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自寻短见
薛颂恩站在路边拦出租车,这个点苏曼他们应该已经收工回家了。她作为主负责人,要么晚到,要么缺席,实在是过意不去,有必要过去一趟看那里进展地这么样。
不远处从咖啡店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薛颂恩看了很长时间。那不就是在苏欢家里见到的苏乐么,她今天的装扮没有那晚显得成熟,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妖媚与欲勾引人的意思。她身边的男人看上去不像一般的男人,他的穿着所佩戴的领带皮带和手表薛颂恩都在薛少宇逛得名牌店里见过,应该就是苏曼称的经常去苏欢店里有钱的成功男士。
待他俩走得离薛颂恩越来越近,薛颂恩下意识地捋了捋头发,转过头当做不认识顾着自己拦出租车。
薛颂恩不知道碰见苏乐能说些什么,她总觉得苏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偏温暖。看见一辆空的出租车驶过停在薛颂恩身边,她飞也似地跳进车内。在车开过的那个间隙,薛颂恩从车内回头看了看苏乐,撞见苏乐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上了一辆疑似薛少宇的表哥薛杰勒的车。
薛颂恩不祥地希望那只是一辆跟薛杰勒相像的车,内心感叹苏家人的魔抓伸得真长。
她到了冷御风的别墅附近,别墅内灯火通明,从窗口望进去冷御风和他的弟弟妹妹正在同个空间吃饭。薛颂恩到哪里好像都只是可有可无的人物,哪里她都融洽不进去,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
工地里,人都已经收工了,偌大的一个房间,又是薛颂恩孤零零地站在冷清的环境里。也许是因为自己内心的空虚感,她竭力想要设计出温暖的房子至少先让自己感动。
这里没有薛少宇□地打扰,她关掉手机,静静坐在写字台前重新审阅自己的设计方案,总是觉得哪里好了一些感觉,还需花更多的时间来琢磨。
薛少宇正好那时候没打电话过来,不然薛颂恩的关机,又会激起他的愤怒。
一直以来精益求精地追求,薛颂恩早就计划好今晚在这里度过,在沙发上一躺就好了。长时间的用脑,她有些头疼,起身泡了杯咖啡,四处走动。
门外有人敲门,大半夜在郊区谁会过来。薛颂恩自称为女强人也忍不住害怕,随手拿起一把美工刀,走向门。她小心翼翼地从猫眼查探门外,冷堇年娇小的身子站在外面。
虚惊一场,薛颂恩立马松了一口气,打开门,对门外表情并不怎么和善的女人说:“你怎么会过来?”这个女人的眼神这么傲慢,想必跟冷御风交往的时候一定被冷御风宠坏了。薛颂恩心里默想。
“我在御风家看到这边灯亮着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挺用功。”冷堇年知道薛颂恩误以为她是冷御风喜欢的女人,因此想将计就计,让薛颂恩误会下去。
薛颂恩听她对冷御风的称号就知道她是故意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可是他俩之间的是关自己什么事。“哪有用功,白天胃病犯了罢工,晚上就补救一下。”
冷堇年在薛颂恩身边转了转,完全不顾薛颂恩会感到不自在,神情自若地上下打量。“这么年轻就结婚啦?”
薛颂恩退开几步,浑身不适眼前这个女人的动作与问话,好像在审问自己一样,自己又没抢她男人。“恩,对啊,趁着年轻结婚没什么不好。”
“你觉得我跟御风配吗?他适合做丈夫不?”冷堇年越问越离谱,虽然心底她并不希望让薛颂恩伤心,但是也只能这样才能让薛颂恩与自己的哥哥保持距离里,薛颂恩才不会受到伤害。
薛颂恩顿时觉得莫名其妙,这明摆着在向自己示威,可是有这个必要么?“他很爱你啊,从他想你的那个眼神里就能看出你在他心底的地位很重要。”
“他也是我很重要的人,可是他却伤害了我们共同爱着的亲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他的罪过在我心底永远都抹不去。”冷堇年微泛泪光,少了原有的傲慢。“所以你最好离他远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薛颂恩想接话又不知道有些话适不适合问,眼前的女人应该是被伤得很深,才会用外表的坚硬来掩饰内心的脆弱。“我我知道,我跟他只是很普通的工作伙伴。”
冷堇年准备走了,薛颂恩喊住她,“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叫我堇年就好。”冷堇年头也没回地扔下一句话便走了。留下薛颂恩努力回想好像哪里听过这个熟悉的名字,回想起不久前在薛家批薛杰勒时,薛杰勒口中他外面的女人也是这个名字,应该是重名吧,怎么可能跟薛杰勒外面的女人会是她呢。
冷御风从书房出来,没见到冷堇年的人影,顿时有不好的预感,她难道又跑了?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即便是还带着恨意,总比她一声不响走好。
他打了她电话,她的手机在茶几上震动,他立马松了一口气。等到门口有声音响动,他大步跨过去,还没等门完全开开,他就一把抓住冷堇年的胳膊把她硬拽进来。“你这么晚了跑出去干什么!”
