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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朔君你敢正经些吗
    文朔接到文枫消息时,马不停蹄奔到了他家:“你动作真够快的。^//^”心说才一天时间就下手了还结婚了,快到不可思议啊。
    这句憋了一路的话在门一开便吐了出去,然后才发现,开门的是叶子不是文枫。
    “什么快?”叶子瞪着文朔说道。
    “呵呵,说你男人呢。”
    “快得过你?”电话才撂下十分钟这货就赶到了,谁能有他快啊?
    “他呢?”
    “洗澡。”
    “呦,我是来的太是时候了还是,太不是时候啊?”文朔坏笑着,那意思,你们是刚结束啊还是正要开始啊?
    “妈的腿儿!十分钟前还在给你打电话,你说呐!怎么可能那么短就结束战斗?!”叶子一口气吐出这么多个槽来,把文朔一下震住了。
    “那、你倒是说说他都多久?”
    “你自己试去!”叶子瞥了他一眼,心说你这不正经样子真给特种兵丢份!
    “啧,对我这媒人这么凶?要不是我逼他……”文朔心想要不是那天我一个劲儿在他耳边念叨你,他能走出这一步?他能向你求婚?!
    “干嘛?邀功啊?是我主动的,我求的婚,跟你逼不逼的没关系。”叶子就不想让他得逞,故意这么说。
    此时文枫正擦着头从浴室走出来,文朔闪电般蹿到他面前揪着他头发:“你丫的,当真这么不上道?!”搞了半天让小叶子开的口?
    文枫瞥了他一眼:“没办法我害羞啊。”
    “羞你妹的毛!”文朔差点跟这闷蛋急眼啊,他毕竟也是看着叶子长大的,瞬间替她愤愤不平啊有没有。
    叶子都要被他搞的笑场了,忍着走去厨房给这大哥倒水,大哥还在客厅对着那裸男狂说教。
    叶子将水递去:“哥,喝水喝水,我都没急你急啥?”
    “跟他离了,跟哥,就这么定了!”文朔抱起水杯灌了一口说道:“不过我这身份,你耐得住寂寞吧?别我一走你来找丫偷情!”
    叶子已经笑的不行了,捂着嘴抽抽着,只有文枫一脸铁青上脚就给了他一个飞踹,结果被文朔一把抓住:“你现在打不过我的,束手就擒吧!”然后手腕一扭,把文枫腾空扭了个跟斗摔倒在地,次奥!浴巾……
    摔的文枫那叫一个凌乱那叫一个狼狈啊,心说这家伙在组织里学了什么牛逼擒拿术啊,弄的他一个措不及防。*.还好屁股快落地时,文枫一个机灵腾空跳起,虽然最后还是躲不过被撂倒,但起码有了个缓冲,屁股才侥幸没开花。
    叶子见文枫那么大一匹就这么被撂倒在地,吓的赶紧跑过去,手钻进浴巾里轻轻揉着说道:“哎呦怎么样?屁股摔疼了吧?——文朔你个臭东西!有你这么对我男人的吗!”
    文枫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害羞,喂,当着文朔的面居然这么大胆的摸他屁股,像话吗!
    文枫拽着浴巾走进屋后,叶子突然跟文朔一起捧腹大笑,太坏了,刚还装模作样的,明明见文枫被大哥调戏的很high,还要装作生气跳脚,这叶子,胳膊肘向外怪啊。
    文枫听着背后那俩人实在是够了,满头密密麻麻的黑线,一张脸yīn到一定境界了,叫他颜面何存呐!心说晚上你等着的,白天人多也就算了,哼。
    “话说回来,你丫下手也太狠了!”叶子笑也笑够了,突然觉得,好像是不太妥啊,再想想文枫刚才那黑脸,不禁背后一阵凉风。
    “怎么?我替你教训教训他你还有意见啊?要知道结婚以后地位很重要啊,你不得一上来就压死他妥妥儿的啊?”文朔这大哥当的,多会见风使舵啊,明眼一看就知道文枫被叶子牵着走啊,所以赶紧的讨好一家之主哈。
    “是是是,您对我的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干嘛来世?”
    叶子瞥见文枫换好衣服已经出来了,嘴上忙说着好听的:“呵呵,今生我得好好伺候我男人,没工夫报答你。”
    听叶子这么说着,文枫着实不习惯啊,他这人其实挺害羞的,情啊爱的喜欢藏在心里,哪有这么当着人面儿抒发感情的啊?多那个什么难为情啊。还“男人男人”的,文枫这一时之间还适应不过来呢。即使不叫他“枫哥哥”了,不也得叫个“枫”啊啥的么,怎么就、突然变成“我男人”了,还叫的这么顺溜……这丫头真是比他脸皮儿厚多了。
    文朔还不收声,眼看文枫都已然默默地跑去一边了,他还在那说着:“哈?你那意思,下辈子是要以身相许把我当男人一样伺候啊?”
    “砰”地一声,文枫将手里的一颗橙子砸向文朔,文朔后背无眼,脑袋直接中招。
    “吃个橙子解解渴吧。”文枫面瘫着,文朔一手捂着个后脑勺怒视着他,一手挑衅般地伸向叶子背后,下巴一扬就勾上了叶子的脖子:“小叶渴不?哥剥个橙子给你吃呗?”说着脸还故意往她脖子根儿那凑。
    “嘿嘿好哇,谢谢哥。”
    “乖,比小时候乖多了。”文朔摸摸叶子的头笑着说道。
    这俩人的暧昧举动憋的文枫也不好发作,咳咳这不是文朔么,要是别人,脖子给他拧下来!嗯,那为啥文朔就放过呢?因为他是大哥?哈,不是吧,是因为他现在打不过人家吧!【瞪
    文朔刚把橙子剥好掰开一瓣准备递到叶子嘴里,文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到俩人面前抢了橙子大摇大摆地走了,放了一瓣进嘴里含糊说着:“出去吃饭。”
    文朔轻笑着拉着叶子往大门口走,走到鞋架处见文枫正面对着墙表情狰狞。
    “怎么了?噗哈哈……叫你抢!”那脸一看就是酸着了,无奈抢过去了又不好意思不吃完,不然太丢人了。
    文枫斜眼看了看文朔,怨念般掰下一瓣强行塞进他口中,文朔无比欢乐的嚼着,并挤出一脸微笑。
    文枫心存诧异,没道理啊,同一个橙子咋还有的甜有的酸?看丫吃的很开心啊,怎么刚才自己吃那几瓣酸的牙都快倒了?!
