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含笑不禁有些忧伤起来,她没打车,而是选择了走路。外头下着雪,很大,跟杭州那样的零星小点或是鹅毛飞雪不同,这里的雪是连天的,白花花的一片,因为干燥,下到地上不容易化,踩上去很硬实,也容易滑。
她把羽绒衣的兜帽戴起来,静静地走在雪地里,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吱”边上一辆车一个急刹车,稳稳地立在她身边。车窗摇下来,一股暖洋洋的气息传过来,“这大冷的天,在这散步,您可真好兴致啊。”
听着声儿就知道是哪个了,她微弯腰趴在窗子上,笑逐颜开,“姚司令,您老安好?”
“安,见着你更安好,快上车,看这小鼻子冻着。”他一推车门,让含笑上车,她一上来,就给她捂着脸,冰冰冷的。
姚然一身儿将校呢的军装,大衣放在后车座上,他一伸手,拿了过来,盖在她的腿上,她还推拒,“车里够暖了,不用。”
“盖上,听话。”
“好吧。”这大衣里一股子烟味儿,可不难闻,他喜欢抽味道重的烟,骆驼牌,美产的,不加香精的原味烟草,味呛得很。
姚然也没跟她说,其实他也是去看杨越泽的,到了门口,就听着里头孟浪的声了,她甜腻腻的嗓音他熟得很,没进去打扰,就站在边上抽了根烟,还顺带给他们把门了。他较她前一步离开,直接去的停车场,所以没见着大厅那一幕。接了个电话才出来,路上看她失魂落魄地在那晃荡,才过来。
这孩子平时不着调,疯的没边,咋一安静了,他怎么那么看不过眼,看着她的笑脸他才舒坦。
含笑待了会,突然一拍额头,“啊呀……”
“怎么了?”姚然一点都不着急,她一向都是这么大惊小怪的,再加上丢三落四的习惯,八成是什么东西落在病房里头了。
“没事,没事。”光顾着跟杨越泽妖精打架了,忘了问他为啥打架了,算了,算了,下次再说吧。
她躲大衣里头昏昏欲睡,早上还是起早了,又体力劳动了半天,这会正好先小睡一会,交代了一句,“回家去啊,做完饭再叫我。”
她一觉醒来,外头天都黑了。今儿算是减肥了,错过一餐,她摸了摸肚子,空荡荡的,起身下床,套上她的珊瑚绒家居服找吃的去了。
“姚然,姚然……”喊了两声都没人应答,大概他出去了吧。
她也没多在意,自动自发地把桌上的菜拿去微波。微波炉上贴着一张便条,“自己吃饭,吃完了放着,留家里看电视,等我回来。”
含笑撇撇嘴,放下纸条,她才不要一个人吃饭,可怜兮兮的。拿起电话拨给了陈言,“哪呢?”
“宝诶,正想你,你就给我来电话,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陈言似乎很兴奋,那头也热热闹闹的,“我在‘北京饭店’,洋子刚得了个千金,在这庆祝。”
“哦,那算了,没事。”她不喜欢一个人,可也不喜欢跟一大群不认识的人吃饭,尤其还是这种场合,免不得要问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这种问题,不胜其烦。
她又发了一会呆,找谁好呢,杨越泽还在医院,姚然有事,陈言那不想去,就只能找顾烨霖了吧。一通上话,娇滴滴的声音就出来了,还带点委屈,“我一个人,没饭吃,从中午饿到现在了。”
纯属造谣,哪个敢饿着你,还不是你自己睡过头了,还没饭吃,桌上那四菜一汤是假的吗,就是会撒娇,作怪。
“呵呵,那你想吃什么,我这边马上就结束了,过去接你,在哪呢?”她的话他只能信一半,那还是多的,不过饿着她了,他也心疼,把手上的文件先放放,先把她喂饱了。
她一转眼儿,想着他醋劲最大了,不能说在姚然这,张开谎话就出来了,“嗯,在箭厂胡同口子上。”
“你在姚然那吧,得,你也别出来,在什么口子上吹风了,在家等我。”他一听就知道了,傻子,要说干脆说安定门得了,又懒又滑,想撒个慌还不多走两步。
“哦……”她不好意思地挂了电话,进屋去换衣服去了。出门前,也在微波炉上留了张纸条,“我最讨厌一个人吃饭了,走了。”还画了个哭脸,表示自己真的很可怜。
蹦蹦跳跳地出门,见着黑色的奥迪,径直走过去打开了车门,一扭身就上去了,很卖乖地喊了声,“顾司令安好,小的给您请安了。”
顾烨霖刮了下她的红唇,笑,“小嘴不是撒谎就是卖乖,多累啊,就别让它再劳累了,还得吃东西。”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开恩呐。”她双手放在xiōng前搓着,状似求饶样。
他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就是“嗯”了一声儿,顾自己放开手刹,准备启动车子。
含笑心里想着,这人真坏,老是要自己主动,乖乖的,身子侧过去,双手一张开揽住他的肩头,“我的嘴还可以亲你。”这话说得是又羞涩又放荡,脸红的,深深地吻上去。
这吻里带着讨好,又带点撒气,双唇一对上,她的舌就往里头钻,他的舌尖上带着微苦的烟味儿,麻麻涩涩的,回甘。
顾烨霖一双手将她腋下撑起,轻轻一提,让她劈腿跨坐在他腿上了。她一惊,想逃开,亲一下就得了,这姿势,他是想做些什么了。她还饿着呢,哪有力气应付他啊。
他压着她的背,紧紧靠在自己的xiōng膛,将她的及膝羽绒衣往后拉起,里头基本就形同虚设了。她也真是懒,就穿着睡觉时穿的那身长袖真丝睡衣,就是把家居服一脱,穿上外套和裤子,就出来了,连内衣都省了。
顾烨霖轻轻一笑,她就手脚无措起来,“我,我想着吃完饭就回家了,所以就,所以就……”所以就给了他可趁之机,双手直接从她的外套里伸进,隔着睡衣往上游走。
“等会吃饭,你不脱外套啊?”
