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鸭子
白洁最后看了一遍手机,陆铭的电话还是没有通。
最后看了一遍落地镜子前的自己,纯白的婚纱长长地垂落,她姿态优雅地站着。走近了些,镜子里倒映出了一种不真实的美,和那一瞬的恍然,明日,就是她和陆铭结婚的日子了。
“我要穿走它。”
白洁转身就往大门走去。
店长呆呆地站在原地,这件婚纱的最后一道手工还未完成,她本打算明日亲自送白家的,看来,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提着婚纱,她坐上了车,吩咐司机开往陆家。握着的手机还亮着,白洁百无聊赖地靠在位子上,陆铭很忙,今天已经抽不出空来,那今晚她就让他先睹为快,穿着婚纱的样子,他一定会很惊喜。
嗞嗞!
车打了急转弯!
司机方想说什么,前方的重型摩托车朝着车子开来,隆隆的轰鸣声越发接近了,司机立马掉头转入另一条路。已接近午夜,大街上只有稀稀落落几辆车,辆车追逐之际,白洁拿起电话报了警。
“钟伯,快,转弯!”
摩托车灵活地在上开车,白洁从车里看清了那人戴着头盔,从身形来看是个女人。白洁冷瞥一笑,这次,又是谁派来的人?
眼看着摩托车从栏杆上飞下来,钟伯一下一个急刹车甩掉了摩托车,白洁让钟伯直接闯入红灯区,钟伯犹豫了会儿,立刻转起了方向盘。红灯区管理混乱,是A城最无可奈何的地方,但是这里也是最掩人耳目的地方。白洁眼看摩托车锲而不舍地追着,她一咬牙,让钟伯停车。
“钟伯,停车。”
“这小姐”
白洁从后备箱中抽出长棍,不由分说地敲碎了价值千万的豪车门窗,刺耳的警报声响起,钟伯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何事,路人都纷纷围了过来,把路口围得水泄不通。
白洁看了一眼,心想钟伯一定会没事的,接下去那人的目标只剩下她了。踩着高跟鞋飞奔着,白洁穿入了一条巷子,都是些伪装成非主流青年的鸭子,直挺挺地站立,眼神暧昧地掠过白洁,见她手里拿着棍子,他们挑逗似地吹起了一个口哨。白洁跑了几步,穿过了几条街,她伏到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今晚派来杀她的定是因为明日的婚事,哼,叔叔们是不是想得太美好了?
以为没了那件婚事,财产就会落到他们手上了?
做梦!
这时,白洁抬起头,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这里走来。白洁贴着冰冷的墙壁,都不敢大声呼气,手里不断握紧了棍子。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是步调一致,昏暗的路灯迷糊了他的面容,他渐渐走进了巷子里黑暗的死角,他的影子被垃得长长的,静静地站了会儿,望着白洁的方向。
白洁拿着棍子冲了过去横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
瞬间,她的手有些无力。
这是一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男人,唇红齿白,与其说是个男人,倒不如说是个大男孩。微长的刘海覆盖住了他的神情,他稍稍抬头,那双漆黑的眸子温润地看着白洁,露出了一抹暖暖的笑意:“姐姐,有事吗?”
他很高,白洁微微蹙眉,在他面前似乎显得有些小鸟依人了。不由多看了一眼,他笑起来的弧度略带着勾起的唇角,如一只纯洁无害的小兽,那双眼,完成一个好看的月牙,黑如珍珠,流光溢彩。
白洁把棍子靠近了些,轻声说道,带着些急促的味道:“快,脱了我的婚纱!”
“这”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一幕,白皙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
“快!”
他把手颤颤巍巍地伸到白洁的背后,形成一个环抱的姿势,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薄在侧,白洁撇开了头,不去看他此刻的神色,只想着快些才好。他的眼瞥到了白洁侧过的脖子,细腻修长,一条优美的曲线顺着往下,手一解开,整件婚纱一点点脱离了下来,如同破茧的瞬间,很是美丽。他红了脸,不自然地别开了脸。
白洁心里嘀咕了一句,果然是鸭子,解衣服都这么快。
摩托车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白洁把婚纱安在了巷子里的垃圾堆上,垃过他:“把我推上去。”那人愣了下,点头。白洁伸手拉住了栏杆,双腿悬在空中,那人托住她的双腿往上一推,顿时衬裙之内的春光融融,尽收眼底。白洁上去之后,也让那人上来,也没有管他神色异常,捂住他的嘴,俯瞰着下面。
摩托车刺眼的灯光朝着yīn暗的巷子如同白昼。
轰鸣声在巷口响起,车上的女人打开了头盔,作了个冲刺的动作,加大了油门,直直朝着垃圾堆冲过去。
白洁眯起了眼睛,真是够狠,居然不打算留下活口了!
握起了棍子,在摩托车冲入垃圾堆的同时,白洁赤足在高台上狂奔了起来,车上的女人已经看见了白洁,正要调转车头,只见白洁飞身握着棍子飞了下来!
白色的衬裙已是薄薄一层,从高出飞落呈翩翩起舞之态,肩带滑落,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中,他心里一紧,这样的美到让人一怔。
嘭!
正中那人的左肩!
一声巨响后,车上的女人被打晕在地。
他也从高台上跳下,方想开口,警车的巡逻声在附近响起。白洁徐徐转身,意识到如今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半裸着身子,还不知明日报纸会怎么写,她整理好了衣物,看了眼已经被撞烂的婚纱,感慨了一声。
“和我走。”见他没有跟上,白洁双臂交叉在xiōng前,大量着他,“想被警察盘问?”
