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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情天恨海·撩拨
    金璃汐实在太渴了,嘴唇都已经皲裂起了皮。
    清冽甘甜的泉水入了口,金璃汐不停地喝着水,水从水囊口旁漏下,淋湿了她的前襟,但金璃汐惘然未觉。她喝得太急,竟呛了出来。
    蓝礼央看着狼狈窘迫的金璃汐,心里一酸。
    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替金璃汐拍着背,说:“大小姐,你别这么急,没人和你抢水喝的。”
    金璃汐喝下足够的水,方才缓过神来,她那双美丽的水眸里又恢复了几许灵动的光彩。
    她望着蓝礼央,感激地一笑,笑容里却空洞,而且悲哀。
    金璃汐的礼貌与疏远让蓝礼央感到有点失落,他靠近了金璃汐,急切地问道:“大小姐,难道您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金璃汐睁大了眼睛,打量着面前一脸急切的少年,半晌,她还是歉意地一笑。她不记得她救过这个心地善良的小少年。
    在金璃汐的心里,惟有一个少年的身影如烙铁般深刻,因为他是她的梦魇,是她的劫数。
    可是,那个如恶魔般的少年,却不是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小阿哥。
    “那年是你救了我,还给我盘缠,我才不至于饿死在逃荒的路上……你难道都忘了吗?”蓝礼央急促地问道,紧紧盯着金璃汐那张无尘美丽的脸。
    金璃汐蹙起秀眉仔细地想了想,再回头望着蓝礼央,还是带着一丝茫然的神情。
    蓝礼央沉默了,小小的心灵感到有一点失望,但他随即一想,也是,金小姐救助过的人那么多,那时的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孩子,她认不出也是正常的。
    虽然有点失落,不过蓝礼央还是精心照顾着这个恩人俘虏。
    蓝礼央见四下无人,将自己怀中藏着的干粮掏出,递给金璃汐,“小姐,你吃不惯烤肉,就吃点干粮吧——”
    金璃汐连忙摇头,她动了动身子,声音沙哑地说:“不,我不能吃你的……东西……”
    她已经万分感谢这个小少年的善意,如何再去剥夺他本就少得可怜的口粮?
    金璃汐想摆手,却发觉自己的双臂已经被牢牢地捆住,她挣扎着,低声道:“你,你快离我远点,免得被人看到,你要受惩罚的——”
    金璃汐十分清楚自己的俘虏身份只会牵连了蓝礼央。
    “不,我不怕,我替你解开绳索——”蓝礼央说着,凑上前去,就要帮金璃汐解开绳子。
    “不,别,——”金璃汐连忙向后缩,这孩子这么为了她,只怕会给他带来厄运,她不能拖累了这个善心的孩子。
    “无妨——等你吃过东西,我再帮你绑上——”蓝礼央说着,低头准备替金璃汐解开绳索,但就在他低头的一刹那,却发现地上多了一条黑影!
    蓝礼央抬起头来,只见金璃汐一双眼紧紧盯着他的身后,那张俏脸已如纸样白!
    蓝礼央立刻顿住了手,心里一抽,他胆战心惊地回过头来,却见他的身后立有一条黑色的人影,似乎已站了很久,将先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月光,将那人本就修长的身影拉得更细长,那人面无表情,一双狭长俊秀的眼睛里有着冷冷的光。风摇曳着树影,将那人英俊脸庞的轮廓映衬得忽明忽暗。
    “苗,苗王——”蓝礼央一个激灵,连忙站起身来,想了想,又立刻跪下,他弯下小小的身体,匍匐在地,颤声说道:“爷,我……我……求爷饶恕礼央——”
    蓝远铮冷然道:“蓝礼央,你知错了么?”
    “知,知错——”蓝礼央跪在地上,开始重重磕起头来,“爷,爷——求爷宽恕——”
    蓝远铮居高临下望着地上的两人,半晌,才道:“蓝礼央,你该明白,是谁害得你一家流离失所,是谁害得你早失双亲?!如今你不惜违背我的命令,就是为了救她——我们共同仇恨的汉人么?!”
    蓝远铮冷冷的眼在金璃汐憔悴的脸上逡巡,果然是祸水,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肯为她违反军令。
    “礼央知晓,礼央知错了,爷——礼央知道不该违背爷的命令,可是,可是——金小姐也是礼央的救命恩人,礼央不忍……不忍……”蓝礼央面色苍白,不住磕头。
    “不忍?你对别人不忍,别人可曾对你心软过?!”蓝远铮淡笑一声,“你和我一样,在走投无路,惨遭灭顶的时候,谁会为我们不忍?!这个世道是残酷的,你对别人心软,别人就会对着你的心口捅上一刀!”
    蓝远铮俯首看着金璃汐,淡淡道:“你说是不是,金大小姐?!”
