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一更
“首长?”
叶茂走在前面,陈碧走得快,压根儿没看到后边跟快速跟上来的人,也没听到后边有什么声音,她跟受惊了的小鸟一样跑——
到是叶茂看了看自己,难得生起别样的心思,他看上去有这么吓人吗?‘
把个小姑娘一下就跑了?
陈碧没能理解人首长心里的想法,她就想着得去见卫嗔,可卫嗔哪里是她见得着的呀,跑遍了都没有能寻找到个门路,到是张放冷不丁地来了,堵在她住的yīn暗招待所门头,一脸yīn寒着——
“张、张放……”她刚叫声来,人到是想走上去,谁曾想,张放到是这么一脸对她,还跟碰到什么似的,让开一边。
她再上前,他再退开,如此反复了两三次,她总算是觉得不对了,那神情都有点怔然了,讷讷地望着张放,年轻还带着稚气的面容多了些疑惑,“怎么了,你怎么了,卫嗔那样了,你还这么对我?”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还不是你害的?”张放终于忍不住,看着她淋得湿透的狼狈模样,真想脱□上的T恤替她挡一挡,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就不由怒不可遏起来,“你怎么认识方同治的?”
方同治?
她懵了,“怎、怎么了?”
她的喉咙干哑了,像是被火烧灼着声带一样,让她的脸色刹白一片,看着张放的都有点恐惧了,几乎都站不稳了。
“你都跟他说了什么?”张放头一次凶狠地盯着她,盯着她茫然无措的脸,硬是咬下心头的心疼,质问她,质问她与另一个人的关系。 “卫嗔去了哪里,你都跟谁说了?”
除了他,卫嗔的所有行踪,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而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竟然与方同治好上了,嫉妒与恨意同时涌上来,让他简直都忍不住了,卫嗔他爸都已经被终止人大代表资格了,也被批捕了,她还在里一脸不知道的表情,让他真是恨透了。
陈碧茫然了,都跟谁说了,跟谁说了呀,她使劲地在脑袋里想,也没跟谁说过的呀,没跟谁说过的呀,卫嗔那事,她晓得他在办事,一直都晓得,他家那些事儿,她哪里敢跟别人说,一个字也不会说,但凡说上一句,她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你手机呢?”
张放也不相信她嘴这么快,见她这模样也知道不可能是她说的,面上到是长吁出一口气,冲她伸手,朝她要手机。
她手机就捏在手里,那时候的手机还不是如今这样子功能这么多的,大多都流行诺基亚与摩手罗拉的,她手机刚好是摩托罗拉,疑惑地把手机递过去,“手机怎么了?”
他没时间回答她这个问题,连关机都不关,直接拆开她手机,居然还从里面拿出来一个东西,那东西她也看不懂是什么东西,就是震惊地瞪大眼睛,“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在我的手机里头?”
是呀,这东西怎么在她手机里,手机一直在她身上的呀,都没离过她人的,几时多了这这种让她觉得奇怪的东西?
“你都把手机给谁过?还是丢过?”张放知道不是她说的就成,也晓得这事也不应该是她说,可他看到她与方同治一起笑笑闹闹的照片,哪里还不能有那么点怀疑的?都是嫉妒惹起的事,让他都有点内疚,“给过谁了?”
她手机给过谁了?
陈碧当时也没有什么难受的想法,要是落在别人身上,肯定觉得自己给冤枉了,那个心里难受的,她到没有,一根筋的,就想着她到底把手机交给谁过了,还真没有谁——
方同治呀——
不是上次他给她抓小偷的事,也就上次还是卫嗔头次撇下她去办事时,她在离住的会所不远的地儿胡乱逛,与方同治碰到的,结果两个人说得高兴,她去公厕,身上连放手机的地儿都没有,于是就把手机交给方同治一下!
她顿时想起这茬来了,还真是觉得没弄错,就是那个时候,就是那个时候!
那种眼神,张放还能不明白的?拉着她就走,他的车子就在不远处,还是他亲自开车,往常所见的郑长生压根儿不见人,她心里为了卫嗔担心,也恨方同治对她耍的手段,那可是叫她心里疼了——
那个人,叫她一眼就看上了呀,怎么能这么对她?难不成全是假的?
她伤心又担心的,说不好到底是哪个更重,那个心呀期期艾艾的,惹得张放都有点觉得她不对劲,丢一个眼神看她,模样像在专心开车,也真是专心开车,看一眼也就收回视线了,心里到是冷了。
“我叫你看看好戏好不好?”他猛地那么一说。
陈碧心里头还没想什么,到是觉得他都在想什么,这当头,她哪里还有心情看好戏,刚要拒绝,见他一脸yīn寒yīn寒的,跟平时都不一样,叫她心头一滞,大气都不敢出了,平时他是由她作弄,但是——
她一般也没敢玩得太大,以前有卫嗔替她挡一下,现在卫嗔不在了,她怎么就觉得有点怕张放了,瞅他那脸都是疯魔疯魔般的,一不经心就能玩出个火来。
也就她爸妈那么点事看不开,让她心里纠结,一直没回家,也不管家里找她找翻了天,不回就是不回,现在她没得依靠了,晓得自己只能靠着张放了,哪里还敢再多说一句话。
眼看着车子都不知道往哪里去,视线落在车外,车子一直在开,都开了挺长时间,一看手表,都让她惊讶,这是要去哪呀,外头雨越来越大,她身上有点湿,再加上车里的冷气太足,让她有点冷。
就算是冷了,就现在这个情况,她都不敢说自己冷,到是没用双手抱着自个儿,就那么坐着,不敢动一下,心里越来越涌上疑惑,“这是去哪看戏?”
“好戏呀,带你去看好戏。”张放神秘兮兮地朝她一笑,笑得贼精贼精,像是有什么落在他手里头一样,让他漂亮的眼睛都笑得快成眯眯眼,“好大一出戏,得让你见识见识,别记性都不长的是个人都能挨上去。”
她一听,心里想可坏了呀,难不成是方同治落他手里了?
