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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咱俩这样算变态不
    那晚,詹与哲真是醉的不轻。带着小伍开了房间,一阵儿粗暴一阵儿温柔地,就那么硬是催熟了这朵小黄花。小伍默默流着泪,没有挣扎。那一阵阵的刺痛让她更加清醒与认命,既然选的了这条路,就注定了这是早晚的事,现在第一次给了眼前这位詹少的话倒也好了,好过被那些个秃顶大肚的糟蹋不是么。
    被那人换着法儿地捅了不下俩小时,看着身边筋疲力尽倒下呼呼大睡的詹少,小伍去浴室清洗了一番,钻进被子里蜷起身子默默发誓,这必须是她最后一次哭了,过了今晚,这些事情以后都要习以为常。在帝都找饭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地方什么都贵得吓人,自己虽然离了家,却无法做到撇下母亲完全不管,钱还是要寄的,而且还要多寄点,因为总要被大老粗继父抢些过去的,得打出富余让母亲蒙混过关。
    詹与哲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晌午,床上空空的,小伍已经走了。他有些发懵,他只隐约记得昨晚夜场里有个姑娘看起来跟叶子差不多大,他带她去了国贸,然后…然后便不记得了。白花花的被子变的有些斑驳,上面零星洒着些血印子,还有些被抹蹭的痕迹。擦,他都做了什么啊?太激烈了?詹与哲低头看看自己分、身,没撕裂啊也,日!该不会…上了个雏?!
    一回头见桌上自己钱包开着,下面压着张字条:不好意思,身子给了你,便多拿了些。有缘再见,小伍。
    大致数了数,两千,她只拿了两千。真是嫩雏,詹与哲冷笑一声,像她那岁数和质素,要个五千甚至更多都有人给吧?傻的够可以。
    洗个澡又叫了点吃的送上来,詹与哲拿起电话打给昨晚的达子,达子听到是詹少有些意外。
    “詹少有何吩咐?昨儿个…”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詹与哲冷冷的,心想这帮孙子,还要祸害多少花骨朵啊。
    “是不是那丫头…服务不满意?”
    “Cāo,你***……”他点起一根烟思索着,继续道:“有那丫头电话么。”
    达子狗腿地说着:“有有有,我挂了电话就给您发,该不会是那丫头闯了什么祸吧?”达子觉得不保险,还是问了一嘴。
    “你他妈真是多管闲事!”听到这话达子心里翻了个白眼儿,这詹少挺会装啊,这明摆着是服务很满意嘛!
    达子发来电话后,詹与哲立马拨了过去,可是拨了三遍都无人接听,他又对着短信背了一遍,再拨过去,这回通了。
    “喂?请问哪位?”
    “你拿了我的钱?”
    “詹、詹少?不好意思那个,我也是按规矩……”小伍有点怕,该不会是要找她算账吧?该不会是碰上个赖账的二世祖吧?看他挺人五人六的不像啊。
    “你拿少了。”他嘬着口烟说道。
    哈?还有这种好事?还有嫌自己拿少了的?小伍心里思索着,该不会是陷阱吧?哪会有这种人?于是哆嗦道:“都是按规矩来的,詹少不必…客气。”
    “别让我说第二遍,你人在哪?”
    小伍报了所在位置后,詹与哲又道:“在那别动,等着。”
    小伍心惊胆颤啊,心说这詹少怎么回事啊,会不会是……醒了又来了兴致?又要找她侍寝?总之提着一颗心在原地候着,不一会儿,昨晚那辆车子飞驰而来。
    窗子被摇下来:“上车。”
    “啊?有什么事不能这么说么?”
    “赶紧的。”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锁。
    他打开暗格掏出个黑袋子,拿了捆好的一摞出来。詹与哲车上藏着不少现金,因为在美国生活惯了,随身不习惯带太多,但出门总要用,所以便搁在了这暗格里。
    “你这是……”小伍有点疑惑,难道是要包养?
    见小伍没动静,他挑着眉:“怎么,嫌少?”
    小伍眼睛有些湿润:“詹少请你自重。”她不喜欢他这样的语气,好像自己真的那么下贱似的。
    “行,你不要我扔了。”詹与哲打开窗子就要那那一捆红灿灿的票子丢出去。
    “你这算什么?耍威风?欺负人?”小伍语气有点激动,她真是看不惯他们这些有钱人,不把钱当钱,耍人是吧?有意思是吧?
    詹与哲愣了一下:“拿着吧,你应得的。”没等小伍说话他又补了句:“如花似玉可不止那个价,以后多长点心眼儿吧。”
    小伍抠起车门把手打算起身,詹与哲拽住她:“我没别的意思,你拿去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然后将钱塞进她包里,看着她下车。他有些心疼,这女孩,也就比叶子大点吧?也就是碰上他了,擦,说的跟真的似的,他詹与哲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詹与哲过后还是有试着打电话给叶子的,只不过,叶子态度有所转变,倒不是说冷言冷语,恰恰就是再没有了冷言冷语,而是变得客客气气,礼貌有加。弄的詹与哲恨的牙痒痒,个叶梓西,耍人玩是吧?玩陌生是吧?老子***从此再也不稀罕你了!心想你他妈就和姓文的生生世世郎情妾意是吧Cāo!老子想要啥妞真是大把大把地抓!
    叶子也貌似察觉到了詹与哲的变化,只是她觉得,就这样罢,这样不是更好么。那天在崂山和文枫搞的那一出,也算是吃了颗定心丸似的,虽然文枫并没挑明什么,但是话里话外一举一动都给足了信号,她叶梓西,是他文枫的女人了。
    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叶子和文枫总算是这么处上了吧?虽然两人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心里却都掀起了惊涛骇浪,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宠着她,她欢喜地受着,只不过如今,多了些荷尔蒙罢了。
    文枫八月底就回军校了,而叶子在帝都耗到九月初才回美国。文枫走的那天,只让司机送了他和文朔,要入闸时,接到叶子电话。
    “回去以后别没日没夜地训练了。”文枫一惊,她怎么知道?于是抬头看看文朔。
    “嗯。你也照顾好自己,听见没?”这两人,哪里有像小时候啊?小时候多放得开的!
    “你几点登机?”叶子突然问了嘴。
    “还有一个半小时吧。”文枫苦笑着,这一别,又要明年暑假了,因为叶子放圣诞节假的时候国内还没放啊,而叶子又不能回来过年。
    “我想见你。”文枫身子一僵,他又何尝不是呢,可是就要走了。
    “乖,要进去了。”他试图安慰着叶子。
    “九点钟。”嗯?什么?什么九点钟?现在才三点啊。
    下一秒文枫就明白了,叶子说的是九点钟方向。于是挂了电话示意文朔先进去,文朔摇摇头,不知道他搞什么,丫该不会不走了吧?!
