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再续未了缘
吊脚楼内,受了重伤的蓝礼央紧紧闭着双眸处在昏迷之中。他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已经被换下,肩膀上的箭伤也包裹好了,而桑焉则守护在蓝礼央的身边,焦急地等着他醒来。
金漓汐望着正在净手的女医师,轻声问道:“女大夫,这孩子何时才能醒来?”
安平慢条斯理地洗了手,接过金漓汐递来的方巾,擦了擦手,方才缓缓道:“他的伤势并不重,受了点内伤,不过由于劳累过度,加上箭伤化脓,因此才会昏迷不醒。只要好好照顾,休养好了他自然会醒来的——不必太过忧虑——”
金漓汐连忙谢了安平,安平淡淡一笑,忽然望着金漓汐道:“夫人,你看起来明显消瘦,脸色发白,是否身体不适,可要我也为你把上一脉?”
此刻金漓汐哪有心思顾上自己,她的目光转向病榻上的蓝礼央,朝着安平女大夫送去感激的微笑,道:“多谢女大夫,我并无太大不适,还是改日再请你帮我诊脉——多谢啦——”
见金漓汐无意坐下把脉,安平淡然一笑,并不强求。正待安平收好医箱,准备离去之时,房外大步流星走进一个人来,正是苗王蓝远铮。
金漓汐咬着唇,连忙悄然向后退了一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蓝远铮从她的面前走过,金漓汐感觉到蓝远铮的脚步似在她的面前停留了片刻,她连忙屏住呼吸,但蓝远铮随后很快便大步朝着蓝礼央躺着的床榻走去。
众人连忙行礼,蓝远铮抬手,径直走到病榻前,查看着蓝礼央的伤势,他那双好看的剑眉蹙紧,但还是镇静如常。
片刻,蓝远铮抬起头来,望向女医师安平,问道:“女大夫,他的伤势如何?”
安平迟疑了一下,据实答道:“……小兄弟受伤的主要部位在肩窝,他被人射了一箭,幸好离心窝差了几寸,因此算他命大,现在只要好好养伤,应该无大碍了——”
蓝远铮微微颔首,道:“女大夫辛苦——”,安平还礼道:“苗王大人言重了——”
蓝远铮看着昏迷中的蓝礼央,弯下身子,伸出手去想解开他的衣裳,查看一下他的伤口,在一旁守护着蓝礼央的桑焉连忙站起,拦住了蓝远铮,“爷,礼央刚刚包扎好伤口,您就不用看了,别担心,他很快便会醒过来的——爷还是休息一下,待礼央醒来再问他话吧——”
蓝远铮看了看桑焉,道:“我有说过现在要问他话么?你杵在这里做什么?”
桑焉语塞,却还是拦在蓝礼央的身前,不让苗王的手碰触到蓝礼央。
见蓝远铮敛着眉在沉思,一旁的安平突然道:“苗王,我看夫人面容消瘦,但手脚浮肿,安平想为夫人也把上一脉,苗王意下如何?”
蓝远铮闻言,朝着金漓汐望了过来,他的目光落在金漓汐的脸上,半晌才道:“她也病了么?”
金漓汐低下头来,不想与蓝远铮的眼对视,但她能感觉到蓝远铮的视线在她身上逡巡,她咬着唇,心头突然有点酸苦,她没指望蓝远铮能去理会安平的话语,却听得蓝远铮道:“那就请女大夫给她把一下脉,瞧瞧身体可有小恙?”
金漓汐抬起眼来,正和蓝远铮的眼眸对了个正着。此刻蓝远铮的眼眸里并没有她预期中的愤恨与嫌恶,他的目光是平和的。
他不恨了她么?金漓汐有些怔怔的,“夫人,来,请坐下——”安平正要给金漓汐把脉,却突然听见病榻上的蓝礼央急促地呼吸着,嘴里低哑地呼唤着:“翼……鑫,翼鑫——”
病榻旁的桑焉慌忙握住了蓝礼央的手,连声道:“礼央,礼央——醒醒,醒醒——”
金漓汐与蓝远铮也立刻围到病榻前,只见蓝礼央面色因失血过多而煞白,他张着干裂的嘴唇在嘶哑地呼唤着蓝翼鑫的名字,蓝远铮盯着蓝礼央痛苦的模样,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隐约的不安与阴霾。
“蓝翼鑫怎么了?”蓝远铮问着病榻上的蓝礼央,但昏迷中的蓝礼央却无法听到周围人的提问,他在无意识地叫喊着:“不,不!翼鑫,你……不要……你不要死!”
蓝礼央喊声一出,顿时让周遭的人都惊呆了。
桑焉扑到蓝礼央的面前,握着他的手,哭喊道:“什么?礼央,你说翼鑫哥死了?!”
昏迷中的蓝礼央没有回答,双手却握成了拳头,即使意识不清醒,但他的牙关依旧咬得咯咯响,可想而知他内心的痛楚与焦心。
蓝远铮的面色一凝,深深看着即使在昏迷中也饱受痛苦记忆折磨的蓝礼央,他的脸上有着焦虑与忐忑,心下已觉得不妙。
“不!翼鑫!”蓝礼央痛喊一声,猛地从睡梦中坐起身来,他睁开朦胧的眼,惊讶地望着周围的一切,仿佛是在做梦之中。
“礼央,你醒了?”桑焉惊喜地叫道,蓝远铮也凑上前去,叫着蓝礼央,“礼央,究竟出了什么事?”
