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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
    ☆、026
    陈碧醉了,整个人都轻飘飘,任督二脉都通了般,再没有什么能将她牵绊住,被抱住的她,感觉像是飞上了天,不止是飞一点,是高高的飞起,仿佛再回头都是百年身。
    脑袋朝里侧,她很配合,他抱着,一点抵抗都没有,落在他手里,乖得跟个波斯猫一样,乌溜溜的眼睛对着他xiōng膛,什么话没说,不想开口,人轻了,肚子里到是难受,脸通红的像是被烧红的烙铁一样,她脑袋里晕乎乎地闪过一个不着边的念头,也许把脸深入水里,也能发出“吃吃”的声音来。
    闭上眼,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麻烦都没了,
    方同治抱着她,将她小心轻放,替她系上安全带,双手不小心从她xiōng前碰过,他也是没有停顿,跟个正人君子一般,目不斜视,真叫人叹服!
    “坐直点。”他还这么说,当她是清醒的,压根儿没把她当成喝醉的人,深遂的眼睛压抑着深刻情感,动作再轻柔不过,明明知道她什么都听不见,酡红的脸蛋嫩得水灵灵,他几欲伸手抚上去,又恰恰地往回缩。
    她动了动,无意识的胡乱哼着声,那神情像极了抱怨,抱怨他打扰到她。
    他失笑出声,原是抿着的唇,此时不由得跟个傻瓜一样咧开来,这都多久了,久到他都快想不起来了,——不对,他一直都记着,记得牢牢的,再没有比分别的时候更难煎熬了——
    时间不等人,他从来都知道,看着她站在别人身边,能叫他发了狂,可他还得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便是最最叫他难受的事,他还不能说,他怕吓着她了——
    从车头绕过来,他坐在驾驶座上,坚定的十指握住方向盘,视线紧紧地揪住她不放,他没喝酒,喝酒不开车,这方面他还是挺有自律性,再说他是军人,那都是铁的纪律打造出来的人,什么事该作,什么事不该作,他清楚。
    “我们多久没见面了?”他伸手摸她的脸,摸得小心翼翼,跟摸易碎品一个样,声音从他喉咙底出来,全乎乎的都叫婉转多情,“小四,你怎么就没长进一点儿?”他看着她,心里她到底还跟以前差不离,喝点酒就不对,也得让他抓到机会。
    机会这东西,不抓住就没了,他一向擅于抓机会,机场让人跑了,那是他乐意,要是他不想叫人跑了,谁还能从他手里夺人!
    “长进?我为什么要长进?”
    她张大乌溜溜的眼睛,一下子就“清醒”。
    他听得清清楚楚,但凡耳朵没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她说得口齿绝对清晰,却叫他收起脸上笑意,“怎么能不长进?长进一点都是好的。” 口吻充满了怀念,绝对是怀念,他能说他其实不希望看到她长进,长进了能有什么好,当着她的面,他违背心里的意志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卫嗔——”她眼里全是卫嗔,没看见别人,就算方同治那么大个,都没让她涌起什么真切感,她实实在在见到卫嗔,就在她眼前,在她的梦里,卫嗔的手落在她脸上,轻得很,半点力度都没有,“卫嗔——”
    她再度叫了次,那声儿都带了哽咽,两手儿揪着他的手,跟抓着最宝贝的东西般,方同治瞬间暗下的脸色,她根本没看见,脑袋里压根儿就一个念头,那是卫嗔,从来都不肯入她梦里的人。
    她激动了——
    揪着他不放心,揪着还是个小事,这真是小事,可她态度不对,那态度能叫人心都碎了,这话儿太文艺,要按着太子爷的性子,最好直接说把话冲她甩过去——“得了你,别给我装什么纯情范,惦记着个死人做什么!”
    话将将地到嘴边,怎么都吐不出来,本质上太子爷很有口德,至少在这份口德在她身上那是相当克制,他得哄着她,把人哄得妥妥的,别叫她回过神来——
    别笑,别笑,他真这么干,干得都不心虚,干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他深信完全有理由这么做,要做就做到最好,不能第二,而他就想在她心里居个第一,第二什么的从来都不要他要的。
    他有本事,有本事自傲,且自傲从来都不是刚愎自用,年纪轻轻的自个儿当兵,像他那样的家庭,要说真从基层干起,家族没有一点因素在里头,这话说出去谁都不信,有家庭因素,那是给你铺路,——不是铺了路就成,铺好的路也得脚踏实地走下去,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往上走。
    这会,他心里快吐血,前面都很好,足以让他都骄傲一阵子,没有剑拔弩张,她听话地跟他一起吃饭,喝酒是他定的,她那点小毛病,哪里能从他的眼皮底子下漏过去?一切都顺利——
    惟有两个字毁了这一切,让他差点把脸上那层叫“温情”的面具都撕了下来,心里那叫一个火烧火燎的,像是给背叛了,可不就是给背叛了——他爱的女人死活惦记着别人,甚至把他都错认了?
    双重背叛,让他都想摇醒她,好叫她真正醒过来,瞅瞅她面对的人都是谁!他放开手,径自开车,驶出地下停车场,低调的奥迪,惟有车牌子最惹人眼,“军”字开头,便是霸气——
    “个白眼狼——”
    这话到首长同志也想说,一直没说,方同治到是说了,身子僵硬地开着车,被她嘴里那无意识的两个字给刺激的,眉头难得皱在一起,薄唇一动,居然还是笑了。
    要是陈碧真清醒,她真不定能这么大赤赤地喊出“卫嗔”的名字,她喝了酒,脑袋里糊塌塌的,刚才还有种飞上天的快慰,现在到是瞬间变换情绪,难受得往后仰脑袋,“狼?什么狼?”
    她把自个儿说的话都忘记了,隐隐约约地就听见最后一个字,人的上半身都靠着他,两手到是不遗余力地揪着他袖子,不肯放开一点,“卫嗔,你说什么狼呢?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以前打到狼的笑话?”
    她完完全全都沉在自己的思绪里,始终没有回到现实里头,手一放,还捂着自个儿的嘴“吃吃”的笑,“都跟你说那是假的了,怎么还提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以前还讲给同治说过呢,他都说我傻,哪里有狼打的呀——”
    喃喃自语,在唱独角戏,方同治所能感受的就是这个,她整一个活在她自个儿世界里头,谁也走不进去,谁也走不出来,真是矛盾的组合,却偏偏让他将车停在一边,咬着唇,到还在笑,手指着她,都有点颤抖了——
    他哭了——
    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那是没到伤心处——他年少得意,从来没有摆不平的事,他自己,他的家庭,一切都是好的,面前太阳的,阳光下的他,从来都是肆意的活着,而她到是把她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
    他疼了,是真疼,——疼得都揪在一起了,他没用手捂着脸,没需要,就任由眼泪往下尚,真个儿是心疼她,心疼她这模样,要说他能对卫嗔还有什么意见,还不如说恨他自己,大不了,当初放人一条生路!