    文枫朝九点钟方向跑去,疯狂地搜索着人群,果然,柱子后面,叶子拿着电话眼睛红红地藏在那里。
    一把将她抓进怀里,不停地摸着她的长发。心想我的叶啊,宝贝,你可别哭,你一哭叫我该如何?他吻了下她的头发,不敢去看她的脸。叶子抬起头呜咽着:“枫…”
    “乖,在呢,我在呢。”又亲了下她的额头。
    “圣诞节我回来,去C城找你。”
    “……”文枫迟疑了一下道:“好。”他本不想让叶子奔波的,从美国回来那么远那么累,若不是他身不由己,这种跑腿的事情当然是要他这男人做了。可没办法,他也挂念他的宝贝啊,只好辛苦辛苦她了,还有两年,再忍忍,两年以后,他绝不再让她受一丁点儿苦了。
    “进去吧,别误了机。”叶子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嗯。亲一个?”他微笑着向前探去。
    叶子害羞地别过脸去,然后被他强扭过来吻上。这个吻,温热而缠绵,文枫小心翼翼地吮着她,感觉自己身子都要融化了,他不舍,且莫名其妙地,没有安全感。那种不安促使他将怀里的叶子箍到窒息,叶子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也不顾一切疯狂地回应着他。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叶子突然意识到这样在机场大厅中间激烈地拥吻,会不会太刺激了些啊?又有点觉得,这个从小被她叫着枫哥哥的人,这个自己爱了两辈子的人,如今……虽然算是得逞了,可感觉好奇妙啊。
    于是伸手从背后掐了下他的后腰,挣开他:“哥,咱俩这样算变态不?”乖乖了,这一声哥又喊得某人红着一张猴屁股脸,末了,貌似羞涩地吐了一句:“有么,那回头娶了你还不更糟天谴?”
    “嗯?你说什么?”叶子故意逗他。
    文枫一手搂着她,一手扶了下额头,不肯说话。
    “死人,快点,刚说什么没听清。”
    某人突然很爽朗地笑了笑,然后装无辜地看了看身后,眼神飘忽,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就是还想做些更变态的事。”吓…更变态的事?他他他指的是娶她还是……娶了她之后会做的那种事?是叶子想多了,还是他本身就那么猥琐啊!
    “文枫你……”叶子被他说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上手捶着他的xiōng肌,某人一脸坏笑地看着他的丫头,心想这妮子懂的还真不少。
    他捏了把她的屁股蛋子故意凑到她耳边装作是要亲她,末了却吐了口气说:“叫哥哥。”
    叶子被他挑逗地又气又笑,狂追着他捶了几下,然后惦着脚尖狠狠咬上他的唇。引得文枫干脆将她抱起,手在下面不停地搓着她的屁股蛋儿,又来了一次让人浑身酥麻的热吻。
    终于,叶子停下来趴在他耳边求饶似的气喘吁吁地说了句:“我……难受、湿。”
    哎呦我说!我的亲娘舅姥爷啊!你在这节骨眼儿上说这话不是生生要折磨死人吗!某人身子瞬间被灼热,滚烫的双唇贴到她耳边,可以听到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几个字儿:“那你等我。”
    文枫心想,再待下去某物就要爆炸了,今儿个是没时间,姑且饶了你这磨人精。下次你回来,再敢这么挑逗的话,我可就不再顾及你的年龄了。
    ☆、以前就当我脑子进屎
    回到美国后,叶子开始纠结了,掰着手指头怎么算都还要至少一年才能高中毕业,尽管自己每年summer短学期可以多赶些学分。那么高中毕业以后,大学还有四年,同理,每年summer五月到八月如果可以赶修一些学分的话,最快也要三年读完大学,也就是说,离完全结业回国,最乐观的情况是还需要四年,当然,还得是科科顺利。
    她和文枫才算是刚刚开始吧?萌芽状态得勤灌溉着啊,他又不可能出国,想想都要堵死了。异地恋都不好坚持,更何况是异国恋?正如歌里唱的,我的夜晚是你的白天,当我思念时你正入眠。没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是很难坚持下来的。
    詹与哲貌似没有回来,又或许,回来了却躲着叶子吧。总之有很长一段时间,完全没有了他的消息,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直到有次叶子决定上家里看看,就当是去拿自己的作品了。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发现,屋子空了,除了她那间画室以外,所有东西都搬空了。这下叶子才有些着急,他走了?不在这里住了还是退学回国了?会不会跟她有关呢?他们后来是变得有些像陌生人了,可不至于僵到这地步吧?叶子总算了解到了詹与哲过去所说的人去楼空还不被告知的滋味。
    试着打给他,却都转去了语音信箱,该不会停机或者换号了吧?事实上,詹与哲还在费城,别忘了他从小在这长大的,当然在这里有家了。詹家在城中有好几套房子,之前买这个高层公寓,纯粹只是为了离叶子近而已,如今,他不爽再贴她冷屁股了,他詹少不玩了。可是房子却没卖,就因为这一间画室。
    詹与哲打算用一年半时间快速念完剩下的大学课程,然后***,离开这鬼地方。虽然硬下心来要和叶子毫无瓜葛,可还是做不到完全脱离她的生活,他其实一直都有偷偷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他知道,她和文枫在一起了。
    临回美国的头天晚上,詹与哲一个人在二环上飙车,喝的七分醉,漫无目的地飙着,反正开的军车一般不会被警察拦下,只是这安全隐患太大了。不知不觉,开到了之前常去的那家夜场。刚一进去节奏就咚咚响的,一下子来了兴致。几个大妞一拥而上,他逢场作戏地依次抓了几下,找了个卡座靠在那看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大跳贴面舞。眼神时不时在寻摸着什么,有几个眼尖的经常混的人过来打了声招呼。
    “詹少,今儿个怎么这么清静?找个妞过来?”
    “滚。”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气,那人翻了翻白眼退去了。
    詹与哲酒量好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他喝酒走肾,所以喝多了就不停的跑厕所。这都是今晚第五趟了吧,娘的,谁***把男厕所门儿锁了啊!
    “Cāo!想憋死老子啊!”詹与哲醉了就变的气儿特别大,趴在门上不停地踹着门。搞什么啊?还听见几声女人的尖叫?日!这帮畜生,八成在里面没干好事。
    于是跌跌撞撞,跑去推开了女厕的门,没办法,实在憋不住了啊。反正都是一间一间隔着的,有什么所谓?刚一进去,水池子边上的几个女的吓得一拍而散,本来还都在描着眉聊钓凯子的事呢,都被詹与哲这一冲撞给吓跑了。找了个坑赶紧□,好***舒爽!刚解决完准备出门,就听“啪”地一声外面的女厕大门被踹开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和几个厉着嗓子的男声跳进他耳朵里。合着刚才这帮人被男厕的人轰出来了?所以转了战场?