蓝礼央撑着虚弱的身体,看着蓝远铮半天,才认出蓝远铮是谁,犹如见到了亲人一般,蓝礼央“哇”地一声,痛哭出来:“爷,爷,我对不起你——没,没能将蓝翼鑫哥哥带回来——”
“你是什么意思?翼鑫呢?”蓝远铮急切地问着蓝礼央。
“我们,我们路上遇到劫匪了——翼鑫哥哥为了保护我,身中数刀,独自与劫匪搏斗,他让我回来报信——”蓝礼央痛哭失声。
“那其他的马帮弟兄们呢?”蓝远铮的指节握得发白。
“他们死的死,伤的伤,都被劫匪逮住了,货物也被劫走了,只有我,我一人逃了出来——”蓝礼央哭泣道,“可是,可是翼鑫哥,我,我怕他已经凶多吉少了——”
蓝远铮咬紧了牙关,半晌不语,手已握成了紧紧的拳头。
蓝礼央拖着虚脱的身体在病榻上爬着,他拉着蓝远铮的衣角道:“爷,爷,求你派兵快,快把......把翼鑫哥,翼鑫哥给,给找回来吧——”话还未说完,极度虚弱的蓝礼央忽然松了手,脑袋歪了下来,重新又昏迷了过去。
蓝远铮站立着,思忖片刻,对一旁的桑焉说道:“桑焉,你现在立刻去找祝酒大人,请他派出一队精兵人马,火速沿着翼鑫与礼央走过的茶马古道一路追寻过去,去查一下他们所走的茶马古道上究竟出了什么事——”
桑焉抹了抹脸色的泪水,正待遵命离开,却又被蓝远铮叫住:“记住,这个消息要封锁,不要让外人知道——”
桑焉颔首,很快转身离去。
蓝远铮转头,见安平有点忐忑之色,便对安平道:“女大夫,请多费心,尽快让蓝礼央清醒过来——”安平低声应了。
蓝远铮又让下人将锦瑟与卢画调来服侍照料蓝礼央,待一切都安排就绪,他走到正为蓝礼央按摩着蜷曲手掌的金漓汐身边,示意她站起身来。
金漓汐轻轻放下蓝礼央的手,站了起来,蓝远铮让卢画接替金漓汐为礼央按摩,而他则对金漓汐道:“你身子不也有恙么,先回屋去吧——”
“不,礼央还在昏迷中,让我守着他,等他再醒来吧——”金漓汐低着头道,礼央这孩子对她有恩,她实在放心不下,理应守候着等他醒来。
蓝远铮看着面前的女人,明亮的眼眸里升起了一丝不悦,“他自有人照顾,你在此也帮不上忙,回房去吧——”
“不,我想留在这里——”金漓汐没有抬头,但意愿坚决。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现在你是我的妻,却守护着别的男人——”蓝远铮不是滋味道。
“礼央还是个孩子——” 金漓汐轻声反驳着蓝远铮。蓝远铮挑高了眉头,道:“那他也是个男人——”
锦瑟站了起来,劝着金漓汐道:“夫人,你先去休息,你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呢,还是歇着去吧,照看礼央的事有我和卢画呢——”
金漓汐没有应声,只是抬头看了蓝远铮一眼,这次她亲眼看到蓝远铮脸上的关切之情,金漓汐的心里攸地一动,再也说不出什么抗拒的话了。
蓝远铮拉过金漓汐的纤手,神色凝重地对锦瑟与卢画道:“照料蓝礼央,待他再醒来,速速来禀报我——”
“是!”锦瑟与卢画齐齐应声。蓝远铮转身带着金漓汐便向屋外走去。
却听得身后传来安平的呼唤声,“夫人,我还未替你把脉呢——”
金漓汐回首,浅浅一笑,道:“多谢女大夫了,还是改日吧——”
“你真没事么?”蓝远铮低头问着金漓汐,金漓汐轻轻地摇了摇头。
蓝远铮见金漓汐并无太大异状,再加上他心事重重,便也不再强求。
……
苗王蓝远铮带着金漓汐,二人回到了苗王的寝宫。
这一路上,蓝远铮的俊脸都是凝重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般,将金漓汐的纤手抓得非常用力,几乎捏得她要叫出来,但金漓汐还是咬唇忍住了。
进了门,蓝远铮松开了紧扣着金漓汐的手,也不说话,只是回身将寝宫的门关上。
金漓汐见蓝远铮奇异的动作,再看看紧闭的屋门,不禁羞红了脸,她悄悄退后,颤声问着蓝远铮:“远铮,你,你要,要做什么?”
蓝远铮不语,颀长的身影一晃,便来到了金漓汐的面前,他站在金漓汐面前,呼吸有点急促。
金漓汐开始微微颤抖,还未等她出声,蓝远铮便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了她!
金漓汐躲闪不及,被蓝远铮抱了个正着。两人于是犹如连体婴儿一般,倒向了那张大床……
情深缘浅·红尘世事醉
两人跌在了高广的床榻上,她压着他。
为了怕她受伤,蓝远铮抱着金漓汐扑向床榻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垫住了她。
因此,此刻金漓汐压在蓝远铮的身体上方,柔软的胸部正顶着他结实的胸膛,下/身也密实地相贴着,而蓝远铮仰躺在床榻,一双明亮的眼眸正紧紧盯着她看,羞怯得金漓汐不知该将自己的脸藏到哪里去,只得静止不动。
“有个秘密——我事先要告诉你——”蓝远铮的手揽抱着金漓汐香软的身子,面色慎重地对她说道,“这个秘密,就在我们躺着的床榻上——”
“什,什么……秘密?”金漓汐睁着如水般清澈的眼望着蓝远铮。
“是——”蓝远铮说着话,却不由自主地盯着金漓汐红润的樱桃小嘴看。她的唇如最娇柔的花瓣一般显出淡淡的嫣红色,此刻正微微开启,仿佛在热情地邀请着他去品尝。
蓝远铮不由呼吸困难,抱着金漓汐的胳膊不由更加用了力,而原先想说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说了。