    他没放人生路,她也没放她自己生路,他什么坎儿没迈过,愣是栽在她身上,怎么都爬不起来,最主要的是他还不肯自个儿爬出来,且当着她的面,他一抹眼泪,笑得开心了,挤出来的笑容都让人觉得出自真心,他在笑,也在哭。
    笑的是装,哭是真的,笑比哭更重要,他想让她笑,他想让自个儿在她面前真成了别人,成了那个叫卫嗔的人,那个一直霸占她回忆的人,“我那是哄你呢,也就你相信了,还巴巴地跑到方同治那家伙面前去炫耀,最后还跑回来说我骗你呢——”
    他说得一板一眼,当真是见到她与卫嗔的互动一个样,把当年的话都一字不差地说全了,就为了哄她,他从来都哄她,这一次也哄了,再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哄得这么累,就为了让她像在现实里头一样。
    “就方同治那坏蛋——”她恨恨地说,又是一把抓住他的手,恨恨的神情转眼就收起来,“你也不早来见见我,真是坏透了,见我难受你高兴了?”完全是糊涂话,偏她说得认真。
    “嗯,方同治是坏蛋——” 他这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谁叫他出的主意,这事儿他认了,便是再选一回,他也会这么做,“听话,先睡会儿,等会我叫你?”
    他没回家,一回家,带着个人,这目标太大,直接带他新近买的房子,都是精心装修过的地儿,没直接在他名下,记得别人的名,他早就有准备,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让她喝酒,他至少有备解酒药,知道她酒量不好,扶着她微微坐起,他蹲在床前,将药抵入她唇瓣间,再喂她一口白开水,看着她把药咽下去才算是松口气。
    不得不说这药还挺解酒气,没一会儿,床里胡乱哼哼的人,意识逐渐明朗化,张着乌溜溜的眼睛,那眼睛还残留着一丁点酒意,脸颊还酡红,到时真清醒了。
    谁说喝醉了,就不记得事了?她分明记得清清楚楚,脸色微白,酡红色都褪了,“送我回去,方同治,你想干嘛呀,把我灌醉了,你把弄到这里来干嘛呀?”
    恶人先告状,这是她的拿手好戏,分明是她自个儿喝的酒,就算是第一杯是他递的,她要是不喝,他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
    我想尖叫——
    我想这是我需要的事——
    我家方同治那是真委屈—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唱首歌: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爱憎分明不忘本,立场坚定斗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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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不要啦!上次好痛的!≧﹏≦
    Boss:乖,要不然时间久了会长好的,你也不想到时再痛一次吧?
    暖暖:⊙▂⊙怎么可能?!你骗我!
    Boss: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信不信随便你吧。
    暖暖:等……等等!≧︿≦
    ☆、027
    这会儿,她清明了,跟没醉似的,只差没揪着方同治的衣领子,人一起身,便从床里下地,一下地,她几乎跳起来,太冷,冬天的地儿,还能不冷?她光着脚,脚上那鞋袜早让方同治脱了去。
    “不怕冷了?”方同治不动声色,就坐在床沿,眼神凉凉地瞅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怕冷,是怕得要死,四个季节中最不喜欢的就是冬天,这一冷,冷意都往她脚底往上窜,她哪里还站得住,赶紧再度跳回床——
    亏得床不太高,就她那么个破把式,没摔着就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她一吸鼻子,整一个坚强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打不倒,“不冷,我不冷,我跟你说,你最好送我回去,我懒得见你。”
    听听,有她这么色厉内荏的人,心里不安,嘴上的话说得更坚定,要不知道她的人,也就让她哄了过去,当真以为她立场坚定,没得可撼动半分。
    人都是健忘的,尤其她,早把她自个儿说的话丢到九霄云外去了,特别是那么一句,“我也想你了”,早让她选择性地忘记了,如今她表现得像个“圣女贞德”,凛然不可侵犯,小脸绷得死紧,当成她的盾牌。
    方同治那是谁,她眼睛一眨,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往她方向一挤,挤得很近,近得都快没距离,“懒得见我?”他那个叫遗憾的口气,不追究她自己说过的话,那没意思,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人要往前走,也得往前看——
    看看,他想得很清楚,往事不要再提,重要的是当下,或者再加一点——未来,两个字就让人容易想入非非,脑袋里都滚了些“粉色”的东西,缠得他出不来,他咂舌,还“啧啧”有声,“哟,小四,这话说得真叫人伤心——”
    他抚着xiōng口,就那么大个的男人,作西施捧心状,真叫人忍不住发噱。
    陈碧下意识就要笑出声,他的动作极大的娱乐了她,叫她把那点装出来的气势都吞回肚子里,嘴儿刚弯起,幸好脑袋还有根“理智”的弦,把她给拉住了,理智从来都是理智,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这主要归功于她有时候也会机伶一回。
    她往里躲,眼睛乱瞟,就是没敢对上他的视线,他那视线刺人,刺得她都快睁不开眼睛,她嘴巴一闭,话就在舌尖,叫她悄悄地压下去,眼看着他整个人就挡在外侧,把她逼在床里的一角,她跟着手脚并用——
    手脚并用地从他故意支起的腿边爬出去,这样的姿势着实不好看,而她顾不得,姿势好看,那也得看是什么时间,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能担当起那些个优雅的、无懈可击的面具来,即使是面具,她都没往自个儿脑袋上挂。
    一爬出来,她那眼睛都亮了,坐在床沿,那脚踢踢他,“我袜子呢?”她问得淡定,对他伤心的话,没有一个回音,见他光瞅着她,没想回答,让她不由微恼,伸腿就踢向他膝盖,再重复了一次,“我袜子呢。”
    没有哭天抹泪,她知道什么时候哭,什么时候不哭,这时候,完全没必要哭,都说要把钱用在刀刃上,她想眼泪那也得用上刀刃上,打个比方什么的,那是最有爱了。
    “扔了——”他让她踢,目光勾勾地盯着她踢开的腿,他让她爬出去,没拦她一下,瞅着她微带恼意的模样,到是笑意更显,趁着她背过身从后头就把人搂住,她的后背贴着他坚实xiōng膛,那种感觉无与伦比,像是她重新回到他身边,让他发现满足的喟叹声——
    喟叹,失而复得呀,他失而复得的人呀,跟他的血肉早就融在一起,她偏生当作那些不存在,他随她,都随她,不纠结过去,只往前,从来只往前。“小四,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
    他问得心酸,像是走过撒哈拉沙漠的旅人,即使走过了大半个沙漠,前面的风沙还挡住他的去路,他的脚下随时有流沙,等着把他给吞噬了。
    陈碧生气,她哪里能不生气,贯是个将错误推给别人的人,从来也不说自己的错,便是别人有那么一丁点错,她都抵在放大镜下面看,就单单方同治拿酒给她喝,足以让她板起的脸不肯放开。
    “我折磨你?”让他这么一盯着,她下意识地收起腿,尽管她身上穿着裤子,裤子还严严实实地身上,还是让她的脸没可奈何的涨红,什么叫心虚,她表现得很明显,明明没有什么事,她穿着得体,也就双脚光着,其余的还都在身上,有那么一种感觉,也她觉得自个儿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她死自强撑,拿手戳向他的xiōng膛,火气“腾”的往上窜,窜得都要把她整个人都烧了,另一手插着腰,嘴巴一张,话直接出来,“到底是谁折磨谁?方同治,你别想把事都往我身上推?是我叫你让我喝酒了,还是叫你把我带这里来了?”