“对哦,那就打包回家吃吧。”
69
顾烨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邪恶,可嘴上还一本正经地在那说吃饭的事,搞得她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啊,又是阻着他的手,又要回他的话,乱得很。
他干脆不在上头跟她较劲了,手一伸,就从外头的松紧羊绒裤伸进了她的内裤里,她有点悲戚,城门彻底失守了,也不抗拒了,专心享受他的爱抚。
“姚然回来了。”他出其不意的一声,惊得她底下缩得紧紧的,把他的手指卡里头,进出两难。
顾烨霖一阵大笑,一拍她的屁股,让她放松,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拿着纸巾擦干,“没用的东西,我骗你呢,胆子这么小。”
含笑气死了,死活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回副驾驶位上,“你干嘛骗我?”
她到不是真怕姚然看见,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跟顾烨霖那点事,就是太突如其来,反射性的。就跟她那会在地摊上买东西,有人喊了声,“城管来了”,唰的所有人把毯子一包拔腿就跑,她也跟着那个摊主一起跑,等过了这块,那摊主还问她,“你跑什么呀,你又没卖东西。”她一想,对啊,我又没摆摊,我跑什么呀,傻帽。
“怎么,就许你老是骗我,我就不能也唬你一回,叫你长长记性,以后少动心思,老实点。”顾烨霖可不是那没脾气的主,他是个狠角色,对她,那都是曲着的。
当年他在新兵连的时候,把仗势欺人的混账连长揍得断了三根肋骨,脑震荡。事后主动去向营长请罪,“人我揍了,原因你去问他,打小报告的事老子不会干,我知道部队的规矩,怎么处理都随你,但老子绝不写检查。”说完转身就去禁闭室,自己关自己紧闭。营长向他老子请示,顾正远都拿他没办法,只能关他一周的禁闭。
“讨厌,你欺负我。”她听出他声里头的冷意了,软下性子,娇着气儿,摇晃着他的手臂,“我饿了,去吃饭好不好,给我买水晶虾饺、星洲米粉。”
“还去上次那家?”他环住她的身子,在她额上轻点了一下。
“嗯。”她松了一口气。这位大爷,她以后还是悠着点,犯在他手里,可没好果子吃。至此,顾大神彻底把她弄服实了。
一到冬天,含笑就容易犯懒,她就把自己当成是冬眠的熊,整天穿着件加绒卫衣在家里头晃荡,还一定得把兜帽戴上,她就是觉得脖子里凉飕飕的,连睡觉的时候被子都掖得严严实实的。坚决不出门,有事上门请示,好吃的留下就成了。
不过有些人请,她还是要给面子的。此刻她正和邱浩宇的爸爸邱部长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看着对面的人喝茶,“邱部长,您到底有什么事,我们在这已经坐了半个多小时了,您一句话都不说,我还有事呢。”她实在是坐不住了,小屁股都生油了。
邱莫池真是不知该怎么开口,都是为了这个逆子啊,他还要来求一个小姑娘。“含笑啊,别喊我邱部长,我和你爸爸是老朋友了,你要不介意,就喊我一声邱叔叔吧。叔叔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求你……”
“叔叔,您可别说求,这我可担不起,有事您就开口,我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尽力的。”
还是上次打架的事留下的后续问题。为了杨越泽的那一枪,邱莫池怎么也得摆点姿态,就把邱浩宇送去西藏了。就俩月时间,因为高原反应引起的肺水肿,邱浩宇开始昏迷了。妻子先赶过去了,打电话哭哭啼啼地要他来找顾含笑,请她去看浩宇。
儿子债啊,真是儿子债,Cāo不完的心。他不喜欢顾含笑,她的关系太乱,不是他心目中的儿媳人选。在家也是考虑了好几天,妻子一天十几个电话地催,儿子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再不医治,就不行了。这话里的焦急和痛苦,逼得他不得不来,还能有什么比得上生命的,他终归是犟不过儿子。
邱莫池真怕含笑会落了他的面子,含笑的话却定了他一半的心。
含笑的话也说得明了,“叔叔,今天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我不喜欢邱浩宇,我可以去看他,人命关天,先把人救回来再说,但不代表我会跟他有任何发展。”
