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9 待嫁新娘
——第一节待嫁女儿心——
端木西拿着纸条,突然间有了待嫁女儿的心情……
回到房间,拉上背子,让自己舒服的窝在床上,脑袋里空空的,可眼睛却忍不住的湿润起来,莫明的,眼泪没有事先和她打好招呼,一个劲的往外冒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待嫁的女人都是这样?只是一种莫明的伤感情绪在作祟吧!
端木西没有去管它,只是一味的任它们肆意的往外冒着,不知道哭了多久,在朦胧睡去之前,只觉得心情一片轻松和舒畅!
==
“小西,起来了?快过来吃早点!”待端木西梳洗完毕出来,楚璇已经买好早餐了。
“璇姐,不好意思,还让你去买早餐!”端木西轻快的打着招呼,对楚璇有几分抱歉。
楚璇可是个千金大小姐呢,出嫁后也是个阔太太,现在来陪她,却还帮她做事!
楚璇用筷子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嗔怪道:“还和璇姐客气什么,别以为我是个大小姐、阔太太,什么也不会!我们家铃铃可一直是我亲自照顾的呢!再说了,不管你怎么想,我可是把你当妹妹来看了!”
“皓皓、墨墨和君君都是和我一起玩儿着长大的!一看到你,我就想让们家君君追你,可惜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啊,不过,做墨墨的媳妇儿也不错,虽然他没有我们家君君那么会疼女人,总的来说,也还是个好男人!”楚璇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呢!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夸一下自己的弟弟,听得端木西直乐!
端木西帮着楚璇摆好碗筷,抬起眼,两个女人这才看清对方那红肿得无法掩饰的双眼,不禁相对大笑起来,一直笑到眼泪都出来了,才在餐桌旁坐下来。
她们什么都没问对方,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角落是别人无法碰触的,你淡淡的看着,感受着,便已经足够了。
一阵有节奏的门铃声,打断了吃完早点,正用**蛋给端木西揉眼睛的楚璇,她把蛋交到端木西的手里:“我去开门,你继续!”
楚璇看着快递送过来的一个大箱子,不禁有些傻眼了:不是说礼服今天会到吗?这么大一箱是什么?
端木西边用**蛋揉着眼睛,边走过来,看见楚璇正对着一个大纸箱为难着,便对她说道:“应该是礼服,一共是六套,我的四套,司墨的两套!”
说着,便将**蛋随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用指甲划开了箱子,将里面的小盒子一个一个的抱出来:果然是六套礼服加一盒备用的配饰。
礼服是是司墨回美国的那段时间,找端木西一向喜欢的SL的设计总监亲自设计的,当然,条件是端木西必须做他明年的国际时装发布秀的平面模特儿!
而到时拍摄所需的服装,他将会全部为端木西量身定制,作为当季主打款来进行推广!
司墨和端木西商量后,便同意了,但同样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服装色系、平面的软广告必须由端木西亲自撰写!
他们是想运用这个载体,将心理学的社会应用进行浅显的推广:一个人适合什么色系不仅与她的肤色有关,更与她的气质和气场有关;一个人在什么场合选择什么款式的服装,不仅与场合的约定俗成有关,更与她参与其中的情绪状态有关;
人生就是一个大舞台,你在什么场合扮演什么角色,就要用相衬的服装和肢体语言让自己与这个角色相匹配!
这样的以设计闻名的世界大牌的新品推广文案上,出现心理学的原理与运用,让心理学走出神秘的学术殿堂,让人们能够触手可及,它才会更有生命力,才能更好的推广并延续下去。
回国以来,国内的发展现状,仅仅只在部分治疗领域的使用,大大限制了心理学的推广与运用,这让司墨和端木西除了专心做学问之外,还意识到:他们必须想办法让这门学科普及、再普及!
谈判,就是一个相互提条件再相互妥协的过程,所以在司墨同意了SL的意见后,SL的用心,他们也是看得见的:四套礼服用了两周的时间全部赶制出来,其间仔细的向司墨了解了穿着的场合,参与婚礼嘉宾的身份,最后自信满满的告诉司墨——他会给他一个全世界最有味道的新娘!
==
女人天生对美的东西怀有强烈的好奇心,楚璇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礼盒,看着那放在最上面的一件婚纱,不由得愣住了:她从来没见过,军绿色的婚纱!
“小西,你确认这是你的婚纱,而不是什么礼服?”楚璇抬眼看着端木西。
端木西笑着说道:“的确是的,很特别吧!SL就是创意无限呀!”
“军绿色的呢?来,试穿一下吧,看看效果怎么样!”楚璇自认识端木西以来,对她的着装品味便很是欣赏,她是那种知道如何用衣服来衬托自己气质的人,再美的衣服在她身上,都只是配饰,而她自己才是主角。
所以见她如此自信,不由得对这件婚纱又期待起来。
说着,便抱着婚纱,拉着端木西去房间试穿。
站在镜子前的端木西,让楚璇看呆了:朴素的军绿色将她粉白的皮肤衬得光莹白晰;上半身的抹xiōng设计,虽是中规中矩,但紧致而富有弹性的面料,极好的勾勒出了端木西玲珑有致的身材。
自腰间流泻而下的流线性高压百折裙身,霍然一下拉长了整个下身的比例,使整个人显得修长无比,而用软钢圈穿过的裙尾折出花朵的形状,盛开在地上,整个人犹如立在花瓣中的仙子一般飘然出尘。
外面三层超长欧根纱裙摆使原本清雅飘然的设计,显出奢华非凡的气质。
三层的裙摆从正前方分层开叉向后拉开,最里面一层是纯色的,裙摆约摸有2米长;中间一层全是手绣的墨绿牡丹,裙摆堪堪压住第三层,约摸有1。7的长度;而最外面一层,则是用金线勾勒出稀疏的星星点点,1。6左右的长度,印在第二层的墨绿牡丹之上,让那牡丹更加的妖娆富贵起来。
“小西,真是太美了,这量身定做就是不一样啊,完全衬出了你的气质和身材的优势!”同为女人的楚璇,也为这样别致又极具奢华感的设计给震住了,看得半天错不开眼去。
“这套应该是明天要穿的,SL的设计理念就是人与环境的完美结合!他知道我们的客人大多是军人,他的脑袋里对中**人的了解,除了红色就是绿色了!”端木西向楚璇介绍着。
接下来试了另外的三套,一套大红色中式立领的半透视旗袍装,一套西瓜红的日式和服,还有一套浅金色婚纱,虽然那套浅金色婚纱也非常的耀眼,端木西穿起来像个芭芘娃娃似的梦幻感十足,但楚璇还是最喜欢这条军绿色的婚纱:可能从小到大看惯了这种绿色,对它有种特殊的感情吧,而这种朴素的绿被那点点的金衬出的奢华感,让人感叹设计师的独具匠心!
看见楚璇对那条绿婚纱爱不释手的样子,端木西打趣的说道:“璇姐,你和浩云哥结婚十周年的时候再办一次,我请SL专门为你设计一套军绿色的礼服,如何?”
楚璇淡淡的一笑,有些落寞的说道:“十周年,还不知道熬不熬得到呢!”