    见文枫一脸茫然的出了门,文朔“嗖”地一下跑去厨房端起刚才那被水狂喝,叶子这才看出来,丫刚才是在装啊!这哥俩也太欢乐了吧……
    这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光真是什么都换不来啊,文朔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兴许是见俩人修成正果了吧,所以心里格外疼叶子。小时候总觉得是胡闹,不管畸恋不畸恋的吧,反正不太正常,所以才没当回事。眼下见文枫和叶子各种相亲相爱,这当哥的也算是舒了口气了。文朔对叶子好的出奇,好的都让文枫看不下去了,虽然是大哥,是吧,那也还是男人不是么?还是这么个、咳咳血气方刚常年不近女色的男人,文枫实在是……心里不太畅快哈哈。
    就在又一次文朔替叶子夹菜时,文枫倒突然说起叶子来了:“要是吃不了就说话,别让人家老夹给你。”说罢若无其事地又对文朔说道:“你啥时候走啊?”
    文朔偷笑,丫这是在吃醋啊,不好好整整他怎么行?于是冲叶子挑了个眉说:“我妹妹结婚,我能不等着婚礼完了再走么?”
    “你赶不及的,组织需要你,礼到了就成,我不介意。”
    “就是啊,婚礼起码三个月以后吧,你等的及么文朔?”叶子一脸认真地想了想,他哪能待这么久啊?可以吗?他没任务了?
    “叫哥,不然老忘了你是我妹妹,我会胡思乱想的。”文朔坏笑着,文枫都已经在桌底下踹上了。
    “叶啊,啧,这男人不好,你真应该好好选选的,这人目无尊长还yīn险的很啊,他居然在下面踹我!”文朔故作委屈跟叶子告状。
    叶子笑笑揽上文枫的胳膊,头亲昵地向他靠去:“呵呵是么,我没看见呀。才不要再选呢,我男人最好了。”
    “哎呦呦我这一身**皮,还是‘枫哥哥’顺耳些,乖你别各应我了昂。”
    “你快看看组织有没有呼叫你。”文朔嘴角勾着敲敲桌上文朔的手机。
    “擦,我走了你们谁也别想我昂!唉说真的我真不想干了,像你似的娶个妹妹回家多好啊。”文朔撇了撇嘴,一脸的羡慕啊。
    “杨妹妹。”文枫突然来这么一句,弄得文朔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倒是叶子突然想起来了,貌似文朔是有这么一段啊,于是问道:“杨可可?”
    “擦!你丫不说我都不记得了,起什么哄啊,我跟她又没感情。”
    “那是啥?纯**?”叶子瞪大了眼睛追问一句,文朔一口水差点没呛死。
    “哎呀,妹妹真是长大了。”文朔尴尬地感慨道,还伴随着假么假势点点头。
    “纯**了两三年也挺不容易的呢。”叶子点点头认真地说道。
    “噗”地一声,这下真是呛着了,文朔瞥了个眼:“我纯属仗义啊,还不是当年为了挡某人的烂桃花,不惜一切代价牺牲自己的美色。”
    “……买单!”文枫无法再在这坐下去了,起身朝柜台走去。
    留下叶子跟文朔贼笑着,叶子突然来了好奇心:“哎哎说说,那时候我都没注意,那杨可可,如何?”
    “你说哪方面啊?”文朔故意暧昧地说道。
    “啧,你懂的。”
    “唔,文枫是无福消受,这辈子都没那福气。”
    “Cāo,我咒你在组织里待一辈子不能婚娶!”叶子气愤啊,这死东西说话怎那么贱啊,啥叫没那福气!娶了她难道不够有福气吗!
    “哥告诉你个秘密呗,文枫和杨可可接吻过。”
    撂下这句话,文朔已经跑没影了,文枫买完单回来,叶子也不见了。嘿,这文朔,真是害人不浅呐!
    ☆、好好算算这笔桃花账
    “爸,我回来了。//”叶子已经住在文枫那几天了,叶显生也没反对,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好像总觉得这俩孩子就这么定了似的吧。
    可别说叶显生怎么稀里糊涂把闺女卖了啊,先别说从小到大他和文枫的关系有多亲近,其实啊,文枫早在青岛那次旅行中就跟叶显生提过亲了。还记得那天一大早俩人去了球场不?那天文枫跟叶显生谈了好多,也表了心意说早就中意了叶子,并打算毕业以后去外交部,待到叶子大学毕业就娶她。
    所以说,叶显生心里是装着全局的,首先文枫这孩子他了解并喜欢,其次以文枫的性格来讲,能主动跟他说出口这些事,就一定是深思熟虑的,所以自然放心,他才不会让自己闺女吃亏呢。
    “枫儿没回来啊?”瞧瞧,都把某人当自己人了。
    “哦,他跟文朔不知道去哪了。嘿嘿,想我没?我妈呢?”乱讲,明明是自己耍小脾气跑回了娘家,丢下人家干着急。
    “你妈去做美容了,晚上想吃什么,叫她给你做。”
    “我刚吃完,不饿,晚上再说吧。”
    “你过来,我跟你谈谈。”叶显生突然郑重其事地唤她过去书房坐下。
    叶子浑身冒汗啊,心里没个底,不知道老爹要跟她说个啥?肯定是说她和文枫的事,怎么办?
    果然,叶显生饮了口浓茶开口道:“枫儿现在忙吧?”
    “呃、应该吧,我才见着他,不清楚。”
    “事业上他倒是不需要大人Cāo心。”叶子不晓得老爹要说什么,只得静静听着。
    “这几年倒也没见他找什么人。”叶显生继续说着。“也二十六了吧。”
    “呃、爸,您到底想说啥?要不要提醒您我今年二十?”叶子也喝了口茶掩饰一下尴尬。
    “之前我记得有个姓詹的男孩子跟你走的还挺近。”
    叶子心慌啊,心想擦,老爹啊,敢情您这是在选姑爷呐?敢不敢挑明了说啊?说吧,您是喜欢哪款啊?啧啧。
    叶显生不提还好,一提起詹与哲,叶子整个心就又开始抽抽了。那晚的事始终无法解释,尽管也有两年没有他的消息了,可是每次想起来,心中都像有根刺一样。说实话,这次要不是巧合碰到文枫,又稀里糊涂被人套了戒指,她实在没打算要见文枫的,叶子都想好了,这辈子都要躲着他,她没什么勇气面对自己的过错.