    金璃汐面色惨淡,别开了脸,不看这个冷血的男人。
    蓝礼央听着蓝远铮的斥责,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是惭愧地匍匐在地上。
    苗王对他有再造之恩,尽管他想对金璃汐报恩,但军令如山,他甘愿受罚。
    “爷,礼央愧对爷的信任,请爷惩罚礼央——”蓝礼央呐呐道。
    “你明白犯了什么错就好,此事关系到我们马帮纪律,即使你还未成人,但既到了我们苗军队伍中,一概视为马帮军,所以犯了错,一概以谋叛罪论处!”
    “礼央甘愿受罚,毫无怨言——”蓝礼央磕头认罪,一行热泪顺着他清秀的脸上滑下。
    “不——不关这孩子的事——是我,我——”金璃汐背负着双手,在地上爬动,想为蓝礼央开脱罪名。
    但蓝远铮冷然站着,并不说话,他的手一挥,蓝翼鑫已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将蓝礼央拖下,进行鞭苔之刑去了。
    蓝翼鑫拖起蓝礼央瘦小的身子,在从后面环抱接触到这孩子的身体时,蓝翼鑫竟然手一抖,黑暗里他蓦地睁大了眼!
    但只是一刹那,蓝翼鑫又恢复了镇静,面不改色地将蓝礼央拖走。
    蓝礼央在被拖走之前望了金璃汐一眼,眼里有着无能为力的歉意与愧疚。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金璃汐充满痛楚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来,竟然对上的是蓝远铮那双闪着寒光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他蹲下身来,正在冷冷地观察打量着她。
    金璃汐全身蜷缩成一团,被蓝远铮放肆而带着恶意的目光看得发凉。
    “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不放过么?”蓝远铮轻描淡写地问道。
    金璃汐没有回答,她已经慢慢习惯了这个男人用如此这般居高临下,带着恶意揣测的眼神看她。她如今是他的俘虏,她不想作任何无谓的反抗。
    金璃汐知道,此刻眼前的男人若是想杀了她,犹如踩死一只蚂蚁那般,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她不想惹怒他,她还想苟延残喘,坚持到倦言哥哥来解救她的那一天。
    可是,那一天能来临么?!
    金璃汐倒在地上,散乱的秀发盖住了她的脸,她在一片黑暗中暗自流泪……
    坚硬的地面是冰冷的,她的身子是冰凉的,而她的心成冰,也如死水,看不到任何希望。
    蓝远铮见金璃汐不语,他伸出手,拂开了金璃汐脸上的乱发,却看见了她脸上滑过的泪痕。
    蓝远铮笑了一声,道:“我还未斥责你什么,你就如此受不了?那往后,咱们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岂不是会哭死?!”他说话的语调很轻松,却让金璃汐深深打了个寒战。
    金璃汐抬起眼,强自镇定的眼神里有着惶恐与惊惧。
    果然,蓝远铮俯下身去,一把将金璃汐从地上抱了起来,她在他怀抱里显得轻若无物。
    “你,你要干什么?带,带我去哪?!”金璃汐惶恐地问道,今日里他强占她的那可怕的画面又出现在她脑海里,让她惊慌失措。
    “你忘了么?你曾答应过我什么?”蓝远铮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眯缝着眼看着怀里的女人。
    蓝远铮单手抱着金璃汐柔软的躯体,另一只手开始有意无意地圈住她的纤腰,往下慢慢抚上了她软嫩而富有弹性的翘臀,轻轻在撩动,动作轻佻而放肆。
    “你!”金璃汐开始挣扎着,想从蓝远铮怀抱里挣脱出来,但她双手被缚,全身更是疲倦地没有一丝气力,她急切的扭动,只是让自己柔软的身体更加贴近了蓝远铮。
    蓝远铮清晰地感觉到金璃汐的躯体在他胸膛上摩挲所产生的波动,他近距离看着金璃汐羞红的脸庞,与她因愠怒而越发盈亮的眼眸。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金璃汐方才喝水时不小心被浸湿的前襟上。
    金璃汐身上原先披着的外袍早已被甩落在地上,由于她的双手被反剪,她的前胸向着他仰起。
    湿透的衣襟紧贴在金璃汐的胸上,隔着单薄的布料可以看见她饱满而高耸的浑圆形状,甚至可以看见由于寒冷与摩擦,她乳/房上敏感蓓蕾的小突起,在随着她的呼吸而颤动。
    蓝远铮眼神一凝,想起了金璃汐破碎的衣裳下那美妙的胴体,他的下腹竟开始有异样的热直直烧了上来,一时间竟无法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情天恨海·共眠
    金璃汐注意到蓝远铮异样的神情,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顿时,一抹羞恼的红一直蔓延到她如玉般白皙的脖颈上,遍布红霞。
    金璃汐颤声说道:“不要看我——”
    蓝远铮却冷然一笑,“何必装什么忠贞烈女,你全身上下我什么没看过?”
