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工作不忙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拨打着家瑶的号码,一直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我想她是还在生气当中,所以才会故意地漏掉我的电话。所以我打算下班之后先去家瑶的学校找她,若是不在再到她家,反正她也给了我家门钥匙,再生气两人也得沟通才行。
一边转着笔,一边看着时间,一边还盯着手机,虽然明知道她是故意气我,可是我心里还是挺担心地。哪怕我跟家瑶还没到像和青隐那样深深相爱、鹣蝶情深的地步,但也是甜甜蜜蜜很开心的恋爱日子。我知道我其实是很喜欢家瑶的,尽管在西安的时候对晚约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六点整到,今天的工作不是很忙,几位女同事跟我告别后都背起各种时尚小袋纷纷离开,我正要关电脑下班,只听见任意的办公室内传来一声“啊!”的痛呼声。这小姑娘今天也是闲得发慌,老是找我做些无聊的事情,最后在心情不好的状态下我也是生硬的拒绝了她的要求。结果任意气鼓鼓地回到办公室安静地坐了一个下午,倒是让我耳根清净了不少。
刚开始我以为任意又在任性,所以没有理睬,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准备下班。结果却听到她的办公室里面有小声地啜泣声,小女孩看来是碰到了一些麻烦。
我大步走了进出了什么事情。任意正坐在老板椅上,低头看着她的手掌。从我的角度看过姑娘满脸的委屈,晶莹的泪珠一颗颗地滴落在办公台上。
“怎么了?”我关心地问道,虽然她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娇气任性,但小姑娘的天真活泼也让我对她有着好感,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好感。
她看了我一眼,心里更委屈了,粉红的小脸蛋上眼泪扑扑地往下掉,哭成了泪人。望着她腮边被眼泪打湿的黑姑娘漂亮的脸上有着一种纯洁的美,就像童话里的小天使。
“不要你管,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任意一边哭着一边跟我赌气,娇娇的声音让我哑然失笑。
“手受伤了?被纸张刮伤了?”既然她赌气不说我也只能凭借观察细节来判断,白皙的小手上三道长长的血印子被已经靠近她身边的我看得很清楚。从她桌面只摆着一叠纸张而没有其他如刀子或者削笔刀等利器来看,这罪魁祸首肯定是边缘尖利的a4纸。所以我尽量放柔声音,很关心地问道。
“呜呜呜呜,这纸太坏了,老是伤我的手,疼……”任意大概是见我的态度不错,便呜呜鸣鸣地哭了起来,还一吸一顿地哭着可怜巴巴地问我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这点小伤——也哭啊?”
“怎么会呢?”我笑着说道,我也曾经为各种各样的伤痛而哭泣,我父亲不了解我,窦子然不了解我,还有许多人也不了解我。他们不知道童年阴影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有多大的影响,当其他孩子因为平地上摔一跤而哭泣的时候,我是因为在练习攀高山而摔断腿哇哇大哭。当其他孩子因为打架而哭泣时,我却是因为与猞猁搏斗被咬伤而嚎啕大哭。太多密集而无法承受的痛,让我习惯用哭泣来发泄,而最让我感到开心的是,师父会在这时候掏出一小袋栗子,让我破涕为笑。
任意也许和我不同,估计是承受的伤痛太少,所以娇嫩的心灵让她会为一点小伤而哭泣。但是我能理解她,因为我们都是为了发泄痛苦,而且估计她心里还委屈着呢。
我从办公室备用的药箱里找来胶布,帮她清理血迹后贴上两块胶布,还告诉她我小时候甚至长大还曾经为了各种事情而哭泣。然后在胶布上画上两个可爱的小天使,逗得她破涕为笑。
“好了,六点半了,估计任总也该下来接你了。我准备下班了。”我心里还记挂着家瑶,见她笑容像花儿一样美丽,自然没事了,正想收工下班。
“不嘛,晚上我请你吃饭,我要听你说你以前爱哭的事情。”任意撅着嘴挽着我的手臂说道。
这个小公主可是在家里被人宠溺惯了,学会一套软功夫,七磨八磨的,准能把你的拒绝磨成干散的碎粒。我就曾领教过她的本事,便赶紧威胁她道:“那可不行,你姐知道了准会炒我鱿鱼。”
“谁说的,她为什么会炒你鱿鱼,你又没做错什么。”任意天真地问道。
“怕大灰狼拐小红帽呗。”
“去你的,你又讽刺我年纪小!”
再三保证以后会跟任意说我的故事,小姑娘总算在姐姐来到之后放过了我。而临走前任真那双秋水盈盈的双眸颇有深意地望着我,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不是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先是快速地坐了辆公车往家瑶住的小区赶去。以她的习惯,六点多一般都不可能在学校,这个时候大多数都呆在家里。
来到家瑶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人应。我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客厅里静悄悄的,她平日下班时喜欢打开的音响也没有打开。逛了一遍卧室和卫生间,如我所想,的确是没有人,看来家瑶还没回到家里。
不过卫生间里的盛衣篮里,一条黑色蕾丝滚边的真丝内裤引起了我的主意。婀娜性感的款式给人一种感官上的刺激,如果没有猜错,前天晚上她给我打电话暗示的惊喜大概和这条薄如丝的小内裤有关。家瑶性格还是比较保守的女人,她平常穿的内衣内裤都是布料较多的,看到这我还有些遗憾错过了。
走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我就在这里等着她回来。只要我和她一直好好地过下去,相信任何遗憾都可以弥补回来。我想人生长久,大多数人都会对不止一个人产生过好感,但最终能陪着一起到老的,终究是“修前世得共枕”的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