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艾玛!打起来鸟!
“钟部长,怎么不在会议室少坐?” 他面带诧异地问。
“季贤侄,不介意我们进去你办公室坐坐吧”钟邦立面色不太好,看季家的面子,仍然客气地陪他打太极。
“哦,这个,倒真不太方便。我的办公室一向很乱……”季少杰一派闲适,双手插在裤兜里,语气邪佞轻狂,那意思是“至于怎么个乱法,男人都懂的。”
震文与震声哪里还沉得住气,先不论季少杰在父亲面前的放肆,那被“乱”的,极有可能便是他们心尖上的那坨肉——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震文震声直像心肺都要被撕裂开了,这个季少杰,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双胞胎兄弟心意相通,不约而同便一左一右直接冲上去,以蓝球场上配合默契的攻防姿势,一个直接抱住季少杰,另一个直接朝门而去。
钟邦立站得不远,不过,看上去他并不打算阻止——养两个儿子,难道是摆设吗?
甘警长见此,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要糟,这俩混小子正是年轻气盛,不要命起来,恐怕连他们老子也拦不住,只怕这季家少爷要吃亏了。
李主任自是袖手,只提防着甘警长上去帮忙。
季少杰的办公室区域相对独立,只有离得比较远的steven及两三个过来办事的女职员看到这一幕,都将惊呼声捂进嘴里,做好了他们心目中天神一般的大BOSS被两个超级大帅哥一顿胖揍的准备。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看上去高而瘦的季少杰未见起势,右腿下插至扑过来的震文双腿之间,摆腰,右掌斜推,左掌却是反手捞向震声……
这一套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霸气十足,所有人都看傻了眼,连练家子甘警长的下巴都没能合上。
震文被推得“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倒在上,震声也被阻住,被迫退了回去。
谁都没有想到,这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季家大少居然还会这一手。
旁观的女职员愣得几秒,都为大老板鼓起掌来,星星眼乱飞,写字楼里精英当惯了,连叫好声也显得很高级,声音只是不断地从嗓子眼里争先恐后挤出来,像一群饿极了的小白鼠。
震声兄弟俩这段时间精神已至崩溃的边缘,试想,自家孩子走丢了,父母该是多么着,更何况,落落对于他们来说,绝不仅止于亲情,那个小人儿,是他们如珠如宝,如血如肉的存在。
如果不是认定落落的失踪与季少杰有关,他们轻易不会找上门,而钟邦立更加不会亲自前来。
现在,季少杰这样紧张地护着那扇门,他们几乎便已经断定,他们的妹妹就在那扇门里。这,怎不令兄弟俩发疯发狂?两人情急之下,竟同心协力,齐齐向季少杰扑去。
季少杰从小体质单弱,家里又只他这一根独苗,因此,从小便被爷爷逼着练武,不是流行的跆拳道柔道术一类,而是中国传统的强身健体的功夫:陈式太极拳,及至后来,因为兴趣,他又修习了李小龙为创始人的截拳道。
当然,他不会告诉别人,小时候他一个稚儿在一群大爷老太太中间舞太极,是怎样的极品苦逼。
此时,还未等兄弟俩近身,季少杰便是截拳道中标准的站法,前脚掌与后脚跟成一条直线,强侧置前,右手重拳挥出。
一边胜在有招有式,一边胜在血气方刚,两人同上,又极有默契,一时之间,三个人竟然打成一团。 这下,里面落落酒醉加上性*事,睡得人事不醒,外面,三个极品男人,居然为她形如市井之徒,大打出手。
钟邦立眼看这边的动静惊动得季仁员工越来越多地朝这边涌来,他的身份眼下非常敏感,不由心里着急,他现在如果要走去将门打开,倒是无人敢阻拦,但这样一来却也未免太失身份。当下他便看了李主任一眼。
李主任自然会意,抬腿往季少杰办公室双开门那边跑去。
季少杰早留意着这边,挥拳间隙朝旁边的Steven丢个眼色,卷发Steven也被老板露的这几下惊呆了,早看得心痒,此时一见眼色,立马撸了袖子就朝四十多岁的李主任迎去。
眼见这一对儿也要开战。
就在这时——
“还不给我住手 !”声若洪钟。
正扭打得难分难解看戏看得如醉如痴的众人,被这中气十足的一声震住,停下手来。
只见,围观的季仁员工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一位老人正从董事长专属电梯大踏步走出,身高接近一米九,雪白板寸头,已是耄耋之年,仍然面色红润,显得精神矍铄之极,加之身形高壮,整个人像块移动的大门板。左边一个勤务兵,右边是一个秘书模样的人,三人直朝这边而来。
这人,别人不认识,钟邦立却是认识的。那绝不是好惹的一位,可算是季家最难缠的人。
“季司令员!”钟邦立硬着头皮迎上去打招呼。
季老爷子居高临下地环视一圈众人,视线落在钟邦立头上,从鼻孔里“嗯”了一声,道:“是小钟啊,听说现在升部长了?前途无量啊!”
饶是钟邦立,也觉得头发一阵凉嗖嗖的。周围都是围观群众,钟邦立身份不方便公开,好在他老爷子没说是什么部长,等闲人也听不明白。
他这边厢正思量着怎么回答,那老爷子已另外找准了人头,大步走至季少杰身边,对着孙子“啪啪”就是两个大盖帽,“你这个臭小子!在自己公司干架,成何体统!”这是他第二句话。
季少杰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此时硬顶着热辣辣的头皮,不敢吱声。
“还被人打成这付德性!我老季家脸都被你丢光了!!”这是第三句话。
此时,季少杰的眼眶一片乌青,外罩西装散翘起来了,西装裤拉链处一片未干的不明湿渍,哪里还有一分季少平日光鲜的样子。当着众人的面,只低头缓缓将外套扣上。
“死踢文,你带钟部长他们到会议室少坐,哦,小钟,我记得你在法国留过学,你是喝咖啡的,死踢文,记得把少杰最好的咖啡给钟部长煮上一壶。小钟,我虽然年纪大了,应该没记错吧?你爱喝这个!”他顾自说完,又拿手去盖季少杰的头,被季少杰躲开,“臭小子,你跟我过来。”即便不在自己地盘,季老爷子也习惯性对众人发号施令。
季老爷子身边的鲁秘书忙走出来做合事佬: “ 有话坐下说,站着哪是待客之道?”说话间已走至钟邦立身边,低声道:“钟部长,我们老司令现在年纪大了,脾气控制不好,多有得罪了,现在人多嘴杂,事儿散开了大家都不好,有事咱们坐下谈,改天,我和少杰的父亲一定亲自登门向您陪礼。”
钟邦立自是顺阶而下,但不忘看一眼俩儿子,震声忙道:“爸,你去吧。我和震文在这里等着。”
此时震文震声自也俱是狼狈不堪,脸上红红肿肿,嘴角渗血,衣衫不整,玉树临风的清朗之态,早被季少杰一抖腿踢到爪哇国去了。
那季家老爷子发完号令,便径直走去打开季少杰办公室。
此时,季少的办公室像是新嫁娘的下*身一样,是个格外神秘的所在。绝大多数人也不知里面关了个什么神仙,不少人都伸长了脖子从门缝里往里看。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耳机写得慢。现在凌晨1点更文,算是答应的双更不?算吧?算吧?
