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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人刚下飞机,电话就打来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就是姚然,她眉开眼笑地按了接听键,“姚然,是不是你?”
    那头好笑,“我的手机,自然是我,怎么,睡了没?”声音有些疲惫,却不至于颓废,看来情况还不错。
    她还卖着关子,不肯说已经在北京了,想给他个惊喜,只说马上要睡了,让他也回家早点睡。
    她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干,想起,自己现在的形象肯定糟得一塌糊涂,不能这样去见姚然,得隆重。这是要去给他去晦气,去给他压惊的。
    “陈言,去你那个房子。”她心也松了,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高兴地指挥陈言开车。上次跟唐优淘的衣服,都放在陈言给她的那套房子里了,正好过去打扮一下。
    她挑了一身艳色的,很正的大红,在xiōng口的地方有个梅花盘扣,跟那回的落红梅花正好调了个头,红底白梅,就像个新娘。有了这身,就不需要画蛇添足地再抹口红了,她只把头发高高地盘起,脸上做了保湿护理,抹上透明的护唇膏,踩着高跟鞋“蹬蹬”地出了房门,走到了陈言面前,“走啦……”。声音里都透着娇媚。
    男人眼前一定,她的一身无疑是出彩的,只是她为的是另一个男人。他此刻有些嫉妒,她也会为自己寝食难安吗,她也会为自己精心打扮吗?
    下车的时候,陈言看她毫不留恋地要离去,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渴望,掰过她的脑袋,唇就亲了下去。不想放了她,不想。
    她一下被吓住了,没想到他这么突然,亲也不是第一次亲了,只是像这么无助的,有点发泄,有点伤感的亲吻,倒让她本来推拒的手,改为拥住他。是自己太过分了,伤着他的心了。她有点安慰的意思,舌尖绕着他的舌,追逐嬉戏。
    他也平静了些,轻柔地吻,细细地舔,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手往下移动,抱住她的腰,一提,贴得紧紧的。她的眼睛闭着,xiōng口在轻轻起伏,双手垂下来,随意地摆在两侧,全部都托付在他手上,享受着他的温柔。
    过了好久,才放开了她。她双颊绯红,眼还微眯,张开艳红的双唇,说道,“明天我去找你好不好,一起回家做饭。”
    “好……”他又紧拥了她一下,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心下宽慰,她还是懂我的,也在回应我的感情,那还有什么好求的。
    含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姚然的家门口,自然不想用包里的钥匙,敲敲门,得他亲自来开,要是直接进去,就少了这一眼震撼。
    门一下就打开了,还吓了含笑一跳,“怎么那么快啊,你就在门边上啊?”
    姚然穿着睡衣,靠在门边,似乎在笑,笑意很淡,“车开到家门口是11:40,现在,你看看,已经是12:10,我得等你啊。”
    含笑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确实如此。她不自然地清清嗓子,“那什么,我今儿漂亮吗?”
    她转了个身,让姚然能清楚地看身上的衣服,心里还暗念,这群人都不是好东西,明里暗里的,都记着仇,等着报呢。
    还没转完呢,姚然就直接将她立着抱起,两手做轿椅状,让她坐在手臂上,踢上门,走回房间去,“我得抱我的新娘入洞房了。”
    含笑“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按着他的肩膀,固定身子,快乐,跟他在一起,就是快乐。既然是给姚然来压惊去晦气的,含笑自然是要叫他好好享受。她跨坐在姚然身上,手搭在他肩上,唇一点一点从他的颈项开始往上吻起,在他的喉结处打着转儿,又吮吸着往上。轻点过他的唇,往鼻梁上去,额头,复又回到原点,周而复始。
    她在将这个男人的五官一一描绘,他的眉毛是剑眉,硬挺有型,眼睛很大,有神,就像是豹子的眼睛,他的鼻梁很挺,像座高山,嘴唇上薄下厚,却很柔软,耳朵不大不小,耳垂却不大。
    “嗯……”压抑的喘息,男人有些意乱情迷,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动作猛烈,唇饥渴热烈地烫下来,额角,鼻尖,脸颊,还有那唇,压迫地充血,红艳艳的。手游走在女人的身体上,揉捏着,须臾,衣襟被打开,却未脱光,灯光下,红织锦上,女人肌肤如玉,晶莹,光滑,洁白,形成了强烈的凸显。还记得上回用她的落红画的梅,成了他的珍藏,时常拿出来观赏一下。他是含笑的第一个男人呢,这是其他人再怎么争也争不到的,此生的唯一是他的。
    “小乖乖,今儿是来要我的命,是吗?”姚然急促的喘息着,满目的刺激,体内欲火攀升,翻腾。
    女人没有回他的话,裸着雪白的身体,双腿缠上男人的劲腰,就那么敞开的挂在男人身上,浪荡,却是大气。
    “含笑……”压抑的低吟,俯身侵入她的深处。
    “嗯……姚然……”诱人的呻吟,她的身体瘫软下来。
    交缠翻滚着,厮磨着,蹂躏着,女人轻轻抚摸着男人健硕精瘦的xiōng膛,轻吻着,撕咬着,男人疯狂地冲击,冲上高地,插上自己的红旗,让这里成为属于自己的领地。
    她的身体战栗着,极致的欢愉,冲出了一片水花,身体再也翻不出浪来了,彻底地失去了力气。
    他的快感如约而至,那种接近死亡的快感,酣畅的窜遍全身,游走在肉体中,不可自拔。体悬空,堕落,魂魄飘零,是肉与灵的完美结合,是一种至爱的蚀骨。
    含笑扯起嘴角,笑得邪气,眼蒙薄雾,迷离的能滴出水,手,摩挲着男人的发,“你知道三国里头哪个的武器最厉害?”