“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凶,你每次这么凶叫我怎么相信你对妈妈的死没有罪过!”冷堇年还是忍不住说出冷御风不想再被揭的伤疤。
“你为什么不相信,如果当时换成是你你也会做跟我同样的选择,你以为我愿意看着我们的妈妈死去吗?”冷御风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想起妈妈临走时的样子他的心就一阵揪心。 “你又不是不知道妈妈被爸爸逼得忍无可忍才会想到自寻短见,刚好当时也只有我在场,我根本下不去手,是她逼着我”冷御风不想再回想不堪回首的那一幕,说到这里止住了。
冷堇年放缓了声音,她有一点点怜悯眼前被他们排斥了这么多年的哥哥,他们的仇恨原来都在亲人间互相伤害。“很晚了,睡觉吧。你为逝去的父母装修房子,或许他们会感激你,尽管来不及让他们住。”
冷御风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直很傲娇的妹妹,她竟然能说出这么让人欣慰的话。“谢谢你。”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妹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薛颂恩不错,可惜已经结婚了。”冷堇年背对着冷御风说,“她对工作很认真,应该对自己的丈夫也不会三心二意。”要是薛颂恩没结婚,要是冷堇年不恨冷御风,或许堇年真的会撮合薛颂恩跟自己的哥哥在一起。
“我知道。”冷御风看向对面的那幢别墅,仿佛清晰地看见薛颂恩坐在写字台前做设计的样子,她真的很卖力。作为薛家的媳妇,本可以游手好闲当自己的少奶奶,她的骨子里有一种能让人怜惜的气质。薛少宇这样的花花公子不配拥有她。
15深夜谈心
这么晚了,她一个人还在那儿,她的老公都不管她夜不归宿?冷御风愈发同情这么卖命的女人,他披上外套去薛颂恩待得工地。
薛颂恩一杯咖啡还没喝完,又听见敲门声。堇年姑娘到底有什么事非得今晚一定说完,薛颂恩怨念地想。喝了咖啡还是没什么用,困意还是存在,打着哈欠去开门。
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已经听见门外的人正在用钥匙开门。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以为是什么外来人用金属试图敲开门,警觉地条件反射拿起手中的咖啡杯将仅剩的咖啡泼了过去。
“你搞什么?”门外低吼的男性声音带着不满的情绪,好心来看她莫名其妙被泼上咖啡。
薛颂恩看着冷御风的西装上沾着咖啡渍,在看他的愤怒的表情,手足无措地伸手就去触碰他的西装。“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是你,我一开始以为是堇年姑娘,后来听到你用要是开门的声音,我又以为是坏人在撬门,你脱下衣服我帮你洗”薛颂恩说话都语无伦次了,本来他俩的关系就不融洽,现在更不可能了。
“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冷御风关上门,走进去下午刚开过工的房间。“这么晚都不回去,你丈夫不会担心吗?”
“他有他自己的事,我有我自己的空间,不干涉的。”薛颂恩坐回写字桌前,“你看,假设这个设计的理念运用到你父母的房间里,你会不会感觉比之前的好一些。”薛颂恩不想在工作的时候提起关于薛少宇的任何事,而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比跟他谈工作再恰当的事了。
冷御风接过方案,看着她睡眼惺忪的疲倦样,自己都感觉过意不去。虽然不是自己逼着她卖力为他好好装修房子,但是看起来像是自己在欺负招来的劳动力一样。“你赶到这么晚,就是在调整原先方案里的不足?”
“你作为我上司,难道我这样做你还要批我不成?”薛颂恩故意挑眉问道,他一个时不时脾气比较暴躁的大男人应该不会说出一些被她的勤奋感动之类的话。
冷御风嘴角微微的笑意,眼神从薛颂恩身上移开。脱下自己的外套,可惜地说:“刚买的就沾上渍了,这里没装修好,洗手间也不好用。”
薛颂恩轻笑一声,看他刚才的表情好无辜。“我帮你拿到干洗店去洗吧,要是买一套送给你我还真的是一个月白工作了。”
“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冷御风始终对薛颂恩和薛少宇的婚姻充满好奇。平常在网络上还是各种媒体新闻上听到薛少宇的风流韵事和他家族生意,家族婚姻,听过也没什么好奇,毕竟冷家和薛家是八辈子都搭不上边。现在曾经那段沸沸扬扬的新闻女主角就在自己眼前,还是自己的工作伙伴,他也禁不住想问问。
“是我的婚姻吗?”薛颂恩知道好多人对她的婚姻都存在一定的曲解,她能理解外人对她家庭的事感到好奇,可是冷御风总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没想到也会这么八卦。“我以为你对外事都不感兴趣呢。”
“起先是不敢兴趣,后来看你没有一副大少***样子,我就好奇了。”冷御风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回答她。
薛颂恩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还不知道关于我的谣言传到你耳里是那一种版本。”
“你先跟我说你为什么嫁给他。”冷御风见此时的聊天氛围轻松一些,也就大胆地问出来。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是我嫁给他。”薛颂恩说完抿了抿嘴,“你说我没权势,做他妹妹也是他薛家的人,绑上婚姻有什么利益可得。”
“你从小是他们领养的?”冷御风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今晚的气氛好像很适合聊心事。“他们是不是对你不是很好?”