    詹与哲静静地坐在马桶上醒着酒,然后就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听起来像是带头的一个男的扇了那女人一个耳光说着:“老子他妈花那么多钱买你进来不是让你得罪人的!进来第一天不是服侍的人家挺好吗?个□现在给我装什么处女啊?赶紧***麻利儿滚出去!”哼,原来是逼良为娼。
    詹与哲冷笑一声一把推开门,吓了所有人一跳。
    那被打的女人两眼泪汪汪并哀求地看向詹与哲,无奈他却完全不呼应她的眸子,径直走去洗手池去了。
    在地上跪着被打的那女人,正是小伍。她不该妄想的,做这一行,一开始就不该妄想有任何王子降临带走自己的桥段,因为那种桥段,永远只会落在公主身上。
    几个人见女厕也有人看着,无奈推推搡搡地拽着地上的小伍往外走,詹与哲洗完手也走了出去。小伍的一颗心悬着,如果他无情地踏出去这门槛,那么便再也没人能救她了。今晚点她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变态,听说喜欢的花样极其怪,能把人折腾晕那种。小伍闭了闭眼睛,鼓足勇气拉了正要出门的詹与哲一下。
    “你这□怎么这么大胆?!”刚刚打她那男的又扇了她一个耳光,忙向詹与哲赔礼道歉着,詹与哲摆了个手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小伍彻底绝望了,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她这一哭惹的那男人更生气,更生气就更狂爆,打骂声就更大了。Cāo***!
    詹与哲猛地一回头:“***有完没完?!要打滚远点儿!”本来看见他转身的小伍刚刚觉得看到了光明,却被他这一嗓子吼的又失落了。滚远点儿,原来他只是嫌他们吵而已,仅此而已。
    而事实上詹与哲并没看见小伍,这下四目相对才认出,是她。是那个一个月前误打误撞让他破了身子的女人。其实她还是女孩吧,只不过入了个风尘圈子,叫女人贴切些。
    三两个男人拉着小伍就要朝某包厢走去,詹与哲站在那死死不动。待几人走出几米后,他突然喊了句:“她多少钱?”
    夜场里这么吵,但几个人听到“钱”字就一个激灵,果然脑子里只有这玩意儿。带头的男人挑挑眉表示疑惑,是他在说话么?心想呦,这死妮子还挺吃香嘛,厕所偶遇一下就又被这爷给看上了?
    “买她一晚,多少钱?”
    那男人看了看詹与哲这身行头,又见他这么多管闲事,八成就是冤大头了呗?于是一脸不屑地伸出两根手指头朝他比划着。
    “才值两千?”
    “是两万。”神马?狮子大开口啊?金B啊?!
    “把人放下吧。”詹与哲淡淡地说着,那领头的男人有点懵了,随口说说而已,还真你妈是冤大头啊?
    “你确定么?别是玩什么花样。”这货真是大胆,敢跟詹少这么说话。
    詹与哲突然抬起头,露出凶狠的目光,那男人看了后退了两步。
    “找个人把她送我车里,来车里拿钱。”说完变潇洒地走出了夜场大门。留下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着干嘛?送人呗!那四十多岁变态老男人才出五千,这货出两万啊!当然得紧着大头来了。
    詹与哲靠在车上抽烟,那领头男派了个手下遣着小伍出来了。小伍低着头,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心想,做生不如做熟。好歹这人是他目前唯一一个男人呢,总比那些陌生人强。詹与哲瞥了她一眼,从暗格中拿出两捆丢给他,然后自顾自上车了。小伍识相地绕过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詹与哲没急着开车,只是打开窗子吐着烟圈沉默。
    “谢谢你。”小伍突然开口。
    “谢什么?我又不是白掏钱。”
    小伍咬了咬嘴唇,是啊,不是白掏,怎么会有人愿意掏两万纯为给她解围,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吃,自己这身子还是要给这人享用的。只不过他高点帅点顺眼点,其实跟那些人也没什么两样吧?
    小伍不再说话了,静静着等候着他抽完烟。
    “你家住哪?”他突然问道,他就是脑子让门给挤了,他今儿个还真没心思做什么。
    小伍一听有些犯难,他想去她家做?可是、她有一个室友啊,她室友是个正经女子,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是做这个的……小伍摇摇头:“去你家不好么?”
    “什么?”詹与哲扭头喊了一句,这女人脑子进屎了啊?很明显他也误会了她的意思,两人想岔了。
    “我有室友,不方便。”
    小伍撂下这么一句,詹与哲的火一下子被点了起来:“你***就非要我睡你?!”
    詹与哲的反应吓坏了小伍,这话听着虽然生气,可她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原来他没想那个啊?那他干嘛要花那么多钱买她一夜啊?小伍抠起门把手说:“不行,你这样不好,快去退了去。”
    “你脑子是不是进屎了?”
    “我……”
    “只要你不怕回去被糟践。”他冷冷地说道,这话不是吓唬她,回去不仅会被糟践,还会被打吧?到手的钱再让他们吐出来?怎么可能?
    小伍退缩了,重新系好安全带:“那你想干什么,我陪你。”
    “陪我?我想杀人你陪我么?”
    “詹少……”她居然还记得他的称呼。
    他瞥了她一眼。
    “我陪你聊聊天吧。”她总觉得从认识他那天起,他就有心事似的。
    “不需要。”
    “那……除了那个,我就只能陪你这个了。”小伍低下头想着,她一个弱女子,有没有本事哄他开心啊?还不就是这两样?
    他眼神又犀利起来瞪着她:“哪个?以后***不许再那个了!”他突然有些生气,好好的花季少女不做,跑来做什么风尘女子啊?Cāo!今儿个他詹与哲还真是多管闲事,还关心上人家的私生活了。
    他将车子开到自己一处公寓楼的停车场,漆黑寂静一片。小伍紧张地拽着自己的手指头,听他说了句:“来吧。”
    “啊啊?”小伍抬起头四下看了看,虽说这里是没人吧,可是,野战?!太羞涩了吧?
    出乎意料的,他说了俩字:“聊天。”
    小伍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脸红,说实话,她自从第一眼见了他,就有些心动了,直到身子给了他之后,心里就更加惦记。要不然能一直坚持不接客么,本来都做好了走这条路的打算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想为他守身,哪怕是自作多情多此一举。
    “你叫什么?”
    “小伍啊。”
    他不是很满意地看着她:“我花钱让你陪我聊天,就希望彼此都说真话。”好不容易他詹少有兴致跟个女人黑灯瞎火地在这费口舌,他已经做好了吐露心声发泄一番的准备了,他要的就是找个人陪他一起掏心窝子。
    小伍有点迷糊,聊个天还这么认真撒?