    能这么问,说明她还不糊涂,至少脑袋里的东西都能厘得清,质问的也到位,哪里像平时那般浑不愣的人,叫别人看了都能大吃一惊。
    方同治眉眼儿都绽开了,真是个好看的人,那眉眼因他一绽,跟春风笑般,叫人一眼看了就移不开视线,最好的形容就是“着魔”,着魔般的人呀,叫他给引了去,如伊甸园里的蛇引诱着夏娃啃食苹果。
    “我就想把你灌醉了——”不隐瞒,不推诿,太子爷那是有担当,“怎么着了?你不想我了?”最后再一问,他问得极端有气势,眉微上扬,那神情,又柔情的真叫人都要溺在里头。
    她一下子踩了进去,心那叫“扑通扑通”狂跳,绷着的脸,瞬间就崩塌,影响力太大,大得都让她无力反抗——
    然而,她坚定地转身,与他面对面,站直,背挺得跟百年都不折腰的松树一样直,就好像她从来没弯过腰一样,想将自己从漩涡里拖出来?
    她是铁,那他就是吸铁石,都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她叫他吸得牢牢的,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是的,她没有,她只是个矫情的人,担不得自己承认的后果,更一步踩了空,她是真怕。
    “我想你。”话儿是真的,她说真的,即使说过无数次谎话,她甚至都能面不改色地再说些谎,在他面前,她到是大大方方的从来都不说谎,眼神认真,找不出一丝杂质,说话的时候,她居然往后退,“我真想你,一直都想你。”
    话说得到是能叫人相信,就那么个后退的动作,叫人真是摇头了。
    方同治摇摇头,对她很无奈,话是好听的,她说起来到是不怎么真心,还是在吃饭的地儿说得真诚些,至少他都相信了,现在嘛,他想——也许她真把他当成傻瓜了,真是要不得的毛病——说谎,真要不得了。
    “火候不够。”他做出叫人遗憾的点评,更紧的圈住,那双手圈着她的腰,相当“薄且轻”的羽绒服,着实没能够显出什么线条来,便是一抱住,也没能让他感觉出什么来,扫兴得让他想拉开她襟前的拉链,还没开始动手,他的手就让她压住,作了个结论,“说的谎不够道地。”
    她备受打击,手还不忘压住他,不叫他真得了逞,某些时候她的反应可以称得上迅速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不相信就算了,我也没指望你相信。”
    死鸭子嘴硬,大抵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说谎说多了,连自己都要以为自己说的每一句谎话都是真的了,讲一句真话到以为自己说的是假话,而别人也更容易把真话当成假话听——
    她讲的是真话,没有人相信,这是她的悲哀,最应该相信的人反倒是不相信她的话,索性把所有都掩藏起来,说服自己说的就是谎话。
    方同治摇摇头,低头抵在她颈间,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向她光洁的下巴,立即得到她微微的颤抖做为回报,嘴角一哂,“假话嘛,我也爱听,”他说得可认真了,瞅他的表情,看不出丝毫作假,“能让咱们小四儿花力气说谎,我得觉得荣幸呀,你说是不是?”
    听听,这人有他自己一套的行事法则,说出来的话让人就爱听,听多了都不会觉得腻,跟跌入蜜罐里一般,甜得都没边了,生生地能叫人粘在里面,再也拔不出腿来。
    陈碧那心“砰砰”跳,不止“砰砰”跳,跳得还相当激烈,这都堪比最热烈的情话,能让她热情高涨,最最是吃软不吃硬,她一下子被他绕了进去,仰着脑袋瞅着他如刀刻出来的下巴,“我想我得回去了,再不回,我妈非得把我的皮扒了不可。”
    理智是什么东西?
    理智是世上最叫人泄气的东西,总与内心的冲动相违背,让人扫兴,扒拉着秦女士出来给自己挡挡箭牌。
    “砰砰”。
    不再是狂烈的心跳声,是紧闭着的大门响了,听那声音急促且一下下地响着,响得人心慌慌,那形势眼瞅着就会破门而入,让她立即试着将他推开,且满脸惶恐,生怕叫人发现她与他一起,刹时她的心跳得更厉害。
    再不是被引诱的激烈心跳,是害怕,她怕得不行了。“哪有地方躲?”把人推开,她还想找他要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这简直就是神逻辑。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再声明一下——
    也许有些亲没有注意就跳入坑里了——
    请大家注意了,这确实是没有什么节Cāo的NP文,而且非常YY——
    我只是下意识地提醒一下——
    我晕,刚才一看没有更新出来,到后台一看,发现时间没设——呃呃
    ☆、028
    陈碧有无数种神逻辑,每次都让人哭笑不得。
    方同治身为见证人之一,自然对这个很清楚,他恼了,有什么可躲的,硬是不肯指点个可靠的地方给她藏一下,冷眼旁观她,嘴上到是尽量地压低声音,算是好心地提醒她,“那边不行,离门太近了,这边也不行,太小了,你想自己缩成鞋盒子?”
    她手一滞,确实柜子太小,她都怀疑能不能把自己的脑袋钻进去,果断地放弃这边,真是懊恼万分,让他装模作样的好心给刺得心头更烦,瞪他一眼,将这个房间仔细打量了一次,总算让她挑了下下之选——浴室。
    “好了没?”方同治任由她躲,跟个无头苍蝇般的乱躲,最后选了的地方着实不怎么高明,他还是表现最大的耐心来,“我去开门了?”临了,还很有礼貌的加上一句。
    “嗯。”为避免浴室的门看上去特别奇怪,她索性躲在门后,殊不知这纯粹都是她自己乱想,谁没事上门来就为了看人家私人性质很强的浴室?“你别叫人过来,要过来,甭想我跟你说话。”
    “本事见长了,也晓得威胁人了。”他向来大方,盯着浴室的方向,一直死盯着那里,仿佛那墙都成了透视装,里面的一切都能入他眼里,“待在里面别动,要是你自己没藏住,别找我算账。”
    她做初一,他便做十五,总不能连着初一跟十五都让她做了,他打定主意就不会放手,这点谁都清楚,这种性格本质上看着坚定不移,其实大白话说就是“把自己往围墙里头赶,结果,出不来了,不管是想出还是不想出,至少他得明白他是出不来了。
    不管谁来,她都躲,跟惊弓之鸟般,想把自己从头到脚都给包起来,最好能隐身,这样省时省力,可惜她没这能力,整个人贴在门后与墙壁之间,心悬得老高,晚上这是怎么了?
    是,她后悔了——这话真是直白,她人不直白,也就敢现在想想,眼睛一看见方同治,她就感觉不正常,这简直都要人命——
    深呼吸,再深呼吸,她整个人都绷直了,连脚尖都绷直了,全身上下没一处是不紧张的,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坏事,总是一开始头脑发懵,接着后悔。
    她就是学不乖,一次一次的倒下来,显得那么没有诚意,对卫嗔的死那么没有诚意,外面的人那是直接害死了卫嗔,可她还在这里,糟透了。
    一个人时总是容易清醒,她一样,在方同治面前,她简直是给上了发条一样,要命了,她忍不住抽抽嘴角,自怨自艾起来,世上怎么就她一个人倒楣呢,她就出来吃个饭,怎么也能与方同治碰个正着呢?