薛颂恩替他泡了杯咖啡,“将就着喝,这里的待遇不小资你也别嫌弃。”在他身边坐下,薛颂恩有一种可以在他面前讲述心事的感觉。“我自记事起就生活在薛家了,领养的嘛,能对我好到哪里,没把我饿死已经算对我不薄了。”
冷御风沉默了一会儿,她从小生活在这么压抑的环境,有什么理由还可以这么真心地感谢薛家。真的该让冷堇年跟薛颂恩好好待待,或许,冷堇年在薛颂恩的影响下能够改改她被宠坏的小姐脾气,缓解她对他的恨意。
“所以你才这么卖命的工作,因为你知道薛家靠不住对不对?”冷御风在心里肯定了这个答案。“要是薛家对你好,你还这么卖命工作,说不定你在我心里的形象会更高大一圈。”
薛颂恩站起身来回走动舒缓一下酸痛的肌肉。“可是我至少能经常被赏赐到卡,里面有很多钱的卡。”每次想到这种犹如金钱般的交易,她的心底就是说不出的凄凉。
“你爱他吗?”如果不爱,她可以只收钱没必要因为精神上的不足而失落。“你没有别的选择吗?”
“如果有别的选择我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日子,我应该会很自由,很幸福地谈着一场恋爱吧。”薛颂恩叹了口气,“他的风流韵事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前阵子传得这么轰动,他怎么可能爱我,是我毁了他的婚姻。”
冷御风注意到了薛颂恩脸上细微的情感变化,她是真的伤心了。他不是要故意探人隐私,好多还想问的问题都没问出口,适可而止好了。“你要不要跟我去我的住所,我那儿还有空的房间可以给你住。”
“不用了,你还是对我凶一点,我现在没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啊,所以你不必同情我的。”薛颂恩不习惯对她发过脾气的人一下子这么关心她。
“你想多了,我是怕你一个人睡在这里不安全,出了事算谁的责任?”冷御风拎起外套打算走了,“况且你明天还要监督开一天的工,在沙发上躺一躺不是个事儿,你身体垮了我找谁代替你这么敬业的人?”
薛颂恩听他这么说,心里暗想就知道不是真的关心她。“算了啦,我能睡好,你还有堇年姑娘要照顾,我去那里过夜,要是她吃醋了可不好。”
冷御风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回答,差一点没风度地笑出声。“你演武侠剧啊,还堇年姑娘,放心,她平时一副高傲的样子,心底还是很善良的。”
“这么说来,她原谅你啦?你们现在是同居?”薛颂恩奸诈地看着他,有感情的情侣住在一起真让人羡慕。
冷御风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你想什么呢,平时一副都市白领很正气的样子,原谅也这么八卦。”
“你不还一样。”话一说出口,薛颂恩感觉自己的语气里好像带有撒娇的意味,轻松的聊天氛围总能让她忘记已婚的身份,变得不矜持。
16不配拥有
薛颂恩硬着头皮进了冷御风的别墅,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有多事的人多来拍照,不然真的说不清。
“你去找薛颂恩啦?”冷堇年穿着睡衣奔出来给冷御风开门,没注意到他身后还带了一个人。
薛颂恩抓着头皮硬生生跟冷堇年打了声招呼,“打扰你了。”然后尴尬地看了冷御风一眼,结果冷御风一语不发,好像人不是他带来的一样。
冷堇年撇了撇嘴傲娇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薛颂恩倍感尴尬,屁颠屁颠跟着冷御风进去。“她是不是吃醋啦,你带别的女人进来真的不好,是我我也会吃醋的,我还是回去好了。”
冷御风听她这么说,推了她一把,“走吧,房间管家都整理打扫过的。”他带她来到一间空旷却不失大气的房间,“这间是专门为冷君豪准备的,他一直没来住过,你们两个认识他应该不会介意你住他的卧室。”
薛颂恩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虽然没干什么不正当的坏事,但是深更半夜住进别的男人的家传出去真的会被人喷死。这里还有一个女人,她不是跟别的男人同居,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冷御风走进冷堇年的房间,“她一个人熬夜工作到这么晚,就让她过来了。”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反对自己跟薛颂恩走得进,而不是不爽他对薛颂恩好。“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任何人,你说过的我不配拥有别人的爱。”
冷堇年抱着被子看着冷御风离开时的背影,心里有些心疼。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真的还恨他么。“对,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你就死在我抢下了!”嘴上她永远都不会服软。
冷御风回头,“你要真的还这么恨我,那你现在就开枪杀了我,然后你跟我的尸体一起进监狱!”他靠近冷堇年,手在冷堇年的枕头下摸索。兄妹的习惯有时真的是想象,她也习惯把枪放在枕头底下。
冷御风把枪递给她,握着她的手,拿枪指着自己的心脏。“往这儿开!我今天就给你机会,你不是恨我吗?我再也受不了你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如果我的死能让你好过些,我现在就成全你。”
冷堇年的手从微颤到冒汗直到颤抖着把枪滑落在床上,她开不了枪。她开始承认她不希望他死,在加拿大曾经有很多机会她可以了结他的性命,她却始终没有下手。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心里的仇恨在一点一点退去,是的她并不恨他了。
“你走吧,我不干涉你的生活。”冷堇年弱弱地低声回答,“我也挺喜欢她,所以才怕你伤害她,其实你是好人。”装坚强的冷堇年没忍住哭了出来,一把抱住冷御风埋在他xiōng口。“哥”好久没这么喊了。
冷御风疼惜地摸着冷堇年的头,这种久违的温暖感迟来了好久年,为了这一刻他等了好久好久。
另一个房间,薛颂恩壮大胆子把手机开机,如果薛少宇打了电话过来,关机更能让他想入非非。幸好薛母平时对她的行踪不管不问,平时薛颂恩夜不归宿薛母都以为她是跟苏曼去住了。而且薛颂恩晚回家也是常有的事,经常她回去的时候薛母已经睡了,早起上班薛母还躺在床上做梦,只有管家知道。管家跟薛母汇报过薛颂恩的行踪,薛母都是以‘不感兴趣之类‘回绝,叫管家之后不用跟她交代。
开机后薛少宇的信息并没有传来,松了一口气。果然外面女人多就是可以不用虐待她,薛颂恩为他外面的女人感到悲哀,不知道她们怎么忍受得了薛少宇的大少爷脾气,为了钱真的可以牺牲一切吗?