也就这么一想,到底是没对张放有本质性的透彻了解,再想着方同治也不是随便是个人都能动得了的,也就把这个念头一扔,人靠在车里,装作困盹的闭上眼睛。
陈碧确实不长记性,也不想想她自己的事,都两个人在身边,还想跟方同治来个精神上的交流,对,就是精神上的,也不知道她小小年纪哪里来的想法,脑袋里就认准一个事。
“随你——”她哼哼一声,没理会他。
到是张放脸上的笑意加深,颇见一股yīn狠,卫嗔家的事,他是想插上手都没地插手去,但是谁害了卫嗔,他非得揪出来不可,他们家的老头子让他消停消停,他偏不,非得叫那个付出代价不可!
他就这个性子,谁惹了他,就跟谁过不去!
车子还真停了,周边都瞅着荒芜一片的,更像是北京城最外头的地儿了,一路看过去,大马路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车到是有,也不是很多,透着那么点清静。
车子一停,陈碧就下车了,压根儿没睡,她哪里是困了,不就是想躲着一会,别再听张放那神神叨叨的语气,车子一下,就发现雨停了,连太阳都出来了,原本在车里叫冷气吹得冷,现在到是还成,不过衣服总归有点粘,让她有点不太舒服。
回头一看,张放也下了车,她到是绕过车头走过去,步子迈得还挺快,视线所及,前面停着两辆车子,她与张放往那里一站,结果前面两辆车子的人都下来了,刚好是两个人——
柳东泽一个,叶则一个!
这两个人,陈碧都不认识,后来才晓得那个长得有点邪气儿的就是柳东泽,那个瞅着心思挺重的就是叶则,好两个帅小伙子,阳光下,精神头十足,活生生的都脱了别人的视线。
陈碧没有盯着那两个人看,要说好看,在她心里卫嗔是头一份的,也就是方同治也比不上,要论起别的,她心里的头一份肯定就是方同治了,好看都是好看的,但没得比,不是一种比法,事上的事,有千万种比法。
“这就是你那个?”
首先说话的是柳东泽,那说话的样子就没个正形,跟个痞子般,还咂咂舌,显得那么点轻浮的劲儿,叫人听了就不舒服。
到是叶则还好些,至少他心思不露地站在后边,手朝后面的破落厂房一指,“人在里面,打了针,也不知道醒没醒?这一针够他受的了,晚上再打一针,够他上瘾的了。”
他说的到是简单,跟没事人一样,仿佛说的就是今天早上吃了什么早餐一个样,连眉头都不带皱的,那份淡定,还真叫人佩服。
张放那表情到真是满意了,“就晓得找你们办事,还真没有错儿,你应该多给我弄点来,我好叫这小子死都不知道死的——”他说得yīn狠,骨子自有那么一股堕落的美态,仿佛有点病态,却勾手搂着陈碧,笑意满脸,跟个弥勒佛一般,“走,我带你去看看,看看里头的大戏,甭管什么人,吃了那药都得上瘾,他动卫嗔,我***叫他死活不如——”
药?
什么药?
说的好听是药,说的不好听,直接是毒/品两个字了,陈碧当时还没能理解这话,还不知道里头究意是什么,她要面对的是什么,就当看大戏来的,以前也看过大戏,那是卫嗔演的,会所里的摄像头能把角角落落里的事都拍清楚了,那镜头绝对好的——
包房里面不安摄像头,角角落落里,都安了,有些人就好那么一口,不进包房,直接就在角落处就上手了,猴急地跟什么似的。
她慢慢地跟着人走进去,一走进去,她彻底傻了眼,趴在地上的人,光看那背影,她都能认得出来是谁——刹时间,她脸都白了,一把挥开张放的手,就想跑过去看。
谁知道——
张放不肯放人,硬是拽着她,不肯让她往前,冲她扯开脸一笑,笑得真渗人,“瞧瞧,这都是谁呀,叫你一看就跑过去了?***敢弄/我兄弟,还敢弄我女人,***都不要命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想写个章节名:前尘往事。
又觉得这个太文艺,好像不太符合的我风格呀哈哈,于是就不写了,索性弄个“一更”,话说这算是前事了,不会多的,亲们要是觉得太多了,也提出来,我接受意见的——把前事交待清楚,这是我的目的,嗯不多说了,也许还有一更,我现在去码,我看看时间吧,最好是晚上八点之前就能码完,现在眯一会
最后谢谢
飘啊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5-03 07:31:08
小叶爱书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5-02 14:16:49
☆、077二更
他说话间还重重地踢向地上躺着的男人,那一脚得可重了,重得都能让陈碧都觉得疼,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眼睁睁地看着被他一踢的男人,那男人却是翻过身来了,映入她眼底的那张脸,让她瞬间都木了——
她其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整个人都没太多感觉了,脑袋里糊成一团,卫嗔的事其实是让方同治弄开了,也知道他现在给张放认识的那两个人打了不知道什么针,但她不能动。
陈碧拉着他的胳膊,那脸色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也许她的天都塌了,塌得再没有一丝可能性补回来了,她不能叫张放把人给放了,那对不起卫嗔。
“我先、先出去……”她脸色发白地把话说完,眼神飘乎着,没敢再看一眼地上的男人,曾经让她欢喜让她忧的男人,像是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
方同治很难受,他晓得给打了什么,人躺在地上,不是没有感觉,是全身无力,看着人跑出去,露出嘲讽的笑脸,伸手吃力地一抹脸,“把她带过来干嘛,想把人给吓坏了?张二少?”
那声音,有点无力,可听上去那架式还在,让张放的脸不由又暗了几分,回头看着已经看不到的人影,让叶则上前,“再打他来一针,他估计还想再尝尝那滋味,肯定很销魂……”
叶则没上前,盯着丧失行动力的方同治,面上有点不赞同,“得了,你还想闹出人命不成,就他记得这个教训就成,没道理把他的命弄完了,你回去也不好同你们家老头子交待。”
柳东泽确实也是这种想法,他这个人最喜欢看着人痛苦,更何况这个人还在卫家倒下的事还占了点份量,卫嗔也是他表弟,虽说他们家不见得认卫嗔这门亲,可血缘关系摆在那里,他与卫嗔也有点联系,自然不肯让卫家就这么白白倒了。
但——
事情做的过头就没必要了,他难得与叶则站同一阵线上,方同治难弄,他们把人弄来都是费了好大功夫,暗中派人给弄来的,也弄来了药,打算出出气就得了,眼看张放这副吃醋的模样,那是恨不得人死了呀。
“也是,张放,你悠着点儿,别真把人弄废了,要是真废了,你们家跟他们家可是没完了,你们家老头子那里你都交待不过去。”柳东泽那话跟叶则几乎一样,就是他笑得邪气了点,还拿脚不屑地踢了踢方同治,再牛的军人,给放倒了其实都一样,“盯着我看做什么,也不看看你,顶着这么张脸,也敢诱哄人家小姑娘了,是不是挺爽的?”