    “范芷芊。”她当初玩游戏,第一个猜的姓,其实是自己的。
    “这么多草,跟你的命运一样么?”詹与哲调低了椅背,双手枕在脑后望天说道。
    “呃、算是吧。跟小草一样被忽视,又跟小草一样强韧。”小伍觉得这詹少挺有意思昂,还没人这么解读过自己的名字呢。
    “好,以后叫你小草。”小伍一脸黑线。
    “随你,名字只是个代号。”
    “那为何又叫小伍?”
    “家里排行老五。”
    “这样。”
    小伍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椅背调低,然后道:“你一直都这么不开心么?”
    詹与哲转过头来看着她,她的眼睛真好看,但没叶子的好看。既然是自己说的今晚要敞开心扉,那么就无话不谈吧。
    “你觉得我很差么?”他突然问道。
    “当然不啊,你怎么会差?你又高又帅又有钱心地又好……”
    “行了行了,在你心里我那么多优点?”
    小伍点点头,虽然,他表面上跟那些人没什么两样,可是,她就是觉得他挺好的。
    “那她为何不这么觉得?”他想起叶子,心里一阵泛酸。
    “她?是你让我猜的那个姓叶的女孩?”他后来说她赢了,那她应该就是最后一次猜对了吧。
    “叶子,她叫叶子。”果然,他的钥匙扣都是叶子,他一定很爱她吧?
    “她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被你爱的,一定很优秀吧。”小伍自顾自地说着后半句。
    “她?”詹与哲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回想:“她性感,又清纯。”咦?这俩不冲突么?詹与哲笑了笑,第一次见她,她那身装扮,不就很性感么?可是后来去学校找她,她却又那么一副小孩子模样。
    “就像你这么清纯。”他又补了一句。“我指外表。”
    小伍心想,真荣幸,怪不得他待她不薄,原来是沾了叶子的光。
    “我内心也很清纯。”她反驳道。
    “呵……”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小伍神情不太对头。
    “接着说,她还有什么特点?”小伍突然很感兴趣,像詹少这样优秀的男子,会被什么女孩吸引呢?
    “任性,霸道,冷漠……可爱,善良,真性情。”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想起叶子,她总能想出一大堆的形容词,有让他心动的,也有让他抓狂的,总之,又爱又恨。
    “你是怎么爱上她的?”
    “脑子进屎。”他自嘲道。可不是么?一开始他明明知道叶子和文枫已经暧昧不清了,非要自己插一脚。
    “呵呵,你挺有意思的,真的。”
    “我挺傻逼倒是真。”
    “为什么这么讲?”
    “认识她两年多,都没碰过她,整天缠在她身边,连亲嘴儿都要强着来,不是傻逼是什么?你信吗?”
    “我信。”小伍就是信他,她相信他爱一个人是会很神情的,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
    “呵,我他妈从小都被人说不如他。”
    “嗯?”小伍有点疑惑,不如谁?
    “她选的那个人。”小伍发现他偷偷捏起了拳头。
    小伍不敢说话了,她能想象那种感觉。从小到大都被一个人压着,就连自己爱的人也选了那个人,他一定闹心死了。
    “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头一次真正爱上一个人,呵。在她之前,我以为我不会喜欢谁的,你懂吗?我不是什么好货,就那种场子,我他妈有各种金卡你懂吗?种马是什么,种马听过吗?认识她以后,我他妈还去医院查了身体你懂吗?我就想着从此就她了,这辈子就她了。”他点起支烟,这些话听到小伍心里,眼泪都要被催下来了。这是一个男人爱到极限的表现吧?可以为了一个人彻底洗心革面,打算有血有肉地活下去。她终于明白了,第一天见到他时,兴许是他刚受伤,便又用这种堕落的方式麻痹自己吧。
    小伍侧过身子听得略揪心,他自顾自接续说道:“我心里其实就一个亲人,我亲姐,小时候没人管我俩,我这辈子发誓要跟她相依为命的。我随我姐从美国回来,然后为了她,我自己又跑回去,考了跟她一个城市的大学,有家不住,买了她附近的房子。她喜欢画画,我拿出一间屋子装修成画室……合着这一切都他妈是我犯贱。”整|理 飯飯 @  森@弥。
    听到这里小伍诧异了:“她……你这么好,她为何……”
    “呵,其实她对我也很好,这不过,她的好是毒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无法自拔。”
    “你宁愿她一开始就不理你?”
    “……也不是,怪老天没让我早点认识她。”
    “会有人爱你的,一定会的。”
    “可我还会么?”他郑重地看着她,这显然是个反问句。他觉得自己不会了。
    小伍垂了垂睫毛,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心想着他现在吐露出来了,应该舒服多了吧,认识他以来他眉头都没舒展过呢。现在侧躺着偷偷看着他,貌似面相平和些了。兴许是盯得太直白,詹与哲突然转过身来,然后,直勾勾地用眼神回应着她。
    詹与哲莫名其妙地在脑子里想了想叶子的脸,又看向小伍的身子,欲|火蓦地一下窜了上来。慢慢将身子压过去,小伍受宠若惊地心里哆嗦着闭上了眼睛。他疯狂吻着小伍之余,手摸索着将手刹拉紧。一个翻身跳过了副驾驶的座位,伸手将椅背调到最低。一条腿打弯压在她肚子上,大手叩上她的下颚。
    经过这么久的聊天,小伍也貌似放下了对那事儿的戒备,反正,这男人也是破了她身子的那个,所以眼下似乎熟络了起来,大胆地回应着他,就像是男女朋友那样自然。小伍抓起他的衣领往上一抽,男人结实的身材显露无疑。第一次与他做的时候由于紧张,都没敢自己看,再加上那夜他喝了酒格外疯狂,小伍几乎都是闭着眼睛完成的使命。可今儿个,月黑风高的,两人在车里趁着这一丁点儿月光,他的眼神显得格外温柔,动作也尤其轻快。
    小伍看得出来他今天尤其享受,她明白,他自是想起了叶子罢。她不介意的,只要能让他开心,她可以随时充当她的替代品。车里空间狭小,顿时便染上了一股子的暧昧味儿,詹与哲抬起小伍一条白嫩光滑的腿子,将其物抽出并用手将她那里的蜜汁抹去些,重新顶入。少了些蜜汁摩擦便大了些,这一下下地顶地小伍有些生疼。毕竟这才是第二次经验,要是一直这么下去,恐怕那里要红肿一片了。
    因为这里做起来极其不舒服,所以半个多小时就草草结束了。不像上次,尼玛被蹂躏了两个钟。收枪后詹与哲大口吐着气,小伍皱着眉头甚是担心,因为车里没套子,所以…眼下只好用手尽力清理着,其实根本不见得有用啊,小蝌蚪喷出去的威力还是挺大的。