邱莫池感激地点点头,带着她就飞去了西藏。下飞机的时候,含笑明显就有不适,头晕得厉害,气也喘不上来了。医生给她拿来了氧气袋,她吸了一会,才缓过来。
“邱叔叔,我没事,我们先去看邱浩宇吧。”含笑看着邱莫池在一旁担心的眼神,微笑地安慰他,挣扎地站起来。
西藏是她一直想来的地方,她想看看圣山,呼吸一下纯净的空气,却没想到这纯净的空气这么难吸,她一点都适应不了。但凡至真至纯的东西,大概都得费尽千辛万苦获得。
邱莫池一向都对儿子严厉有加,总是对他的不成器有诸多不满,可看到儿子躺在那儿,一点生气都没有,他就是石头心也碎了。“浩宇,你睁开眼看看,爸爸来了,还有你最想见的人也来,你快看啊。”
含笑见了也是一惊,几个月前他还是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怎么就变得又黑又瘦,了无生气。
邱浩宇的睫毛抖了两下,艰难地睁开眼睛,眼里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想喊她,却发不出声音来。含笑看到了他的口型,知道他在喊她,就跪在他身边,抚摸他的额头,“浩宇,我来了,我陪着你把身体治好,你得听话,好不好。”
他笑了一下,又昏睡过去。邱莫池决定送他回北京治疗,这里的环境比较恶劣,不适合养身体。
含笑很尽职尽心地扮演着“三陪”的角色,陪吃、陪喝、陪唠嗑,搞得杨越泽都醋意大发,他在医院她可就去过一回,到邱浩宇这,就是见天地去。含笑反驳他,“我跟你在病床上折腾,我会跟他那样吗?”一句话就把他堵回去了。姚然和顾烨霖倒是没说什么,他们看得出妞对那家伙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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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含笑的心软行为,陈言是极为不满的。他邱浩宇是谁啊,就是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货啊。司马昭是历史上yīn险派的代表人物之一,演技派。就说他指使手下成济杀掉皇帝吧,皇帝摆开了架势要去进攻他的王府,半路被一队兵给杀了。瞎子也看出来了是司马昭指使的,可这小子楞是抱着皇帝的尸体大哭,还喊着要凌迟了成济给皇帝报仇!连他的手下都看不过去了,有个叫陈泰的说:“成济只是个侍卫,太小了吧。你哪怕把带队的贾充(司马昭的亲信,带队指挥成济杀了皇帝。)给杀了,也能稍微的蒙蔽一下天下人的耳目啊。”司马昭假装没听见,继续痛哭。
如今含笑的小家庭还是比较和睦的,最起码面上没什么大仇,要是邱浩宇掺和进来,陈言肯定第一个跳脚,死也不让丫的进门。上回雁回的事,就显出了他的险恶用心。再一个,跟杨越泽也过不到一块去,他等于是腹背受敌,困难重重。
邱浩宇身体恢复后,还是决定回西藏当兵去了。
那天,在“阿房宫”的走廊尽头,邱浩宇的老巢里头有两个为爱而战的人在用拳头捍卫自己的主权。
等蒋成义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打完了,躺在一片玻璃、瓷器、纸张、棉絮的残渣里,这里已经没有原来的样子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进了垃圾场。
“我说你们算干嘛啊,这里头的东西值多少价咱就不说了,问题是这些都是哥几个辛辛苦苦淘回来,这齐白石的画也给撕烂了,柳公的字也没了半张,这是元青花的瓷罐啊,你们真下得了手,有什么事值当这样啊。”蒋成义看着满地的碎片,心里一阵一阵的疼,心血都白费了。
陈言站起身来,擦了嘴边的血迹,冲还在地上的邱浩宇说了句,“以后要还敢再打她的主意,我打死你。”说完就走了。
邱浩宇没有回话,还是躺在原地,一动不动,陈言说的那些话,还真伤着他了,“我家宝贝,她要玩,跟谁都行,可你这个烂人不行,你太脏。”
“脏”这个字彻底地把邱浩宇否定了。他也知道自己有多胡闹,可是自从心里有了含笑后,再也没有那些荒唐事了,他是真的改了,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蒋成义看着还躺着不动的邱浩宇,劝慰他,“浩宇,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哪能就载一枝花上了,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邱浩宇吗?”
