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道,“那是因为朱局长已经是局长了,我们这种小干部,还是要奋斗的吧。”
朱怀遇道,“梁老弟,我这种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什么副局长,只不过是个副科级,你想想,在区里干,最高能干到区委书记,那也就是个正处级。我们再挣扎,再努力,再折腾能拿捞到一个正科级已经是老天有眼了。不过,我觉得梁老弟,你将来肯定比我有出息。黄书记很看得起你哎,只可惜黄书记这就要调我们体育局工作来了。否则你肯定是大有前途。不过即使黄书记调走了,你还是有机会的,毕竟黄书记在全区的口碑还不错。他调到体育局来,是时运不济,大材小用,说不定哪天时来运转,他当区领导了也有可能的,到时候你也就有机会了。”
梁健觉得朱怀遇说的“时来运转”实在有些玄乎,酒劲又在发作,他也不想用这些不济的事情破坏自己的心情,于是道,“朱局长,我们足浴吧?”
“对对,光顾说话了,我们舒舒服服地在这里洗洗脚,喝喝茶,说说话,蛮好的,姚区长和黄书记他们管他们的,我们管我们的。”
“好啊。”
“你这里认识洗脚洗得好人又养眼的姑娘吗?”朱怀遇侧过来,微笑着问他。
“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呢,一个都不认识。”梁健如实说。
“不认识不怕,我认识两个很靓的洗脚姑娘,你会满意的。”
这时一个服务员进来,又微鞠了躬问道,“两位先生,你们要几号来服务?”
朱怀遇道,“9号和17吧。”
服务员道,“9号可以,17号正在给其他客人服务,换一位行吗?”
朱怀遇道,“估计还要多久?”
服务员道,“这不一定的,如果单是足浴,大概半小时就能结束,但如果客人还需要其他服务,那可能就会更久了。”
梁健好奇地道,“其他服务是什么啊?”
朱怀遇用疑问的眼神看了眼梁健,“你真没来过?”
梁健道:“没来过。”
朱怀遇道:“那我今天的任务岂不很艰巨,要让兄弟你知道一下‘其他服务’的使命就落到我肩上了嘛。”
朱怀遇这么一说,女服务员就“嗤”的一笑。
朱怀遇对服务员道,“你笑什么啊,你笑的话,你给我这位兄弟服务吧。”
“不好意思,我也想替你这么兄弟服务,可老板规定我只负责排号。不过,如果先生你需要,我可以介绍一位不错的足浴师。”
“我这位兄弟,需要的是真正不错的足浴师,可别欺骗我们幼小的心灵。”朱怀遇道。
“这你放心。”说着转身出去了。
经他们这么一说,梁健倒是对那个被称“不错”的足浴师产生了好奇。
一会儿功夫,包间木门被轻叩了两下,接着就有两位女足浴师端着木盆进来了。令梁健震惊的是,她们居然身穿着海军服,虽然经过了修改,更显简洁,同时也更显性感。这身服装,可以看出老板为了吸引顾客费了不少心机。
梁健再去瞅进来的两位女足浴师。
其中一位熟稔地在朱怀遇前面坐下来,应该就是9号,她身材丰满、曲线分明、凹凸有致,特别是敞领海军服里面,鼓鼓的胸脯就如涨满的风帆。她坐下来后就对朱怀遇道,“今天有空过来啦。”然后笑了笑将朱怀遇的双足放入了温水的木桶里,顺手在朱怀遇地大腿上轻拍了一下。
这轻轻一拍,仿佛是无意为之,也仿佛只是打个招呼,但在梁健眼中,那似乎表示一种亲昵。果然朱怀遇很享受地朝9号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梁健这才去注意替自己服务的女足浴师。这位女足浴师乍一看,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梁健以为称她女足浴师有些不妥,叫她女孩还差不多。她不仅年轻,脸蛋更是精致的有些吓人。先前的女服务员称介绍一位“很不错”的女足浴师过来,看来没有瞎说。
留意到给梁健服务的女足浴师如此年轻漂亮,朱怀遇对自己的足浴师道,“梁梁,你这位同事叫什么名字啊?”