无论在哪里过夜,对薛颂恩来说没什么区别,大大小小的床都只是她一个人睡。翌日,她很早就睁开了眼睛,细心地收拾好房间。帮着管家在厨房忙活,她做拿手的煲汤犒劳他们的收留好意。
冷御风起来去洗手间洗漱看见薛颂恩正在厨房忙活的背影,想起昨晚梦里梦见的一个女主人在为他煲汤的情景。他被冷堇年推了推,才意识到自己什么变得这么矫情。
“要是她是我嫂子就好了。”冷堇年踮起脚尖凑到冷御风耳边说,“要不,劝她离婚?我看哥哥挺喜欢她的。”
“别胡说,我怎么会喜欢这款土里土气的女人,你看你哥是这么没品位的人吗?”冷御风真心没想打薛颂恩的主意。“我现在看看她跟妈妈长得一点都不像,更没你好看。”
薛颂恩从厨房端着汤出来,见冷御风和冷堇年打闹,放心一笑,还好没有破坏他俩的关系。“你们起床啦,是不是我吵醒你们了?”放心之余还有不好意思借宿。
“没有没有,我们刚好是醒了。”冷堇年积极地回应。她的话让薛颂恩更加误以为她和冷御风是情侣关系。
“快去洗漱,一起来吃饭吧!”薛颂恩笑着朝冷堇年点头,冷御风已经先一步进洗手间了。
冷堇年嘴馋地走到饭桌边,“这些菜看上去好像都好好吃的样子。”
“我好久没做菜了,你们将就着吃点,千万不要嫌我做得没管家好吃。”薛颂恩谦虚地说,一边为他们分好碗筷。
“这汤的味道”冷堇年尝了一口,沉默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味道,不好喝一点都不好喝”瞬间冷堇年的眼泪流了出来。
薛颂恩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好喝我去倒掉,我让管家在煲一碗。”
冷御风皱着眉看了一眼冷堇年,“堇年别闹,薛颂恩好不容易煲好的,别挑剔。”舀了一勺尝了一口,为什么这汤的味道这么熟悉。
“你也觉得不好喝?”薛颂恩见冷御风的表情怪怪的,难道冷家人真的跟薛家人的口味相差这么大,不好喝也不至于难喝到这种程度吧。
冷堇年放下筷子离开饭桌哭着跑进自己的房间,嘴里呢喃:“不好喝一点都不好喝不好喝”
薛颂恩刚想追过去,被冷御风制止了。“不用追了,让她去吧。她是觉得你做得汤太好喝了,好喝得让她想起我们的妈妈。”
“啊?”薛颂恩眼睛瞪得老大,她听得糊里糊涂,“什么意思?”
“你做的汤跟我们妈妈做得汤味道很像,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尝到这种味道了,谢谢你。”冷御风又尝了一口,对妈妈的思念又增一分。
“你们的妈妈?你们结婚啦?”薛颂恩知道她问出来的问题很愚蠢,可是不问她又越来越糊涂。
“她是我妹妹,恨我很多年的妹妹,也是现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女人。”说完,冷御风起身去冷堇年的卧室。
17剧烈运动
薛颂恩好像被他们耍了一回一样,明明是兄妹,在她眼前却演绎着情侣的戏码。冷堇年是当真以为自己在打冷御风的主意吗?他们当她是什么人!