邱浩宇猛地挺身起来,“算了,没门,嫌我脏,我还抢定了,我把含笑抢来了,我要在他面前亲含笑,还要在他面前和含笑做爱,看他个王八蛋敢把我怎么样。”
不过陈言的话还是给他提了个醒,他得混出个人样来,才有资格去含笑的身边。
邱莫池对儿子的决定吓了一跳,“儿子,你不要再回去了,你这一遭,够还杨越泽那一枪了。”
邱浩宇很认真地告诉他,“爸,这几年我实在是太混了,就爱跟您作对。就我这样的,一事无成,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整个一纨绔子弟,别说含笑看不上,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我这次去就是要建功立业,风风光光的回来抢女人。”
“可是你的身体……”邱莫池是再也受不住他出事了。
邱浩宇无谓得笑笑,“爸,男人不吃点苦头,又怎么会成熟。”他就想在最艰苦的地方,磨练自己,彻彻底底地改变自己。
邱莫池真是老怀安慰啊,儿子终于长大了。
临走之前,他去找过含笑,“含笑,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我保证一定会有所改变,等我回来的时候,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能再追求你,成吗?”她没表态。
他走的第二天蒋成义就上门来找含笑,给她看了份转让文件,是包括“阿房宫”在内的几家夜店、餐馆,邱浩宇都放到了她的名下了。她一下子就成了富婆了,还有点不自在,“我又不懂怎么经营,交给我干嘛啊,我才不要。”她更喜欢给钱,存在银行里头,涨利息。
蒋成义一头黑线,浩宇果然没说错,她一定不想要,还会嫌弃累赘。他轻咳了声,“浩宇交代人给你管,你只要每月收钱就是了。给你是让你去玩的,自己的地方随便怎么玩。”
含笑想了一下,点了下头,“那我先拿着吧,等他回来了我再还给他。”她喜欢钱,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不会贪恋。
唐优对邱浩宇的慷慨还是很赞叹的,免不得为他说两句好话,尤其是这会待在他的专属宫殿里,喝着“醉花yīn”,周围有着少则百年,多则千年的古董陪伴,随便拿起一件来都是来头大的。
“笑啊,这贵妃榻是紫檀木的吧,看着有些年份了?”含笑躺着的贵妃榻为单翘头、尾部上卷设计,瑞草卷珠外翻球式直腿,透雕牙条采用拐子纹卷草图案,围栏的二龙戏珠穿云喷水透雕图案最为醒目,它鲜明体现了清式家具的恢宏气派。
“不晓得,好像是清代哪个固伦公主用过的。”这是蒋成义特别跟她说的,是邱浩宇专门给她找来的。
这是乾隆帝第三女固伦和敬公主出嫁前用过的,是皇家之物。固伦就是国家的意思,特指皇后所出的公主,是极为崇高的身份。这位公主出生高贵,是由孝贤纯皇后富察氏所出,嫁的额驸也是来头不小,乃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氏辅国公色布腾巴勒珠尔,他是科尔沁左翼中旗扎萨克达尔汉亲王满珠习礼(孝庄文皇后的父亲)的玄孙,世祖固伦端敏公主额驸班第之孙。没出去吃什么苦,留在京师,享年62岁,也算是滋润了。
邱浩宇此举,讨好之意无以言表。
“哎,邱少对你可是真上心,巴巴地给你找这找那的,你反正已经收了好几个了,也不差这一个。”
“再说吧。”她现在还没那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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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春节了,军区里头蛮忙,领导们得下去慰问去,像含笑这样的也免不了得跟着领导下去。在姚然和顾烨霖中间,她选了顾烨霖。姚然去野战部队,哪个山里头,坐车都要好几个小时,她要有蛋,肯定蛋疼,没有,屁股也疼。还是坐直升机好了,至少还能在里头活动一下。
早上顾烨霖把人从被窝里挖起来,套上衣服抱去车上,她就这么睡了一路,到了机场,他停车,抱起睡着的娇人,上机,一气呵成,荡气回肠。嘿,这机场里千百双眼睛都盯着他,看他怀里的女人,毕竟还是有许多人不晓得他们明面上的关系,好奇啊,疑惑啊,惊讶啊,高兴啊,什么都有。
要说他这么抱着含笑,确实太过亲密,难免让人诟病。可这些跟随他多年的近臣们眼神不变,半句闲话没有。他们也不关心他们究竟怎么样,只要司令高兴就行。
这就是顾烨霖的魅力所在。他的位置可不单单因为是军委主席之子得来的,他曾是最年轻的校官,在陆军特战队服役过三年,荣获一等功两次,其他大大小小的功劳无数次。部下的认同,他们的忠诚,是他拿命、拿血、拿汗换回来的。
顾烨霖在机上边跟秘书交代行程,边关注睡得香甜的顾含笑。见她放在头侧的手动了动,他挥手示意秘书去前面。
他面带微笑,手指磨蹭了一下下巴,轻声在她耳边说,“醒了就起来吧,就快到了。”
她还闭着眼,眼睫毛颤动了起来,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亲一口就起。”
见了她有些无赖的行径,他重重地亲了她的唇,抬头离开,被她紧紧搂住,嘴唇又贴上来,立刻追逐他的舌,卷住它,细细的吮吸。
放在她腰间的手拍了拍她,示意她适可而止。不搭理他,吸得更紧,都要把他的舌头吸走了。他见挣脱不开,在她的肩臂间一点,她整个人就瘫软在座位上,一脸委屈样,娇啧啧的,“你们都会来这招,老是对付我。”
“想不想学?”他刚才按的这个地方,一受外界震动,易脱臼而出,是他们练擒拿手时常利用的弱点,他刚才用力稍浅,若是再加几分力道,足以使人晕倒。