“为了那条裙子,咱们怎么也要熬到啦!再说了,咱花心思培养的男人,干麻要让给别人呀,得自己好好享用不是!”端木西轻快的话语里,既有小女生的调皮,又充满着人生智慧。
听着端木西的话,楚璇的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有些固执的想法正在慢慢松动。
——
晚上,司墨带着楚君、丁皓、王浩云还有小铃铃一起到了西山别院的新家,他们是作为小西的娘家人,明天婚礼时给新娘子送行的!
“进来坐吧,小西正在洗澡!”楚璇轻瞟了一眼抱着女儿的王浩云,便将目光转向了司墨。
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双眼和略显憔悴的脸,王浩云心下一阵歉然。
自从和杜依依在一起后,就基本没有正眼看过她,她失去风度的大闹让自己厌烦,可不也正是因为在乎自己,她才会放下一向最为看重的风度和优雅吗?
看着这个不再骄傲的女人,突然有种想把她拥进怀里的冲动。但他依然只是冲着她轻轻的点点头,将女儿放进她的手里,便转身随着司墨他们一起去参观新房子了。
“妈妈,我也要参观小西姨姨的新房子!”铃铃在楚璇的身上扭来扭去,今天爸爸妈妈都来了,这么多叔叔都在,他们一定不会吵架的,所以铃铃的心情可谓大好!
“恩,你司墨叔叔的新房里有好多积木呢,妈妈带你过去玩吧!”楚璇看见一群人去了露台,不想和王浩云碰面,便带着女儿去了客厅的休闲区。
“璇姐,我洗好了,你去洗吧!”端木西穿着一身闲适宽松的家居服,赤着一双脚,边擦着头发边走出来。
一身闲适的她,只感觉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一抬眼,却看见楚君正站在那儿,一双幽深的眸子正一瞬不动的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自然的、毫不带设防的端木西,一身简单的家居服套在她身上,显得闲适而温婉,一头还在滴水的湿发映衬着粉红透明的肌肤,看起来是那么性感而妩媚。
端木西看见楚君不由得愣了一下,看见他隐忍却又放肆的目光,只觉一阵尴尬:还好自己没有穿着睡衣就出来,那样可就糗大了!
“楚君,你来了!吃晚饭了吗?”端木西自然的招呼着,一句‘吃晚饭了吗’不着痕迹的拉开了宾主的距离。
“小西,怎么顶着一头湿发就出来了!”司墨本来正同丁皓和王浩云在阳光花房上面享受这湖边的夜景,听见端木西的声音,便走了进来。
一进来便看见楚君深深地看着她出神的神情,双眸不禁一沉,却只是自然的和端木西打着招呼,不着痕迹的用身体挡住了楚君的目光。
“司墨!我差点儿穿着睡衣出来了!”端木西把嘴凑到司墨的耳边悄声嗔怪着。
司墨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边帮她擦着边笑着说道:“还好还好!要不然我就亏大了!”
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楚君一语不发的转头去了外面的阳光花房,掀开钢琴,就着月光,闷头弹奏起来,如水琴声从他修长的指尖流泄而出,似乎正代替他诉说着心里无处宣泄的烦闷。
王浩云和丁皓见了,对视一眼,暗自摇着头:这个花花公子啊,终于尝到为情所困的滋味儿了!只是这次,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啊!
端木西看了一眼司墨,拉着他的手,轻轻的走到阳光花房,拿起旁边的小提琴,调试了一下,和着楚君的节奏与他合奏起来。
悠扬的小提琴声带动着清脆的钢琴声,让那原本有些躁郁烦闷的琴声不自觉的变得悠扬而明快起来;在如华的月光下,一首《月光》听得在座的几个人如醉如痴,直至结束,仍感觉余音缭绕,意犹未尽。
“四哥的钢琴弹得真好,完全弹出了贝多芬的创作意境。不过虽然有些心情古今恒同,但四哥并非纯粹的艺术人,所以当会处理得更理智、更智慧,是吗?”
端木西放下琴,带着笑意看着楚君,满眼的清澄与坦然,没有一丝的回避之意。
楚君定定的看着她,欣赏着她的聪慧,感激着她的理解,半晌之后,才低下头,自嘲的笑道:“是小西的琴拉得好,将快要脱轨的节奏拉了回来,也因此,这首曲子的合奏才会完美!”
端木西听罢,上前一步,给了楚君一个大大的拥抱,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谢谢你!”
她知道,楚君理解了她的意思,‘完美’是楚君对她和司墨最好的祝福!
“谢谢你!”楚君也轻声说着。这个聪颖的女子懂得他的感情,却并不以此而自喜自傲,反而用这种隐讳的方式告诉他,她希望他怎么做!这是个真正懂得爱的女子!
“唉呀,懂艺术的人就是不一样呀,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我们两个大老粗都不懂呢!老大,你可懂?”丁皓看见他们之间的互动,只觉一阵暧昧!明天就是老大和小西的大婚,他们这样合适吗?可看见司墨的脸色并无异常,不由得对这种情况莫明着!
司墨微微一笑,接过端木西的小提琴,沉声说道:“老四送给我和小西一份大礼!老四,谢谢你!大哥不会让你失望的!”
“小西,来,咱们合奏一曲,回赠你四哥!”端木西点点头,绕过楚君坐在钢琴旁,等着司墨拉出几组和弦后,便起手和上,一曲《化蝶》奏得缠绵绯测,意韵悠长。
他们夫妻的配合,这才是丝丝入扣,妙到毫颠,让人叹为观止。琴声停下良外,几个人仍不敢发出声音,生怕破坏了这美好的意境。
“小西姨姨,我也要弹琴!”铃铃跑过来爬上琴凳,伸出一双小胖手在钢琴上乱按起来,刚才那意境悠长、妙到毫巅的余音一下子被破坏怠尽。
楚璇忙走过来,抱起铃铃,笑着说道:“我的乖乖,好好的气氛完全被你破坏了!”
“我要弹钢琴麻,我要弹钢琴麻!”铃铃撒着娇。
“铃铃该睡觉了哦,等明天让小西姨姨教你,也弹得和小西姨姨一样好听,好不好?”楚璇轻哄着女儿。
“我带铃铃去睡吧!”王浩云走过来把女儿抱进自己怀里,看了一眼楚璇,楚璇却并不看他,只是帮女儿拉扯着衣服。
“璇姐,你带浩云哥一起进去吧,他不知道铃铃该睡哪儿!”端木西适时的解了王浩云的围。
王浩云投给她感激的一眼,低头轻声对楚璇说道:“我们进去吧!”
看着他们夫妻相偕进屋,他们几人相视一笑:希望经过杜依依的事,能让他们夫妻都有所改变!
差不到快到半夜了,丁皓和楚君识趣的进屋去了:“你们小夫妻好好聊聊,我们先进去打个盹!”
司墨笑笑,看着端木西,轻声问道:“还不去睡吗?”
“我睡不着!好像有点儿紧张呢!”端木西把头靠在司墨的肩上,轻轻的说道。
“小西,以后和楚君保持距离好吗?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方!”司墨低声说道。他知道小西处理得很好,可看见楚君看她的眼神,看见她那么近的拥抱楚君,他仍是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
“咦?你这是吃醋了?”端木西抬起头,斜着眼看着他,满脸的戏谑。
司墨的脸微微一红,伸手在她的额头弹了个爆栗,略带尴尬的说道:“我不该吃醋吗!你这么多桃花,我以后会很辛苦的,你还不好好安慰我一下!”