他一怔,随即跟了上来,见白洁衣着单薄,只有一件微透的衬裙,在灯光底下是一片春光,他动作迅速地脱了外套给她。
白洁拿在手上掂量了下,未有闻到任何异味,这衣服的料子是上好的,不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附近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要走几条街才能走出红灯区,白洁想着现在最要紧的是躲开警察,否则明日上头条就是‘白家大小姐夜宿红灯区’这样醒目的报道。不仅对白家声誉有损,连陆铭也会被牵扯其中。
挑了一家隐蔽的□酒店,白洁犹豫再三才走了进去。
□酒店保密性极好,除了门口接应的人之外,里面的一切都是自助式服务。白洁刷了卡,在电子屏上选了很久,都是以性为主题的房间,她快速挑了一间较为宽敞也较为正常的房间,领着那人一起进去了。
一走进房间,扑面而来是粉色的情调。
白洁第一次见到了男女偷情的地方。
暧昧的粉色,昏暗的灯光,打开门正对着一张宽阔的大床,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道具和情趣睡衣。白洁瞄到了一旁沙发上放着一间学生制服,顿然恶寒了会儿,她想得了那些猥琐大叔的爱好,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问道:“我是白洁,你叫什么名字?”
他缓缓笑来:“苏寻。”
白洁点点头,立马在桌前开了张支票,签上了她的名字,把支票塞到他手里:“不用你服务了,今天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明白了没?”
苏寻看着手里的支票,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其实”
“哦,对了,离开之前你能否把那些东西收拾掉?”白洁回了个招牌的笑,转身走进了浴室。浴室被布置成海洋的主题,见化妆台上放满了电动工具和各种口味的避孕套,白洁扫了眼,把东西都仍入垃圾桶内,打开淋浴,哗哗的水声落下。白洁冲入水中,想着过了今晚,明天她就会和陆铭结婚,这里的发生的一切都当作是一个意外。
苏寻听到了浴室传来的水声,低头停了会儿,把支票放在桌上,正想离开,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了。苏寻走过去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着一个男人的名字,陆铭。苏寻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微扬起,拿起手机,解开了滑锁。
“喂,是我,白洁”
“喂,白小姐正在洗澡,有事吗?”
电话那头的陆铭沉默了一会,换了个姿势坐下,沉声问:“你是谁。”
“我啊。”苏寻露齿一笑,“我是白小姐买下的,鸭子。”
嘟嘟嘟
陆铭脸色难看地挂下了电话,倒是苏寻快速地删除了通话记录,原本想走的打算也消失殆尽了,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眼睛眯成好看的弧度,看着浴室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瓦准备写现言了,咳咳,是已经在写了,嘻嘻
和上本一样,男主是处男,鸭子神马的,额……你懂的
不知道是不是都是这样,以前是LOLI的时候,喜欢兄妹
现在喜欢姐弟,冏
我这是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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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嘿嘿,求收藏
亲们,表抛弃论家啊,论家这次走卖萌路线了!
☆、2鸭子
白洁走出浴室,见苏寻还未离开,微微蹙眉,难道是嫌钱不够多?白洁朝着桌子走来,裹着浴巾,擦着头发,随手一包,拿起手机看着有无来电,神色有些失落。
苏寻窝在沙发内,蜷缩着身子,半睡着的样子。
白洁刚想说话,手机里来了一条短信,发件人是陆铭。迅速地解锁,白洁忽然有些失望,简洁的内容,只有一句话——白洁,让我们都冷静一下,明晚的婚宴取消了。她不禁握紧了手机,咬牙把骂人的话憋了回去,陆铭,居然轻而易举地说出这样的话,他把他们之间几年的情都置于何地?
不对,陆铭既然发了这样的短信,那就表示,家里也知道了?那明日的大报小报就会报道出白陆两家婚事告吹,到时狗仔队都会前去围堵,又会惹出不知道多少事情了。
白洁转身看了缩在沙发上的苏寻,他倒是睡得安稳!
随手扯下了毛巾,盖在脸上,白洁难受地说不出话来。她和陆铭相识了三年,两家门当户对,早就有意让两家联姻。陆铭其人沉着稳重,英俊不凡,陆家在A城根基深厚,陆铭的父亲是现任的检察长,可以说陆铭是标准的高干子弟,且是独子,万千宠爱在一身。和白洁的婚事是两家长辈促成的。白洁和陆铭的感情也并非人们想象中的纯属交易,他们之间平淡,却也温馨,白洁以为她的这辈子都会和陆铭这样过着,也是不错的选择,可谁想到
整晚,她都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断地回想着陆铭的那番话,他不是个随性之人,断不会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洁从床上坐起,也惊醒了睡在沙发上的苏寻。
他揉揉睡眼,懒懒地问:“怎么了?”从沙发从起来,蹲在白洁的床前,睁大了眼睛,盯了好久,白洁一个转身后,感觉到了从腰间缠上来一双手,是苏寻!他居然从后抱住了她!
“放开,你这死鸭子,我没说要你服务啊!”
“你在生气了。”腰上的手缠得越发紧了,苏寻笑呵呵地说,“生气了,姐姐就不好看了。”苏寻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白洁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起初还挣扎了会儿,恍惚之间,想起了曾经陆铭也喜欢这样拥抱着她,如今,身后抱着她的,却是只鸭子。
“姐姐,你在为男人伤心?”
