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生意动·胭脂灰
马蹄声声,黄色的花海如同一道道光快速掠过,两人合乘一马的身影在花海里若隐若现。
蓝远铮马背上的功夫已臻化境。
从抱起金漓汐转身,到把她的长腿盘在他的腰间,这一系列快速而灵活的动作全是在他胯/下骏马快速奔跑的情况完成的。
换句话说,被困在马背上的金漓汐再无逃脱的可能性。
过去的他对她太仁慈了,所以才会有她一而再的逃脱。
她既被他再一次抓住,今日他是绝不会再放开她的!蓝远铮眯缝着狭长而俊秀的眼,用力甩去他头上的雨珠,更加揽紧了金漓汐不堪一握的纤腰。
他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在日落后开始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更加邪佞,充满势在必得的决心。
蓝远铮捧握着金漓汐柔软的腰肢,刻意地用自己已经昂扬勃发的下/身用力摩擦着她的敏感地带,满意地看到她在他肆意而猛烈的摩擦碰触下,面色绯红,怯生生地,犹如一支带雨的白色山茶花。
雨,哗哗声,下得越来越大,裹着阵阵苦雨的冷风,如鞭子一般抽打在身上。
雨中的两人都已被浇透。
冰凉的雨水却并不能浇灭蓝远铮全身的情火。
蓝远铮那双带着欲望红雾的俊目直直盯着金漓汐,她头上束发的帕子在马背强烈的颠簸下,早就掉落了。
而金漓汐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下来,被风吹得从蓝远铮的脸颊边拂过,如同一只柔软的小手在不停撩动着他强硬的心。
再加上此刻他正与她身体最柔软的私密处紧紧相贴,那种酥麻麻的感觉从蓝远铮的心底透了出来,蔓延到了胸口,燃成了一团火,直烧到他的四肢百骸。
蓝远铮伸出手去,拂开金漓汐被雨水打湿的长发,他用冰冷的指背摩挲着她嫩滑美丽的脸庞,低哑地道:“为何你总是逼我如此粗暴对你?”
还未等金漓汐答话,蓝远铮凑过脸去,张开他温暖而湿润的唇,轻轻含住了金漓汐小巧的下巴,含混不清的话语从蓝远铮唇齿间逸出:“……其实……我也可以很温柔的……”
冰冷的雨,让金漓汐的全身湿透。
她敏感的肌肤贴在冰凉的衣裳上,蓝远铮滚烫的体温却透过彼此潮湿的衣裳传递到她冰凉的身体内,她的体内有种颤栗的感觉顿时如潮水般袭来,让她全身打颤。
“求你,求你放开我——”金漓汐低声哀求着蓝远铮,一路剧烈的颠簸令她五脏六腑快要翻倒出来,而他带给她颤栗的感觉更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但蓝远铮在大雨中却轻声一笑,他搂抱着她,将她压向马头的方位,让她的身体向后仰去,而他带着灼热气息的吻立刻跟着如雨点般落在金漓汐的耳后,颈项,锁骨……
然后,蓝远铮一手托着金漓汐的背,一手伸到她的胸前,揪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撕!
随着“嗤啦——”布帛的撕裂声,金漓汐的外裳被猛地扯开,露出了她如羊脂玉般滑嫩的肌肤,与藕色裹胸里衣都包不住的饱满浑圆。
蓝远铮眼神一暗,不由深吸一口气,将头埋进了金漓汐半裸的胸膛里,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芳香。他灼热的气息喷在金漓汐冰凉的胸口,她的肌肤上起了敏感的小疙瘩。
金漓汐颤抖着身体,她被迫仰起头来,无力承受着蓝远铮的狂野掠夺。
她的双手撑在蓝远铮的胳膊肘上,想推开他逼过来的沉重上身,但很快她的一双手被蓝远铮单只手握住,固定在她背后。
蓝远铮眯缝眼看着还是不肯轻易屈服于他的金漓汐,他冷冽地一笑,突然放开了手,骏马飞驰而过,颠簸得厉害,金漓汐全身摇晃,整个人差点倒栽下来!