蓝远铮急促的呼吸就在金漓汐的耳侧,金漓汐全身发颤,她整个人被蓝远铮揽抱在了宽厚的怀抱里。他的肌肉贲实,怀抱很温暖,金漓汐下意识地反搂住了蓝远铮的腰。
蓝远铮身上的男人气息加上他滚烫的体温让金漓汐不住颤栗,感觉到蓝远铮箍在她腰间的胳膊在悄然用力,而他嘴里的热气呼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带着麻麻的酥痒,金漓汐终于忍不住轻轻娇喘了一声。
听到金漓汐若有若无的娇弱呻吟,蓝远铮结实高大的身躯一僵,本来是一派严肃冷峻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难耐的神情,他情不自禁地抱着金漓汐翻了个身,反压在她的身上。
忘了,忘记了,他把带她回来的目的给忘记了,他的耳里只听见她的呻吟与喘息,他的眼里只有她含羞娇媚的模样。
蓝远铮居高临下望着金漓汐,他如被摄去魂魄般,伸出手去轻轻掠开了她的散发,露出了她那张出尘美丽的脸庞。他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眸,盯着她在他火热视线逡巡下而泛上红晕的脸,忘记了曾是如此对她身上的吻痕满怀醋意与妒火,也忘记了前不久刚刚对她发过的雷霆怒火。
他的眼里只剩下她盛满深深哀伤与恳求的美丽眼神。
蓝远铮叹息一声,低下头去,吻住了金漓汐。
金漓汐睁着眼看着蓝远铮,她的红唇被他吻住,她却傻傻地从他们交缠的唇舌之间含糊不清地问他:“你,你不生气——了?——”
“你……专心点——”蓝远铮喘息着,粗嘎地回答着金漓汐。
蓝远铮本只想浅尝辄止的,但他的嘴一印上金漓汐的红唇,他便开始慢慢地失控了,他的吻从原本蜻蜓点水般的轻柔逐渐开始滚烫起来,他张开嘴,灵巧地将金漓汐的小舌卷住,不停地吮吸与挑弄着她舌尖。
她嘴里的味道芳香清甜,让他如饮淳酒,几乎要醉倒在这温柔乡里。
温玉暖香抱满怀,蓝远铮全身燥热,下腹也油然腾起一股热气,怎么压也压不下去。蓝远铮的大手开始抚摩着在他身下的金漓汐,他的手碰触着她柔美光滑的曲线,昨夜如狂风暴雨一般交缠的记忆涌上他的脑海,让他呻吟一声,全身犹如烧着了般的滚烫。
他将她抱了起来,盘腿坐在床榻上,从背后拢住金漓汐纤细的腰肢。
“别——”蓝远铮身上如火炉般的温度,炙烤着金漓汐,烤得她俏脸通红,意识也跟着恍惚了起来,她在他的怀抱中辗转,轻微地抗拒,但渐渐地,她转过身子,乖顺地伏在他的怀抱中,伸出了双手环抱住了蓝远铮的脖子。
只要他不再生气,只要他在她身旁,她愿意为他奉献出自己所有的一切。金漓汐迷离着双眼,紧紧搂抱着蓝远铮的颈项,将脸贴在他的耳侧,觉得鼻子酸楚,但无依的心里却有了一丝淡淡的慰藉。
她知道自己是在乎他的,这个强悍而又霸道的男人。
“你不生我的气了么?”金漓汐在蓝远铮悄声问着他,蓝远铮感觉到他的耳边有温热的液体滑下,直渗入到他的领口中,她又哭了么?
“还气。”蓝远铮勾过手去,将金漓汐泪湿的脸托起,看着她道:“日后若是再被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我就——”他咬着牙,想硬起心肠恐吓着金漓汐。
但是在看到她柔美之极的大眼含着泪在望着他,他低声叹息一下,又狠狠吻住了金漓汐。
“记得,永远只能有我一个!明白了么?”蓝远铮狂野地噬吻着金漓汐柔润的小嘴,一边命令道。
金漓汐没有答话,只是用柔软的双臂抱紧了蓝远铮来表达她心中的话语。
而蓝远铮的手也并不闲着,他的手从金漓汐的衣襟下探入,沿着她圆润起伏的曲线游弋而上,抚摩着她光滑如水的肌肤。
蓝远铮的手心很烫,当他的手指从金漓汐的脊背上滑过,一种异样麻颤的感觉,从蓝远铮摩挲的地方电流般蔓延到了金漓汐的全身。
金漓汐感觉蓝远铮的手缓缓往前移,当他温暖的手指轻巧地解开了她的里衣,并用大掌握住她胸前的饱满时,金漓汐不由颤抖着怕冷似的缩起了身子。
蓝远铮肆意爱抚揉捏着金漓汐的饱满双峰,他空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贴在他火热的身躯上,他低下头在她耳边沙哑道:“你冷么?”
金漓汐迷乱地摇了摇头,“不冷你为何发抖?”蓝远铮沙哑地问着金漓汐。
“我……我……”金漓汐想回答蓝远铮,但她隐匿在他大掌丰盈的饱满却被他悄然一捏,“啊——”金漓汐低低地叫了一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蓝远铮指腹上的薄茧刷过她的双峰顶端上的蓓蕾,她敏感地扭动了一下腰肢,隔着衣裳想抓住蓝远铮放肆的大手。
但蓝远铮的手停在她胸前那里,紧紧捧握着她饱满的丰胸。
“小汐儿,你真美——”蓝远铮低声赞美着金漓汐,即使他们现在各自都还穿着衣裳,但他敏锐的眼神就是能看透到她光洁的身体,他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她曾经在他身下扭动的万种风情,他的全身已经开始紧绷着的疼了。
蓝远铮的手隔着衣裳用力揉捏着金漓汐的胸脯,他手掌的温度几乎要灼伤她,金漓汐颤声道:“远铮——”
“嘘——别说话——”蓝远铮终于按捺不住火热的激情,他的手在金漓汐的背后摸索着什么,然后一用力,金漓汐只觉得自己的胸一松,一件柔软的衣物被蓝远铮从她外衣的领口里抽了出来,抛在了床榻上。
那是她绣印着美丽花纹的里衣!