苏寻的唇瓣来到了她的耳边,轻轻吹着气,他的话带着软软的呢喃,没有暧昧,没有挑逗。
窗外,是霓虹灯闪烁的夜景,刺眼地在白洁的眼底闪烁。
“姐姐,要我帮你忘记他吗?”
苏寻伸出手,轻柔地探向白洁。
白洁挡住了他的手,推开了他,冷眼盯着:“下去。”
苏寻双唇翕动,低下了头,面色绯红,眼满雾气地凝了白洁一瞬,轻手轻脚地又回到沙发上,和孤苦无依的小兽一般蜷缩起来。白洁扫了一眼,烦躁地盖上被子,房内有一丝光透入,她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光,半响也没睡意。转了个身,见那只鸭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白洁翻身装做没看见,如此反复了许久,总算是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觉着有人在她面前,她挥了挥手,继续睡去了。
白洁素来醒得很早,不到七点已经从床上起来了,环视了一圈也没有见苏寻的影子,莫非他半夜走了?走到桌边见那张支票还在,她倒是不知道,苏寻还是个有节气的鸭子。
摸摸肚子,经历了昨晚那一幕,她还真有些饿了。
这时门口传来转动的声音,白洁警惕似起身,贴着墙站在门后。这里是红灯区,治安混乱,难保不会有手脚不干净的人进来。白洁一动未动,静静地等着门把手轻轻转动,她的呼吸都停滞了,双手握成拳,估计着多大的力道能把来人打倒。
卡擦。
未闻其人,先闻其味。
这是
随后从门后探出一个脑袋,笑嘻嘻地对着白洁,咦了一声:“姐姐为什么站在这里?是欢迎我吗?”
“你不是走了吗?”
苏寻晃晃手中的袋子,刚才那股香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自然地拉过白洁的手,把买来的早餐都放在了桌上,细心地把叉子放到她手里,像邀功似地说道:“姐姐,快吃吧。”
“这些”都是她爱吃的咖啡,蛋糕,面包,她扫了眼那块精巧的蛋糕,她记得附近可是没有这家店的,看了一眼半蹲着的苏寻,“你”
苏寻腼腆一笑:“我师傅说,女人是不能饿的,姐姐很瘦,应该多吃点。”见他那副认真的模样,不明白的人怕都要认为他们是姐弟情深了,白洁摇摇头,咬了一口面包,问,“你师傅?”
“是啊,每个鸭子都需要师傅带的。”
苏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白洁一口咖啡含在嘴里,没忍住,喷了他一身。苏寻倒没觉着什么,拿起纸巾慢慢擦拭着,动作细腻不粗俗,让白洁多看了他几眼。
“你怎么会走到这步的?”
但凡男人都以卖身为耻吧?见苏寻一副坦坦然然的样子,难道真是有隐情?又咬了一口面包,估摸着是家境贫寒之类的借口了,白洁也就是随便听听。
苏寻犹豫了会儿,语出惊人:“师傅说,好鸭子就是新世纪的好男人。”
白洁身子一抖,用完了早餐,准备离开,不料手被苏寻拉住:“姐姐,你打算丢下我吗?”扑闪着漂亮的眼睛,白洁一甩,他直直后退了几步,声音有些憋屈,“我为了给姐姐买早餐,好早就起来了,姐姐打算用完我就走了?”
用完?
这话,似乎别有含义。
“那张支票是给你的,够你用一个月的了,昨天的事,你就当作没看见。”
白洁套上了他的外衣,她现在只剩下衬裙。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眼神暗淡了下来,原本这个时候她该穿上婚纱,等待着化妆师给她画上最美的妆容,坐上豪车,嫁给陆铭
垃紧了外套,白洁开门而去。
昨夜不得已才和苏寻住了一晚,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在整个红灯区都未营业,自然没人看到她。想着陆铭的无故退婚,白洁心下一纠,竟不知是气氛还是失望了,和陆铭的这些年感情,也不是那般风轻云淡
如今她是不想回白家老宅了,那些叔叔和妹妹们的嘴脸,她能想象得到。只是苦了爷爷,他若是知道了肯定会伤心好一阵子,说不定还会迁怒陆家
白洁走了会儿,转身看到苏寻就在不远处,她走几步,他就照着走几步,还不时露出招牌式腼腆的笑,气得白洁险些骂人。她拐了弯,到一处路口拦了一辆计程车,白洁报上了一个地址后,司机看了看一旁站着的男人,指了指:“小姐,那人,是不是认识你?”
“不认识,司机,开车吧。”
司机顿了会儿,看那男人眼睛一闪不闪地看着车内的人,他忍不住又问了那人:“你认识她?”
