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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曾看过西蒙娜.德.波伏娃的《第二性》,当代最富盛名的女权主义者写的,有史以来讨论妇女最充满智慧的书,号称“女人的圣经”。得出的结论就是“女人,不是生而为女人的,是被变成女人的。”西蒙娜的独立宣言“我决不让我的生命屈从于他人的意志”让含笑一阵子也是极为欣赏的。
    《第二性》中提到过女性的形成,女性的处境,好似分了很多的种类。在含笑看来女人就分两种,一种正派的,一种无耻的。她常常会思考她是属于“无耻女人”这一类的,还是“正派女人”。她还正想把自己往正派这边靠靠,今天这一个吻过来,就把这想法给打消了。
    要是正派女人,这会该推开这个男人,先给他一巴掌,然后义正言辞地告诉他,“绅士,您这样做是不对的,您怎么可以不经过一个淑女的同意,就做出如此有失身份的事呢,现在,我已经同意了,我们可以继续了。”
    可是她不想诶,虽然她连这个人的长相都没看清,虽然她算是被强吻,但她觉得这个男人的味道她很喜欢,而且他的吻技也是一流的。她不想矫情,所以她选择享受。
    也是她没看清就投入了,要是看清了,定会推开的,剪不断理还乱,本就是一团乱七八糟,还添进个这顶级浪荡子干什么,何况这位还是跟含笑互相讨厌的人。
    曹洋也不想的,不过是地上跪着的女人实在是太烦人,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他才随手拉过一个女人演场戏叫她死心,哪里晓得会是她。在唇与唇接触的那一刹那,曹洋感到对方紧绷了一下,随后又放松了身体,而且还开始投入其中,这才看清了是谁。他心里暗恨,yín妇,是个男人就要,来者不拒,下贱。何为yín 妇,有着潘金莲勾搭奸夫杀正夫的心狠手辣,有着山yīn公主豢养面首三千的yín荡无耻,是陈圆圆那般的红颜祸水,是杨玉环那般的乱 伦之辈,“帝王从此不早朝”,“冲冠一怒为红颜”,“英雄难过美人关”。
    心里骂着,嘴上的功夫可没闲着,为什么,舒服呗。男人亲一个毫无经验的女人,能满足男人的自大心理,而跟一个势均力敌的女人接吻,会激起他的好胜心,这是一个征服和被征服的过程。
    曹洋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试探了一下,又缩回去,含笑也如法炮制,比他更具诱惑,她的口舌功夫,是那天央着唐优教,打了几百个樱桃梗结练习出来的,自然灵巧。
    第一轮试探过后,才开始正题,他把个嫩舌勾住,一下一下地吮吸着,吸得她由舌尖开始整个人都麻麻酥酥的,吸得狠了,她也会反击,用尖锐的牙齿咬他,他吃疼放开了,她又把舌勾回来。这一亲,曹洋那可是心急如焚了。他这叫什么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完全被这舌勾住了,放不了嘴。不行了,再亲下去,这魂都给吸走了,他一收舌,离开了那张红润的小嘴,神情都不自然了,转身就走,多看一眼都嫌多余,脸上死灰一片,又是气愤,又是悲哀,心里是凉得透透的了。
    他们这数分钟的接吻,叫旁边的人是惊悚万分。唐优就跟皇帝寝宫外头守门的小太监似的,看也就当没看见,听也只是立马忘。可曹洋身边的人,跟五雷轰顶似的,成了一根根的楞木头。都在那次仿膳饭庄见过这位陈言的家里人,哪个不晓得这位对于陈言是什么概念,哪个不晓得那次小宴上她和曹洋之间的唇枪舌剑,他俩可是不对头的。这些人把这巨大的冲击深埋在心里,什么话都没说,跟着主角走了。
    含笑装着无谓地笑笑,拉着唐优继续往前走,走到个没人的角落,才开始发作,抱着唐优,直拍自己的脑门,“优啊,我死定了,我刚跟陈言的发小亲了,我会不会给浸猪笼啊。”被亲了,还给人嫌弃,更叫人受不了,那个死家伙有什么资格一副“你水性杨花”的表情啊,我还恶心呢。
    唐优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没事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跟你男人的哥们搞在一起,不用怕,再说,你们家陈言也不一定会知道,看样子,那个人比你还担心呢。”
    这事怎么就成这样了,含笑也摸不着头脑。约着唐优来尝尝“蜜汁云腿”,一进门就乱哄哄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男人极为不耐的训斥声。不想招麻烦的含笑拿包挡住自己的脸,头一低,脖一缩,擦着桌子想绕过去。就这样,还给人一把抓了过去,嘴就贴上了,贴上了,麻烦就来了。
    红杏还没出墙,就搭上了人,这叫不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玩来玩去,老是玩在同一伙人里,危险性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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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吗?”含笑眼巴巴地望着唐优,满心的希冀,希望在她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唐优也不把话说死,这里头道道多,她眼睛一眯,献计,“这要看那群人里头有没有跟陈言铁的人了,要是有,保不齐就会跟他说,这样,你还是早点回去自首好,要没有,你就不说,当这事不存在。”
    “那群人里跟陈言最铁的就是曹洋了,就是亲上的那个人,我估计他是不会说的,那就没事了吧。”
    “嗯,可能吧。”
    “那我就放心了,走,饿了,吃饭去。”自我修复系统开启,含笑又摒弃了悲思忧愁,进了一个包厢,喊了一桌子的菜,大吃特吃。
    含笑这头是得过且过,曹洋那就没这么好受了,槽死心了。陈言从来不玩不干净的女人,也从不跟人一起玩弄女人,更不要说什么分享,除了这个顾含笑。若是给他知道,自己沾了他的女人,真不知道这个兄弟还有没有得做。作孽啊,这说与不说,刺都在心里。最后把心一横,还是决定不说,他估计那货也不敢说。
    他还真估计错了,含笑在唐优那磨叽了半天,好不容易心安了,一见到陈言就兜不住全漏了。不过她也没全撂了,把享受的心情给忽略,把数分钟的时间缩短为唇部碰了下,整件事就定性为意外事件。还很无辜地把自己定为了受害者,编排了曹洋几句。
    “我跟你说,我当时都懵了,我估计是他故意报复我呢,你说的对,这家伙的心眼真小,脑子也短路的,找这种方式报仇,你说是不是。”这白的硬是给她说成黑的了。她之所以敢这么胡诌,也是预见到曹洋根本就不会反驳,他比她还窘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是床上还有女人。报复总比上了心好。
    含笑且一说,陈言且一听,不表态。这是真是假,他还真不敢全信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偏听则暗,他还得听听曹洋是怎么说的。当着含笑的面,他就拿出手机,“喂,洋子,我今儿在‘蝴蝶泉’看了出戏,戏码蛮精彩的。”
    电话那头的曹洋刺激了一下,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地上去,忙镇定了一下,脑袋里飞速旋转,考虑这话要怎么接。陈言只真看到了,还是要诈他的话,他一时半会儿还分辨不出,只能顺着他往下说了。
    “是吗?什么戏码值当你这么大惊小怪的,说出来听听。”曹洋边说着,边把衣领解开,憋得慌。
    陈言盯着含笑的一举一动,对着电话笑,“哦,挺乱的,也看得不清楚,周围人掩着,好像是两人在那亲热,亲的难分难解的,不过,我好像看见帅子,他不是跟你在一块嘛,就问问你是不是也在那。”