薛颂恩懊恼地脱下围裙,独自快速填饱肚子就去了工地。苏曼在工地窗口看见薛颂恩从冷御风别墅出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揉揉眼睛都不敢相信她看到的是真实的。
苏曼就等在工地门口看着薛颂恩过来。薛颂恩因为刚才的气愤白嫩的脸通红,在苏曼看来她就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春心荡漾脸才红的。“薛颂恩你竟然有脸进来!”苏曼拧着薛颂恩的耳朵,有一种很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你了?”薛颂恩本来就憋屈得很,现在又被自己的死党莫名其妙喷。
“你跟我还装傻,你昨晚去哪儿了,睡哪儿了?”苏曼倒是想认为薛颂恩是很早来工地然后顺路去冷御风家逛。
薛颂恩把手指放在嘴唇中间做出小声说话的姿势。“你想多了,我只是昨晚在这里赶工赶太晚,才去他家住的。我们睡不同的房间,他妹妹也在。”薛颂恩见苏曼的眼神还是很犀利,接着解释:“好了好了,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大半夜也不能赶去家里睡啊,我本来是想睡这里的沙发的”
“算了算了,我相信你就是了。”苏曼打断她的话,摆了摆手,“只是你该想想要是被薛少宇知道了怎么跟他交代,他没所谓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就不一样了,以一个家庭主妇的身份来你就不应该头脑发热做这么愚蠢的事。”
薛颂恩被苏曼说得左眼皮直跳,她预感到了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个上午过去了,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中午吃饭的间隔,薛颂恩在工地附近散步。在自己的正前方一辆一眼就能认出的车子驶来,虽然想极力保佑只是相似的车,可是不管有多像她还是能认出这是薛少宇的车。
只要薛少宇的车一出现,她就没有好果实吃,她就静静地等在路边等他开过来。
薛少宇下车拽上她,将她丢进后座而不是副驾驶。然后绕过车头坐进车内,继续开车。
“你要干什么?”薛颂恩惊慌吃错地问。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你没资格坐副驾驶,副驾驶只是留给我的正妻,正大光明的妻子。”薛少宇的车在往市中心开。
“我还要工作,你别闹,晚上回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吗?”薛颂恩无力地祈求,为什么每次他的出现总会扰乱她仅剩的正常工作生活。
薛少宇冷峻的脸上泛着怒意,“我家是穷还是怎么滴,让你这么卖命为别的男人打工,我给你的钱你嫌少是吗?你当你是什么人,还能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
薛颂恩不折腾了,默默坐在后面。“我也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开心。我以为我只有自己工作挣钱,你们薛家才不会处处针对我,骂我一无是处”
薛少宇加快了车速,没再接话。车开到一家酒店门前停下,薛少宇霸气地下车,将薛颂恩从从后座拖出来。
“你带我来酒店干什么?是想带我见识你在酒店养的一群女人吗?”薛颂恩一路挣扎,还是挣脱不了他的魔抓。
薛少宇刷开房门使了点力气近乎是把薛颂恩塞进去的,因为用力过度,薛颂恩摔倒在地。
薛少宇一把抓起她的头发,“起来,别跟我来这套装无辜,你跟你亲母一个货色!”薛少宇还是调查出她的身世了。
“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为什么我总是被当成傻瓜一样耍”眼泪因为头皮的疼痛不争气地留下来。
“你只要知道你是野种就行了,其余的你什么都可以不用知道。”薛少宇拖起她,像拿起一件垃圾一样将她丢在床上。“不,你还得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奴隶!”
他紧捏住她的肩膀,“怎么保证你的身体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他捏在她肩膀的力度越来越重,如果让他知道他戴了绿帽子,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他的不温柔,让她双腿之间的疼痛感越来越浓,虽然早不是第一次,脸上露得还是痛苦的表情。闭上眼睛,不去想已经怀孕了的事。□一点都不美好,为什么是薛少宇却这么喜欢。薛颂恩闭上眼睛想着这个问题,此时的她好像被当做薛少宇发泄时的机器一样。
薛少宇看着她要死不活的表情,欲望在一点点被消磨。“别给我露出这种痛苦的表情,先满足我!”
薛颂恩知道如果不如他的意,他会更加虐待自己。她生拙的手在他的敏感部位缓缓移动,她是他的女人,女人要先满足自己的男人。
“你也是无法逃脱这么美妙的感觉。”薛少宇趴在她身上,梳理她着因刚才剧烈运动冒出的汗液而被沾湿了的发丝。“这样才听话。”
薛颂恩任他对自己忽冷忽热,直到他清理完一切转身出门。
18忍气吞声
薛颂恩双腿之间的痛意并没有因为薛少宇的放手而褪去,她看着薛少宇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从酒店出去,仿佛酒店里根本不存在薛颂恩这个人。
薛颂恩身体所在床角,身体因心理上的不满不公而瑟瑟发抖。好几年职场上的打拼,早已锻炼出她的坚强与干练,可是她忍气吞声了好久的悲哀,在没有人围观的时候禁不住哭泣。
突然听见房门的响动,薛颂恩穿戴上衣服从门眼望向门外,手的力度在门把手上捏得越来越重。一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梳理着头发等待着门内的人开门宠幸。
薛颂恩知道这是薛少宇外面无数女人里的其中一个,她咬咬牙一定要争回她是正妻的事实。她傲娇地打开门,露出职场上自信的表情,只不过单薄的雪纺裙遮蔽身体让她在成熟之中对了妩媚性感。
“您好,现在我们房间不需要打扫。”薛颂恩有礼貌地开门露着洁白的牙齿对门外的女人说。
显然门外的女人一眼见薛颂恩开门一惊,随后一怒,再听到薛颂恩把她认成了打扫房间的清洁工,气急败坏地上下打量自己的穿着。“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见过这么时尚的清洁工吗?”
“我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清洁工。”薛颂恩双手环着凶,心想一定要给这个狐狸精下马威。
“你!”这个女人受气,“你没口出狂言,你要说我不要脸,你自己难道不是么,出现在少宇的房间,你敢说你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女人看着薛颂恩白里透红的脸颊,穿着上根本就是已经做完某项健身运动。
薛颂恩已经决定跟她死拽到底,“少宇有老婆了你还来勾引,信不信我告你!”女人想要进门,薛颂恩身子一转把他挤在门外,勾起眼睛直视着她。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别一副自恃清高的样子,我有魅力那是资本。”女人竭力要进门,从缝隙里张望有没有薛少宇的存在。
薛颂恩刚受过薛少宇的气,薛少宇在外面到底是有多宠这些女人,让她们一个个都嚣张跋扈。“我是他老婆,我管你信不信,你给我滚,你要是还赖着不走我下一步就报警!”