“她是我姐姐,她不要我了。”
“这位小姐”司机踩了油门,实在不忍心看到那人可怜巴巴的样子,直接踩了刹车,转头和白洁说道,“这个,丢弃弟弟,好像不好吧”
白洁狠狠瞪了眼,命令道:“上车。”
苏寻巴巴地跑来,哪有的什么可怜兮兮的样子,瞥了眼,果然这就是鸭子惯用的伎俩。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一对别扭的姐弟,他会心一笑,这里是红灯区,一定是这个弟弟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他的姐姐才会如此生气。就在司机神推理的时间里,不一会儿就到了市中心的高级住宅,最后司机还嘱咐了一番:“毕竟是亲人,做错了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洁付了钱,径直走进了住宅内。
苏寻被拦在了外面,一个保安上前去询问他的身份,白洁只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间公寓是十八岁生日时爷爷送她的礼物,无一处不是精心布置的,白洁在门口输入了密码,进入了公寓内。休息了会儿,电话声不断响起,白洁厌恶地拔去了电话线,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过了会儿,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拉开了窗帘,这间公寓位于最高层,白洁喜欢从最高出俯视的感觉,她随意地看着,正打算转身,眼角瞥到了警卫处的一个身影,那人是苏寻?
他还没走?
苏寻似乎觉察到了白洁,他上前走了几步,保安劝道:“你还是走吧。”
“姐姐不会抛弃我的。”
“哎,随你吧。”
苏寻仰着头,可怜兮兮地望着白洁的方向。
白洁拉上了窗帘,准备做些简单的午饭,她的公寓从来都只她一人住,就连打扫的阿姨也都是定时定点来的,绝不会出现在白洁的眼前。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冰箱,对了,这些日子她都不住这里,阿姨想来以为她会嫁到陆家去的,也没有准备食物。
嘭。
她重重地关上了冰箱门。
白洁换了件衣服,准备去买些东西来。
开车到了门口,苏寻见车里是白洁,耷拉着头,伸手拦住了车。白洁按着喇叭,苏寻暖暖地露齿一笑,就是不让,保安看了也没有办法。眼见人越来越多,堵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最主要的,是不能让人知道她是白洁。
打开车门:“上来。”
苏寻手脚轻快地坐上车内,系上保险带后,还好心提醒:“姐姐,你的保险带没有系上,要我来”白洁一瞪,踩住了油门,“姐姐,我们去哪里?”
“买东西。”
“哦。”
“你叫我姐姐,你今年几岁了?”
“我二十二了。”他骄傲地笑了。
白洁点头,的确比她小两岁。
不知是不是苏寻觉着车内气氛怪异,他眨眨眼,说道:“姐姐,我很能-干-的,你包养我吧。”
白洁的手一抖,方向盘险些就要握不住了!
苏寻窝在位子上,笑得像只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下,这文不会很长,
瓦一向走短小精悍的路子,嘻嘻
话说碰到一只美美的鸭子,嘻嘻,瓦曾经想过……
但素想想,貌似那啥子了
☆、3鸭子
被白洁狠狠刮了眼后,苏寻识趣地闭上嘴,一手搭着下巴,无聊地在车上找了几本杂志来看。看他姿态闲适,动作流畅,那双手,细腻白皙,胫骨分明,若不是出生富贵,便是天生做女人生意的,白洁扫了几眼,打了个方向。
苏寻随手翻了几页,久久都停在了那一页。
白洁把车倒好,苏寻立马合上了杂志,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这个时候的超市人是最多的,白洁皱起了眉头,倒是苏寻乖乖地推来了一辆小车,笑着说道:“姐姐,我来推,你说买什么就好了。”
白洁也不客气了,低头刚准备拿起了一个面包,又放了回去:“苏寻,你到底是谁?”她的直觉告诉她,苏寻不会是简单的妇女之友“算了,接下去你就当我的保姆吧,你可会做饭?”
苏寻点头。
白洁这就放心了,这段时间她不想回白家,至少她饿不死了。
随后两人买了很多素材,白洁也了解了很多,不由地多看了几眼苏寻,想不到他还懂得如何分辨蔬菜的好坏,不得不还是有两下子的,且他很是聪明,她只要稍稍描述下,苏寻都能最快地找到想要的素材。
“你经常做给别的女人吃?”
“姐姐,我只做饭给你一个人哦。”
苏寻回答地异常认真,让白洁一怔,别过了脸,曾经陆铭也说过那样的话,可结果呢?白洁让他去付钱,自己先去外边透透气,等了会儿,见苏寻一人提着许多大袋子,白洁正想上前帮他一把。哪料他一个不小心,把袋子抱歪了,从袋子里滑出了很多东西,当然,也有不该有的东西。
各式各样的避/孕/套,他几乎把柜台上能见到的避/孕/套都买来了!
可气的是,这里停车的人数还不少,见满地洒落的避/孕/套,他们小声讨论着,神色微恙,随后都暧昧地朝他们看来。
“啊,姐姐!”把东西抱起,苏寻赶忙钻进了车内,笑嘻嘻地打开杂志的某一页,“这上面说的,多运动有助于生活健康。”还从袋子里拿出一盒草莓味的杜蕾斯晃了晃,白洁一手打下了那盒东西,故意踩足了油门,让苏寻身子往后一仰,连话都憋了回去。
“把那些东西都扔掉。”
找苏寻来,纯粹是找个会做饭会打扫的,她可不需要他的特殊服务。到了公寓,他还是死命抱着那袋东西,在白洁的警告下,他才委屈地抱着东西走到了垃圾筒边,背对着白洁,他把其余的都扔了,只留下了他最喜欢的草莓口味。
进门而入,苏寻眯起眼睛好好欣赏了这里的布置。整体米色的欧式装饰,简洁大方,偏暗色的家具,倒是添了一抹色彩。白洁开了灯,不似刺目华丽的水晶灯,而是一种暗淡的暖色灯,她走到了光下,浑身被暖暖的光晕包围着,苏寻眸子一深,唇角含笑。
他的姐姐,很美。
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依旧是他心中最美的。
“在看什么?”