深夜,各种冷,各种黑,各种怕……有人给撒个花儿不?有吧?有吧?
感谢外圆内方、高富帅童鞋给我扔雷!!
以及感谢一直买V看正版的你们!
你们是我最大的码字动力!~握拳!~
42、国宝驾到
“这就是你电话里说的那丫头?”
季老爷子铁塔般的身影罩着床上一个小鼓包,响亮地问。老人家现在身体没啥大毛病,就是早些年耳朵被枪炮声震多了,稍稍有点耳背,本来中气就足,一说话声音像打雷一样。
季少杰怎么就觉得老爷子看着他的眼神饱含同情呢?
他不高兴了,“爷爷,您难道真的不觉得,奶奶,有点太……”他伸出肿得高高的手掌,比了个高度和宽度。
“胡说!”老爷子毫不迟疑给孙子个暴粟!“你知道什么?那叫健康!没你***健康哪来的你!就是熙丫头那体形也比这小姑娘要好些…… ”
“爷爷……”顾熙站在一旁,趁机嘟着嘴撒娇。季少杰出去的这会儿功夫,她已经解了瘾,此时,举手投足间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风情和妩媚,精气神全回来了。这一声爷爷,吞吐间道出了委屈、娇嗔,幽怨混合出的复杂味道,让一直垂头立在一边的罗秘书不得不让深感钦佩。
顾熙没事常往季家走动,季少杰身边没换的女人也就她一个,老爷子总想着她与孙子兴许能成,因此,平时对她也是另眼相看的。
但此时,老爷子那犀利的老眼神儿却一丝也没有往她身上放,榻上那睡得香甜甜娇滴滴,打着点小呼的姑娘……老爷子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过。
那丫头,在他眼里,就普通五四手枪弹匣那么丁点大,能装几颗子弹?孙子电话里居然说非她不要,非她不娶!
谁的孙子谁知道,这小子,混蛋是混蛋,但长这么大还从没这么认真地跟他说过看上谁家姑娘。
这小子的身体,这么些年了,看了多少医生,也没人给说出个谱儿来。这次,难得他肯亲自打电话,搬他出来救人,这姑娘,绝对不是一般人儿。
“你可是打定主意了?”老爷子想再确定一次,“钟邦立现在势头不错,他老丈人一直给他撑着腰呢。我进来就是问你句准话,如果只是跟人小姑娘闹着玩,咱犯不上跟钟家套交情,却也犯不上得罪他,趁早想个妥当法子把小姑娘给人送回去。换了谁,养了十多年的姑娘丢了都够难受的。 ”
季少杰双手抱xiōng,一眨不眨看着榻上沉睡中的女孩,眼光珍而重之,斩钉截铁,形如发誓地说,“人我要定了。”
他的样子还是透着狼狈,头发散乱地竖着,眼眶透着黑青,榻边围着的几个人,季老爷子,顾熙,罗秘书,都看着他,他想都不带想的,就把话说绝了。
他站在那里的样子,认真而固执,季老爷子无端端想起,小时候他丢了一块糖,非说是老保姆偷吃了他的,他哭啊闹啊,在地上打滚儿,非让那保姆给他赔。那保姆被逼得没办法,拿了新的糖给他,可他却非要他丢的那一颗。
只要是他认定的,他就非要到手不可。
顾熙也被他这句话说得呆住了,他是那么狂傲不羁的人,这些年,身边的莺莺燕燕几时少过?她以为他只是在赌气,跟她赌气,跟外面那群人赌气。 却万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这么认真。
甚至罗秘书也没有想到,这几年,她跟在身边没少见识她家老板的荒唐,跟着打掩护,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她以为也只是荒唐而已……
“你可想好了!小子,这次可是你自己求的爷爷帮你,可别想再有下次……决定了,就好好的对人小姑娘。”
得到季少杰毫不迟疑的第二次肯定答复,季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回身对顾熙说:“熙丫头,少杰这混小子,我一直以为你和他能成,现在,你也听到了,他现在是死心要对这小姑娘好的了。人是他挑的,是对是错,我做爷爷的也不能勉强。”
“我听说,你也是有男朋友的,以后,听爷爷的话,少跟这混小子来往,别跟着他瞎混。”季老爷子一直对她是怀着“孙媳妇”期待的。怎能不将她的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
顾熙满脸通红,一时说不出来。原来,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竟是人人都知道么。
*
当钟氏父子和甘警长推开门进来的时候,诺大的办公室内,罗秘书站在一旁倒茶,一名女子独自坐在办公桌后,大眼睛,高鼻梁,很漂亮,但绝对不是钟静言。
“小钟,你看,我说这屋里没有你家的小姑娘吧?”
老爷子站在门后,拿着勤务兵递过来的紫褐色小茶壶喝水,吸得滋溜滋溜地响。
“这么重要的事,我这臭孙子还在犯混,说什么被人找上门来,倍儿没面子,不肯给人开门。我心说,钟部长可是有头有脸的人,没个真凭实据,哪里会这么冒冒失失就找上来了?部长家里丢了丫头,这可是大事,急事,开不得玩笑,这不,被我骂个臭头,赶紧的让你们进来看看……” 钟邦立父子仨人哪里还能听得进老人家的啰嗦,看到办公室内穿着长袖长衫,端坐在办公桌后的顾熙,满腔沸腾急涌的热血犹中被兜头浇了盆冰水,一下子凉了下来,他们的心,跳得那么急切,可是,那魂牵梦系的人儿,居然不在这里!