    他顿了顿,凑在她耳边低声又道:“你什么地方我没摸过?没——吻过?”他的呼吸灼热,眼神暧昧,揉捏着她的动作更加放肆。
    “你,你!”金璃汐羞愤得几乎无地自容,难堪而羞辱的泪花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倔强地没有让泪珠滴落出来。
    她紧咬着下唇,喉咙里逸出的颤声,近乎于呜咽。
    金璃汐被蓝远铮一把抱起甩在肩上,轻而易举地扛着她便向他的帐篷走去。
    她倒伏着挂在他的肩膀上,一头长长的秀发垂落,她所瞧见的地面随着他走动而旋转,让她脑部一片混沌,眩晕。
    沿途上,有苗兵卫士见到蓝远铮扛着俘虏,都连忙退让。
    倒挂在蓝远铮肩头,无力抬起身体的金璃汐虚弱疲惫得几近昏厥,她拼尽所有的气力,喘息着问蓝远铮:“你……你……究竟……究竟要,要带我……去哪里?”
    她以为他没有听见,但隐隐约约间,金璃汐还是听见蓝远铮在冷漠地回答她:“带你去给我暖床——”
    不,不!金璃汐在心里拼命地呐喊,焦急得想哭,但她无法发出声来,只能呜呜哽咽。
    一阵疲惫与晕眩袭来,她软软地倒伏在蓝远铮宽阔的肩背上,随着他走动的步伐,渐渐失去了知觉……
    ……
    “醒来——醒醒——”金璃汐的耳边传来低沉而不耐的男人声音。
    可,她却不愿自黑暗的梦境里醒来。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盛开着茶花的清雅小院落里,梦里有着灵汐、阿璞,她们围着她巧笑嫣然地在院里追逐嬉戏,弹琴作画。
    她们与世无争,怡然自得。
    更有那,英俊儒雅的人,在深情脉脉凝视着她。那是苏倦言哥哥。
    她的手心,依稀有他大掌满握的温度。
    这个梦是如此美好,美得金璃汐在昏沉中含着泪微笑,她不愿意醒来,不愿。
    她只愿自己随着这个美丽的梦永远遁逝而去……
    但却有个霸道且专横的人执拗地偏要将她从甜美的梦强自拉出,要她生生地面对不堪且耻辱的现实,逃也不能逃。
    蓝远铮蹙着剑眉望着昏迷中的金璃汐,一番不耐的催促与呼唤过后,他看到她的长睫毛眨了眨,但身子依旧不动。
    蓝远铮冷哼一声,道:“你要是再不醒来,我立刻就在此要了你!”
    他的话一出,果然,他满意地看到了金璃汐颤动着一双长长睫毛,惶然地睁开了眼眸。
    刚刚醒来,她朦胧的水眸里有着光,如雾,盛满了深深的哀伤与恳求,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蓝远铮捏着金璃汐下巴的手一顿,他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粗糙且修长的手指在她光滑的下颚轻柔地滑动,不由抚上了她白皙的脸庞。
    不,他不能心软!电光火石间,蓝远铮猛地收摄住了心神,收回了手。
    蓝远铮俯首在金璃汐上方,冷冽道:“醒了么?你还真听话,金大小姐——”
    金璃汐面色苍白,畏缩地动了动,她发觉自己双臂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但手臂麻木酸痛不堪。
    她是在帐篷内一张简易的床榻上。
    环顾四周,四周简朴但充满王者风范的摆设,让她明白了这是蓝远铮居住的帐篷。
    而她身下,躺的正是他的床。
    金璃汐尽量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想避开蓝远铮俯在她上方庞大而宽阔的身躯。
    她以为蓝远铮会像座大山一般压下来,压在她身上,但蓝远铮并没有作任何举动,他直起身子,坐在床榻边,转过头对她说道:“起来吃饭——”
    金璃汐愣愣地看着蓝远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蓝远铮嘲讽地勾起线条优美的嘴角,道:“难道你要我跪下来求你说大小姐,请您用膳么?”
    金璃汐这才稍稍回过神,她随着蓝远铮的视线望向一旁的几案,干净且简约的案桌上摆着几道吃食,阵阵食物的香气扑入金璃汐的鼻端。
    见着金璃汐不动,蓝远铮又道:“发什么愣?怎么,嫌我们苗民的伙食不好?”
    “当然,这些粗陋的饮食定是远比不上金布政使司府邸的珍馐佳肴——你若是嫌弃,那我叫人收走好了——”蓝远铮说着,站起身来,想让人把食物撤走。
    “我,我吃——”金璃汐出了声,羞红了一张俏脸,她听到自己的肚子里已经开始传出了咕咕的叫声。
    多日奔波逃亡,路上她和灵汐、阿璞风餐露宿,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她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饱餐过一顿了。
    ……
    饭菜很简单,只有一个洋芋竹筒饭,云腿金瓜和烤牛肝菌。
    也许是饿极了,金璃汐吃得无比香甜。
    即使沦落为阶下囚,狼狈万状,但她依旧清秀娴静,动作优雅,她低着头吃着洋芋竹筒饭,不发出一点声音。
    桌案上的“云腿金瓜”艳红与金黄的搭配,在淡淡光线下显得格外引人食欲。
    最美妙的是它的滋味,云南宣威火腿的丰腴与熏香浸入南瓜的软糯与清甜,回味悠长。
    烤牛肝菌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吃起来则有种吃荤菜的感觉。
    这些菜是行走在茶马古道上的马帮常吃的菜式,因为火腿与南瓜都是易于储存的食物。
    在他们由滇入藏的漫漫行程中,吃到这样温暖和热烈的菜,多少也是一些远离家人的慰藉吧。
    金璃汐连一粒米饭都不曾剩下。
    一来她是饿了,二来她也没有浪费习惯。
    尽管她是金布政使家的小姐,但她平日也是奉行勤俭度日,不得铺张浪费的习性。
    金璃汐放下筷子,接收到一直坐在旁侧,看着她用餐蓝远铮的目光,只觉得脸上有些燥热。
    他又该嘲笑她了,她饿昏了,是那般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蓝远铮的眼神咄咄逼人,又带着若有所思,让金璃汐困窘得身上微微发热。
    蓝远铮出声了,“吃饱了么?”