    姚然深埋在她的颈间,略作休息,也配合她,“是谁的?”
    “是诸葛亮的巧舌如簧,里头就他最干净了,不用打架,而且别人打得累死累活的,还不是他一句话就歇菜了。”其实她在说很隐晦的黄色内容,姚然听明白了,巧“舌”如簧,这个猥琐的小坏蛋,他不去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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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兴致挺高,又说起,“这第二和第三得连一起说。兵器谱上排名第三的是吕布的方天画戟,说这是天兵下凡,纵观天下,也只有吕布能使得,除了张飞跟他大战过一百多回合,没败下阵来,其余只要敢跟他单挑的,非死即伤。这可是相当了得的。可要碰到排名第二的,他也只能甘拜下风了。这排名第二的就是貂蝉的‘色’,色不迷人人自迷,董卓和吕布都可谓是一代枭雄,碰着美人的小手一摸,香唇一亲,还不是闹得父子相残。”
    姚然微微一笑,“可不,你要是小手一指,小嘴一动,我可不得给你拼死拼活,鞠躬尽瘁的。”
    含笑笑得很欢,突然认真地望着姚然,抓住他两边的耳朵,“姚然,你是我的,你这一辈子都是属于我的,我不叫你死,你就是赖活着也得活,听见没有?”
    姚然将她紧贴在xiōng口,安慰她的不安。他知道事她已经知道了,是吓着她了吧,她一直都过着单纯平静的日子,没想过这些事。
    “我会,为了你,我也得活得长长久久的。可是你也得答应我,出了事,不能瞎着急,不许哭得眼睛都成兔子了,你得信任你的男人,不是孬种,会处理好的。你只管开开心心的,过你的小日子就成了,别的,不用管。”
    这次的武器研究资料泄露,他是最大嫌疑人,接受调查。这份文件是绝密的,除了顾烨霖就知道他看到过,而且他是主要负责保护文件安全的,出了事,他难辞其咎。幸运的是,那个检举人获知的是老文件的内容。而正好前两天修改了其中两个数据,连他都还没看过新的内容。顾烨霖拿着修改过的文件让调查组过目,才算洗清,否则他真要上军事法庭了。
    就算这样,他还是很心惊的,这个人把手都伸进他们的核心了,他们却连这个人是谁都还不知道了,更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得知如此机密的,他们已经落了下风,非常被动了。山雨欲来风满楼,总觉着这不过是个开端,会有更大的yīn谋在等着他们,再加上袁启朝的出现,他自然联想到了,这是不是他的报复。
    顾含笑第一回做狗仔,就是贡献给了陈言。她还记得约定,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去陈言公司找他。
    她下了出租车,就看到陈言走了出来,她还以为跟他心有灵犀呢,正想过去,却看到他直步走向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在车窗那还对里面的人笑了一下,然后就上了副驾驶位子,小跑“轰”的一声飞去。
    含笑躲在石柱边,偷偷着,气死她了。她刚想对他好点,就出状况,不行,她得搞清楚,要是他真有外心了,就蹬了他。
    她赶紧去拦车,偏又拦不到,正着急呢,一辆银色跑车飞驰到她面前,“吱”,停住了,车窗下来了,邱浩宇一双桃花眼,笑眼惑人,单手握住方向盘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朝她喊,“去哪啊,我送你?”
    她没有迟疑,点头,打开车门,上车,关门,一气呵成。娘希匹的,她好像还看到驾驶位上的女人亲了陈言一口,“追前面的那辆红色保时捷。”
    邱浩宇往前看了一眼,心下了然,是吃醋了,火气这大。不过,她可真是冤枉陈言了,那车牌他认识,是雁回的车。雁回是陈言的表姐,早就远嫁国外了,这次回来是来探亲的,他们从小感情就好。可邱浩宇不说,就任含笑误解,别说什么要帮兄弟的,他可巴不得含笑把陈言给蹬了,那自己就有机会了。
    他跟陈言,那是隔着顾寒亦,他真正的铁杆是蒋成义,所以撬陈言的墙角,他也没多大的负罪感,别说她还没嫁,就是嫁了,他也愿意当个情人。
    “哟,陈言好福气啊,这女的可真漂亮,看着身材,多有致。”邱浩宇一脸的羡慕样,这是做戏给含笑看呢,就是挑事。
    顾含笑的身材是她的软肋,别跟她面前提这话。她坐在车里,眼见着陈言环着一个超级大美女进了宾馆的大门,她就一直瞪着,心里有些凄楚。她想起一人来,白起是春秋战国时代继孙子和吴起之后最出色的将军,在大秦统一全国的进程中,白起参与指挥了两次足以影响历史的大战:长平之战坑杀了赵国四十万人马,使赵国一病不起;讨伐楚国的战争,成为了春秋战国时期继孙子之后第二个攻克楚国都城郢都的大将,还挖掘了楚国先王的陵墓,使东方六国心惊胆战,吓的普遍失去了抵抗意志。不过这人的下场不好,秦王对战无不胜的他有忌惮,于是赐给了白起宝剑,让他自杀。白起愤怒的问到:“为什么?”后来转念一下子想通了,“我在赵国杀了四十万人,难道还不应该死吗?”杀人者,人必杀之,像自己这样不忠的,是不是也会遭遇背叛,报应啊,报应。
    她软软地靠在座椅上,让邱浩宇开车,“走吧。”心灰意冷了,她做不出什么上门去抓奸的事,闹了,吵了,又有什么意思,还不是让人看笑话,再说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罢了。她拿出手机,想拨打陈言的电话,手机握在手里半天,还是放进包里。
    邱浩宇一笑,往右一打方向盘,车子驶离了宾馆,女人情伤的时候,最好下手,他心里已经在盘算了。
    “接着去哪,回家还是……?”