金漓汐羞红了脸,慌忙弯曲着身子,用双臂遮挡着自己突然失去束缚的胸口。但她的双臂却被蓝远铮的大手一把握住,固定在身前,无法乱动。
同时蓝远铮抽出一只手,撩开了金漓汐衣裙的下摆,将手探了进去,抚摩着金漓汐水滑的腿部肌肤。他的手从她白皙柔嫩的小腿一直逡巡到了她的大腿根部。
蓝远铮隔着亵裤按摩着金漓汐双腿之间最柔软的神秘地带,在上面缓慢的划着圈,刻意在引燃她的热情,他满意地感觉到隔着亵裤他手上的潮湿。
金漓汐面色绯红,她用手抓着蓝远铮,喘息着求饶道:“远,远铮——”他总是这么对她做出这么羞人的动作,虽然她已为人妇,而且早已是他的人了,却依然被他挑逗得全身发红,情潮涌动。
“远铮——”金漓汐闭着眼眸颤抖地叫着蓝远铮的名字,她羞怯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蓝远铮掉转了方向,她的双腿被分开,跨坐在了蓝远铮的大腿上,而她那碍事的亵裤,也在蓝远铮转过她身子的时候被顺道给清除掉了。
她骑坐在他的大腿上,从外表上看,他和她都是衣冠整齐。
但只有他们俩人知道,她齐整的美丽衣裙下——什么也没有穿。
蓝远铮的眼眸里充满了红热的情火,他抱着金漓汐,将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深埋在金漓汐的胸口里,汲取着她身上他所熟悉的气息。
金漓汐的胸口处的衣裳被蓝远铮的头压着,更凸显了她胸部饱满的线条。因为未穿里衣,金漓汐双峰顶端的小蓓蕾,直接与有点粗糙的蜡染布摩擦着,敏感地挺/立起来。
隔着外裳,可以清楚地看见金漓汐胸前两个惹人的小突起。
蓝远铮早已发觉,他的头埋在金漓汐双峰间的乳/沟里,不住摩擦移动,然后在猛然间,便隔着衣裳,含住了金漓汐胸前的蓓蕾小突起。
金漓汐如同被闪电击中般震颤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柔媚之极的呻吟声。
听在情沸如火的蓝远铮耳里,犹如火上浇油,他几乎要被他与她之间燃烧起来的火焰焚毁。
“小汐儿——”蓝远铮低喘着,用力吮咬着金漓汐胸前的蓓蕾,金漓汐的纤指插进蓝远铮乌黑的头发里,她的头向后仰着,一头的青丝散落下来,遮掩着她美丽的身体,她几乎要被那种痛楚而又甜蜜的感觉所吞噬。
“远铮,铮——”金漓汐呻吟着叫着蓝远铮的名字,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隐隐带着一种羞人的空虚,她羞怯而迷乱地呼唤着蓝远铮,“铮——我,我——”
“什么?”蓝远铮握住金漓汐的纤腰,挺动着自己坚/挺如铁棍的灼热,用力向上撞击着她双腿之间的柔软,换来金漓汐语不成声的呻吟声。
他强忍着快要爆炸的冲动,沙哑地问她:“小汐儿——你想要我么?”
情深缘浅·情转诉衷肠
“什,什么……”金漓汐仰着头,喘息着意识迷糊地问着蓝远铮。
“想我——要你么?”蓝远铮低哑地问着金漓汐,他用手搂抱着金漓汐的腰肢,还未等恍惚中的她回神,便挺着下/身用力顶着她柔软的幽深处,不住地摩挲着,他喘息着,只想狠狠地占有她。
感觉到蓝远铮的坚硬灼热隔着他的长裤顶着她身体最柔软之处,满面红潮的金漓汐用纤手推拒着狂野的蓝远铮,但蓝远铮却不放手,他将喷着灼热气息的脸深埋在了金漓汐深深的乳/沟里,他火热的鼻息穿过她的衣裳渗透到她的胸口,使得她光洁的肌肤情不自禁地起了细小的颗粒。
而蓝远铮的坚硬隔着他长裤的布料顶入了她光/裸双腿中间的幽深花/径中,金漓汐低喘着,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她能感觉到蓝远铮的角兽开始顶动起来,由于他们之间隔着一层布料,两人都觉得一种空虚感从他们相交合的地方传逸到全身,彼此颤栗地发出了呻吟声。
而蓝远铮更是咬牙用力地往里冲撞,金漓汐的身体,也在不自觉中为蓝远铮泛起了温暖的春潮,渗透到了蓝远铮的裤子。
意识到自己身体的羞人变化,金漓汐羞红了脸,悄悄地想将自己的双腿收紧,想掩盖自己的羞涩,但她的这个动作却让蓝远铮全身一颤,他粗嘎地问着她:“你想让我发狂么?”
金漓汐不知所措,睁着一双如小鹿般的惊惶大眼望着一脸隐忍痛苦的蓝远铮。
情/欲难抑的蓝远铮看着一脸纯真的金漓汐,低低诅咒一声,狠狠地吻住了金漓汐。“远铮——铮,”金漓汐喘息着呼唤着蓝远铮的名字,体内传来的空虚与迫切感让她颤抖着不知该怎么好。
“想要了么?”蓝远铮低声问道,他俊脸通红,眼里已满是情火的饥渴红光。不仅她要他,他更想要她。
蓝远铮呻吟一声,立起身,从金漓汐完好的裙下用大手捧起金漓汐的粉臀,同时解开了自己的裤头,将自己等待已久,满沾两人体/液的坚/挺从她的身体内抽拔了出来。
他的裤子早已经被彼此的爱/液所濡湿,蓝远铮想起方才如隔靴搔痒似的欲求不满,更加剧了此刻想要金漓汐的迫切心理。
此刻的他们,再没有了多余的衣裳累赘。
蓝远铮抱着金漓汐,不住用自己滚烫的坚硬摩挲着她柔软的嫣红花瓣,迫不及待地想伺机进入,深埋在那紧/窒火热的神秘之处,好慰藉自己早已经青筋贲动的火热欲望。
金漓汐红晕满面,双目迷离,只有本能地随着蓝远铮大胆的动作而起伏着身子。
两人相摩挲的地方越来越热,越来越潮湿,蓝远铮感觉到金漓汐柔软的花瓣在不停滋润着他的铁棍,而他的灼热差点将她燃焦。
“啊——”金漓汐忍不住发出了柔媚的低喊声,她实在快受不住这种甜蜜的折磨了。她的心头似有一把火,烧得她口干舌燥,全身滚烫。
蓝远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咬着牙,终于对准他所向往的美好一处,用力向上顶入,将自己深深嵌入金漓汐的身体最深处。
于是,当金漓汐终于重新被蓝远铮放下,捧坐回到他的大腿上时,她身体最火热最潮湿的一处,已经被他坚/挺的灼热所填满,入侵。
终于合为了一体。
两人都不由满足地重重呻吟了一声。