端木西却笑得像只狐狸似的,狡黠的说道:“司墨啊,那我以后就多招几朵桃花,让你CāoCāo心,没时间去犯桃花,如何?”
司墨的脸当场就黑了下来,用双手揪住她的脸,恶狠狠的说道:“你敢!小心我再打你屁股!”
端木西却笑倒在他的怀里。
她喜欢看他失控的样子,喜欢看他为她吃醋的样子,喜欢看他孩子般讨赏的样子,喜欢看他……
笑闹中,她终于熬不住的在司墨的怀里沉沉睡去。
司墨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轻声说道:“小西,我要霸占你所有的时间,让你没有时间去爱上别人;让你的心里被我的爱填满,再也没有地方去容纳别人!”
——第二节婚礼——
端木西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拉风过!就算在美国做学术报告时得到总统的接见,与总统一起共进午餐,她都没觉得有这么拉风!
且不说青一色的军绿色吉普在小区外排成一条长龙是多么壮观,就司墨抱着她走在前面,而后面是两个一级大帅哥帮她牵着裙子的场面,不知道要让多少京城的少女尖叫失声了——一个是空军少校,一身帅气的空军军装,加上不苟言笑的个性,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少女!
另一个,是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曾经换女朋友就像换衣服那么快,甚至更快,演艺界的女星们莫不想有机会被他潜规则一下,而京城的名媛们对他的四处留情都恨得牙痒痒的,莫不想尽办法想把他栓在自己身边;
而今,这两个钻石王老五,京城少女的梦中情人,却为这样一个女子的出嫁,甘心牵着她的裙角,只为能成为她真正的娘家人!只为她的新郎要给她最完美的婚礼,他们要给她最真心的祝福!
端木西抬手向后面的两大帅哥挥挥手,却被司墨低声制止着:“小西,专心点!”
端木西偷偷吐了吐舌头,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不敢乱动。
“请上车!”刚到车前,那穿着绿色军装的军人们整齐划一的军礼、整齐一致的叫声,让端木西吓了一跳,不由得抓紧了司墨的手臂!
司墨向第一辆车的军人点了点头,道了声“辛苦了!”便小心的将端木西放到了后排座上,西皓和楚君仔细的将裙摆放进车里后,便一左一右的陪坐在端木西的身边!
当车子发动后,端木西小声的对丁皓和楚君说道:“我觉得我今天好拉风哦!你们俩今天真是帅呆了!”
楚君低声说道:“等会儿到了礼堂,你会觉得更拉风的!”
前排的司墨听罢回头对端木西轻轻一笑,款款深情,尽付一笑中。
车行的速度并不快,一路行来,浩浩荡荡的军车让路人叹为观止,直以为是什么重要领导人要来,都纷纷站在路边观礼,却有序而并不杂乱!
而坐在车里的端木西的心里,则有一些小小的罪恶和不安:“丁皓,这算不算以权谋私啊?你们会不会受到处份呀?”
丁皓大笑着说道:“都知道司令的儿子要娶媳妇儿,军营的兄弟们哪儿还坐得住?都自告奋勇来的!要不是我不同意,我那队里的兄弟得开着直升机来接新娘了!”
端木西吐了吐舌头,担心的问道:“那一会儿到了礼堂,会不会有很多军人?他们有都带枪吗?”
司墨回过头,柔柔地对她说道:“小西,你这是在担心什么呢?一会儿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别怕!”
丁皓则接着说道:“不行你就把他们集体催眠了,你们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不用怕!”
“扑哧”一声忍俊不住的笑声,从驾驶室传来,让端木西不禁一阵脸红,对丁皓娇嗔道:“丁皓,你乱说什么呢?”
丁皓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是多么的暧昧!当下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呐呐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开车的小王,一下把车停了下来,趴在方向盘上狂笑起来!
后面的一长串车就这样一辆跟着一辆不明所以的全停了下来。
“你还笑,你再笑先将你催眠了!”端木西恼声道。
“是,博士!”小王挺身答道,强忍着笑意,脚下一踩油门,车子猛的一下子就串出了老远去!
——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长长的车队终于到了礼堂,司墨将端木西交给丁皓和楚君后,便乘电梯去了楼上。
他们陪着端木西在一楼的贵宾厅休息,早先一步就到贵宾厅的楚璇,又给她补了补妆,这才陪她一起坐下来。
看着楚璇脸上浅浅的笑意和柔和的眼神,还有王浩云温柔的目光一直的追随,端木西便知这夫妻俩就算没有如初,也算是合好了!
而看着端木的目光在自己和王浩云之间流转,楚璇的脸不禁微微一红,只是低头帮她整理着裙摆。
“端木西,司墨哥哥本来就不喜欢男人是不是?是你故意骗人的,好让司伯母同意你们的婚事对不对?你用这种方式嫁入司家,真是不要脸!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甜蜜又略带紧的氛围里,一身军装的苏曼突然冲了进来,让大家都感到一阵意外。
端木西看着她刻意的浓妆也遮不住的眼睛的红肿,原本称得上清丽的脸也因为愤怒而有些变形,只是淡淡的说道:“就算是的那又怎么样?我要嫁的是司墨,只要我没骗他就成!”
苏曼没想到她还敢这么大方的承认,恨恨的说道:“端木西,你敢不敢现在就告诉司伯母,你是骗她的?你知不知道司墨曾经承诺过我和我爷爷会照顾我一辈子?你知道不知道他和我曾经发生过什么?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找他,让他亲口告诉你?”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苏曼,端木西缓缓起站身,轻扯了一下过长的裙摆,看向苏曼的眼神一脸的骄傲,凉薄的语气里听不出是对自己的自信还是对苏曼的嘲讽:“告不告诉司伯母和你没什么关系,这是我们司家的家事,还没你这个外人说话的余地。”
“照顾人的方式有很多啊,当小三养着也是照顾的一种,帮你找个人嫁了也是照顾的一种,恰好,我们家司墨对你的照顾就是除了娶你之外的任何一种!”
“你和司墨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和我没有关系,就算你和他上过床,就算你现在抱个孩子告诉那是他儿子,他现在要娶的人也只有一个——端—木—西!”
这是司墨的麻烦,而端木西原本对苏曼的印象也还是不错的:一个有正义感的女军人!
所以是想着留让司墨自己去处理,只是既然人家找到脸面上来了,不回应也不是她端木西的个性。
对于司墨,从没和自己说过他和苏曼之间的事情!也许有机会,他会告诉自己吧,只是现在,自己却不能退、也不愿退!
苏曼没想到,端木西是如此的油盐不进,说话也如此的毫不避讳,当下也冷冷的说道:“好,你狠!只要你不怕你的新郎会在婚礼上丢下你,你就继续在这儿等着吧!”说完,便甩身而去。
“小曼!”丁皓看了端木西一眼,忙起身追出去。
“小曼,你别乱来!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任性!男人不是一个洋娃娃,你想要哭一下别人就让给你了!就算你用手段得到了,最后会幸福吗?”丁皓皱着眉头,紧紧拉着苏曼的手,制止着她。
苏曼恨恨的甩开丁皓的手,冷冷的说道:“我就不信这个邪!我苏曼要的东西,就一定能要到!”