梁健听朱怀遇喊女足浴师为“梁梁”就觉得特别扭。朱怀遇也意识到了,道:“今天也真是巧,我们这里有两个姓梁。”
大家笑了一番,梁梁才回答朱怀遇的问题:“她叫菲菲。”
“菲菲?”梁健重复道。
“怎么巧了?”梁梁抬起脑袋道。
“有人说过菲菲特别像一个人吗?”朱怀遇抢着问道。
梁梁道,“没有,因为她今天才第一天工作,她加入我们这个队伍本来就不久,前段时间都在接受培训,你的这位朋友就是她的第一位客人。”
“请多关照。”菲菲矜持地道,声音微弱,但还是挺清晰。
听到菲菲是第一天工作,服务的第一个客人就是自己,梁健道,“那我岂不是很荣幸。”
菲菲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梁健,道,“是我很荣幸。”
被菲菲这么瞧了一眼,梁健心里就有一股酥麻。这个小女孩虽然话不多,但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梁健你说菲菲像谁?”朱怀遇问道。
梁健见菲菲第一面,感觉她特别像刘亦菲,但他没说,而是答道,“我不知道哎。”
朱怀遇道,“我说啊,菲菲就是很有点像刘亦菲,梁健你说呢?”
“老板说笑了。”菲菲不好意思地道。
“菲菲,就是像菲菲本人。”梁健不想做什么比较。人与人之间的际遇是很不同的,在他看来,菲菲初出茅庐,无论从面容、身材还是气质上说都不输刘亦菲,但人家刘亦菲是一位尽人皆知的电视明星,而菲菲只能做一位足浴师,替人足浴。感叹之余,梁健只想在菲菲替自己服务之时,给她足够的尊重。
他的尊重被菲菲感受到了,菲菲道,“谢谢。”
朱怀遇哈哈笑了起来,他刚开始还有点后悔,为什么让9号替自己服务,而不是让菲菲,毕竟菲菲是那么年轻漂亮,而从刚才菲菲的话语之中,他还是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菲菲一张白纸,还没有字涂上去,纯净是纯净、年轻是年轻,她有的是很明显,但她缺的也是很明显,那就是如何讨男人开心的经验。这一点上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很多年的9号梁梁,却已经深谙其中的道理了。
泡脚到了恰当的时间,她们把药水撤了,用毛巾抹干,然后用双手给他们的足上涂抹膏药。
梁健脚上的皮肤,这才与菲菲的手正式全面接触。
虽然到“清池会所”梁健是第一次来,但足浴却不是第一次做。然而,感受到如此柔嫩滑润的手掌,梁健却是头一遭。
菲菲的手指和掌心在足上滑过,梁健感觉有如一层薄薄的电流在他身上流淌,不知什么时候梁健已经感觉下 身有些不对劲。意识到这一点,梁健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开来,与朱怀遇聊道,“朱局长,以前你就跟黄书记认识啊?”
朱怀遇道,“与黄书记认识已经很多年了,那时候黄书记还是区府办副主任,我是区府办的一般干部,后来他出去了,我也出来了,因为我以前联系的线是社会发展,组织上把我安排到了体育局,没想到这么几年过去了,又有与黄书记共事的机会。”
“人生就是很巧合的。”
“是啊。”朱怀遇把眼睛闭了起来,“今天酒有点多了,瞌睡上来了。休息一下了。”
梁健看到朱怀遇很享受着梁梁的按摩,也就不好意思打扰他,看着天花板,感受着脚上传来的一点点电流。而心里却不时有一个魔鬼冒出来,“如果能与这个菲菲……会是什么感觉?”
这么一想,下面又开始紧张起来。整个足浴的过程把他弄得紧张兮兮、胀胀鼓鼓、备受煎熬,想睡睡不着,想醒醒不了。偶然拿眼睛去瞧瞧菲菲,她因为专注于足浴的程序,手上该使力的使力,该抹、该按、该挑的都到位了,只见她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如珍珠一般在弱光下微微闪烁。
梁健不由感叹,几年之后,这个女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会不会跟梁梁一样老道了呢?这么想着,脑袋里凭空想到一句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当然,梁健也知道这不过是给邪念找的借口!
似乎感受到了梁健的目光,菲菲抬起脑袋,目光与梁健碰到一起,她赶忙躲开了,低下脑袋,脸上恰似多了一层红晕。
梁健没话找话地道,“菲菲,你们这身海军服,是你们老板设计的吧?”
菲菲还没回答,梁梁就抢着道,“可不是呢,是我们自己设计的。”
梁健道,“自己设计的?不是你们老板?”
“是梁梁姐自己设计的,”菲菲介绍,“老板给的是一般的工作服,挺老气的。梁梁姐有头脑,自己设计了这身海军服。我觉得蛮好看,所以也就按梁梁姐的款型做了一套。你说好看吧?”
梁健是第一次听到菲菲伶俐地说完一段话,看来这女孩虽然话不多,要说也是挺会说的。梁健夸了一句:“很新颖。”
得到了夸奖,梁梁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这时半睡半醒的朱怀遇插话进来,“这身海军服,是梁梁的独创,‘清池会所’里目前只有三个人有这种海军服,以前就只有梁梁、还有17号,现在也就是增加一个菲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