她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一脸向往,“想,教教我,怎么按,我学了以后也能保护自己。”
顾烨霖沉沉地笑起来,“别急,以后我教你,现在整理一下仪容,马上就到了。”
她不依,赖在他怀里,“等会你也抱着我好不少,用大衣把我抱住,让别人都看不见我。”
这个小神经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他的严明到她这,就派不上用场了。碰见这个祸害,他顾司令也只能破坏自己的规矩,刮了下她的鼻子,“小神经,都依你。”
下了直升机,顾烨霖用军大衣裹住顾含笑,包得严严实实的,抱着她走,一路走去,身后前来迎接的怀仁基地张师长及一众手下都是惊讶的眼神。看得出,衣服里头是个女人,可,什么惊世美人,要这样藏在掖着的,倒更想让人一探究竟了。
这就是顾含笑想达到的结果。她就是想在众人心里留一个谜团,抓得他们心痒难耐的,她的恶趣味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他抱着人总有不方便的时候,遇到敬礼的,他点点头,看看怀里的人,客气地说声抱歉,一路上始终没把人放下,进了房间。
顾烨霖把她放进房间里,出门干正事去了。她正想再睡一觉,敲门声就来了,一开门,就见着“刘关张”三人站那,一脸灿烂的笑容。都晓得她走的哪条线,还不赶紧地跟过来。不仅人过来,还得一切准备就绪。
知道她不爱吃面条,就特意找了个镇江的厨子过来,专给她做小笼包、干丝、肴肉,还准备了几个小玩意给她解闷,飞行棋是一样,她不会玩别的,象棋、围棋、国际象棋都不会,就会飞行棋,这是靠运气的,跟智商关系不大。几个人就围着桌子玩起飞行棋来,谁飞出一架飞机,就喝一杯酒,最先全部到达终点的赏一壶。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含笑边喝着酒,还得吟诗一首。脑袋里头天马行空的,这首诗本来挺悲的,又是清明,又是下雨,路上的人还得欲断魂,这么悲戚戚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牧童,一指,杏花村啊,有美酒啊,快去喝一杯,那就有勇气活得下去了。行人一下子就有了希望,直冲杏花村,大喊一句,“老板,上酒。”一碗白酒下肚,一抹嘴,“中国名牌,山西杏花村,味道好极了。”这就是最佳的广告了。
这杏花村汾酒自古闻名,以清澈干净、清纯纯正、绵甜味长著称于世。含笑一直都记得老爸说过,喝酒得喝高度酒,就算是喝醉了也不上头,一觉醒来不会头疼。这三瓶82年的汾酒得有60度吧,倒在小壶里一烫,饮后回味悠长,酒力强劲而无刺激性,倒也心悦神怡。
她本身就是个冲动型的,酒胆又给他们培养起来了,现在喝起酒来也是二话没,端起酒杯就一口闷,连男人们看了都惊叹不已。在这一刻,她的大气磅礴征服了他们,完全把他们震住了。就是她这么的多变,一会娇气地让人怜,一会大气地让人敬,一会又凉薄地让人恨,抓得他们的心上一道一道痕迹,怎么也抹不去了。
杨越泽眼睛里有着醉人的温柔,靠坐在椅子上,军装外套挂在椅背上,微笑着,就这么看着她喝。阮司竟拿着酒杯也呆呆地看着,酒液进了她的嘴,一点儿溢出,她用舌尖往嘴唇边上一舔,他恨不得把小舌卷进自己的嘴里,就这么一直含着。关自在就是觉得美,她在他的眼里就是最美的,她喝酒的姿态也美,估计就是她蓬头垢面的,他还是觉得她美。
72
早晨起床的时候,顾含笑眼皮子老是跳,临出门的时候还听着乌鸦凄惨的叫声,她踏出房门的那只脚又收了回来,大清早的就没好兆头,今儿不顺,还是待屋里好。
“干什么呢,快点出来。”刚收回脚,顾烨霖走了过来,喊住她。她又把脚踏出去,想起来了,今儿得干活,昨晚答应他的。
她还是有些担心,皱着眉头,在顾烨霖边上小声说起,“早上听着乌鸦叫了,今天运气不好,不太想出去。”
“小小年纪这么迷信,”他搂着她的腰,在她唇上亲了好几口,“得,早上我听着喜鹊叫了,分你点运气,不怕。”
老话说得对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真该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要出门的,不就是发放慰问品嘛,哪个不行,偏得要她。她还埋怨上了,这露脸的事就是给她摊的,人想求还求不到呢。不过,她也是糟心的,怎么就碰上她最不想见的人了。
她一开始还没注意,就低着头,往箱子里掏出一个保温杯就塞给一个解放军,上来一人,她把杯子塞过去,那人没接着杯子,握住了她的手,在她手心一掐,她一挣,还没挣开,眼往上一瞟,“哎呦妈诶,上帝保佑。”
她一个箭步跳得半米开外,拿着手中的杯子挡在xiōng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打算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把杯子扔过去。
边上的人哈哈大笑起来,“袁林,你怎么着人家了,看把人吓得。这可是上头派来的钦差,别得罪了。”
袁林微微一笑,“少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请把杯子给我吧。”
他一身蓝色的军装,肩上扛着“两杠一星”,潇洒自若,话说得是一本正经,表情也正常,跟平时含笑见到的妖孽样可一点都不同,要不是刚才手上那点小动作,她都怀疑眼前这个人不是那条狠辣的“毒蛇”了。
含笑心里啐了句,装什么装,面上也一本正经地把杯子像是丢过去似的往他手里一抛,就是不想跟他接触到。一发完就急急忙忙去洗手去了,顺带上个厕所。