苏寻摇摇头,掠起袖子准备做饭了。
“姐姐休息就好。”
白洁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又看了看认真切菜的苏寻,白洁揉揉脑袋,她是疯了才会把人领回来,还是个陌生的男人。按了遥控器,换了很多台,白洁的心绪总是不宁,无故取消婚宴,即使她撑下来了,心头总是有个疙瘩。
陆铭,不要让她再见到他。
一双黑色的鞋子来到了她的眼前。
苏寻略过她,自然地拉过她的手,把她带到桌前。白洁抬头,见他已经解了围裙,潇洒地一丢,和她对面对坐下,笑着说:“姐姐,吃吧。”
“这些都是你做的?”
苏寻的确说过他会做饭,尝了一口,没有想到他的手艺竟不比厨子的差,最重要的是,口味很合乎她。白洁又尝了几口,这一顿饭下来,白洁吃得很是舒心,苏寻乐呵呵地看着。
“当初我在美呵呵,我师傅说的,通往女人的胃就是通往女人的心。”
白洁听见师傅一字,一抬头,撞了苏寻柔情款款的眼眸,她避开了那难以招架的眼神,不过是一眼,竟让她有些慌神,似乎,从前就见过这样温柔又认真的眼神。
一闪而过,和记忆中的某个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铃铃铃。
到了现在还用传统的铃声的,怕只有白洁了。
看了一眼屏幕,白洁犹豫了下,还是起身接起了电话。
苏寻放心地吃着,刚才一扫,他已经看到了来电话的人不是那个叫陆铭的男人。
“喂,小洁,你在哪里啊?我到了酒店门口了,怎么里面的人说婚宴取消了?”电话里渣渣呼呼的人是白洁大学的闺密,罗婷。白洁家世显赫,和寻常同学都融不到一块儿,白洁也懒得去搭理,当别人都以为白洁生性冷淡,避而远之,只有她四年来都一直和白洁一起,同寝同住。罗婷还曾开过玩笑,若是白洁是个男人,她一定会嫁给她。这次罗婷是特意向公司请假来当白洁的伴娘。
白洁握着手机,走到了窗边,她坐了上去,一脚随意地曲起,可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她该如何像罗婷解释一切呢?白洁转向了穿上围裙做饭的苏寻,见他没有看这里,她顿了会儿,艰难地开口:“婷婷那件事是真的”
“怎么会呢?”
罗婷人还在酒店门口徘徊。
白洁低了头,声音轻了下去:“婷婷我以后再和你解释。”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白洁深深地呼吸了口气,好不平复的心情被一通电话搅乱了,推开了窗,这是个落地式的窗户,她站在风口处,一打开,风一下涌了进来。
吹乱了她微卷的发,她觉着眼睛有些干涩,好似生疼。
不过是一场联姻,只因用了情,才会让她变得如此尴尬。没有陆铭,自然也有别人,可白洁心性甚高,如何能接受得了突如其来的拒婚?
背后就是苏寻。
他走来的脚步声已经淹没在他的叹息中,苏寻看了会儿,伸手关上了窗,手撑在把手上,身子渐渐弯下,一点点靠近白洁。当白洁反应过来时,苏寻已来到了她的前面,近到都能看到他挺立的鼻子微微翘起,很是可爱。他又挪动了几分,白洁往后靠去,她脸色一黑,后边居然是他的手,她现在的姿势,完完全全躺在了他的臂膀里。
苏寻并不着急把白洁垃入怀中,他眯眼好好地欣赏着她,嗯,处变不惊啊,难道是他功力还不够?
“姐姐,你”
苏寻低下了头,白洁微微蹙眉,他,是想做什么?
想推开他,无奈苏寻的力气还是很大的,托着她腰的手慢慢生热,他俯下了身,目光缱绻,双唇不知说了什么,一路往下。
白洁厌恶似地避开,苏寻眸中闪过一丝黯淡:“姐姐原来讨厌我”
白洁刚想开口,门铃突兀地响起。
白洁几乎是跳了起来,她紧张地不知所措,知道这里的,无非就是白家的人,或者是,陆铭,显然来人不会是他。白洁走到了屏幕旁,她沉默了会儿,如今最不知如何面对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打开门,白洁笔直地站着,神色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很喜欢草莓味的东西
草莓味的糖果,草莓味的蛋糕,草莓味的酸奶,
然后我忽然有一天觉得草莓邪恶了……
因为某个东西也是草莓味的——
这张这么少的原因,是因为
基友说过,比起字数,乃们更爱频率,恩恩
☆、4鸭子
"爷爷"
白家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叠在拐杖上,气势威严。身后跟着两个黑衣的秘书,老爷子点头后,其中一个秘书把他推至里面,忽然见里头居然来了个陌生人,老爷子一震拐杖,面色难看。
"小洁,别告诉我,这是你和陆铭闹剧的始作俑者!"