金漓汐怕高,不由惊吓得低低叫了一声,抓住了蓝远铮的袖子,随着马匹的颠簸,她保持不住平衡,只好伸出手,改成搂住蓝远铮的脖颈。
蓝远铮并不出手相扶,他就让金漓汐凭空悬挂在他身上,肆意感受着她柔软的娇躯随着奔跑的马儿在他结实坚硬的身上起伏,摩擦。
金漓汐的衣襟敞开,胸前的饱满双峰随着马匹的剧烈颠簸而上下晃动,在藕色的里衣勉强掩盖下,犹如一对受了惊吓的小白兔般四下蹦跳。
在天色慢慢开始昏暗下来的光线里,更显得她半/裸的美丽胸部如玉一样的白,如丝绸般的滑腻娇嫩。
蓝远铮那张俊脸随着金漓汐在他身体上的摩擦,渐渐变得通红,他呼吸急促,张开大掌握住了金漓汐胸前那对饱满的圆丘。
他揉捏着她的那对双峰,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躁与渴望,他用力扯开了她上衣所有的束缚,将她用力抱在胸口,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她很软,她光滑富有弹性的胸,如同两座饱满的山丘,奶酪般滑过他的胸,让蓝远铮控制不住地呻吟了一声,声音里有着强自按捺克制欲望的痛楚与沙哑。
他低下头,空出一只手来,从金漓汐的颈后顺着她柔弱无骨的脊背向下抚摸,嘴上仍不放过金漓汐敏感的耳垂,俯身不住舔咬,吮吸。
他一直从她的脖颈一直吮至香肩,然后滑到她的胸前,含住了她粉红的蓓蕾,用力吮吸,让她脆弱的花蕾在他的唇舌下微微上翘,骄傲地向上坚/挺,色泽嫣红,娇艳欲滴。
金漓汐秀发散乱,她无力地倒在蓝远铮健壮结实的臂弯里,整个人向后仰,几乎是躺倒在马背上,任由着蓝远铮在她身上狂野地肆虐着。
金漓汐睁着流泪的眼,无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际,微微合上了眼,她的脸上是湿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雨水不停打在他们身上,却浇灭不了蓝远铮灼热的索吻与放肆的热情。
马蹄声声,载着沉溺在情火浪潮中的人一路向前,在无边无际的花海中穿梭。
骏马奔腾,欲火焚烧。
被火热欲望主宰了身心的蓝远铮已经不再满足对金漓汐只是亲吻与触碰,他如岩浆般就要喷发的欲望让血气方刚的他呼吸急促,发出了粗嘎的喘息。
蓝远铮搂住金漓汐的腰身,将自己早已按捺不住坚硬如铁的欲望向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用力顶去,他将她压在马背上,不停地向她柔软的身体冲刺撞击着,并开始加快顶动与摩擦的速度。
他每一次有力的撞击都击中金漓汐身体最敏感最柔软的私/密处,金漓汐犹如身处在大海颠簸般的狂荡之中,他身体坚硬处的灼热透过彼此湿透的衣物侵入她体内深处,撞击得她如暴风雨中一只小孤舟,不住地飘摇起伏。
“求,求你——不要——我……我求你了——”金漓汐躺仰在马背上,一头长长的青丝垂落在马腹下,马背的颠簸与蓝远铮的肆虐让她语不成声,哭泣不能,她只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蓝远铮的身下。
她颤抖着求他,哪怕他此刻杀了她,也比这样求死不能的痛苦要强一些。
“你是真心求我的么?”蓝远铮伏在金漓汐身上,居高临下俯身咬牙问她。
“我,我——”金漓汐秀发散乱,神智几乎就要溃散,她无意识道:“我,我,求你了——”
蓝远铮抬起身子,手伸到金漓汐的背后,将她从颠簸的马背上拉起,让她伏在他的怀抱中,他喘息着,道:“你若对我是真心的,那我就好好对你——”
金漓汐伏在蓝远铮的胸膛前,从倒挂着的眩晕中清醒,她全身的气力好像都已经被抽空了一般,她蜷缩着身体,以为蓝远铮会如过去那般将她放开。
但蓝远铮的手在她纤腰中抚摸,渐渐地滑落到她的大腿上,两人的衣裳都是湿的,他的手搁在她的大腿,掌心的热度几乎要将她冰冷的肌肤灼烧起来。
他的手沿着她的大腿往根处前进,一直滑落到她双腿间的神秘私/处,用掌心罩住她的花瓣,隔着衣物按压挑弄着她。
“你,你——”金漓汐才从差点窒息的眩晕中缓过神来,立刻又被蓝远铮的挑弄惊怕得向后缩着身子。
“不许逃开!今日你必须成为我的女人——”蓝远铮低声说道,气息不稳。
他胯/下的昂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束缚已无法再压抑,濒临快要爆炸的边缘,即使是冰冷的雨水也浇不灭他对她强烈的渴望。
无论如何,今日他必须要得到她,他无法再忍受到她全心对待他的那天。
也许,永远不会有那天了。
他也不想等。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他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也是好的。
只要占有了她,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也许那个苏什么的男人就再也别想染指她了。
她是属于他的,永远都别想有人夺走她!
情生意动·暴风雨
雨越下越大,天际之间一片白雾。
浇得让人睁不开眼,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蓝远铮暂时收住了手,他抬起头来,四处观望哪里有可以避雨的地方。远远的,他望见了油菜花地边有一处山坡,山坡上有一片密林。
就暂且去那儿避避雨吧。他一拍马臀,骏马立刻随着他的指示向着那山坡奔去。
蓝远铮一手搂抱着金漓汐,一手提着缰绳,驾着骏马上了那道山坡,进了那片密林。
林子中瓢泼般的大雨似乎小了一些,蓝远铮勒住缰绳下了马,将金漓汐从马上抱了下来。
金漓汐蜷缩在蓝远铮的怀里,从头到脚都滴着水,她面色苍白,不住地在打着寒战。
蓝远铮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可以避雨的岩石或洞穴。
他那匹白马突然朝着一块巨石昂首长嘶一声,蓝远铮闻声望去,发觉那块石头后面,杂草丛掩盖中,隐隐有洞穴。
蓝远铮立刻抱着金漓汐走了过去,转到巨石后一看,果然是个山洞!
因为地处偏僻,人迹罕至,山洞口长满了杂草。
蓝远铮将金漓汐放下,靠在一个树墩前,而自己则拔出腰间的长剑将洞穴口的杂草铲除干净,露出了黑黝黝的洞口。
蓝远铮先进了洞穴,他掏出怀中的火镰子打着了火,检查着四周。他发觉洞穴内很干燥,地上有火堆燃烧过后的灰烬,旁边有一大堆储存的干草。
而洞穴的一角还有用干草结扎成的地褥。
干草地褥上甚至还扔有一件被遗落的兽皮!