“爸,那里还有道门……”震声不甘心地环视这间办公室,发现书架墙后一扇与墙壁同色的门半掩着,等不及父亲的回答,便抢步上前,要走过去推门。
“震声,算了!”钟邦立颓然喝止。
季家老爷子这么笃定地开了门让他们进来看,那扇休息室的门又是打开的,并未关严,可见,他们要么是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好么,落落就真的不在这里。
他审视着坐在办公桌后的女人,桌子宽大,看不出身高,不过,体形与落落确是有几分相似的,衣着也与刚才员工所述一致……
他强压下心里百般失望,转向季老爷子,不卑不亢地说,“季老司令,是我们唐突打扰了。还请老首长体谅我寻女心切。改天,我一定上门给老首长陪罪。”
“哪里,哪里!小钟,你太客气了。待你找到你家丫头,一定要带着她到我家玩儿……”
季老爷子提到嗓子眼里的一颗心才算缓缓放下,他是老狐狸,此时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只有客气地打哈哈。
“少杰,没有部长要找的人就直说嘛,推三阻四就算了,看把人部长家两位公子揍得……你还杵那里干嘛?混小子!还不快给钟部长道歉?”
*
落落醒的时候,一室大亮。
她看了一眼天花板,灯光刺眼极了。忍不住地呻*吟,头还痛着。
绯色的酒,被撑开胀满的感觉,清甜的,眩晕的,奇痒难挠的,被冲上云端的……
纷纷乱乱一一在脑中回放。
此时,身体下面好像还留有一个巨大的空洞,那是种被硕大的圆柱体占满之后又抽走了徒留形状的异样感。
过了几分钟,她才第二次睁开眼睛。
“啊……啊!”她忍不住放声尖叫!
这是……怎么回事?
在她的身边,乌泱泱围了一圈人头。
有年长的,中年的,还有……国外的?
谁能告诉她,她这是穿越了吗?
终于,有一个熟人拨开这一圈人头,挤进来,抱住了她。
“奶奶,外公外婆,爸妈,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季少杰向周围的人拧眉瞪眼睛。
“我说,先散开吧你们,别吓坏了人小姑娘。”季老爷子坐在外圈,拿着小茶壶滋溜溜喝水,格外闲适地开口。
他倒是看够了,此时轮到他笑话别人。
“言言是吧?我是少杰的外婆……”
“我是少杰的奶奶……”
“我是他妈……”
人头不仅没有散开,反而争先恐后地开始自我介绍……
落落呆若木**,看着这一群诡异的人,终于意识到他们是何方神圣的同时,她忍不住又放声尖叫!
继而把头埋在掌心里,扭过去,抵在此时唯一能给她带来少许安全感的季少杰xiōng前,磨着牙小声地:“能不能请他们先出去?我好像没穿衣服!……”
等真正与季家人正式见面的时候,是晚餐时间。
还是在格兰别墅。
这座别墅装修是豪华奢靡的欧式风格,但家具挂饰都具有浓郁的中国风情,两种决然不同的风格丝毫不显矛盾,反而奇异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落落穿着一条粉红色的小尖领裙子,很有些忐忑地坐在季少杰旁边,默默地将吴妈为她挟好的菜往嘴里送。
条形餐桌边,六七双眼睛目光炯炯,比头顶的枝形水晶吊灯还亮。
而且,她一不小心惊竦地发现,季家人,包括季家的两个媳妇,季少杰的外婆,个个都很大只啊,她原本也不算太矮,可坐在这里像来到了大人国。
喂,各位大人,别看我了行不行!!我食不下咽有木有!!心理压力很大有木有! 她在心里狂喊。
到现在她还有些迷糊,不知怎么在季少杰的办公室喝了点酒,睡了一觉,醒来就回了这里,还是光溜溜被毯子包回来的。
身上的红斑被涂了药,已经完全消下去了,除了一身清凉的轻微药味,甚至都看不出曾经过敏的痕迹。
季爷爷声如洪钟,震得她耳膜嗡嗡响。 “你们别看了,让孩子安心吃顿饭行不行?看这孩子瘦的,啧,还不够一梭子弹重。”季老爷子很喜欢用子弹、炮弹、枪支的重量来衡量一切。
“就是就是,太瘦了,小得跟朵丁香花儿似的……”季少杰的妈妈将一块红烧排骨用公筷夹进落落面前的碟子里。她除了热心公益事业,闲来最喜欢种花养草了。
“这糯米圆子好吃,孩子,你吃这个……”季少杰的外婆,英裔老太太,也急着将食物往落落碟子里放。这位白白胖胖的老太太喜欢织毛衣,如果她说落落像根毛衣针……落落一定会大叫,喂,好歹我是有曲线的!
季少杰的父亲收到消息后,刚由北京直飞回来,他和季少杰经商的外公一起,一直含笑坐在那里,目光虽然不像女眷那么放肆,但是看得出来,他们也非常高兴和欣慰。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季家几辈都是官旺财旺人不旺。季爷爷是个单崩儿,守季父一个单崩儿,想着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季母有二分之一英国血统,这下该开枝散叶了,没成想,到季少杰还是个单崩儿,而且很有可能下一辈连单崩都守不住,这下,听说这姑娘能治好季少杰的毛病,可不一群人兴奋得跟得了国宝似的。
国宝?落落却觉得自己很像动物园里的猴子,正在被无良游客争相喂食。
她拿眼睛瞪季少杰,那只叔叔装聋作哑,过份坦然过份优雅地自顾吃饭。
好吧,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不过盛情难却。她只好低头对付面前的食物小山。
觉得自己吃了很久很久,几乎半个世纪吧,可墙上的指针告诉她只过了十分钟。
而面前的小山还在不断堆积,她不得不从碗里抬眼,细声细气地说,“那个,我差不多饱了……”
“不行!一定要吃完!”大人国的人们异口同声。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其实耳机想写的钟季两家抢人的桥段更狗血。比如出动季老爷子的手下神马的……
但因已经11万多字了,我想尽快写落落长大以后的故事……放心,双胞胎后面还有精彩的表现。而且与落落之间会有更多的情感戏。
再次感谢大家!煮鹤大叔的雷已收到~~~~鞠躬!