"爷爷,不是这样的。"白洁半蹲□子,伏在老爷子的膝盖上,两位秘书识趣地把苏寻带了出去,待门关上后,白洁叹气说道,"爷爷,是陆铭取消婚宴的,刚才你看到的那人,不过是我请来的保姆,不是爷爷想象得那般。"
老爷子精明的眼盯了会儿,想起了苏寻神态自若,即便见了他也毫无紧张,和那保姆二字相差甚远,可嘴上却说的是:"小洁,爷爷信你。"
白洁亲自倒了一杯水,拿到他面前。
低头的瞬间,老爷子怔了会儿,说道:"还戴着啊。"
白洁摸摸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笑了:"嗯,爷爷送的,我一直戴着。"白洁是老爷子长子的女儿,长子不在了,老爷子对这个孙女是极尽疼爱,更是将她提为第一继承人。白家人自然是不甘心庞大的家产落到了她头上,对她是诸多刁难,所以白洁干脆搬出了宅子。
老爷子微微变色,也不说话,望了半响,敲了敲拐杖,说道:"放心,这件事我不会罢休的,我会让陆家给你一个交待的。他陆家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看,他陆宇想要竞选议员,简直是在做梦!"
白洁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陆宇是陆铭的父亲,如今正要竞选议员,其中一部分资金就是白家出力的,也难怪爷爷会如此生气了。
拍拍白洁的头,劝着:"没事的,爷爷不会让受委屈。"
随后两人聊了些家常,言语之间,老爷子有意让白洁住回白家宅子,都被她左顾而言他避开了。推着他出去,到了电梯口,两个秘书来接过了白洁手中的轮椅,老爷子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远处的苏寻,又回到了白洁的身上,说了些让她放心的话。
"爷爷。"在电梯关上的瞬间,她忽然说了一句,"不用费心了,他不要我,我未必要他。"
老爷子不说话了,暗自想着。
白洁目送着爷爷进了电梯,转身见苏寻懒懒散散地靠在墙边,双手交叠在xiōng前,一脚略略弯曲,唇角似笑非笑,他缓缓走来,眉毛一挑,好似心情不错。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洁一眼,又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他离得很近,白洁又想起了方才暧昧的一幕,快步走了,苏寻不依不饶地跟在身后,笑着说:“姐姐刚才的话,是不是说你已经忘记那个臭男人了?”
臭,男人?
狐疑地看了眼苏寻:“似乎你也是个臭男人才对。”
“怎么会,我可是香香的,不信,姐姐闻闻啊。”
苏寻果真凑了过来,做出要拥抱白洁的姿势,白洁一躲,面色凝重地警告了他:“苏寻,记住,你只是我找来的保姆,收起你那套服务,下次若是再有,那我只能让你走人了。”重重地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白洁有些气结,转身就往楼上走去,苏寻一人呆呆地在原地。踩着楼梯,白洁的步子慢了下来,想他年纪还小,她刚才的话似乎有些重了,转身去看他,不料苏寻已经笑眯眯地在等着她了。
苏寻拧眉思考着,声音低沉,信誓旦旦:“嗯,我明白,姐姐喜欢细水流长的,那我改变策略!”
“”
白洁想着,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也不是都能沟通的。
上楼到了房中,锁上了门。一眼望去,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充斥着陆铭的影子。手指沾了一点香水,这款优雅醇厚的香水是陆铭最钟爱的,从此白洁也独用此香。走了几步,是一个偌大的衣橱间,里面摆满了长裙,衣物,鞋帽,配饰,眼镜等,随手拿出一件,白洁蹙眉,他说她的腰肢纤细,最适合穿曼妙的贴身长裙,衬托她像个美梦。白洁溢出一抹讥笑,不管曾经如何,一旦她不想要的,就要彻底丢掉!
拉出一只大箱子,几乎是扯着把那些名贵的衣物和配饰全部丢了进去,整整装了几箱。
楼下,正在翻书尝试新菜式的苏寻不解地看着她。
白洁把箱子提到他面前,呼了一口气:“把这些都给我扔得远远的。”
苏寻打量了下,足足有五个大箱子,在其中一个箱子的边缘发现了衣服的边角,他大概就知道是什么了。很是利索地放下了书,准备上前把这些丢掉,他问道:“姐姐,丢了可以,可是我怕姐姐没钱了,会养不起我。”
“你丢了就是,啰嗦!”
苏寻暗自笑了,嗯,她的面上没有一丝犹豫,不错不错。
丢了些衣服倒是不打紧,白洁一气之下把所有东西都丢了,出了现□上穿的,没有其他衣服了,连件睡衣也没有了。白洁拨打了几个奢侈品店的电话,让店长派人送些最新的款式过来,店长遇到了白洁这样的客户,自然是拼命地介绍。被她这么一提醒,白洁也想起来了,家里还有个苏寻呢,便让店长也挑几件男士的衣服。
苏寻丢了个箱子回来,家里已经放满了整整齐齐的几排长衣架,挂满了各式款式,一低头,呵,地下还放满了鞋子。
白洁拉出其中的一排,推到他面前:“这些是给你的。”
苏寻随意地拿过一件,都是做工精细,价值不菲,苏寻眯起了眼:“姐姐对别人也这样吗?”
“你这话何意?”
“白小姐,这是您的单子,请过目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在这里签名。”店长把东西交到白洁手上,白洁粗粗扫了一下,签上了名字,店长心里乐得开花了,这些东西加起来足足有几十万,白洁居然毫不手软地签字了。
正在白洁低头签字的时候,苏寻拿过一件睡衣,晃了晃:“姐姐,你深知我心,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么风骚的?”