    “爸,跟您挑明了吧,文枫以前是哥哥,现在不是了,明白?”叶子大窘啊,心里哆嗦着撂下这句话,赶紧就离开了书房,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啊。从小到大叶显生一有什么要紧事都把她往这里喊,然后一脸郑重,绕着弯儿地说一些有的没的,然后末了叶子都耐不住性子跟他打太极,草草的全盘托出。咳,真累,叶显生这老狐狸就不会好好说话啊,跟自己闺女也要这样拐弯抹角的,叶子回到自己屋,心都还是扑通扑通跳呢。
    不过老爹既然那么问,就肯定是有点什么想法了。所以早点点明了倒好,省的也夜长梦多,反正她跟文枫的事迟早都要曝光的。
    只是,刚才老爹说起那人,叶子突然纠结了,那件事,总要问问清楚吧?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自己也跟文枫领了证,如果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过下去,恐怕她心里要一直不安了。
    叶子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给詹与哲打个电话,都不知道他换号没有呢。打了三个,响了无数声都没人接,罢了。叶子躺在床上乱想着,想自己究竟能不能过去这个坎和文枫好好过下去,心里的那个疑问,总是时不时地冒出来扰乱她的心。不知道是吃饱了犯困还是想的头昏脑胀,叶子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了,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见文枫正坐在客厅和叶显生闲聊着,满屋子飘着肉香,想必母亲柳敏定是在厨房里忙活呢。这俩大老爷们儿也不知道聊啥呢这么起劲儿,还有说有笑的,见叶子出来了,文枫顿了顿跟叶显生说道:“那就按您的意思定吧,我还有事,今儿不在家吃饭了,我去和敏姨说声。”
    敏姨?呼,还好还好,这么叫的话那就是还没跟老爹挑明已经领证的事。不然就算再板上钉钉的事,不提前跟家人说也是不妥的吧?不过,他们说什么定了?难道是在商量婚事?还没等叶子脑补完呢,文枫已经和她擦肩而过了。那人已经在门口穿鞋了,叶子看了看老爹,然后屁颠屁颠奔过去,捏了捏某人的屁股:“什么意思?不跟我说话?”
    文枫皱皱眉,心说这丫头,怎么在爸妈家还这么不拘小节啊,要亲昵回家再说啊,在这捏什么屁股啊搞的他怪不好意思的。
    鞋都穿好了却又被叶子拉到卧室去,文枫红着个脸,还以为这丫头要干嘛啊,抬头无奈地冲叶显生摇了摇头,叶显生摆了摆手。
    进了卧室叶子立马露出母夜叉的脸:“我有话要问你。”
    “嗯。”
    “你先说,刚才为什么不理我?”哈?女人真是麻烦,这点小事也值得严刑拷打?
    “爸在,不好意思。”
    叶子满头黑线:“你、至于吗?从小到大你没少当他面和我说话啊。”
    “那时候还没有奸情。”呃呃呃、说的好,的确,很真相。
    叶子突然也脸红了一下,然后继续变脸:“给我解释一下,杨可可是怎么回事?”
    文枫茫然:“什么怎么回事?不该去问文朔么。”
    “和杨可可接吻过是什么意思。”叶子挑着眉,不问清楚不罢休。
    擦,文枫心中的怒火啊,尼玛真后悔没多练练本事,把那贱嘴文朔给一脚踹飞!
    “别听人瞎说。”
    “别别别,这杨可可军训时追的你吧?我记得有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是她接的对吧?那天特别晚了你居然还在外面!说!黑灯瞎火的你和她干嘛了!”
    “你什么时候记性这么好了。”
    呃、叶子被这么一问,也怔了一下。十年前的一通电话,内容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啦!不管,反正就是当时急坏了,不说还好,一说就全想起来了!
    “她奶那么大,你摸没!”叶子回想起来,她上初一时,见过杨可可几面,那时候她已经和文朔缠在一起了,没缠文枫,便也没再留意,光顾着气那个孟青了。擦,孟青?这么一数,文枫这货过去不少事情啊!
    文枫囧了一下,吐了句:“这个真没有。”
    “是吧?这个没有,那接吻就是有了。”叶子强忍着醋意,回忆开始不断地翻腾,好嘛,自己那时候小,错过了这么多事情。光一个孟青就够让她难受那么久了,原来尼玛还有个杨可可?!
    “我是受害者。”
    “难不成你还被人强吻了?”叶子深表怀疑,可事实就是被强吻了嘛,你叫文枫怎么解释才肯信嘛。
    “唔……”叶子没反应过来,被文枫一把拽进怀里撬开牙关,舌头不停地在齿间转着。
    末了文枫说:“喏,就是这样。”
    “啪”地一声,叶子狠狠拍了他屁股一下,文枫轻笑着求饶:“真的,我真是受害者。”
    “文枫你死定了!你丫桃花这么多!你死定了!”叶子不爽啊,凭毛啊!这货指不定还有不少桃花没暴露的,今儿个真想一一给他炸出来,然后一并秋后算账!
    “喂,别不讲理啊,我真没骗你啊,你看她后来都转去文朔那里了呵。”文枫想起文朔这货就欣慰啊,还能有比这更好的兄弟了么?咳咳,不过也不全是为了他啊,文朔跟那杨可可**关系保持的也真心和谐那几年。
    “姑且信了你,那孟青的事情我们该怎么算?”叶子心里酸了一下,孟青,这人跟他好了三年呢!三年呢!三年呢!
    其实提起孟青,文枫心里也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也像是被什么抽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咳,那时候小么,不过面对叶子,突然就觉得那些都是浮云了。
    不过说实话和孟青那几年,现在想想纯属是荷尔蒙作祟,虽说也有真心相对,但对比下来还是发现,那时候不懂爱,心里装着的人,一直只有叶子一个,其他都是荷尔蒙蒙蔽双眼。那时候的情爱也就是一种感觉,真正走进心里去扎下根的又能有几个?而叶子,才是他文枫一直扎在心里那个,其他那些,咳,就当是他年少无知对不住她吧,日后一辈子这么长呢,慢慢还。
    文枫突然抓起叶子的手放去嘴边轻啄一下:“磨人精,就别折磨我了吧。”说罢一脸红晕,当真是说起往事就又羞又悔了么。
    某叶啊,还说人家,你不也被那詹与哲强吻了几次还又“同居”又“**”么,人家都没跟你计较,你还来劲了。真是的,你就当扯平了还不好嘛。
    俩人正闹着,文枫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来“喂”了一声,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文枫眉头皱了一皱,下意识将身子往旁边移了移。他不想让叶子听到?叶子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该不会是什么女人打给他的吧?怎么看上去这么的心虚啊!
    放下电话后,叶子审问道:“谁啊?”
