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笑着说:“妈妈,我终于知道做人的快乐,作为一个人总会看着前方,却不会只顾着陷入伤心的过往!”
以柔高兴了:“看来我的孩子又有了一些感悟了……”
当如雪再次回到她的房间里,赵四已经等了很久了。他一见到如雪,脸上显现出万分的欢喜:“你总算回来了!”
如雪却赶紧躲开了他火辣辣的目光,只是幽幽地说:“我的心累了,我想让它好好地休息。”
赵四站了半天,才转身离去,却在门口又停了下来:“如雪,你要懂我的心。尽管我也有些私心,可是都是为了我们。我赵四不敢想象没有你如雪在身边的日子我该怎样度过!哎——恳“
一声叹息,像重锤一般,像飓风一般,把如雪的心折磨的死去活来。
“赵四!”如雪终于在他就要迈出门槛的时候一下子扑了过来。
“我知道你的心,我知道……我只是很痛苦,很痛苦我们即将面临的别离,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我们又将面临着别离?让”
赵四动情地搂紧了她:“不要哭泣,我的如雪,你这样叫我的心更痛。我们就把一切当做我们以后相遇时的礼物吧,那是一份沉重的却是意义非凡的礼物,难道不好么?”
“只是,只是我不知道我们该如何面对那漫长的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赵四,我会疯狂的,我会无法度过那痛苦的折磨。我知道你的心,你也是那么的痛苦,你需要一些寄托,那寄托就是还在宫里的两个妹妹,我能够理解你这些天所做的一切,你似乎都在为了我们未来的相遇在做着准备。可是,你想过我吗,你想过我心里又会怎么想呢?”
赵四顿时觉得无比惭愧,是啊,自己只想到了自己如何面对没有爱,没有了如雪在身边的日子如何度过,却根本没有想过,如雪的心里的痛苦。
他的痛苦和我的痛苦又什么两样,在没有赵四的日子里,她如雪又该如何度过?如何让她幸福,他应该让她看到希望,不至于在沉沦中消失,不至于万念俱灰……可自己这样私心!
“对不起,对不起,如雪,是我的不是!是我没有想过你……”赵四无比懊悔,“我应该想到你的感受……”
如雪却不再哭泣:“赵四哥哥,我们能够相遇就是大自然的造化,上天的恩赐,我们还是要向前走的。你放心,我会支持你的,我会不惜一切救出两位妹妹,我只有把两位妹妹交给你我才能放心地离去。我相信她们在我不在你身边的岁月里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爱着你,直到我们再一次相遇……”
赵四感动的无法自已,只有讷讷地:“我可以这样,那你呢?你又该如何,你又该如何面对没有我的日子里?你怎么度过那么漫长的孤独的岁月,那比死亡还要恐惧一万倍的日子啊!”
如雪轻轻地笑了,她说:“赵四哥哥,你放心,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永远的男人。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你放心吧,你们男人的心思我明白,我不会给你的情感带来任何的瑕疵。你的宝贝永远是一块最珍贵的毫无瑕疵的美玉,她将在你身边,我永远的最亲爱的你的身边。
“就算我们离开,你也要坚信,我,如雪,你的爱人她就在你身边,无时无刻不在你的身边。她永远在你的的心中。不管以后会遇着什么,你都不要灰心,你要坚信,在遥远的地方,一定有一个心爱的姑娘在默默地看着你,为你祝福,为他们的爱情唱着永不衰竭的赞歌……”
“如雪!”赵四死死地搂着她,哭道,“我很害怕,我好害怕我们即将到来的别离。你要明白,以前我赵四浑浑噩噩,对一切都是毫不知情,或者说我的一切都是混沌初开时代,再痛苦再迷惘再伤感也是海提时代朦胧的记忆,不会保留很久,它们会像灰尘一般飘散。可是今天,我不是睡了,我醒了过来,我的头脑无比的清醒,我的意志是多么的明朗,我对痛苦对灾难的感受是多么的真切,我又该如何面对痛彻心扉的轮回?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如雪自然能够理解,但她还能说什么呢?她只有叹口气说:“我们为什么现在要说这些呢?把它们都留下来,在我们再一次相遇的时候再倾诉今天别离的痛苦,不是最美丽的呢?我想那个时候我们一定都会开心地流淌着欢乐的泪花,那是最大的幸福……”
