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这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家瑶眼眸里泪水都快急出来了,我想我的脸色是冷了一些,不过我相信这已经是最冷静的反应了。要是碰上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哪还能管个青红皂白,先把钱浩给揍一顿再说。
“那你说呀,为什么?!”我双手插着裤袋站在她面前,由于家瑶是那种江南女子的娇小身材,所以在她面前我这个大个子有点像是在欺负她。看着她泪眼朦胧的可怜模样,我也不由软了下来。这里毕竟也是人来人往,正想要开口跟她说到晚约那好好谈谈。而晚约这时候也拿了信刚好从另一个方向转了出来。
“小一,好了,咱们上”晚约正一手翻阅着信件,一边说着。抬起头一看,见我和家瑶两两相对地站在那儿,彼此之间的神态很不正常,先是一愣,然而冲着家瑶友好地笑了笑,跟她主动打了声招呼:“你好。”
“你!……你们!?……”家瑶看到晚约就像是看到了魔鬼似地,本来就絮絮发抖的身子猛然一震,睁大眼睛浑身颤抖地看看她,又看看我,眼神充满了痛苦、嫉妒、恼怨取代了之前的歉意、害怕和紧张。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我,委屈而不甘地质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说过你会爱我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转头又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她纤弱的身子激动得浑身发抖,也不知道从哪儿的力气支撑着,先是猛力地挥手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美目圆睁地瞪着我,贝齿咬得咯吱作响,她在努力控制眼中汹涌的泪水,冲着我大喊了一句:“我们分手!”
然后快速地转身冲了出去,家瑶的力气虽然不大,但这时候却像是被赋予了双倍的能量似的,跑得又快又猛。而凝重的冷空气中,回荡着她破闸而出的呜呜鸣鸣地哭泣声。
如此风云突变的过程让我是呆愣地站在原地,木木地望着家瑶飞奔离去的背影。被狠扇一巴掌的左脸还隐隐疼痛,这事情也似乎太邪门了吧?明明是她昨晚向我撒了谎,怎么现在家瑶的反应倒像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上去追?”晚约见我还发愣地站在那儿,走上前来轻轻地推了我一下,提醒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先把她追到再说,分手或者和好,总得坐下来说清楚。”
旁观者清,晚约在男女关系上因为比我看得清些。我这才反应过来,迈开健步往外加速快跑,奔跑当中耳边还听到晚约抱怨一句:“运动神经反应那么快,怎么在感情上就那么木呢?”
当我跑出宿舍楼外,看到钱浩也在追着跟家瑶纠缠不清,家瑶表情烦躁地说着什么,看样子像是在拒绝她。我奔跑冲了过去一用力把他给揪到一边,这人虽说不是五大三粗,但好歹看上去也是运动健将,被我如此凌辱般地揪到一边,让他是又恼又羞:“你这个窝七窝八的东西!啥玩意嘛!自己在外面风流还欺负自己的女人!”
“滚蛋!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就滚到一边去别跑来吓掺和。别再让我见到你纠缠家瑶,否则见你一次揍得你连爹娘都不认识!脑西搭牢!”我出身军营,别以为说两句浙江话我就听不懂。而且被家瑶刮了一掌的怒气还没地发泄,正想要找个出气筒。
先不理他,我把注意力转向家瑶,她已经拦了一辆正要出小区的出租车,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早已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脸上的妆容都被泪水给冲了去。
“我们必须谈谈!”我撑住了车门不让关上,这时候是不允许她第二个选择,我觉得这两天她的确在逃避一些东西。四周晨练的老太太老头都纷纷望向了这边,有几个多事的好好奇地往前靠近。
家瑶只顾着在车里抽噎着流泪,我想这个时候她也只能是任事态发展了。而做生意的司机师傅可不愿意了,嚷嚷道:“你们要吵就下去吵,阿拉还要拉别的客人!”
“住口!”心情欠佳的我瞪了司机一眼,凶狠的模样让他立即噤声却依然小声骂着。我伸手想要把家瑶拉出来,家瑶却不断挣扎抗拒我。而身后却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不用说肯定是钱浩这衣冠禽兽。
我心里是又怒又烦,放开了家瑶转过身来,铁青着脸瞪着钱浩。“你!你!”这人脸都快被气歪了,他双手抓拳摆出西洋拳的架势,看来想要为男子的尊严做一番决斗。管他什么花架势,我一把再次抓住他那系着领带的衣领,半使劲地往上一抽,这家伙在同一海拔下估计要矮我十厘米,只需用力就能使他脱离地面造成双脚离地。不要怀疑我的力气,当年为了练力道我被师父足足鞭脱一层皮。不过为了避免导致围观者恐慌,我只需要做到他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可以了。
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出租车门被关上,紧接着是车子呼啸而去的马达声。“打架了!打架了!”四周还传来阿婆三姑们八卦的起哄声,当然也不排部分真正关心社区治安的热心大婶。
钱浩大概是发现自己在力道上完败,他那点东西说穿了就是练来强身健体的,双重的打击让他是破罐子破摔,使劲地挣扎像女人打架似地骚扰我。当然最让他解气的还是家瑶坐着车子离开,他阴着脸咧着嘴露出逞能的阴笑:“哈哈,家瑶也同样没要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吧,很好笑是吧?那我再多你五秒钟,让你笑个够。”我毫无表情地说道。
“你想干什么?!”他现在钳制于我,唯恐受到我的迫害,当下收敛笑容惊恐地望着我。
“恭喜你,你将荣膺为本人的头号出气筒。”我平静地说道,然而手臂下的拳头却不平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挥起拳头如猛虎般冲向他的下颚!
从三岁到八岁,我每天劈柴,我每天挑水,我每天打拳,我每天被师父鞭罚,身上的伤流过的血足以媲美伊拉克战场的士兵,难道就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不!像最强壮的狮王一样,男人的领域范围内同样不允许其他雄性动物的入侵!
“哟!”
“哇!”
“呵!”
“嘶!”
随着我的举起、出击,周围观众也跟随着一起一落的惊叫声。直到看到晚约已经匆忙跑来,我这才松开手,大步往她靠拢。
“年轻人,你……你这可不好,要死人的!”一个热心阿婆看着已经瘫软在地上像条死狗一般的东西,大胆地说了一句,他们其实也怕自己所住的小区里出命案,但刚才那形势实在太吓人,这个高壮的大胡子每个动作极其凶悍,而他身上散发的暴戾之气让他们都不敢上前一步。
“阿婆,你放心好了,他死不了。”我平静地安慰她道,“宁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这人不但想离间我和我女朋友,还想做第三者,我不往死里打,算是好的了。”
“哦……”众人一片咿哦声,很明显大家的八卦心都得到了满足。胜者为王败者寇,很简单的一句解释,社会舆论再次站在了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