    “我真得走了,过几天来接你回家。”说罢朝她脑门子上轻啄了一下,便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叶子心里那句草泥马还没呼喊出来,那人已经没影儿了。
    不知道为什么,叶子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接到那人电话纯属意外,文枫本不想来的,但那人在电话里说得坚定,说一定要见他,有些藏在心里的话要亲口告诉他才行。
    几年了,他不认为他能跟那人有什么交集的,而且他也不晓得自己再见到那人能做出什么事来。
    文枫应邀来到郊区的一片树林子,天色已经很暗了,这片林子他不陌生,之前跟那个人一起来过。
    随意泊了车下来,前方不远,那人的身影被拉的老长。
    “你到底是来了。”
    “有话快说。”
    “文枫。”那人yīn阳怪气儿地:“你好不好奇我为何找你?”
    废话,您电话里都那样了,能不好奇吗?
    当时那人电话里是这么说的:“你现在出来,不然的话有个秘密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了。还记得北边那片树林吗?”
    噗,这话怎么这么暧昧。
    这辈子都别想知道?那是啥意思?难道要自杀?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绝对的保守秘密吧?文枫不懂那人是何意,可既然从这么个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嘴里说出这么句话,就一定是断定这秘密他有兴趣知道吧?所以还是来了。
    “你胆子倒不小。”文枫心说我没找你你还敢找上门了?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拳头毫不犹豫地落在了那人脸上。
    奇怪那人被打了头却毫不生气,反而笑着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看着文枫满头青筋爆出的样子,愈发笑地大声了起来。
    这一笑却更激起了文枫的怒意,上前拽起他的领子就往树上撞去,上脚朝xiōng口就是一踹,只听那人闷哼一声,然后扶着肚子笑了起来。
    文枫像是打了**血,无数次将那人从地上拎起来往死里打,可那人就是不还手,一直软塌塌地蹲再地上怪笑,笑的文枫直犯恶心,手上的力度就更大些。
    “你打死我之前……让我把秘密说完……”那人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盯着文枫说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罪有应得。”
    文枫停下了手,捏着拳头听那人继续说道:“我詹与哲……并不怕你,文枫,呵呵,我***不怕你!”
    “砰”地一声,捏紧地拳头又朝他脑袋给了一拳,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气不过那天电话里听到的事情。
    “既然不怕你,为何我还任由你打……因为……因为我***不是东西……”詹与哲身子有气无力地斜靠在树上,竟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
    文枫脑子里懵了一下,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情并不是他想听的.
    也许为了阻止他,所以又狠狠照着他的嘴来了个左勾拳。
    “我今天……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詹与哲放松心情喘着粗气看着他,然后闭上了眼睛。兴许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怕自己的泪流出眼眶吧。
    他声音明显的颤抖,停顿了好久:“你必须好好对叶子。”
    文枫一愣,想也没想就说了句:“不用你废话。”
    “那次不关叶子的事……”詹与哲垂下了眼睑。
    此话一出,文枫就猜的**不离十了。漆黑的眸子瞬间燃起了火,死死灼着詹与哲,大手一伸擒上了他的脖颈,手上的力度松了一些,像是留着最后一口气,忍着心中的刺痛让他说完。
    “是我下药……”詹与哲话还没说完,文枫一招锁喉便卡的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眼看詹与哲一张脸从红憋到紫,再有一分钟文枫就能把他掐死,只见他哲慢慢从屁兜里摸出一把小藏刀来。
    使出浑身的力气拔了刀,正当詹与哲要向自己脖子刺去时,文枫浑身一僵忙松了右手,伸出左臂就挡在了他的动脉上,一瞬间鲜血顺着胳膊肘直流。詹与哲怕是铁了心要以死谢罪,手上的力道重的那藏刀实打实插在了文枫的骨头上,一时也顾不上疼,光顾着救詹与哲了。
    狠狠瞪着詹与哲将他放开,文枫心里十分复杂,要说这个人他恨之入骨,本来就恨,又将将知道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这人迷|奸夺了第一次,绝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当这人欲在他眼前自行了断时,他却阻止了他。呵,现在要怎么办?看着眼前的仇人这般模样,被自己打了个半死,连自杀都未遂,眼神放空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要放过他么?放过他,他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
    文枫屡了屡眼前发生的一切,然后清了清嗓子道:“你当真就那么想去找你姐?”
    詹与哲听到他提姐姐,一时间情绪又有些控制不住。这些年,过得像梦一样,先姐姐死了,后又是他伤害了叶子,然后叶子离开他。他像是死了一样,有时候甚至都能听到姐姐跟他说话,照镜子时,开车时,睡觉时……他都能看见姐姐,看见姐姐对他招着手说,既然痛苦,就来找我吧。
    于是久而久之,这两年积压在心里的坎儿,一个人撑不过去,便成了心病。直到病入膏肓,他觉得自己该走了,趁着一丝清醒,想起他夺了叶子的第一次,怕因此毁了叶子的幸福。他找过心理医生很久都未果,最后只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因为什么事而有的疙瘩,就去疏通它放下它。
    詹与哲不想带着这秘密离去,所以便约了文枫出来,决定告诉他真相。
    因为他没有勇气去告诉叶子,也没有勇气去毁坏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他不想她受伤,只想要文枫能好好爱她,别因为这个而心生芥蒂,那样他死也死的不安乐不是么。
    不知道为什么,文枫临走之前,却对詹与哲说了一句话,他说:“你没资格死,我负了她怎么办?你得守她一世幸福。”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用了什么方法,文枫得保他性命,因为以他现在的状态,保不齐你一转身他就又戳上自己的动脉。
    打也打了,就算詹与哲死了又怎样?叶子的贞、Cāo也回不来。更何况,他都已经放开这个了,恨归恨,他可不想搞出人命。
    果然这句话是支撑詹与哲活下去的唯一力量,文枫走后,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对自己说,不能死,死了只是推卸责任,赎罪要活着赎才有诚意。
    回到车里才发觉,刚才由于藏刀戳的太深伤到了骨头,硕大的口子裂开来,呈现出一个硬币大小的黑洞,如果不尽早处理的话怕是要感染了。文枫咬着牙将上衣撕破一条紧紧勒在伤口处,眉头微皱着驱车去了医院。
    文枫从小到大都没去过医院,有病都是爷爷家卫生队给看的,可这次他不敢回去,这伤口要是叫人看到了,还不得往死里追究啊?搞不好就让伤他那人直接人间蒸发,要是再知道伤他那人是詹家的,那可就热闹了,所以,还是忍着头皮去医院吧。
    军区医院这么大,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挂什么科好呢。外科?神经外科?可是已经伤到了骨头怎么办?那是挂骨科?正犹豫着,竟有个穿白大褂的好心女子过来询问:“看你伤的不轻,需要帮忙么?”