    她说她倒楣,才碰到方同治,听听她这个神逻辑,有理都跟她说不清。
    按理说,方同治才倒楣,怎么就碰到她了呢?这才算是人生中最倒楣的事儿,他还让她揪得没一刻能忘,恨不得把人天天都捧在手心都怕把她化了,她就是这么回报他,说是碰上他跟倒楣沾边了!
    也亏得方同治现在去开门了,要一看她表情还不得让他给气坏了,这都叫一片痴心错付呀,呃,话太文艺了,他估计不会这么讲,也不用估计,肯定的,他现在去开门,听着那门的响声,就知道来者不善。
    对于没抱着善意上门的人,他想他也没必要带上善意,礼尚往来,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过了,他会让人晓得谁是谁,谁又是谁的谁!
    门一开,站在外边的人,让他微眯了眼,双臂环在xiōng前,人没往后退,根本没让开道让人进门的意思,门外除了电梯出口,就只有个安全梯,没有另外的住家,根本没存在一开门就能刚好与对门对个正着的事来。
    “不让我进去?”来人大模大样,一点都没因为他打扰到人而感到有丝毫的羞愧,甚至是扯开一抹灿烂的笑脸,“方哥,我听说你急急地回了,我没打扰到你吧?”他说话的时候还不安分,一直往里探头,真想找出什么东西来似的。
    这人长得叫怎么说,也就一副不安分样,漂亮的脸蛋,跟画出来一样,别说长得比女人还美,这没有可比性,虽说美,那也是半点看不出有女气,他是男人,漂亮的男人,挺有范的修身大衣,领子高高立起,里头是粉色的衬衣,映着她的脸,叫一个娇艳!
    男人用娇艳确实有点过,但他真正当得起这两个字,即使他做的动作不怎么叫人有好感,还是让人觉得他做这动作都没有怎么的,容易让人原谅,有时候长得好看,其实就是种资本。
    但,方同治没有那份好心情,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人,眼皮微掀,他都不需要装,高傲的神情就出来,“打扰了,张放,你打扰到我了——”他说得都不给人留半点面子,连个表面文章都不屑做。
    “这样多不好,方哥,我就是想见见小四。”来人叫张放,那脸笑得都快成一朵花了,嗯,娇艳的花,叫人都能忽略这笑脸底下的心思,“方哥,我听说小四跟你过来了,我这都多少年没能见上她一回,你就行行好,让我见一面?”
    他说的万分恳切,那眼神,狭长的凤眼,蓄满殷切的盼望,叫人生不出一丝怀疑来,他就这么天才,能比陈碧更能说谎,他是天生的谎言家,天生的——
    “你都听谁说的?”方同治站在门口,半点没让开的意思,他的人,能让别人这么随便见了?他压根儿不想让里头的人见任何人,任何人也别想挤开他的门,现在由他做主,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他眉头一皱,“哪个说的破话,谁说小四在我这里的?”
    别人做一副真切样,他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两个人都没一个让步的,在那里对招,对得跟个高手对决一样,话就是他们的剑,表情就是他们的内功,比剑法犀利,比内功更强劲!
    张放想进一步,就让他挡住,所谓贼心不死,大抵就是他这样子,有了消息就跑上门,进叶家,他是难,总算人出来了,他怎么就来晚了一步,也幸好他有点小关系,还知道方同治的私宅。
    “小四,小四,你张放哥哥来找你了!”听听,他干脆大声叫,长耳朵的人都能听见他叫声,“小四,在不在,你在的话就应你张放哥哥一声?”
    口声声“张放哥哥”,听得太子爷眼皮儿都打颤,听得他胃里都快起泡泡了,那是恶心的不止一点点,嫌弃的眼神表露无遗,“行了,别叫我恶心成不成,还‘张放哥哥’?你嫌恶心不死人是不是?”
    “你要本事,你也要让人叫呀?”张放半点不收嘴,一副跟他杠上的表情,刚要伸脖子再叫,“小——”就出了一个字,门在他眼前迅速地关上,要不是他退得快,差点撞上他鼻尖。
    “混蛋!”
    张放恨恨地低声咒骂,他确实没打算这么快就能让人出来见面,捣乱一下他也来,小四那个没良心的,也亏得他对她那么好,回来连个面都不露,他想他伤心了。
    伤心是种病,得治!
    估计太子爷会这么说,可惜太子爷现在不想理人,不叫保安,保安对张放这种厚脸皮的完全不起作用,他索性拨了个电话,“谁把我的事说出去,你让谁来张放给弄走,你听好了,我就说一次,要谁再敢给我说三道四,别在我面前晃!”
    太子爷生气了,气的不止是张放,有一点,最主要是房里头躲起来的人,他想的嘛,最好人站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给张放没脸,可人是躲起来了,缩头乌龟,到真是没比喻错她。
    他yīn着个脸,一步一步地走向浴室,浴室的门关着,他轻轻往里一推,根本没关实,“……”刚想质问她,偏让她的动作夺了魂,薄唇被她吻住,更让她抱住,投怀送抱,再结实不过。
    但是,他还把她拉开,审视地盯着她,一手按在她唇瓣上,重重地按过她的唇瓣,亲眼见着她的唇瓣被他的手指压过,显出一丝白,瞬间就回了血色,愈发的娇艳,便是再上好的唇彩,都没得她自然。
    陈碧打定主意了,张放的声音她听到了,不出去也有她的考虑,对,是考虑,听听,她的脑袋也考虑东西了,结果得出的结论是怎么放倒方同治,让她今晚回得了叶家,回不了家,那可是大事,天大的事!
    她的主意很简单,靠人不如靠己,与其相信张放能做到,她还不如相信自个儿,所以,她吻了,办法简单,甚至是粗暴。
    被他拉开,她的眼里染上疑惑,“怎么了?”她问得好,双手抵在他xiōng前。
    “不好吻这里——”方同治摇摇头,一脸希望,到将衣扣全解开,露出坚实的xiōng膛,将手往xiōng膛上一拍,“你得吻这里,乖乖的,别叫我失望——”
    他的身都疼了,就算是接她的贿赂,那也得重头戏,总不能就一点甜头,就把人放了吧,不然的话,把人带过来干嘛,他又不是闲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渣了,昨天的更新早上才码完——
    三八妇女节,快乐!
    咱想想是不是给点福利大家,我想想——
    ☆、029三八节快乐!
    陈碧脸都蔫了,跟被大太阳晒过一样,水分都被抽干了,找不出一点水意来,她摇头,乌溜溜的眼睛都瞠大了,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干巴巴的话来,“不行……”
    “你行的,总不能没干就先说自己不行。”他哪能让她打退堂鼓,再怎么说也得让把她赶上架,这都是必须的,死鸭子都能赶上架,何况她这么个大活人,要是不行还真不能显出他的本事来。
    话说着,他已经拉着她的手,把手拉到xiōng前,让她碰,那手一碰,就能叫他兴奋,他想这真是可耻的事,世上再没有比这个更可耻的事了,手就搭在上头,让他跟个不知事的青春少年一样,只差没有低吼出声了。
    她真想抽出手,脑袋里这么一想,手也是这么做的,到是手不太给力,让他一把就给抓回去,老鹰抓小**一样,没得让她反抗,简直跟羊掉入狼窝里头差不离。
    她脸红了,那是羞的,几乎是天生的反应,xiōng膛太坚实,让她一碰,就能感觉手下的硬度,口干舌燥,她知道自己不应该,乌溜溜的眼睛那么一扫过他,扫过他的xiōng膛,坚实的xiōng膛,rǔ/头立在那里,叫她怎么都移不开视线,让她想碰一下。
    迫切的渴望,让她都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那些个想法都跑出来,压得她快克制不住,多少年了,她骗别人,也骗自己,人要都自己狠,那才叫真的狠——她便这么干的,一直都是,都说自己不记得了。
    不记得,哪里有这么容易,她都想笑了,手到是真是合着她自个儿的心意了,一把掐着他xiōng膛上的果子,嘴角立即露出笑意,这一笑,到是手下更重了,那叫怎么个笑法?