说完冷冷的看了丁皓一眼,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丁皓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电话,给司墨拔了过去。
这个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妹妹,只觉其任性、可爱、率直,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偏激而不择手段了呢?
“我知道了!小西情绪有没有受影响?”电话那头,司墨紧张的问道。
丁皓抬眼看了一下贵宾厅里好整以暇的端木西,低声说道:“老大,我对你真是羡慕嫉妒恨呢,你这老婆真是太强悍了!她说就算小曼抱着你的儿子来,今天你还是只会娶她!”
司墨轻笑出声:“呵呵,那也不看看是谁的老婆!那我就放心了!你放心,我和小曼之间没什么事,她以为的那事儿,苏爷爷和苏伯父都清楚,由不得她胡闹的!”
“老大,你们之间还有秘密,我和小君怎么不知道?”丁皓奇怪的问道。他们几个可是吃喝拉撒全在一起的呀!
“恩,关系到小曼的名节问题,所以没和你们说!有机会再告诉你们,今天先帮我照顾好小西,别让她不开心!”司墨淡淡的说着,在他心里,此刻小西才是最重要的!
“恩!”丁皓轻声应着,挂了电话,便进屋去了,楚君正和端木西解释着,再三说明司墨和苏曼之间纯洁的兄妹关系。
“楚君,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啰嗦了,我有说过我生气了吗?”端木西轻瞟了一眼一脸谨慎小心的楚君,娇嗔着说道。
丁皓见状,大踏步的走进来,朗声说道:“时间快到了,璇姐,给小西再补补妆;小西,别紧张啊,我们就在你后面跟着!司墨就在前面等你!”
端木西闭着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向他们点点头:“放心,我准备好了!谢谢你们今天来送我!”
是啊,如若没有他们,她便是一个没有娘家人也没有朋友送行的新娘!
丁皓和楚君对视一眼,同时将唇重重的印在端木西的两边脸颊上,豪爽的说道:“我们就是你哥哥,别说这些客气话,我们的小西是最棒的!”
端木西还没说话,楚璇忙走过来拉开两个人,狠狠地说道:“你们两个干什么,找抽呢!”
一屋子人都开心的大笑起来,刚才被苏曼闹的一点不快情绪也都很快散去了。
==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缓缓响起,丁皓和楚君站在端木西的身后,将那长长的裙摆拉起到半人的高度。
她缓缓走在前面,满脸幸福的光芒映得她神采飞扬;当她踏着无比优雅的步步伐缓缓步入礼堂时,那宛如女王驾临一般的王者气势顿时震住了全场的宾客;
而她身后这两位钻石级人物的温暖笑容与谦恭姿态,更让人对这个即将成为老司令的孙媳妇儿的女子刮目相看——这个长得娇娇弱弱的小女子有什么能耐,不仅一举擒获老司家这个从小就出类拔粹的宝贝孙儿,还让一个空军少校和一个在娱乐界呼风唤雨的花花公子心甘情愿的为她拉裙角!
端木西并没有去猜测或是揣摩在场人的心思,当那一片天堂鸟花海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她一下子就被震住了。
她行走的步伐微微顿了顿,缓缓步入花丛,驻足在那花海里久久不能前行:她喜欢天堂鸟,当她第一次认识这种花时,就喜欢上了它。
那时,她对司墨说:我喜欢它那种昂扬的姿态,喜欢它那种等待的希望。
那时,司墨对她说:我就知道,你的心里还有热情,还有希望,所以,你要努力做一只一直向上的小鸟,终有一天会展翅飞翔,飞向自己的天空。
司墨还说:每一枝天堂鸟都带表一个希望,有一天,我会让你拥有整个天堂!
那时候,她心里在想:天堂?那是什么地方?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拥有天堂!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那是司墨对她的表白和承诺,只是当时,她一味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对他的话不想听,不相信!以至于,竟然错过了他这么多年!
好在,现在知道也不迟;好在,不论什么样的她,司墨都一直耐心的陪着她、等着她;好在,现在她知道了,天堂就在有司墨的地方!
“司墨!”端木西站在花丛中,抬眼看着前方礼仪台上等着她的司墨,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这个守着她长大、等着她回头的男人,从没忘记对自己的承诺,他真的给了自己一整个天堂!
“笨女人,今天应该高兴呢,别哭,把妆哭花了不好看!”司墨从礼仪台上快步走下来,穿过花海来到她的面前,深情的看着她,用他温热的大掌轻轻的帮她抹去那止不住留下来的泪水。
“我就是个笨女人,赖定你了的笨女人!”端木西边哭边说着。
在场的人或许惊讶于司墨如何弄来这满堂的天堂鸟,感叹于他的用心,却不会知道这天堂鸟对他们俩人之间意味着什么——久久的等候与一生的承诺!
司墨轻叹一声,这样的端木西让有些无措,那个看似坚强和狂野的女子,其实是最易感的啊!
司墨俯下身,在满堂宾客惊讶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深深吻住了哭泣的端木西,直到她停止哭泣,这才重新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向花海的另一端走去。
==
“司墨先生,你愿意娶端木西小姐为妻,并承诺一生一世照顾她、爱护她,不管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吗?”主婚人例行的问着。
司墨此时的眼里,只有端木西,对着她深情的说道:“我愿意!”
“端木要西小姐,你愿意嫁给司墨先生为妻,并承诺一生一世爱他,不管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对他不离不弃,对他忠诚直到永远吗?”主婚人转头问着端木西。
端木西以同样深情而执着的目光,深深的看着司墨,毫不犹豫的答道:“我愿意!”
“请新人相互交换戒指!”随着司仪的话音刚落,只见铃铃穿着一条雪白的公主裙,捧着两个锦盒,摇晃着胖嘟嘟的身子向台上跑将过来!
“啊——”随着铃铃的一尖叫,她胖嘟嘟的身体被苏曼一把抱起。
在满堂惊呼声中,只见一身军装的苏曼将抱起的铃铃放到一边,缓缓向礼台走去:“这真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既然有些事情新郎忘记了,那我这个旧人,很有必要在这里提醒一下!大家一起来听一段录音吧!”平板的声调和冰冷的语气透着一丝诡异,与这样温馨的场合格格不入。
说完,礼堂的扩音器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爷爷、苏伯,请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曼的!小曼,别怕,司墨哥哥在这儿呢!乖,别哭了!”
那正是司墨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隐隐还听到一旁一个女子轻轻的啜泣声,想来应该就是苏曼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新郎怎么在对别的女子如此深情的表白之后,却娶了眼下这个女子呢?难道她是第三者?
大家疑惑的眼光看向台上光芒万丈的端木西:她的手被司墨紧紧的握着,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并没有因为这段录音而有任何变化。
她眼里的清澈让人觉得任何污辱她的想法都是对她的亵渎!
“司墨哥哥,你说过那件事你会负责的!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苏曼放下铃铃,缓缓的向台上走去。
司墨却没有看她,只是握着端木西的手更加用力了。他转身对着苏爷爷那一桌淡淡的说道:“苏爷爷,苏伯,这段录音的话我自然是记得的,相信你们也记得,我在说这话以前,我还说过一句:我心里有人了!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当年我心里的那个人,就是现在站在我身边的女子——端木西!”
