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孟伟起身道:“不要紧。石头虽然教了我多次在用力过程中要保持全身的协调,攻要三分守,力要七分止。可是对上他,我总也做不到这一点。”
“我是看不惯他拿你出气!”管丽影愤愤不平的面色如此艳丽,孟伟虽然心思不及于儿女之私,此时见到她如此的丽色,心中倒一荡,心中暗骂自己一声,连忙收慑心神。
凌石道:“或许我也有一点情绪在内吧!倒是对不住孟伟。”管丽影心中不平之意稍抑,道:“哼!我不看你们练武了。我进屋了。”
凌石三人看着她气冲冲的走了,这才开始练习。
原来上学的日期终于来临了,钟慧贞虽然对凌石万分不舍,却也只得收拾行李,到北京去求学。凌石目送钟慧贞的火车离开,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杨凤桐看到凌石的样子,心想:“你的这个样子倒不枉了姐妹对你一腔真情。”
“孟伟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随你习武,也不知你能不能让他得到一个好名次。”杨凤桐却又想起这几天在组中的传言,是说赵教师的师傅准备收孟伟做徒弟,孟伟却没有答应,但却一直随凌石习武。
而从任氏姐妹几天对孟伟的脸色来看,只怕这些传言是真的。凌石道:“名次是虚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他能得到经验,并且学到东西。”
杨凤桐突然哼了一声,满面不愉,道:“我看孟伟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愿意陪他习武,却不愿教我。”凌石顿时头有些大,道:“那是因为你瞧不出孟伟的优秀之处,我却可以。”心中却想,要是教你学得精了,以你的脾性,也不知会惹出怎样的乱子,还是少惹这刁蛮姑娘为妙。
孟伟心中有些沮丧,自以为武技己得到很大的提高,可是在凌石手中,却依然如此不堪一击。易志军看到他面色忧郁,这于他倒是少有的事情,问道:“怎么啦?这么这么不高兴?”孟伟将心事讲了,易志军突然发出一阵大笑,道:“你想超过石头?”又笑了起来,半天才止住,定下心神来时,却见孟伟愠怒的看着自己,道:“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超过石头?”易志军一惊,心想这憨憨怎么知道自己的愿望的,后面的一句倒让他放下悬起的心情:“我们习武的人不就是要超过比自己的强的人么?”
易志军道:“石头的本领几乎已到了天道之境,就是略差一线,也相差无几。任何武技到了他手中,俱能得其神髓。”孟伟却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以前又没有习过武技?”易志军道:“我是从一本书看来的。”
原来易狂人临走时送给他的那本小天星掌力的笔录,不但有小天星掌法的详细修练方法,还有易狂人对武道的习练心得。其中详细论述了武技修习的各个程次,易志军对照凌石的情形,那真是到了父亲讲到的天道境界,一举一动,师法万物,得其至理。
孟伟心头一阵羡慕,道:“不知哪一日能到那种程度啊!”易志军道:“你以为这很容易吗?我父亲人称‘赤手血魔’,苦修武道几十年,他自任没有达到如此修为。 ”孟伟也不知赤手血魔那是多大的名头,但想到易志军父亲几十年也没有达到凌石那种程度,心中倒起了疑惑:“那石头是怎么达到那种程度的?”易志军摇了摇头,道:“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凌石年纪比你我还小,你就别提,从小没有受过内力修习,但我的情形却是自小就修习内功,却依然在石头面前不值一晒。我再想除了石头天资无与伦比,肯定有什么秘密在内。”
他神色一正,道:“你知不知道,你虽然在石头手中无还手之力,但是却隐隐能压制住我,继续斗下去,胜负之数,未可定论。这在二月前,是不可想象。你也不能与凌石相比,但是你的进步之速,那也是出类拔粹的,也就别哭丧着脸了。我看着心烦。”
凌石从屋内出来时,见二人没有对练,正坐在草坪上谈论,道:“别说话了,吃饭了。”
晚饭是凌石做的,易志军挟起炒得金黄的牛肉,入口嫩滑无比,叹了口气,道:“要是雪薇烧得这样一手好菜就好了。”
原来秦阿姨与胡雪薇早已搬到了北塔的平房中去住了,平日易志军在家中吃饭,因为秦姨身体不好,做饭的事一向是胡雪薇包办的,只是手艺不及凌石,但已好过易志军过去常常用泡面渡日的生活。
乌巧璧横了一眼易志军,道:“凭什么这是雪薇的责任,我们家石头不是自己做菜的吗?你要吃做得好的饭菜,自已学好之后,亲自动手不就得了?”易志军苦笑一声,心道:“动手,我动手只会揍人,现在外面的混混见了我,就象耗子见了猫一样。”
在座的几个女人一齐点头,认为乌巧璧讲的很对。孟伟心中暗笑,低头猛吃,不敢搭话。凌石看到易志军面上尴尬的神色,安慰道:“别在意,你只是这样被她们说一次,我却是整天被她们这样围攻。”
何琪用手中筷子在他额上打了一记,道:“说得这么可怜,难道我们整天虐待你吗?”凌石没有答话,赶紧扒了一口饭,嚼了起来。
孟伟、易志军看到石头的面色,极力忍耐,才没有将口中的那口饭喷出来。只是温馨的感觉在众人的心中升起。孟伟、易志军看到这么多没有什么关系人的聚在一起,共住在一间宽敞的房子中,其乐融融,心中倒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觉得这儿如同石头的为人一般,极其神秘。
这儿住着五个美丽到极点的成熟妇人,除了曾静萍与管丽影是母女关系外,显然另几人丝毫没有联系。孟伟与易志军二人从口音中听出除了乌巧璧的普通话中有粤语口音外,另四人各有乡音。而叶芷丹却是本市商界有名的女强人,亦是现在波丹集团的老板。但却与凌石共在一个檐下,神态俱亲热如一家人一般。
这几天来,他俩每天来到院中练武,晚饭一般这也这儿解决,有时是曾静萍负责,有时是凌石下厨,二人很是喜欢这种亲热的气氛,与众人渐渐的也熟络起来了。
孟伟、易志军离开后不久,凌石亦从家中出来了,他叫了的士,径直来到了薛绰君家里。薛绰君正在家中吃饭,看到凌石进来,连忙让他进来。凌石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用餐,心中倒起了几分酸涩,从背后轻轻将她拉在怀中。薛绰君似乎没有察觉,只是嚼着口中的饭菜。
凌石突然觉得不对,将她放开,拔转她的身子,见她泪流满面,惊问道:“怎么啦?”薛绰君放下手中的饭碗,擦了擦面上的泪珠,道:“今天是汉文的死祭,以往他的祭日,我也从来没有这样,可是今天,你这样抱我,我就止不住自己了。”
凌石心中柔情升起,心中顿时也起了歉疚之情,道:“我不知能不能带给你快乐。但我会尽力做好的。”他用手轻轻的将她面庞上的泪水擦干,将她手中已吃完的碗拿开,然后将饭桌收拾了完毕,道:“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薛绰君却进了洗手间。出来时,面上的泪痕已干,而眼眶也没有先前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