这问的真够损的,还问人家爽不爽,话都是有两种意味的,一种是骗人爽不爽,一种是骗上那床后爽不爽,还当着张放的面问,问得连张放都对他没了好脸色。
“你***说什么呢?”张放这个人就是浑,也不管柳东泽与起码在这事上是一伙的,就敢对柳东泽抡拳头了,抡得可狠了,一点都没留劲儿。
柳东泽像是真没防着这一手,顿时脸上的那种损笑没了影子,重重地嚎叫起来,“张放,你***别跟狗似的乱咬人行不行?老子哪里问错了?不是你那个女人引来的,还是谁?敢打老子,你活腻了!”
其实这话他也没说错,人还真是陈碧引来的,要不是她对方同治有那么想要不得的想法,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子。
旁边的叶则看着撕打成一团的两个人,就那么摇摇头,走出破落的厂房,一脚踢走横在前面的小石块,小石块飞了出去,恰恰地飞向前面不远处的人——
那人一转过脸,小小的脸蛋顿时充满了愤怒,让她苍白的脸刹时多了点血色,变得神采奕奕,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哎,那个对不起呀——”
这表现,可圈可点,做了坏事,立即道歉。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陈碧正在那里伤心,也担心,还不知道担心多一点还是伤心多一点,反正两种都有,一个那个上的,一会这个上的,让她心里老纠结的,结果突然来了那么一下,不怎么疼,就是不高兴,她生气了——
是的,她生气了。
叶则也愣了呀,一般道歉不都是“没关系”的回答吗?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了这种歪理了?他不由得眨眨眼,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多了点异样的神色,还颇有点专注的样子,“里头的人不关心了?”
被他戳中心事,陈碧自然没有好脸色,那表情难看的,都有点咬牙切齿了,“你管我呀,你什么人呀,用得着你来问?”她都担心死了,还被人说这种风凉话,“还不是你们弄的,你们现在高兴了?”
是不是有点是非不分了?
叶则到是兴致盎然了,格外对她的想法有兴致,不识好人心,估计就这样的,“你都怎么想的,跟两个人还不够,还要再跟方同治?”那目光都带了点别样的意味,将她头到脚打量了一次,再从脚打量到头,还是没能看出来她到底有哪里不同的,“招惹三个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眼光的?”
让他说中她心里最短、最虚的那处,她的腰直不起来了,有那么一点弯,脸色更白了,刚生气时那涌起的一点血色立时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就仿佛是他的错觉——
“你非得提这个事不可吗?”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脚上的鞋子、身上的衣物全是卫嗔亲自买的,她一直让他好好地护着,想干嘛就干嘛,没心没肺地连带自己家都不想回了,还想着这样也挺好,不用再烦恼她爸有个比她小那么一点的儿子,“你就不能不提这个事吗?”
她喃喃自语,那些话都刻在她的心上,让她怎么都没有不敢去面对自己真做出那样的荒唐事,但是——她仓惶地张大眼睛,盯着叶则,也不知道是想说服他还是说服自己,“我没同他们、他发、发……”
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来,梗在喉咙底,火辣辣的让她疼,真没有,还没到最后一步,原因没别的,就是她害怕,她不敢,他们也没为难她,到是每次都差点擦/枪走火。
叶则听那话,就晓得了一点儿,他啥玩意儿没见过,什么荒诞的事没听说过,就这么点事,还真没放在眼里,别人还有比这个尺度更大的事儿,“你想怎么办?”
“怎么怎么办?”她一时没听出味来,傻傻地还追问。
叶则到是双臂抱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副笃定的样子,“要不要卫嗔出来?”他说得轻巧,像是这种事不过就是小菜一碟,实在不是什么事儿。
“要!”陈碧哪里还想什么,嘴巴早就比脑袋快了,回答的那个叫一个快的,生怕错过这村就没那个店了,当然一回答后,她脑袋也就清醒了,谨慎地盯着他,“几时能出来?”
叶则还以为她要问他“凭什么相信你”这种话,然而她的话却叫他略略有点吃惊,到底是镇定,还以为得费一番口舌,没想她的反应这么快,到底是没有表现出来,“明天下午三点新义安1208,我叫叶则。”
新义安?
卫嗔带她去过,也是个会所,陈碧点点头,眼看着张放从里边出来,身边就只跟着那个看上去挺邪乎的柳东泽,压根儿没见张放有要把方同治一起带走的架式,她眨了眨眼睛,愣是没表现出来半点担心——
她知道,张放恼了,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一见他出来,慌忙地离叶则好几步远,一副刚才根本没说过话的模样,那样子莫名地让叶则有几分恼火,也不知道这火从哪里来,就这么突然间涌上来,让他不由地多看她几眼,看来看去都没觉得她有哪里吸引人的。
他索性先上自己的车,一开车就走人。
后面的柳东泽有些诧异,虽说他与叶则不对盘,都说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对手,这话一点儿都没错,叶则突然走,让他不由得看了眼陈碧,见她缩着个头,像是害怕的模样,大大方方地拍拍张放的肩头,装模作样地劝了回:
“回去别跟人置气,又不是故意的,你要怨就得怨老方家出了个这样的人,精得跟什么似的,连个女人都利用上了。”
这话忒毒,就算张放不往心里去,陈碧心里也不安宁,但是——
张放能不往心里去?想着陈碧这个家伙背地跟方同治好上了,他都恨不得剖了她的心看看里头是不是黑的,也幸她刚才没给人求情,要是一求情,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事来。
想着刚才方同治那摆出来的“铁汉”样,要不是实在恶心人,他真想找几个男的把人给上了,想叫他看看什么“铁汉”的都是下作人,一想起这个,他就恨不得刚才再多踢几脚,看着方同治在那里连个疼也不喊,更让他愤怒。
一看她畏畏缩缩的模样,他冷眼丢过去,“还不上去,杵在那里做什么,难不成还想等我走了后,把人弄走?”