“一定会这样!”赵四轻轻地咬着她的漂亮的耳垂,呵着暖气,这一股股暖气瞬间流遍了如雪的心,也暖和了赵四的身体。
“我得离开了……”赵四终于万般无奈地说。
如雪低声说:“好吧,你走吧……”但是,赵四感觉到,如雪紧扣在他腰间的双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又过了很久,如雪才松了手,赵四无比悲痛只有缓步向着外面去。
“不,你不要走!”如雪一把扑了过来,哭道,“让我们一起再看一次日出吧!就这样,默默地等待着,就这样冷眼看着黑暗慢慢地退去,就这样等待着红日东升吧。”
“好!”赵四流泪了,却把如雪搂得更紧了,他们偎依在窗前,默默地注视着东方,那是太阳即将升起的地方……
当一轮红日终于在他们焦急的等待中你升起来的时候,当洛萧峰轻轻地推开门想和如雪商量今天要去做些什么的时候,这个老人也感动的热泪盈眶。他看见窗前这对年轻的伴侣紧紧地搂在一起,彼此用自己的肩膀给对方撑起了一片安谧的天空……
他们都睡着了,睡得那么香甜,呼吸是那么的均匀……
“这是别离前幸福的终结,还是灾难的开始?”老人说不出话来。
当韦城子快步走进了丞相府的时候,霍丞相正在若有所思,听了属下的通报,他忙叫着:“请他进来吧。”
韦城子快步进来,霍丞相迎了上来,笑道:“这些天你们辛苦了,那两位美人现在还好吧。你们把她们安置的怎么样?”韦城子笑道:“丞相大人,她们都是未来的国母,属下岂敢造次,自然是好生安置。不敢有丝毫懈怠!”
霍丞相叹口气说:“可惜的是,她们的心都不在老夫身上。老夫现在只想把她们当作一张王牌,等事情过了,还是送给死鬼皇帝吧,他的女人心在他身上,我不敢要!”
韦城子笑道:“丞相错了,所谓人心,其实是善变的。只要霍丞相事情做得顺当,只要您登上大统,那么这两位姑娘自然视你为她们的终身依靠,还敢有半点不是来?丞相三思,像这般美人要是再想找上几个,恐怕还要看上天的意思了。她们是实在太完美了!”
霍丞相怦然心动,笑道:“不知神山那边有没有消息来?”
韦城子忙过来笑道:“丞相大人,愚侄传来了口信,三日后就会兵临清河小树林,他们会在那里起兵,一举助丞相成就千秋伟业。现在一切进展顺利,露而那小子混蛋,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呢!”
“那郭长老也是那么好欺负的?叫他们还是小心为好,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慎之又慎,不要轻举妄动,可是要紧得很啊!”霍丞相心里还是有些焦虑,又问道,“昨夜那些叛贼是谁,查明白了么?”
韦城子道:“就是赵四、如雪他们,不过属下早就遵照丞相意思把人都转移了,他们自然扑了空!”
“不可掉以轻心,他们迟早会知道姑娘们在哪里的,一定要好生看管!”
“是!”韦城子赶紧答道。
客栈里,赵四心焦如焚,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如雪却是看的分明,于是安排宇文通兄弟、洛萧峰、肖明子等人明察暗访,不过三日时光,总算有了眉目。
不过这三日对于赵四来说却是一种煎熬,吃不下去饭,睡不好觉。整日精神很差。
这日,如雪叫来了肖明子,要他说说这些天探查的结果。赵四心里有些憋屈,听得有些无精打采。
“赵公子,如雪姑娘,我们已经探明了。两位姑娘现在都很好,只是她们已经被转移到了地下室,那里是韦城子的地下室,有不少的士卒在看管。那里易守难攻,我们人多了反而没有用处,施展不开手脚。不过,她们现在还很安全,吃得好睡得……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