看来,这个隐蔽的山洞里之前曾住过人。
蓝远铮四下环顾,发觉这倒是一个栖身的好地方。他转身便出了山洞,将金漓汐抱了进来。
她在他怀中,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冷得像块冰。
“冷么?”蓝远铮低声问着金漓汐,金漓汐全身颤抖,唇齿直打架,说不出话来。
蓝远铮将金漓汐放在了洞角的干草堆上,而他则到洞穴边拣了些稍微干燥的树枝,回到洞中加了些干草,开始生起了火堆。
在蓝远铮熟稔而麻利的动作下,温暖的火很快便生起来了,红黄色的光微微照亮了整个洞穴。
蓝远铮蹲在火堆边,脱下了身上的衣裳,露出他结实健壮的身体,他用树枝挑起自己的衣裳架在火堆上,开始烘烤着。
他转头看着冷得直打抖的金漓汐,他蹙了一下剑眉,站起身来,便朝着她走去。
“把衣裳脱下来!”蓝远铮蹲下身,一把揽过金漓汐的身体,便要扯掉她刚勉强合上的衣襟。
金漓汐蜷缩成一团,紧抱住自己,颤声问:“你要干什么?!”
蓝远铮冷冷道:“你想就这么冻死么?快把衣裳脱下来,烤一下——”
“不,我,我——不——”金漓汐紧抱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蓝远铮脱去她已经被撕破得不成样子的衣裳。
但她敌不过蓝远铮强大的力气,他三下五除二,便把她肃了个精光,然后把干草地褥上的兽皮扔给了她,道:“披上!”
无助的金漓汐用兽皮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咬着下唇,不敢抬头看蓝远铮。
蓝远铮并没有再看光/裸着身子的金漓汐,他将她湿透的衣裳拿去,也挂在火堆上烘烤着。
蓝远铮坐在火堆边,火红的光照着他赤/裸的脊背,那是男性结实健壮的后背,古铜色的肌肉紧绷壮实,充满了雄性的健美。
洞里很安静,只有树枝在火堆里燃烧发出的哔啵声,还有两个人沉默的呼吸声。
金漓汐裹着兽皮,蜷缩在一角,温暖的火让洞穴的温度升高,没有那么冷了,她靠在洞穴壁上昏昏欲睡,方才雨中在马背上那场搏斗与挣扎让她耗尽了全身的气力。
她一头湿透的秀发还在滴着水,一阵寒意袭来,让金漓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蓝远铮听到声音转过身,他站了起来,径直朝着金漓汐走过来。
他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然后从腰间解下一个皮酒囊,丢给了她,“喝两口酒,暖暖身子吧——”
皮酒囊落在金漓汐腿上的兽皮中,她却并没有去接,“我,我不会喝酒——”金漓汐有点嗫嚅道。
蓝远铮看着金漓汐半晌,他的目光从她低垂的乌黑长发调转到她被兽皮包裹的完美胴体上。
兽皮太小,裹不住金漓汐妙曼婀娜的身体。
她露在兽皮外的香肩圆润雪白,两条长腿蜷曲着,如同两截莲藕般娇嫩笔直,火光映照下,她苍白的俏脸有着淡淡的红晕,她用洁白的贝齿咬着光润的嘴唇,样子娇怯而羞涩。
“你不会喝酒么?”蓝远铮咽了咽喉咙,觉得自己嗓子发哑,全身又开始燥热起来。
他蹲下身来,贴近了金漓汐,他灼热的呼吸就在金漓汐的脸侧,金漓汐用手抓住兽皮,避开他炽热的眼神,她一直向后退,直到她光裸的美背直贴上墙。
蓝远铮看着惊慌失措的金漓汐,线条优美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戏觑的笑意。
他从她腿上的兽皮中摸索着皮酒囊,他故意放缓了动作,让自己的手在毛茸茸的兽皮中来回逡巡,兽皮在蓝远铮大手的摩挲下,不时擦过兽皮下金漓汐光/裸的肌肤,带起了异样的触觉,让她不由敏感地弯曲起了修长的双腿,不肯再让他借着寻找酒壶摸她的腿。
啧啧,她真不解风情!
蓝远铮收起了自己的毛手,垂下眼帘,终于摸索到了皮酒囊。他低下头,掩去自己忍不住上勾起的嘴角,拿起皮酒囊就喝了一大口。
突然,蓝远铮一把抓过金漓汐,将自己的唇印上了她的嘴!
他口中的酒从他的嘴里渡到了金漓汐的口中,顿时一股辛辣的滋味顺着金漓汐的咽喉一直往下淌到她的胃腔里,如同火烧!
“咳,咳咳咳——”金漓汐被热辣的白酒呛得不住咳嗽,一张美丽的脸庞也因为剧咳而染上了一层红晕,她抬起被呛得水汪汪的眼眸怒瞪了一眼故意使坏的蓝远铮。
蓝远铮抱住金漓汐,忍不住朗声大笑,金漓汐瞪着他笑得上下起伏的胸膛,咬着嫣红的唇,不发一语。
蓝远铮见金漓汐低头不语,便低头挑衅着她,“你从来就没喝过酒么?这么不堪一击?”
金漓汐还是不吭声,蓝远铮笑着摇摇头,仰起头准备往自己的嘴里送酒,但他的酒刚到嘴边,便被一只纤细的手抢了去!
金漓汐拿过皮酒囊,对着酒壶嘴就喝了一大口!
好辣!好烈!
金漓汐又是一阵猛咳,但烈酒一下肚,一股暖烘烘的感觉从她的胃里散漾开来,蔓延到她全身,她冰凉的身体渐渐回暖,而她装满哀伤与仇恨的脑袋也开始一片混沌起来。
这种感觉好舒服,金漓汐又猛地灌了一大口酒,根本不理会一旁蓝远铮似笑非笑的目光。
金漓汐不停地喝下皮酒囊里的酒,她苍白的面色渐渐晕红起来,而她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慵懒地向后倚靠着洞壁。
原来,酒真是个好东西,不仅可以驱寒,更可以忘忧!