    “去你阿姨那吧,该吃晚饭了。”生气归生气,饭还是要吃的,自虐仅限于脑子里,身体时万万不能有闪失的。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和揍人。
    邱浩宇微笑垂眼,这宝贝就是这点好,所以他这么稀罕她。她该气的,就气,该伤心的,也伤心,可要放下了,她也绝不含糊。要她一直悲春秋,那是不可能的。这没心没肺的样,跟他还挺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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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的小性子,可比不上他的大狠。曾有个傻B挺个大肚子就找上邱浩宇,要他负责。可他一向防护措施做得很到位,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他欣然认下了这事,还把所有人叫一起要庆祝。众人一到,问他庆祝什么。他说了,“今天请各位见识一下女人是怎么流产的。”那傻B本来还挺高兴,以为母凭子贵的,要进邱家门了。听了这话,傻眼了,一看栽赃不上,还惹毛了他,都给他跪下了,他还一脚把人踢流产了。最后把人不知道卖哪个窑子里去了还是怎么的,反正是彻底消失了。这事在圈子里也传得沸沸扬扬的,邱少不能惹,这成了夜店混迹法典之一。
    还有上回那李知峰,正主儿可能都没记上,他还记着仇呢。李知峰那厮给蒋成义逮住了,堵在“夜色”里头,特意打了个电话给邱浩宇。
    邱浩宇在电话里一笑,“行啊,把人弄残了就行,怎么说也是跟着陈家的,这面子得给,不过这张贱嘴一定得用板子打到说不出话来。”
    蒋成义让人拿了一排酒,一瓶一瓶地往他嘴上砸,把人的牙齿全砸碎了,满嘴的血混着玻璃碎片,有得他好受的了。
    所以说,出来混,罩子要放亮一点,不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含笑是心情好的时候吃得多,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得更多,今儿估计是大厨心情极佳,做了不少好料,翠盘展翅,碧绿的菜叶上覆盖着一圈鱼翅,上头浇得浓汁,光泽鲜亮,可不是那些10块钱一碗的碎翅汤可比拟的。车厘子红烧肉,2000块一碗,这道红烧肉可是她吃过最贵的红烧肉了,也是,车厘子什么价啊,能便宜吗?
    她最看重的就是这道红烧大乌参了。海参这种食材在家里一般做不太好,买的都是干货,首先要水里泡发。做的时候,这火候掌握可是极为关键的,要不就直愣愣地挺着,怎么咬都不烂,要不就是软趴着,一点嚼劲都没了。这盘可真经典,有劲道,又易嚼,在嘴里“咔嚓”一下,还会晃动,扑棱扑棱的,味道借得相当恰当,又没掩盖住本味,又凸着鲜味。
    这里的厨师真是绝了,什么都会做,还都做得一级棒的,要是能有个这样的老公,她这辈子是不用愁了。
    金芸满面春风地进来,在桌上摆了两盒喜糖,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今儿我跟戴维领证了,请你们吃喜糖了,慢吃。”
    说完,转身就走,
    邱浩宇叫住她,“怎么回事啊,您跟我妈说了吗,摆席吗?”他都惊了一跳,这个小姨,每次都语不惊人死不休,结婚这事又是密不宣报,要是他今儿不来,也不会知道。
    她摆摆手,手指在嘴唇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媚眼一抛,“保密。”又扭着身子转到对面去了。
    含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今儿的菜这么好吃,原来还有幸福的味道,做菜的人一定是想把这种愉快传递给食客。
    吃完了这顿喜宴,沾了喜气,含笑就让邱浩宇送她回去了。   含笑进了浴室,用手指在架子上将一瓶瓶的精油划过,挑了味道比较浓郁的玫瑰精油,滴了几滴到浴缸了,人滑入水中,整个都是,从头到脚。
    刚进去没两秒,就给一双沉稳的大手捞了出来,语气有点急,“不是跟你说了,不许把头塞进水里,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她像个傻愣子,呆那儿张着唇,脸憋得通红,眼里清晰得印入顾烨霖帅得要迷死人的脸,突然伸出湿淋淋的双手捧住他的脸,半个身子也暴露在空气里,xiōng前的两点红梅颤颤巍巍的。
    他看出来了,她今儿心情不好,但也不想多问什么,他有办法让她高兴起来。沉沉一笑,抵着她的额头:“我跟你一块洗,嗯?”