43、结婚礼物
“你们慢慢吃,我饱了!”在她被撑死之前,那只大叔突然拿餐帕不紧不慢擦拭嘴角,丢开,然后站起身来。“吃这么慢就别吃了,跟我上楼去!”
落落正用小狗般乞怜的目光盯着他,闻言如蒙大赦。嘴也没擦,迅速扔下筷子汤勺,含含糊糊对着大人们哼哈了一句,就屁颠颠地跟着大叔往楼上走。
“慢着。”
开声的是季少杰的外公,那是一位保养得非常好的老人,看上去才六十多岁,声音听起来和蔼而不失威严。
“你们俩都在客厅等着,我们吃完饭有话说。”
“是的外公。”季少杰回答得像个乖乖牌。
落落瞠圆了眼睛,她突然发现,原来季少杰还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季少杰率先朝客厅走去,她站在那里,看看那堆大人,又看看大叔,确定刚才外公那句话中的“你们俩”也包括她,只好追着大叔后面过去。
“喂,他们,一会要说什么啊?”她屁股上像长了钉子,坐立不安,在沙发上挪来挪去。
“我怎么知道。”季少杰将她手上的第二个奶昔杯夺过去,奇准地直接抛进垃圾箱,将一块插好牙签的苹果塞她手里,再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上的新闻联播。
“可是……他们要说的话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他们又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
落落被扔了冰杯,却顾不上生气,苹果她是最讨厌吃的,直接丢回茶几上。
她这样,住在大叔的家里,而且还与他……!她苦恼地咬手指。
会不会骂她?会不会赶她走?可他们看上去好像对她没有敌意,……
她两只手指很快就啃秃了,无意间看见电视上一个身影被定格了几秒,咦,有些眼熟啊……
她瞄瞄电视,又迟疑地瞄瞄正在餐桌上吃饭的某人的父亲,哗,居然是他……
糟了,这么严肃的政*治人物,她会不会因为犯了作风问题而被抓起来?
“瞎想什么呢!”旁边一只白净修长的手突然间伸过来,将她十只秃指从嘴里解救出去,直接抓在他手里不放。
这个样子被那堆大人们看到,一定会加快速度将她赶出去的吧?她挤眉弄眼使劲将手往外拖。
一个往外拽,一个不肯放,正较着劲呢,落落忽觉面上火辣辣地,一错眼,大人们吃完饭了,正坐在周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不带这样吓人玩儿的!
她被吓得手一松,便扑通一声跌下沙发去。
——被摔了个屁股墩,丢死人了。坏大叔!哥哥们跟她玩这个游戏,从来都是保护着她,就怕她摔着。
她鼓着大眼睛,却,有人比她出声更快。
“少杰,你怎么回事?看把人摔的!”季母赶快过来,扶起落落,疾声数落。
季少杰眼尾挑了落落一眼,目光很快重新放回电视上去,那意思是“也没摔怎么样嘛”,然后继续咬他的苹果。
“言言,没事吧?没事了啊~~”季奶奶和外婆也过来了,将她扶起来,几张嘴一起朝季少杰开炮。
“这么大人了,出手还没个轻重……”
“你会不会照顾女孩子啊?……”
“把人摔坏了看怎么收拾你……”
季少杰揉了揉耳朵眼,哼了一声,转移到另外一张沙发上去,将位置让出来给女人们,那意思是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被摔了一下其实不疼的,但看那只大叔被这人这样教训,心里感觉也蛮爽就是了,不过,被三双六只手在屁股上揉来揉去的感觉也很怪异呀。
她脸红得像茶几上的苹果,有些不知所措,季少杰突然将话题转开去,“外公,给我准备一笔钱。”
吴妈正拿了茶叶上来,季外公用一枘薄薄的白瓷勺舀了一点出来,置在一张白纸上,细细观看茶叶形态,又凑近鼻端轻嗅,才示意吴妈将烧开后已静置片刻的泉水,冲入一只格外剔透的玻璃杯中,根根干茶急速泡开,在水中舒展的姿势透过玻璃杯纤毫毕现,清清的茶香顿时四溢开来,“这次要多少?”
落落看养父也这样做过的,知道是在赏茶,喝茶之前,先欣赏干绿茶的色、香、形。
“不多,十五亿!”季少杰也闲闲地答,眼风都没从电视上往回收。落落有点明白他这么乖乖牌的原因了。
“你这臭小子,给我唱哪出大戏呢?一开口就是这么大数!”外公眉端未动,却将玻璃杯在茶几上砸得咣地一响。
“这可别怪我,怪她!”季少杰手中遥控器朝落落遥遥一点,又转回去将天气预报调开,“上次跟你们提过的那块地,我今儿早上给拍下来了,这价码可是全听她的。”
“啊?这个……那是……”落落被吓得连连摆手,却又不知从何解释起。
“哦,是言言定的啊。 外公转而笑眯眯的,吹开杯内几根浮针,浅啜一口,“那块地的确是块好地,只是拆迁涉及到少数民族,比较棘手。 这个要看你老爸的了,如果他肯帮你出面,想想办法,倒也不是太难。你那边手续办妥了,将资料递过来我看看。”
还没等季少杰的父亲表态,季妈妈拉着落落的手,和蔼地说,“这个办法可以想,就当送给言言和少杰的结婚礼物吧!”
“结!婚!礼!物!”