口气那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跟冰渣子一往她身上咂。
她根本没那个意思,哪里敢,刚一抬头,就对上张放后头的柳东泽,见他吊尔郎当地盯着自己笑,那笑意没由来地让她想起来给**拜年的黄鼠狼来,瞬间低下了头,乖乖地转身拉开车门上去。
张放还算是满意她的态度,跟着上车。
到是柳东泽晚走一步,他看着陈碧那眼神,不明白她怎么就怕自己了呢,他压根儿就没做过什么事,她那个受惊的眼神,真叫人不服呀——
不过,他也没想太多,跟着开车走了,老头子今晚回家,他可得赶回去,免得老头子又给他一顿训,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他们家老头子就信奉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我太渣了,我太渣了,没有那个金刚钻,别揽那个瓷器活,现在才懂这个意思,比说好的时间晚更了,不好意思!
看好多人都弄了防盗章节,我本来想弄,又想想要是临时覆盖不上章节内容肿么办?还是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078
事发这种事一点也不美妙。
陈碧远远地看着张放被人给架走,都是军装整齐的军人,一个个的看上去一点也不好惹,军绿色的吉普车,一瞬间的到来,一瞬间就走了。那个领头的人,据说叫张磊,是张放的大哥,那表情都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干了什么坏事。
她清楚地听到张放不日会出国,家里不会提供他任何资助,而且——她得到了一张机票还有一点钱,让她尽快离开北京,一时间,她有点茫然。
卫嗔还没有出来,她就得回去了?
不行呀,她不行,现在不能回去。
她讷讷地动了动嘴唇,那神情都有点不知所措了,却是在下一秒突然间做了个决定,那决定让她立时行动了,一跑过去,到招待所那里退了房间。
叶则,对,那个人叫叶则,他说的是什么?
她苦恼地想着昨天叶则说的话——下午三点,新义安1208,对,就是这个,她一看腕间的手表,现在离下午三点还有三个小时,她肚子有点饿,先去吃点饭再说。
北京的小吃,她都不太喜欢,几乎没有吃得怪的东西,那些味道,都叫她不喜欢,可能是南方人的缘故,对北方的口味实在不太适应,也就张放与卫嗔惯得她,都领她去吃南方菜。
现在,她一个人了,莫名地觉得孤单,看着街面上的店铺,猛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昨晚睡不着,一直睡不着,想着不见的卫嗔,还想着被张放不知道弄了什么药趴在地面的方同治,两个人都朝她冲过去,让她救他们——
她一个人都救不了,没有一点能力能救人——她咽着炸酱面,一边喝着可乐,费力地将她不喜欢吃的东西咽下去,她得吃东西,不吃东西,没力气去办事,她得找叶则,天真的想让卫嗔出来。
与卫嗔一起来,她就得跟卫嗔一起回去,两个人来,也得两个人回去。
她想的够简单,也只是这么简单,固执地跟头倔驴一样,没有人能说服得了她。
新义安,其实很大牌,寻常人还真是进不得,不对外开放。
许是叶则早就安排好了,她一到那里,报上自己的名字就有人领她进去,直接从大堂走过去到电梯,十二楼直达——
入眼的走廊透着那么点沉重,里头光线不怎么足,靠站昏暗的廊灯,才能将面前的路看得清楚,远远地看过去,透着一种欲吞噬人的黑暗感,叫人不寒而栗。
她来过新义安,从来没有上过十二层,那里从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上的,卫嗔上去过,可他不能带她一起上去,她从他嘴里听说过一些事,但从没有放在心上,一直觉得那些事离自己太远。
但她今天——
她来了,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领她过来的人早就在她进电梯前就离开了,从电梯里出来,她一直屏住呼吸,连喘口大气都不敢,连带着眼神都满是戒备,生怕这里紧闭的门突然间打开,从里面跳出来一头猛兽,把她撕得粉碎。
没有——
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终于走到1208的门口,瞅着森重的门紧闭着,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举起手来迟疑地去按门铃,尽管门上挂着“请勿打拢”的牌子。
没有人来。
她愣愣地看着门,里面的人似乎没有动静,她讷讷地看着门,再一次地按响门铃,这一次,她很快地就放开手,因为——门开了。
叶则与她昨天见的完全不一样,头发还湿着,没有往下滴水,身上也有点湿,xiōng膛结实,浅浅地能看到肌肉的痕迹,腰间仅仅围着一条浴巾,堪堪地围在腰间,露出他结实的小腹,再往下,还能再看到黑色的毛发,隐隐的没入浴巾底下。
“进来——”
他似乎还挺好的心情,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
那目光着实叫人不舒服,似乎她身上跟光了一样,陈碧不是没有戒备,她稍稍地后退一步,人站在走廊上,固执地摇摇头,“你出来吧,我们在外边说。”
叶则都摇摇头,对她的“天真”有点无奈,“你说我凭什么去把卫嗔弄出来?”他轻松地转了转头,露出怜悯的眼神,“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能让我冒那么大的风险把人弄出来?”
问得真犀利,却让陈碧心头一跳,望向他的目光都是痛恨的,在她年少的想法里,从来没有什么出卖自己的念头,任何一个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地想要出卖自己,她也从来没有——
然而,此时,她不知所措了。
真的,她不知道怎么反应,那个人的话她个个字都能听得懂,瞪大眼睛看着叶则,她的眼神都有点恐惧,——“别、别……”她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两个字,转身就跑。
哪里有不跑的,她都怕死这种情况了——
但是,人都到这了这里,哪里还能跑得了?
怪就得怪她来了这里,来了这里,就没有回头路,电梯往上,还没有下来,也不知道哪里是安全出口,她竟然没有出路可寻,一回头,后边的叶则老神在在地双臂交叉在xiōng前,幽深的眼睛盯着她,脸上还带着闲适的笑意。
那笑意让她不舒服,全身都冒起**皮疙瘩,双手使劲地搓着手臂,嘴巴动了动,终于挤出话来,“你怎么能这样子?我不找你帮忙了,行不行?”