    文枫闻声回过头来,见此人甚是眼熟,愣了两秒待认清以后冷冷道:“不必了。”
    心说怎么你妈的,世界当真就这么小?
    那穿白大褂的人就是方晓鸥啊,就是那个他一向不待见的姑娘。
    方晓鸥后来考去了某军医大学,现在还没毕业,只是在军区医院实习,今天刚巧跟诊便遇见了。几年不见,她长的格外成熟,若不是文枫眼尖都不太容易认得出来呢。
    这姑娘向来透着一股子的狐媚,一头长卷发根本不符合她目前的年龄,文枫就只那么瞥了一眼,便见那白大褂内恨不得xiōng罩都要露出来了,多么深的沟子就这么敞着,心说你是给人治病呢还是害人犯病呢啊!
    “你这伤口得马上处理,不然……”
    “哼。”
    哼?哼是神马意思?只见方晓鸥一时气结,然后硬是定了定神说道:“医生有责任确保病人安好,既然你叫我看见了,那你就得跟我走。”说罢居然拉起了文枫的袖子,要不要这么神气啊擦!
    就这么在医院大厅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文枫见周围圈是人也不好跟个姑娘动粗,只好皱着眉头任由她带他进了外科室,一进来见没人便毫不留情面将她甩开。
    方晓鸥气定神闲地掏出工具,面带得意替他消毒,那意思,你丫今天落我手里就甭想着逃了。嘴上不屑着,手上动作却温柔的可以,还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趴人家身上,这女人,早就就不安好心了,这是红果果的勾引啊!好在文枫定力强,对着这深沟子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干脆都不带看她的,权当是个陌生人在给他处理伤口了。
    消完毒刚要抽身赶紧离开她,谁知“咣当”一声,方晓鸥撂下个铁盒漫不经心地打开:“现在缝针。”
    文枫后脖子开始滴汗了,心说落在这女人手里,该不会要报复吧?果然,她一下一下的,边挑衅边缝合,还时不时挑逗般看他一眼,故意剜地粗鲁些,像是等着他求饶似的。
    文枫一直紧闭双唇,这女人是有多蛇蝎!本来就不给打麻药,还这么狠心地剜着,弄得他脸都发白了,额头不停冒着汗,好几次都差点呻吟出来。但无奈对着这讨厌的姑娘他才不会让她得逞呢,只得强忍着剧烈疼痛,好在没几针,几分钟就缝好了。
    方晓鸥走到桌前开好单子递给文枫,没想文枫刚一伸手她便猛地一扯:“哎?你这样大意,等下伤口裂开了还得求我。”
    次奥!文枫已经忍无可忍了,甩手就要出门,谁知方晓鸥假么假势拿起电话随意说着:“保安处,这有个病人看病不给钱……”
    文枫回头狠狠盯着她,突然冷笑了起来。很好,这个叫方晓鸥的女人,终于肯露出真面目了么?从小他就觉得她有问题,后来那次聚会还特意灌醉叶子想要留宿,只不过看在那时候她小便没在意。哪知这姑娘长大了以后还真是个麻烦货,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不说,怎么处处都在这犯骚啊?
    回去他可得问问,近几年她还跟叶子有联系不了,别让叶子那傻丫头再跟她耍了,早晚得耍死过去。其实他实在不解,叶子和方晓鸥性格完全合不到一块去啊,怎么那丫头就那么实心眼儿对她呢。
    文枫包着个纱布回到家,心说这阵子还怎么接叶子回来啊,要是被她看到手臂伤了问长问短,他这不擅谎言的人可该怎么说。总之那个要命的秘密,是万不可让她知道的。哪怕她认为自己喜欢过詹与哲,哪怕她心里留个地儿搁着詹与哲,他也不愿她知道真相,因为对她来说太伤了。他文枫只要加倍爱护她一辈子就好了。
    ☆、骗媳妇儿这事得少干
    眼看已经十来天了,文枫还没有要接叶子回家的意思,而且两人的婚事也没正式和大人谈拢订下日子,所以这几天叶子心中难免有些不安。打了电话给文枫,他只道最近外交部有活动比较忙,而实际上是想等拆了线再去见她。不然连撒谎都不太容易,那么深的伤口,说是不小心划伤的也不太可信啊。
    这天下班后回到家,文枫突然接到个陌生电话,那讨人厌的声音一听就直想把电话挂了,是方晓鸥。
    “你该复诊了。”
    猛地这一句话,文枫有些懵呢,脑子里蹦出所有的念头就是他***要怎么才能把这电话自然地挂了呢,可惜显然那样不礼貌,无奈只好拿出一贯冷冰冰的态度了。
    “谢谢提醒,你忙吧。”然后干净利落收了线。
    方晓鸥不死心,一遍一遍拨过来,文枫一次次按下忽略键,任由那号码一直闪着。
    这几天跟催命鬼似的,方晓鸥的电话响的比闹钟还及时。这也就是文枫不敢去接叶子回家的另一个原因。这女人不仅是烦到他的事,要是让叶子知道了,少不了闭门大哭吧他心想。整|理 飯飯 @  森@弥。
    又过了三天,还是这个时间,文枫刚掐完方晓鸥的电话,便听门口叮当细碎地响了起来,再回神儿,叶子已经是站在了门口脱鞋。文枫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就从屋里跑出来迎着,似乎有些措不及防:“怎么不等我接你?”他下意识将左手向身后背了背,好在穿了长袖遮挡着纱布。
    憋在心里的那句“因为我等不及了”没说出来,叶子歪着头斜着眼看他:“我怎么觉得你那么不对劲。”
    那天在家接了个神秘电话就跑出去了,还消失了这么多天,说好去接她的嘛,结婚的事也不提了?叶子心里还是有点不安的,虽然幸福就在眼前,但是她总怕出了什么差错,比如……旧情人回头神马的?她越想越不安,直到今天见到文枫这般措不及防的尴尬神情,她便更加觉得他不妥。手还背过去了?难不成他在打飞机呐?!
    噗!打飞机也好过偷情是吧?不知道为什么叶子有种感觉,就是虽然不信文枫会背叛她,可总有那么个人那么段过去,让她放不下。人嘛,就是孟青咯,事儿嘛,就是他那些渣事儿呗。所以文枫只要稍微一不对劲,她就开始胡思乱想,有一种抓不准的感觉,虐着自己的心。
    “哎?哪里不对劲?”文枫抓着脑袋,一改往日的深沉,居然这么顽皮地应着,然后就让叶子更加确定他不对劲了。
    叶子刚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就听到文枫手机响了,响的还贼欢实,丝毫没有断掉的意思。
    文枫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刚已经被方晓鸥烦得够呛,心里想着该要如何跟叶子解释呢。被误会事大,叫她看清方晓鸥的真面目事更大!