她气喘吁吁地跑上一座楼,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独立女厕都没有,她可不想跟一群大老爷们一起上厕所,还得找个人少的地。这栋楼从外表上看有些破旧,水泥灰甚至有些脱落,每一层的房间都是紧闭的,看样子像是废弃的宿舍楼。走进二楼角落的公厕,连门都关不拢,想想应该没人会来,一咬牙,捂着鼻子往里头一蹲,解决问题。
出了门口,舒了一口气,真要命,臭死人了。这没水,她还得找个有水的地洗洗手,轻摇慢步地往楼梯口走去。
她又惊了一跳,楼梯口站着一人,怪哉了,今儿是不想见的人到齐了。那半边脸那么大的疤一眼就能认出是许辉阳。他靠在楼梯扶手那,嘴里叼着根烟,一腿瞪着墙,等于含笑无路可走了。
他听着脚步声,转过身子,拿出烟来弹弹灰,轻笑,“上完了,怎么到这来上厕所,不怕有坏人,到时候你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含笑听了一激灵,往周围扫了一眼,看看有没有地方可逃,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会想把她怎么的吧。
“呵呵呵,许工开玩笑了,有您在,怎么还会有坏人呢,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爸爸还在等我呢。”该死的,真是只此一条,别无活路。她还得跟他陪个笑脸,说说好话,让她过了这道坎吧。
许辉阳把烟丢在地上,放下腿,走到含笑面前,靠近她的脸,“如果我就是那个坏人呢?”说完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在她的颈间劈了一掌,把她抱在怀里,带走。
所有人都在礼堂那边看汇报演出,含笑去上厕所之前特意跟顾烨霖说过,知道今天会有倒霉事发生,就谨慎些,还是着了别人的道。顾烨霖看了眼时间,她去了有20分钟了,怎么也该回来了,就起身出去找人。杨越泽几人也跟着出来,跟顾烨霖分开找,一圈下来都没找到,手机无人接听,这才警觉不对。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调动起来了。张师长也紧张啊。人呢,哪去了。这里可不是菜市场、百货商店,是人就能进出,这可是堂堂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5航空师的师部,进出都是有严格的审查。顾含笑又没通行证,根本就出不去,外头的人也进不来,肯定是内部的人带走了她。可又是谁,他要追查到底。
让人想不到的是,顾含笑根本就没被人带出去,她就在眼皮底下呢。许辉阳的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猜测得到的。谁会想到他就把人藏在她自己的房间。大家一见房间里没人,想都没想往床底下看看,就跑出去地毯式搜索,连一架一架的飞机都进去找过,确定没发现,才开始扩大搜索范围。
他每天到点了就去给顾含笑注射迷药,然后跟没事人似的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当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开始放到内部,他才把人运出去。
顾含笑没再被人注射迷药,恍恍惚惚醒来,也吓了一跳。许辉阳开着越野车在草原上飞驰,夜里的大草原狂风大作,刺骨的寒意让她缩了一下,赶紧窝进羊皮袄里,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把窗关上吧,你想冻死我啊。”这个疯子,这么冷,还开着窗,找抽呢。他大笑一声,“醒了,不着急,等会儿,还得听狼叫,关上就没音了,你听,来了。”
果然,由远及近的“嗷嗷……”的声音,听得人瘆得慌,含笑全身的**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好了,我听到了,你可以把窗关上了吧。”
车窗关上后,顾含笑就问了,“你怎么把我弄出来的,你想干嘛?”
她只是装着没事人一样,去摸摸她的心口,那剧烈跳动的心脏能把打鼓,可是她不想在这个疯子面前挣扎反抗,那样他会更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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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辉阳嘴角一提,眼睛直注视前方的路,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根本就不理她。
她自知没趣,又不想再招他,又睡起觉来。车摇晃得厉害,含笑不一会又没了声。她醒的时候,发现车里就剩下她一人了,许辉阳不知道去哪了。
她走下车,缩了一下,外头真不是人待的,又黑又冷,刺骨的寒风,冰冷的夜。拢紧衣服,绕过了蒙古包,发现前面一个人正在烤羊肉,一整只羊架在木棍上,翻滚着。这个人穿着厚厚的羊皮袄子,带着贴耳帽,看不清是谁。
她走过去,还没走近,他声就出来了,“醒了,正好,羊肉也烤好了。”
“我不喜欢吃羊肉,有膻气。”
“呵呵,那你可得饿肚子了,这可没有别的。”许辉阳大笑一声,自顾切下一片羊肉,放在嘴里嚼动,又打开边上的酒袋,灌了一口酒。
含笑有些为难,可也抵不过肚子的咕噜声,坐在他身边,闻了一口香气,真诱人,“那给我也来一块吧。”
许辉阳切下一片递给她,又问道,“要喝酒吗,是纳尔松。”