    “呵呵……”她笑着舔吻上他坚毅的唇,她哈他好久了,也不好意思强上,他主动了,她自然愿意,“我帮你洗,人体洗浴。”
    她的手解开了他的衬衫,摸下去,抽开了皮带,解开了他的裤口。嘴贴着xiōng肌,往下,慢慢含住了他的分身。用火热热的舌头跟火龙一样圈紧着,然后,开始啜饮,舔了还不够,还用舌尖旋转从上往下直到沟缝,再轻轻柔柔地用牙齿咬,对它表面最细微的起伏,乃至于它极轻微的反应,都变得了如指掌。她细腻地、不疾不徐地、扎实地帮他口活儿,他被激荡酥麻后,将会像通电般地浑身颤抖,左右扭摆,不能控制,就代表她成功了。这个男人的心底必定会留下今天这个从心底发出的激颤。
    她唇角湿润地立起身体,微笑地望着他,“进来啊。”他啜着气,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看着白色的液体顺着她唇边yín靡滑下,笑着问她,“你让我进哪呢,这里,还是这里……”手指了下浴缸,手摸进她的艳处。
    “思想真邪恶,浴缸里啦!”她推开他的手,脸上娇羞一片。
    “有你邪恶,一口的黄腔,还在被窝里偷看A片!”他笑意连连,戳着她的软处,跟他,她是搞不赢的。
    “你……”她一下没话说了,惊的,羞的,她确实有那爱好,躲被窝里头看那什么,可是她都看无声片的,不然里头一叫,她容易湿。而且她也不是看交配,她喜欢看里头的女人,有些长得不怎么样,可身材好,看着也养眼。
    “你在我房间里装监视器了?”她口气很冲,也是心虚闹的,怎么也得扳回一城。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回了她一句,呛死她,“自己看了不关电脑,要不是我进来给你关了,让别人看见了,你就要跳后海去了。”
    她沉默了好久,突然冒出一句,“我让你欺负我。”人已经扑上去了,咬着他的唇,齿尖不留情地刺进去。
    这就是顾含笑这个小无赖,搞不赢了,就耍赖。就跟老狼打兔子一样,“让你丫的不戴帽子!”活不讲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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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姿势让她变得更为敏感,插得好深啊,还有点痛,一紧张,一痛,身体连带着yīn 道都缩得紧紧的。
    炙热的紧箍,暖暖的包围,窒息般的收缩,那种紧致的感觉,让他差点就交代了,得叫她放松。他吸了口气,停下动作,伸指一勾,将她的脸蛋儿转过来对上他的,“含笑,看着我。”他的语气里溢满了似水的柔情诱得她不能自己得抬眼望进他的眸子里。
    他不再说话,只是拿著他柔情地眼眸贪恋的盯著她看,缓缓伸手拨开了她前额的一缕湿发,好看净白的指尖眷恋地来回触摸她光洁的额头,随后就滑过她细脸颊,经过路她圆润的香肩,到达了她那丰满耸立的rǔ峰上。
    “霖……”她轻喘道。
    他的食指竖在她半启的嘴唇中央,淡笑道,“嘘!别说话。慢慢感受著就好……”
    “嗯……”她乖巧地轻轻应了一声。
    渐渐地他把他的整个手掌都覆压在她如娇嫩的rǔ肉上,另一只大手也罩住了她另一边的rǔ球,一紧一松地不停抓放著,xiōng口紧贴着她的背,糜烂、享受、沉迷……
    他克制着自己的冲动,静静的等她适应他。过了一会了,她僵硬的身体慢慢放软,体内的异物还是好大,她调整着身体,最大程度地容纳他。
    仿佛得到她无声的许可,他深埋在她体内的yīn *开始缓慢而有力地抽*了起来。缓慢地抽出,又猛地cha了进去!直cha到她yīndao的最深处顶到了子gong口之上! 她情不自禁呻/吟起来,“啊……嗯……”有股酥/麻感隐隐地从被roujīng摩/擦的yīndao壁传到了脑海……
    他像是要给她最大的欢愉,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她的屁/股,速度比刚才快了将近一倍的使劲地抽*起来。
    那硬/硕的gui头就更猛烈、更用力地一下接一下的撞在她娇嫩的子gong口上,这动作让一股股舒畅的快感从那紧紧吸/吮住住yīn*的yīn/道*壁里传了出来,流经全身各个经脉,直射击进她的脑海!