    “哎?你不赶快接电话去?”叶子分明醋不啦叽酸不溜秋的语气。
    “咳,文朔那小子估计该走了。”他居然拿文朔当挡箭牌,暗示是文朔打来的电话而已。
    文枫快速走到屋里去看手机,叶子也狐疑地跟了去。呼,天灵灵地灵灵,果真是文朔哥啊!
    文枫舒了口气接起:“你要走了?”
    叶子捕捉到了他那清浅的吐气声,微咬着嘴唇。
    “你丫怎么那么盼我走啊?我不是说了等你们婚礼完了我再走么。”
    “才开始筹备啊,几个月你等得了么?”文枫弱弱地看向叶子,有点儿心不在焉。
    “我他妈等不及!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事儿啊,任务说来就来,趁最近没事儿,赶紧的别墨迹,以最快速度,争取一个月搞定。”
    “……你说的轻巧。”文枫随意脑补了一下,婚礼的事都还没问叶子意见呢,仪式是草坪啊是海底啊还是教堂啥的,这些玩意儿都得提前不少时间订吧?听说好的饭店要提前一年订呢,不过还好自家有会所,况且在会所搞酒宴是肯定的,毕竟到时候要来不少大人物,文老爷子也得参加乖孙婚礼吧?哪敢上外头张扬啊,所以这个时间可以省。
    “我给你们订了明天拍婚纱照,早上我去接你们昂。”说罢便把电话挂了,完全不给人回绝的余地。这货真是雷厉风行啊,什么跟什么啊,他是新郎还是咋地啊?
    文枫看了眼叶子:“明早拍婚纱照,ok么?”
    叶子一听见婚纱俩字就开始恍惚了,不真实啊不真实,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了。这么一晃她才真真切切地明白,她已经结婚了,她和文枫,现在不是兄妹,不是恋人,是尼玛的夫妻了!?
    叶子心里闪过一丝什么,然后却忽略了,半张的嘴欲言又止。文枫见她神情恍惚,拉着她坐在床边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道:“怎么了,不想长大?”他以为叶子也许像他之前的心态一样吧,一时之间转换不过来兄妹的模式,所以听到什么结婚啊婚纱啊之类的字眼,会突然愣神儿也不出奇。他以为叶子还想赖在他身边做那个小妹妹,所以才说的那句话。
    叶子移开他抚在她脸上的手,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着:“没有,我不做妹妹好多年。”噗,强忍着说笑,就是这种冷场的效果了。
    文枫听完愣在那好久,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揽过她的腰:“傻丫头,我还是哥哥啊,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叶子心里还在想着那些个不稳定因素,所以一听到什么“只不过”“但是”“可是”这些转折词,整个后背都发凉了。
    “只不过从零距离变成了负距离。”文枫坏笑到自己都脸红了,尼玛没少脑补吧!
    叶子瞬间明白了他的话,羞的上手就朝他左胳膊拍去,拍的他差点儿没晕厥过去。强烈的疼痛感引的浑身一阵儿麻凉,额头瞬间起了曾细密的汗珠。
    叶子也感觉出了异样,瞪着眼睛问他:“怎么我打疼你了?不至于吧……揉揉揉揉来……”说罢便要去撩那衣袖。
    文枫下意识又是一躲,这下叶子确定了,他胳膊有事儿?
    手机这时候响起不知是庆幸还是苦逼,又是刚才那串讨人厌的数字,这该死的手机居然没有黑名单功能!文枫看了眼叶子,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我知道了。”他不等她开口便直奔主题,且不想给她啰嗦的余地。万一叫叶子知道他受伤就不好了,所以只好搪塞她,也不能正面起冲突发飙,真是为难你了亲。
    “十二天就该拆线的,你怎么回事?作为你的医生我要给你负责,我现在过来给你拆线!”什、什么?!她要来他家?可别介啊!
    “我在忙。”哎?叶子挑了下眉。感觉好像自己是小三儿似的,在听这男人敷衍正房。
    “拆线耽误不了你多久。”这贱人哪来的勇气和脸皮啊,霸王硬上弓啊。
    “……我不在家。”文枫心虚地看了眼叶子,毕竟自己一直在说谎话,叶子肯定会起疑心的。
    再也听不下去了,听这语气反正肯定不会是长辈或者领导吧?那就行,所以管他妈是谁,叶子抓过手机就喊:“我老公在跟我做、爱,你敢等会儿再打吗!”
    电话那头方晓鸥直接遁了,抓着听筒愣在那,那是叶子的声音!一时间大脑晕眩并快速运转着。老公?!她、她俩结婚了?!下一秒她便起了坏心思,故意朝听筒清咳了一声,不多不少,就那么一声,便可分出雌雄,然后就是挂掉电话幸灾乐祸吧。
    别说方晓鸥了,电话这头文枫也遁了啊,他没想叶子居然会这么直接啊。不过随之他便开心地笑了,心说这丫头是有多在乎他啊,逼急了居然也不管是谁,用那么不害臊的方式保护自己的领土,呵呵。
    叶子没看来电显示,就算看了,一堆数字也一时不会想的起来那是方晓鸥的号码。她只是气鼓鼓地看着文枫,因为那女性特色极明显的声线她还是听到了的,尽管对方刻意很小声,像是不经意发出的似的,她还是心里一阵揪。
    文枫却丝毫不顾叶子的误会,他现在满脑子都在重复叶子刚才吼的那句话呢。和老公做、爱?呵呵,怎么听怎么欢喜啊。于是俯身朝她唇贴去,也忘记了左臂的伤痛,将她顺势压倒,两手撑在她身旁。
    嘴上边挑、逗着,身子边向右倾斜,因为左臂不能太用力,干脆揽着她倒了下来侧着身子舔吻她。
    “唔……你住手!我还没问你……刚才……刚才那女的是谁!”叶子享受了几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挣扎着将他推开。
    文枫后背一凉,他实在没想好怎么说啊,她不想让叶子伤心,他知道叶子从小就把方晓鸥当最好的闺蜜,各种掏心掏肺。
    见文枫愣在那出虚汗,叶子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然后狠狠打了他左臂一下:“离婚!”