蓝远铮进入了金漓汐的身体后,却并不像方才那么急躁了,他深埋在她的身体里,感受着她潮湿温暖而又紧绷的甬/道,这种美妙的感觉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神魂颠倒,醉仙欲死。”
“小汐儿,小汐儿——”蓝远铮低柔地轻唤着金漓汐的名字,大手抚摩上金漓汐光滑如水的肌肤。
金漓汐迷醉地闭上眼,她伏坐在蓝远铮强壮的身躯上,感受着他火热顶端在她身体内的悸动,还有他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她光滑脊背上游走的颤栗。
她喜欢他这么温柔地对待她,爱抚她,这样的蓝远铮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宠爱与珍惜。
尽管爱极了此刻如小猫一般柔顺乖巧的金漓汐,也想这样爱抚她,但蓝远铮体内如火燃烧的欲望却不肯等人,蓝远铮呼吸急促,捧握着金漓汐纤腰的手心温度足以将金漓汐灼伤。
而深埋在金漓汐身体内的角兽也是如此。
终于,忍受不住了,蓝远铮开始在金漓汐幽深的甬道/里开始缓慢地抽/动起来,一下又一下,他进出的频率不紧不缓,似要压抑着自己的迫不及待,想让金漓汐感受到两情相悦的美妙滋味。
他想让她欢喜,想让她迷醉,更想让她到最后为他而疯狂。
于是,他的速度逐渐加快,由平稳转为了有力的冲撞,他在她的身下,一手搂抱住她的腰,一手则移到她的胸前,握住她沉甸甸的乳,用力揉/搓。
金漓汐悬挂在蓝远铮的身上,被动地承受着蓝远铮至下而上的冲刺与抽/送,他的勇猛与热烈之中,带着隐约的温柔与珍爱,让她的心里充满了柔情。
她能感觉到她面前的男人是珍爱着她的。
金漓汐看着蓝远铮那张英俊的脸,情不自禁用纤手抚摸着蓝远铮轮廓清晰的脸庞,从他的眼,鼻,嘴,到他的脖子……
蓝远铮闭上了眼,感受着金漓汐如羽毛般轻柔的抚摩,她的手很软,很滑,带着隐隐的香气。
这种香气……这种熟悉的感觉……不错,就是这种感觉,他不会错!
蓝远铮蓦地僵直了身体,他停下抽/送的动作,睁开了眼眸,望见的是金漓汐羞怯中满含深情的眼睛。
“怎,怎么了?”金漓汐停住了抚摩蓝远铮的动作,以为蓝远铮不喜欢她这么笨拙地爱抚他,于是立刻住了手,怯怯地望着他。
之前的他怎会如此愚笨?!
蓝远铮紧盯着金漓汐,他低哑地命令她道:“继续,再摸我——”
“快点!”见金漓汐没有反应,蓝远铮用深埋在她身体内的坚硬猛地撞击了她一下,“摸我——”
“啊,我——”金漓汐跨坐在蓝远铮的身上,被蓝远铮放肆的用力动作顶得低叫出声。
无奈,她只好顺着蓝远铮的意,继续用小手抚摩着蓝远铮英俊的脸。
蓝远铮重新闭上了眼,感受着一只带着他所熟悉的淡淡香气的手在他脸上游走,他的脑海中出现了那漫天飘的雪花中,那冰冷的世界中曾经给他的温暖……那只手带着温柔与怜惜,带着迟疑又有着坚定,为他轻柔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包扎着伤口……
蓝远铮用手猛地抓住了眼前的这只小手,再不让它逃走!
“是你么?!”蓝远铮蓦地睁开了双眼,望着金漓汐问道。
“啊?”金漓汐不解地看着蓝远铮。
“为何之前不告诉我?”蓝远铮沉下一张脸来,问着金漓汐,“为何故意要让我误解下去,那年救我的人是别人?!”
“啊,呃,我——”金漓汐红着脸,回神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问她这个问题啊?他们不是还在,在做着亲密的事,他还,还在她身体里,他却如此严肃地向她逼供。
金漓汐偷眼看着蓝远铮,见他还在等着她的回答,金漓汐咬着红唇,满面涨红,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才不会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生气。
她并不想旧事重提,也不想让一心要得到荣华富贵的鄢澜从此美梦成空,但现在看来,固执如牛的蓝远铮根本就是不肯放过她,正等着她从实招来。
她该怎么办?怎样转移开蓝远铮的注意力呢?
金漓汐发愁地动了动自己有点僵直的腰肢,同时抬了抬身体,想转换一下姿势,却发觉身下的蓝远铮低喘一声,咬牙道:“你这个妖精——”
“我——”金漓汐的双手抵在蓝远铮的胸前,感受着他贲张紧实的肌肉在她手下的张力,他的心也在她手掌下激烈地跳动着。
“你,——”金漓汐红着脸问着蓝远铮,她只不过轻轻一动,却感觉到蓝远铮在她身体内的分/身更加胀/大,坚硬,她几乎是呻吟着问他:“铮......你,你不舒服么?”
说着,金漓汐难耐地再次扭了扭身体,这个动作却几乎是在上下套/弄了一下他,他烫得她几乎要失去神智了。
蓝远铮没有回答金漓汐,金漓汐的生涩而又性感的动作让他暂时放开了想要追问她的问题,反正不急,他有的是时间来好好逼供她,他已经百分百确定就是她了。
有谁会那么傻,去救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又那么蠢,不顾大家闺秀的身份,去为一个男人包扎换药,贴身伺候的?细想来,真的只有金漓汐这个傻女人,这个老好人才会干出这等蠢事。
虽然知道她太傻,她太笨,但为何此刻他的心却像空中的云一般,直想飘起来?!他牵动着嘴角,想要笑,却又被金漓汐无意中笨拙的引诱而收摄住了心魄。
蓝远铮呻吟了一声,扣住了金漓汐,不让她在他身上再乱扭动。
蓝远铮也不再说话,只是将金漓汐抱起,他强壮的身躯并不离开她的身体,却能灵活地重新换了个姿势,他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他上她下。
蓝远铮居高临下地望着金漓汐,不发一言,只是深深地看着金漓汐,然后,俯下身,吻住了她!