    胜利者的笑意,带上得意,简直是明艳动人,尤其是乌溜溜眼睛里头染了些狡黠的意味,更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吻她一下——
    方同治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一想就做,没有迟疑,迟疑这种东西最要不得,有时候机会容易就从迟疑中溜走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话他从小就懂的,如今更把这话奉为“圭臬”。
    他感觉自个儿跟着火一样,全身的火都烧得厉害,尤其那一处,烧得都要疼了,一手圈着她的腰,就那么一个动作,也就轻巧地将人提起来,提到差不多与他齐平角度,薄唇一张,目标明确的含住她小巧唇瓣。
    这一个含住,他就不准备放,一出手就不落空,这便是军人的风格,他自是稳稳当当地吻着她,连另一只手都不安分,从她的领子钻进去,拉链拉得太上,让他动起手来到是有点难度。
    但他是谁呀,从来不错过目标,也不跟自己过不去,有点难度,便是考验他的,这种考验是时候的,且叫人喜欢,他喜欢这种滋味,小矫情的味道,叫他更是爱死了!
    陈碧不知道自己就怎么了,晚上不对劲,跟他一起就不对劲儿,一点都不对了,她像是被什么驱使一样,被他所引诱,鬼迷心窍这话儿到是一点错都没有,晚上发生的事让她都快捋不直了。
    她被他吻,吻得细心,眉头微微蹙起,湿软烫人的舌尖缠住她的舌尖,叫她的舌尖都木木的不知道如何反应,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心头,惹得她小脸嫣红,从嘴里逸出叫她羞耻的声音——
    让她整个人都让叫他给扣在他身上,贴得一丝缝隙都没有,但是她快乐,心里藏着的兽一下子跳出来,深深地揪住她,似乎不让她挣脱。
    她的兽——是执念,压抑在心头的执念。
    她的声音如同强烈的春/药一般,让方同治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满脸的怀念,这声音等于撩拨了他,让他一发不可收拾。
    想想他们认识也不是几天的事,那都是几年的了,中间的几年,又出事又怎么的,又加上中间她不想,他自认是大方,还算是让着她,怎么着也得给她一段时间平复。
    也就一段时间,再多了,他也不想给,没得让他为了个卫嗔,还真让她一直逍遥在外边,再怎么着,他的女人不在身边让他自己护着,说出去,他自己都嫌丢人——如今是她自个儿回来,那就别怪他提前将冷静期结束了。
    好两年,都没碰她了,他的激动可想而知,好不容易把人逮着了,他怎么着也得把人给就地正法一回,开胃菜吃一点,再上大菜,必须的,他目标明确,没有中途而废和的道理。
    当然,他想实干,也得有人配合,不是他自夸,他向来能拿得定她,只要她不乱想就成,机场那一回,让他眼神一暗,卫嗔就是个魔,她心里头的魔,缠着她,让她都不能解脱。
    这让他心疼,也就没为难她,这简直就是上天给他量身定做的冤孽,叫他怎么都不能放弃的冤家,“小四,你几时想得开?”他吻她,吻得投入,问得更投入。
    简单的话,压力太大,那都明显的事,连带着陈碧那乌溜溜的眼睛都染上几丝胆怯,原先她也让他给烧着了,这么一来,让她都跟着有点乱了套,“不——不行,我不能……”,她说得断断续续,都没有个自然。
    “不行还是不能?”他捧着她的脸,认真问她,眼神犀利,更是认真。
    那份认真都能入她的灵魂,让她的心都忍不住颤抖了,这简直要了人命,玩火自焚,这个成语她到是知道什么意思,没想着让他问起这个,她到是哆嗦了,到是止步不前了,不肯回答了。
    所以说她狡猾,狡猾之处在这里,别看平时没心没肺,出头事都不干,遇到点什么事就想往回缩脑袋,这样的人最最狡猾,她一贯是个精的,是的,呃,这话有点过了,她要是精了,也没能成她了——
    其实是脑袋一根筋,想不费力的事就成,她不乐意也不准备想太复杂的事儿,方同治这么一问,让她脑细胞都打结了。
    他要回答,她大可以就给个回答,随便的回答,让他相信的回答。
    但他何其精明,哪里能看不出她的回答是真心假意?于是她更纠结,那乌溜溜的眼睛就巴巴地瞅着他,恨不能叫他心软了,别叫她回答——
    世上最难的就是两样事中间选一样,不对这个就是那个,没有第三种综合性的回答,让她费劲极了,“不行,呃,是不能,不对,是不行——”
    听听她的回答,都让能她自己黑了脸,这哪里是回答,简直是语无伦次了,哪里能叫人信服!话说到一半,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都替自己觉得难为情,想她说谎无数次,没有像今天这样子叫她自己难堪。
    方同治不满地摇摇头,却是抓起她的手,那手落在他手里,与他握过枪留下的薄茧相比,显得那叫一个柔弱无骨,都让他生怕弄疼了她,心里怎么想归怎么想,他嘴上到是不饶人,“你想叫我等多长时间?”
    他从来不压抑自己,除非他自个儿同意,他自个儿默认,而现在他要的不知道,就要一个答案,压抑着疼痛的身体,他需要的是速战速决,迂回作战,她估计总是跟乌龟一样躲在壳里,不肯出来。
    把老手逼急了,也能让老手摒弃所有的顾忌,使用简单粗暴的办法:逼问!
    但是——
    陈碧这个人浑呀,让人一逼,她就急了呀,这一急,她脑袋里头就被浆糊占领一样,嘴巴一张,就自讨苦吃了,“你烦不烦呀,我不想回答,干嘛叫我回答?”
    那眉头皱得死紧,她都夹死苍蝇了,这形容有点恶心,想像一下这情况,确实是她生气了,她很少生气,有时候那脾气瞅着软糊劲儿,都以为她是没脾气的人,这一发作起来,还真有几分气势,整个人都染上一丝耀眼的光芒般。
    他差点让她迷了眼,到底还有几分冷静,他是军人,冷静那是必须的,没有冷静,要是一点事儿都能暴跳如雷,那还能有他的好名声?
    但他真是叫她给惹怒了,合着把他当什么了,连说个谎哄他都不乐意了?