    “咝啊……”这一声也不晓得是博同情还是怎么,实打实地喊了出来。之前那么疼的都忍过了,这一掌又算得了什么?
    文枫心呼我他妈怎么比窦娥还冤啊!不就愣了个神儿,咋就离婚了?这还没公布于天下呢,就这么偷偷地结匿匿地离了是吗!
    文枫那一嗓子又把叶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又一次对着左臂关切道:“你到底怎么了?给我看看!”
    这次不等他躲闪,叶子一下子扒开了他的衣袖。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眼睛就更止不住了:“文枫,你怎么了……”叶子红着个眼,特别心疼地看着他问。
    谁知这气氛一下又被他的故作调皮给破坏了,只见文枫故意哭丧个脸说:“媳妇儿,叫狗咬了……”
    叶子一头黑线:“你、你别乱叫。”她低着头很是害羞,这称呼,好不雅啊她觉得。
    “上都上了……”
    他这么一说,叶子就更羞地头都太不起来了,叫文枫看在眼里更加雄赳赳气昂昂了,你懂的。
    文枫一个翻身将她举起,躺在床上任由她浑身僵硬地趴在他xiōng前。她害羞的样子真可爱,文枫心说这丫头小时候倒是脸皮比现在厚多了啊,现在怎么这么不禁说,稍微给点儿暧昧词汇她就受不了了。
    想着她之前每次在他身下求饶的样子,真是磨人呐。一把掀了她的衣物,着急忙慌地去解自己的裤子。这当中嘴就一直没停地吻她,这丫头也不知从哪学的招数,竟将嘴紧到一起嘬着他的舌,嘬得他身子一紧。
    “啪啪”轻打着她的屁股蛋子:“跟谁学的嗯?”其实心里美得跟朵花儿似的,然后将那粗粗的手指伸进花瓣里一根。
    叶子被他弄得直哆嗦,现在正跪在床上任由那人从身后拥着她进入,他两臂夹在她手臂两边,没一会儿便疼痛难忍:“哥哥手疼,换个姿势。”
    一声“哥哥”叫叶子立马出了戏,刚才还配合着律动的小屁股一下子停下了,怔怔跪在那,然后怨念地扭过来:“……你还是、叫媳妇儿吧。”
    某人像是得逞了似的,嘴角一勾,一个挺身杵得她直接趴下,真是措不及防。
    待两人大汗淋漓躺在床上大喘气时,叶子又开始接下刚才的话茬:“你想先回答我哪个问题?”叶子现在有两个疑惑啊,一,那女人是谁?二,他左臂怎么了?
    文枫觉得她是不问出来誓不罢休了,于是叹了口气道:“不小心划伤的,那女人是医生。”说完又真诚地看了她一眼:“给我缝针的医生,叫我去拆线的。”
    叶子半信半疑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骗她说你在忙?而且不在家?”果然,出轨比受伤更值得关心!
    文枫突然坏笑起来:“因为我知道等下要忙啊。”
    呃、这招太好使了,叶子听到这种话一定会害羞的什么也顾不上的。
    呼,今儿个算是暂时躲过一劫,文枫揉揉脑袋,骗自己媳妇儿这种事儿,不管是出于好心还是怎么,以后咱还是少干吧,太***伤神了!
    ☆、詹与哲他到底怎么了
    拆线这事可不能再拖了,文枫最近手臂痒的很,又不能抓,实在折磨人这天请了假给叶子打电话,想说带上她一起去医院吧,万一碰上那烦人的女人,还能叫她俩“叙叙旧”,省得独自一人被缠上了脱不了身。
    文枫还特意打了电话给大伯文疏礼,他不是这军区总院的院长么,好歹安排一下,好消除一切可以碰见方晓鸥的可能。
    一会儿负责给文枫拆线的是医院这科最有名的老大夫,戴着副老花镜笑眯眯的,文枫和叶子都在房里等好久了,他还是不紧不慢地吹着茶缸里的茶叶末子。人家不开始,他俩也不问。
    “怎么这么晚才来拆线?”老大夫瞥了眼伤口,突然收起了笑容质问道。人家资历深啊,才不管你是谁介绍安排的,只要是人手底下的病人,那就得乖乖听着。
    “之前忙。”文枫尴尬地应付着。
    “忙?能有多忙?自己的病情自己不知道上心,光等着人家催你怎么行?”老大夫这话有些让人疑惑啊,他咋知道他被催了无数次?
    正疑惑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老大夫头都没抬地吩咐了句:“站边儿上看。”文枫和叶子背对着门,只听这语气貌似是学徒,怪不得大夫要一直耗着,原来是为了等这人过来见习。
    那人的高跟鞋戳的地面直响,叶子不经意回头看了眼,然后惊呼道:“晓鸥?!你怎么在这?你应该没毕业吧?在这实习?”
    次奥,文枫一听那名字,后背都僵了。心说千躲万躲居然都躲不过你丫的,汗啊。
    “嗯。”简简单单一个字,让叶子心里咯噔了一下。方晓鸥那笑容里不知道还藏着什么,也就叶子看不出来。
    “啪嗒啪嗒”又踩过来几米,站在了文枫的左边。文枫高大,整个把她挡在了叶子的视线范围外。
    叶子还勾着头叙旧:“晓鸥,最近还好吗?”她还是那么的单纯,哎,真是白活了那么多年。其实看不清方晓鸥真面目这事儿,也只能怪她太过执念。
    方晓鸥盯着文枫的胳膊答着:“嗯,挺好的,在这实习的机会不错。”说罢并瞥了文枫一眼。哎?她是在说啥机会?是学习医术的机会还是勾搭人家老公的机会?
    “那就好好把握!我最佩服学医的人了,当初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走这条路,真棒。”呵,你想不到的事多了去了。
    文枫实在是听不下去这二货跟这女人的对话了,忙用闲着的那只手一勾,抓着叶子的小屁股就揽进了怀里,弄得叶子的脸瞬间滚烫。
    “干嘛啊……”叶子一脸囧样挣着他。
    “疼,缓解一下。”
    “你现在知道疼啦?”方晓鸥也不知道哪来的立场,居然抢在叶子前面说了这么句话。
    叶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极力脑补了一下,哎?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还有比这更疼的时候叫方晓鸥亲眼见证了?不太可能是她伤的,那就是……她给缝的针?!尼玛,叶子终于开窍了啊!不容易啊!
    想想之前文枫那通撒谎的电话,那是方晓鸥打的?方晓鸥为什么要亲自给他打?ok,就当是觉得彼此认识,可是为毛这事她作为“闺蜜”却全然不知?按理说不应该在见到他受伤过去问诊时就赶紧打电话给她汇报说一句“哎,你男人怎么回事啊?受了伤我在给他缝针”之类的话么?怎么非但不说,还背地里单独提醒他啊?