    他回到驾驶座,伸出手臂摩挲了下她的头,弯腰捡起褪落的裤子。
    他回到驾驶座,伸出手臂摩挲了下她的头,弯腰捡起褪落的裤子。按下按钮将天窗打开,然后像刚才那样双手压在头下静静望着天。心想忘了她,回美国也不许找她。尽快结束自己的大学课程,还是这里属于自己。
    ☆、竟爱到可以为她去死
    好不容易熬到了圣诞,这几个月没有了詹与哲,叶子一个人倒也清清静静的,只是这日子过得略显漫长了些。夏天答应文枫圣诞要回国找他的,叶子想给他个惊喜,特意没告诉他机票买在了哪天。其实后天她就回去了,最近一直忙着给家人朋友买礼物,前几天在网上说起,小菠萝说了等叶子回去要搞同学聚会呢。这一下子,礼物又得不少买了。
    因为懒得找房子懒得搬家,叶子现在还住在homestay家庭里。只不过今年圣诞这家人提前就驱车去了山里扎营滑雪了,留下叶子一人在家。八点多,文枫应该还在训练,他每天都是差不多十点才打电话过来。叶子自己做了火锅涮得不亦乐乎,忽听门外有动静。幻听?这时候谁会来家里啊?那家人出去了,她又没什么朋友知道她住这里。叶子把美剧暂停了仔细听着,顺手抄起卧室一大瓶矿泉水,蹑手蹑脚朝大门走去。
    屏住呼吸躲在门后,也不知来者何人,为何不敲门?还没等叶子看清楚猫眼,“砰”地一声门就撞到了自己的头,三两下窜进来两个黑影,定睛一看叶子就慌了,是一个黑人和一个东欧模样的男子,人高马大的,拿着把枪朝叶子逼近。原来啊,因为叶子卧室没拉窗帘,屋里明晃晃的,都被这两人盯了好久了,确定家里就她一个才敢窜进来。
    慌乱中叶子手里的矿泉水瓶毫无作用地摔到了地上,她拔腿就往卧室跑,只可惜拢共就这么大点地方,两个男人追一个女孩还不容易?大步子一迈便擒住了她,枪瞬间抵上了她的脖颈。那黑人吵着让叶子交出所有的钱财,不许出声,不许报警。呼,好在不是劫色!
    东欧男子负责到处翻着,那黑人则将叶子死死按在床上,为防止她叫,还用枕头捂住她的口鼻。叶子努力让自己冷静,面对这两个人,反抗是没有用的,只好乖乖就范,否则生命和贞Cāo都不保。现在只有努力记住他俩的模样,等他们走后好及时报警,钱财嘛,没了就没了,不能让这些人再祸害他人。
    那东欧男子翻腾了十几分钟,将这十来平的卧室翻得个底朝天。明面儿上的电脑手机就不说了,箱子柜子里的现金通通拿走,无语的是,把她昨天买的一袋零食都搜刮去了,亲啊,方便面啊亲,这俩人是山穷水尽了吗!
    就在俩人准备收拾好了闪人时,那黑人突然瞥见了叶子床头的一张银行卡,居然落了一张?先前已经搜出来了两三张信用卡了,信用卡没密码所以直接拿走,但是这张是储存卡。那黑人松开手上的枕头,接过东欧男子手里的枪指向叶子,要求她告知其密码。
    叶子不从,那卡里有将近一百万人民币呐,这些人通常都是瞬间消散抢来的钱财,信用卡嘛好说,张张都有额度,这个可是全取走就要不回来了,想想都肉疼。刀枪无眼啊,反抗也不是办法,一定要想办法耗下去。可怎么耗呢?如果随口说个密码敷衍了事,他们万一只派其中一人去取钱怎么办?到时发现密码错误她的小命还是不保,怎么办呐,总不能和他们耍太极玩拖延吧?这两个家伙可不像是什么有耐性的货。
    叶子脑补了一下自己反抗无效被杀害的画面,心想着从此就再也见不到文枫见不到爸妈了,心一横,一百万就一百万,尼玛!老娘就当是捐掉了!刚报了一个数字,就听门外好像又有动静了。不了个是吧?大过节的歹徒很活跃嘛,不是全来了吧?那敢情好啊,然后等他们分赃不均,互相残杀?叶子这小脑瓜,突然又跑偏了。
    黑人派东欧男子拿着枪出去看看,奇怪,没人啊?谁知刚一转头,那东欧男子就被刚才藏在树后的男人扑倒在地。互相厮打中,那男人极力想把东欧男子手中的枪撞掉,因为打斗的声音传到了卧室,黑人一脸紧张地想去探个究竟并帮把手,注意力一不集中,按在叶子头上的力道便减了些,叶子身子一跃拿出看家本领朝黑人的蛋蛋狠狠踢去,并端起桌上的火锅朝他的腿部泼去。
    叶子留了个心眼儿,在这种国家,人权神马的严肃到吓人,貌似不管是对付好人还是坏人,伤着人家你就有刑事责任。这滚烫的开水若是泼到脸上或者皮肤上那可不得了,所以叶子只好看准了他那厚厚的牛仔裤,这样既能达到拖延效果,又能不烫伤他。反正武器在东欧男子手上,这黑人手无寸铁,叶子只管拔腿跑就ok了。
    跑到大门口她就傻眼了,只见一个男人按在那东欧男子的身上,东欧男子奋力一拽,将枪口直直对着叶子的xiōng口。那男人眼睛一亮,想也没想便朝叶子身前扑了过去,吓坏她了。
    然而,那可怕的枪声并没响起,这俩怂货,玩假枪忽悠人啊?!估计只是拿来壮壮胆唬唬人而已,叶子舒了口气,不然……不然她这辈子都还不清他的情了。
    一知道是假枪,那男人便来了力量,刚才还小心翼翼地不敢激怒对方,这下妥了,三下五除二就打得那东欧男子屁滚尿流,等那黑人缓解了腿上的疼痛跑出来时,见自己同伴已被捉去,忙举起双手慢慢向前走着,待走近同伙时,忙拽着他一溜烟跑了。
    “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那男人拍着身上的土训斥着她。
    叶子清醒过来一阵后怕,红着眼圈颤抖着双唇:“詹与哲……”她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了,刚才那枪若是真的……后果不堪设想。此时此刻她意识到,她欠他的太多了。
    得亏是他来了一趟,他本身不想来的,他都发誓不再见她了。可是今天是圣诞节哎,在詹与哲心中,他和叶子的美好时光就是从圣诞节开始的,一个人在别墅那边喝着闷酒,叫他如何不想她?
    他静静将她搂在怀里,不停地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一直重复着一句话,直到她哭的没了力气。
    其实这会儿子她哭,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觉得,她对不起詹与哲。更是感慨她和文枫,想想她高兴时不能与之分享,她难过时不能与之诉说,就连她出事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都还是詹与哲。叶子并不是埋怨谁,她只觉得,这样对詹与哲来说太不公平了,如果自己不能好好的,就好像对不起詹与哲似的。她不想再让他Cāo心了,不想再欠他人情了。
    叶子从他怀里挣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傻。真的,我不想对你说谢谢,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你那么做,是不对的。”叶子想起他不顾一切扑向她xiōng前试图为她挡子弹,眼泪就止不住地流,这傻子,万一是真枪实弹,他想让她内疚一辈子么?