    这叫他心底一片苦涩,苦的再加上涩的,让他的心都伤了,不是第一回,要怪也就怪都是同一人,跟轮回一样,什么事摊上她,都让他失了理智,最可怕的是他居然乐意,甘之如饴。
    这叫真真是讽刺,他将她推倒在床里,整个顺之就压倒在她身上,将她压制在底下,让她不能动弹,居高临下地瞪着她,黑色的瞳孔里头全是怒意。
    他真怒了,对她的不识好歹,养不熟的白眼狼,这话还真是没错,“卫嗔给了你什么,你非得要这么想着人?他死了,你想着他,他也不会活!”
    她差点被他的身体给压得透不过气来,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推,就让他的话给惊在那里,眼睛一下子瞠大,嘴巴一张,不管不顾地就把话吐了出来,“你把他害死了,方同治,我恨你——”
    显然,这话是触逆鳞的,话一出,他觉得这么下去不像话,怎么也得让她明白不能太肆意了,“恨我什么?”他几乎是呲牙了,凑到她面前,露出一口整齐白牙,“你怎么不说他是怎么死的?”
    一口白牙,那恶意的笑,都让人觉得yīn森森,她一下子气弱了,更被他的话吓到了,整一个愣的,眼珠子都没敢动,欺软怕硬,这种“品质”在她身上显露无遗,别人一软,她到是能硬,别人一硬,她就感觉天塌了般,恨不得早早跑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回答得到是快,比她任何一次的回答都要快。
    方同治到是放开她,翻身到一边,“脱了——”
    就那么侧躺在一边,衣衫不整,也让能人感觉到压力,深重的压力,叫人都快透不过气来,她缓缓坐起,心头惶惶然,像是被踩住尾巴了,怎么也说不出来——“与、与、与我无关——”
    她重重地一点头,牙齿几乎都咬到自己的舌尖,很用力,牙齿相对,都让她牙根发麻,惶然的神色,在她脸上,被吓坏了一般。
    她双手揪着拉链,两手紧紧揪着,跟被迫一样,迟疑,不肯照办。
    “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吧?”他不给她时间缓和情绪,直接催,两手枕在脑后,摆明了他不想动,全让她自己来,这算是给她的最后机会,一撕平和的嘴脸,露出藏在平和面容下的真面目,犀利而不让她有任何一秒反悔的机会,“我不是叶茂,能纵着你,这几天跟他在一起,早把我忘了吧?”
    直白的话让她颤抖了,天生就是个胆小鬼,还有心虚,她能不心虚嘛,那些事儿,都让她心虚,腰板儿都直不起来,于是便怂了,欠下的债那总是得还的,给了别人,那也得给他,两边平等。
    这种话,她能随便想想吗?“没、没……”她回得心惊肉跳,要说她没想过他,那就在骗她自己,她的生活都不知道自己在过什么,罪恶感,那是真有,她不是没想过,一想起他,就把他跟卫嗔联系起来,她不敢想。
    不能的,一想了,便是真刀实枪,隔靴搔痒这种事太没有新意了。
    “要是没有,那就快,别让我等着。”他最讨厌她拖拖拉拉,那神情跟个国王一样,“我耐心有限。”
    但是——陈碧那个人,龟毛起来真叫人头疼,她的手跟生锈了般,怎么都拉不下拉链,真真是把人惹恼了,把方同治真气得不轻。
    太子爷自个儿动手了,没几下子就把她剥得光溜溜,奶白色的肌肤跟刚剥了壳的**蛋一样,嫩得叫人都想咬一口,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做,咬上去,瞅着她不敢呼出声,愈发怒从心头起,索性留下牙印儿——
    她身上微有香,淡淡的馨香,叫他忍不住将头埋在她xiōng前,房里灯光极亮,她最喜欢这个亮度,让他看得清清楚楚,不肯漏掉他能所看得见的所有风景,他最喜欢她窝在自个儿身下,让她无力承受的表情。
    他的嘴含着她的rǔ/尖,不时用唇舌吸/吮,还不住用牙齿轻磕,手往下,目标就是她的私密处,手指伸了进去,光线十足,他忍不住都放开嘴,放开被磕咬得红艳发肿的果子,两眼直直地盯着被他手指微微撑开的地儿。
    那里羞怯的绽开,只绽开一点点,他亲眼见着自己的手指慢慢地往里探,温热的触感,让他自尾椎处涌上阵阵快意,不止单单是中指,他连带着把食指都小心翼翼地探入。
    陈碧几乎不能自持,身体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上半身仰起,目光清清楚楚地看见刀他的手指怎么慢慢探入,一进一出,一进一出,让她溢出难以克制的声音。
    她夹紧腿,不让他乱动,这种杀伤力有多强,她领教过了,怕自己在他手下崩溃了,双腿间微微的湿腻,让她羞耻的不敢看他,再不敢盯着那里看,脑袋偏过一边,试图让他的动作减少对她的影响力。
    “够了,够了——”可所有的努力,都在他再度提起身体,用灵巧的舌尖卷起她早已经被他磕咬的挺立起来的果子,不疼,却是让她□难捺,明明想躲开,却是将xiōng挺得更起,像是把她自己送到他嘴里,她崩溃的大叫。
    他最得意,得意看到她崩溃的模样,这敏感的身子,他几乎知道每一处弱点,张大嘴,将她整个肉坨坨儿都吞入嘴里,再吐出来,更是吮/吸得“渍渍”作响,那声音听上去色/情,听得她的连耳朵都红了。
    一边倒,这是一边倒的较量,他强势,她没有抵抗,让她自己来,她没那么大的本事,到是让他来,她来个半推半就成就“好事”,她就是这么糟糕,她承认,——听听,有时候她老实的可怕,连这个都承认——有时候,她又违心说谎。
    她的湿意很叫他满意,走干路这种事太没有趣味,别说女人疼,其实男人也疼,她又敏感,他知道怎么能让她湿,温软湿热,他的手指抽出来,带着闪亮的透明粘液,他全抹上她肉坨坨的顶端,“小四儿,明天跟我走。”
    这不是问她的意见,这是命令,男人都是一贯霸道,自作主张,不问她的意见,他以前给过她自由,现在不想给了,他要收回来,免得她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一惊,身体似乎被水浇过,有点冷,但下一秒,她已经没有退路,他都解开裤头,释放出吓人的物事,那物事肿胀的厉害,顶端还渗出点点浊/白液体,她往后退,却让他拉住双腿,腿间瞬间挤入热烫的物事,闭合的甬道入口已经被强大的力量撑开,缓慢地往里挤入。
    些许的不适立即涌上来,让她深深地呼吸,空气里头都漾着叫人窒息的味道,都是两人的味道,她还没来得及去细想他的话,就让他带来的快慰感所冲击,她上半身完全没了力气,直直地瘫软在床里。
    他愈发兴起,如癫如狂,那里太小,而他太大,被紧紧地缩在她的内壁里,那种感觉太好,让他都要以为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在一起,可他又比谁都清楚,他们中间隔开了,为了个不值得一提的人,她居然离开那么久——想到这里,他不忿了。
    这一不忿,他的动作也跟着猛烈起来,两手提起她的双腿,用力地挤入她双腿间,顶得更用力,被情/欲/染得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个人相连之处,那里被他弄得红艳艳,却还是不知羞的吞吐着他的物事,不肯放开一点点。
    身体一下子被塞满,一下子又空虚,这让她在冰与火之间来回,一会儿上去,一会儿又掉下来,整个人都由着他作弄,身体软成一滩泥,双手死死地扣着他的后腰,生怕她一放手,他跟着跑走了。
    他乐意满足她,最乐意不过,将她摆成各种姿势,作弄着她,这一晚过得再激情不过,却让她的腰都快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是想给大家三八节福利的——
    我太渣,码字太慢,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没睡着的?