    那种被填得满满的、紧紧的快乐感觉,那种肉儿摩/擦肉儿的舒服感觉,被紧/胀、被充/实、被摩/擦、被guan穿的阵阵酥/麻快*。
    下ti拼命地张张合合地收*了起来 ,身体开始不停地痉/挛……下面狠狠地绞/紧了他嵌在她ti内的rou棒,凶猛地箍,死命地夹……
    “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啊!”突然他痛苦地暴吼出声,随后他弓起身子缩紧臀/部,集中了他所有的力量,狠命死*猛*了起来……
    含笑简直要疯了,这个男人怎么搞了这么久还没*啊,她好累啊。她又不敢求饶,怕激起他更强的性yu来,只能咬牙忍着。
    他也看出她的疲惫,快速地冲刺了几下,拔出rou棍射在了她的背上。
    含笑扶着浴缸的手臂早就麻木了,这会就跟已经不是自己的似的,全身脱力,摊在他怀里,眼睛瞪着他,任他给自己清洗。
    “呵呵,我知道弄狠了是吧,可你的身子骨也够弱的,还得多锻炼。”看着她娇弱无力地躺在自己怀里,一副指责样,他忍不住笑起来。
    不过她确实忒没用了,有本事招那么多人,却没本事招架得住。都是如狼似虎的,姚然那都是收着,不敢放开了对付她,今儿顾烨霖就实实在在告诉她,就她这样,还想享齐人之福,别给整得连命都没了。
    含笑是真没力气跟他理论了,她只想趴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不晓得山yīn公主怎么练的,养得面首三千,还跟自己的弟弟搞,不会真有御男术吧。还是则天老奶奶厉害,会采阳补yīn,到了晚年,还老跟年轻貌美的儿郎颠鸾倒凤,金身不倒,好彩,好彩。
    “我明儿不上班啊。”顾烨霖把她放床上,盖好被子,打开门,要走出去,含笑喊了一句。
    顾烨霖嗤笑,“用什么理由啊?”
    她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病假。”讨厌死了。
    反正也不用上班,她干脆连早饭都省了,一睡睡到大中午,才起身,想看是几点了,把手机拿过来,才发现昨晚关机了,打开了电话,“嘀嘀嘀”的,十几条提示短信,都是陈言打的电话,还有他的询问,“在哪儿”,“饭吃了吗”,“回家了吗?,”“睡了吗?”
    她把手机甩在一旁,起身穿衣洗漱。不大一会,电话就响了,含笑吐完水,拿起手机调为扩音,“干嘛?”
    “宝贝,你总算开电话了,不是约好昨天到我这的吗,你怎么没来啊?”陈言开着蓝牙讲电话,手上也没闲着,签完了最后一份文件,让秘书出去。
    一说这,含笑就委屈,是我没来吗?yīn阳怪气地说道,“您都有美女相陪了,我算哪颗葱,还劳您惦记?”
    陈言笑嘻嘻的,一点都不紧张,“哎呦,我的小娘子吃醋了?那哪成啊,我得赔罪啊。那我今儿来接你,跟昨天的那位美女一起吃个饭,还有她的老公和孩子。”
    含笑现在明白了,她是冤枉他了,有点不好意思了,脸滚烫滚烫的,说了句在家,就匆匆挂了电话,心里却仿佛轻松了许多,嘴角带着笑。
    顾含笑觉得陈言的表姐雁回是个很有范的女人,漂亮也漂亮,却不是那种花瓶似的女人,有她独特的个人魅力。这是个充满着东方古典韵味的女人,跟那些装腔作势的女人不同,她是真的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一件简单的布衫,上面有几颗手工的小盘扣,料子和做工看起来都不错,穿在她身上有一种很婉约的感觉。眉眼里有着贵气,举手投足间,也透露出良好的家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她要了一份意面,左手用勺子挡住,右手用叉子把面条卷起来,吃东西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也不会左顾右盼,专注于食物上。小口却不慢地把食物解决掉。吃完后,嘴上一点酱汁都没沾上,还是拿餐布拭了一下嘴角。喝了一口水,杯子刚好见底,难怪她请服务员只倒三分之一的水。除了喝水,别的饮料她都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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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记不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说动乱时期,有个女知识分子,每天还是过得很小资,她学会了在煤饼炉上用铁丝网烤面包,每天下午还是一杯咖啡,一块面包,享受着这一刻的快乐。这种骨子里头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就像把含笑和雁回的灵魂调换了,雁回在肥嘟嘟的身体里还是能有深入骨髓的气场,而含笑也只是个小家子气的。
    雁回挺喜欢含笑的,她的眼神里很清澈,有羡慕,有欣赏,上上下下扫了自己不下二十遍,可却不叫人厌烦,只觉得她可爱。
    陈言看她在那小叹气,也不管她,知道她又在东想西想了,跟雁回聊起了,“表姐,这次回来怎么不住家里?”
    她一回来,就打电话让陈言把她的车给她开过来,却连家都没回过,这是探的哪门子亲啊。
    “陈言,食不言寝不语。”雁回一句就把他堵回来了,他也不提这个茬了,各家的经自己念吧。
    雁回满意了,转向含笑,“弟妹,吃啊,看你吃东西,真好。”她自从胃切掉了四分之一,就一直保持着饭只吃七、八分饱,像含笑这样乱吃一通,什么都往肚子里塞,还健健康康的,她也羡慕。
    含笑点点头,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就着美色下美食,她觉着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男的,不然怎么会对女人也这么感兴趣,而且,现在是没机会,要是有,她也可能发展成百合也说不定的。
    回家的路上,含笑很不地道地把邱浩宇昨天陪她做狗仔的事抖露给陈言,他没发表什么看法,却在心底恨上邱浩宇了,丫的尽干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既然不把我当兄弟,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不仁,我不义。
    “喂……”含笑的电话响了,发现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
    “含笑,我阮司竟,上次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吃饭的,在哪呢,我来接你?”那头兴致勃勃的,也挺诚恳。
    “杨越泽去不去啊?”她咬着唇想了一下,要是杨越泽不在,她就不去了,得避避嫌了。
    电话里顿了一下,蛮悲伤的声音传过来,“怎么,我连请你吃顿饭都没资格吗?”