    含笑看似很镇定地吃着碗里的酸辣粉,边吃还边对着陈言笑呵呵的,还不忘抛抛媚眼,其实心里早就炸毛了,这个人太他妈yīn险了,难怪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无商不奸。她现在的感觉,就跟凌迟处死似的,不到那三千六百刀,死不了,他的每一句话,都叫她皮开肉绽的。她这会要不是心虚得厉害,强忍住身子的颤抖,肯定得拍桌子起身离开,不信咱的话就算了,走人。
    陈言的反应也叫人难测,要搁平时,他也不会这么较真的,甭管含笑说真话还是假话,听过就把这事过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曹洋也是了解陈言的,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代表他对事是有一定的了解了,至于他知道的版本如何,就不清楚了。
    “哦,那你看到的人应该是我和你们家的顾含笑,不是亲热,是意外。你不是晓得我最近跟书瑶分了,她老缠着我,我一时烦不过,就随手抓了个女人演了场戏,没想到是她,哥们,抱歉啊。”他说的基本跟含笑说的差不多,也可以说是大部分事实吧。
    看着陈言接完电话后表情一松,含笑的心里也暗舒了口气,底气也硬了不少,“怎么,我说的你就不信,你哥们说的你就信,太区别待遇了,我抗议。”
    陈言不理会她的指责,只握住她的手,凑近自己的下巴,抵着,“我告诉你,我不是杨越泽,他可以容忍他的兄弟对你有企图心,我不成,要是洋子真对你有什么想法,我决不让他靠近你,半丝机会我都不会给他的。你也得乖,别往家里招人了,还嫌不够乱。记着,人多,矛盾就多,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你先把邱浩宇那厮管好吧,省得他兴风作浪的。”
    说到邱浩宇,含笑一点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厮确实麻烦。她刚把他和杨越泽那点麻烦处理了,他又跟陈言杠上了。这俩都是yīn的,不会明着干上,可暗地里使绊子的事都没少干。邱浩宇不是给调回军区武器研究室了嘛,前段培训完了,刚就职,可这做的事真叫人哭笑不得。说得好听,叫档案研究员,说得难听,就是整理档案的,纸质档案室里所有的武器图纸,除了绝密的,全部整理一遍。没办法,谁叫你邱少才是个小少校,县官的爹也比不上现管的头,这头又是别人那派系的。不过,陈言也别想好过,今天国土局过来要查你有没有非法占用土地,明天国税局过来查查有没有偷税漏税了,上下打点的总有疏漏,更何况是有人存心找茬。虽无大碍,也是影响了公司的正常运营。
    在含笑这,也是逮着机会就告对方的状,都返老还童,成了幼儿园小朋友,打架了,请老师主持公道,老师能怎么办,给小朋友一人一颗糖,安抚安抚情绪算了,她也好烦的。
    “那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了,又不是不知道他爱胡闹,你跟着他一起闹,不也跟他一样嘛。”含笑也忍不住要说他了,这两人半斤对八两,都不肯退让一步,这事才弄到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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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言斜觑了她一眼,冷哼,“你就护着他好了,反正他是你的贴心小棉袄。”他是不想跟邱浩宇一般见识,但也架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就说上回出差,他从澳门给含笑带了些猪肉脯,她挺搞高兴的,刚想吃,好像想起什么了,又放下了。陈言就不明白了,问,“为什么不吃啊?”含笑讷讷地笑,“这两天嗓子不舒服,邱……,嗯,医生告诉我别吃猪肉,易生痰。”陈言一听她说了个邱字就明白了,肯定是邱浩宇说的,他就不明白了,含笑怎么就那么听邱浩宇的话,更气人的是她还为了他说谎,可不就起得陈言更恨邱少了。他邱浩宇敢这么嚣张,还不是这搞不清状况的小家伙护着,要不然,他就得夹起尾巴做人,老老实实做个通房小厮。
    这句贴心小棉袄,算是真真切切地刺激到了陈言,这就意味着邱浩宇是最了解含笑的心意的,最深入她的内心,让陈言当时听了就一阵火大,不怕强大的对手,就怕yīn险的小人,他防来防去,到底没防住。
    要死了,这闺房里的悄悄话怎么传到他耳朵里了,含笑羞得脸通红,更是感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天在床上跟邱浩宇玩闹过了,他那一手精湛的按摩技巧让她很是受用,一时动情,说了句“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定是邱浩宇又在陈言的面前炫耀了,混账,老是把这些私密话宣扬出去,那不是叫他们更讨厌他了嘛。
    “你不要生气了,我去教训他,肯定让他老实。”丫邱浩宇不要脸,她还要呢。回去得好好教育一番,拿鞭子抽他几鞭才能记得住。
    说起拿鞭子抽,含笑想起前段时间买的那箱东西,心里有了主意。她特意约了邱浩宇到“笑宇山庄”去。这座藏在山里的别墅是邱浩宇买下的,周围这片山连着都买下了,要到这了,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正好处罚他一番,让他叫吧。
    “呵呵……”含笑洗完澡出来,拿掉了身上的浴巾,将邱浩宇扑在床上,眼睛里水润一片,手指头在他xiōng口上滑动,“浩宇,今天我们玩你最喜欢的游戏好不好?”
    邱浩宇最喜欢玩制服诱惑了,上回买了一大箱子的东西,里面不少制服,护士装、修女装、女仆装,还有些道具,就是没用过。果然一听含笑的提议,他妖冶的眼角里闪着光芒,爽快答应,“好……”
    无事风 骚,必有蹊跷,邱浩宇也没乐歪了,脑子里也过了一遍最近跟陈言的矛盾,也成,又得将计就计了。
    含笑穿着一身女士军服,衬衫、领带、百褶裙、丝袜、黑高跟,梳着马尾辫,在脑袋后头晃荡,既显得精神,有有点勾人。当然,以她的身材,是没有那些妖娆女性的诱惑力的,这纯粹是男人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哄出了她的自信。这一自信,就显出风范来了。她手把眼镜往上一托,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儿,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嘛,只要把顾烨霖在他部下那的气势学到几分相像,就足够演绎教官了。
    邱浩宇老老实实地坐在小板凳上,身板挺得直直的,两腿微分开,两手架在双腿上,就跟开班会似的,这学生的样儿也是装得很有板眼的。虽说是游戏,但二人都是很认真的,这游戏也得有游戏的态度,不能敷衍了事的。
    “邱浩宇……”
    “到……”邱浩宇很标准地起身站立,给她敬了个礼,一副深受教诲的模样,忽略他不着衣装的身子,以及内裤里绷得紧紧的小状况,这就是非常严肃的场合。下一秒钟,他就能坚定不移地执行教官所分配的任务。
    她眉峰一提,话里带着严厉,“邱浩宇,你知道你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性质有多恶劣?”
    “报告教官,邱浩宇不知道,请教官明示。”
    “好,不知道,先做一百个俯卧撑,教官再告诉你犯了什么错误。”
    邱浩宇二话不说,俯下身子开始做。含笑一边数着,一边坐在他的背上,手也没闲着,在他只着一条内裤的身体上游移着,“23、24……,这个不标准,重做,34、34……,邱浩宇,怎么做的,想再做一百个吗?”