金漓汐紧紧捏拿着皮酒囊,就是不还给她身边伸出手向她要酒囊的蓝远铮。
她自顾自喝着皮酒囊里的酒,随着皮酒囊里酒逐渐少去,她的头也越来越沉。
蓝远铮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一把夺过金漓汐手中的皮酒囊,往自己的嘴里倒,但没喝两口,皮酒囊就空了!
蓝远铮眯缝起一双俊眼看着金漓汐,这个大胆的女人,从来未喝过酒,竟敢喝这么快,这么多,而且还是烈性极大的苗山白醇酒!
但是此刻的金漓汐已经不再害怕一脸恼怒的蓝远铮了,她往后软软地靠在干草堆上,醉眼朦胧,在吃吃娇笑。
头好重好晕,脸也好烫,金漓汐捧着自己嫣红如霞的俏脸,倒在干草地褥上,身上的兽皮因为她嫌热,已经被她自己扯落在一旁。
于是,此时活色生香的美景让坐在一旁的男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醉后的金漓汐全身泛红,像只醉虾。
她一身的肌肤嫩若婴儿,滑腻如脂,从她高耸挺立的胸脯,平坦光洁的小腹,到她修长笔直的双腿,线条优美的脚踝,无一不是上天赐予她得天独厚的丽质。
蓝远铮望着美丽如同一江春水的金漓汐,只觉得喉咙干涩,呼吸困难。
之前还一直想占有她的他,一时间却也不知该如何小心呵护这一件精美的雕塑了。
蓝远铮愣怔着不动,但在地褥上辗转喊热的金漓汐却拉住了蓝远铮的腿,她低低地柔声喊他:“哥哥,哥哥——”
蓝远铮全身一震,他俯下身,在金漓汐的耳边低声道:“你——叫我哥哥?——”
金漓汐意识模糊,她眯缝着醉眼,迷蒙了如水的眼眸,娇媚天然成。
她转过头,朝着蓝远铮微笑,“哥哥,哥哥,带,带我回家——”依稀中,眼前的这个男人幻化成了俊秀温柔的苏倦言,正朝她张开双臂,柔情似水,殷殷切切。
他要带她回家,她不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委屈与欣慰的热泪盈满了金漓汐的眼眶,她一把抱住了蓝远铮厚实健壮的胸膛,将滚烫的俏脸藏在他的怀抱里,低低喊他:“哥哥,倦言哥哥——”
蓝远铮全身一僵,他那双冷冽的眼里泛上一丝恼怒,“我不是你的倦言哥哥——”他俯下身去,用力抱住了金漓汐,他在她耳边命令道:“我是蓝远铮,叫我远铮!”
“远铮?”金漓汐意识已经溃散,她低喘呻吟,喃喃道:“远铮,远铮——铮——”
“铮”字在金漓汐嘴里叫出,是那么悦耳动听。
蓝远铮听着金漓汐呼唤着他的名字,俊脸上的冷冽无情犹如被风吹走一般,换上的是容光焕发的笑意。
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抱紧了金漓汐,用力地吻上了她那张红润甜蜜的小嘴……
……
纠缠,喘息,颤抖。
干草地褥上,两具身体正紧紧缠绕,再也分不开。
“小汐儿——”他嘶哑地低唤着她的名字,他的手在她光滑柔媚的身体上游走,游移过她身上的起伏山丘,用自己强壮的身体覆盖住她,为她取暖。
她柔软的身体,如同水中的藤,不停缠绕着他,撩动着他,让他为她疯狂,为她燃烧。
她的双腿被他分开,如同藤缠着树般,紧紧盘在他的腰间,他用他坚硬的火热摩挲着她身体最脆弱的那一部分,他低着头,温柔地看着一脸醉红迷乱的她,此刻的她美丽得惊人,让他为之心折。
他会永远记住这个他和她火热而颤抖的夜晚。
温暖的洞穴里,熊熊火光的照耀下,蓝远铮热切地抬起腰身,紧抱住金漓汐的纤腰,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进入她已为他潮湿的身体。
他强烈地感受着来自她温暖的甬道所包覆住的感觉,他咬着牙,吸气,不断将坚/挺的欲望向前挺进,那种极致的快感更是来得又快又猛。
此刻,她是主,而他是客。
主人的玉门紧闭,而客,则带着锋利而强大的武器在门外逡巡,伺机而入。
终于,主人抵御不住客的不断进攻,在软化,绽放,盛开,最后,融化成春水。
而客,长驱直入,一举攻了城!
温暖的火光中,满头是汗的蓝远铮,一咬牙,下身一沉,让他火热的昂扬直抵金漓汐的体内深处——深深占有了她!
他如楔子一般,与金漓汐合为了一体!
再无任何缝隙。
干草地褥上,两人紧贴的交合处,慢慢地有液体渗出。
是血,却艳如胭脂。
情生意动·爱初盟
如此温暖,如此紧/窒,如此娇嫩。
深嵌陷入,再也无法自拔。
蓝远铮屏住呼吸,全身都要被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给融化。
被蓝远铮压在身下深深占有的金漓汐美目迷离,身体柔软轻盈得如同一团云彩,将他全身簇拥包围住.