    叶子眉头凑了凑,一时之间只能脑补到这里,还不能透过现象看到方晓鸥那见不得人的本质呢。
    很快线就拆完了,老大夫指了指方晓鸥:“去,把纱布拿来,你给包扎。”
    文枫的眼神这才从叶子那转移到老大夫身上,一脸的恳求他收回成命似的。
    老大夫微微一笑:“别怕,她手艺相当不错。”
    废话,包扎能需要多高的手艺?他是不知道文枫心里在哆嗦什么啊!方晓鸥那疯子,长大以后可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小时候还好歹有贼心没贼胆,现在是啥都有啊你说说她得有多可怕。
    叶子已是不愿跟她说话了,虽然还没想通那个问题,可是怎么着也是心里不太爽的吧?可是毕竟现在是看病,若不是医生有问题,病人哪有随意要求换人的?所以只好紧紧抓着文枫的衣袖,然后死死盯着伤口处。
    只见方晓鸥的手指非常灵活地工作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她有意无意地去触碰他的肌肤,可是表面上又是那么的正常,医生帮伤者包扎,哪能不碰肌肤的?可为毛叶子这会儿看在心里就那么的不爽呢?心里像被什么扎着,好奇怪,她是不相信文枫还是不相信方晓鸥了?这俩人,一个是上辈子好这辈子不好,一个是上辈子不好这辈子好……呃、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叶子想的脑袋都大了,只好揉着眉心说:“我去趟洗手间。”
    文枫摸摸她的头:“乖,别乱跑。”
    待叶子走出去,方晓鸥讥笑着说了句:“你还真是永远把她当妹妹。”
    文枫没理会她这茬,只是缓缓说道:“突然想起来我们婚礼名单有限,方医生这么忙,怕是没时间来了。”他连瞥都懒得瞥她,话里话外也都暗示着像她这种朋友,他自作主张帮着叶子撇清了。这么不要脸面的女人真是跟杨可可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方晓鸥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慢慢地,又缩了回去:“正好,我也没什么立场。”呵,既然没立场去参加人家婚礼,那做这些见不得忍的事又有何立场请问?
    亏叶子还把她当闺蜜看待,瞧人家这话说的,那意思,俩跟我不相干的人结婚,你跟我说干嘛?
    文枫听到这句便也觉得再不用理她了,现在的问题就是一会儿怎么跟叶子解释一下,他可是看出来她不太高兴了。哎,怕是猜到了些什么吧?突然有一天发现那个自己一向视如知己的人,并非自己想的那样。彼此的交友也都不等同回报,躲躲闪闪,竟干些让人匪夷所思莫名其妙的勾当,是谁心里都会不高兴吧。
    叶子从洗手间出来,漫不经心在医院走廊里走着,心里一直在想方晓鸥的事情。很多年前,她和她形影不离,许多年后,她却始终没有给她过前世的那种贴心感。难道恍如隔世的感觉就是这么来的?
    路程明明不远的,叶子却有些迷路了,可见是有多么的心不在焉。眼睛不停搜索着房间号,突然一转身,撞上了一个人。
    一句“对不起”都还没说出去,那人便匆匆转了身去。待叶子冷静看了那人几眼后,心里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脱口而出喊住了那人:“詹与哲?!”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却突然跑了起来。叶子也跟上脚步不停地喊着:“詹与哲,果然是你,你站住!”
    无奈那人本身腿就长,现在还脚底生风窜地贼快,医院里人流又多,叶子气喘吁吁跟着跑穿了两层楼,终于扶着楼梯扶手停下。
    詹与哲怎么在这?叶子心想,他病了?见他脖子上貌似还吊着纱布,骨折了?他干嘛要跑啊?消失了几年,她好想问问他过的如何。
    叶子带着疑问找到刚才的房间,文枫早就不在了,估计是出去寻她了。拿出手机一看,七个未接来电,什么时候把手机调了静音都不知道。
    刚想回过去文枫就又打来了:“你跑哪儿了?肚子不舒服?怎么去这么久?”他还以为她拉肚子了,本来他只是以为她不想看见方晓鸥所以才去回避一下的,哪知一去去了小二十分钟啊。
    “哦,刚才人多排了会儿队,我回来了,原地等你。”
    “乖。”
    文枫一回来就见叶子本就不高兴的脸上又多了一丝惆怅,忙俯□摸着她的脸蛋儿道:“有人惹我妹妹生气啦?”他一哄她开心就会扮演回兄妹的角色,还真是,难为他了。要知道他可不是这性子啊,他又不是詹与哲。
    叶子开门见山:“我刚才好像看见詹与哲了。”哎?不是因为方晓鸥么?
    文枫眉头浅皱了一秒,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跟他说话了?”
    “没,而且他一见着我就跑。”叶子摇了摇头:“我都怀疑是我看错人了。”
    自己女人在这“思念”着另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他的仇人,文枫心里甭提多不是滋味儿了。况且还被他知道这仇人伤害过她,就更不爽。
    想了会儿他说道:“他还活的好好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出于想让他死的心理啊还是想让他好好活着的心里,总之就这么问出来了,还吓了叶子一大跳。
    “什么意思?!”叶子猛然抬头,瞳孔放大。
    “没什么。”
    “你这话咋听着像是你已经杀了他了,结果我又看见他就特别不合理似的?”叶子好不容易头脑又清晰一回,噼里啪啦分析着,等待文枫一个说法。
    “……我就那么一说。”汗啊,这丫头要折磨死他啊,可千万别问下去了。
    就这么僵持着,叶子手机突然响了,是条短信,詹与哲的。
    短信里说:我这站是LA,这儿的日光浴都把我晒成蜜色了,你那么爱美,以后可别来。
    叶子离开詹与哲并冷战文枫那两年虽然换了手机号,但之前那个一直关机而已并没销掉。直到前些日子拿出来重用,才发现几年来这两人一直都有不停地发短信给她。
    而其中詹与哲的短信一开始都是疑惑的追问,到后来是绝望,再后来便净是些什么,他到哪哪哪了,这里如何如何,然后附上几句评价。想以示他放下她了,并希望两人都好好过。所以这条信息蹦出来,叶子并不觉得唐突。
    可是这詹与哲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越是发生了刚刚那样的事情以后再发来这样的短信,便越能让她肯定她刚才没看走眼。
    叶子心里浮上一层yīn霾,詹与哲,他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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