情深缘浅·双泪落君怀
双唇紧贴,心心相印。
“远,远铮……”金漓汐张开红唇,与蓝远铮的唇舌交缠,她迷糊地呓语着,柔软的双臂挂住了蓝远铮的颈项,此刻的她,毫无任何的戒备与推拒,她只想承受他如火的热情与全心的爱抚。
听到金漓汐的娇吟与呼唤,蓝远铮回应她的是——比往日更加狂野的拥吻与怜惜。
“小汐儿,小汐儿,我的小汐儿——”蓝远铮喃喃道,他紧紧抱着金漓汐,辗转深吻着她,他整个人都想融化在她身体里,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远再也不离分。
他已失去她太久,在等待中的时光太长,长得几乎有几生几世;而幸福的时光又是短暂,短得转眼即逝。
蓝远铮的手在金漓汐光滑如绸缎的肌肤上游走,他闭上了眼,感受着多年前他对她做下的梦,她就是他青春最美好的梦。他曾以为他再没有做梦的权利,也早已失去做梦的本能,因此他从不奢望自己的梦有一天能实现。
但,此刻,金漓汐就在他的怀抱之中,她是温热的,活生生的,他这么多年的等待,原来可以真的梦想成真。
曾经愤世嫉俗的他认为老天对他不公,如今却感激上天赐予他如此美好的礼物,金漓汐的存在足以抵消他对过往梦魇的撕心伤痛。
蓝远铮边在金漓汐柔软的身体上尽情地驰骋,他闭着眼,突然想哭。
金漓汐的纤手抚摩着蓝远铮背上的伤痕,在他的肩膀印上她疼惜的吻痕。
她柔软的身体随着蓝远铮狂野的动作起伏,她呻吟着,辗转着回应着他,她为他欢喜,为他迷醉,甚至不顾心头的羞涩,为他发出了娇媚的呻吟。
正如他极力要讨好她一般,她也极力取悦着他。
密实相贴的唇,流汗的身体,交缠的眼神,曾经一切一切的怨恨与惆怅,都融化在彼此的温存与爱意之中……
缠绵悱恻,百转千回,金漓汐在情火的高/潮巅峰起起伏伏,无论她是在他身下颤栗着抽搐,还是语不成声的娇吟哭喊,蓝远铮都握着她的手,一直不放开。
金漓汐空有壳的外衣早已被蓝远铮扯开,露出了她全身纤侬合度,玲珑曲线的优美身体,而她滑嫩如凝脂的肌肤让蓝远铮爱不释手,他一一吻遍她光/裸上身的每一处地方,在她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气息与烙印。
蓝远铮用宽厚的肩膀承受着金漓汐难耐火热激情而咬下的牙痕,用温暖的怀抱承接着她因高/潮的欢喜而流下的泪水。他爱极了她为他娇羞的模样,更爱极了她为取悦他的热情而大胆的动作。
而这一切,原来他以为只能用武力强行夺取,或者只能用醉酒来引诱她。想来,他错得有多离谱,原来,他才是个傻瓜。
这世上,有什么比两情相悦的感情更值得珍惜?!
这才是他想要的爱与情!
此刻,蓝远铮才从心里深深悟出了这个道理。
在全身泛红的金漓汐攀越上高/潮的顶峰之时,他也加速了抽/送的频率,在重重的几下撞击后,他闭上眼无拘束地在她身体最深处释放了自己……
感受着满目火树银花在他眼前绽放,蓝远铮怀抱着金漓汐,情不自禁喃喃地呼唤出了:“小汐儿,小汐儿,我喜欢你,我,我——爱,你——”
金漓汐柔软的身体一颤,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醒过来,她便听到了蓝远铮方才的话语声。
金漓汐睁开了眼,静静望着蓝远铮,蓝远铮全身绷紧,在酣畅淋漓释放了自己的欲望之后,他颓然伏在金漓汐身上,销魂得犹如死去。
金漓汐承受着蓝远铮全身的重量。
蓝远铮沉重的身体比不上他说的话更让金漓汐感到呼吸困难。“是她听错了么?他说他爱她?!”金漓汐睁着激情过后有点倦怠的眼眸,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但喘息过后的蓝远铮从金漓汐柔软的身体上翻下,他躺在金漓汐的身旁,揽过她,在她耳边低声,但又清晰地重复了一次:“我喜欢你,小汐儿,我很——在意你——,别离开我,永远的,好么?”
感觉到蓝远铮火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耳边,金漓汐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蓝远铮对她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金漓汐惊慌地缩起了身子,但尖尖的下巴却被蓝远铮握住,他强迫她抬起眼看着他,而他深深望着她道:“听到我说的话了么?你——你的心里有我么?”
他的俊脸有着微红,但他执着地需要她的回答,虽然不管她的回答如何,他永远再不会放开手,但他还是想亲耳听见她对他的回答。
是一辈子的誓言与盟约么?!是的吧。
蓝远铮在心里肯定着,正因为是一辈子,所以更要听到她对他的在意程度,可否有他对她的情意重?!
蓝远铮想得到金漓汐肯定的答案,但他却失望了。
金漓汐怔怔地看着蓝远铮半晌,才翕动着红唇张开了嘴,蓝远铮以为她要开口回答了,他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只等待着金漓汐宣判他的死刑或者释放。
但金漓汐什么也没有说,她愣愣地望着蓝远铮半晌,动了动唇,什么也没有说,却一头扑到他的怀抱中,“呜”地一声,哭了!!
蓝远铮瞪大眼看着怀抱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他鼓足了勇气才对她表白,而她,却哭了!
是之前的他太恶劣了么?!可是当初的他欺负她成那样,她都不像此刻这么痛哭与伤心,难道他又做错了什么?