女人冷笑一声,用高跟鞋的细跟毫不怜香惜玉地戳向赤脚踩在地上的薛颂恩的脚。薛颂恩吃痛,扶着门的手抚向脚面,“你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疼痛中挤出一声不满。
女人只顾自己进入房间,嫌弃地用食指接起床上揉皱的被套,“啧啧,鱼水之欢。”
薛颂恩对那个女人的蛮横愈发看不惯,“你给我滚!”怒吼一声。
那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本来因为薛少宇找了别的女人过来已经很没面子,现在还被不知名的女人嚷嚷,她这暴脾气忍不桩啪’的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扇得薛颂恩猝不及防,坐在床角,冷笑一番,如今竟然堂堂正正的妻子被小三骑在头上。
“你给我滚!”门外浑厚的男声音传来,薛少宇径直走到那个女人面前,“我再重复一遍你给我滚!”
薛颂恩愣愣地抬头看着薛少宇,他竟然赶得是别的女人不是她,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外人面前薛少宇还是会维护她仅剩的尊严。
那个女人气得跺着脚:“少宇,你是叫她滚对不对不是我,少宇你一定搞错了。”那个女人手挽上薛少宇的臂膀,撒娇带求饶地说。
薛少宇推了那个女人一把,当女人倒在旁边的茶几上,又拽起她,一点都不留情地将她拖出门外。“滚!”
薛颂恩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薛少宇面前,“谢谢你,给我留了面子。”
“去医院吧,你的脚肿了。”薛少宇拿起薛颂恩的衣服递给她,“穿上。”
薛颂恩嘴巴张得好大,她一定是在做梦,薛少宇才会对她这么温柔。“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手表忘带了。”薛少宇举着从床头拿过来的手表解释。“看完脚我送你回家,明天再去工作吧。”
薛颂恩虽然对薛少宇不让她去工地的条件不满,可是难得他关心自己还是不要顶嘴扫他兴了。
薛少宇扶着她去医院,看起来好像一副真正的夫妻一样,这是薛颂恩连梦里梦见都是一件奢侈的事。“谢谢你。”
从医院出来,薛少宇将她扶上副驾驶,然后送她回薛家。薛颂恩张叭着嘴巴好想问一句为什么又允许她坐副驾驶了,来来去去也没几个小时,为什么他对她的态度相差那么大。
车内的广播又开始报时事政治,薛少宇作为薛家集团的副总裁每天都会听跟他有搭界的新闻。
“近日关于许文豪的新闻一出比一出劲爆,前些日关于他大儿子澳门猝死,他在大陆有私生女等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又传出他正在找能接手他公司的最佳人选。他的财产是否只能全部都留给他的私生女,一切消息还有待遇继续跟踪。”广播里好听的男声音平稳地报着劲爆的新闻,听完开头就被薛少宇关掉广播。
薛少宇瞥了薛颂恩一眼,“你对这样的事情感兴趣吗?”
“他们有钱人的事我不感兴趣,我也不八卦。”薛颂恩耸耸肩,她知道八卦只会曲解别人的故事。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亲生父亲可能很有钱,说不定是个暴发户。”薛少宇一本正经地问她,一方面还想试探薛颂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薛颂恩斜着眼睛看着他,轻笑出声。“你突然是怎么了,开始问这种幼稚的问题,要是我父母有钱还会把我丢给别人吗?”
薛少宇看着薛颂恩脸上无奈又哀伤的表情,转过头闭上嘴专心开车。
19冷家薛家
脚背的红肿幸好到第二天已经消退不少,穿着休闲又不土的拖鞋,薛颂恩有一种心情很愉悦的感觉。昨晚薛少宇没有去外面鬼混,薛家的人也没有给她脸色看。虽然她知道这一切好得有些奇怪,但是她心里还是保佑自己这是真实的幸福生活。
工地上,她很欢脱地在监督指教工人,导致苏曼一直以为她受了刺激才会装作这么开心。
冷君豪亲自现身工地,薛颂恩微笑着上前调侃。“冷总监,你是来巡视的还是来看你哥哥和妹妹的?”
“你怎么知道冷堇年是我跟冷御风的妹妹?”鉴于冷君豪对冷堇年的了解,她不会允许冷御风跟别的女人走得近,尤其是冷堇年比较欣赏的女人,薛颂恩是其中一个。“冷御风跟你解释的?”
“难道你们是一直想瞒着我的吗?”薛颂恩早就对那件一直误以为冷堇年是冷御风女朋友的事情释怀。“你们家在玩什么花样?”
“没有,只是我妹妹比较要玩,她没欺负你吧?”冷君豪对别人总是一副温柔的样子。
薛颂恩看着冷君豪和善的脸,禁不住想起他在冷御风面前冷酷无礼的表情,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对你哥哥这么凶,你们两个不和谐?”
“你不会喜欢我哥吧,心疼我对他不好?”冷君豪不想回答她真实的原因,故意宛转话题。“你要真喜欢他,我下次对他好点。”
薛颂恩见他不正经的样子越发想笑,“不跟你扯了,上司不要影响我工作。”
“好好好,不吵你了。”冷君豪收起笑拿出上司该有的正经样对薛颂恩说:“下班后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已经订好饭店了,一个人吃也浪费,你跟我一起吧。”
“那怎么好意思,无功不受禄我神深受不起。”薛颂恩婉拒,“我自己回家吃好了,谢谢您的好意。”
冷君豪拉下脸,“你是不给我面子么,你不去我扣你奖金。”
“我还没见过这样的上司,那你天天请我吃饭我一边还能领奖金,这份工作累死也值得啊。”薛颂恩乖乖就范,再扯下去一天又过去了。
傍晚在进去饭店入座的途中,冷君豪突然喊了一声“冷堇年,你怎么在这里?”眼睛顺势瞟到她对面的男人,“这是谁?”