这四个字将落落生生雷成了木头桩子。
还是被烤黑了半截的。
*
“言言,你放心,少杰虽然调皮捣蛋,但他心眼儿不坏,有我们在,他绝不敢欺负你。 ……”
“言言,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你可别跟我们见外……”
落落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耳朵里,还听得见旁边季妈妈和季外婆边为她检查吴妈收拾好的行李箱,边絮絮叨叨个不停。
一切,跟做梦一样。
她忍不住从掖好的被子里伸出颗头,梳妆台那里,一堆闪闪亮的礼物还堆得高高的。
大概是看到她的样子,季外婆边拿着一条她的小内裤抖一抖叠好,边赶紧说,“言言啊,这次赶过来太匆忙,我们也没有带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等下次外婆再送你好的……”。
不是做梦。她躺回被子里,重新闭上眼睛。
明天,她要去英国念书。
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离开忽冷忽热的怪叔叔,离开……养父和哥哥们。
她想不明白,季少杰的家长们,甚至那位大叔,为什么都突然做出送她出去念书的决定。
“我不会跟少杰叔叔结婚的!”记得,她当时声音不算响亮,但字字断然,落地有声。
结婚,这两个字眼,只要提一提,都令她觉着可笑得不落忍去听。她连跟哥哥们结婚几乎都未曾想到过,又怎会……跟大叔……
可是,她态度再坚决,再极力撇清与大叔之间的关系,他们却仍然愿意这样做。
其实,出国这个结局,她早有预感,不过,却不曾想到是在这样惨淡伤心的情境之下,她的出国,是为着与哥哥们三个人的幸福而准备的。
她虽然单纯,却并不傻,三人行不容于俗,她不是全然不知的。只是,一直以来,她放纵着自己的单纯,三个人的路该如何走,她觉得哥哥们一早就已打算好,根本不需要她Cāo心。
也许,正是缘于这样对自己的单纯和不谙世事的过于放纵,当马华告诉她那些事,当看见哥哥在内衣店和别人亲密,当以为的幸福被突然打碎,她才会这样措手不及,脆弱得不像她自己。那些骄傲,那些恣意,像薄壳的**蛋,轻轻一敲,便碎得不成样子。
像现在这样,由季少杰的外婆陪同,突然地飞去英国,离哥哥们千里之遥,少了令她安心的幸福,多了令人魂断神伤的惆怅。由着外面的世界里,将她烹煮,是否这样,她才会变得坚.硬,不再易碎。
可是啊,她的心,怎可能不遗憾。明明是走在预备好的路上,却有一脚踏空的失重感,身体和灵魂,都飘忽得那样不真实。
但,对于眼前的她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不是吗?所有,留恋的,怕触痛的,受伤害的,爱的,恨的,厌憎的……一切,都将抛下。而新的,未知的,好的,坏的,都在等待着她。
这个晚上的情景,多年以后,都一直印在落落的脑海里。季家的长辈们围坐在沙发上,温言问她的打算,为她而打算。在她惊惶如无家可归的雏鸟的时候,给她温暖。
尽管,她以后的人生,有过很多个精彩的日子,但是,这一天,是改变她命运的一天,绝对是值得记取的。
季少杰已经长大好多年了,家里一直没有添丁进口,好容易来个鲜鲜嫩.嫩的小姑娘,季少杰的长辈们难免各种爱心泛滥,对她好得令人不安。今晚,她还不不及发愁过夜的事情,她们便不顾季少杰滴得出墨汁的黑脸,将她抢了过来。
她想,她还是幸运的。
一岁的时候,孤儿院收留了她,五岁的时候,钟邦立给了她一个家,现在,十八岁,季家让她展开一段全新的旅程……
人生,总是这样变化无常,可是,总不至于让她无路可走。
“那个……”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季少杰的外婆和妈妈,她一直叫季少杰作“叔叔”……“您们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自己再检查一遍就好了。
季妈妈将一盒感冒药放进箱子的夹层,也直起身,说:“也是,缺什么咱在那边再买就是了。明天一早的飞机,还是让孩子早点歇着吧。”
她白天已经睡了太多,此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在不知不觉,意识模糊,还是睡着了,在她的呼与吸之间,全是对哥哥们的呼唤,“呼——吸……”“哥——哥……”
我要走了,离开你们,你们,会知道吗?你们,曾经找过落落吗?你们,是否会担心……
在彻底睡去之前,她忆起了泰戈尔的一首诗,旅人,你一定要走吗?夜是静谧的,黑暗昏睡在树枝上。露台上灯火辉煌,繁花朵朵鲜丽,年轻的眼睛也还是清醒的……
她要孤单地踏上一段旅程。
*
睡梦中,她像只麋鹿,奔驰在浓稠的思念的夜色中。
眉尖轻蹙,梦语呢喃。
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咳咳……!
这篇是“白虎女”,下一篇正在构思一个关于“蝴蝶女”的故事……
如果感兴趣的,可以戳一下这个钮,包养耳机哟,新文开了会提醒的。
44、离开前的甜点(上)
“宝贝,醒了吗……”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磁性。
“你……我……”她困惑地看着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男人的面孔,觉得犹在梦中。
她可爱的、迷糊的表情令他弯起了唇角:“你……在我床上,我……在你身上。”他戏谑地学着她的语气,还用指端逗逗她的尖下巴,就像对小婴儿做的那样。
她的大眼睛有些发涩,连连眨巴了几下,毛绒绒的长睫毛扑扇着,格外苦恼地抬眸望去门口,好像那里随时有人会过来将她救走。
“别看了,小盆友,今晚你是我一个人的!”他气定神闲地看着她,曲起单臂枕着头,将她枕上散落的黑发握在另一掌中,看它们从指缝间沙般滑落。 “明天你就要飞英国,我妈他们才没那么不识趣。”
那意思,小肥羊啊,今晚你是逃不掉的,就看我怎么样把你吃掉。蒸着吃?煮着吃?还是红烧着吃?
他是个顶级的美食家,同时又是顶级的厨师。他将亲手撒上调料,调好火候,自己给自己做一顿美餐。
他的身上,是沐浴露清新的橙花味,她很熟悉,因为此时她的身上也散发着相同的味道。这同样的香味,令两人之间仿佛有了一种无形的亲密,令人不由自主松懈下防备。
而他眼底的暗涌是她这些天来每天都要温习多次的,昭然若揭,他并不掩饰。
在他这样赤*裸的注视下,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没有说话,有些木呆呆地,巴掌大的脸孔在台灯照射下是苍白的,没有表情的,好象一个屈服于命运之前的人的脸孔似的。
他的手指又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似乎并无明确的目的,跟在他自己家后花园里闲逛似的,悠悠然信步而行,她的胳膊,锁骨,腰侧,膝盖骨……所过之处,无不令她起了一层**皮。
“你今天不是已经……做过了吗?”她颇费了一点劲,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目光犹如胆小的鸟类,在他脸上绕了一下,又极快地绕回暗红色的丝被上去。
丝被那里,鼓出两个人的形状,他的映衬出她的娇小,她的映衬出他的高大。
“咦,你不是喝醉了吗?怎么知道我做没做?难道小盆友你是装的,故意勾*引我?”
