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老光棍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屋中,他说:“任财主家的少爷回来了,老爷请他们几个帮工的吃酒。 任少爷好人牌子,把那个任财主高兴坏了,所以请他们吃了青蒸玉翅、红烧小乳猪、王八鲜鱼等,鸡鸭鱼肉堆了满满一桌,那个过瘾!任财主一高兴,还把他藏了几年的汾酒王也拿了出来,那个有钱啊——。”
他说着打着饱嗝,来到山桃花的面前,轻佻而又不屑地捏着山桃花的下巴,醉意朦胧又舌头打结地说:“今天啊,我……我是吃尽了……好酒好肉,那个好肉……感觉是舒服多了,但人肉……我还……我还没吃呢,山桃花,你说,我该不该吃人肉?”
山桃花把他的手拨拉了,也不理他,兀自拿起一双鞋底来纳。
老光棍却乘着醉意从外面搂住了她,把臭哄哄的嘴巴拱在她的嘴上,脸上,强行求欢,还得意洋洋地说:“我还没见过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呢!我买了你,你就象我……用得一头,我怎么想用……就怎么用,这牲口么,要永远……听那主人的使唤。”
他这样轻佻地说着时,山桃围花不满了,山桃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滚滚滚,你给我滚得远点。”
老光棍脸上一副醉意鄙夷的神色,说:“滚?这是我……的家,我想怎样就怎样,山桃花,你现在可得给我……听……听明白了,你这个女人啊,是那……草根……草根一个,什么都不……不顶事,说你一头牲口已经够……抬举你的了,你啊,连屁……一根屁也不是。”
老光棍说着,步态蹒跚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把那根手指头晃晃,又意识到不对头,把那一根手指头,伸到自己的面前,自言自语说:“咦?怎么……怎么回事?刚才还是一根……一根,怎么变出这么……多来了?……”
山桃花看他这样醉得稀里糊涂就转身要走,可是她才转身,那老光棍却一把抓住了她,一脸轻浮又放荡地说:“我买的牲口……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山桃花,你难道也不理我了?”
山桃花回过头来,眼睛里满是愤恨的神色,她气得浑身地打起颤抖来,最终,她站定了,但看着老光棍那荡而又猥琐的神色,又一字一句说:“老光棍,我不叫山桃花,你以后不要叫我山桃花!你要用牲口,寻你的山桃花去!”
她这么一说,把那半醉半醒的老光棍一推,老光棍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老光棍恼羞成怒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蛮力,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一下揽在怀里,说:“老子的牲口,老子想用就用。”
说着,硬生生扛起她,要把她掼到炕头强行做那事——老光棍的身体象牛一样,每天都要那么做贱与做弄山桃花,山桃花本来就不喜欢和他同床共枕,受他那般蹂躏更是极不情愿,象受刑罚。
所以老光棍又要做那耕田种地的勾当时,山桃花除了抗拒还是抗拒——本来,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大眼睛八路,极不情愿和老光棍做那回事。可那老光棍啥事都不晓,还经常折磨她,那样,她就越加不堪忍受,就越加反抗。
“你放开我!你这恶棍!你这流氓!”山桃花在老光棍的背上又捶又打,声嘶力竭地喊,但鞋底掉了,针和线也掉了,那光棍却不为所动。
老光棍又打了一个饱嗝,说:“山桃花,你这个……牲口养的,你敢骂我流……流氓么?我今天就流氓给……给你看……”
老光棍不肯罢休地把她往炕头一掼,一个饿虎扑食就向她压下来。山桃花对老光棍厌恶到极点,也是急了,猛地拿起手中的锥子朝着那老光棍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老光棍受痛,啊呀一下捂住了胳膊,看清山桃花手里的锥子里,那酒意也醒了,一种求生的本能使他象疯了似夺山桃花手中的锥子。
两人混战在一起,终于,老光棍强行夺去了锥子,他心里愤恨着,嘴里骂着,把锥子狠狠地扔到了炕角,几个巴掌甩到山桃花的脸上:“你这个,牲口样的,看我不整你你!”
山桃花的嘴角沁出了殷红的鲜血,一点一滴地随着老光棍的巴掌声流了下来,不一会儿,山桃花的脸肿了,眉宇间也是乌青一片,她在老光棍的身子底下低低地哭着。
“反了你了!”老光棍这样说着,那山桃花一口痰吐到老光棍的脸上:“你这下流的东西,想用牲口找你的山桃花去!”
老光棍咬牙切齿又甩了她几个耳光,恼恨恨地说:“你这偷汉的婆娘,你再使性儿,我打死你。”
老光棍说着,无耻地剥开了山桃花的衣服,伸出那变形的爪子似的手,把压在身下的山桃花一阵蹂躏。
山桃花受到欺辱,她的眼泪流了出来,无可遏制而又悲伤的眼泪,但一点也唤不回那老光棍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