“那怎么行?”叶则摇摇头,“我想帮你呢,很想呢,这怎么好中途退出呢,你说是不是?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作风耶?”
都是什么话,歪理一套套的,把人的脑袋都给绕晕了,让她头都大了,“我不让你帮忙不就行了吗?”她讷讷地张嘴,“哪有这样子的,哪有这种强买强卖的事?”
“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叶则扯扯嘴,说得还挺无耻,伸手就想搂她,被她躲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人已经挡在电梯前,把她惟一的去路都挡了,“真不想卫嗔出来了?”
她是想,非常想,想得不得了,最好是现在卫嗔就能出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终于是动了动,想着卫嗔对她的好,想着因自己而让卫嗔给方同治害了,她心里的愧疚感压得她几乎直不起腰来。
都是她的错,要是她不与方同治认识,也就没有这种事了——
“那你想怎么样?”她到底是头一次与人谈条件,还有点稚嫩。
叶则一眨眼睛,对她的识相还算是满意,指指前面,让她先走,免得走在后面,人家又往后跑,他可不乐意再追一回,这种追人的事,第一次是情/趣,第二次就是麻烦。
“顺其自然嘛……”他说得挺没皮没脸的,等她一进门,他就在后头锁门了,见她惊惶地转过身,乌溜溜的眼睛瞅着他,让他不由地朝她竖起手指在嘴边,“要不要先洗个澡?”
陈碧紧张得不得了,从走廊到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压得她的心跳得飞快,一直在那里乱跳,跳得的频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多少了,只晓得跳得快,当听到身边关上门的声音,她更加紧张的不知所措。
一回头,她面对他的脸,黑色的眼睛映出她的身影,让她不由自主地更加紧张,几个快步走向浴室,一进浴室,赶紧就把门关上,她还怕他从外面进来,背靠浴室门,心还是跳得很快——
浴室里的灯开着,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这地步了,一时间她失去了所有的人,卫嗔进去了,张放被强制出国,估计她都没能送他一次。
放水,洗澡,这种事,她做得很是机械化,就像洗澡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样,在里头再待多长时间,她也得出去,不能老待在里面,终于——三十分钟过去后,她出来了,裹着浴巾,里头什么也没有穿,再穿都是多余的了。
一开门,一只手递过来一杯东西在她面前,她愣了下,戒备地盯着他,抿紧嘴唇,什么都不说,倔强地盯着那杯透明的东西,没有伸手去接,“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点让你喝了不会太痛苦的东西,反而会觉得挺快乐的……”叶则在开水里兑了点东西,女人第一次,总是会疼的,还是吃点东西比较好,他自认是对她照顾的挺周到,“女人第一次都会疼的,你还是第一次吧?”
问得真直接,让原本就忐忑的陈碧又羞又怒,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再不问里面有什么成分,直接一口就喝了,可能喝的太快——
“咳咳……”呛得她咳嗽不已,脸憋得更加通红,背后却让人轻轻地拍了几下,让她好受了些。
叶则摇摇头,轮到他做好人了,分明是他逼人太甚,却在这时做好人,轻拍她的后背,试着让她好受点,“喝的这么急做什么,都是你的,来,我抱你,别害羞——”他在身后把人抱起,将她横放在大床里,人坐在床沿,就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身上的药效起作用。
药效起的很快,身体像是起的什么火一样,烧得她全身都难受,细嫩的肌肤都密密麻麻地泛起细细的汗,布满她身体——
“别怕,别怕……”叶则慢慢地贴近她,目光盯着她的身体,轻轻地将她身上几乎都遮不住什么的浴巾给扯开,“我会疼你的,别害怕,我会疼你的——”
少女的身体,娇嫩无比,如初初绽放的花骨朵儿,叫他的身体不可避免地疼起来,疼得迫不及待地贴在她的身体上,头埋入她少女的xiōng前,一股特有的馨香让他鼻尖发痒,张嘴就含入她的一方xiōng脯——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今天有没有两更,我不好说,看情况吧,我现在睡一会,眼睛有点疼,可能对着电脑时间太长了,我一般没码字时就去渣游戏了——
感冒加上眼睛疼,哈哈,睡一会吧,我去睡会
☆、079二更
陈碧的身体似乎被烧烤着,被他这么一含,身体在药效的作用下,似乎迫不及待地挺起来,把自己往他灼热的嘴里送,完全违背她的意愿,眼角流下滚烫的泪水,足以她内心的屈辱——
叶则那手到是细心,抹去她眼里渗出的热泪,但动作到是一点都不收敛,反而揉弄着她,小巧的不盈一握,“哭什么,总要经这一遭的——”
他说的话跟个老手似的,似乎这种事常干,其实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为免弄疼人,还找人弄了点药,动作到是轻,生怕把人弄疼了。
“无耻……”她骂他,身子却是违背她意愿地在他身下摩挲着,期待他进一步的动作,让她的泪流得更凶了。
骂几句算什么的,不痛不痒,根本没有关系,叶则脸皮厚得很,要脸皮不厚,还能做出这种事来,肯定不能的,所以他脸皮非常之厚,完全不避讳这个事——一手拖着她细如柳枝般的腰,让她没那么费力地贴近他——
“砰砰砰——”
突然间,房门给踢得重响,完全不是斯文的门铃声,听上去像是怒极的踢门声。
“有点事,等会就回来,你等一会,会好好满足你的……”他不耐烦地拉过浴巾围在腰间,大踏步地走向房门,一开门,口气还不是挺好,“都怎么了,不是让你们没事别打扰我?——大哥?”
话说到最后,他话那么一收,收得有点讪讪然,人已经被推开,一身休闲服的叶茂已经从房门进来,他讷讷地退开,让叶茂进去——
眼看见着叶茂要往最里边走,他顿时回了神,赶紧拦在人面前,“大哥,你找我有事吗?怎么到这里来了?”他心有点虚,张放给家里人弄出国的事,他听说了,从柳东泽那里听说的,据说今天就出国,没得商量的余地。
整方同治那事,他也参与了,但是那事儿张放一个人顶下了,不是他不想顶,有人顶了,那他干嘛非得出去再顶一个,没必要的事,所以心安理得。
“方同治的事你也插手了?”叶茂严肃得很,双手负在身后,三十出头的男人,最是人生最好的岁月,他说话时,眉头还跟着皱起,“你到底想干什么,那种事也出头?”