    金璃汐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蓝远铮不再说话,他拍了拍手,顿时,帐外进来了两个苗兵侍从。
    两个侍从抬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木桶进来。
    蓝远铮颔首示意他们将桶放下,随后让他们退下。
    “你更衣沐浴吧——”蓝远铮轻描淡写地说道,他站起身来,翻出了一叠男子衣物。
    “把你身上的破布换下来——”蓝远铮望着金璃汐说道。
    金璃汐惶惑地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不由羞红了脸。
    她身上只着那件被撕成布条的红衣,丝毫不能挡住她身体的春光。
    由于帐篷里生着炉火,温暖如春,所以金璃汐竟浑然忘记了自己原是这副模样。
    难怪蓝远铮要那般盯着她了,金璃汐脸上直发烫,她后知后觉地想用手遮掩住自己裸/露的地方,蓝远铮嗤笑一声,“你有遮挡的必要么?我什么都看过了——”
    金璃汐闻言低垂着头,羞愤难当,却又不知道该反驳他什么话,只是一意羞窘。
    蓝远铮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耐,道:“快沐浴更衣,然后过来伺候我!别让我等你太久——我没什么耐性——”说着,倾身上前便要帮金璃汐脱去身上的衣裳。
    “不,你——”金璃汐花容失色,用手掩住自己的衣襟,不让蓝远铮靠近。
    但金璃汐纤弱的身体哪抵挡得住蓝远铮的用力,他三下五除二,彻底将她身上的遮蔽物清除干净,然后抱起她,将她放入了水桶中!
    “蓝远铮——你!你放开我!”全身光/裸的金璃汐拼命扭动着身体,不让蓝远铮的大手触碰到她。
    她猛烈挣扎的动作激起了木桶里的水花,将蓝远铮的上衣也弄湿了。
    金璃汐蜷缩在木桶里,尽力想将自己如凝脂白玉的酥胸藏在温热的水里。
    但水很清,可以清楚看见她饱满的酥胸,连她紧致的翘臀,纤细的柳腰,修长的美腿也在水下浮现,魅惑众生。
    蓝远铮定定望着金璃汐露在水面的雪白双峰上的嫣红蓓蕾,再望着水下她妙曼动人的身体,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点燃,在他身上蔓延成熊熊欲/火!
    蓝远铮有力的大手牢牢地锁住了金璃汐的身子,他用手托住了金璃汐的后脑,定定地看她。
    突然,他猛地凑过脸去,把炽热的唇贴在了她柔软的唇上!
    “唔——不——”金璃汐还未喊出的声音淹没在蓝远铮的唇舌间,他疯狂地吻着她,手伸入水中,不住抚摩揉捏着她光滑如凝脂的肌肤……
    隔着蓝远铮湿透的单薄衣衫,金璃汐能感觉到他结实强健的身体。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身体,他的身上正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越来越滚烫的热量。
    金璃汐跌坐在木桶里,一头秀发也全浸湿了,披散在她的肩上。
    经过今日油菜花地里的掠夺,金璃汐很明白蓝远铮此刻想对她做什么,她的纤手握成拳头,不住捶打着蓝远铮健厚的肩背。
    但她的反抗对蓝远铮来说,如同瘙痒,根本不能推开他半分。
    紧抱在一起,全身湿淋淋的两人,不住挣扎撕打。
    蓝远铮也脱下了自己湿透的外衣,露出结实健壮的胸膛,他抱住金璃汐,猛烈压着她,不住用粗糙带着硬茧的大掌抚摸着金璃汐如雪似缎的肌肤,沉醉其中。
    突然,砰地一声,不堪重负的木桶轰然倒地,清水奔流而出!
    欲望如火烧的蓝远铮根本不去理会倒掉的木桶,他将柔软如棉花的金璃汐抱起,直接放在了床榻上,不顾被褥因水而濡湿,翻身便压住了她!