薛颂恩闻着声音看去,冷堇年正坐在一旁悠闲地吃着饭,而她对面的男人薛颂恩希望是看错了。“堂哥。”薛颂恩轻得不能再轻得叫了一声,她想不到堂哥薛杰勒在外面的女人就是冷御风的妹妹冷堇年。
冷堇年拘谨地起身看着冷君豪,“哥,我只是跟我以前的朋友出来叙叙旧。”看了薛杰勒一眼,“我们没有关系,他是我在加拿大认识的一个旧友。”冷堇年的口气里有做贼心虚的语气。
“堂哥,你真的是来找旧友的?”薛颂恩知道她不适合插一脚,她不会跟薛家汇报,但是她真的希望堂哥能好好跟自己的正妻好好过日子。
薛杰勒尴尬地起身,“颂恩,你误会了,我们真的只是在叙旧上的交谈,你不要跟少宇讲,他们一定会夸大的。”堂哥有些着急,他害怕薛家人对冷堇年耍什么手段。
冷堇年显然很意外薛颂恩是薛家的人,她扫去以往调皮傲慢的表情诚恳地对薛颂恩说:“颂恩姐姐,我们真的没什么,你不要责怪薛杰勒”
“知道了,我还没那么蠢挑起两家战争。”薛颂恩摆摆手,看了一眼冷君豪,“我们去那里坐,别打扰他们了。”
“真没想到,堇年在加拿大的男朋友竟然是你堂哥。”找到位置坐下后,冷君豪摇摇头冷笑,他眼光这么毒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的妹妹跟薛杰勒有旧情。“只是你堂哥还是负了我妹妹。”
薛颂恩抿了口茶,“我不是站在薛家这边,我得为堂哥说句话,这事还真不能怪他。”眼前是冷君豪,薛颂恩才会直白地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要是眼前换成是冷御风或薛少宇她才懒得争辩。
“可是你明明就站在他这边了。”冷君豪倒也没生气。
“你知道薛家的婚姻从来不是自己的选择的,堂哥的婚姻也是薛家人强制的。”薛颂恩耸耸肩,“堂哥一直喜欢的是冷堇年,以至于被迫结婚后都无法选择自己的爱情,到头来还得被外人骂负心汉。”
“你要知道堇年从小家庭生长环境就不是很有爱,内心偏激,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现在却”冷君豪欲言又止,看了薛颂恩一眼,心觉薛杰勒和冷堇年出来吃饭不是旧友见面这么简单。
薛颂恩叹了口气,“给他们一点时间吧,而且我想你应该不会告诉冷御风的。”
冷君豪一听见薛颂恩提到冷御风,赶忙把话接上,“你说的太对了,我怎么会亲手把我妹妹搭进去。”
“只是他们的感情有太多的阻碍,不是互相努力才可以的。冷堇年真的不容易。”薛颂恩身处于豪门□的水深火热中,再能体会堇年的心情不过了。
饭吃到一半,薛颂恩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瞟了一眼冷君豪,举过手机给他看。“你哥哥兴师问罪来了,你看这事怎么解决?”
冷君豪二话不说抢过手机,在薛颂恩惊讶的表情中接通电话。“哥?有事?”
电话那头明显停顿了一秒,接着用沉闷的声音说:“你带她去哪儿了?你以为她跟你一样很自由潇洒?”
“哥,这你就说得不对了,颂恩也是人,她拼死拼活为你工作请她吃顿饭还能是放纵她?”冷君豪挑着眉看着薛颂恩,得意地笑着,好像想要她感激他一样。
电话里的冷御风说了句什么,冷君豪将电话递给薛颂恩。“我跟他没共同语言,你自己解决。”
薛颂恩忐忑地听着电话里即将传来的声音,“我听了。”
“吃完饭马上过来。”冷御风在电话里的语气明显不满,“还有手机既然是你的,就不要轻易给别人。”说完,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薛颂恩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再看看冷御风,“你哥哥我跟他也没共同语言。”
他俩都不知道冷御风打个电话过来的意义在哪里,何况他都不打给自己的亲弟弟反而打给一个外人。
20血洗耻辱
回到工地后,薛颂恩朝冷御风家的别墅望了望,这个点他也应该上班去了。她细小的动作看在冷君豪眼里。
冷君豪故作干咳几声,“你是不是喜欢我哥?”