他作出惊奇的样子,深邃的微蓝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好像对于被她勾.引这件事情,颇有些委屈。
“谁勾.引你?我……”她的话突然顿住了,心猛地提起来——
他优游的手指此刻正攀爬到了她的软峰上,一步一轻叩,眼看就要到爬至那小尖尖上——
她忘了下半截话是什么,神经全部敏*感地集中在了他的指尖上,几乎是屏息地等待着那颗小尖儿被叩响……
那修长温热的指却仿佛听见了她的心跳声,只在她的小红云上打了半个圈,又镇定地顺着陡坡爬下去了。
“ ……我……我怎么会勾*引你!”她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小xiōng脯却开始起伏得明显起来。
他敏感地捕捉到了她某种情绪,格外可恶地勾起了唇角。
她被他眼底捉弄的笑意惹毛了,尽管刚被吵醒的小身体还瘫软着,还是努力往旁边挪开了一些,躲开那只讨厌的手指,以及,他清晰的灼烫的呼吸。
“叔叔,你不要……每次都这样。我并不是你……可以随便……” 她无限烦恼着。
他和她,已经拥有过最为隐私的事情,她的身体已经被他彻底地占领过,他又是那样强势霸道,甚至是凶巴巴的,捉摸不定,她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
在他的家里,在他的床上,在这样的深夜里。
这屋子里所有的人,似乎都认为他们睡在一张床上是理所当然的。
甚至于她……她得承认,前两次,他带给她的快乐,也是从未有过的。
可是,她心底是这样抵触这种关系。
并不是她保守,而是,她清楚自己并不爱这个男人,而与不爱的人做这种事情,算什么呢?陪他上床,用以,交换她的安身?
这个丑陋的等式,让她厌憎,抵触。她的单纯的心,不能承受这样的丑陋。
她的小脸上,交织着忧虑,纠结,无措。
“别想太多,小傻瓜。”季少杰仿佛洞悉了她的内心,用他所惯于施展的诱哄的声调,缓缓地说,“我喜欢你,而你,你的身体,它也喜欢我。送你去英国,只是因为我想,我愿意。你这小家伙,不要想得太复杂。你看它,就比你简单很多……”
她顺着他的手指处看去,那里,一颗小硬粒,翘得老高,将薄睡裙都撑了起来……
啊……她涨红了脸,慌乱地一把将薄丝被拉高,盖住那里。
而他笑了,无比可恶。 而且并不打算放过她,掀开那被子,伸手过去——她就像只小兔子,两只大耳朵被他一抓,就乖了,满脸红晕,脆弱无助,动弹不得。
而她那些纠结,苦恼的表情,是季少杰不愿意看到的,他只想把她藏于身下,听她在动情之时的低声叫唤,看她双颊酡红,用迷离的眸子注视他,跟着他的节奏律动,只有那会儿,她对他才是臣服的,是只属于他的,身体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可她是这么的易伤、嫩弱,令他的心里微微地烦躁着,也微微地疼,只能反复地低哄,“宝贝,别想太多,它是喜欢我的,这是很美妙的事情。我们一起来享受。我们,都不要抗拒自己的内心……听听你的心跳,它是愿意的……”他变成了耐性最好的驯兽师,这只小母马,他迟早会驯服。
他的声音如有魔法,在这无依无靠的深夜里,她无从反抗。
心,发出哔哔剥剥的轻响,却,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如睡莲般合拢,还是如幽兰般绽放。
他察觉了她的软弱,轻易就将她从睡衣里剥了出来。 如同刚刚剥开了一枚新鲜荔枝的外壳,里面的瓤肉,白滑,软糯,楚楚可怜 。 他只是看着,可他知道其中的味道必定鲜美。而他,有一整晚的时间细细品尝。
他突然觉得不够,看不够!欣赏不够!把玩不够!这小人儿,他还没来得及细尝,便要去到他不能一眼得见的地方。
他忽地起身,去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然后远远地,站在开关旁边,肆无忌惮地注视她。
她像手术室里的病人,被完全暴露在充足的光线下。又像祭台上的供品,等待着不可知的撕咬。
大亮的灯光令落落闭着眼儿,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那火辣辣的目光,象锥子一样钉在她赤.裸的身体上,他太知道怎么样能令她抛掉最后的自尊。
在她开始不安地蜷起来的时候,他终于肯走近去,站在床沿,灼人的视线又是一番张狂肆虐。
他将她的腿儿轻轻掰开,左右脚心像青蛙一样对峙。
暗红色的床单上,少女双眸紧闭,像婴儿一样含吸着自己拇指,黑发如幕,身体洁白,唯有,唇儿是红的,xiōng前两点是红的,下边那条缝儿是红的。
这奇妙的突兀的红,怎能不令他发了狂一样去逐一膜拜?
他的身体早已硬硬地挺立了,可他控制着,对自己说,别急……
他先去了趟她微张的红唇,将她的小舌蛮横地拖出来,吸得发麻,又将自己的唾液渡过去,强行让她吞下。
然后他一路往下,来到那两点红红的小奶尖,左边看看,右边瞅瞅,将热烫的呼吸逐一喷洒在那刚刚发育好的隆起上。
仿佛是为了避开他的虎视眈眈,落落整个人向后仰去,却,无意间将那对嫩尖儿更加凑近了他,是种任他享用的姿势,无言地期待着他的光临。
他双手插*入她的后背和床单之间,固定住她,缓缓启唇,将那硬硬的一粒粉红,含进嘴里,品尝。
“嗯……啊……”不由自主,落落将一直含在嘴里的拇指拿出来,一双小手环抱住季少杰的脖子,那对儿堪堪发育好的、正当妙龄的小家伙,则更深地送入他的嘴里。
唇齿间,这样软中有硬,硬中有软的奇妙触感,令季少杰的鼻间也发出吟哦。那是对这对儿小东西无言的赞美。
他一下子用舌头旋转舔*吸,一下子又用牙齿轻轻的噬咬,那两粒小东西上面初初还有些细小的几不可察的细痕,被他这样细心地照顾和滋润,早已暴涨成了圆圆亮亮的光滑的两粒。
他不再满足于只照顾这两粒小东西,而是继续往下,濡黏的舌尖路过她凹进去的肚脐窝儿,突然滑*进里面转动了一圈。
“嗯啊……”落落动人地哀哼了一声。
她的身体后仰成极限的弧度,两只大大的白圆在空气里辛苦地颤动,抖出一波令人心痒的涟漪。
哦,这可爱的小地方似乎是她另一处性*感带。季少杰颇感兴趣地加重在那里的扫动,原来她身体上还有这样一处机关,他这才发现,心里充满了探索的快.感。
她被他舔得浑身无力,之前由他摆好的姿势全挣乱了,两只小脚丫放肆地爬到他的肩膀上蹬踩着。
他目光下滑,她下面的红缝儿打得更开了。
他不由自主地跟过去,想将那里的隐秘看得更加仔细。
越往下,属于她独有的气味儿便越浓郁,腥腥的,带着牛奶的香甜。
那里,像只红色的彩蝶,却有着肥厚的翅膀,在潺潺流淌的溪畔瑟瑟抖动。
他爱惨了那里娇媚的颜色,爱惨了那里热腾腾的气味,爱惨了那里的生机蓬勃。
他忍不住,伸舌尖,舔开了那两扇翅膀。
“啊!~”女孩不安地轻叫起来。
他却似乎得到了命令,更加大力地舔*吮,滋滋有声。
她用圆圆的脚后跟敲击他的背,不要!不要不要!她叫。
他听在耳里,却似是催促他加快速度的鼓点。
他感觉到她的身体紧绷,难耐地扭动,脚丫也逐渐安静,开始迎接什么的降临……
这自私的小东西,等她完全美了,才不会理他。
他上一次当,学一次乖,此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她被逼得抬起沉沉的眸子,看到大叔已经直起了身,他的身体,劲瘦有力,六块腹肌跟小老鼠一样滑动。她的目光只有一个停歇之处,——郑晓宣说过的,那什么犹如象鼻,那什么赛过葫芦的,形容的就是这种男人吧?