她吃得津津有味的,点点头,看着酒袋,眼睛都放着异彩。油乎乎的手抓着酒袋就灌了一大口,一点都不矫情。
“呵,真烈。”好久都没有喝这么带劲的酒了,一口下去全身都开始热烫起来,又猛吃羊肉,“你烤的真好,一点膻味都没,肉质也鲜嫩。”
“你喜欢就成。”她吃得满嘴流油,都没发现边上人用什么眼光盯着她,就像要把她一口吞食的饿狼啊,猎物吃饱了,一会他就开始用餐了。
她喝得醉醺醺的,他就把人抱进蒙古包里。
暖和的蒙古包里,柔软的床铺上,细细的羊毛接触光裸的皮肤,含笑睡着,微微皱着眉头,下身有些瘙痒,双腿夹得紧紧的,互相摩擦着,梦里也是不得安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从下往上,又赶不走,又痒又怕,难受的紧。
“呵呵……”听着笑声了,含笑终于张开了眼睛,身上趴着一个赤裸的男人,正在xiōng口肆意浸润红梅。
她一把推开他的脸,一个转身,拿起边上的衣服挡着自己,大吼,“你变态啊,赶紧下去,我报警的。”
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拿起边上梧桐子大小的药丸,递到含笑面前,“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不理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叫飞燕喜春散,用丁香、香附子、石灰末、胡椒、乌龟骨、鹿茸、金毛狗肾各五钱,蛇床、紫稍花、菟丝子各一钱,麝香三分,碾为细末,炼蜜为丸。”他缓缓道来,如果不是在这种环境下,含笑会很乐意听他说话的。
“哦,还没告诉你,老神仙是我师傅,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调制春药,上回给你的合欢散滋味还不错吧,我是他唯一的徒弟,我做的这个更爽,保证你一会求着我要。”
她吓着了,他什么都知道,连她找老神仙都知道,那他是不是早就想对付她了,他们有那么大的仇?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神,他轻笑一声,拿出平板电脑,在上面按了几下,就出现一段视频来,含笑看得真切,是自己,还有关自在、阮司竟和杨越泽。她从没想过,自己还会这么放浪形骸。她冲上去抢过电脑,颤着手想把文件删除,可一想,没用,许辉阳是干什么的,他能找不回文件,再说,他肯定不只有这一个。
她悻悻然放下电脑,平静地望着他,“你想怎么样?”
她平时是容易着急,可真到了关键的时候,她能做到胆大心细。现在追究什么都无济于事,她只想知道他到底会怎么对待她,是让她身败名裂,还是要弄死她。
“别紧张,我不会要你死的。”她视死如归的眼神取悦了他,他把药丸子塞进她的春穴里,沾了些津液,又掏出涂于自己的玉 jīng上,“我只想跟你好好过一回赛神仙的生活。”
她没说话,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是势在必行,她也只能尽量配合,至少让他不要伤害自己,她也少受点罪。
“别这么一副给人强JIAN的样子,一会我保证你舒服,不过现在我也得给你放松放松。”他下床去,拿了一个酒袋又上来,“来,尝一口。”
她鄙视地扫了他一眼,紧紧闭着嘴巴。
“别怕,这不是春药,是给你补身子的。”他笑得很欢,自己打开酒袋喝了一口喂进了她的嘴里。
含笑不情不愿地咽了些下去,有股药材的味道,不烈,是清淡型的,大概是保健酒一类的。剩余的酒顺着脖子、xiōng脯、肚子直流而下。
许辉阳笑着把酒舔舐干净,啧了一下嘴唇,“乖乖,你真会调情,这样喝起来果然别有一番滋味。”有灌了一口酒,渡到她嘴里,一口又一口,咽不下的酒液就在身上吸干净。
这肉苁蓉泡的的酒,是补肾一绝,吃了保证腰不酸,腿不疼,夜夜春宵都吃得消。再加上许辉阳给她下的顶级春药,含笑不一会就情动不已,身子自动自发地扭动起来。
他笑嘻嘻的,手往下面一探,“乖乖,这里这么小,这么紧,以后宝宝怎么出来啊。”手也很恶劣地在她的小蜜核上重重地一弹。她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一股热流喷洒出来。
接着含笑的身子仿佛失去重心般,倏然被人抱起,被人分开了双腿,跨坐在男人的腿上,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他吻着她,一个挺身就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的嘴被堵着,发不了声,不然肯定要惊呼了,这太大了,这个姿势让阳物往上直直地顶入进去,涨得厉害。她一害怕,一收缩,紧紧地吸住他,他动一下都难。
他的唇渐渐的往下移,从脖子滑过锁骨,从锁骨贴着她细嫩的皮肤落在其中一团白肉上,疯狂地吸吮着上面那颗近乎透明的粉蕾。吸吮还不够,他还得撕咬,把娇嫩的rǔ头咬得红肿不堪,一只手握紧另一方rǔ肉,掐得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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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痛。”他近乎虐待地欢爱方式,让她吃痛,忍不住就低低哼起来,紧紧拧着眉头,双手穿过他的头发揪紧着,想要将他的头给拉开。