“为朋友两肋插刀嘛——”叶则没怎么太在意地一说,“你说说方同治那鸟人,连个小姑娘也下手,太***不是个男人了,我就见不过眼了。”听上去他很讲义气,还很看不惯方同治下那种手。
“还见不过眼,你把人弄成那样子,还说看不过眼,什么事是你还能看过眼的?”叶茂六叔出国了,如今还没回国,结果叶则到是做的这种浑事,“还不快给我滚回部队去!”
“好,好,我就回,哥你先走一步,我就走。”叶则回的很老实,一派老实样,还作势要回房间,“我整理一下东西,等会直接走。”
但是——
他想的很好,想在叶茂混过去,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还真是一点儿都没错,叶茂并没让他忽悠过去,反而往里走,“据说你这里来了个小姑娘?”
叶则一听,就知道不对味了,这分明早就知道事儿专门找上来的,他也不含糊地回答了,“人求我呢,我想我怎么着也得弄点好处,你说是不是,大哥?”话说得好听,像是别人送上门来求他似的,天晓得,分明是他撒鱼饵,诱陈碧上钩的。
颠倒黑白,简直是!
身体不由她自己,可她还是清醒的呀,陈碧一听那声音,非常陌生,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觉得自己有救了,愣是咬着唇瓣,想从床里下去,——结果,都说她身体不听使唤的——“扑通”一声,掉在床下了。
掉得她全身都疼,眼泪更是“哗哗”的流,哪里有受过这种委屈,就算在家里,不知道她爸在外头有个儿子之前,哪里有吃过这种苦头,现在成了这样子,让她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啊……”她委屈了,索性放声大哭。
所以说,叶则做事有个弊端,怎么能没把人的嘴巴给堵了,这下子,哪里还能拦得住叶茂,再说了,他也不敢跟他们家的老大动手呀,动不动得过,那是另说的,老大的威严,他可不敢冒犯的。
“这是她自愿的?”叶茂冷冷地质问他,“叫人在里头大哭,还是人家自愿的?”
要是别人这么问,叶则肯定理直气壮地回过去说是“自愿”的,哭那是里头的人太矫情了,又不是几岁的孩子,还能不知道上这里来会有什么事,但是他确实没为自己辩解,是有那么个要挟她就犯的意思。
“哥,她也不是什么纯洁的,跟张放还有那个卫家的小子一起,就是最后的那层膜没破,什么没玩过,别把人当成不知事的孩子好不好?”他不以为然,生怕老大叫里头的人哄了去,老大这辈子身边一直没有过女人,叫人都觉得奇怪呢。
叶茂瞪他一眼,“都说的什么荒唐话,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他大踏实步地往前走,走得步子极有范儿,一步步地迫近叶则,让叶则慢慢地退开身,看着倒在地板上头哈哈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姑娘,眉头皱得更紧,一把将人给抱起来,放在床里,动作迅速,却也发现她身上的热度不简单,回头冷厉地盯着叶则,“你是不是给人吃了什么药?”
一看清这小姑娘,确实让他眼前一暗,不就是军校那天见的小姑娘嘛,被他给吓跑的连雨伞坏了都顾不上的小姑娘?
真是不该来的偏就是来了,叶则确实给人吃了药,还找不出理由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想叫人舒服一点,别太那个什么了吗?”
“别太什么了?”叶茂盯着他,那目光都有点渗人了,“人好好一个小姑娘,你也用这种话去编排人家?还不快走?”
叶则有点不甘心,当着叶茂的面,还是没说什么,利落地拿起自己的衣物,当着叶茂的面穿上了,刚走到门边,看看叶茂那脸色,还是说了句,“哥,你别碰她,不许碰的……”
“还不快走?”叶茂忍不住低吼一声——
他才算是走了,想着自己今天还没吃到东西,也就沾了点腥,怎么就叫他大哥给抓住了,其实他也猜到了,张放出国了,他自己也恐怕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去部队,肯定是最基层了,做了什么事,就得受着。
惟一不甘心的就是里头的人没碰着。
新义安几乎清场了,所有的人都让给拦在门内说好了不让出来,就等那么个三十来分钟才能出来,这让所有的人心里都有点诧异,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是来谁了?
谁也不知道,谁也打听不出来,这个事死死地瞒着所有人。
而1208房间的门开了,惟一开门的房间,叶茂抱着人出来,身上的休闲服已经脱了下来,把怀里的人都包得严严实实,就两脚丫子露在外头,他走得很快,迅速地走入电梯,直接通往地下停车场。
早就有车子在那里等,还是挂军牌子的车,把人往车里一放,他跟着上车,见被包住的人已经隐隐地从休闲服里挣扎出来,露在外头的肌肤都透着粉红色、不止是粉红,已经是晕红一片,汗湿湿粘粘的,让她的头发都湿了。
“唔唔——”
她火烧火燎的难受,整个人不甘寂/寞地扭动着,双手探出来,试着靠近惟一的能靠近的人,巴住他的脖子,似乎碰到清凉的源泉,让她的双手都不肯放,连带着身子都要起来,贴向他——
只晓得难受,还不是一直难受,就跟浪潮般,一阵又一阵地朝她涌过来,让她不得安宁,极需要冰凉的物件儿来消热,越靠近他,越凉快,贴着他,贴着他,她的内心在疯狂的叫嚣。
“没事,没事……”
他晓得她身上的药效全发作了,将她的手给弄下来,迅速地将休闲服的两袖子将她的双手轻轻地绑住,不让她再胡乱动弹,原因无他,就那么轻飘飘,甚至都是很粗糙的动作,都能让他尴尬地支起帐篷。
但是,他安慰她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情脉脉,“没事的,一会就没事,等会到医院就没事了……”
那药效很霸道,绝不是他轻巧的绑她双手就能克制的,也不是他轻巧的几句话就能控制的,她热得不行,全身都像被烧烤了一样,身上哪里都痒,痒得像是被蚂蚁咬过一样,就连双腿间,都糊塌塌一片,让她无力抵抗。
忽然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居然挣脱了,跟泥鳅一样滑溜,身子跟蛇一样缠在他身上,通红的娇嫩唇瓣,不顾一切地映上他的脖子,那一碰触,似碰着千年寒冰,她到是不觉得冷,只觉得沁凉,通心的凉。
再往下,短袖衫的领子挡住了她,她不管不顾地想要去撕开他的领子——
简直是穷凶极恶了,便是叶茂都几乎愣了,但终归只是“几乎”,还没有真正愣了,他长叹一口气,盯着她被欲/望沾染的小脸蛋,离医院还有点路,起码让她在路上别这么难受——
完完全全突然起的那么点温柔,他向来专注于自己的事业,从来没有任何女人能落入他的眼底,得到他的青睐,偏就是她,普普通通的少女,竟然让他起了那么一点异样的心思,在军校那一碰面,她逃走的身影,竟然让他还能清楚地记住。
他抱好她,让她跨坐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没能与她直面,却还是用最原始的方法,试图让她慢慢地好受些。
陈碧没躲,火热的身子没可奈何地被他的沁凉所吸引,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晓得身下的强势,尽管腿窝处让他撞得生疼,还是涌起一阵阵快/意,再也找不到一丝理智。
半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军总医院,直接是急诊室。
情况不算太糟糕。
陈碧整个人陷在病床里,不知道清醒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醒来时只晓得腿窝处很疼,走入卫生间一看,那两侧都是红的——
难道她与叶则真那样了?