他看到她不由自主又惊又怕的目光,欺至她身上去,撅住她的下巴,粗喘,“叫我的名字,快,叫给我听!”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抽打我吧!!!!!!我再也不在放了防盗章之后出外吃饭了!!!~~
45、离开前的甜点(下)
此时,他白皙的俊脸被欲望浸染得发红,眸光炙热狂烈,如同一点即燃的荒野之原,赤果果地直盯着她,如同盯着一只烹好的羊羔。
他的眼神中有太过炽烈的情感,她无法回应,更不敢和他对视,她有种预感,那是极为恐惧的漩涡,一旦被吸附卷入,她会万劫不复!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她无法自如地吐出,仿佛,说出那几个字,他们之间的关系,便会有不同。
她挣开了下巴上的钳制,避开他的目光,拇指又不知不觉拿至了嘴边——那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下意识的动作。
她的呼吸,还是紊乱的,她的小腹,还在一鼓一涨,她的肥厚的碟翅,还在微微翕张。她的身体继续对他渴望,可是,她的感情一丝一毫也不愿对他回应。
他说不清心中的滋味。他是那么骄傲而强势的人,又怎么可能去向一个小姑娘乞求感情?他只能不管不顾地占有,不管她怎么想,,他只需要确定,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不可能放过的!
在她还在分神的时候,他掰平她的腿儿冲了进去。
即便,她刚才已经足够湿润,可是,她是那么那么小,小得他一根手指都难以容纳,更何况,是他这么大的一根巨物。
“啊……你让我缓缓……慢点慢点……让我缓缓……”她终究还是被他弄得哀叫起来。
她半撑起了身子,垂眼看着平滑的小肚子那里,一根圆柱形的东西正一寸寸往她体内推进。
她有种错觉,那根大东西,会一直推,一直推,会从她的嘴里冒出来。
她害怕了,可这个时候,季少杰自顾不暇,他被她,夹得都快要断掉了,那里明明是一片至软至嫩,却能将他绞得死紧,明明是最没有力量的地方,却能将他吸得又痒又麻。
原来,做*爱,就是交换彼此的脆弱吗?将最不设防的地方,交给对方,将在旁人面前辛苦遮掩的地方,呈现给对方。
世间的男女啊,究竟是怎样的力量,让他们这样彼此彻底地信任?
当他终于觉得探到了小径的底,犹如在黑暗中前行的人找到了光亮,他狂喜着,对着那片光亮猛力冲刺,冲刺!
她被大力冲撞着,xiōng前两朵水嫩的红云,激烈地跃动,逗引得他想用手去捕捉,可那两团丰满的小东西,它们一次次调皮地从他手心逃开,跳到更为自由的空气里去,欢快地,狂野地,——那是世间最动人的舞蹈,直看得他心旷神怡。
此时此刻,他觉得身体里酝酿着无穷无尽的能量,这股能量,是可以征服一切的,是可以开疆辟土的,是可以逐鹿问鼎的,与他原来所具有的那些力量,相得益彰,只有拥有了这样完整的力量,才叫男人,才叫雄性。
而这力量,是这个女孩,是她的身体所赐予他的。她注定就被安排在那里,只等着他找到,
他着迷地享受这种被注满了能量的感觉,新生的,焕发的,无穷尽的,可以上天入地的。
他身下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啪!啪!啪!”节奏简单而单调,只是普通的体*位,却是他此时想要的。
他实在太用力了,“戳死我吧!叔叔,你戳死我吧!”女孩稚嫩的身体实在承受不住,号哭着,小嫩腿在空中乱踢。
然而,当她再也踢不动,腿儿无力地静垂,身体被迫承受,那快乐却如飓风席卷,她被抛向顶峰。
他大汗淋漓,她也是。
暗红床单上一片狼藉,各种不明水渍成片。
他稍稍平静喘息,将已经气若游丝的女孩抱去浴室。
俩人都是会享受的,静静地泡在浴缸里,让温水抚慰着俩人筋疲力尽后的身体。
他圈着她,而她就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
他拿了块毛巾,包住她的头发,将温水轻轻掬注在她□在空气里的肌肤上。
这样温存的感觉,不赖啊。季少杰满足地喟叹,将女孩轻扶起来,为她清洗还在吐出白沫的地方。
却起了意。
他拿片毛巾垫着,防着她滑倒,将她扶坐在豪华大浴缸的边沿上。
她被折腾得哪里还有半分力气,只能任他摆弄。
他将她的腿分开,用手指游览她腿心儿那片光洁如稚儿的地方。
“小宝贝,这儿是你撤尿的地方,这儿是你……”
“别说!我不想听!”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红着脸并拢双腿,别扭地挣起身。他却哪里肯让,一只手盖着两处,声音邪邪地:“想不想做点什么?小盆友?撒泡尿或是……?”