却换来了更加激烈的冲撞,猛烈的抽送,不停歇的挺弄,没有花俏的技巧,但是感觉却更加真实,她只能低哼喘息,吐着热气,感觉到他一次比一次的更加用力。渐渐的,她觉得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会在海上浮浮沉沉,一会在空中飘飘渺渺。最后一阵热流射进了花壶,她也已经累得满头是汗了。其实他也一样,全身都是汗水,在她额上亲了几下,又将她轻轻抱起,体贴地用毛巾蘸了热水替她简单清理,才将她放在床上。
这药效是一阵一阵的,刚舒坦些,身上的燥热解除了,又开始麻痒,含笑看了眼许辉阳,他那尺寸惊人的东西,左摇右摆着晃动着,紫色的龙头显得有点狰狞,青筋缠绕在上面,此时已经膨胀得不像话。她点了点马眼,上面立刻溢出了液体。
她两手握住他那根涨得紫红的东西,张开了嘴巴,将它完全的含住,不过也只含住一个头,许辉阳立刻浑身紧绷,大口呼吸起来。
含笑跪在床上,披着长发,两手搭在他的大腿,黑色的头颅跟着他的腰前后摆动着,间或一声沉闷沉闷地娇 吟,反复的舔吮,轻轻的吸啜。
他紧扣着含笑的头,挺动起腰杆,不断的撞击着她的嘴巴,下下深入,这速度快地让含笑连身子都跪不住了,倒在床上,口里的龙根掉了出来。他快速的将她的身子翻转过去,就从背后将那根膨胀得巨大的龙根就撞了进去,撑得花道里面满满的,把她撞击地趴在床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狠狠地冲刺了几百下就把子孙都贡献出来了。
这头是“芙蓉帐暖度春宵”的,那头“风萧萧兮易水寒”,几个男人是千辛万苦,风雨无阻地找人,除了顾烨霖,他得去塔吉克斯坦开劳什子会议,只得交给杨越泽全权负责了。追查了半天,结果什么发现都没有,只能用最原始最笨的方法,地毯式地搜索。从基地开始慢慢扩大直径,翻过来又翻过去的,酒店、旅社、民宿,大肆搜索,能找的地方,都不放过。一帮子大兵搞这大动静,弄得人心惶惶的,还以为来了什么恐怖分子,连门都不敢开了。
含笑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听着有人吵架的声,警句地睁开眼,硬撑着酸软的身体撩起衣服穿上,走到门边,想看看是不是有人来接她了。
外头有个暴怒的声音,挺耳熟的,“我跟你说过,不让你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你为什么要去招顾烨霖的女儿。”
“怎么,我喜欢她啊,想跟她亲热一下都不行,再说她也没见得有多不愿意,昨晚还不是玩得很开心,到现在还在睡。”许辉阳吊儿郎当地回答。
含笑趴在门上,想听得更真切一些,心里呕得要死,谁喜欢跟你玩啊,那是你下药好不好。一想到那药,她就脸红,她人是非常清醒,可身体上的反应却是非常强烈的,一直缠着他,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才睡下。
“上次你把曼丽豁出去的时候我就告诫过你,报仇归报仇,不要伤害别人,你为什么听不进去。难道你报完仇了就不想过日子了。”
这个人的声音真的很熟,影子就在脑袋里了,就是不清晰,是谁呢?
“对,你说对了,我就是不想过了,不过我死之前,得在顾含笑的肚子里留个种,让她给我生孩子。”
“啪”一巴掌,声挺大的,似乎许辉阳挨打了,“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我宁可不报仇了,我不能叫死人毁了你这个大活人,你现在,马上把人给我送回去,马上。”
许辉阳喊了句,“人我是不会送回去的,有本事你就叫他们来,看能不能把人接回来,要接走,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这一句,就没动静了。好一会,才听着车子发动的声音,看来是有人离开了。
听着人走过来的声,含笑恍恍惚惚地又回到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装睡。
“红颜薄命”,含笑开始悲春秋了。自古女人一旦陷入男人的战争中,总是受伤最大的那个。四大美人,无一幸免,貂蝉,说得好听,那叫成就大义,谁又知道她晚年的孤苦无依;王昭君,出塞路上泪满面,一去无音落冷遇;杨贵妃,死前还得给安禄山非礼一通,被自己最爱的人逼死;西施,生着病,还得去服侍吴王,身心俱伤。那她呢,算不上红颜,也走上了美人的路吗?
“看来你是听着了,怕了?”许辉阳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眼睛闭着,拳头握得紧紧的,塞在嘴里,笑着搂住她。
她一怔,抖得更厉害了,就跟筛米似的,嗖嗖嗖。他贴上去亲着她的唇,“别怕,我还要你给我生小宝贝,我不会伤着你的。”
“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做过。”她抖抖索索的,还是拼出了一句话,只是略显苍白无力,坏人要是听一句话就能放过你,就不是坏人了。
“呵呵,我也是无辜的。”他的眼里满是嘲讽之意,冷笑一声,扯开她的衣服就把她压在身下,就这么干燥地进入,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你这个死变态,我,我……”我跟你拼了,这句话她是说不出来的,拿什么拼啊,人还有枪,能随意捅你,你有毛个武器,难道就靠逼 紧。
许辉阳只在这待了五天就回去了,不过含笑他是不会放的。他特意找了个身强力壮的聋哑人看管着含笑,吩咐他每天炖一包药给含笑吃,那是暖宫的药,这几天他也是一直跟她交欢,在她腰下垫着枕头,每次都把精华留在她的身体里,不让种子流出来,他是铁了心要把种下到她的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