    关自在坐在边上强忍着笑,看他在那一边抽烟,一边演苦情戏。他们也是实在想她了,才找了个借口,约她出来,见见。
    “我油腥吃腻了。”她还是答应了,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就当还了这一次吧。
    阮司竟没带她去“功德林”这种吃纯素的馆子,而是去了家味道清谈的粤菜馆。含笑说吃肉吃腻了,那是特指牛羊肉,没说不吃鱼虾蟹,要真不给她在桌上摆点荤腥,她敢掀桌子,这是个无肉不欢的。
    “要说清蒸鱼,还就是广东人做得好,鱼肉不老不生的,恰到好处。”她满意得点点头,托了把眼镜,一副老学究的样。边上两人听得津津有味的,她一说起吃的来,就话特别多,他们也乐意听不是。
    “这粤菜里也分好几种,广州菜,客家菜,和潮州菜是主要的组成部分。正好,潮州菜里海鲜特别对,客家菜里又是山珍多,组合起来的粤菜种类就丰富了。”她还只说了个开头,还没提那些经典菜式,就被打断了。
    “阿竟,你也来了。”阮司竟和关自在看着她在那吃,心里是柔啊荡啊,美滋滋的,就有个破坏心情的来了。
    含笑往边上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专心吃鱼,这女人难看得要死。这倒不是外貌上,而是指她的装腔作势,跟雁回可差得远了。关自在哼了一声,继续给含笑挑刺,让阮司竟自己去解决。
    阮司竟跟没听见她叫似的,眼神还是一直挂在含笑身上。也表明态度了,哪凉快哪待着去吧,这里不欢迎。
    那女的要是个有眼力价的,就该说声打扰了,转身离开,可就是有这样的,不自量力,硬是要搞点花头出来。她看着边上有个侍者端着一盆热汤过来,装着不小心地撞了过去,一盆热汤就这么对着含笑泼过来。
    幸好,关自在坐得离她近,眼明手快地抱着她走开。就差一点点,汤水就要毁了含笑的脸,她回头瞪了那个还在看戏的女人。那女的还在装,“诶呀,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事啊,都怪我。”其实心里想得是怎么就没烫得她面目全非啊。
    含笑是蛮欣赏伍子胥的,他身负国耻家仇,却忍耐着巨大的悲痛和彻骨的愤怒等待时机,几十年艰苦奋斗矢志不渝,最后终于杀回了故乡干掉了自己所有的仇人,真是一个有血性的烈丈夫!伍子胥的伟大在于他对中国传统的那种以德报怨的观念不屑一顾,在他看来,烈火就是要用冷水扑灭,恶人就是要用武力来制服!所以当好朋友申包胥责备他说:“即使国家对不起你,你也不应该反过来毁灭这个国家啊。”伍员须发倒竖说出了一句让千古之下的小人为之颤抖的名言:“以德报怨,则何以报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含笑是忍不了这么久的,这个女人是彻底把她惹毛了,她把侍者叫了过来,“别怕,像这样的汤,你去给我端十盆过来。”
    阮司竟和关自在本来都要上前要那女的好看,既然含笑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就由着她,一左一右地站在那女人的身边,她要逃,就一脚踹过去,事都还没解决完,哪能让她走,还真当他们是死人了,在他们面前耍心机。
    顾含笑不喜欢仗势欺人,不代表她不会,奶奶个熊,人都骑到她头上拉屎了,再不反击,她以后就不要姓顾了。
    阮司竟过去跟经理打了声招呼,让他清场,今儿包圆了。
    侍者端了十盆跟刚才洒的汤一模一样的上桌,摆在含笑面前。她舀了一勺尝了一口,眉毛一展,味道真不错,还是海鲜汤呢,便宜那女人了。
    53
    她拿着一只小碗,舀了一碗,先喝点再说。诡异地冲那个女人笑笑,“刚才那汤没淋着我,所以我给你晾凉点,别怕啊,大不了起个泡,留个疤,死不了人的。”
    “阿竟,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女的根本就不理睬含笑,只一味地跟阮司竟求情,眼巴巴地望着他,楚楚可怜的。
    含笑最烦这类的了,一点担当都没有,女人之间的事,扯上男人干嘛。她不屑的撇撇嘴,喝完小碗里最后一口,拿起其中一盆就往那个女人身上泼。
    “啊……”那个女人还想流点眼泪,打动一下阮司竟,连点防备都没有,就这么被正面泼上,捂着脸蹲在地上,凄惨地喊叫,“救命啊,救命啊……”
    关自在淡淡看了这女人一眼,有点不耐烦,上去给她一脚,“嚎什么丧,再喊连你嘴一起缝上。”
    含笑刚拿起第二盆,想泼,
    “啧啧啧……,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毁了,好可惜啊。”周围静悄悄的,边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这馆子里头的人都给请走了,连服务员都逃得远远的,有谁这个时候还敢怜香惜玉的,这声含笑听着还挺悦耳的。
    她一回头,就看到一男人吊儿郎当倚在靠窗的那桌上,衬衫扣子只扣了底下三颗,大半的xiōng口都露着,颈上挂在一粒子弹,妖冶十足。他也看到含笑了,冲她妖娆一笑,脸上艳若挑花。
    含笑看着这个男人,他脸上在笑,眼里一点笑意都没,还有些冰冷,跟杨越泽的清冷不同。而且杨越泽在看她的时候,虽然眼神淡淡的,但他的瞳孔会不自觉地迅速扩张。这是喜欢的表现,是和大脑相关联的,完全属于自发的反应,不受主观意志的控制。而这个男人却是紧缩的,这是害怕,紧张,厌恶的表现。
    含笑觉着身上一阵寒意,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样,又怕又是恶心。她强忍住心里的颤意,握紧拳头,装得镇定自若地回了声,“关你什么事!”