    我去睡觉了
    30
    陈碧还没睁开眼,身体那份感觉到是先往上涌,眉头微皱,说不上有什么痛苦感,就是全身酸软的找不到一丁点儿力气,过度使用后的境况,着实不太好,她自认是身体健康,除了怕冷一点儿,真没有什么。
    经过一晚,她到是有点品出来,跟久旷的男人做一回,跟做一晚那完全不是同的,至少叶茂还晓得收敛点,没太过分,相对而言,方同治这方面着实凶残,让她都感觉自个儿的腰都快直不起了——
    这都是小事儿,她也有这种心理准备,面对的男人是什么样,早些年,她就知道了,不达目的那都是不会罢休的人,她再躲,都显得矫情,但让自个把自个儿脱光了,这事做起来又有点难度。
    别看她的事儿说出去都能叫人惊个半天,她那内心跟别人完全不同,几乎是倒着来的,从来没认为有什么不对,是的,就这样,她一直这么过来,可当她真直起腰,又慢慢地倒回床里,又不由得自怨自艾起来:
    她这都是着的什么魔?
    怎么就跟他睡一床了?
    大抵是梦,她这么想,心里一下子就接受了,仿佛说是个“梦”,就把她心里涌起的心虚劲儿给抵了。
    她是真心虚,把卫嗔都丢到哪里了?
    乌溜溜的眼睛瞅着刚好一身军装的方同治,不同于她的凌乱,他到显得精气神都足,还对着镜子抹头发,把军帽子往头上一戴,透着个正气凛然,见她慢慢地瘫回去,到是笑开一张脸,“不多睡会?”
    这声音,问得可真温情,愣是房里的温度都能瞬间往高里窜上好几度,便是恼怒的陈碧都差点被他吸走了心神,终归是大白的天,她睡意过头了,也得起来,这么一个晚上没回家,她都双腿发颤。
    “别理我。”她发火了,身上那点子力气让她气得发火了,难不成让她带着这副被“蹂躏”过的样子回去?“你要干嘛就干嘛去,别站在我面前成不成?”一想到卫嗔,她就生气,怪自己自然是不怪,火自然朝他去。
    翻脸不认人。
    她最爱干这种事,干起一点儿都不心慌,仿佛都干了无数次,便是面皮都绷得死紧,本是嫣红的小脸,这会儿还是红得诱人,偏是故作正经,绷得死紧,跟个老学究一样。
    要说方同治早就习惯她这个性子,也没当回事,前晚能在床里把他都快绞干了,这会还能绷着个脸冲他生气,她就这么个人。
    他到是不在意,把人捧在心头,还小心和气地把她从床里扶坐起来,让人靠着他,那手臂呀,搂着她腰,也不敢搂得太紧,生怕叫她疼,到时她更恼,“怎么着还生气哟,我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要不要?”
    他乐得哄她,吃饱餍足总是心情特好,再怎么样的话从嘴里说出来都觉得顺口万分,伏低做小,到也乐意,甭管怎么样,太子爷一扫前几天的郁闷,这心情跟六月的太阳一样明艳,再找不到一丝yīn郁。
    “赔你个头!”她不领情,酸疼的是她,他赔个不是就让她能不酸疼了?她就这么坏,就敢揪着这个不放,双手推拒他,不想叫他碰一下,“赶紧送我回去,我妈非得急死不可——”
    她的理由总是这么可笑,说话那表情到是正儿八经。
    但凡找点别的理由都好,这就么个理由,让太子爷最不舒坦,叶家里的人,与她是什么关系,他哪里能不知道,让一步没问题,那也得看怎么让,要是没成算,他让了一步,就等让了一个人——
    这其中的“凶险”,他清楚,跟她是说不上,她面皮最是薄,要跟她一理论,也许真能把她逼入乌龟壳里再也不出来,反正他这辈子都说不好,怎么就成这德性了!
    “你怎么就叫我生气?”他索性收起温情,眉眼间抹上一丝冷意,双臂放开她,盯着靠在床头的她,那头发凌乱的真想让他用拨开,那手指到让他迅速地收在身后,免得他真个软了心,“难不成想让我打电话给你妈,让她都好知道你昨晚在哪里过的夜,身边睡的又是谁?”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让陈碧才涨起来的那么一点气势,当下主就瘪了下来,跟个被刺破的气球一样,嘴角一扯,那神情到底还有点意难平,“你非得让我出丑?非得让我出丑了?”
    她的声音压得低,只是到最后,总算是情绪有点高,声音都尖了起来,不是很尖,是那种一下尖起来,又迅速地被压在喉咙底,没了声息。
    “怎么叫你出丑了?”太子爷生生地让她的话得气得七窍生烟,他与她,怎么就成了“出丑”的事儿,是他见不得人,还是她根本早就是让人迷走了心,不待见他了?“你到是说说,我有哪里能叫你出丑了?”
    他心里难得一慌,非得让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
    太子爷,总参作站部的,今年刚从南京军区某集团军上调,叶则也是在总参,可待的不同地儿,叶则那在总参政治部副军级,谁都知道两个人私下有点小恩怨。
    那点恩怨嘛,扯上个女人,也就透着那么点叫人香艳了。
    都说“红颜祸水”,这话到是不假,谁都知道当年叶则与太子爷打得头破血流,两个人关在办公室里互揍,结果是两个人都伤得不轻,还美其名曰“切磋”,冲两个人都住医院小半个月,那也能叫“切磋”?
    唬谁呢?是个傻子也唬不住!
    公事上合作,私事嘛,谁都别说谁最行。
    他最近刚到下边视察回来,叶老爷子的丧礼没参加,不是他没来,是人家要低调,他碍着那点儿不尴不尬的身份,只得晚了几天才回来,好歹说他还有点理智,总不能人家办丧事,他跑去把人拉出来,那样太不给叶家面子。
    总的来说,太子爷认为自己得给叶家面子,这点小面子还是得给的,现在到让她反打了耙,那心里能不难受?
    被他一问,她到是支吾了,那个心虚呀,反正是眼睛不敢正眼看他,生怕叫他看出自己的心虚,反倒是一挺xiōng,把自个儿豁出去了,“你非得让别人都知道我跟你……”话到舌尖,她又给压下了。
    那是羞,前面是豁出去,谁知道话还没有讲出个所以然,她又就露了怯,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叫人听得都牙疼,方同治觉得自个儿牙根都疼了,不止疼,还带着酸,把他的牙全酸了。
    “不知道也行呀,你就不能随便说个话,说你在同学那里都成呀。”他是真宠她,还替她想好了个最简单的理由,心里再气她,也替她着想,这都叫着了魔,都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也不知道是着了她的什么魔,怎么就跌份成这样子?