    “我要你!——现在就要——!”蓝远铮粗重地喘息着,用力地吻着金璃汐。
    ……
    情天恨海·尊严
    硬榻,软垫。
    深陷。
    “蓝远铮,你走开——”金璃汐将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拼命顶着蓝远铮压下来的紧贴的胸膛,她的螓首在枕上辗转反侧,想躲避开蓝远铮肆虐的吻。
    蓝远铮明白金璃汐的企图,他翻身将身子重重一压,将她深深压锁在大床上,深陷入被褥内,不给她任何挣扎喘息的机会。
    蓝远铮伸出手,握紧金璃汐的下巴,强迫她抬眼正视他。
    金璃汐抬头怒视着蓝远铮,羞愤地涨红着俏脸,娇斥道:“蓝远铮,你放开我——!”
    由于稍微休息并进食,金璃汐感觉到自己恢复了一些气力。
    但在蓝远铮面前身无寸缕,依旧让她没有底气,面前的可恨男人,让她毫无一点尊严。
    “放开?”蓝远铮冷冷一笑,“我所要猎取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落空过!”
    “你!我,我又不是你的猎物——”金璃汐用手遮掩着自己光/裸的身体,不让蓝远铮如鹰隼般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游移。
    “是么?!”蓝远铮不再说话,他一把将金璃汐拽起贴在自己怀里,健壮的手臂紧锁住她的纤腰,几乎要让金璃汐喘不气来。
    他托住她的后脑,将她固定在枕上,俯下头去,他灵活的舌头已经迅速而准确地探进她嘴里,挑动勾拨,恣意蹂/躏。
    “不!唔——野兽!”金璃汐用手捶打着蓝远铮,她的柔唇在蓝远铮肆意的吮/吸与啃咬下,红肿开来,娇艳欲滴。
    蓝远铮健壮的胸膛紧贴着金璃汐柔软浑圆的胸/脯,他觉察出金璃汐的颤抖与紧张,不由满意一笑,身体上传来的美妙触感让他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
    他和她的身体,天生契合。
    床榻上,两具躯体紧紧相贴,他们互相感受到了对方身体的温度。
    尽管金璃汐从未和男人发生过肌肤之亲,但她也知道他们的姿势是如此暧昧。他们,此刻是在做着男人与女人亲密的事情。
    “请你,请你不要——不要这么对我——”金璃汐惊怕地求饶,她不要这样将自己宝贵的贞节献给蓝远铮这个陌生而野蛮的男人。
    她有她深爱的男人,她曾经与苏倦言许下盟誓,今生今世,她非他不嫁。
    她的第一次,她要留给自己所爱的人,而不想被人像这样残酷而无情地掠夺去。
    “不要这样对你?那要怎样对你?”昏暗的光线下,蓝远铮勾起嘴角,英俊的脸庞上有一抹玩味的微笑,邪恶如魔。
    “那我们就玩点刺激的吧——”蓝远铮话音刚落,他就以膝盖顶开金璃汐修长的美腿,插入自己的腿,而后将她的腿抬高盘起,圈在他健壮的腰部。
    “不——”金璃汐红着脸,羞愤欲死,他紧紧压着她,他沉重的身体压得她甚至都感觉到了床板的坚硬。
    她只能无助地和他紧密贴合,感受他的悸动。
    蓝远铮凑过脸去,吸吮着金璃汐小巧的耳垂,而后又将头埋向她的肩窝,细碎的舔吻着,汲取着她身上那淡然的香气,而后慢慢下滑……
    “别这样——”金璃汐徒劳无功地掩着蓝远铮的嘴,想阻止他邪恶的拥吻,但他却伸出舌头,舔着她白皙红润的手掌,金璃汐一惊吓,缩回了手,他的吻终于落在她柔软的身体上。
    “不要!”金璃汐用双手反抵挡在自己的胸前,拼命想遮住自己,不让他继续侵犯她,她转动着身子,颤栗不已。
    蓝远铮毫不理会金璃汐的抗拒,他伸出大手,猛地拉起她还在负隅顽抗的纤手,用力扭握紧,然后固定在她的头顶上方。
    此刻,金璃汐美丽的身体毫无遮蔽地呈现在蓝远铮的眼前,他的眼里掠过一丝惊艳与迷惑,但随之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酷与暴戾。
    金璃汐泪眼中的错愕与羞辱让蓝远铮的报复行为更加坚定,让他产生了复仇后的快感。
    他俯首下去,执意逗弄她。
    金璃汐倒抽了一口气,“啊!蓝远铮——你这个禽兽——”她骂他。
    蓝远铮抬头看她,邪邪一笑,他边吻她边在她耳边低语:“你在叫我么?再叫两声给我听听——”
    他的神情看来颇为赏识他这个禽兽的称呼。
    “别人叫过我兔崽子,小叫花,拖油瓶,白眼狼——现在又多了个禽兽——”蓝远铮笑道,“不错,不错——你再叫我几声,我觉得比你那情哥哥的称谓还好听些——你还在等你的英雄来救你么?!此刻他应正逍遥得很——”
    金璃汐苍白了脸,她瞪着蓝远铮,道:“你,你竟知道他的下落?!——”
    蓝远铮冷笑一声,“你这么关心他?还是先顾全你自己吧——”说着,他带着热度的手已经下滑到了她的大腿上!