    他是真能抗啊,她的手一拂过他的身体,他就颤抖起来,这手脚不由自主地软。她只着丝袜的臀部在他的背上滑来滑去,害他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一个地方。
    “你这个坏孩子,不是跟你说过,不许把房里头说的话说出去,不是教育过你,做人要低调,怎么都记不住。你说你该不该罚?”含笑的手指不停地戳他的哥们,他精神抖擞的小兄弟立马就吐出了些黏液,浸湿了内裤的一块。
    “教官,我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错不错真不要紧,主要是认错的态度一定要诚恳,要让女王陛下消气。
    “不行,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会再犯,继续,不做完的话就没有下一步了,明白吗?”嘴上义正言辞,不道德的手却伸进了他的股缝。
    全身如遭电击的邱浩宇怎么忍得住,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过身来,让含笑坐在了自己非常之兴奋活跃的兄弟上。一手摸向那对在衬衣下,并没有xiōng罩的软ru,一手向下探入她的裙底。抚摸着丝袜里的si处,顺着黑毛毛往下,手触及一片湿地,不断来回的抚弄着。
    含笑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大声。上头的手在nai子上绕着圆周,并不时搓捏着突起的rǔ头。下面的手隔着薄薄的丝袜,放肆地揉捏。她的两只本还想再抗拒的手,撑在邱浩宇的腰上,不时的握紧又放松。
    邱浩宇的短裤被撑的挺挺的,他空出一手将内裤拉下去。煞时,硬邦邦的rou棍就蹦了出来。 回手,将含笑的裙子撩至腰际,卷成一团,二祖宗就置于蜜壶口,在外头处磨着。那温暖柔细的滋味,真是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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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浩宇双手一使劲,把含笑按了下来,唇就凑向了她的娇唇,舌头顶进了她微微张开的檀口,热切的吸吮着,舌头互相缠绕。含笑的秀发因为头部不时的前后摆动而显得有些凌乱。他的ji ba磨动越来越快,右手又往下探,触及丝袜时,稍一用力,就撕破了,这下可真的是没了阻碍。他准备往里去,含笑急急由接吻中的嘴边说,“不行,不行。“并一手按住他往里探的rou棍。
    这次含笑急了,差点就被他给得逞了,还有正事还没干呢。含笑有些懊恼,怎么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她把这种现象也归咎于许辉阳给她开的药,吃了以后,身子越发地容易动情,稍微一撩拨,就受不住。
    箭在弦上,邱浩宇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又怎么了,小姑奶奶。”得,下边动不了,手又开始放在嫩ru上揉着,有气无力地问。
    含笑看到他下边不动了,也决定安抚一下他,不然等会怎么让他配合呢。“别急嘛。”她微微一笑,把上衣xiōng前的扣子解,弯下腰,把nai子凑到他唇边,他的唇,立刻吻住了两团软肉的顶端,她浅笑地微眯着眼,任他像孩子一样吸吮,当他又回到她的唇上,两人一翻身,含笑趴在他身上,全身蠕动了下,双手按在他头两侧,微抬起身俯视着他,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芒,“让我来。”邱浩宇笑,放开她,也乐得享受。
    偷偷地从床底下拿出了根鞭子,黑色的皮绳前段分着叉,就跟多了几十条触手似的,她坐直了身子,拿起鞭子朝着他的xiōng口就是一抽,上面就显出了一条红痕。
    “啊……”邱浩宇很配合地喊了一声,这一喊,还销魂得紧,搞得含笑身子一抖,人也禁不住火热起来,“啪”,又是一鞭子。
    “教官,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真的不敢了。”这样子就不像是在求着她别抽,而是想要她狠狠地抽。鞭子抽在身上,痒多过于疼。
    含笑一手抽着,一手玩捏着他的蛋蛋。她并不喜欢留长指甲。柔荑般的手指在他的yangju上顺着狰狞的血脉轻轻的拂过。用着短短的指甲在他的su膝部、yin囊与大腿交接处轻轻用指甲刮着。邱浩宇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地来回徘徊,刚想song动,又被含笑狠狠掐一下,疼了,她又温柔地抚摸,这这周而复始地折磨,他快要忍不住了。她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才罢手。
    含笑一鞭又一鞭地往他身上抽,抽出了一条条的红痕,看着很兴奋,手上就刹不住,难怪有那么多人都喜欢SM,原来真的很好玩。不光是她这个施虐的玩得开心,被虐的那个也是乐在其中,享受得很。哎,这俩都是变态。
    含笑抽到力气都没了,才停下了手,邱浩宇是解放了,奋力一挺,进入了她的体内,含笑倒抽了一口冷气,他都来不及等她适应,就急不可耐地冲刺起来,也是折磨地久了,没多久就喷射而出。
    这么快泄身,邱浩宇都还没爽够呢,他自然还得继续缠含笑玩。既然含笑这么喜欢道具,那叫她也试试。邱浩宇yīn丝丝一笑,从箱子里拿出一条青绿色的半透明物件。含笑一看见,就想逃。这玩意上次她就问过邱浩宇,他说这是软玉,就跟跳蛋的作用差不多。她当时听了就喊他把东西给扔了,没想到他又拿出来了。要是这东西用在她的身上,她可受不了。
    邱浩宇见她要逃,眼明手快地抓着她的一条腿,一扯,把她整个人拉到自己胯间。倾身一压,她就完全动弹不得。紧接著,也不待她在做反应,便把手连著那软玉探到她身下,往那股间的mī穴处顶了顶,刚才还残留着jing液还有她自己流出来的东西润滑了整个壁腔,软玉很容易就进去了。
    “别……啊……”本还想著求饶一下的含笑,在感受到他用指尖把那软玉推入她身体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吟。再的,便是一阵颤栗刺激,那种身体私密处被注入异物的滋味,再加上又是冷冰冰的物件,让她不由得发抖扭动。花穴不停地张合,把软玉更是送进了几分,更是刺激地不行了。
    邱浩宇把软玉抽出了些,不敢放得太过进去,怕她一时太兴奋了,真把这物件吸进去了,要是拿不出来,就得去医院了,就她这薄脸皮,肯定得恨死他了。
    “笑笑,小宝贝儿,爽不爽?”他一手控制着软玉,另一只手压在小花口上,碾磨揉弄。捻著那一粒圆挺的小肉珠,轻轻的捏著,小心的弹弄著,直至它充血贲张,滚烫的宣告著它主人的生理渴望。
    “死邱浩宇,知道还问。”含笑艳着俏脸,嘴唇都在颤抖着,耐不住了呀。她呻/吟著,辗转轻摆著,小小蠕动著,用身体的反应告诉他她的需求。
    “呵呵……”邱浩宇一脸的得逞,抽出软玉,,用自己的炙热ying物替代。他就著她的甜蜜浊液进入到她紧窒花穴,就像品评一件绝美艺术品一般,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却又带著几分隐匿强硬的,挤了进去,攻占她的温暖甬道。这二人是没玩没了地厮缠,就这么的闹腾,一天一夜就过去了。
    闹腾完了,含笑坐在床上给邱浩宇涂药膏,“本来是要让你留着这些鞭痕,好叫你张长记性,不过,鉴于你的不良记录,你很有可能也会把这当成是炫耀的资本又露给哪个人看,所以我都给你消除了。”要是真给人看见了,别人肯定得拿有色眼镜看她。更糟糕的是,万一给家里那几个看到,肯定醋意大发,她就有的Cāo练了。
    邱浩宇笑得很欢,很是自得,“还是我们笑笑了解我,当然,他们谁有本事让你这么HIGH,玩得这么疯,我得亮亮我的荣誉象征。不过,你要不喜欢我身上留疤,我就不留,只要你喜欢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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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浩宇没忘记含笑作下的承诺,就她和他,两人去过段日子。正好这天也热了,正好含笑跟着他去承德避暑去。承德避暑山庄,就是所谓的离宫了。这地方时清代初期建立,逐渐成了清代的第二个政治中心。皇帝每次来承德,都带领大批军队在围猎比武,像是木兰秋狩。在顺便万树园里举行野宴,观赏烟火之类的,招待蒙古贵胄,外国使者。
