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石看到厅中众女争奇斗姘,仿如百花绽放一般,心中正赞赏不已。这时曾静萍道:“媚姐和石头有正事要谈吧!”她此言一出,另几女都借故走开了。凌石看到任媚赞赏的看着曾静萍,显然是为她善解人意之故。
任媚神色一正,道:“你现在已见到了七宗中的三派,有什么感想?”凌石将最近看到的这三派中的人仔细回想了一遍,道:“七宗之中,人材济济。施重文、傅若华、还有今晚见到的秋离,无一不是心计过人之辈。那任氏姐妹、陈乔萝的武学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而长辈中的武朝阳、风近婵那修为更是强孟伟、易志军等人多多。对了,还有一个玄机的后辈却已能与风近婵抗衡。”
“风近婵?”任媚听了不禁大出意外,“看来七宗对你渐渐已加强了注意。风近婵是当今正气门主风近尘的妹妹,据说身手很是了得。”
“而玄机却是二三年间新近倔起魔门后起之秀。传说魔门四公子与七宗的七位种子选手有得一拼,看来不假。”
凌石将过程详细的讲了一遍,就连救玄机一事也没有隐瞒。当然与管丽影亲热一段却隐去不提了。
任媚赞道:“这件事情做得最漂亮。无论以后如何,玄机为人怎样,他总是欠你一个人情。”
李耀久现在渐渐的放下心来了。他透过自己在纪委的通道,了解了何学道的案子的大部分供词,总算是他明白自己的前途已是尽毁,留几分情面,没有交待与李耀久那些秘密交易,以便日后相见。而那个凶悍的公安局长婆娘所说的赤手血魔也没有出现,悬起的心也放下了。放下之后,却心痛起雇用的四五个身手高强的保镖的费用了。“那可是整整三十万。”他寻思如何找回这笔钱来。对于那些送礼而来的小打小闹,他一向是看不红的,当下就会义正严辞的推掉。李耀久想起以往的收入,不禁有些怀念起何学道来。何学道这人就象自己一样,于弄钱之道很有门路,这人一垮,现在看来也没有牵连自己多少,可是自己最重要的两个经济来源就去了一个。另一个傅氏集团,虽说没有彻底和自己断掉联系,可是渐渐的亦来源亦稀少了。
这薛绰君真是自己的灾星啊!她自己清正廉洁,将最大的黑大老大白额虎打到了上海,断了自己最后一丝希望。虽说高威上供不足,可是总比没有强啊!他不由抱怨这薛绰君,没有必要将整个黑道弄得光剩一些小鱼小虾,还日日惶恐不安。
但是在全市部门测评中,公安部门却由以往的倒数几名一越而为前五名。这也让他这分管领导面上也虚增了几分闪耀的光芒。
“ 爸爸,我回来了。”李耀久听到儿子熟悉的声音,抬头就看到了曾经帅气的面庞上那道狰狞的伤痕。虽说自己请了最好的整容医生,可是儿子却天生的疤痕皮肤,让那高价请来的医生束手无策,弄成了现在这个怪样子。这都怪那个死小子,不但让儿子留了案底,现在还在缓刑中,现在也还没有到刑期,而且耽误了他的学习,不得不多读一年。
儿子怪模怪样的伤痕外加身上阴郁的气质,让屋子中的气氛怪怪的。这也难怪老婆骂自己不是个男人,连儿子的仇也报不了。李耀久想到这里,心中也不由痛恨起自己来了。
李英龙觉得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今天齐贵勇一点小事不如已意,李英龙当众就对他破口大骂,弄得这从小玩大的好朋友差点翻脸。他现在也明白了那个叫石头的家伙的厉害了,学校里的同学都在传说孟伟变得这么厉害,顺利得到冠军,就是石头这小家伙的传授。若说石头会功夫,那上次咬伤自己的事情就是他存心故意的了。
这个念头让李英龙心下发冷:这人心计如此险恶。这也是他复读以来,虽然齐贵能一直叫嚣着要和他一起找石头复仇,而自己不敢答应的理由。若说以前他是骄傲,现在他却感到了自卑。石头这个小孩在不经不觉中,将自己玩于指掌之间。还有让他没有采取行动的一个原因,那就是石头咬伤自己之后面带微笑的表情。那嘴角鲜血流动,面容微笑着看着自己,已不知多少次让自己从恶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漓淋。
“现在学习还跟得上班里的同学吗?”李耀久问了一句,李英龙随口嗯了一句,道:“我回屋温书了。”李耀久叹了口气,受伤后儿子一反以往的开朗活泼,变得性格忧郁古怪,厌恶应酬。他以前可是最爱到处结交朋友了。
孟伟并没有再到凌石这儿讨教功夫上的事儿,那天晚上凌石所表现出来的技巧就够他这一段时间消化了。这几天以来,易志军也没有过来,连学校也没有过去,这让他有些担心,跑到他家中去看时,却也只有胡雪薇与她妈妈在家,说是易志军接到了一个电话,已到了上海。孟伟知道他随着那个叫高威的大哥做事,现在高威去了上海,可能有事情须要他帮忙,也就没有追问了。而学校因为他已进高三,学习也不是很好,因此他随便缺课也无人问津。
而这一段时间以来,任氏姐妹见了凌石,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敌意,他一向视任氏姐妹为好朋友,这时也算松了一口气。相反的却是杨凤桐,见了凌石总是横眉冷对,象是什么仇人似的。凌石也神情淡然,不以为意。
薛绰君最近却闲得有些发慌,经过近半年的整治,hj市的治安已形成了良性循环:部门人员精简,警务人员业务学习火热,各种刑事案件少得可怜,让分管刑侦的邢伯南亦觉得生平从未如此清闲。
薛绰君这一闲,就天天希望与凌石见面,这让凌石叫苦不迭。本来九点下自习,以为可以回家与几女亲热,可是薛绰君却硬拉着他谈个不休,似乎要将以前沉默寡言而少讲的话要补回来一般。凌石神情稍有急躁,她就瞪着眼睛,狠狠拧他可爱的脸蛋。
凌石摸着自己被拧疼的脸,苦笑着道:“大姐,你天天这样拉着我闲聊,我可没有时间呀!一者要时间学习,二者家中还那么多女人等着我。”对于凌石抱怨的话,薛绰君嗤之以鼻,道:“她们有女朋友重要吗?”薛绰君说这话时,凌石就庆幸薛绰君没有经常与几女照面,若是经常见面,以她的精明定能从几女神态言语中窥出些许端睨来。
陈乔萝注视着场中任解语用平常的一套五行剑法,与孟伟进行喂招,她心中倒有几分惊奇:“任解语的起承转合之际竟用上了比试那天石头的方法。”她那天看了凌石的表现,因她修习小镜湖定心正意诀,于凌石的表现最有心得,用之于自己精研多年的彩翼回雁剑法,竟觉得大有所获。
此时见孟伟那套大洪拳使得力大招沉,虽不如凌石那般如羚羊挂角,却也是自有风格,迅猛威烈。
这孟伟性情朴实,拳路之间平实以极,但是却杀机隐约,给人以很大的压力。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人,陈乔萝觉得有些面熟,却说不出名来。那人见了孟伟正用大洪拳与别人对练,眼睛一亮,不自觉就移步过来。陈乔萝心中一动,道:“这不是那天选拔赛时败在丁映辉手下的宁大宇吗?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