    “傻子,他半天都不开枪,我就知道……”
    “你骗人,你既然知道,干嘛还挡?都知道是假的了,干嘛还挡?”詹与哲被反驳地说不出话,他并不知道的,他上哪知道去啊?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能够允许意外发生。那可是叶子啊,也就是那一刻,才让他清醒过来,之前的自欺欺人都是浮云,他竟是这般爱她,爱到可以连命都不要。
    詹与哲突然大笑了起来,他笑什么?笑自己傻!并不是觉得爱她为她做一切太傻,他是觉得,自己过去那几个月的自欺欺人着实傻。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骗自己,才是最傻的行为。因为越是骗就越是纠结,越纠结就越心痛,越心痛就越是钻在牛角尖里无法自拔。
    反倒是现在,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他就是爱她,不管她爱谁,不管她发生什么,他都是这么不顾一切。有那么一刻,他反而挺感谢叶子的,如果没有她,他这辈子都尝不到爱一个人爱到可以为她去死是何等滋味。而今天,他感受到了,竟是那般的爽快。
    ☆、噗,就你还想调戏我
    经过这么一场风波,叶子今年回国算是泡汤了,因为不可以留下个烂摊子给房东,她又要找人清洗被火锅洒脏的地毯,又要通知警方备案录口供,还要等房东回来报保险,来回来去这么多事,就得耽误一个多礼拜,本来圣诞节就只放两个多礼拜,便无谓再跑了。
    其实叶子也是不晓得该如何对文枫说,她不想他担心,如果晚回去肯定要被他问个究竟,叶子当着人面儿是撒不出慌的,脸一红就能出卖了她。到时候还要被他指责来回跑着不爱惜自己身子,所以干脆扯了个谎,称在学校报了个交换到英国的冬令营。文枫倒是连声叫好,双手赞同她多在外头长长见识,并嘱咐她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
    圣诞一过便又开学了,这是叶子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年,叶子格外拼搏。那次过后,詹与哲似乎变成熟了,他决定将那份爱摆在心底,也不会再给叶子任何负担,跟叶子相处时不再占她便宜也不再吵架斗嘴。叶子生日,他便只是打了电话道了声谢,这让叶子非常欣慰,两人的关系终于轻松了。
    叶子再见到文枫时,还真是分别了一年后的这个暑假。
    叶子在机场拖着行李出关,带着点生疏和尴尬的感觉,琢磨着等下见到他该如何表现。异地恋就是这样的吧,分隔很久每次见面都需要暖上几天才能找到那熟悉的感觉,刚见时总是端着,因为羞涩么。
    可这俩人是什么交情?从小就奸|情大大滴,就是分隔再久也根本不成问题。
    文枫在出口处一根柱子上靠着,生的高大这会儿便看出好处了,都不用巴望,一眼望到底。叶子还在抬头踅摸时,他都已经笑着迎上去了。
    才不理她尴尬不尴尬,直接弯腰就是一啃。
    叶子使劲往前一推然后四下寻着:“爸妈呢?”万一爸妈来接了,奸|情不就暴露了么。
    “家呢。”
    “我说我爸妈。”叶子明明告知了啊,怎么都不来?
    “是啊,在家做饭等我们。”他说的就是叶子爸妈啊,他就是从叶子家出来的。
    “那你……你也不怕奸|情暴露。”叶子红了脸,变枫叶了有没有。
    “不是兄妹情么我以为?”他假装淡定地道,似笑非笑的。
    “咦,正好,你妹夫就在后面应该也快出来了,要不见见?”
    本来还带着笑意的某人,突然就yīn了脸,这人,只许自己开玩笑还不许别人开了?
    憋了好半天,终于捏着拳头低吼了一句:“姓詹的也回来了?”
    呃、叶子看他这反应真是想笑,本想再逗他说个什么“难道我身边就只有他么”之类的话呢,想想还是算了,眼看这人已经气成这样了。
    “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某人意识到被叶子反调戏成功,瞪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拉着行李自顾自地向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都不理她,她也跟他怄气。本来想哄哄他的,看他还来劲了,油门踩得飞快。叶子心说刚见面就这样,你不说话是吧,好,看谁憋得住。
    然后掏出手机群发短信:亲们,我回来啦。
    最先回短信的是小菠萝,寒假放了他鸽子,这回可得好好请罪,争取安排这几天就同学聚会。
    然后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人回复过来寒暄一通。
    快到家的时候,詹与哲来了电话。咦?该不会把他也勾到群发组里去了吧?无奈这人电话已经回过来了,叶子只好看看开车那人,然后将头靠近副驾驶的车门这边,接起电话。
    “喂?嗯,回来了,嗯,还行,不,好。”詹与哲比她提前一个礼拜回来的,他特意跟叶子错开来回国,就是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没想到这电话打的还真不是时候,叶子在这边极力的淡定着,试图掩饰过去。
    哈哈,其实原始对话是这样的。
    詹:“回来了?家人接上你没?”
    叶:“嗯,回来了。”
    詹:“这几天先好好休息休息吧,飞机上累吗?”
    叶:“嗯,还行。”
    詹:“咦?是不是不方便说话啊?方便么?”
    叶:“不。”
    詹:“呵,那回头再联系。”
    叶:“好。”
    开车那死人还是无话。
    只是抓着方向盘的手变的更紧了。
    回到家一看,嚯,满汉全席吗,用不用这么恭候她哇。餐桌上早已摆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文疏让和李惠都在,叶显生和柳敏见着叶子是一直抱着不肯撒手,可不是么,一年都不回来。这叶显生心里还偷偷埋怨着呢,整天在家碎碎念。叶子是没敢告诉任何人之前不回来是因为遭遇入室抢劫,说了还了得啊?