蓝远铮叹了口气,认命地抚摩着金漓汐哭得颤抖的肩膀,低声安慰着她,道:“小汐儿,别哭了,我只是想——只是想让你欢喜,想让你展颜开眉——”
蓝远铮将金漓汐抱在怀中,低声喃喃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
蓝远铮的话未说完,一只纤手掩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金漓汐将满是泪痕的脸贴在蓝远铮宽阔的胸膛上,抽泣着却不说话。
蓝远铮抬起手来,轻轻擦去金漓汐脸上的泪痕,他低哑地对她说道:“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我都希望你永远在我身边。即使你现在不能答复我,但我可以等,总有一天你将永远属于我——我发誓——”
“我,我也喜欢你——”金漓汐抽噎着阻断了蓝远铮的话,她哽咽着抬起头来望着蓝远铮,她深深望着他,如玉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明知道你太霸道,太专制,明知道你太粗野,是,是坏人——但,但我,我——”
金漓汐说不下去了,她将头埋进蓝远铮的怀抱中,只有红透的耳根泄露了她对他表白的害羞,“我还是——喜欢你——”
金漓汐的话语如蚊子般低叫,却足以让蓝远铮欣喜若狂,他抱着她,连连道:“是么?是真的么?真的么——”压抑的声调里已颤抖。
金漓汐含羞地点头,她的脸被蓝远铮轻轻抬起,两双眼睛对视,彼此都在眼里看到了深情与激动,“小汐儿,小汐儿,——”蓝远铮温柔地低语,他定定看着金漓汐,朝着她凑过脸去,想要好好吻她。
金漓汐顺从地闭上了眼,感受着蓝远铮轻柔如水的吻。
蓝远铮的吻落在金漓汐的脸上,轻轻吻去了金漓汐的泪珠,他用着褪去坚硬的外壳的心,全心全意吻着金漓汐,他想用自己宽大的怀抱,想用自己的轻柔的动作诉说他对金漓汐的愧疚,更想用温柔的举止诉说他对她的爱意。
两个饱受过伤痛的敌人,两只曾经漂泊无依的灵魂,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彼此心灵可以栖息的港湾……
曾经恨得有多重,如今爱得就有多深,经历过苦与痛的爱情,终于姗姗来迟。
却也不晚。
他与她缘分的红线,早在许多年前,早在他们的孩童少年时代,原来就已纠结在一起。
静谧幽幽的夜,只传来虫儿的呢喃与情人之间的爱语,连一向明亮的月光都不忍窥探打扰了屋内的人儿,而悄悄躲到云层中,为自己蒙上了一层轻纱……
……
红烛高照,熏香弥漫。
宽敞的苗王寝宫内,帷帐低垂。
相依偎的一对人儿终于动了动,金漓汐从蓝远铮结实的胸膛上,娇慵地翻了个身,蓝远铮从背后抱着她,低声笑道:“终于醒了么?”
金漓汐羞红了俏脸,刚从极度欢爱的眩晕中醒过来,她的颈项与耳垂还残留着红晕。她伏在蓝远铮怀抱中,贪恋地汲取他身体的温暖。
承受着他们重量的这张床榻很大,犹如蓝远铮的人一般,踏实而温暖。
金漓汐的视线沿着盖在身上的锦被一直向上望着低垂的床帷,她忽然记起了什么,睁着如水的眼眸望着蓝远铮,道:“远铮,之前,你想对我说——这床有秘密?!”
情深缘浅·别有洞天地
蓝远铮用手执着金漓汐一缕青丝的尾梢,放在自己的鼻下轻嗅她秀发的芳香,笑而不答。
“是什么秘密——”金漓汐转过身去,问着蓝远铮。
褪去了原有强装的冷漠与疏离,金家的大小姐其实是个好奇的宝贝。
“你真想知道?我的秘密从来不与别人分享的——”蓝远铮眯缝着狭长而俊秀的眼,笑着对金漓汐说道,他促狭的眼一直要看到金漓汐如星辰般黑亮的眸子里。
“恩——那,那就算了——”金漓汐微微红了脸,靠在蓝远铮的怀抱中低应了一声,其实知不知道也无所谓,假如他不想告诉她的话,她也不强求。
谁都有秘密,她尊重他的意愿,虽然心里有着小小的失落。
蓝远铮见金漓汐蜷缩在他的怀抱中,不发一言,不由低低笑了。他用手揽抱着金漓汐,与她又缠绵温存了一会儿,便起身来穿好了衣裳。
“你去哪里?”金漓汐下意识地问道。
蓝远铮回过头来,看着她挑高眉毛促狭地笑道:“怎么,舍不得我么?”
金漓汐立刻涨红了脸,感觉到蓝远铮看着她的眼神,她不由羞红了脸将锦被拉高,遮盖住自己裸/露在外的如雪般白皙的胸脯,她避开蓝远铮火辣辣的视线,因为他的眼又开始闪着热情的火苗了。
蓝远铮穿好衣裳并不走,他坐在床榻边,淡淡笑着俯下身去,握住了金漓汐柔润的胳膊,将她的手交叉着拉到头顶,而他则看着着她那张美丽的脸庞,而后他的唇又顺着她的额头滑到她的唇上,轻柔地吻她。
可是才一会儿的功夫,原本轻轻的吻,渐渐地又开始火热了起来。
“小汐儿——”蓝远铮低声喘息道,“怎么办?我一碰到你就想要你——”
金漓汐绯红着脸,将俏脸躲在了蓝远铮温暖的肩窝处,她从他的肩膀处逸出声来:“远铮,我,我是你的,你的妻——你,你——”她红着脸羞涩地没有将话说完,但她话语里所带的深情与甜蜜却告诉蓝远铮,她是喜欢他温柔的霸占的。
蓝远铮满足地低叹了一声,他更加温柔地亲吻着金漓汐,就当金漓汐沉醉在他细柔而强悍的亲吻里时,蓝远铮的双手却在悄然动作着。
“好了——”蓝远铮低低地在金漓汐耳边说道,金漓汐睁开了双眼,看见自己已经被蓝远铮穿戴密实,她诧异地看着坐在床榻边的他,眼见天色已晚,他要带她出去么?