    那男的又开始笑得恶心巴拉的,眼神不断地往含笑身上扫射。含笑愤愤转回头,被他看一眼,都觉得恨不得把身上那层皮都扒下来。她放下汤盆,对着阮司竟小声道,“回去了,不搞了。”
    说完,她扯动着僵硬的双腿,迈开步子,慢悠悠稳着步子地走。其实她很想跑啊,只是有点腿软,跑不动。比起跟毒蛇共处一室,她宁可不报仇了。她无比烦躁地往门口走,经过他的时候,被他拦下了。
    一挣扎,没松开,满是不耐,“你想干嘛?”她是得罪过他,还是得罪过他们家谁啊,他怎么就非得来跟她纠缠。而且,还不是那种爱的纠缠,更像是仇恨的纠缠。她最烦这种事了,一不小心很容易一命呜呼的。
    阮司竟和关自在也冲上来了,他们哪里容得了有人在眼前欺负含笑。阮司竟一拳过去,被男子轻轻一躲,就闪开了,他不与阮司竟多计较,靠近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说道,“别急啊,不是还没报完仇吗,你要不想动手了,我帮你。”说完,笑着走到那女人的身边,扶起她,“可怜哦,怎么搞成这样,皮都破了,这样会发炎的,我给你消消毒。”
    那个女人还不知深浅地点点头,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大概以为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过会她就知道错了。
    他走进去一会,又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罐子,笑得如沐春风般走向那个女人,“来,我帮你。”从手上的罐子里掏出一把晶体,糊到她脸上,一把不够,又是一把。
    “啊,痛,痛死了,你这个恶魔。”那个女人疯了似的往自己的脸上揉,又是抓,想把渗入肌肤的盐巴拿出来,本来就脱了皮的脸更是被抓得血肉模糊,这次是真的毁了。
    “毒蛇”看她这样,还笑得很欢,踱到含笑身边,像是邀功般的,“好姐姐,你看我给你报了仇,你高不高兴?”
    “你神经病啊。”含笑啐了他一句,转身就走。这条“毒蛇”真是名符其实,心思毒辣,下手更是不留情,太可拍了。她是没看见,后头那个人一脸的憎恨、厌恶、不屑,最后留下个yīn嗤嗤的笑容,才转身离去。
    阮司竟看了眼这个年轻男子,皱着眉头,关自在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跟着含笑离开。两人的心里都存在疑问,这个男人不普通,可却从未见过,不是他们这个圈子,哪来的?
    今儿出门没看黄历,倒霉催的,怎么就碰上这些个烦心事,吃个饭都不安单。含笑心里挺郁闷的,脸上也没啥好表情,直催阮司竟快点送自己回家。
    临下车了,她留了句,“以后没事就别联系了,饭我也还你们了,不见。”把阮司竟和关自在气得半死,又无可奈何。
    含笑本想回自己房间的,可见到顾烨霖的书房还亮着灯,就走过去敲敲门,“进来……”,她打开门走进去。
    顾烨霖站在窗边,打开窗子,通通风,可里头的烟味还是让含笑难过地捏起鼻子,再一看,烟灰缸里的烟蒂,都成一座小山了。她奇怪了,他从来没有抽烟这么凶的,有什么烦心事吗?
