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槐没渡完新婚蜜月就给别人家开车去了,院子里停着他那辆倒腾几手的工具车。
说工具车,其实还不是,是一辆破破烂烂的烂车。
蔚槐从收破烂儿的哪里看到它时,看到这个爆废的烂车,这儿配零件那儿换大梁,自己亲自动手,又花了一些钱上了一个驾驶室就做成了一辆专车。
蔚槐要养家,还要买县城里那套楼房,所以他没渡完蜜月就给别人家开大车拉煤送货去了。
对于蔚槐的举止,江惠如很开支持.
江惠如从外面回来,两个老奶还坐在门前的石凳子叽叽哝哝,看着两个人那么热衷于谈心,江惠如在她俩跟前停下来。
江惠如曾和西苫奶的女女上过学,现在又做了邻居,所以,她自然而然地向西苫奶打听起女女的情况。
“奶,女女现在干啥?怎么不出来啊?”
西苫奶沉吟片刻,迟疑地说:“我家女女现在干了好事……”
高梁奶看着她失去以往应有的谨持,一开口就抖哪些以往禁忌的话题,抖开了自己家的丑儿,不由嘿嘿地笑了,说:“三嫂,你也不要那样说话嘛!毕竟是自己的闺女。”
“闺女?我哪里有这样不听话的闺女。她的事,我都替她害臊,她好意思出来么?”
江惠如听她这样说,就不解地转向高梁奶:“怎么?女女和奶吵架了吗?”
高梁奶想想说:“跟吵架差不多。”
“什么事?”
“还不是哪些恼人的事。”高梁奶在没有看到西苫奶的表情之前,把话说了出来,“女大操心,闺女大了就有自己的心事。”
西苫奶却叹口气,摇着手说:“丢人!家门不幸,快别说了。”
江惠如看她俩这样,只好把话打住。
小头玩着骑竹马瞎玩,却对着她大声嚷嚷:“新媳妇新袄儿,穿得衣服没领儿。”
西苫奶没好气地打发他:“你这个歪嘴巴,整日就知道瞎起哄,快走吧,小心你爷出来打你屁股……”
小头看大家说他,伸伸脖子,嘴里呼啸有声,骑着竹马调皮地走了。
西苫奶撵走小头,却又心怀忧结不无烦恼地江惠如说:“你们这些小媳妇,真是好运,偏偏就是俺女女那样,活得丢人败兴,鬼似的。”
江惠如听西苫奶说到女女,不由沉默了。
她知道,女女跟西苫奶一样,是一个极精明的女人,而且比一般人要脸,要体面,更会精打细算。
女女的长相跟西苫奶象一个模子里脱出来似的,西苫奶长得极丑,她也不美。
但女女很能干,但她的嘴巴很甜,她的手儿忙活很快。
因为她能干,所以,很多和她干过活的人都望尘莫及。
如果你单凭她那粗手大脚和一脸 的长相,你会认为她是一个粗声大气的男人婆。
但事实证明,女女还是跟男人婆有点区别的。比如,她说话总是细声慢语,一脸好脾气。
因为她长得极丑,还有,她精明有点过头,是太聪明的那种,所以,她被人取绰号“九天仙女。”
那是恶意那样叫,所以这个绰号也是人们在女女背后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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