蓝远铮却也并不让她起身,他微笑地看着她,道:“来,我将这秘密告诉你——”
“你不是不和别人分享秘密么——”金漓汐疑惑不解地看着蓝远铮。
“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妻——”蓝远铮特意加重了后半句的语气,“这是你亲口说的——”
金漓汐抬眼看着蓝远铮,长睫毛动了动,将眼里的泪光眨去。蓝远铮低柔一笑,道:“傻姑娘——乖,我带你去看秘密——”他用手抱住了金漓汐。
金漓汐乖顺地应了声:“好”,她的双手搂住蓝远铮的颈项,准备等他抱她起来再一起查看这床榻究竟有什么异样。
可是蓝远铮却俯身压在了金漓汐的身上,金漓汐承受着蓝远铮身体的重量,羞红了脸低喘道:“远铮,你,你——”
蓝远铮见金漓汐娇羞的样子,不由朗声大笑,他凑在她耳边呵着气:“放心,我现在是不急着要你的——”说着一手抱着金漓汐,一手伸到床榻靠头的地方,那里有个苍鹰的图腾。
蓝远铮把苍鹰浮雕的左边翅膀向外扳开,又拨动了苍鹰的另一只翅膀,“抱紧我——”蓝远铮看着怀抱中一脸惊疑的金漓汐说道。
金漓汐只听得“咯——”地一声响,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接着她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远铮——”金漓汐轻轻喊着蓝远铮的名字,“我在——”却听得蓝远铮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他并未放开她,但此刻的两人却已经翻覆在床板的下方了。
“这是哪里?”金漓汐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看出她与蓝远铮正局促在狭小的空间里。
“这是床底下——”蓝远铮抱着金漓汐低声应道,“也是将来某一天我们的逃生之路——”
“是地道么?”金漓汐悄声问着蓝远铮。
蓝远铮“恩”了一声,淡淡道:“这是地道的入口——”说着,他搂着金漓汐在黑暗的墙壁上摸索了一下,找到机关,用手一扳,在他们不远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个地道的洞口!
蓝远铮从石壁的台上找到了火镰子,点燃了松脂火把,黑暗的空间顿然明亮起来。
金漓汐这才看清这地道的洞口其实就是一个天然石穴,石穴高两丈,宽三丈,有两洞口相通,再往前望去,便是一条长长的地下通道了。
“跟着我——”蓝远铮对金漓汐说道,带着她向前走去。地道里有诸多巨石相叠,形成了洞外有洞的奇特地形,洞中还储备有不少食物与水,若真的有人躲藏在地道里,捱上十天半个月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沿着地道行约百余米,便看见前面的光线越来越明亮,金漓汐的耳朵也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她好奇地抬眼望了望蓝远铮,却见他表情严肃,神色冷峻。
“远铮——”金漓汐轻轻唤了一声蓝远铮,蓝远铮停住脚步,并没有回身来看着金漓汐。
“这个地道,应是苗王寨的至关重要的机密吧?你,你不怕我知道以后,会,会逃跑或者泄露了秘密么?——”金漓汐望着蓝远铮,迟疑着问。
蓝远铮高大的身形顿住,他伫立在地道出口处,半晌,他才回过身来,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有着复杂的神色。
蓝远铮看着金漓汐,定定地看着金漓汐那双明亮如清水的眼眸。
这个地道的秘密苗王寨里只有他与祝酒知道,这也是他为自己预留的一条的逃生之路。在准备告诉金漓汐之前,他有过犹豫与迟疑,金漓汐的疑问他也思索过。
蓝远铮知道,可能有一天金漓汐会从这个密道后会逃走,或者背叛他,切断他最后的逃生路,告诉金漓汐这个秘密,就是将自己的性命放了她的手上。
按照苗王的规矩,是不得透露这个这个机关存在的。但蓝远铮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在他的心中,只想与金漓汐共进退。不管她是否曾是他的敌人,但他只看现在。她是他的妻,他必须要让她知晓这个逃生的通道。
尤其是看见蓝礼央遍身血迹拼死回到苗王寨,他就知道敌人已经从伺机窥探转为正式进攻!他必须谨慎对待,小心应付。
蓝远铮看着金漓汐,上前一步,将她轻轻抱在了怀抱中,眼下,他知道他最大的弱点是什么,那就是——金漓汐!
但是他的敌人还不能确认到这点,所以金漓汐暂时还是安全的。
但他蓝远铮必须未雨绸缪,他必须保证金漓汐的安危。只有他自己知道,金漓汐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这个娇弱的女人,他整整想要她十多年了。
蓝远铮抱着金漓汐,强健的手臂加重了力气,他闭上眼,在金漓汐的耳边低声道:“我不怕——若真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我——”他停顿了片刻,接着说下去:“我也情愿为你。”
一个有力的拥抱过后,蓝远铮松开了金漓汐,他牵着她的手,拨剌开眼前用作装饰与遮蔽之用的树枝,用手一按树干上的机关,面前那棵大树竟然“咯咯”地移动了开来,洞口处,一线柔和明亮的光照了进来,一股清新的风也灌了进来。
“来!”蓝远铮先出了地道口,他站在洞口外,朝着金漓汐伸出手来,道:“把手给我,出来看看风景——”
金漓汐将纤手放进蓝远铮温暖的大手里,也跟着出了地道的洞口。
一轮弯月高高悬挂在空中,柔和的光线洒向四周,潺潺的流水声音加大了,四周的群山成了一团团黑墨的剪影,清凉的风迎面吹拂着面庞,带着一丝清甜的水汽。
金漓汐站在洞口的一块巨石上,竟然发觉自己正在廊桥的边缘上,她的后方,是苗王寨子的群落,廊桥这边,她的正前方,便是通往寨外的大路!
原来,苗王蓝远铮床榻下竟然有地道可以直通往苗王寨的外界!
夜风吹拂着金漓汐的衣袖,她用手拢住被风吹散的秀发,回首望着蓝远铮,只见蓝远铮正站在桥头,背对着她,他高大的身影在夜风中显得愈加孤单而寂寥。
“曾经有无数人死于这座廊桥下——有族人,有苗兵,还有敌人——”蓝远铮突然道,“苗王寨的崛起用血泪写成的——”
“而我的双手也沾满了血腥,”蓝远铮凝望着深沉如墨的夜,又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修长的双手,半晌,他缓缓地道:“即使我想停下来,也由不得我了——”
夜色中,蓝远铮一向刚硬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能明白,这种身不由己的滋味么?”他问着站在他身后的金漓汐,却不指望她能回答他。
金漓汐默默地听着蓝远铮的话语,她看着她前方坚强刚硬的男人,心里突然一痛,她紧走两步,上前去,张开柔软的双臂,从背后紧抱住了蓝远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