“你说什么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会是那种没有贞Cāo的已婚妇女吗?”虽然薛颂恩一直对薛少宇的态度感到冷心,但是事实已定她也就不再自怨自艾,她还是相信只要自己能忍能等,一定会变好的。
“哦~”冷君豪拖长声音像恍然大悟一般,“你漂漂亮亮一姑娘怎么这么年轻就把自己给嫁了。要是我早一步遇见你我就有机会追到你了。”冷君豪开玩笑似的说道。
薛颂恩锤了冷君豪的xiōng膛,这一动作看起来有些暧昧,但是对方是经常在她面前嬉皮笑脸不像冷御风一样严肃,所以都觉得没什么。“少来这套,我告你骚扰已婚少妇。”
工地的施工小弟见薛颂恩跟冷君豪总监一起进来,立马拿起桌边的笔记本前去报道。“薛主管,冷总监,建筑材料厂商我已经定下来了,要是你们觉得没问题按我们的进度下午就要用到这些材料了。”
“哪个厂商的?”薛颂恩接过来看,本子上嚣张地写着‘城中建材’,“为什么选这家,市中心不是有很多家建材都很有名吗?”城中建材是薛家集团下的一个建筑分支,这意味着在讨价还价中可能还会‘偶遇’薛少宇,想到这里薛颂恩就不寒而栗。
“主管,你不喜欢这家我立即去换。”施工小弟一边鞠着躬一边歉意地笑笑,平常薛颂恩对他们都不薄,也很少提意见。
“这家建筑材料不错,影响力也很广,为什么要换。”冷君豪看着薛颂恩略微迷迷离的眼神,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
薛颂恩考虑了一会儿,薛少宇也不会降低身份去管子公司的小项目,就是巡视监察也是派手下的人去,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那好,就不换了,你们去办就行了。”
薛家的人在薛少宇回家后商量着什么事,薛少宇在薛母的催促下无奈将正在处理地文件丢在一边,开着车到薛颂恩所在的郊区工地。
薛颂恩怕冷君豪太客气又邀请她去冷御风的别墅吃晚饭,于是一到下班这个点就跟着苏曼一起收工回家。
冷御风刚下班回来,车停在薛少宇车的旁边。薛少宇摇下车窗,戴着墨镜看着冷御风从车上下来。薛少宇推开车门,傲慢地从冷御风面前越过,走到薛颂恩面前微笑着说:“下班啦,上车吧。”
苏曼在一旁迷茫地看着他俩,挪动着嘴唇想问薛颂恩什么来着就是不知道该何从问起。“那你们聊,我先走了,呵呵。”苏曼一遇见薛少宇来找颂恩就会识相地躲开。
薛颂恩很不习惯地被薛少宇搂着肩膀,“你怎么会过来?妈同意你过来接我?”
“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老婆。”薛少宇的口气里带着挑衅。冷御风从他俩身边走过也是一副视而不见的表情。
冷君豪托腮在一旁看着,心里幸灾乐祸地祈祷:哥,别给冷家丢脸啊。
薛少宇皱着眉问战战兢兢坐在车上的薛颂恩:“你这个项目还要做多久?”
“到正式完工要一个多月吧,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我就是想提醒你,冷御风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了。”薛少宇语气里不带任何感□彩。
薛颂恩心想:连你都忍了,还怕谁危险。嘴上乖乖地回复:“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分寸的。”
之后一段时间又是寂静一片,两人谁都想不出话题。到了薛家门口,薛颂恩竟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颂恩啊,你工作了一天一定累了吧,我叫刘嫂准备了你爱吃的菜。”薛母像变了一张脸,见颂恩进来竟然主动从沙发上起身笑着迎接。
对于薛母突如其来的转变,颂恩心里直打颤。“妈,您跟我不用这么客气,您和爸先过去坐。”
“颂恩,来,吃这个。”薛母格外热情地夹了一块肉到颂恩碗里。
薛少宇看不惯自己母亲yīn阳转变,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对别人想好时好,不好时随时冷言冷语。“好了妈,颂恩都多大的人了自己会吃。”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我还不是为你好,我这么做为了谁你心里不清楚吗?”薛母脸色突然变冷,放下筷子生气地说。
薛父在一旁沉默着吃饭,只是表情很难看很严肃却一语不发。心里愤懑地开始诅咒掌握薛家创业初期犯罪证据的许文豪,要不是许文豪,薛家没必要窝囊到这种地步,他一定要把许家的财产全部夺回来。
待薛颂恩和薛少宇吃晚饭上楼后,薛母和薛父走到客房拿出多年来的老狐狸心计商量要事。
“你怎么确定许文豪那个老狐狸会把所有财产给颂恩,别忘了他有在大陆的情人薛颂恩的母亲。”薛母焦虑地说,虽然颂恩讨厌抛弃她的亲身父母,万一她见到自己的亲母还是会站在亲母那边。
“所以啊,怪就怪你从小到大就知道责怪颂恩,现在唯一能让我们血洗薛家耻辱的额机会都那么渺小,你现在对她好有什么用!”薛父颤抖着身体不满地回答。
薛母怕薛父的心脏病又犯,不敢让他这么激动。“老头子,别伤筋动骨有事好商量,就算我们没拿到许文豪的财产,就凭我们现在的势力也能活得很惬意。”
“你这脑子转不了弯啊,许文豪要是给了他的小情人苏乐呢,我们对苏家也有亏欠,他们仗着财大气粗有资本跟薛家斗了你懂不懂!”薛父恨铁不成钢,教了她这么多年商场上的沉浮,她还是一根筋的自以为是。
薛母委屈地撅嘴小声低语:“怪就怪当初你手段太狠得罪了太多人”
“你!反了反了,真的是”薛父气得涨红了脸,“我这么做是为了谁,你吃好的用好的,现在还倒打一耙怪我?”
“好了好了,老头子,我错了还不行吗,别跟我这种妇人一般见识。”薛母生怕把他气晕,立马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