    “你,你做什么?”金璃汐挣出纤手,想抓住蓝远铮放肆的大手,但她的双手被他的大掌一把捏在手中。
    然后他的手指灵活移动,坚硬的手指长驱而入!
    “啊——”金璃汐惊喘一声,被蓝远铮大胆放肆的举动惊吓得几乎失声。
    “若是有人侵犯你,你就踢他的下/身!”混乱与震惊中,金璃汐突然想起了妹妹金灵汐曾经教过她的,如何反抗男人强/暴的方式!
    只能怪她之前一直处于初被人侵犯的懵懂与紧张的状态中,竟没有将妹妹的话语记起。
    此刻到了大帐中,她竟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妹妹的教导,她也只能利用有限的武器做无效的抗争!
    再晚就来不及了!
    金璃汐克制住自己的颤抖,曲起腿,将自己的膝盖奋力往上一顶!
    但没想到蓝远铮的警惕性很高,她这一下没攻击到他的要害,反而被他钳住,牢牢压制在床榻一旁。
    “是谁教你这一招的?!”蓝远铮蹙眉冷声喝问。
    金璃汐不语,但倔强的神色与眼里的不驯似乎在藐视着蓝远铮的强势与霸道。
    只是金璃汐没有想到,她的这下举动,却将蓝远铮的手指夹得更紧更深,她颤抖地呻吟了一声。
    而她的动作让蓝远铮再也顾不上怜香惜玉,她很嫩,很软——蓝远铮的全身绷紧得如同要爆炸。
    他伏在她身体上方,粗重地喘息,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感觉到心跳开始加速——
    金璃汐在蓝远铮身下挣扎扭动,她拼命摇摆着身子——
    “不,不——”金璃汐发出了细碎的呻吟与哭泣声,她几乎被他如暴风雨般的肆虐折磨得失去神智。她面色绯红,秀发散乱,弯曲的小腿从他的腰间滑落。
    “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女人——”蓝远铮喘息着,停住了手,他看着她,邪恶地微笑。
    他的话听在她耳里,就像魔咒般,让她颤抖与脸红。
    蓝远铮,不想再忍。
    昏暗的光线下,畏缩在床榻一角的金璃汐蓦地睁大了眼睛,她是第一次看清男人身体的构造,他让她震撼,让她害怕,更让她惊慌失措!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想逃开蓝远铮高大健壮身体的逼迫。
    但金璃汐奋力挣扎的抗拒无效。
    蓝远铮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他的喉咙里发出了难以辨认的呻吟声。
    他想完完全全,毫不留情地狠狠拥有她!
    但当蓝远铮的大掌罩住金璃汐,全身心都已经处兴奋顶峰时,金璃汐突然伸腿赏了蓝远铮一脚,正中靶心!
    当下,蓝远铮闷哼一声,他高大的身子轰然倒塌,他神情痛苦地趴在床榻上,不住低声咒骂!
    而金璃汐则乘隙逃到床榻一角,顺手抓起锦被围在自己如羊白玉般的胸前。
    “你,不要碰我!”金璃汐的身体到此刻还在不停地发抖,她全身无力地也瘫在床边。
    “你这该死的女人!”蓝远铮闭上眼,倒抽着气,等着下身剧烈的疼痛过去。
    “如果我因此断子绝孙,再无性/福,你就死定了!”蓝远铮俊脸通红,睁开俊秀的眼,瞪视着面前正抖缩成一团的娇弱女人。
    ……
    情天恨海·誓言
    林中的夜总是很静谧。
    无人知晓苗王的帐篷里曾有过什么样的出人意料的动静。
    天快亮时,原先宁静的林中却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半晌过后,马帮师爷施梓一脸兴奋状,他兴冲冲地跑到蓝远铮的帐营前,想向苗王报个喜讯。
    但离蓝远铮帐营还有二丈距离,施梓就被人拦了下来。
    施梓没声好气,不满地问着蓝翼鑫道:“你挡我路作甚?!我有要事禀报苗王——”
    蓝翼鑫轻咳两声,道:“爷正歇息——不方便见你——”
    “我这是重要的事情——别挡着我——”施梓说着,执迷不悟地绕过蓝翼鑫就要往前去。
    “咳咳——狮子,你——我劝你还是别去打扰爷的雅兴——”无论施梓如何绕,蓝翼鑫高大的身形总是拦在了施梓的前头。
    “喂!大猩猩,你又犯固执病了——我为何不能进——”施梓冲着蓝翼鑫叫喊,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声音立刻低了下来,“爷——不是一个人在里面?!”