    这景致要有多美,含笑也没觉得,就是这名字都挺好听的。什么梨花伴月、 曲水荷香、风泉清听、濠濮间想、天宇咸畅、暖流暄波、泉源石壁、云帆月舫、芳渚临流……这些都是康熙定的名字,挺应景的。她喜欢烟波致爽殿,从万岁照房北行过门殿,再北有殿七楹,进深两间,名烟波致爽,是正宫后寝部分的主殿,也是清帝在山庄的寝宫。康熙称这里“地既高敞,气亦清朗”,“四周秀岭,十里平湖,致有爽气”,故名烟波致爽,这是避暑山庄康熙三十六景之首。
    两人疯玩了一天,洗完了澡,躺在床上休息。含笑背着身子,脸朝外侧睡觉,邱浩宇闹着不让她睡,压过她的身子,埋头在她xiōng口,又是啃又是咬,“你还生气呢?”这话说不出地酸溜,还带着点委屈,她这么不搭理他好一会了,就从那该死的电话开始。
    顾含笑迷迷糊糊的,推开他的脑袋,不耐地说道,“是啊,那又怎么样。”这口气是真差,对他的行为很是不满。她被邱浩宇半拉着过来的,还没通知他们呢。正好白天顾烨霖打电话过来,她想着,是该好好交代一下,谁知道这家伙就把电话给摁了,还把电池也拆了,可不气死她了。他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又屡教不改,她是该考虑一下要整治他一番了,不给他好脸色看,他就老实了。
    “我错了,好不好,你不是答应我,就你和我好好过几天日子,不跟他们联系,那为什么还要打电话,你是在骗我吗?”邱少晓得跟她来不得硬的,就是一个劲地求饶外加装可怜。
    “那你也不该随便摁掉我的电话,而且我只是跟他说一声,省得他们担心,要是他们又以为我被绑架了,不是又得劳师动众,你还有理了是吧。”含笑也不睡了,人起来,推开他不断贴过来的身子,正襟危坐,好好跟他理论一番。
    邱浩宇不反驳,盘着腿坐在床上,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面前气焰嚣张的小女人,半敞开的浴袍里露着坚实的xiōng膛,在脖子间还挂着白天含笑在玉石市场里挑的玉,她买了下来,又给他穿上红线亲手挂在他脖间。这段温情脉脉还没过去,这碍事的电话就过来了,他一时气不过,摁掉了电话,就惹得她大怒,也没了心思游玩,回来了还是不见心情好转,不过,还好,她还肯说话,这事有解。
    含笑看着他安静下来了,这气焰也发不出来了,他的眼神这么犀利,就像是在告诉她,她有多不知好歹。她忍不住就开始反思,他说的也有道理,是她答应了他,就两人安安静静地玩几天,不让别人来打扰的,不该这么严厉吼他的,这话也太重了。她讷讷的,又不好意思跟他道歉,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么僵持着。
    邱浩宇见她的神色有软化的迹象,赶紧就坡下驴,双手牵着她的手,靠在自己的腿上,“我们不吵好不好,难得出门来,还要为这些事闹,不值当。明天我带你去吃特色小吃。这的汽锅野味八仙不错。”
    他知道含笑不喜欢吃什么糕点面条的,这汽锅野味八仙用优质山珍野味为原料,有狍子肉、山**脯、野兔、冬笋、口蘑、青椒等,一齐放入锅中蒸制,出锅时俱是原汁原味,汤鲜且清,肉质酥烂,味道醇厚。
    含笑忙点点头,“我还要吃平泉冻兔肉、青龙鼋鱼、五香鹿肉、炒山**卷。” 她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计较了,过去得了。
    不过,她不计较,有人要计较的,被挂电话的人可没那么好脾气。顾大帅刚说了一句话,就只听着忙音了,他知道含笑没那胆子敢挂他的电话,肯定是旁边有人在。姚然去了外地,不可能,杨越泽在军区,陈言也不会,估计就是邱浩宇那货了。他拿着手机,站在家门口停留了一会,又转身出去了。
    半夜才叫精彩了。邱浩宇跟含笑正睡得香呢,顾烨霖就拿着酒店提供的磁卡钥匙开门进来,邱浩宇基本的警惕性还是有的,在顾烨霖进房间的那一刻,他就醒了,只是没动,顾着身边的人,想看看来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顾烨霖才不管你是睡着还是醒着,他也没刻意放缓动作和声音,一进门,就走向床,看了眼床上的情况,皱了下眉头,把床上睡得跟憨猪一样的含笑连毯子带人一起抗在肩上,含笑哼了一句,想也是不舒服了,却坚强地没有醒过来。
    “你想干什么?”邱浩宇看清了来人的动作,就是冲着含笑去的,也耐不住了,起身要冲过来。
    顾烨霖没搭理他,一脚踢了过去,把邱浩宇踢在地上,顺手打开了大灯,就听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外头冲进来一群携带着枪支的警察,围着邱浩宇,“别动,举起手来,快点,别耍花样……”顾帅带着人潇洒离去,警察把邱少当成是恐怖分子一样团团围住。
    邱少真的悲催了,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只穿了条内裤就给人压着蹲在地上,话还没多说一句,枪就指着他的头,手也被拷上了。他没反抗,他看出来了,这些人就是听话办事的,没主事的人,他得忍着,这个时候要真的还拒捕,这些人真敢开枪毙了他,就算不毙了,也得多受皮肉之苦。他得等着去局子,找主事的,才有办法出去。这要是在古代,这群衙役事后都得被凌迟,这位京城有名的公子在这地头上给扣了,还用的是这种方式,难堪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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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这yīn的玩不过狠的,任凭他邱浩宇平常是吃得开,可碰上了顾烨霖,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自从含笑被掳去过后,顾烨霖就找人专门给含笑做了个耳钉,方便定位追踪,所以晓得他们去的地方。他人一到承德,先去报了案。看看,这人有多厉害,自己人不叫,就喊警察,万一出点事,也找不到自己这边。一句有人绑了我家孩子,就让警察都活动起来。一群人呼啦啦地赶到酒店里,牛哄哄地让经理配合。经理赶紧拿出磁卡递了出来,顾烨霖直接要了过来,让他们先在外头等着,可不是,万一里头是限制级的,不就亏了含笑了。所以以开灯为信号,开了灯,警察才冲进去。出警的那些人哪知道邱少是谁啊,对他可一点都没客气,压着他的手,踢他的腿,都是实打实的。
    邱浩宇进了局子,一句话,叫你们局长来。局长来了,根本就不用你摆什么派头,喊什么人,直接就把手下人臭骂了一顿,好言好语地跟他赔罪,一场误会,要把他放出去。这下邱浩宇是非常明白他们搞得什么名堂了。他干脆不走了,就坐在局长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等着自己那群哥们过来,反正含笑也让他顾烨霖接走了,他就先把这掀翻了,再回去找麻烦去。局长也是冷汗直流,他本来还想着给军区司令办了件大事,心里美滋滋的,谁知顾烨霖临走之前,很好心地打了个电话给他,告诉他一场误会,还顺便把邱浩宇的身份也说了一遍,他这才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收拾残局,心里苦啊,这是给人当枪使了。尤其是这位小爷,明显的就是不闹一场誓不罢休的样子,他也无奈,只能陪着。
    邱浩宇气得要死,他掏出手机按下几个键,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局长宝座,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只听见他很简洁的说了几句,“嗯,是我,我在承德的局子被扣了……嗯,看着办吧。”电话就挂了。人坐得歪歪扭扭的,手撑着着脑袋就盯着局长的眼睛,眼神挺毒,“等着啊,别急。”咳,真想搞死他们了。
    他这边一打电话,蒋成义就带着人赶过来了,虽说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可关系网还是存在的。从113师立马就借了一个连过来,把警察局里的人都给控制了。蒋成义看了眼笑得很淡然的邱浩宇,他坐在椅子上,晃动着,知道他这会已经是怒气极盛了,冲他点点头,“浩宇,有没有受伤?”