而蓝远铮犹如身在云端,忘了周遭所有的一切。他的眼里,只有她——金漓汐。
此刻的他,对她柔情似水。
“啊……疼……”蓝远铮身下的妙人儿蹙着秀眉,张着红唇,面露痛楚之色地低呼。即使是在醉酒后的眩晕与混沌中,金漓汐也感觉到了一种被撕裂开的疼痛。
痛?!蓝远铮顿住了身体,不敢猛烈抽动,他的视线转移到了金漓汐与他紧密相贴的交合处。
——她娇嫩嫣红的花瓣正深深噙含着他火热的坚/挺。
蓝远铮低头望见的,便是如此魅惑的撩人情景。
妖艳泣血。却又娇弱可怜。
蓝远铮不由屏住了呼吸,他的眼神一暗,微微闭了眼,额上青筋突现,他咬牙强忍着想要奋力冲刺的欲望,让自己停留在金漓汐紧/窒而狭窄的甬道里,不动。
他看着金漓汐那张痛得由红变白的俏脸,伸出一只手来,在她双腿间的花瓣间来回轻抚,按压,以减轻她的疼痛。
金漓汐仰躺在干草地褥上,一头长长的青丝披散开来,半掩住她的脸,她的睫毛细密而卷翘,一张红唇微启,呵气如兰,正低低发出含糊而疼痛的呓语。
蓝远铮凝望着金漓汐,忍不住俯下身,将温热的嘴唇重重压上金漓汐颤抖的樱唇,用力吸吮着。他辗转吮吸着她的红唇,灵活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不停挑动纠缠,让本就意识模糊的她呼吸急促,更加迷乱。
他的吻沿着金漓汐如玉的脖颈,锁骨一直往下,一直吻上了她如羊脂玉般圆润的乳/房。他含住了她胸前的蓓蕾尖儿,以舌轻挑着她娇艳的花蕾,吸吮逗弄,直至她的乳房因饱涨而疼痛,而发出了销魂的呻吟声。
金漓汐俏脸酡红,在昏沉中难耐地拱起了腰肢,她白皙光滑的胴体完美无暇,尤其是饱满乳房上那娇艳的蓓蕾,已经敏感地嫣红硬/挺着,仿佛在逗引着蓝远铮进一步的爱怜与抚慰。
蓝远铮将头埋进金漓汐的双峰中,用力吮吻着她的胸,他的吻由原来的轻舔慢挑,逐新加深加重,最后变成狂烈的吸吮……
她温暖而湿热的幽/径紧紧包裹住他的坚硬灼热,强烈的快感如洪水般向他袭来,她把他夹得如此紧,他岌岌可危的意志力已快要崩溃!
他只想要发泄!
蓝远铮拼命咬牙,用仅存的理智才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不顾一切的抽动,隐忍的汗水已经把他结实的背部全都渗湿。
而他额头上的汗顺着他英俊的脸庞滑下,不停滴落在她的胸前,他伸手到他们之间的交合处,找到她娇嫩充血的花珠儿,轻轻捻动,时轻时重地弹击,换来金漓汐娇躯的颤抖转动,以及难以抑制的呻吟与娇喘声。
蓝远铮成功地唤醒了金漓汐因疼痛而退缩的欲望,昏醉中的她渐渐已无法招架席卷着她全身的欲望狂潮。她浑身泛起了如霞般的晕红,她的喉咙干涩,她下意识地咬住唇,蓝远铮却俯下身来,用修长的手指橇开她紧咬的唇,用嘴温柔地堵住了她的,不住辗转亲吻。
他的手在她光滑如丝绸的肌肤上摩挲,同时加快了在她双腿间挑弄的动作,他已无法再忍耐了。
金漓汐只感觉一种酥麻的感觉从两人的结合处传遍她的全身,让她的浑身燥热难耐,她呼吸急促,光裸的身体如柔软的藤,与蓝远铮紧紧缠绕。
她迷离的眼神开始涣散,娇媚如妖。
蓝远铮用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金漓汐白皙光洁的脸庞,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自己无法看见的怜惜与不舍,他开始缓慢地抽动着自己的坚/挺,一下又一下,他的动作从慢到快,从快又到无法克制的加速与失控。
他要疯狂了,蓝远铮在抽动驰骋的过程中,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几乎已到了九霄云外。
“嗯……”蓝远铮如狂风骤雨般猛烈的攻势让金漓汐难受地弓起身,她下意识地张开唇,用细细的贝齿咬住了蓝远铮的肩头。
她无意识的狠咬带来的刺痛感催动了蓝远铮那男性更凶猛的掠夺,激烈喘息间,他握着金漓汐的腰,用力地不断挺进又抽出,狂野地向她冲刺与撞击,让她娇弱的身体在干草地褥上不住辗转,游移。
他捉住她的两条长腿,将她拉回,在一个几乎完全抽离的动作后,又是重重的一送,深深戳进她的幽/径,让她发出了一声哭泣般的呼喊。
“看着我——”蓝远铮喘息着捏住金漓汐的下巴,要她抬头看他。金漓汐睁着滟滟的似要滴出水来的美眸望着蓝远铮,面色晕红,目光迷离。
但她迷惘的眼神没有焦距,她似看见他,又似没有看见。
“唤我远铮——”蓝远铮粗嘎低哑地命令着金漓汐,“叫我铮——”
被酒意迷离了神智的金漓汐被蓝远铮紧抱着,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而他的下身在不停顶动着她,让她感觉到了异样的疼痛中带着酥麻感觉,让她四肢无力,头脑昏沉,全身舒展中带着一丝羞涩,她的心跳缓缓加快、加快……
她挣扎着,喘息着,随着他叫出了他的名字:“铮——,铮——”
“抱紧我——”蓝远铮拉过金漓汐的纤手,将她如春葱的纤指一一吻遍,然后交绕到他的脖颈,让她紧紧环抱着他的脖子。
沉迷在酒醉与情潮的金漓汐乖乖地抱紧蓝远铮强壮的身体,她的双手深深陷入他厚实的背脊,享受着痛楚过后的莫名快感,一面承迎着他猛力而有节奏的侵略,她娇柔得叫人心疼,又让人想要狠狠蹂躏,揉碎。
蓝远铮呻吟了一声,犹如脱了缰的野马般奋勇向她挺进,抽拉,撞击……他愿从此和她连成一体,缠绕至死,再不分开……
小小的山洞充溢着粗重的喘息与低柔的呻吟,万般春情在夜色中,恣意轻狂。
蓝远铮抱着金漓汐在干草地褥上翻转,纠缠,极尽缱绻。
终于,在蓝远铮刻意的逗弄与柔威并施的撞击驰骋下,金漓汐的雪白娇躯染上了娇媚的红色,猛然间,一种悬空的感觉突然席卷了她的全身,她犹如悬在高高的天际,她的魂,她的神,在半空中激荡,散落。
“啊——”她的纤指深深掐进他的肩头,她的幽深的花/径不由阵阵痉挛紧缩,将在她身上情/欲勃发的男人逼到了极致!