“今天是我和小西大婚的日子,一直以来我要娶的女人就只有小西!如果小曼坚持让我对当年的承诺给一个交待,我不介意当着大家的面来做一个澄清,我不希望我太太对我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你、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苏曼以为拿出这段录音,司墨就再无话可说、端木西就会成为今天最大的笑话!
却没想到司墨牢牢的把端木西护住,成为笑话的,只有她——苏曼。
苏曼的父亲,苏宪紧皱着眉头,凌厉的眼神看了苏曼一眼,霍的站起来,对着另一桌的军官说道:“帮我带苏曼下去,把她关起来,一周之内不许出门!”
“爸!你女儿被人家欺负了,你怎么还帮着别人!”苏曼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宪,眼神里满是愤怒。
转头看向台上一身风华、如女王般藐视一切的端木西,一时间怒火烧掉了她所有的理智,在四个军官的挟持中,抬手对着台上就是一枪……
站长推荐: 东岑西舅 | 宠你一辈子| 暖妻:总裁别玩了| 亿万总裁:前妻,再嫁我一次| 吞噬星空| 求魔| 官家庶女
☆、NO.70 婚礼·婚夜【手打VIP】
——第一节受这一枪——
“爸!你女儿被人家欺负了,你怎么还帮着别人!”苏曼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宪,眼神里满是愤怒。转头看向台上一身风华、千娇百媚的端木西,一时间,怒火烧掉了她所有的理智,对着她抬手就是一枪……
“小西——”司墨跃身将端木西扑倒在地,端木西却闪身挡在他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飞来的子弹。
而那四个孔武有力的军人见状迅速的打下了苏曼手里的手枪,将她控制在原地。
台上的端木西举着流血不止的手,淡淡的对被困在地上的苏曼说道:“我这只手曾经有一道伤疤,是为我曾经的错误留下的!现在,我受你一枪,算是为司墨的错误再留一道疤。你和司墨自此再无关系!”
“快叫医生!”楚君快速地跑过来,用手狠狠捏住手臂的血管,防止血继续往外流。
“小西,你这是干什么,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司墨朝着端木西怒吼道,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捆住那被子弹穿过的手腕。
脸色由于失血迅速变得苍白的端木西稳稳的站在那里,对司墨说道:“我要让她死心,我要让她知道,配得起你的,只有我,端木西!”
看着一脸平静,眼里却狠绝无比的端木西,苏曼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在四个军人的控制下,软软的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满堂的宾客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们都看得出来,以这个女子的身手,能准确的让子弹打在手腕上,绝对有本事躲过这颗子弹,而她却生生的受了这一枪!
这些见过多少死亡、多少血腥的军人们,不禁为这个小女子狠绝的气势给震住了!
“端木西,你听好了:自此以后你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是我司墨的,再不许随意去受伤,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司墨慌乱的吼叫着。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他也见过死人见过血腥,可当他看见端木西伸手去挡子弹时,他的魂都要被吓飞了!
“傻司墨,用一点血,换来她对你的死心,很划算的是不是!”端木西轻笑着,似乎还在流着血的那个人不是她似的。
军医快速的拿着医药箱跑了过来,端木西也乖巧的将手交给军医处理。
杜敏看着礼仪台上受了伤依然谈笑风声的端木西,再看看一身军装却狼狈不堪的女儿,知道女儿这局是彻底的输了。
那个女孩儿太历害了,这一招断绝了曼曼所有的后路,连以妹妹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都不行了!
这样也好,也让曼曼彻底死了这份心,也好!
她站起来对着司羽和老司令欠了欠身:“对不起,曼曼这丫头被我惯坏了,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完,看都不敢看一眼司羽,便让那四个军官将苏曼拉扯出去了。
司羽看了看混乱的场面,大步走到台前,担心的问道:“军医,怎么样?”
军医边包扎着边回答道:“还好,打在外侧,没有打中血管,修养半个月就好了!”
司羽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对一众宾客解释道:“大家见笑了,他们几个小家伙从小一起长大,打打闹闹习惯了,开起玩笑来不知轻重!”说完又对着司墨说道:“墨墨,你小曼妹妹和你开个玩笑,你不许动不动就告家长!”
说完深深看了一眼端木西,端木西轻敛双眼看了一下自己被军医包扎好的手腕,轻笑一下,朝着大家点点头:“我感谢爷爷、司伯父、司伯母你们对我的信任,愿意将司墨交给我,让我接替你们去照顾他、关心他、爱他!也请你们放心,你们把儿子交给我,一定不会后悔!”
说到这里顿了顿,轻瞟了一下苏宪,却对着司羽继续说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我信任司墨就如同信任我自己一样!但是信任,不代表别的女人可以毫无节制的来生事端。对于苏曼,爸,我想澄清一下:作为司家的媳妇儿,对苏曼该做的,我一样不会落下。但是今天我代司墨受了她这一枪,从此以后,她便不再是司墨的妹妹!”
端木西的大度、端木西的自信、端木西的不卑不亢、还有端木西的坚持与狠绝征服了在场所有的人,作为军人的他们现在才有些明白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子,有着无比强大的内心,她知道用最合适也最狠绝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权益!她绝对有资格成为站在老司令最得意的孙子身边的女人!
而以普通宾客坐在一个角落的蝙蝠中队的队长和他的队员们,对这个他们以后将要以性命保护的铜弹壳的传人,这才从心底里服气起来:她隐讳的表达了她做为铜弹壳传人对苏家后人的责任,也坚决的表达了,这个女人别想以任何的身份来碰他的男人!
这种女子,还敢轻易去惹她啊!
黑蝙蝠队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着在座的队员们耸了耸肩:你们自求多福吧,这对夫妻以后就是咱们的头儿了!
他们夫妻,男的腹黑,在这种场合拿那女的见不得人的事儿来威胁她的家人!女的狠绝,为保护自己的权益不惜拿自己的身体当武器当众逼着他们决裂,这样的夫妻,绝对是他们轻易惹不起的。
==
司羽本想打个圆场,但端木西坚决的态度,让他也有些不好处理,毕竟两家都几十年的交情了,可苏曼确实先对小西出手了,这朋友再亲总亲不过儿媳妇儿去吧!
司墨看着司羽的为难,定定的站到了台前,缓慢而坚定的说着:“司墨感谢各位叔伯前辈和战友们来参加我和小西的婚礼,作为一个男人,我必须得让自己的妻子放心,必须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所以,请各位原谅司墨今天在这里宣布放弃对苏曼二十六年的兄妹感情!司墨绝不充许任何一个人伤害我的妻子!”
随着司墨铿锵的话语刚落,礼堂里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为他们的夫妻情深,为司墨的护妻心切!
一直冷眼旁观的老司令和老苏爷爷,见了这两个人的处理方式,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老苏才站起来举起双手向大家示意了一下,缓缓的说道:“小一辈的事情,我们老一辈不做过多的过问,作为苏家的家长,我支持墨墨的决定,也表示这不影响苏、司两家的情谊,墨墨还是我老苏最喜欢的孙子,小西也是我喜欢的孙媳妇儿!”说完,示意苏宪将他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端木西。
“小西,曼曼失礼了,以后再给你陪礼道歉。”苏宪将礼物交到旁边的楚君手上,与端木西打着招呼。
“苏伯伯严重了!”端木西淡然回礼。
老司令点点头,对司羽说道:“时间不早了,继续婚礼吧,完了让小西早点儿回去休息!”