    邱浩宇摇摇头,人往椅背上一靠,“身上的伤倒是没多大,这心灵的伤害可是巨大的,阿义,你说我怎么找回来,我的心才会舒服?”要是今儿这事传出去,他邱浩宇可太跌份了,这面子往哪搁啊。
    蒋成义不语,笑得yīn险,人走到邱浩宇身边,这种事他早就心里有数了,哪是在问别人,他是想吓吓那些人。
    “咳,邱少,您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啊?”局长看了眼周围荷枪实弹的大兵,又想起自己那把枪还在桌子的抽屉里放着呢,用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艰难地开了口,口气,已经有些惊慌喽。
    邱浩宇一只手放桌子上悠适的掌着,慢慢起身,淡笑,“慌什么,一会就解决了。”他也不想妨碍他们正常工作,只把去抓他的那些人以及局长请进了闻讯室,怎么也需要发泄一下,不然这口气今儿是咽不下去了。
    发泄了一顿,邱浩宇的气也没消了,回去的路上,坐在车里一直都在愤恨,手不断地敲击车的前档。***,搞了些小卒子,一点都不过瘾,真正该找的人是顾烨霖,就是他害得自己好好的遭了这个罪,和含笑的旅行也泡汤了,火大。问题就是他就是要找茬,也是师出无名,而且他自己个还在人家底下混呢。
    兰成渝坐在后排的位置上,刚才他也没下去,他不喜欢闹哄哄的场面,一直在车上等着邱浩宇。现在看到他这样,在了然的同时还是惊讶的,看来顾司令确如传说中的厉害,一招就把邱浩宇搞得这么狼狈,有意思。他跟在邱浩宇身边这么久,除了帮他出些主意,从来没有亲自对付过什么人,若是浩宇有心思要动顾烨霖,他倒是乐意动手。跟这样的人交手,才能获得成就感。
    “浩宇。这事交给我办?”兰成渝冷不防地来了这么句,惹得邱浩宇和蒋成义都不由得要惊奇了,多年的默契让邱浩宇明白了这个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人有了斗志,他yīn丝丝一笑,“好,交给你了。”他正愁自己不好动手,兰成渝肯出手,太好不过了。
    含笑小姐一路从承德睡到了北京,白天确实累了,又是后半夜正好睡的时候,或许也听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不过,她以为自己做梦呢。早上从床上醒来就惊了,这,这是自己的房间啊。怎么可能,又不是小叮当,还有任意门,能想到哪就到哪,再说,邱浩宇还睡边上呢,她往边上一看,果然没有他了。难道是自己梦游,她拍拍自己的脸,先把这个可能给掐灭了,胡思乱想,不可能。她忽然想着昨天的那个电话了,估计是顾烨霖搞的,他那个人哪里容得了有人在他面前摆谱搞怪的,也就是宠着她,让让她,别的人,她还真没见过。这回邱浩宇惨了,少不得吃些苦头。不过,她也晓得他做事是有分寸的,不用为邱浩宇担心,这会子要有什么事也过去了,她也没本事救人,也犯不着为他打抱不平。
    她慵懒地伸伸懒腰,起床把窗帘拉开,打开窗户,外头的太阳刚升起来,还有些清凉, 微风徐徐,她摇摇脑袋,清醒一下,才去刷牙洗脸,换好衣服,下楼吃早饭。就跟昨晚上她就是睡在家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跟家里人打招呼,坐在位置上吃东西。
    顾烨霖给她倒了杯牛奶,她不肯喝,看向了果汁,他把牛奶放在的自己的碗边,又给她倒了杯橙汁,她才笑呵呵地拿着杯子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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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烨霖觉得姚然说得有道理,一个邱浩宇他是不放在心上,但也不能由着他胡闹。他看了眼吃得很欢的含笑,估计邱浩宇回来了还得找她,还得再晾他一段时间,最好把含笑送出去,正好,姚然在外地拉练队伍,就送他那去得了。
    “含笑,姚然给你打过电话了吗?”顾烨霖装着不经意地问了句,又给含笑Cāo了擦嘴巴,她呼噜噜地吃了碗杂酱面,嘴上都是酱汁。这杂酱面她还算喜欢,阿姨自己抻面,做了酱料,每次做了,也都吃完。
    她吃得心满意足,心情也好,“嗯,他说出去练兵去了,一帮子少爷,都在办公室里待得细皮嫩肉的,他要好好Cāo练他们。”姚然说这话的时候,含笑那叫一个开心,幸灾乐祸的,就是想看他们倒霉。
    “嗯,那你想不想去看看他怎么训练别人的?”他还不知道含笑那点小心思,一看见别的人痛苦她就开心了。也行,就顺着这条路引诱她。
    含笑这会精明了,她一听,就想着顾烨霖想把她调开。想想,也好,邱浩宇还不知道怎么闹呢,有人会管的,不去搀和了,一口应了下来,“嗯,好的。”
    这下,轮到姚然开心了。他本来还以为有一段时间看不见小宝贝了,这多难受啊。没想到她还能过去。他一听着含笑要过来了,立刻就把房间整理好,还准备了做饭的家伙事。本来他一个人,就把队伍拉到野外去,大家都住野战帐篷,现在为了含笑,他又把队伍全部拉回驻地。反正也折腾他们好几天了,就让他们舒坦一会吧。
    含笑一进房间,就楼住了姚然,算起来,他们在她回来以后就吃了一次饭,他就一直在忙,其实她也在忙,也一直没机会亲热。她自己个脱衣服的速度很快很利索,脱他的更快。搞得姚然一阵好笑,她有这么饥渴,她这些日子可没少滋润啊。他接着顾烨霖电话的时候,也听说了他们在承德的那一茬了。这回邱浩宇可吃亏咯,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含笑过来了,等于是釜底抽薪,他就是再闹腾,也掀不出巨浪来。
    “你专心点。”看着姚然有点走神,含笑气得咬上他的唇肉,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要她主动,有多不容易,她今天就是想霸王一回呢。
    姚然笑呵呵地,回吻她,细细地亲着,“你过来了,我挺高兴,刚才还在想晚上给你做什么好吃的呢,我把锅子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来点菜了。”
    “先吃前菜吧。”含笑狡黠一笑,贴在他xiōng口,丰满的身体,挺而翘的圆润饱满,一手能握,白皙又柔软,顶尖的嫣红小果子,颤颤,像是等着人去咬。姚然没错过这份美味把面前的粉红樱桃一口吞进了嘴里,他像是在练习婴儿吃奶,不停的吸吮,发出“啧啧”的声响,yín糜的紧。他的舌尖还恶劣的在顶端打着转,这儿美好的他想把它吞进肚里吃掉,他不满足的由吮变咬,疼得她大呼起来,这放高了的声音,不但没有阻止他的啃咬,反而更刺激上了,他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一只手,让她的xiōng更加挺向他自己
    地上散落着两人的衣服,他们边往床上移动,姚然的嘴就是没松劲,到了床边,他把她的双腿分开、曲弯着推得很高,他眼底幽暗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即将进入的柔软处,扫了眼含笑迷茫的神色,轻笑了一下,一个挺身埋入她娇柔的身子里,便是狠狠的撞击着。要说男人是钢,女人是水,还真没说错。男人的刚硬,把女人化作了一团春水,女人的湿润,融了无坚不摧的钢。
    姚然的每一下都是发着狠劲冲到最里面,虽是有些鲁莽,可还是很体贴地顾着含笑的感受。看着她的眉头皱着,他就放缓些,看着她又笑了,他才又狠狠进出,每一下都很用力。含笑哼哼唧唧的,这快感一波一波,她的双腿都在发抖了。不过被撞得恍恍惚惚,意识都快要飞散成碎片了。姚然的感受是无限的煎熬、无限的销魂,销魂的是他身下的这个女人把他紧紧吸着,酥麻的销魂感太刺激了,很多的瞬间让他以为他是已经死了,死在那滑嫩紧致娇柔的蜜窝里。他在煎熬,他无时无刻的想释放自己,蛮长的时间没做了,yin囊里也存满了,但是身下的女人还没享受够呢,他还得坚持。宛转的嘤咛,低沉的爆发,狂野的纠缠,他埋在她的身子里,健壮的xiōng膛压在她的身上,他跟她粘腻汗淋淋的贴在一起。他们在欲海中沉沉浮浮,波涛汹涌。
    最后姚然释放完了,直起身子,线条流畅的腹肌上滴流着汗,霎时迷人,他没顾着自己穿衣服,而是在边上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含笑紧紧闭着眼睛,牙齿紧紧咬着唇,长长的睫毛跟蝴蝶振翅般簌簌抖动,身上大片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桃红色,她还在喘着气。等着姚然擦干净了,给她穿上了一件件的衣服,她像是吃饱了的小猫,懒洋洋地半躺在床上任他打理。
