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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 (回记篇)
    这天,山桃花的父母上地去了,山领子也背着书包去上私塾了,家里只剩下他和她。
    不知怎么他的头有点发烧,而且浑身上下发着热,所以,他懒懒的很长时间睡在那里没有起床。
    她听不到他一点儿动静,只好在窗玻璃上敲了几下,象提醒又象安抚,他没有精神也懒得应答,但他知道她会进来,而且他也特别盼望她能够进来和自己呆一会儿。
    一会儿她推门进来了,象往常一样要给他按摩。
    “哥,你的伤口好点了么?革”她轻声慢语,似乎漫不经心地说,但只有她知道她对他那伤口的关心只是一个开头语,而更多的内心是她想和他在一起呆会儿。
    他没有从临时搭建的地铺上爬起来,一抹幽暗的光使他本来较为黝黑的皮肤发着一种铜泽的光,他面对着窗明几净的窗子,面对着她,他听她这样问心里言不由衷地笑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每天特别盼望他与她这样的时刻,她给他换药按摩时,她就能与他多呆一会儿,而且,她的一举一动因了他的那份非分之想,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填枝加叶夸张成为两个依依又惜惜,惜惜又依依的倩影,虽然存在于他的梦幻中,但真实的人存在于眼前时,他脑中所有的幻想便成为一种奢望,一种急切实现的奢望。
    现在的他是越来越希望把那个柔嫩的身体抱在自己怀里,要那么亲抚,那么疼爱一翻,那是他梦寐以求的。
    听到她进来,他没吭声。
    看他没有动静,那山桃花可急了,她走到他身边,俯来,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摸摸,说:“哥啊,你好象发烧!”
    他点点头,闭上眼睛一副懒懒的样子,山桃桃看他这样,就有点着急了,她说:“我给你用凉水弄弄。”说完就走出去了。只听外面一阵稀稀簌簌响,不一会儿,她从屋里端进来一盆水来,拧开了毛巾敷在他的头上。
    她把冷毛巾敷在他的额上,看着他闭着眼,就轻手轻脚地给按摩伤口,她的手柔柔的,轻轻的,按在他的关节部位又舒又痒又轻松,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哥。”她轻声问。
    “没啥。”他有气无力地说。
    山桃花看他那般没精神,就好奇地停下手中的按摩,仔细地打量着他。大大的眼睛,有点黝黑的皮肤,圆圆的脸,大大的嘴,那线条分明的棱角使他闭着眼睛看起来也不失那英俊与帅气。
    看着看着她竟呆了,感觉他是那么的陌生了,好象一位从未遇到的一位路人,他活泼,他威武,他刚毅,她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对他有深深的好感,而且随着日子和岁月的增长,而这位路人和她从一见钟情到心心相映,竟象阔别了一世纪,在她梦里才遇到过的那位情哥。
    她一时竟痴迷了很久。
    这时,他感觉她不动了,也好奇地睁开了眼睛,一霎时,四目相对,那山桃花从任八路的眼里看出了一种火辣辣的情感,她躲躲闪闪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却很执拗,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他猛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又惊又惧,一对复杂而又慌张的目光扫向他,结结巴巴说:“哥,你这……为啥……”
    她的话听起来那么力不从心,那么微弱,那么胆怯,而又那么底气不足。
    而此刻的那大眼睛,象失去理智,又象储蓄了许久爱意在那一霎时暴雨般而下。
    他的脸上满是温情与灼热的渴望,这一切的热血翻滚象束火苗在他的眼底闪烁,而且他的目光从她的脸扫向她那结果浑圆的,最后,他的目光停在她不饰粉黛的嘴上。
    那种目光有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山桃花心里不由的一热,那种心动的感觉象麻舒舒的凉风,一时使她所有的心神从上到下都为之迷醉。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情深绵绵地看着他,又热切又满怀憧憬地看着他。
    在一种原始的驱使下,他猛地把她揽在了怀里,而且,他急促地把嘴巴凑向她的嘴巴,不容她反抗地把那个初吻深深地印在她的嘴上。
    她想挣扎,但是她感到身子发软,心里迷醉成一团,她感觉到自己穿梭在迷一样的梦境中,那里有千万年人们共唱的花好月圆,天理地枝,白头谐老,一曲不朽的爱情篇章。
    一个情字,谁能躲得过,谁也能逃得开?一切情不由已,一切天随人愿,一切万事随流水,趟过爱过一个情字就是了不得!
    但沉浸在爱河的山桃花在迷茫间又想象起那份心碎,那份不堪回首的一幕,那屈辱的一页,那份凄惨……不知不觉她的眼底竟然有了屈辱的泪水。
    她浑身发抖,那份受伤与多种屈辱的杂绪又涌上面部表情。
    “你怎么了?”他猛地停下来,小声问她,“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
    “不是。”她低低地答,又有点不忍的复杂样子,说,:“我是脏了的,哥,那日,你记得么……”她没有说下去,而他那一刻也似乎清醒了不少。
    他恍然记起了那个惨烈的一幕,那个撕心裂肺的一幕,一时所有的热度和在他身上慢慢流失开,就象当头泼了一盆水,他所有的幻想渐离他而去,终于,他什么也没有了。眼里有的只是一种难以复杂的表情。
    他放开了她,无处可诉地长叹短叹了一声。
    她看他那样,心里又内疚又矛盾,小心又轻声问:“哥,你计较么?”
    他摇摇头。其实,他心里也是烦恼的厉害。他明知她是被那些野兽那样糟蹋过的女人,可是,他日久生出了对她的那份感情,那份奢望,那份爱恋,那份想入非非,那份隐秘与无法诉说,使他陷入一种无法自拨的境地。
    是不是月下老人牵错了姻缘,让他和她要注定有第一次那尴尬的相逢?她生命的劫数里是不是也注定有一次大难,而且必须由他来救她于生不如死的痛苦深渊?
    还是缘份在天,让他俩在这样的一个场合意外地第二次相逢?他必须也经历那小日本的一次剿灭大灾难,生生死死过,被人救下后又要与她这样相厮守相爱恋?
    造化总是弄人。
    一回一回的命运轮回里注定了他们的情缘,有缘的未必能成,有情的未必也有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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