    蓝翼鑫的眼望向前方,有点不自然地颔首。
    “不会又是和那个金家大小姐吧?”施梓小声嘟囔着,顺便竖起耳朵隔空听着帐篷内的动静。
    “狮子,你快些歇下吧——”蓝翼鑫看着施梓探头探脑的鬼样子,叹口气,想将他驱赶回去安歇,这狮子,大半夜不睡,大早上的又发什么疯。
    “我真的有事——”施梓正色道,他借着微亮的天光,盯着蓝翼鑫瞧。
    突然施梓好象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叫出声来:“大猩猩,你的脸为何如此这般的红?你发热了么?”说着,他探手上前,就要摸上蓝翼鑫的额头。
    蓝翼鑫连忙偏头,避开施梓的狼爪,他那张充满英气的脸上有一丝不自然。
    其实,与施梓猜想的不同,蓝翼鑫脸上可疑的红与高烧无关,与一个孩子有关。
    但蓝翼鑫不能说,打死他也不说。
    “我,我哪有什么事——”蓝翼鑫垂着头看着地上的脚说道,神情竟然有点忸怩。
    施梓瞧着蓝翼鑫半晌,突然猛地拍了一下蓝翼鑫的肩膀,作恍然大悟状,“蓝翼鑫,你干坏事了吧?说!是不是偷听咱爷的墙角去了?!”
    说着,施梓凑耳到蓝翼鑫跟前,悄声问道:“太火辣了,让你受不住了吧,你的脸竟然这么红?”他一脸的坏笑。
    “你个狮子,胡说八道些什么!”蓝翼鑫俊脸更红,他瞪着施梓,“你究竟有什么事,有事就禀告,无事快滚蛋!”
    “哎哎,看看,生气了!大猩猩你和爷一样,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施梓摸摸鼻子,神秘地冲着蓝翼鑫道:“告诉你猩猩,咱们的人逮到另外一条金府的漏网之鱼了!”
    “哦,是么?!”蓝翼鑫有点意外,“是金家二小姐么?”
    “不是,是服侍金家两位小姐的小丫头——”施梓焦躁地摸了摸头,“那个臭丫头,脾气也很倔强,被我们逮住了也不怕死,还一直口口声声嚷嚷着要见她家的大小姐——真是吵死人了——”
    是呀,那个叫上官璞的臭丫头不仅呱噪,而且还很刁蛮与泼辣耶!
    施梓又不禁烦躁地摸摸自己高挺的鼻梁,他困惑地问着蓝翼鑫,“大猩猩,我是不是长着一脸坏人相?!”
    蓝翼鑫认真仔细地打量着施梓,半晌才点头道:“恩,是长得有点不像好人——”
    “什么!我——”施梓气结,道:“我虽比不上貌似潘安,但好歹也是一表人材——怎么你们个个都说我不像好人,真是不识货!不识货!”
    蓝翼鑫忍笑望着施梓,道:“你受什么刺激了么?哪来的这一大堆牢骚?”
    施梓闭嘴不答。
    施梓在半夜闻说士兵们终于逮住了金布政使司府中的漏网之鱼,兴致勃勃地前去看个究竟。
    他刚看到树下有一团被绑成粽子般的小小黑影,他还未说话呢,那团黑影子就冲着他嚷嚷起来:“是你!那个大色狼!你把我们小姐抓到哪里去啦?!”
    施梓定睛一看,才发觉原来是个眼睛大大的黄毛小丫头,小巧玲珑满脸稚气。
    还怪眼熟的。
    一旁早有苗兵呵斥那丫头,“不得无礼!施梓大人是我们队伍的军师——”
    施梓走近前,认出了那丫头是那日他在寺庙中见到的陪伴金家两位小姐去烧香的小丫鬟。
    “什么?原来你竟然叫虱子,果然人如其名——”那丫头望着施梓,“我早看出你不是个好人,老是嬉皮笑脸的,一副色迷迷的样儿——”
    “我,你——”一向能言善辨的施梓在这牙尖嘴利的丫头面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快告诉我,你们把我家大小姐押在哪里了?”上官璞叫道,随后点着下颚,示意施梓凑到她跟前,“快说,否则我就把你那天干的好事抖出来——”她低声威胁着施梓。
    “你这丫头!我,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我才不怕你——”施梓梗着个脖子嘴硬道。
    “那好,那我就告诉大家,那天你这个师爷到底出了什么糗——来——”,上官璞刚出声,便被施梓一把掩住了嘴,“不许说!”
    “唔——就——说,我就说!”上官璞的声音硬是从施梓的大掌里逸出,她瞪着施梓,而施梓也狠狠瞪着她,两人如斗红眼的公般对峙。
    “你等着!我把你家小姐给叫来!”施梓终于先投降,他放松了手,这丫头的唇好软,脸很嫩,他的手心里传过一阵麻麻的酥痒。
    完了,他果然是个色鬼,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发现了自己的劣根性,施梓有点沮丧。
    “我想向苗王禀报,抓到了金家大小姐的随身丫鬟——”施梓苦着脸对蓝翼鑫说道。
    “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咱爷醒了没有——”蓝翼鑫有点脸红,昨晚不是他故意要偷听的,帐篷里传出的动静可是很响的,不过到了最后,竟一点声音都没有。
    现在,爷估计是累坏了吧。
    “那,那我在这里等着,等爷醒来吧——”施梓说着,叹了一口气。在这等着总比回到树林中见到那小丫头要强些。
    谁让他有把柄抓在她手上!施梓恨得牙痒痒。
    “出了什么事情?”从不远处的帐篷里传出了蓝远铮特有的低沉而有威严的声音。
    蓝远铮早已醒了,确切地说,他一夜无眠。
    蓝远铮翻了个身,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借着淡淡的天光看见了畏缩在床榻角落里的那个纤弱人影。
    哼,她睡得倒挺香!