    “口好渴啊,你这有什么好喝的?”含笑还把这当成是家了,能有什么好喝的,除了茶就是白开水,可姚然就是依着她,顺着她,笑,“我这有杨枝甘露和消脂减肥水,你喝哪个?”其实还不是白开水和茶,无非是说得别有趣味,谁叫含笑就喜欢这调调呢。
    含笑咯咯咯地笑个不停,眼睛都笑没了,“我要杨枝甘露。”就着姚然的手,从杯子里喝了好几口水,还砸吧嘴,“嗯,不错,这杨枝甘露果然是清神醒脑,喝一口,甜,喝两口,更甜。”姚然的唇又贴了上去,也尝尝这杨枝甘露什么味儿。这完全陷入温情中的二人,可一点都没发现,有个麻烦已经在向他们靠近,还有个惊喜也在向他们靠近,祸福相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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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知道这世界上存在许多奇奇怪怪的事,至今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但她不相信一个已死的人,还能复生。她跟姚然厮磨了一夜,早上姚然精神抖擞地去Cāo练别人,含笑安安分分地吃完他做的小米粥,躺在床上玩电脑。玩到快中午了,才出去溜达。半道上她忽然看着一个人,她惊悚了。据说那架飞机出事以后连个人的完整尸体都找不着了,据说那个人就是袁林,那她是见鬼了呀。他们两人都隔了五六米路,两两相望,对视了有一分钟之久,然后,那个人就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她从头到尾都保持了那个姿势,呆呆地望着那个方向,他离去以后,还是不转眼。连姚然走到她的身边都没发现。
    姚然去找含笑吃饭,老远就看到她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路中央,眼神呆滞,他走上去跟她说话,“含笑,怎么了?”她都没搭理他,他只能把手放到她的眼前晃了晃,终于把她的元神给唤了回来。她像只惊吓过度的小兔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怎么了,看什么呢?”姚然也朝着含笑看的那边望了望,没看到什么东西,蛮好奇的,这孩子老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做些让人不明白的事。好老是爱闹腾,有次故意站在家门口的阶梯上,看地面,周围站着一群孩子,都往地上看呢,他上去一问,含笑没搭理他,那些孩子说了,他们也不知道,只是看到这个姐姐一直在地上,他们也好奇有什么呢。她过了好一会才若无其事地走进家门去,把外头的人搞得一头雾水。他进去问了问,她笑得前俯后仰的,还指着外头还傻愣着的孩子笑,“我还以为别人写的这个段子是骗人的呢,原来是真的。”她是看到一个人因为眼睛被沙子给迷住了,站在街上眼睛往上看,在那憋眼泪呢,等他把沙子流出来,发现身边站在一群人,也都是眼睛往上瞧,他还纳闷了,问“哥们,你看什么呢?”那人说了,“我看你看天上呢,还以为有什么东西,我也看看,哪里知道什么也没看到,哥们,那你看什么呢?”这个人哈哈大笑,“我憋眼泪洗眼睛呢,被沙迷了眼。”含笑一直都不相信有人会这么傻,她也实验一下,原来是真的。
    含笑见姚然过来了,就收回心思,不想这茬了。她没把这事告诉姚然,一个是怕自己眼花,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还有一个是这事太骇人听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弄得他心里也不舒服。“没事,没事。我想事呢。是不是吃午饭了,走吧,我都饿了。”只是,她这心越来越不安了。刚才袁林那一身黑色的装扮,就跟那天许辉阳在山崖上的打扮是一样的,就像是张开黑色羽翼的恶魔。他那诡异地笑容,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姚然感到了含笑的不安,搂着她的腰,给她温暖,“下午我给他们半天的休息时间,我带你去当地尝尝当地的风味好不好?”徽菜也是中国的八大菜系之一,火腿炖甲鱼、红烧果子狸、腌鲜鳜鱼、黄山炖鸽,这些菜都是徽州的特色。
    刚才发生的事,使得含笑连吃的心情都没有了,她只想待在房间里,完全杜绝有任何被人绑架或者是受到伤害的可能性。她傻啊,要是跟着姚然,她才会安全嘛,她如果不出门了,姚然下午得去练兵,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更不安全。含笑真像是为袁林的出现提供了不少便利的条件,连姚然留下照顾她的警卫员都给她指挥出去买吃的去了。她坐了一会,就觉得嘴巴好空,看着屋里的零食,就只有饼干、面包、薯条什么的,她看着兴趣缺缺,就把警卫员喊出去买小吃去了,顺便再买点水果,要是有葡萄就更好了,她最近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葡萄长得又是可爱,颜色也漂亮,吃起来也方便,她就喜欢那种无籽葡萄。
    等着姚然回来,早已人去屋空了,连丝人气都没了。他往散落的被窝一探,都凉透了,人一早就不见了。他打了电话给警卫员,人家还在市场上排队买东西呢,一接着电话,都傻眼了,他只是听指挥,副司令让他听小姐的,他就听她的吩咐,谁知道会出这档子事啊。
    这次不是睡着走的,是含笑清醒着跟着走的。但是她倒也没多情愿,也是为了那个来得非常出人意料的惊喜。
    含笑把警卫员叫去买东西,自己就继续躺在床上看电影,看了一会觉得挺累的,就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一开始还以为是姚然回来了,后来那人握住她的手腕,她就知道不对。姚然的手没有这么光滑,除了在虎口和食指上有茧子,整体肌肤略显粗糙,哪有这么细嫩。她一惊,张开了眼睛,瞧着了袁林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你想干嘛?”含笑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就询问他的目的。也怪那颗耳钉没戴,不然也不用这么紧张。她决定了,要是这次袁林想绑架她,她怎么也得留下线索,让姚然能尽快找到她。一来二去的,她都总结出经验教训了,她现在就是在拖延时间呢。她得想想用什么方法留下暗语,既能不让袁林发现,又能让姚然明白的。
    袁林嗤嗤一笑,眼神一直往含笑的肚子上扫,看的含笑一阵发毛,紧紧用被子护住自己的身体,“你到底想干嘛?”这次她的音量又提高了些,盼着要是外头有人的话,能听见。可惜,这个房间是这栋楼最偏僻的位置,边上就没安排住人,就是为了能有一定的私密性,这安排本是为了方便,现在成了不方便了。
    “都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粗心大意的,连自己有了孩子都不知道,还这么不知节制的,要是伤着孩子怎么办啊?”别看袁林嘴上说得蛮为她着想的,其实这眼神冷冰冰的,倒真没看出有多少真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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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一听,也傻了,她怎么就怀孕了呢,虽然她一向都不采取措施的,但医生也说了,她的身体没那么容易受孕的,这,这是谁的孩子啊?她抬去头问了句,“多久啦,她(他)好吗?“这一提起,她觉得有股自豪感升起了,是一个母亲的自豪感。她每次看到别的大肚子挺着腰,幸福地摸着肚子,就感到温暖。现在也轮到她了,她怎么那么想哭啊。一直担心,自己还是乱七八糟的,还是个孩子,不敢孕育一个孩子,一想到就害怕,可真的来了,她也不自觉地长大了。
    看着她挺迷惑的样子,袁林很好心地继续帮她解答,“快一个多月了,不过胎象不稳,似有滑落的迹象。”他把话说得挺严重的,一下就把含笑吓蒙了,她虽然平时没心没肺的,也是别人没给她挑过重担,这回她成了一个母亲,是孩子的保护者,责任重大,她也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那怎么办啊?”含笑一脸的着急,全心全意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只要她(他)能健康成长,她自然愿意做一切事,她也不管对面的人是敌是友了。其实这事蛮奇怪的,要不是这人长得就是袁林的样子,她还以为坐在床边的人是许辉阳呢。袁林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妖孽模样,也不喊她姐姐了,就是深沉,沉得让人发颤。而且他也懂得医术,她都快把两个人重叠起来了。