司羽点点头,示意司仪继续婚礼。
在这一段不小的插曲之后,大家都没怎么闹酒,在新郎新娘敬酒的时候,都体贴的让他们少喝。而看着换上一身血红半透明绣花旗袍装的端木西,更觉这个女子在此刻是如此的耀眼,甚至遮住了司墨的光芒。
司墨的战友们则是无比的羡慕,拉着他调侃道:“你小子出去几年出息了啊!不仅学业有成,还混了个这么历害的媳妇儿回来!”
“谁说我是混的,这媳妇儿可是我花了十年时间辛辛苦苦追回来的!”看着这帮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司墨一扫平日里的沉稳,放开怀和大家喝了几大杯!
端木西看着这样的司墨,也觉得新奇:虽然在自己面前她从不掩饰什么,可这种豪迈的样子却也是极为少见的。
在她的心目中,司墨一直是沉稳、睿智、狡猾、节制的。原来,这个狡猾的男人也有这么真实豪爽的一面呢!
端木西就这样笑眯眯的看着司墨大口的喝着酒,大声的和战友们一起笑闹在一起,一时间竞出了神!
“好了好了,你们别和司墨喝了,晚上要是不能洞房了,看他怎么治你们!”老班长,现在已成为陆军少校的王川拦着要继续敬酒的兄弟,将司墨交回给了端木西:“弟妹,你,了不起!咱当兵的人不玩儿虚的,就冲你挨那枪,就冲你说的那几句话,我们兄弟就认了你这个弟妹了,以后有啥事儿只管说,你的事儿就是我们兄弟的事儿!”
端木西的本性,其实就是爽直而狂野的,这些大兵们的个性正对她的味口,听见陆诺豪爽的话,马上举起手上的酒杯,大大咧咧的说道:“大哥,就冲你这句话,这杯酒我喝了!”
“端木西!”酒杯还没举到嘴边,便被司墨一把夺了过去:“笨女人,你现在能喝酒吗?”说着便将她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惹得王川和那帮兄弟们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到的是蝙蝠中队那一桌,没有人为他们介绍,而为首的那个男人也只是站起来微笑的看着他们,既不自我介绍也不和他们打招呼。
司墨扶着端木西定定的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去,一瞬也不眨眼,直到那男人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端木西轻咳一声,司墨这才收回了眼神,那男人顿时感觉刚才那无形的压力瞬间消失了,整个人一阵轻松,开始有点儿迷糊的心神慢慢恢复了清明。
“老公,这是那晚救我的人,也就是蝙蝠中队队长!”端木西向司墨介绍道。
“队长,这是我老公,司墨,那晚你们也见过了!”端木西向他举起杯,妩媚的一笑。
“陆诺,绰号血蝙蝠!见过大少爷,大小姐!”陆诺举起酒杯低声说道。
“谢谢你那天的及时赶到,我先干为敬!”司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少爷客气了,这是我们的本份!”陆诺淡淡的答道,同样,一口干了酒杯里的酒。
“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吗?”端木西知道他对司墨一上来就对他使用催眠术有些不满,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失去警惕心是最大的忌讳!
“这正是我想问的,虽然我有些失去警觉,但我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和语言,大小姐又是从哪里看出的破绽呢?”陆诺心有不甘的问道。
他知道这夫妻俩的历害,也知道端木西上次能在他们赶到之前就自行脱困,也用的是催眠术,但自己刚才的意志并未完全消失,最重要的是自己没有动作和语言,怎么会被她认出来呢?
端木西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其实你救我那天,天色太黑了,我并没有看太清楚你,但后来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发现,你在说话前嘴角会微微颤动一下!而在我们过来之前,便发现这一桌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说到这里,端木西微微顿了一下,眼睛微微从大家的脸上扫过。
陆诺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恍然大悟起来:“我们上半边脸的肤色比下半边略微白一些,对吗?”
端木西赞同的点点头,对于他能很快想到这个原因,她一点儿也不意外,没有这份仔细和悟性也不能做蝙蝠中队的队长不是吗!
端木西接着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就知道了,你们就是蝙蝠中队的成员。而自从你看了我佩戴的铜弹壳后,自然会想办法考较我一番,如果能在敬酒时让我们夫妻出个丑就更好了,是吗?”端木西娓娓道来,似乎这整件事情就是她策划的一般。
陆诺被她说中心事,不由得面色微微一红,略显尴尬的点了点头。
端木西看了司墨一些,司墨便接着说道:“而以你对我们夫妻的了解,我们对人的心理都有一定的研究,定能知道你这个心态,所以会认为你不会亲自站出来,所以你就反其道而行之,亲自站出来了,是吗?”司墨凉薄的声音淡淡的,透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睿智。
陆诺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司墨继续说道:“你这招使对了,我们确实不敢确认你的身份,所以决定用催眠法试探你一下。如若你是队长,小西定能发现破绽,因为所有队员中她只见过你一人;如若你不是队长,那真正的队长在此时也定会表现出异常来!你说呢?”
陆诺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对于后面的,就不需要他们夫妻再解释了,以他的聪明自然是明白的:司墨并不是要真正对他进行催眠,只是为了试探他身份;而在这过程中,端木西发现了他的习惯动作,而认出了他!
现在他对他们俩个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且不说识破他身份的那番对人性的分析切中要害,只说这番解释的话,也是一举数得:一来是发现了他对司墨施催眠术的不快,而借机向他解释,给足了他面子;二来也是提醒了他,虽然白天不戴面具,却还是很容易被细心的人看出破绽的!
陆诺对着司墨和端木西点头道:“我知道了,这方面我会想办法改进的!”
司墨和端木西点点头,对他的悟性表示赞赏。同时向他和所有队员举起酒杯:“那天十分感谢大家的及时相救,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我们夫妻但凡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还请大家不吝指出。”说完,两人双双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就连端木西,司墨这次也没有拦着她。
这是他们夫妻作为铜弹壳的接班人,第一次正式和中队成员见面,有些礼数是必须的!
陆诺暗自打了个几不可见的手势,只见坐位上的全体成员倾刻间全体站了起来,向司墨和端木西一起举起杯,一语不发,一饮而尽,然后又整齐的坐下,比在编军人更加整齐!
司墨和端木西知他们不便泄露身份,便也只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多话,便离席而去!
丁皓暗自和陆诺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不过去和他们喝酒了,便去陪在了司墨身边。楚君也快步走了过去,紧张的看着端木西:“小西,怎么喝酒了!”
端木西朝着他甜甜的一笑,眯着眼睛对他说道:“一点点,没事儿!一生就这么一次,不喝以后就没机会了!”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司墨。
司墨却只是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并没有再责怪她!
远处的老司令和苏爷爷却一直关注着这边:虽然不是正式会面,却是第一次在相互明白身份的情况下见面,虽然弹壳的接班人在蝙蝠中队有着绝对的权威,但如果让人不服的话,对中队的发展还是不利的。
看见陆诺和其它队员的表现,老司令和苏爷爷对视一眼,放心的笑了笑,两个加起来都超过150岁的老人,又相互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这副担子,从现在开始,就算真正交出去了!