极致的欲望颠峰如同烟花爆炸般,炸得蓝远铮神魂俱失,他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再也无法克制地用力冲击着金漓汐,在重重的几下撞击后,他在她的身体最深处,喷射出他最深浓的欲望……
——缱绻欲死。
不知什么时候,山洞中的火堆渐渐熄灭了,黑暗一点点蔓延过来,将洞中所有的一切都淹没在了无边的黑色里。
而干草地褥上的胭脂血,凝固,如同凋零的花,残败了。
……
天亮了。
山洞中渐渐光亮了起来。
金漓汐从酒后的昏沉中迷迷糊糊地醒来,还未完全清醒,她半睡半醒。
山中的清晨带着微微的寒意,让金漓汐暴露在空气中的香肩感到了一丝凉意,她不由向后缩了缩身子,却贴上了一具散发着温度的身体。
那具强健身体的主人从背后伸过手来,抱住了还未完全清醒的金漓汐,她全身的肌肤滑不留手,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气,他将头埋进她的秀发里,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金漓汐只觉得有一只手在她身上摩挲,那只手很缓慢、很缓慢地游移着,似乎在享受她光/裸肌肤的绝佳触感。
而她的全身泛着酸疼,尤其是脆弱的腰肢,酸痛欲折。
她的身体好沉重,软得没有一丝气力。
而她的两腿之间更是奇异地疼痛着,酥软着……那是一种慵懒的,带着暧昧与性感的感觉。
金漓汐渐渐地清醒过来,她逐渐感觉到游移在她身上的手带着薄茧的粗糙触感,在她的背上摩挲,沿着她脊背的曲线一直抚摩到她的粉臀,在上面用手指划着圈。
以为是在做梦的金漓汐晃了晃身子,想把那只扰人清梦的手抖开,但那只可恶的手竟然离开了她的翘臀,从背后抱住了她,大掌也罩住了她胸前的浑圆,轻轻揉捏!
金漓汐弓起了身子,不由发出了娇柔的低吟声。
但这种低低的呻吟却她自己全身一动,她的呻吟声是那般妩媚与慵懒,带着情/欲满足过后的暧昧,她怎么会发出这样令人脸红的声音来?!
而身后的那只手依旧在她身上摩挲,揉捏,这种被爱抚的感觉是如此熟悉,如此真实!
金漓汐一个激灵,蓦地睁开了眼眸!
面对她的是一堵岩石的洞壁!原来她还在昨夜的山洞中。
金漓汐强忍着酒意醒来后的头昏与晕眩,她的视线徐徐地继续往下,发觉自己依旧裸/露着身子,但让她全身一僵,惊吓得颤抖的是,她看见自己饱满丰挺的双峰上,真真切切地罩着一只男人的大手!
那她不是在做梦了?!
金漓汐控制住了即将就要脱口尖叫的惊骇,她颤抖地缓慢回过头来,看见了躺在她身边,与她同样如初生婴儿一般光/裸的蓝远铮!他斜倚在干草地褥上,撑着一只胳膊,正专注地凝视着她。
而金漓汐清楚地感觉到盖在他们身上的兽皮底下,他们光裸的下/体是紧贴在一起的。
蓝远铮高昂勃发的坚/挺正顶着她的粉臀,他的一条长腿从后面插入她的双腿之间,与她四肢相缠,姿势暧昧而亲密,他们犹如一对连体婴儿般紧贴无间。
昨晚他和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金漓汐全身僵直,面色苍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挣扎着推开背后蓝远铮强硬胳膊的桎梏,就准备坐起身来。
但她刚撑起虚弱无力的娇躯,就立刻又倒了下去!
她全身酸痛,没有一丝气力,而双腿之间因为她的大动作,又泛起了犹如撕裂般的痛楚!
他对她做了什么?!
金漓汐颓然地倒在干草地褥上不住喘息,无尽的恐慌与悔恨充斥着她的内心,让她不敢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不,不!金漓汐蓦地回过头来,死死盯着蓝远铮,缓慢地道:“昨夜,你,你对我——你对我做,做了些什么?!”
蓝远铮不答。但事实昭然若揭。
金漓汐望着蓝远铮,眼里渐渐浮上了羞愧且愤恨的泪水。
蓝远铮低低叹了一声,靠上前去,安抚般想重新抱住金漓汐。
但金漓汐挣扎着不让蓝远铮抱她,“蓝远铮,你对我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啊——?!”她的声音已带着绝望的哭腔。
他强占了她!!
不,不要,她不要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她只是喝醉了酒。只是一夜之间。
她就失去了她最后一件珍贵的东西,从今以后,她便一无所有,她一无所有了啊!
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这么残酷地掠夺走她唯一珍贵的东西?!为什么?!
