫。
凌石大怒,气势陡变,双掌探出,直取那攻击薛绰君的黑衣蒙面人。那人觉得浑身如坠冰窖,手中长刀接连变了九势,可是却丝毫不能阻止对方擒拿之势,凌石一掌抓实,正待内力吐出,震碎对方心脉,却觉得入手滑腻,他于这感觉却熟悉之极,心中一怔:“是个女人?”化掌为抓,将那人掷了出去。
他见陈乔萝长裙已被划破,形势危险,顾不得处理门外之人,身形靠拢,化掌为拳,直击其中一人的背部,那人大骇,不敢回身,腾跃跳转,以为能延得一时,却感觉到背后被巨力一推,呼叫之声尚未发出,鲜血冲口而出,委顿在地,眼见不活了。
此时厅中烟雾消散,薛绰君看到凌石一拳之威强到如斯,心中亦复骇然。
另三人眼见势头不妙,周身浓烟涌起,正欲遁去,只是此消彼长,陈乔萝的碧波回旋斩最擅击敌之所虚,被击那人只觉得初时力道不大,但是却源源汩汩,绵绵而至,将自己经脉尽数损伤,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陈乔萝搜寻另二人时,却已不见。凌石立在当地,豪笑一声,拿起一只椅子,掷向屋顶,上空中发出一声惨叫,已被椅脚贯穿,黑衣为血色所染,化为乌渍。
凌石却并不顾这人,却对着墙壁飞起一脚,那贴着仿灰砖的墙纸倒出一个人影,只是黑衣竟已化为墙纸之色。“你……你是怎么看破我的土……土遁之法的……”那人说中文的口音很怪,双眼圆睁,竟已死去。惊魂未定的陈乔丽看到这个半大孩子如此辣手,何曾看到如此残忍的场面,一时吓得坐在地上,立不起身子。
凌石出得门来,看到自己扔出去的那人正快速的向远处掠处,当下对陈乔萝道:“你留在这儿,保护大家。我去追人。”
他追上去时,却见那人身影如电,但是凌石却知道此人已受内伤,肯定逃不出多远。他将气机锁住对方,慢慢的赶上来,果然在一处偏僻的巷子中,见那黑衣人倒在一个角落中。他挟起那人,飞快来到波丹集团刚收购的一间游戏室内,却见办公室恰好没有人,从窗中将那人送到办公室内,输入一道真气,将此人的内力稳住,然后拔通了任媚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