    袁林笑而不语,把右手的袖子卷了上去,手伸了出来,靠近她,被她躲了一下,不甚在意,继续摸进了被子,贴在了她的肚子上,微微使了点力,打着圈,“怀孕的人有几大穴位不能按,比如合谷穴、三yīn交穴、肩井穴、缺盆穴、昆仑穴,使劲按下去,孩子就保不住,得小心,还有腹部,就想我这样,要是我再用点力下去,就成了一滩血了。”他边说着,手上的力道也增加了几分。
    含笑浑身一震,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双手护住腹部,恶狠狠瞪着他,“你干嘛,别害我的孩子。“都忘记了,这个人的心有多毒啊,他什么做不出来。她心里焦急万分,又不敢大声呼救,就怕他会伤着孩子。
    袁林从床边站了起来,拿起脚边的一个袋子,在含笑面前晃了晃,“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吗?”她一把挥开了袋子,他又靠近了点她,笑,“是让你我能顺利走出这个地方,又不会有人发现。”
    他从袋里子拿出了好几样东西,有像面具一样的东西,但是跟人的肌肤颜色相差无几,还有假发,几个瓶子,不知道装了什么,还有一套军装,一双鞋。
    含笑一开始懵懵懂懂的,还不知道他想干嘛,后来明白了,他是要给她“易容“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东西会不会有毒啊,孩子会不会畸形啊?”袁林不答话,迅速地给她装扮起来,一张面具是本就做好的,贴在了她的脸上,再修饰了一下,不大一会就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面貌,要不是身形变不了,含笑就彻底地成了另外一个人了。他把她的长发绑起来,戴上短的假发,细条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更要命的是,这是男人的脸啊,要不是军装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倒是可以从喉结看出端倪来。
    等走出大门口的时候,含笑就真的太佩服这种特效化妆了,一路走去,愣是没人发现,他们就这么顺利地走出了大门。她转过头看了眼正在开车的人,袁林这会也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在通行证上写的名叫黄宇,一个少尉军官,后勤处的。他的出入不会引起别人的疑心,虽然她坐在副驾驶的位上一直给那个哨兵打眼色,可那哨兵根本就没拿正眼瞧她。
    “嗯,为什么你的声音都变了?”含笑注意到了,刚才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跟原来的不同了。她没见他有使用什么变声器啊,莫非他还会口技。
    “你说呢。”诶,他的声音又变了,成了姚然的声音。看来他真的会模仿别人的声音,这个还是人吗,这么会这么多技能,看他的年纪顶多不超过30,怎么有时间学习这么多的本事?她还有一个疑问,那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啊,她看到的究竟是真人,还是一个面具?
    车子开出了基地,在十里开外的地方,换了一辆越野车,就一路向南开。两人都更换了装束,含笑又成了一个老太太,满头的银发,满脸褶子,外加老人斑,塌皮眼,塌鼻子,袁林成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只是戴了个长发的假发,在脖子间围了一块丝巾。含笑很不服气,为啥她就扮一个老太婆,他就是个年轻姑娘。去上厕所的时候,他就一路扶着她进门,一点都不忌讳,里面的人一点都没发现他是假冒伪劣产品。含笑一脸鄙视地看着袁林的殷勤劲,“奶奶,您小心点,别滑倒了。”别人还觉得他是个听孝顺的孙女呢。
    袁林真敢走进含笑在的那个厕间,把门插上,笑着说,“奶奶,上吧。”含笑一口银牙差点就蹦碎了,但实在是憋不住了,红着脸把裤子一脱,淅淅沥沥地滴了几点。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怀孕了以后心理作用强了,自己怎么老想上厕所啊,感觉一有了尿意,就像马上要出来似的,急急忙忙地要找厕所,真上了厕所,又只有一点,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袁林也不嫌她麻烦,总是尽量给她找公共厕所,要不就在那家店里的厕所解决,实在不行了,就是在野外,他也会站在她边上,背过身子,陪着她。
    因为含笑有孕在身,不宜长时间带硅胶制成的面具,开到半路上,两人就卸了妆。袁林也没有一个劲地赶路,不会连夜开,一旦含笑不太舒服了,也会停下休息,他还特意买了一个专门给孕妇的腰枕,给她放在位置上。又是买了吃的,又是买了土特产,就像是一对小夫妻在度假一样悠闲。反倒是这样的大大方方,一点都没引起外人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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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一点歪脑筋都不敢动,她也想过要通风报信的,在酒店里住的时候,她想打电话,只是刚拿起了电话,本该进去洗澡的袁林就靠在门边说了,“别打了,你打不出去的,我已经把这个房间的电话线掐断了。”含笑心里慌了,狡辩道,“我没想打电话出去啊,我想叫服务台给我送点吃的上来,我饿了。”袁林也不揭穿她,只是说了句,“一会我给你去拿,你想吃什么?最好小心些,要是一不小心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伤了孩子就不好了。”含笑点点头,“你决定吧。”她是明白了,他又在威胁她了,要是她还不听话,还想着通风报信,可就得害了孩子了。
    路上买什么东西都是袁林去买的,含笑连接触别人的机会都没有,在高速收费站的时候,她也拼命地跟里头的工作人员眨眼睛,他们也照样没搭理她。走得远了,含笑就放弃了,回家无门了。
    车子开了7天,终于到了目的地。贵州北部的大娄山。娄山关,又名娄关、太平关,位于遵义县北大娄山脉中段遵义、桐梓两县交界处,是川黔交通要道上的重要关口,是大娄山脉的主峰,海拔1440米,古称天险,“北拒巴蜀,南扼黔桂”,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1935年2月,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二渡赤水,回师黔北,歼灭黔军四个团,攻下娄山关,揭开遵义大捷的序幕,赢得长征以来的第一次巨大胜利,展示了遵义会议的曙光。从此,红军战斗过的娄山关,便成为黔北著名的革命根据地,娄山关关上千峰万仞,重崖叠峰,峭壁绝立,若斧似戟,直刺苍穹,川黔公路盘旋而过。据《明史纪事本末》载,万历年间,总兵刘与播州土司杨朝栋曾激战于此。人称黔北第一险要,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
    沿着盘山公路一路上行的时候,含笑就懂了,一进这座大山,凭她自己,是跑不出去了。 走进大娄山,前面是山,后面是山,左面是山,右面还是山。拐过一个弯,又遇一个弯,越过一座山,还有一座山,山没有尽头……山与山相连,峰与峰相对,几千万座山峰争高直指跌宕起伏波翻浪滚逶迤绵亘,唯有浩瀚无际的大海才能相比拟。山道弯弯,弯弯山道,翻不完的山,越不完的岭,过不尽的沟,跃不尽的涧,一步比一步艰难。在这里,她语言不通,道路不识,还带着身孕,就是离开了袁林,她也活不下去。
    车子开到了半山腰,就上不去了,袁林把她扶下车子,含笑往周围一看,真的是四面环山,幽静深远,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只有偶尔飞过的鸟喊了几声就飞过去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黔道也不比蜀道要好多少,现在是开发地比以前好了,路修通了一半,要是以前一辈子都别想走出这山。
    山里的气温要比城市低一些,越是上了高处,越发地凉爽,只是空气也稀薄了,对于不常运动,又带着身子的含笑来说,真是一种煎熬。袁林自己也够呛,喘着粗气,比含笑还厉害,含笑都忍不住叹气了,怎么搞的,这么虚。最后两人到了一座小院子里,门口是栅栏围着,像是刚整理过,里面的东西都还是干净的。还有新的牙刷、毛巾、拖鞋,在床上还放了一套睡衣,一看就知道是给含笑准备的。袁林似乎有些不舒服,脸色发紫,他把含笑带进了屋子,就离开了。含笑也不在意,她又跑出去了,只能在这等着了。