那是一件黑色的男士真丝睡衣,质量极好,可最重要的是,它的半敞开的,仅仅在腰间弄了根遮掩的腰带,若是穿上它xiōng前春光一览无遗。苏寻很高,一穿上就能露出他的大长腿,那副场景白洁回头轻描淡写地看了眼店长,手上握着的笔慢了下来,急得店长不知所措。当初她听说白洁要些男士衣物,她多加了颗心,放了些情趣的在里头,哪里想到那男人居然叫白洁,姐姐?
“把那些拿走。”
“是。”
店长急忙撤走了,苏寻抱着那件睡衣就是不肯松手:“姐姐,这件很合我呢。”
“放回去。”
碍于白洁上次的警告,苏寻失落地把睡衣还给了店长,还一个劲地在旁边唠唠叨叨。
待人把衣物一件件放到了衣橱间,白洁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是把那人的影子都清除了,接下来的,就让苏寻来干吧。白洁让他把家里收拾干净了,自己窝在沙发内看起了公司的财务报表,这只是白家的子公司,经营有关艺术鉴定与拍卖。 白洁看得很细心,遇到觉着不对的地方,都会用笔记录下来,或者拿便利贴在一旁记着。瞧了眼,便利贴在沙发前的案几上,她躺着就懒得动了,挪动了□子想伸手过去,又挪过了几分,还是未勾到。
忽然,她手上多了样东西,是她想拿的便利贴。
苏寻一手拿着拖把,半蹲□,把东西交到白洁手上。
白洁有些愣神,她记得,他似乎在打扫
抬眼,白洁看到了半/裸上身的苏寻,那句感谢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性感而不夸张的腹肌,随着他的喘气似乎也鲜活了起来,汗顺着紧致的肌理缓缓下滑,暧昧地滑入腰际。那条裤子贴合着他高挑修长的身材,显得越发诱人,两条笔直的长腿一步步朝着走来,白洁的手僵硬了起来,她不是没有见过男色,可如此纯净的笑容下,隐藏着如此爆发力的诱惑
“你穿上衣服吧。”
啪。
合上了报表,他一出现,让白洁没了心思再看这些枯燥的东西了。
苏寻哦了一声:“我热嘛,就脱了。”
白洁一抖,他热?
趁他不注意,眼角快速地瞥了一眼,心跳得很快很快。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好男人就是对着一个女人死皮赖脸+死缠烂打,握拳
☆、5鸭子
老老实实让苏寻穿上了长袖长裤,他这次到学乖了不少,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白洁走上楼去洗澡了,原本没有关门习惯的她,这一次,里里外外都检查了遍,这才放心地洗澡了。整个人没入水中,白洁足足憋了几分钟才出水,这是白洁最喜欢玩的把戏,在从前,她的小跟屁虫一定会使劲敲门问她怎么样了,现在,除了自己起来,还有谁能记得她?白洁的母亲早些年因为身体不适,去了国外调养,白洁倒觉着没什么,倒是她弟弟的死,对她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重新没入水中。
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些记忆也随之鲜活了起来。
“呼。”
披上了睡裙,缓步走到楼下。
白洁身形一晃,从楼梯的角度望去,苏寻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和一个人很像。
当他转头之际,白洁赶忙抽回了胡思乱想。
“苏寻,你有没有其他兄弟?”
苏寻探起了半个身子:“姐姐是觉得我和你认识的某个人很像?”
白洁点头。
苏寻笑得不怀好意:“姐姐,你知道吗?说和某个人很像的话,就是在暗示,你喜欢我。”盘起了腿,笑眯眯地看着脸色尴尬的白洁,她转了过去,擦擦头发。苏寻拿起遥控器,随意地转了个台,瞥了眼后,他唇角的笑意越发明显,叫了声姐姐。
白洁一看,浑身一怔,伸手就要夺过遥控器
苏寻轻巧地躲开了,把它举过头顶,饶有意味地看着电视上的陆铭,播音员字字连珠地播报着陆铭的家世背景,白洁的脸色难看了下来,再次上前抢夺遥控器:“给我。”
苏寻拿在手中,晃了晃,指着点上的陆铭,故作为难的样子:“姐姐,那个男人是你喜欢的人吗?”
电视上的播音员声情并茂地讲着:“这是现场传来的报道”
白洁抢过了遥控器,播音员刚说了一个‘报业’,整个电视机就黑屏了,白洁怒视着苏寻,甩开了他的手准备上楼去。不料苏寻抓过了她的手,顺手一拉,她直直贴向了他的怀里,若是外人看来,简直就是一副美人投怀送抱的画面。苏寻敛起了笑,把她的手翻在身后,往前一压,两人重重地倒在了沙发上。苏寻撑起半个身子,略有所思地凝着她,不放过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发丝垂落,滑过她的脸庞,苏寻的手指拨开了她的湿发,动作异样地温柔,可另一只手却毫不含糊地扣住了她,双脚压着她,形成了半跪的姿势。
浅浅的呼吸,在两人间辗转。
眼前,只剩下对方的眼眸。
“那个男人,你喜欢他?”
白洁扯了扯嘴角:“和你有什么关系?