她想不起来了,就晓得喝了叶则的东西,难不成那样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就仅仅这里的疼?外头都这么疼,里头应该更疼吧?
她想当然了,也许是叶则放了她一巴,顿时高兴了,可还那小脸蛋还没有高兴透,她又绷起了脸,生怕卫嗔回不来。
“好点了吗?”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成熟的男人,身着军装,肩章代表着的涵义,她根本看不出来,只晓得人家是军人,他那么一问,声音柔和的叫人心安,尤其是在她慌乱无主的时候,两眼巴巴地盯着人家。
“你谁呀?”她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来的是叶茂,他手里拿着温热的粥,还是头一次这么亲力亲为地照顾人,昨晚一直衬在病房,现在中午了,他是赶着出来的,生怕她醒了,饿着了,这种感觉还蛮新鲜,真是头一次,“我是叶则他大堂哥,昨儿个我在他那里看到你了,就把人送来医院了,你别担心,药效都解了。”
她不担心这个,就担心卫嗔,于是,她就问了,“那、那叶则有没有、有没有把卫嗔弄出来?”一脸的期盼。
让她去打叶则,不就是为了卫嗔的嘛,脑袋也就记得这一件事,别的都不愿意想起来,即使这么一张陌生的脸,为什么能让她安心,她反而没空去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叶则没吃到肉,强中自强中手,哈哈!!
早上醒来发现收到牌子了了,估计是有点太大胆的字眼了——
☆、080
叶茂眼神深遂,且不动声色,伸手将她身上滑落的被子盖好,并轻轻地将她按回床里,“你与叶则谈的就是这件事?”他问得很轻,脸上严肃的表情到是没减去半分,甚至有点不赞同,“小姑娘,你脑袋里都想的是什么事?”
他的动作让她有点意外,有那么点想躲的意思,却让他镇定自若的神情给弄愣在床里,然后——被他一问,陈碧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此时,才抬眼仔细地看着人,那目光有点疑惑,慢慢地,眼前到是一亮,手指着他,“喏喏,你就是那个穿军装的?”
“嗯——”叶茂应了一声,拉过条椅子坐在床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啊?”她没反应过来,不是反应迟钝,是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问,小脸蛋露出不太好意思的表情,都不带掩饰的,“不麻烦了,我还是自己去吃——”
那时,她还不怎么会说谎。
她一说,还真想下地了。
结果,叶茂还是拦住她,“你要是不吃,这里都浪费的。”
浪费这种东西最要不得,她也真饿,虽说人家的好意让她有点不自在,还是拿过他盛好的粥喝起来,一喝,她才晓得这粥味道真不错,胃口大开,一下子就喝了两碗半,喝得肚子饱饱的才晓得难为情地微红了脸。
“那个,那个我以前不是能吃这么多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想起以前刚升入高中时,同学们一起吃饭,结果她说自己能吃两碗,有个男同学主惊呼她这么能吃的窘事来,她当时也没让那男同学太好过,直接说了句“嗯,还挺瘦的呀,这都算是男的呀”。
叶茂瞅着她晕红的脸,手心里涌起种冲/动,想摸摸她的脸,想着送她过来时车里的她,一个劲儿地腻在他身上,跟小猫儿一般,连带着他都跟着难受,不是没接触过女人,而是没有那种劲头——他才三十几,却发现自己的心态老得跟什么似的。
“吃多一点,身体能吸收——”这种歪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就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还说得一本正经,连他都要相信自己说的就是真理,“想吃什么的,你自己说。”
她哪好意思麻烦人,要是卫嗔与张放在这里,她早就提要求了,现在——她哪敢,面对他,头皮都是有点重重的,感觉像是被关心了,又怕这是她自己的错觉,“呵呵,不、不用了……”她的笑声干巴巴的,听上去不怎么有诚意,“那、那个谢谢你了。”
她得谢谢他,可——
又有点怨,是呀,她就那么个脑袋,他一来,叶则不知道哪里去了,答应她的事这算是能不能成的?
“叶则回部队了,我叫他回去的。”像是察觉她心里的不安,叶茂收拾起东西,那动作绝对是宜家宜室的,叫人看了都觉得闪到眼睛了,谁能想得到这位年轻的首长能亲力亲为地做起这种事,他面对陈碧还略带稚气的脸蛋,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至于卫嗔的事,他出不上力。”
出不上力?
陈碧使劲地眨眨眼睛,努力地消化这几个字,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才总算是将这几个字理解的透透彻彻,乌溜溜的眼睛瞅着他,“他是骗我的?”声音听上去都飘了,可听着又有那么一点委屈。
是真的委屈,不是年轻的首长脑补,她是真委屈,谁能够随随便便地接受那种等价交换的事,那种事,怎么能是脱下自己的衣服那么容易的事?