    晚餐的时候,袁林又出现了,这会他倒是恢复了,神色轻松了些,脸色也变得红润了,含笑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她得担心啊,要是袁林出什么事了,她真是在这里出不去了,那怎么办。最要紧的就是孩子要出生了,她连接生婆都找不着。
    袁林把早上买的那些吃食拿了出来,去厨房热了一下,白天含笑指挥他去买,看见什么,就让他买什么,他也不生气,一一满足她的要求,她要吃就吃个够,真要上了山,就没那么容易吃到了。也就十几分钟,袁林就端着一盘盘的菜出来了,还有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含笑看了眼油滋滋的鸭子,用这个配米饭,一定好吃。
    含笑喜欢吃肉食,尤其是这种光卖相就非常吸引人的食物,她更感兴趣。含笑吃过不少用鸭子做的菜,家常的有啤酒鸭和老鸭笋干煲,稍微高级一点的有烤鸭和卤鸭,这些在家里做麻烦些。还有最高级的就是虫草鸭汤,这是食材高级,荠菜鸭馄饨,这是处理复杂,还有八宝鸭,这是材料丰富。
    在这个偏远的地方,有这样的享受,含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她自己一个人拆开了鸭子,把鸭头、鸭脖子还有鸭脚什么的都扔在盘里,先把鸭腿撕下来吃。这里的味道还是偏辣,这种她本以为会是有些鲜甜的鸭肉,实际上是充斥着辣香味,好在她对辣的也能接受,就是不能吃得太过,否则会拉肚子。等她把两只鸭腿都消灭了,袁林挡住了她,“慢点吃,先吃别的,等会要是还想吃,再拿。“他是为含笑着想啊,她怀了孩子,又这么猛吃油腻的,要是一会吃多了,撑着了,那反应可就接踵而来了。
    含笑想了想,把装鸭子的盘推远了些,是不能再吃鸭子了,其实她有点吃得恶心了,就是搞不清楚为什么胃口这么好,她放弃了鸭子,转去吃辣炒饵条,把一盘都解决了,她才停下了筷子,打着饱嗝,站起身子来伸伸懒腰,“我出去溜达溜达,吃得太饱了。“袁林也没拦她,她就走出去听听虫鸣声,吹吹风,顺便感受一下大山的气氛。隔着好远的地方,零星的有几盏灯亮着,哎,连找人玩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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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人一失踪,姚然立刻通知了顾烨霖,到这个时候,该出去的人早就出去了,姚然也犯不着封锁基地了,他只是在排查一下午出去的车辆情况。其实快中午的时候,他看着含笑在那发呆,就该知道不对劲,她那还有些惊悚的目光,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她对吃的都不感兴趣了,诶,他不该大意的。
    一下午出去了15辆车,奇怪的是,里头是10辆出去了都停在了一个地方,他过去的时候,发现这10辆车都停在一块荒草地上。姚然明白,这是有人故布疑阵,含笑定是在其中一辆车上。车子里面全都干干净净,一丝痕迹不留,也是有人已经清理过了,此人真当是心细如丝,点点滴滴都考虑到了。一次两次,他已经很惊讶对方的手伸的够长,伸的够深的,到底有多少人在为他们的计划出力,他能随意调动10辆车,不是基地的高层长官是无法做到的。
    这事没刻意隐瞒,没多久杨越泽、陈言、邱浩宇都从自己的渠道收到消息了。在顾烨霖赶过去的时候,他们也纷纷动身过去。每个人都先后进入过含笑最后待过的房间,细细地查看,希望能在里面发现一些线索。
    顾烨霖坐在床上,往窗外看了一眼,眉头紧蹙,“难怪能悄无声息地进来。”走廊里的监控一点都未记录上谁带走了含笑,就算是有死角,也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到,这地方起码有两个探头能照着。
    姚然也看向了窗户,上面绳子嵌入的痕迹,但这不是重点,“就算是有人从那进来,带走了含笑,那他又是怎么带出去的,这里离车库起码有上千米的距离,在这路上怎么可能没碰上人?”他不相信一个人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能一路不被人怀疑,如果含笑是醒着的,又为什么不呼叫。
    顾烨霖思考了一会,笑了,“若是这个人给含笑伪装过了呢?”他想到上次的那个猜测,若是袁林和许辉阳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必定精通伪装,能把一个人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所以,他判断今天的行为很有可能是袁林(许辉阳)做的。也唯有此人才会一直把目光盯着含笑。
    “那就去问问那辆车上有两个人或以上的?”姚然也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考虑,许辉阳能调车,但他无法同时调走基地这么多的人。要是每辆车上都有两个人,起码得有20个人同时消失,这大的动静他就不可能没有察觉。
    “先去找陈师长聊聊,他要是不知情,就是有人背着他在基地里搞事,要是他知道,就把他控制起来,慢慢审。”这事一牵扯开了,反倒是成了一个谋权篡位,狼臣贼子的事件了,陈师长差点就被手底下的人给算计了,幸好及时拨乱反正,此事略过不计。
    第一波的二人离开了,去找线索,第二波的人又到了。邱浩宇带着他身边最心细的兰成渝过来,就是希望他也能帮忙找线索。兰成渝把屋里望了一圈,他鼻子一嗅,不对劲了,寻着味儿找过去,把被子撩开了,往里面一闻,“浩宇,顾小姐平时经常接触到药材吗?”邱浩宇走到他身边,奇怪地问,“她身子虚,在吃补药,补气血的,做成了丸子,怎么了?”兰成渝一笑,这种药材可不是补气血的,这种辛味是闹羊花特有的。
    闹羊花,又叫黄杜鹃、三钱三、毛老虎、八厘麻,味辛有毒,可用来止痛。伤折疼痛的时候,用上效果奇佳,民间也把它作为麻醉药,只是副作用也大。《本草新编》:羊踯躅,必须外邪难于外越者,始可偶尔一用以出奇,断不可频用以炫异也。止可用至三分,重伤者断不可越出一钱之外耳。这种东西不能多用,多用了也会中毒。若不是这个人想再短期之内有奇效,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要不然,就是实在伤重,命不久矣,治也没希望了。
    兰成渝并未把这个信息透给邱浩宇,他有他的考量。对着邱浩宇摇摇头,“浩宇,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估计他们也一样吧。”他知道,邱浩宇这次是卯足了劲,想先把含笑找回来,这个地位可就不同了。邱浩宇眼睛一瞪,有点狠戾,“找,老子就是把这翻过来,也得把这个女人找到。老子倒想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动老子的女人。”兰成渝拍了拍他的肩头,“先出去再说。”
    陈言和杨越泽是最后到的,两人就进屋看了一眼,也没找到可用的线索,只是多看了一眼含笑在这生活的痕迹。
    顾烨霖跟姚然找过了陈师长,他也是一头雾水,才开始调查起来。他二人见此,也不多说了,把那件事叫给他,现在正在荒草地上检查车辆。顾烨霖接着一个电话,听完他沉默了一会,对着姚然说了声,“跟我来。”“怎么了?”姚然见他的表情很复杂,有些纠结,出声询问。“不用找了,她会回来的。”
    含笑一大早上就醒了,要是听着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她却能安心地睡个大觉。这里静得出奇,她反而睡不着了。她起来了看到屋里空空荡荡的,袁林不知去向,她也不着急,他把她带来了,总不至于要把她和孩子活活饿死在这吧。她拿了张椅子走到门口,天气还挺凉得,她缩了一下。这山风吹过来,透着大山里特有的清新的味道。在城市里,尤其是在北京她闻不到这个味儿,还有荒凉的味儿。
    “大山的子孙哟~爱太阳喽,太阳那个爱着哟,山里的人哟~ 大山的子孙哟~爱太阳喽, 太阳那个爱着哟,山里的人哟~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水路九连环,这里的山歌排对排,这里的山歌串对串 ……”含笑坐着,无聊地要死,还在那哼着谎板走调的歌,跟肚子里的还未成形的孩子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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