虽然他们也心疼小西心今天挨的这一枪,可不得不说,如果没有这一枪,陆诺他们还不会这么快就认同并接受他们!
不过想想小西手腕上的伤口,他头痛的是明天去南村,要怎么和美子交待!这才让外孙女儿嫁过来呢,却在婚礼当天受了伤,唉,就等着挨批评吧!
==
话说军人的速度那可真不是盖的,一般要吃好几个小时的婚宴酒席,居然在两个小时以内,全部搞定,而且饭菜都没有浪费的,现场当人都走光后,还是整整齐齐的,这不得不夸我们的人民解放军的素质!就算喝了酒,也没有破坏现场的哥们儿!
端木西看着这样的场景,心下不由得一阵感叹!
“想什么呢,还疼不疼?”当所有人都走后,司墨扶着脸色苍白的端木西,心疼的问道。
端木西微笑着摇摇头:“我避开了要害的地方,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
司墨严肃的看着她,郑重的说道:“以后再不许这样了,就算是苦肉计,也不可以。我是你的男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去解决,知道吗?”
端木西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轻声却坚定的说道:“司墨,我是你的女人,可以和你一起面对一切风雨的女人!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自己轻易的受伤,但我也不需要什么事都躲在你的身后!更何况,是你一直教导我的:要坚强、独立、努力往前飞!”
司墨看着她坚持而自信的小模样,用头顶住她的头,无可耐何的说道:“我开始后悔这样教你了,我不想看到你受伤,我想保护你!就当我大男子主义好了,尽量把事情教给我来处理,恩?”
端木西甜蜜的点点头,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她也可以偷偷小懒了?遇到事情也不用那么一个人强撑着了?她也有了可以依赖的人啦!
这种感觉,真好!虽然还是有些不习惯,可是,要习惯去依赖别人,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最起码比学着坚强要容易!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看你这样子,我都怀疑我今晚的洞房是不是要泡汤了!”司墨看着虚弱的端木西,轻叹了一口气:他的命可真苦啊,第一次被自己的老妈给破坏了,第二次这个笨女人的大姨妈来了,今天这名正言顺的洞房花烛夜,这个笨女人又受伤了!唉,不知道世界上哪个男人有他这么悲催的,追个老婆真不容易呀!
端木西一听这话,不由得低声轻叫起来:“司墨,你满脑子想的是什么呀!恶心死了!”
司墨一把拥过她,往外面的车上走去:“老婆,如果今天这种时候我还不想这事儿,你就该着急了!多美好的事情啊,怎么会恶心呢!”
两个一路走,一路闹着,在车上,端木西还是忍不住先睡着了!
——第二节你们那个了吗——
看司墨把睡着的端木西抱进房里,李美京跟进来说道:“墨墨,这几天你也累了,就先陪小西睡会儿吧!妈和警卫员们都说了,今天一整个下午都不许来打扰你们!”说着,还朝着他挤了挤眼睛。
李美京本来挺喜欢苏曼的,可她今天的表现真是太没分寸了,要不是小西够冷静,如果听了那段录音当场拂袖而去,她这脸可就丢大了!
虽然她不喜欢小西,可这种场面上的面子,她是最讲究的!还好并没有闹出太大的笑话,一场婚礼也算是圆满的礼成,她这颗悬着的心到这时才算真正的放了下来!
司墨对着一脸暧昧的李美京无奈的笑了笑:“妈,辛苦你了!”
看着他抱着端木西进房,李美京在门边又叮嘱着说道:“别急着下来,还不到四点呢,多睡会儿,晚餐妈妈帮你们留着!”说完又帮他们轻轻拉上房门这才下楼去。
让司墨连连摇头,他对这个妈妈真的是很无语,不过他也知道妈妈也是担心他,都是为了他好,只是方法不对而已。
司墨轻轻将端木西放到床上,自己也是连澡都没洗,就躺在她旁边睡着了。
昨夜从新房那边呆到凌晨3点才回来,早上7点就起来去接端木西,一直处于紧张和兴奋状态的他也一直没有睡意,加上婚礼上那意外的一出,差点没把他的心脏给吓出来;到现在终于一切尘埃落定了,紧张的神经一经松弛下来,睡意便一阵一阵的袭来。
醒来的时候,伸手自然的伸手一捞,却发现身边空空的。
“你醒啦!要起来了吗?”端木西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司墨抬起头看着已换上睡衣的端木西,一身清爽的站在床边,正猫着腰看着他。
司墨坐起身,凑过身去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轻轻说道:“陪我躺会儿!”
司墨把头凑到她的颈脖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唇放在她细腻的颈间摩挲着,轻声说道:“你洗过了?手上的伤有没有事?”
端木西伸出手推开她的唇,轻笑道:“别放这儿,好痒!我用一只手洗的!”
“呵呵,一只手洗得干净吗?要不陪我一起,我再帮你洗一次!”司墨移开一点,拿起她的手检查了一下,确实还是干的,这才放心。
这句话,让端木西想起了被救回来的那个晚上,也是他要帮她洗,可结果?满脸通红的端木西连连摇头,从他的怀里抽出身:“你快去洗吧,身上都是酒味儿呢!我不洗了,你要觉得我没洗干净,就别碰我好了!”
司墨大笑着揽住了她:“就算你从泥堆里爬出来,我也还是要碰你的!”说着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的吻住了她。
端木西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捧起他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脸,轻轻对他说着:“司墨,今天我很开心、很幸福!”
司墨看着她潋滟的双眸里,满满的只有自己的影子;看着她微笑的嘴角,在在都是幸福的满足;只觉心下一阵温暖:他的小西是这么全心全意的爱着他的呀!
“我今天也很开心、很幸福!”司墨拿过她捧着脸庞的手,轻轻的放到嘴边亲吻着:“小西,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傻司墨,我不信你信谁啊!你快去洗澡吧!我喜欢你身上洗过澡后香皂的味道!”端木西妩媚的笑容里满是迷人的风情。可司墨听了这话,却只得从她身上爬起来去洗澡!
他不嫌弃端木西从泥堆里爬出来,可小西会嫌弃他呢!
没关系,夜还很长,他们有很多时间,第一次,给小西一个完美的印象也很重要,不是吗!
司墨拍拍端木西的粉嫩而弹性十足的小脸,又宠溺的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柔声说道:“我去洗澡了!”
==
司墨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端木西已经换好了一条西瓜红桑蚕丝的大荷叶边连衣裙,也帮他准备了一套舒适的休闲装。
司墨毫不避讳的就在端木西面前脱下浴袍,换上衣服。实际上,他们在美国共同生活的八年里,也都是这样的,可端木西一直觉得那样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想起来,其实在那些年里,他们已经习惯了存在于彼此的生活里,习惯了这种亲密而自然的相处方式,他们早已成为彼此不可割舍的亲人了吧!
“司墨,除了我,你不许在别人面前这样换衣服!”端木西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寄上裤带的司墨,霸道的说道。
司墨整理好衣服转过身,失笑出声的对端木西说道:“我又没有暴露瘾,你瞎担心些什么呢!”
端木西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仰着头看着他:“我没担心什么,就是提醒你一下!”说完还作势拍了拍他的脸。
司墨却是爱极了她的这种霸道,俯下身轻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用迷死人的男低音暧昧地说道:“放心,我身体的每一处都只属于你!”