绝望与愤恨的泪水,疯狂地从金漓汐的眼眸里落下,她顾不上去讨伐蓝远铮,只是心碎到无声地哽咽着,欲哭无泪。
无尽的悲伤与绝望袭来,金漓汐再也坚持不住了,她颓然地伏卧在干草地褥上,无力地倒卧在一旁。
心如死灰。
情生意动·苦涩意
金漓汐蜷缩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心痛与悔恨犹如一条毒蛇在狠狠噬咬着她的心,让她痛得难以言语,全身颤抖痉挛,无声地几近哽咽。
她脸上欲哭无泪的悲伤神情比泪流满面更让人心痛。
蓝远铮倾身向前,从后面抱住了金漓汐,他伸手转过她那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深深凝视着她。
金漓汐别过脸,从蓝远铮的怀抱里挣开,不肯让他再碰她,她那双含泪的眼眸里有掩藏不住的憎恨与嫌恶。
蓝远铮的怀抱顿时空了,失去了金漓汐的胸膛有点凉。
蓝远铮一双俊秀的眼里闪过难以捉摸的眼神,他凝视着那倔强而伤心的女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错,总归是他犯的。
昨夜,是他错了么?!
不!谈不上犯错,他否定了自己。
她是他的,他们早晚总有这么一天的,他想要她也不是三两天的事了。
蓝远铮剑眉一蹙,伸出手去,将离他远远的金漓汐又捞了回来,紧紧抱在怀抱里,不肯松手。
“放手,放开我——”金漓汐拼命捶打着蓝远铮的胸膛,恨他恨得双目通红,此刻她手中若有一把长剑,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刺进他的心脏!!
蓝远铮只用一只手便轻易地将金漓汐的两只手抓住固定在她的头部两侧,他翻了个身,跨骑在她的身上,用结实健壮的身体压住了金漓汐。
“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这么不听话?!”蓝远铮眯缝着狭长冷冽的眼,居高临下地望着金漓汐。他那张俊脸上有着隐隐的微怒。
被反扣了双手的金漓汐两眼含着愤恨的泪水,不住挣扎着要坐起身,她剧烈的挣扎让光/裸的身子不住转动着姿势。
而她胸前柔软富有弹性的浑圆跟着她的动作而巍巍颤动,乳房尖端嫩如小玫瑰花苞的蓓蕾嫣红小巧,嵌在她如雪般的胸前,犹如雪地上开出的两朵红梅,分外美丽与撩人。
还处于恼怒中的蓝远铮一下子哑声。
他低头看着金漓汐呈现完美曲线的胴体,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发干,而清晨起来本就坚/挺的灼热此刻更加激动,如同昂扬的角兽,生机勃勃。
蓝远铮想起了昨夜与金漓汐缠绵缱绻时的情景,一时间全身燥热,他那双眼里又流露出对金漓汐的欲望与渴求的熟悉眼神。
金漓汐拼命挣扎,也无法将强壮得如座大山的蓝远铮从自己身体上推搡下去,她徒劳无功踢动着自己修长的双腿,由于双腿被牵动,身体隐秘私/处传来的痛楚与失身后的伤心绝望让精疲力尽的金漓汐终于“呜——”地哭出声来。
金漓汐歇斯底里的委屈哭泣声让蓝远铮犹豫了一下,他松脱开桎梏着金漓汐双手的大掌,整个人伏下去,猫弯着高大的身体抱着娇小柔弱的金漓汐,低声道:“别哭——好么?”
金漓汐将头转向一边,不住地哽咽着,她的心同她的人一般,都有着被撕裂般的深深痛楚,那种犹如坠入深渊般的绝望与悲哀是霸道专制的蓝远铮所不能体会的。
她所有的梦都在蓝远铮强行霸占她之后破碎了,而她心里侥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蓝远铮无情掠夺去了。
如今的她,再无颜面见任何人。
倦言哥哥,倦言哥哥,我再也无颜见你了。金漓汐闭上了眼眸,一行行热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出,流也流不尽……
蓝远铮抱着金漓汐,用手擦去她白皙娇美脸庞上的泪痕,但他擦得快,她流得更快。蓝远铮停住了手,有点挫败地道:“你不要再哭了,好么?”
金漓汐置若罔闻,她流着泪平躺在那里,面容憔悴,双目无神,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从她身上被抽走了似的。
蓝远铮凝视着冷漠而愤恨,拒他于千里之外的金漓汐,突然捏住了金漓汐的下巴,问道:“委身于我,真的让你如此痛苦么?!”
见金漓汐依旧沉默哭泣着,蓝远铮咬牙,心里突然想到了苏倦言这个讨厌的名字,他那张英俊的脸猛地变了颜色,充满了嫉妒的恼恨,“你——你原先是打算为苏倦言守身么?!”
金漓汐不答,但她脸上悲伤与愤恨的表情却告诉了蓝远铮她所有的情绪。
“你!”蓝远铮一把提起金漓汐的腰肢,将她拉起贴在自己的胸膛,他用力抱着赤/裸着身体的金漓汐,力气大得要将她嵌入身体里般按压着她,不容她有任何反抗与挣脱。
“不许你再想他!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不容许你心里还有别的男人!”蓝远铮用力捏紧了金漓汐的下颚,一个字一个字对她说道。
“你记住了,若是你再敢背叛我,我就将你身边所有的人一个个都杀光!为你陪葬!”蓝远铮语调森冷,充满了暴戾与残忍。
被蓝远铮抱在怀中,差点就要窒息的金漓汐闭紧了流泪的眸子,垂在一旁的手却悄然握紧了拳头。
“蓝远铮,你记住——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
山洞外的天似乎有点晴了,但空气依旧沉闷。
天际隐隐有雷声滚过,风刮得呼呼地作响。看来,一场山雨的来袭是难免的了。
洞外天气阴暗,但山洞内生起了火堆,用以驱赶洞内阴冷的空气。
蓝远铮坐在火堆前,不停转动着支架上的野兔,洞里充溢着食物烧烤后的焦香。
趁着天还未下雨,他出山洞去猎来了几只野兔,也装了些水回来。
天气不好,要继续上路估计要等这场大雨过后了。蓝远铮从烤好的野兔身上撕下一条腿来,便要递给坐离他远远的金漓汐,道:“吃!”