“姐姐,你不乖。”苏寻的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白洁只觉着腿上压上了他的重量,让她难以适应,“姐姐,现在这样的情况,惹怒一个男人,可不好哦。”眯起了危险的眼眸,苏寻又靠近了一分,嗯,他吸了几口,姐姐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不由地埋在她的肩窝处。白洁只着一件宽大的睡衣,刚才一闹,她露出了大片的肌肤,看着苏寻的眼神,有些不同寻常,黑色的眸子深邃了几分,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xiōng前。
那样的眼神,她并不陌生。
“苏寻。”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嗯”拖着长长又暧昧的尾调。
“你可以滚了。”白洁盯着他,说道。
苏寻大惊,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洁,在意识到了他刚才的举动,立马从她身上起来,慌了神:“姐姐,我姐姐,不要赶我走”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推开了身上的苏寻,白洁神色冷然,让苏寻有些吃惊。他动了动双唇,一动不动地僵直着身子,半垂着脑袋,跪在沙发上。白洁略过了他,整理了凌乱的睡衣,走到大门处把门打开,等待着苏寻走出去。
苏寻失落从沙发上起来,经过她身边时,他扯了一记笑,并不说话,走出了门口,他再次回头,鼓足了气,闷声说道:“姐姐,认识姐姐,我很开心。”
嘭。
白洁关上了门。
坐到了电视前,无聊地转台,从头按了一遍,白洁越来越烦躁,方才的一瞥,陆铭二字深深印在了她的脑里,可最让她头疼的不已的苏寻认真问她的话。
她,是否还喜欢着陆铭?
白洁关上了电视,一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心绪不宁。也不知是靠了多久,她的眼睛扫了扫窗外,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白洁这才想起,苏寻是穿着单薄的睡衣出去的,身边连钱都没带,况且现在雨渐渐下大来了,白洁把抱枕丢在地上,暗骂着:“走了都不让人省心。”
换了件衣服,白洁拿着雨伞直接走了出去。他才出去不过几分钟,应该不会走远,白洁在附近逛着,雨势渐大,她大声喊着苏寻的名字。沿着马路走着,这个时候许多人都躲在商店内,或者等在公交站牌处,只有白洁一人奔跑着。雨伞根本不能遮挡住什么,白洁的大半个身子都湿了,有人看不过去,披着衣服跑过来,问道:“这位小姐,这里雨太大了,还是到旁边躲躲吧。”
“我在找人。”白洁看着那人,“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穿着睡衣的男人?”
那人摇摇头,爱莫能助,只能劝她:“还是进去躲躲吧。”
白洁点头,正准备往便利店的方向走去。
远处驶来一辆银色宾利,大灯照来,让两人都有些不适,白洁用手挡在眼前,迷糊之间,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车牌。丢下了雨伞,赶紧返身跑开了,让身旁的那人不知所谓。
陆铭也见到了白洁,让司机停车,已经不见了她。
那人刚想跑开,被喊住了,他回头,看到了从宾利车里优雅下来的陆铭。笔挺的西装剪裁完美,衬得他疏远而高贵,陆铭不是最英俊的,可不苟言笑的样子,让他脸庞上的每一跟线条都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他单手撑伞,另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袋中,缓步走来。陆铭盯了会儿,蹲身捡起了白洁丢下的伞,拿在手上,许久都未动。
“请问,刚才那位小姐问了你什么?”
“你是”
“我是她的一位朋友。”陆铭回答地简洁有力。
那人皱眉,显然有些怀疑,这时司机来催促了,说是苹果日报的人打电话来了。陆铭似笑非笑地看了那人一眼,让那人有些毛毛的感觉,他拿着伞,回到了车里。宾利车打了个转弯,经过那人身边时,陆铭轻声说了句:“老规矩。”
车里的秘书点头,陆少最恨不老实交代的人了,何况关乎到白小姐。秘书摇摇头,想着那人明天就要成为失业人员了,不免觉着可惜。
“开快点,我要尽快并购苹果日报。”
陆铭扯着领带,准备小憩会儿,近日来奔波于各大报业集团,他的确是有些累了。扫过安静放在座位上的红伞,陆铭重重吐出一口气,轻轻喊出了白洁的名字,他告诉自己,不论多想,现在还不是时候。
白洁匆匆赶回了公寓,她拖着身子一点点走着,保安多次上前询问,她只是摆摆手说没事。走到了楼下,她有些累了,干脆坐在了台阶上。静下来后,白洁笑了,她何至于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呢?
休息了会儿,她走进了电梯,到了门口时,看见了蜷缩在门边的苏寻,浑身发抖,如一只可怜的小兽。见到白洁的身影,苏寻挣扎着要起来,白洁无奈,只好把他按住,摸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了。把他的手绕到身后,几乎是拖着他进去的,苏寻呵呵笑出了声,随后咳嗽了起来。
“别说话了。”
白洁现在也和他是半斤八两了。
“姐姐”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热的缘故,他的呼吸很是炙热,喷薄在颈侧,酥酥痒痒的,很是难忍。苏寻半个人都靠在了白洁的肩上,他的唇几乎贴在了她纤长的脖子上,一笑,“姐姐,你还是舍不得丢下我”
白洁面色一红,幸好没有开灯。把人扶到了客房,她正想放松片刻,不料腰间传来一只手,一揽,两人顺势倒在了大床上,两具湿答答的身体,紧紧得、毫无嫌隙地贴合在了一起。
黑暗中,只听得到两人暧昧的呼吸声。
苏寻微微抬头,洞若观火的眸子散发着精明的目光,对准了白洁的唇,他轻轻一碰,觉着那是他这辈子,碰到的最不可思议的柔软。
作者有话要说:
冏,今天吃块了大糖,吃得老纸嘴巴现在都合不上了
我怕人家用邪恶的眼光看瓦的嘴,冏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