    叶子笑了笑拍拍老爸的肩:“哎呦爸,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快吃饭吧我饿死了。”
    “小叶子啊,你是不知道你爸爸有多想你,见天儿的就跟我说这姑娘大了啊也不想家了,呵呵,你呀,别老忙你那学业了,也适当的照顾照顾我们这些老头的心情,啊。”文疏让那一旁说笑着。
    “文叔难不成您也想我?”叶子眨眨眼睛笑道。
    “哈哈那可不,不光是叔叔啊,你哥哥也想你呢。”也不晓得文疏让知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算是歪打正着了,某人啊,还真是想她想的都快发疯了。
    叶子朝某人看去,某人装作若无其事似的去厨房帮忙了,文疏让察觉出不太对劲了,忙打着哈哈:“还有你文爷爷前两天也念叨你呐,说是小时候那丫头现在忙什么呐?我说那丫头现在可长能耐了,自己一声不响跑美国去了。”
    “文叔您净取笑我,我哪有什么能耐?不过是当初任性点罢了,我现在多后悔没待在你们身边啊。”
    “呵呵,这丫头。”文疏让翘着二郎腿喜眯眯地笑着。
    “来来来宝贝儿,妈今儿做的都是你爱吃的。”柳敏跟文枫把最后几道菜也端了出来。
    “谢谢妈,文叔吃饭,李姨吃饭。吃饭吃饭。”叶子露着那小酒坑子,眼睛弯成了月牙。回家真好,还是家里温暖呐。
    吃完饭叶子要回屋里洗个澡,再怎么说这长途飞机也是累的要死,尽管一直躺着,可毕竟还是奔波。
    某人也不知道怎么掩人耳目的,竟这么跟了进来。
    叶子睁大了眼睛:“快出去!你疯啦?都在呢!”
    文枫还是死死地盯着她不说话,反手就锁上了门。从刚才机场开始,他内心里就一直琢磨个事儿,这叶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属于自己,且只属于自己呢?
    晕倒,该不会是在想那档子事儿吧?现在不勒个是吧?!
    “怕什么。”某人看似是想吓吓她。
    “怕吓着他们。”叶子怕啥啊,多大个人了都,只是她觉得外面那四只,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无法接受她和文枫的事情吧?尽管她爸妈很喜欢他,他爸妈也挺喜欢他。
    “过来让我抱抱。”他突然温柔地说,叶子一愣,刚才还yīn着脸,还以为他要兴师问罪呢。
    叶子提这个心想,迷惑人,这绝对是迷惑人!猛兽想要攻击猎物时不都得先发出假信号么,就连食人花都知道先散散味儿把猎物吸引过去呢。
    “干嘛?”
    “抱一下又不会怎样。”
    “你还想怎样?”叶子深表怀疑地看看他。
    文枫走去床边坐下,拍拍自己大腿:“乖,过来。”
    叶子心说你调戏我是吧?行,就让老娘先调戏下你如何?
    于是让他出乎意料的,叶子身子一跃便扑倒了他,弄得他一阵窘迫。
    攒好的气场一下子又弱了有没有,让你丫再得瑟!
    叶子强忍着笑意胡乱在他脸上亲着,口水蹭的哪儿都是。一会儿舔舔他的舌头一会儿亲亲他的耳朵,擦,闹哪段儿啊?文枫傻傻地在床上挺尸,大气儿不敢出一个,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末了,这妮子坏笑着说了句:“如何?满意了?硬了不?”
    擦……文枫呆愣愣地看着这妮子,一通干咳。
    叶子看看他:“没硬咱再来。”说罢继续趴下去。
    终于,某人尴尬着吐了句:“不用了。”
    “嗯?”
    “已经、了。”某人居然憋红了脸,怎么回事啊!居然被这妮子调戏了?!
    叶子满意地放开他的衣领,然后拍拍手说:“唔,那我去洗澡咯?”
    心里暗爽并大笑着,然后脸上还要装作很淡定的样子。
    快要进浴室时,叶子故意当他面解着自己文xiōng扣然后回眸一笑:“要一起么?”
    噗!文枫差点没被自己正要吞咽的口水呛死。
    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来,然后扭动着门把手,默默出去了。
    ☆、叶子有你这哥真幸福
    罗小波终于如愿以偿替叶子接了风,好久不见为避免尴尬,所以才打着同学聚会的旗号叫来了十来号人。
    文枫这个当家长的负责把叶子安全送到聚会地点便离开了,而且一群高中生应该也不会希望他出现吧?也许,除了某个人。
    方晓鸥刚到时见叶子正好要下车,一个男人正扶着叶子的额轻轻嘬了一下,然后叶子屁股刚离开座位,便又被那人拽着吻了一通才肯放人。等叶子下来她才看见,文枫?那不是她枫哥哥么?靠!变态!这兄妹俩变态!
    叶子下车笑脸相迎,方晓鸥却不晓得因为啥不太顺畅。
    “晓鸥!好久不见想死你了亲亲!”叶子这二百五,白活那么长时间了。不过也不怪她,谁会想到曾经的闺蜜这么大转变呢。
    “呵呵,你还好吧?”
    叶子看看她:“嘿嘿,挺好的,你呢?我走这几年你都不知道联系我哼,每次都是我主动找你。”叶子撒着娇,心里把这一切都归于了晓鸥性子内向。
    方晓鸥有点尴尬:“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会找我嘛。”
    “那倒是,反正一直都是我主动的,也无妨呵呵。”
    叶子拉着方晓鸥的手走进饭店。
    “小菠萝——”叶子大老远就看见罗小波站在某包房门口,忙激动地招着手。
    罗小波看见叶子时,露出了一种说不出的神情,就像是压抑了很久却因为知道没可能所以继续压抑着的那种心情。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试图用好朋友掩饰自己的情感。
    “欢迎回来。”罗小波淡淡说道。
    “好官方的对话,装什么生疏嘛。”叶子用手撞了他一下,揽着他进包房。
    叶子早就忘了小菠萝对她的心意了,或者说,不是忘了而是没当回事。心想着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小学初中哎,毛娃子呢还是。青春期时喜欢的对象,哪个不是一时冲动过后就换人的?再说她一直把小菠萝当弟弟来着,谁承想他那么执着啊?个二百五,你还不是一直喜欢了某人那么久啊?
    进去看到一些久违的旧同学,还都挺亲切的,叶子感慨,一个个都长这么大了,当中的有些人,几乎是小学毕业以后就没见过了,突然变样了还真不习惯。
    方晓鸥无意向窗外瞥了一眼,叶子背后不远处,刚才那辆车没走,只是换了个地方泊下了。要不要这么恩爱啊,难道是在这等她?
    眼睛滴溜溜地一转:“来来,我们给叶子接个风,今儿就是为你来的。”方晓鸥端起酒杯给叶子满上。
    “哎呦别整的我跟主角似的啊,大家聚一起叙旧才是正经事嘛!”叶子被她整的不好意思了,这么多人,干嘛一上来说这个,这么多年没见了,她可不想出风头。
    “我说的实话嘛,大家都想你了,小菠萝哦?”方晓鸥冲罗小波挑了个眉。
    “咳咳,大家吃好喝好,我点了不少菜呢。”罗小波有些脸红,而且,他非常不喜欢方晓鸥。因为他觉得她从小就对小叶子不真诚,无奈说多少次叶子也不听,要不是叶子要求,他今儿个都不想叫她。
    看着方晓鸥一杯一杯有意无意地灌着叶子喝酒,罗小波眉头皱到了一起,他不晓得她是在搞什么幺蛾子。替叶子挡了几杯,后来都被叶子笑着回绝了,在一帮同学面前,他也不好表现的太在意叶子,省的大家一起哄,搞的叶子难堪。
    一群人谈天说地地叙旧,讲起了好多小时候的趣事。
    前半部分叶子还在参与,到后半部就开始说胡话了,露着那动人小酒窝喜眯眯的,食指一直伸着乱指,说每一句话开头都是:“嘿嘿我跟你说啊……”那样子,极其逗趣。
    “叶子,喝点茶,别再喝酒了。”罗小波轻轻扶着叶子的胳膊,但叶子已经昏睡过去两三次了。
    方晓鸥估摸着差不多了,忙起身冲大家说:“不早了,现在叶子醉成这样,不如我先带她回家吧,你们继续?”