    蓝远铮穿上长裤,赤/裸着上身,想倾身上前,将金璃汐抓起来摇醒。
    昨晚她踢完他之后,面对着他的滔天怒火,她畏惧得一言不发。
    即使他冲着她暴跳如雷地怒吼,她也不吭声,一直蜷缩在床榻的角落里。
    直到,直到她悄然睡着了。
    是的,就是这个敢踢他下身,差点害他不举的罪魁祸首,竟然敢在他训斥她胆大妄为的时候——睡着了!而且还裹着他暖和的被子!
    蓝远铮差点没将金璃汐卷成一团,连锦被带人一块儿扔出去!
    但他顾不上。
    由于下身遭受到突如其来的暴力顽抗,他吸着气,等待着那剧痛过去。
    蓝远铮伏在床榻上,在自己不住声的诅咒中,恼怒得几乎无法入睡!
    清晨的时候,他刚稍有睡意,就听到施梓在帐篷外与蓝翼鑫在窃窃私语。
    蓝远铮很烦,他坐起身来,出声问他两个属下何事嘀嘀咕咕。
    同时他转头,准备将熟睡中的金璃汐抓过来一顿痛揍,她简直要破了他从来不打女人的惯例。
    他也有起床气的,尤其他尊贵的“小弟弟”遭受了她那么野蛮的暴力之后!
    他的手在她的被子上停住了。
    紧裹着锦被的金璃汐微露香肩,正昏昏睡着。
    她娥眉紧蹙,哭得微肿的眼皮红红的,似乎沾染上了一层胭脂,让她清丽如雪的脸庞带上了一种妖娆的美。
    她的红唇微启,似欲与谁诉说自己的委屈,又似张唇企求谁的安慰,呵气如兰,气息芬芳,让一旁看着她的冷酷男人有一丝的犹豫。
    似乎感觉到了一道陌生的视线在窥探,疲惫入睡的金璃汐猛地惊醒过来,如惊弓之鸟般,她蓦地睁开了如水般的眸子,首先看到的,便是一脸严肃的蓝远铮。
    两人的视线对视,金璃汐有点仓皇地紧握着胸口的被子,遮掩着自己半裸/露的酥胸,她纤细柔美的身子不断往后缩。可她已经无法再后退,再退她就要上墙了。
    蓝远铮凝望着她,冰冷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难以琢磨的眼神。
    帐篷外传来了施梓如释重负的禀报声:“启禀苗王,兄弟们抓到了金府的小丫鬟!”
    蓝远铮闻言还未出声,就听见金璃汐倒抽了一口气,俏脸已经刷地一声白了。
    金璃汐勉力克制住自己的颤抖,但紧抓着被子的纤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震惊与紧张。
    “施梓前来禀报苗王该如何处置这个逃犯——”施梓在帐篷外恭敬地请示道。
    “拖出去——杀了——”从蓝远铮薄唇里吐出几个不带感情的冰冷字眼。
    “不!别!——”金璃汐扑到蓝远铮的背后,颤声求他。
    “不杀,留着何用?”蓝远铮冷冷地回眸,望着金璃汐,“或许,你想拿什么来换她一条命?!”
    “我——我——”金璃汐低首,正彷徨自己毫无砝码去换上官璞一条命,却听得蓝远铮冷冷的声音响起:“一个誓言——”
    “什,什么?——”金璃汐抬起眼,有点惶惑地问道。
    蓝远铮道:“我要你发誓,永远当我的奴隶,永远只能匍匐在我的脚下,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不得离开苗寨马帮一步!”
    “你做得到么?!你丫头的命就握在你的掌心,就看你愿不愿意救她了——”蓝远铮看着金璃汐苍白无血色的脸,轻描淡写地说道。
    他知道她会答应的。
    她一直是个软心肠的烂好人,他一直都知道。
    一,二,三......蓝远铮在心里默数。
    果然数到三时,蓝远铮听到了金璃汐微弱但肯定的回答,“我,我愿意——我愿意永远留在苗寨,永远不再离开——”
    不知为什么,蓝远铮听到金璃汐的这句承诺,他的心中竟然有一团小小的喜火花,在微微闪亮冒着光。
    他的心,竟有一丝雀跃。
    蓝远铮背对着金璃汐,连自己也没有发觉,自己的嘴角竟然微微有点上扬。
    敏锐的蓝远铮也感受到了自己的不正常,为了掩盖自己异样的情绪,他轻咳两声,坐在床沿,依旧赤/裸着结实的上身,对着身后的女人冷冷地说道:“过来,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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