“不要!你变*态!”落落惊恐,开始胡乱用力推他的手。
他却不似在开玩笑。
他在她小腹上加力,伸了两根指头进去她体内。
“啊……”她终于忍不住惊慌失色。她才不要在这个人面前做这么丢脸的事情。
可是她忘了他绝对是个想要便一定要得到的人。
而此时,他要得到的便是她的尿。
她被他邪恶的手上下夹击着,而按摩浴缸里汩汩涌动的水流也在给她某种暗示,失*禁的感觉阵阵逼近。
她胀红了脸,挣扎得厉害。
可是他的手固执地在她身上做恶魔游戏。
“啊!~”
终于,一股晶莹的液体急涌而出。畅快淋漓。
久憋之后释空的感觉,犹如高*潮。她迷离着大而黑的眼睛,任凭喷水的下*体展示,却无能为力。
他得到了想要的,着迷地伸出修长的手指,看那一道清澈的弧形水流急促击打他的掌心,从他指缝间穿过。
她出了一半,便逼着自己停住了,咬着细牙,小腹快速吸动着,喘气。愤怒羞恼地伸脚蹬向可恶之极的男人,溅起一片水花。
“还有没有,宝贝?” 他实在是坏透了,还问。
手指更是在她那出水口揉动,那力道,仿佛在对她劝服。
“叔叔,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啊啊……讨厌你!”
终于,她呜咽着,又一股液体喷洒而出。
微微腥骚的气味,掺杂着她独有的那种气息,充盈在他的鼻间。
他忍不住俯下脸凑过去深嗅。很奇怪,她身上的气味儿,无论是浴后的,汗后的,甚至是现在这样的,对于他都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
他实在是爱极了她的身体,爱极了她身体的每一种体*液:汗,口水,眼泪,花液,甚至血。
那里,泉水流完了,整片光洁的小地方,显得格外晶莹透亮。
最后一滴残留,挂在花尖尖上,眼看就要滴下。
他低头,接住了它。用唇。
“不要啊……”她两腿乱蹬,推着他的头。
他舔遍那里的每一寸,甚至用舌尖往里面戳刺,贪婪地想将她的身体掏空。
“再来一点,宝贝,再来一点。”
这个在外掌管着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商业帝国的王,跪在她的两腿间,请求她的施舍。
她突然觉得无比的恐惧。
他对她的身体,似乎异于寻常的迷恋,这感觉让她害怕。
他跪坐了起来,那根坏东西,早已经颤巍巍地立着了,他坏心地,将这根粗大得吓人的针管,后拉至肥厚碟翅的尾端,再缓缓向前挤上去,顺着她被浅浅掰开的碟腹。
落落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半张着唇,屏息等待着承受那被胀到极致的一击,却,他只是在她的碟腹上轻轻地摩擦,再后拉,再缓缓地挤。 这个要入不入的动作,使得落落浑身神经紧绷,白生生的嫩身子,僵直得几乎痉挛。
季少杰看着她的反应,戏弄够了,终于肯缓缓地进入她。
浴室里水汽一片氤氲,气温正好。他不似刚才那样狂猛,只格外温柔地颠动着,手指忙碌地照顾她所有敏感之处,看着她身上的三处粉红变为深红。
“叔叔,我好痒啊,痒……啊痒痒痒痒……我快要被你弄死了…… ”情到深处,她这样咿咿呀呀地叫。遵循着人类的本能,哪里知道自己叫了些什么。
“不许叫我叔叔,叫我的名字!季少杰!快叫……!”他还是忍不住这样逼他。
她被他快弄疯了,只能跟着他,“季少杰!啊……季少杰!”
“说你是季少杰的!”
“我是季少杰的!”
……
高*潮的降临,有如在盛夏最高温的时候,突然跳入清凉的泳池中。
重新被抱回床上,由着他扯掉脏掉的床单,随便铺上一床新的。她几乎可以感觉着她自己的身体里面,溢满他的液体,向上潮涌着,直至喉口,挤占她的四肢百骸。
她累极了,睡去。
闭了灯,季少杰还在黑暗中低喃:
你是我的,不管你去到哪里,你只能是我的!我季少杰一个人的。
去了那边,不能和那些白皮鬼子搅在一起,不能和黄皮的台湾人香港人搅在一起,哦对了,黑人,你知道的,那玩意儿,你这小身板,想都别想。
……
*
季父和季外公都赶回去工作了,季爷爷、爷母、季少杰,将落落和季外婆送去机场。
一路上,落落都没有吭声,沉默地望着窗外。
季家人只以为小两口晚上运动过度,都体贴地没有吵她。
机场里,人来人往的入检口,落落的心,突然开始发痛,那种痛撤心扉的痛。
“我想打个电话。”她拉住季少杰的手,无比急切。
“不行!你想都别想!”季少杰垮下脸,想也不想地拒绝。他当然知道她想打给谁。
“我想打个电话。我一定要打!叔叔,你让我打外电话!”她哭了。就这样离开,哥哥们和爸爸再也找不到她……
她一定要跟他们说句话。
“你不让我打,我过去那边也一定会打!”
当季少杰的脸垮下来,没有了欲望那层面纱,他整个人变得如此可怕。
“你尽管试试看!钟静言,”他极冷地说,“如果,你敢跟他们任何一个人联系,你看看我会怎么收拾你!看看我会怎么收拾你那两个好哥哥!”
那天在电视里看到季父,收拾她和钟家,只要他想,他是可以做到的。
落落惨白着脸,试图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季家的人,可是,他们对她那么好,此时却纷纷将头转开去。
她绝望的样子,令季少杰微微软下声音,“你放心过去。你养父那边,我自会给他报个平安。”
“你答应的,这是你答应的!”她抓住他这种话,像抓住救命的稻草。
他们一直陪着季外婆和落落进了候机室。
落落站在登机口,一遍遍地喃喃。 “你答应的,这是你答应的!”
飞机上,模糊的城市慢慢飞出她的视线,她的哥哥们,离她渐行渐远……
脸上暖暖的,她伸指拭去,是泪。 飞机隐在云朵里,她的泪,浮在半空中。
作者有话要说:耳机试图写出一种感觉,不是色*情,而是情*色……
如果没有完全表达出来,还请大人们不要见怪。
**************************************
尼玛季少你渣够了没有?
且看我家钟静言小盆友四年后如何华丽转身!渣叔你小菊花不要包得太好哦。
下章,放哥哥!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