    她也不想问,自己还一大堆糟心事呢,再说,他们的烦恼也不是她能懂的,不给他们添麻烦,已经是她最大的贡献了。
    她走上前去搂住他的腰,靠着他,仰头询问,“去不去泡澡啊,你身上好臭啊。”
    他轻笑一声,紧锁的眉头展开了,“别把香精油倒进去了,昨儿的玫瑰味儿太浓,到今儿都不散,我都给人当娘们了。”别人倒没把他当娘们,反而是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看着他,司令终于有了女人了,不知道哪个女人这么幸运。类似这种猜测,办公楼里的人说了一天,还有不少女性都捧心伤怀。
    她咯咯咯地笑起来,“那我先去放水了,你等会过来。”
    54
    顾烨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沉思起来。最近军区里头不太平,先是出了姚然泄密的事,现在又是杨宣进,这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杨宣进在出任务的时候认识了许曼丽这个女人,她被匪徒劫持成了人质,是杨宣进救了她。本来这个插曲过去了也就算了,哪里知道他们又在医院碰上了。杨宣进的老婆有产后忧郁症,一直都没治好,时不时就发病。杨宣进每个月都会带她去医院复诊,倒是跟许曼丽接触多了。杨宣进被这个文静单纯的女人吸引住了,两人一直都有来往,就是在杨越泽妈妈自杀身亡以后,他们才分开。如今这个作风问题引出来了一桩贪污案。现在那个女人来自首,说他们其实一直都没分开过,她帮着杨宣进多年来一直收受贿赂,良心受到谴责,要说出来了。
    或许杨宣进本人都想不出这个当年他认为单纯善良的女人为什么要来陷害他。杨宣进现在已经被“审查”了,这事现在还瞒着,也不用多久,肯定是满城风雨。
    3000万,这么大一笔钱,要是证据落实了,就得判十年以上或是无期徒刑,他不相信老杨会做这种事。也是最近这事都凑一起了,倒更像是有人在针对他们,至于这个人是谁,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只是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帮杨宣进洗脱罪名。那个女人一口咬定,还有那张杨宣进的银行卡里头确实有3000万,这些对他都是非常不利的。
    姚然说不该老是这么被动挨打的,得主动出击了。而顾烨霖则认为,还没到时候,现在出击,指向哪个目标,从明面上来看,这些事跟袁启朝都没关系,就是朝他开火,也是无济于事。而且他会找上门的,这是他的宣告,回归的宣告。
    顾含笑早晨起来,就肚子疼,腰酸得要死,每次大姨妈来的第一天,她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这血堵着不出来,一点一点往外渗,就是不畅快。
    她心烦意乱的,又不想去上班了,打了个电话去请假。也好,要是去了,听到杨宣进的消息,又该给杨越泽Cāo心了,实在是不利于她的养生。
    她躺在床上酣然大睡的时候,军区是炸开了锅,杨家那边也给控制起来,杨越泽本该跟着总参谋长一起出差的,也终止了行程,接受调查。
    “杨越泽,你爸爸是什么时候跟许曼丽在一起的?”
    “不知道。”
    “现在他们还在一起吗?”
    “不知道。”
    “那你是否有在家里看到过这张银行卡?”
    “没有。”
    杨越泽被一个一个问题问着,回答得很冷漠,一脸冰霜。提到许曼丽这个女人,他永远都只有恨,就是这个女人上门去炫耀杨宣进有多爱自己,才会让母亲终于无法忍受走上绝路的。他只觉得xiōng口像要爆炸似的难受,想哭,为自己的母亲不值,想笑,替杨宣进感到好笑,该给他一句活该。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想着,走着,走着,想着,手机一直在响,他不想理会,这个时候,他既不想听什么安慰的话,也不想说什么。
    手机传出了另一种的铃声,这是杨越泽特别为含笑设置的,《唯一》,她是他的唯一,一生一世的唯一。
    他拿起手机,“喂……”
    “在哪呢,给我买点吃的去,要热汤,我肚子疼,来大姨妈了。”她有气无力地在电话里交代,也不管人家有事没事。她自己也痛到没心情去管别人的心情了。她只想有人快速地能解决她的苦楚。偏偏今天大家像越好似的,不接电话的不接,关机的关机,还好,还有杨越泽接了电话。
    他疏朗的面庞从yīn郁中散露出来,拿着电话坐在台阶上,微笑着跟她聊天,“给你弄红枣乌**汤?”
    她就是他的安定剂,她一说话,他就平静下来,不仅有心思跟她讨论吃什么,还有心思去市场里买菜,过去亲自给她做。做着这些事的时候,他的心很静,可以忘却之前的难过、悲痛、烦躁,他不需要含笑的安慰,只要看到她的快乐,他就快乐。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他不该再继续折磨自己,现在他有了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含笑一边喝汤,一边调侃他,“你去市场又没人把人吓着啊?有没有人扑上来要强JIAN你啊?”她一想到杨越泽在市场里挑菜的样子,就会想到周围的那些大妈大姐们会有多激动,在外人眼里,他是冰封的雪莲,渴望却等待无望。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没有吧,只有两个女人故意往我这摔倒,不过我没碰到她们,都摔地上了,还有一个收银员一直看我,老是把账算错,其他的就没了。”
    她扑哧一声,汤都洒出来了,直拍他的肩膀,“你有做冷面笑匠的潜质,保持住,我看好你哦。”在含笑这,他就完全解冻了,表情也丰富了,话也多了,人也暖和了。
    “好点了没,肚子还疼吗?”他抽了张纸巾擦擦她的嘴,问起她的身体。
    她又皱起眉,捂住肚子,“本来不痛了,你一说又痛了。这次也怪了,特别难受,全身都发冷,腰酸腿软。”
    还有些症状她没好意思说,这污血本该是鲜红出来的,可她发现都是黑色的血块,小肚子那针刺地痛。
    杨越泽看她里衣外衣的,包得严严实实的,抱着块毯子盖在腰间,还在瑟瑟发抖,看得出她很难受。
    “我带你去看看吧,不行还是配点药。”
    她想都不想地摇头,断然拒绝,“不去。”开玩笑,要去她也不找他一起,她最近那什么生活比较频繁,恐怕是伤着了,要是查出点什么问题,他会怎么看自己啊,脸都丢光了。
    他以为她是讳疾忌医,还劝她来着,她最后说了句会打电话给唐优,他才明白她是害羞了。真是,早就什么都看过了,连里头都进去过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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