    这话他到是问他自己一万遍,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到底是他自己没能争气,没能跨得过这槛,也得他自个儿认下来。
    “同、同学?”她被他一说,到是结巴地重复他的话,惯常会说谎的人,真乱了起来,便是脑袋里空空,都找不到什么可说的,被他一提醒,她反倒是一副十足的可怜样,“我在这里没同学——”
    听听,也就个理由,她还非得跟你论个死理儿,平时说谎跟喝水一样,现在到是跟人较真了,这真真叫人着急,又拿她没办法,她的想法就这样子,要换成别人,谁要是出的主意,肯定得用上去,她到还在那里想三想四,犹豫不决。
    “你当你妈真去查?”方同治赶紧噎她一下,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要真查,还能让你好几年都待在叶家没人知道?”
    她头一低,显然叫他说的事实给刺着了,神情一下子蔫巴巴,“别说这事行不?”她到底是抬起头来,两眼似乎都有了点精神,“你就非得让我不高兴,你心里才舒坦是不是?”
    他有说什么了?
    太子爷那是一脸糊涂,明明劝她的话,怎么就成让她不高兴了?这脑回路都不知道转到哪个外太空去了,让他还真是感慨万分,什么话到她嘴里,就成了反话,为她好,她还非得往坏里想。
    简直就是一笔糊涂账,算也算不清。
    他头疼,让她给闹的,还想跟她细细地说,这时候他的电话到是响了,一接电话,是上头周部长过亲自拨的电话,让他今早例会务必早到,眼看着时间也就没有多少,“起来吧,我送你回去,总行了吧?”
    这都是没得办法的下下策,总不能不叫她回去,别看她没心没肺的模样,可能是父母离婚时闹得太大,以至于让她对秦女士一般都是百依百顺,所以,他也依了她。
    她算是满意了,居然还冲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让方同治差点没呕出血来。
    “等会你就停在路口就行,别靠得太近。”坐在军用吉普里头,她神情紧张地盯着前路,那模样怕身边的人认不得路,只差把手举起来跟他说明一下方向了,“别靠得太近……”
    太子爷专心开车,就是没有专心,也让她的话弄得不高兴起来,“都提醒多少次了,你以为我没长耳朵?”太子爷也是有脾气的人,当然,大多数时候是哄着她,不让他送到门口也就算了,还得停在路口,连个面都不让他露。
    欺人太甚!
    “没——”她赶紧回,一脸镇重,“没有的事,我相信你。”
    他都牙根疼,都让她给搅的,这一早上都疼过好几回了,都说女人拿来疼的,碰么这么个女人,他是疼了,疼的结果很蛋疼。
    这车子一停,她就下车,跟他连个“再见”也不说,直接挥手让他走人,那样子,跟挥个宠物没有什么差别,更让他牙根疼!
    这会是正冬季,冷得不止一点点,这风呀,刮人,手往脸上一摸,都要以为风刮开自己的脸了,但真的还没到那个地步。
    方同治出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很少离了这地儿,也就是这几年在南京军区,现在到是回了这里,这风的刮的到叫他略略有那么几分亲切感,这几年都习惯南方的湿冷,一回到这里,开始还有一点的不适应,这两天也算是缓和了。
    军区大院,位于四楼的会议室门一打开,军绿的色儿相继从里面走出来,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方同治的直属首长——总参作战部的傅部长,看着胖乎乎的,和蔼可亲样,比较平易近人。
    首长走在前面,他们走在后面,等他回到自个儿办公室,却见办公室里容了座大佛,他到是没有多少意外,眉头微皱,“政治的部过来有什么要指教的,叶副?”
    这话问得可真没有什么善意,纯粹把上门来的“大佛”当成个来找茬的人。
    叶副,那是叶则,两个人军衔同级,比起方同治的作战指挥部,政治部是得往后靠一点,也不全是往后靠,总参三部九局里缺一不可,都是互补的。
    “听说你回来了,这不是想找你叙叙旧的嘛,干嘛一脸绷得个死紧?”叶则说得轻巧,笑得一脸盎然,“咱们也算是多年的交情了,你说是不是?”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方同治心里就算是再不待见他,表面上到是收起那几分不悦,一下子爽朗的笑笑,“也是,这多少年没碰着了,好容易回了这里,是得叙叙旧。”他嘴上附和,那话到是别有所指,轻轻松松地指向叶则的心窝子,“昨个跟小四碰着了,我们就聊得挺好,回头你也跟那位秦女士说说,别追究她在外头过夜的事,怎么说小四也算是你妹妹。”
    这话说的,能叫人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叶则能控制,早就发作了,昨晚他都快把这地儿都翻过来,愣是找不到一个人,就跟凭空失踪了一样,就张放那个家伙,也叫人狠狠地整治入了院,如今还没能说出话来。
    这叫他如何不恨?
    说到底,谁有这份能耐,他要是看不透,这些年也就是白活了,除了他家老大叶茂,他本人,还有就是面前的方同治了,他是无事不登这里的三宝殿,过来一回,总是得让人交出人来的。
    “这话是怎么说的?”叶则心头气得狠了,真想把人找到狠狠地收拾了,什么人都敢跟上去,这胆子真是肥了,他面上到是不怒反笑,那笑意都能叫人冷得发抖,“碰到老朋友聊个天,这也算是事儿?还用得着跟秦女士说情?”
    盖被纯聊天,这话说出来,他都不信,男人还能不了解男人?
    柳下惠那肯定是不举的,哪里有这么坐怀不乱的人,不乱的不是ED,就是太监。
    但是,他把拿捏住话,只把方同治的话定在他与陈碧纯聊天的份上,就多年朋友的份上,别的都让他堵住。
    方同治自认是早上从陈碧那里得到的郁闷,现在都化解了,至少他开心了,瞅着情敌硬是压着话的模样,这最叫人痛快,“早上把小四送到你家门口了,你没看见吗?还是小四没给你打电话?”
    一戳成了,他还戳第二次,当机立断,没有犹豫,过几天他得走,行程排得太密,跟总参助理一起走,南边有个演习,他得过去,得那么个小半个月,行程都是保密的,估计都能对外联系。
    要是陈碧能给叶则打电话,那才叫有鬼!还是大白天的见鬼。
    叶则连吃瘪,心里头不痛快,也没有什么可拿捏住人,只得把苦水往心里吞,还是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式来,与他商讨起南边的演习之事来,他是政治部的人,这会也得去。
    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两个人都分得门儿清。
    这边两个人谈得好,那边在路口下车的陈碧很纠结,从路口一直到叶家大门前,她的心都是忐忑的,一抬头,见二楼那书房的窗都关着,让她赶紧低了头往后面叶老六的房子跑,生怕跑慢了,就叫人知道她夜不归宿。
    其实也就是她想的太简单,她要是住在外头,除了有上心的人,别人还真不关心她住在哪里,这一住进叶家,谁在谁没在,都是一清二楚的,也就她糊涂的不能再糊涂,以为跑得快,没人看见,叶老六后边的人都不说,没人会知道她晚上不在。
    真没有人表现出惊讶,她松口气,赶紧拉开自个儿房门,没想到房里坐着人,一脸严肃,除了秦女士,没有别人——
    “妈——”
    她小声地打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铁通网真是不给力
    昨天一天都上不了网
    我这个人呀上不了网,就不爱码字
    于是半夜有了网,便有码字了——
    奉上肥肥的一章,我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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