金漓汐并没有伸手去接,她披散着头发,坐在洞口旁,披着那身早已在马背上被蓝远铮撕裂得不成样子的衣裳,哭得红肿的眼眸怔怔盯着地上,似没听见蓝远铮的话,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落日的余辉照在金漓汐的身上,给她全身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在残阳的红光里,纤细的她显得是那么脆弱与哀伤。
蓝远铮远远望着坐在山洞口的金漓汐,他那颗布满厚茧的坚硬的心动了一下,他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出去,站在金漓汐的面前。
金漓汐并不看蓝远铮,她低垂着头,无神地望着地上。
金漓汐只觉得无比的疲倦与沉重,她累极了,累极了,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倚靠的臂膀暂且休憩。
苏倦言这三个字,她已不敢再去想,怕想起来心就像针扎一般。
她和他,终将是无缘了。倦言哥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金漓汐眼角噙着泪,一颗带着温度的眼泪终于还是掉落了下来,砸在她放在裙摆上的纤手背上,碎成几瓣。
蓝远铮伫立在金漓汐面前,看着金漓汐在风中默默流泪,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的心,竟然也有一丝丝的疼。
山洞外的天黑了下来,吹来的风已经夹杂着雨点。
夕阳的风带着丝丝寒意吹过蓝远铮那张轮廓完美却冷漠的俊脸,将他坚硬的外壳吹开了一角,露出了他原本掩藏得很好的脆弱。
“我很早的时候就见过你——”蓝远铮静静地开口了,“那时你还小,很美——”他那双俊秀的眼眸望向洞外,好象望见了那年遥远的记忆。
“很多人围着你,呵护着你,而我就在远远望着——”蓝远铮喃喃地低语,金漓汐低垂的头微微动了动,似在听他说话。
“那时我就想,人世间竟然有如此幸福的小姑娘,她什么都有,可我呢——”蓝远铮苦笑一下,“我曾经也和那时的你一样幸福,可是幸福能维持多久?一夜之间我失去了阿爸和阿妈,一夜之间我一无所有——”
“那时我就下决心,有遭一日我东山再起,就要把那个人世间最幸福的小姑娘抓来,待在我身旁,一辈子不离开我,我以为我抓住了她,就能永远将幸福抓在身边——”蓝远铮凝望着渐渐黑下来的天幕,徐徐说道。
“人世间最幸福的小姑娘——”金漓汐微微闭了眼,心里说不出对蓝远铮有多恨!但看着站在暮色中蓝远铮孤独的身影,天性善良的她犹豫了半晌,内心矛盾挣扎着,还是开口说话了,“其实,我也见过你,那时老管家总是打发你干重活累活,我成天就见到你在埋头干活——”
“你也注意过我么?”蓝远铮黯淡的眼一亮,问着金漓汐。
金漓汐颔首, “是的,我见过你,还——”她不再说下去,疲倦地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借着衣袖擦去自己眼角的泪,“你和我母亲想的一样,她一直以为我会是世间最快乐最幸福的孩子——无忧无虑地成长,长大嫁给心仪的意中人,平常而踏实地过完这一生——”
那是她母亲的遗愿,也是金漓汐自己的心愿,如今,一切都变了,这些美好的梦都成了幻想,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悲伤涌上金漓汐的心头。
“金大夫人?”蓝远铮没有言语,他不知道金大夫人在他离开后不久便病逝了。
“如今,你还觉得我是世间上最幸福的人么?”金漓汐抬眼,嘴角挂着一丝凄凉的微笑,嘲讽地问着蓝远铮,“如今,我也失去了父母,家破人散,孑然一身,你,你还,还对我——”金漓汐说不下去了,她语带哽咽,伤心得无法言语。
蓝远铮站着,沉默不语。金漓汐悲惨的命运是他一手酿成的,而且他还没有停止对她的报复。他望着伤心欲绝的金漓汐,各种复杂的情感在他胸腔里打转,他却不能说出对她道歉的话。
怔怔了半晌,蓝远铮蹲下身来,对着金漓汐轻声说道:“进洞去吧,天冷了——”
金漓汐没有动,她将头埋在臂弯里,不肯抬起头来。
蓝远铮拉住金漓汐的双臂,强迫她抬起头来看他,金漓汐流着泪不肯抬眼,蓝远铮见她如此伤心,只好道:“你究竟要怎样?!”
“你——为何要如此欺负我?为何要欺负我?”金漓汐抽噎着,抬眼看着蓝远铮,她的话语里有着伤心与指控,但蓝远铮不答。
金漓汐手握着拳头,用力捶打着蓝远铮的胸膛,蓝远铮一动不动,任由着她的小拳头敲在他的心坎上,他的心带着丝丝痛楚,还有隐隐的苦涩。
半晌蓝远铮将金漓汐一把揽过身来,紧紧抱在了怀里!
金漓汐无力地呜咽着,将头埋进蓝远铮的肩窝里放声哭泣。
这个夜,太凄冷,她找不到遥远未来的方向,不自觉地却向强占了她的仇人汲取着温暖与安慰。
金漓汐流着泪,精疲力尽地倒伏在蓝远铮的肩头,她长长的青丝披散在蓝远铮的胸前与手臂上,如同一张错综交杂的网,将他和她密密缠绕住,分不开……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终于也悄然淡去,但洞口相依偎的两个身影却如雕塑一般,成了黑夜里的一抹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