    “你行吗?不如……”罗小波刚开口就被方晓鸥打断。
    “当然行了,不如什么不如?把叶子给了你还了得?呵呵,放心吧,你们也别太晚散。”说罢便架起了叶子,眼看有些吃力,可她愣是拒绝罗小波的帮忙。
    天已经很黑了,刚一直在包房里都没注意外面下雨了?还不小呢。
    方晓鸥心想,下雨更好。
    吸了口气架着叶子朝外走去,才刚走出三五米,车上那人便跑着下来了。嚯!眼真够尖的,合着他一直盯着?
    方晓鸥眯了眯眼,冲那人谄媚道:“哥哥好,哎小心点,她喝了不少。今儿个来了几个从小就对叶子有意思的男生,非要灌她,叶子也觉得好久不见了就——”
    “放下吧。”文枫搀过叶子抱在怀里,尽量用身子护着她,生怕被雨水打到。
    着急忙慌把她放到车后座躺平,方晓鸥也紧随他脚步走过去。
    文枫正要打开驾驶座车门,见方晓鸥向前走了一步欲言又止。
    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向后备箱走去:“这有把伞。”噗!文枫您能不能绅士一把啊?下这么大雨,好歹人家驮了你女人出来,敢不敢送送啊?
    文枫不是不绅士,他只是…不太喜欢她。刚明明是她一直再灌叶子吧?哪里是像她说的那样?可这丫头心眼不要太多啊!心想着她是小孩,也不想说太多。
    可是在后备箱翻了半天居然没找到伞,兴许是被谁拿去用了吧,平时都有备着的,阿西!算了,不跟她计较。
    盖上后备箱盖子说道:“还是送你吧。”
    方晓鸥紧着的嘴终于松了口气,绕过车头,走向副驾驶位。文枫烦躁了一下,无奈叶子躺在后面啊,坐前面就坐前面吧。
    “地址。”
    她报了个南城的街道。
    南城?她家住那么远么?京城以南通常都算比较偏了,开发晚嘛。
    车里死一般的沉静,只有窗外传进来的动人引擎声。
    文枫只想快点让这女人走,却忽略了咱叶子在车后座晃荡着不舒服极了。油门踩得越来越重,终于,从车后传来“呕呕”的声音,叶子干呕了几下。
    “啧,乖,醒醒,再忍会儿好不?”文枫盯着后视镜安慰叶子,其实叶子根本意识不清,她已经极力在忍了。
    这里离南城实在有些距离,若是兜个大圈子先送方晓鸥的话,叶子肯定要憋不住吐在车上的,到时候弄一身,她要遭罪的。
    文枫剑眉一竖,方向盘一打,回家。
    没办法,这里再开五分钟就是他自己家了,丫头难受啊。
    “你不赶时间吧?”
    “不赶不赶,先把叶子安顿好了再说。”方晓鸥才不赶呢,她高兴死了,都不用她想办法拖延,机会直接来了就。
    把叶子抱回家,打了电话给叶显生汇报,道她跟同学喝多了,今儿就先住下了,这点事情根本不成问题,必经叶子从小就住文枫家嘛。只是叶显生忽略了个问题,他俩现在可都大了,应该避讳一些了吧。唔,是他忽略了吗?谁知道。
    方晓鸥一个人在客厅坐着,观赏着文枫自己的窝。这楼盘是京城唯一一个敢叫钓X台神马的,方晓鸥也听过的。早就传闻都是一帮太子党内购,外面的人谁买的起啊?曾经被炒到三十来万一平,要人命呢这不是。
    文枫则在浴室里收拾叶子的残局,她到底还是吐了,不仅弄了自己一身,还吐了他一身。他摇摇头,第二次看这丫头的身体,居然是这么个情形。
    小心翼翼将她的衣服褪去,这会儿子他根本没心情想别的,一是丫头不清醒,再一个他其实觉得她还小呢不该这样,就算真的忍不住,这外面还有个外人呢么不是。
    叶子被文枫抱进放好水的浴缸里,然后低头看看自己xiōng前的污秽,只好脱掉上衣。然后光着膀子到池子旁边给叶子擦身,一下两下的,一开始还很镇静心无杂念,可是擦到xiōng前那软软的两坨时,身子过了电一般。然后使劲摇摇头,继续集中精力。
    “那个……”方晓鸥啥时候跑进浴室来啦?!擦!
    吓了文枫一大跳,尴尬地转过来,完美身材把方晓鸥都看傻了。更让她傻的,是他手里正拿着块沐浴球,手臂上挂着好多泡泡,然后……然后裤裆处貌似鼓鼓的,像是有根粗壮的东西歪去了一旁。
    “我就想说,不然我先走吧,你、你们继续。”
    “嗯。”他若有所思地应了声。
    方晓鸥心想,次奥!果然不跟她客气!
    这招不灵啊,怎么办,难道今儿个就这样错过啦?
    走出客厅徘徊了一阵儿,不行啊,得想个办法啊。
    啊对!就说她想照顾叶子不就好了?就说她一个女生照顾起来更方便不就好了?就这么办!
    噗!可人家男女朋友更方便吧?不管,她就当她不知道他俩的奸|情所以才这么提出来。
    方晓鸥重新走回浴室:“哥哥,不如……我今晚留下照顾叶子吧,哥哥始终不太方便,我睡在她边儿上好有个照应,她半夜会渴的。”
    说的跟真的似的,你想干嘛!该不会半夜扮梦游爬错床吧!
    文枫有点囧啊,哥哥,妈的!又提醒他!他已经是她男人了好吗!可是外人还是全都当他俩是兄妹,一时之间他也不好反驳。
    就只是道了句:“方便的。”便也不多废话,那意思,你不可能留在这打扰我俩啊。
    方晓鸥的奸计始终未能得逞,鬼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末了还是被文枫给送回了南城。
    只是这丫头快到家时说了句让文枫不爽到爆的话,她不经意地说:“叶子有你这哥哥可真幸福,唔……将来她有了男朋友怎么办呀?哥哥还会这么疼她的吧?”
    某人心说:次奥!滚出去!给我马不停蹄麻利儿的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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