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到另外一家酒吧尝尝其他的酒怎么样?换我来请客。”我笑着说道,虽然没有必要回避这样一个人,但是眼不见为净,至少对于她来说,是一件不算开心的事情。
吴家瑶喝了口杯子里的红酒,她轻轻地舔了舔嘴唇的酒啧,小香舌很可爱也很性感。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然后低低地笑道:“为了他?实在没必要……”
既然当事人都觉得这种回避毫无意义,让我也觉得这个提议是多此一举。尽管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人物,也无法阻挡我俩继续之前的让人兴奋的猜骰子游戏。然而这时酒吧里的音乐停了下来,然后灯光也随即全都被关上,在客人们正要喧哗抗议之前,dj的声音从扩音器传遍了整个酒吧。原来酒吧想这时找几个人上台去做做游戏调节气氛,而获奖者奖品是今天晚上三佰元以内的消费可以免单。
在一阵紧锣密鼓的电子乐声中,酒吧顶上直射灯的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转了一圈,我坐在黑暗中,饶有兴致地看着灯光所到之处每个人的表情:表演强的自然会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而扮酷的人则是一脸的阴沉,摆出了死了爹娘的丧脸;还有一小部分人已经喝得酒醉醺醺,压根不知人间发生何事。
直射灯一闪而过,猛烈的光亮让我微微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掠过了佳瑶之后往前移了一桌停了下来。很遗憾,我们差点就成为了幸运儿。然后灯光再次被打亮,一阵欢快的旧上海小调响起,似乎时光飞逝,回到了那段华丽凄迷的岁月,我想我今晚一定喝多了。
正当我和佳瑶细细密谈之时,一位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笑容满面地来到我们身边,呃,看着他那金丝边的眼镜扮斯文的样子,我大可称之为好记性男,或者发票男更顺口一些。
佳瑶瞥眼看见发票男走了过来,她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这点我是很能理解的,当你把一碗汤快喝完之后发现汤里有一只苍蝇,无论如何,当你再见到这只苍蝇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真扫兴。”吴家瑶低声跟我说了一句,我觉得她把声音压低得太给发票男面子,便大声地回问了一句:“什么?真恶心?金丝眼镜真恶心?!”
她大概是见我一本正经而且故作严肃的表情有些滑稽,随即娇声轻笑。女孩子好面子而且在生理上也处于劣势,所以当她们受到欺负的时候,大多数是吃亏的。毕竟打是打不过男人的,而且一个擅长骂人的女子大概在公众的眼光下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这是很现实、很严苛的一个标准,但的确存在。
我想吴家瑶即便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子,但是之前也只能自认倒霉。最多就像电视剧上所演的那样,打一个耳光或者泼一杯冷水,如能泼上一杯开水,那也算是比较解气的事情了。当然,如果她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师父,那情况就不同了。
嘿嘿,在老妖怪的眼里,根本不存在什么“天下人负他,他负天下人”的情况,若是有谁违背了师父的规矩,他只会让对方尝尝“史上最强”的力量。什么所谓的“霸道”、“面子”、“礼貌”,一切世间伦理于他如浮云,绝对力量才是最可靠的东西。当然,这也不排除男人吹牛的劣根性的可能。
已经走到我们桌子边上地发票男脸上显出愠色。不过他既然抱着不良地目地而来。便是厚着脸皮坐下来。摆出一副彬彬有礼。非常有教养地态度。以及装出一副热情地笑容。对佳瑶说道:“真巧。我说早晨怎么碰到喜鹊叫。原来晚上在咱们以前约会地这间酒吧能碰上你。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
吴家瑶无意地捋了捋她柔软地秀发。撩了撩眼皮。对他假笑道:“小女子暂且还没攀上一位富家大小姐。当然没有赵总地日子好过……”她地语气里颇为冷嘲热讽。我地脸上露出被逗乐地笑容。一副八卦看客得知豪门龌龊地模样。
发票男地脸色变了变。稍微没有那么彬彬有礼。他看了我一眼。脸上带着鄙夷和嘲讽道:“今晚上怎么身边人胖子变成了胡子?难道你不怕张能以后不给你包养费?!”
“赵家俊。你胡说什么?!”吴家瑶闻言顿时脸色阴沉下来。灵巧地手腕一摆。把酒杯子里地红酒泼到了对方地脸上。怒斥道。她当初和这个叫赵家俊谈朋友时。就因为张能地纠缠经常和此人时常争吵。没想到现在对方竟然还这般龌龊。
即便是被人泼了一脸地酒水。赵家俊则是露出一副小人得意地笑脸。他抹了抹自己脸上地红酒。得意洋洋地说道:“吴家瑶。不要以为你那点破事我不知道。以前还口口声声装纯洁装处女。说什么要到结婚时。张肥猪都说了。你在床上是如何如何地风骚。十足十地婊子。”说完这家伙竟是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吴家瑶是被对方这般无中生有地言论是气得颤颤发抖。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难言地怒意。然后竟然站起来准备要冲上前去跟发票男理论。我比她更快一步地一把拉住了她。吴家瑶生气地要甩掉我。脸上地表情带着倔强和怒气。
我把她按回了座位,笑着说道:“他被你泼了酒水现在恐怕往男卫生间走去,你去那儿不合适,我去帮你找回场子吧……”
说完我给她使了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色,然后整了整衣服,撒着大步往洗手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