她是下定决心了,结果没真成了,但是——她又怕没成了,卫嗔出不来,现在面前的人到是又告诉她,那不过就是一个说说的事,嘴巴上说说,没真能把卫嗔弄出来,眼前都黑了,她能不委屈吗?
“对,他插不上手。”年轻的首长讲明事实,虽说不忍心见她失望,又怕她又胡乱做事,还是点明她,“调查完了,他要真没事,会出来的,你现在是要回去,还是去哪里?”
她——给问得茫然。
回去?
她不想回去,都说了是两个人一起来,就得两个人一起回去。
还有,她也不想回去,总觉得那家里没有她的位置了,回去难道要她叫那个可恶的王满女“阿姨”吗?以前她把人当成是她妈秦女士的好姐妹才叫人“阿姨”,现她觉得“阿姨”这两个字都恶心。
那样的家,她一点都不想回去,两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十指都泛白了,都没注意到,那个心呀,颤的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眼神都是无意识的,没有个焦距——
“我不知道往哪里去——”跟做梦一样的声音,飘的更厉害。
无处可去——天大地大,她没处可去,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年轻的首长呀,那个心都忍不住地涌起一点儿疼,迷惘的小姑娘,被困住了,他却是忍不住地伸手抬起她小巧下巴,那目光无比认真,“那跟我回家?”
与他的目光相对,让她有那么一种迫切的渴望,脑袋里再没有别的东西,只晓得要抓住面前的手,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那手抓住他的手,“我跟你走。”
是呀,小姑娘都想的什么事,与人做交易,把自己给赌上,想让卫嗔出来——
叶茂那时觉得这个小姑娘真天真——天真的不止一点点,她不想回去,不想一个人回家,他当时跟魔怔了一样,把人带回家——
事情其实很简单不过,当时与她一起入叶家的还是叶苍泽,以他儿子的名义——他是谁的儿子?他却不能说,只能给叶苍泽养子的名分,——从她开始,一切事情都乱了套,乱得都扯不开的乱麻般的事。
卫嗔后面出来了,中间他是使了点力,但卫家是没救了的,卫嗔一穷二白,随着卫嗔的出来,张放也从国外逃回国,——这三个人,就跟魔一样纠缠起来,难分难舍——
他想宠她,——许是她想错了,那一个晚上,她把自己给脱得光光的,钻入他的被窝里,年轻的少女身子,让他情难自禁,跟鸭片一样上瘾,早就是不想放手——又见不得她与别人亲近——
他也会吃醋,吃得也凶——卫嗔成了叶家的拒绝来往户,叶则私底对卫嗔的事各打压,他是知道的,却没让人收手——真的,他也不乐意叫卫嗔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她面前 ,嫉妒也好,吃醋也好,就是不舒坦。
所有的事都乱了套,都是个作孽的,一点儿都闹不清,一个个地,连同他在内都是傻的,傻的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总归是叫她这么个从来不爱多想的人给绕了进去,缩头乌龟的性子,发生了就当作没发生,总叫人头疼。
她与卫嗔、张放的事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脑袋瓜子像是少了那么一根东西,她坦然自若,在他面前依旧是那个天真的小姑娘——天真的小姑娘,把她自己当礼物给他,拉着卫嗔走。
走得干干脆脆,连张放都没带,就她跟卫嗔两个人。
他问她,为什么,她说两个人一起来,那也得两个人一起走——秦女士与他六叔的事,他也晓得,他家老头子的主意便是只留一个,要不接受秦女士成为他六婶,要么就她留下来。
她说都没说,直接拉着卫嗔走,就是答案。
他愤怒,好好宠着她不好吗?非得跟人去吃苦?
可卫嗔是好人吗?
她太天真了,天真的都叫他心疼。
一个家倒了的人,没有得到任何的援助,卫家是怎么倒的,卫嗔记在心里,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家变后迅速成长起来的少年,更知道报复是怎么一回事——
他在算计她,以他的弱势算计她——
还敢上门来谈判,要好处,想东山再起——
小小的要求,首长还不太在乎,他在乎的是让卫嗔冲昏头脑的人儿,那个他预备娇/宠一辈子的娇人儿,无论谁说了什么,都没有听入耳朵里,头都不回地跟着卫嗔走了——
两个月后——自杀了。
可她还惦记着人,一直心心念念着那个人。
一桩桩的,让他想起来都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想看看里头都装了什么东西,到底是稻草还是浆糊,一睁眼,她还在身边,许是药效过了,她看上去很平静,脸蛋儿红扑扑的,一往下,xiōng前都是印记儿,让他难得的微红起脸——
“好受点儿没?”
他问,嗓音有点沙哑,手臂动了动,再度把人搂在怀里,贴得一丝缝隙都没有。
陈碧以为他没有醒,现在晓得他醒了,那个呀,还晓得害羞的把脸埋在他xiōng前,试图把自己那点难为情都给藏起来,嘟囔着,“腰都快断了——”这是真话,不止是腰,连身下都是疼,酸酸疼疼的让她都不想起来。
“还晓得腰快断了呀?”他板着脸,硬是抬起她的脸,不让她逃避,“都快把我榨干了才是——”
明明是最严肃的脸,讲的话,让她差点给噎着了——“咳咳——”她忍不住地咳嗽着,一咳起来就停不了,“咳咳——”
这么一咳,连带着那被过度使用的地方都揪疼,一抽一抽的——
他赶紧拍拍她的背,“几时办酒?”
被他这么一问,她的咳嗽立时就好了,跟受刺激一样,不敢面对他,双手搭在他的xiōng前,接触的地方都觉得滚烫的惊人,像是能把她的手指烧灼了一般,可她没收回手,固执地放在那里。
“小、年、夜……”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眼泪从她眼眶里滴落,落在她的手背,从她手指所触碰到的肌肤还要烫,她的身体都是颤抖的,双肩一抽一抽,“我要办酒了——你、你别来……”
作者有话要说:过去的事,暂时告一段落
回到现实里头,咱们重新开始——还
没有交待过她与方同治怎么相处的事,以后会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