端木西却毫不领情的瞪了他一眼:“我要你身体的每一处干什么,是能吃还是能用来着!快下去吧,晚饭别让爷爷他们等久了!今天也让他们担心了呢!”
司墨看她平时精明这种关键时候却又糊涂起来的样子,开心极了,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我的身体能吃还是能用,你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看着她的小脸瞬间爆红起来,这才揽着她的腰,一起往楼下走去。
——
等出了房门,才发现贴满红色喜字的大厅没有开灯,只有各处昏黄的壁灯散发出温馨的暖光,老司令、司羽都不在,倒是李美京还窝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今天的结婚录影。
“妈,爷爷和爸呢?”司墨问道。
李美京这才看见他们俩个相偕走下来,却没有回答司墨的问话,干脆直接的问道:“你们俩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一句话把端木西说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哪有这样当妈的!
“妈,问你话呢!爷爷和爸呢?”司墨捏了捏端木西的腰,示意她别介意!
李美京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这才回答他的问话:“他们去你苏爷爷家去了,曼曼下午闹的那一出,还得有个说法儿不是!”
说着又看了端木西一眼,这才慢吞吞的对司墨说道:“墨墨,曼曼那录音是怎么回事?”
“妈,我一直拿她当妹妹呢,你就别多想了,总之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小西也是明白的!有吃的吗?今天饿了一天了!”司墨知道李美京要是说起来,就是没完的,还是先把肚子填饱重要。
“有的有的,都给你们留了!墨墨,你去厨房端出来,我和小西说会儿话!”李美京一把拉过端木西,对司墨说道。
司墨暗自摇了摇头,给了端木西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去了。
“小西,你和墨墨,那个了没有?”待司墨一走,李美京便迫不急待的问道。
“那个?哪个?”端木西轻蹙着眉头,看着李美京一脸的不解。
李美京凑过身子紧挨着端木西,低声说道:“就是那个!你们俩发生关系没有?”李美京见端木西一脸懵懂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端木西刚刚才恢复正常的脸一下子又爆红起来,她这一辈子红脸的次数都没有今天多:这司墨的妈妈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这话也能向媳妇儿问出口。
端木西轻轻的摇摇头。
李美京一看,不由得急了:“怎么还没有呢?今天不是新婚吗?小西,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两个结婚真不是骗我的吧?哪个男人新婚夜不猴急似的,怎么还没有呢?”
端木西直觉着要和自己的婆婆讨论这种事儿实在是很尴尬。但这事儿不向李美京有个交待,恐怕接下来的日子都不好过!
端木西柔声对李美京说道:“真不是骗你的,要不我这枪不是白挨了?我也想司墨好的是不是!刚才他是怕我的手疼,所以没敢!您看我这身材,对男人也还是有吸引力的不是?您放心,我会努力的!”
李美京上下打量了一下端木西,对她的身材倒是很满意: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对男人绝对有吸引力!
不由得又拉起她的手,推心置腹的说道:“小西呀,以后呢,你就是司家的媳妇儿了,妈以前是不喜欢你,可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不是!所以妈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能把墨墨那毛病治好了,再给司家添个大胖小子,妈就开心了!”
说完,话锋一转,又归结到那话题上:“今天晚上,你就主动点儿!妈把家里的人全支出去了,没人会打扰你们,你们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明天早上妈把早餐送到你们房间去,啊!”
这样的场面端木西觉得自己确实无法继续应付下去,看见司墨已经推着饭菜进来了,急急地点头点应着:“我知道了,我饿了,先去吃饭了!”说完便落荒而逃。
李美京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扬声说道:“墨墨,小西,妈妈先去睡了,你们俩吃完也早点儿去睡啊,桌子就别收拾了,妈明天早上来收拾!”说完便扭着屁股上楼去了。
司墨看着端木西又窘又羞的样子,司墨轻声问道:“快吃吧!”看着她低头吃饭,却不抬眼看他的羞涩样子,不用猜也知道妈妈和她说了些什么,便也不言语,只是柔柔的看着她,暖暖的笑着。
端木西这顿饭,吃了足足有一个小时,而司墨在吃完后,就一直看着她慢条斯理却仍努力的吃着,只是在一旁帮她送送水,顺顺气,也不出声催她。
见她终于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才柔声问道:“吃饱了?”
端木西摸摸肚子,满足的点点头:“饱了,我想去散散步,助动消化!”
司墨点点头,拿起纸巾帮她擦了擦嘴,便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两个人绕着军区大院走了半圈,差不多半小多小时后,端木西终于受不了每到碰到一个散步的人,人家都会善意而又暧昧的问一句:“墨墨小西出来散步呀,怎么不早点儿休息呀!”
停下来对司墨说道:“我们回去吧!好像这个时候来散步,像犯了罪似的!”
司墨伸手摸了摸她吃得圆鼓鼓的肚子,轻笑着说道:“你吃得确实不少,确认消化完了?要不再走一会儿吧,人家问问也是善意的麻!”
端木西睁大眼睛瞪着司墨,赌气似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我挨了!”
司墨见她一付英勇就义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低头头来却低声说道:“小西,别怕,那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可怕,我保证,你会爱上它的!”
听了司墨的话,端木西的脸就更红了,使劲儿的踩了他一脚,恼怒的说道:“闭嘴!”
司墨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沉声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端木西抬头看了他一眼,由着他将自己轻轻的揽怀里,顺从的由他带着她,往家的方向走去。
不是早就决定不躲了吗!为了他连挨枪子儿都不怕,那事儿也不会有多可怕的吧!
端木西心里紧张着,却也期待着——她的新婚之夜呵!
==
“司墨,我还想去冲个澡!”一进到房间,端木西似鸵鸟似的,难得的露出了无助的眼神,想着那即将到来的亲密,不自觉的又想躲避!
司墨轻叹一声,转身把她抵在后上,温柔的吻住了她。他不想再任由她躲下去了,现在他身体的每处都在叫嚣着想要她,想要得要命!
“司墨……”端木西轻叫一声,声音里有犹疑和担心。
“小西,把一切交给我,好吗?”司墨吻着她,牵引着她,温柔的把她放倒在床上,不觉中,两人已是袒裎相抵,肌肤间的相互摩棱所引发的热潮让他的体温迅速升腾上来,他用他的唇在她的身上到处点着火——从脖子到前xiōng再到小腹,凡是他的唇掠过之处,便燃烧起一串串火苗,将端木西烧得迷迷糊糊却又难耐非常。
当他那滚烫的唇再一次从她敏感的小腹移上来,在她那方高耸上留连辗转时,他那燥热的的大手却某处直接点着了火……
☆、NO.71 爱的N种体验[手打VIP]
——第一节爱的初体验——
“司墨,不要……”端木西突然间浑身僵直,满脸无措的她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已陷入他的肉里去了!
“小西,放松一点……”感觉到她的紧张,司墨在她耳边轻声诱哄着。
“司墨,我怕疼!”端木西一边轻喘着,忍受着他带来的难耐与渴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看着她的紧张与不安,他满头大汗却仍然控制着节奏,俯身在他耳畔柔柔的说着:“小西,放松,我保证,不会疼的,乖,放松一点……”
在他轻声的诱哄中,她轻轻的松开自己紧紧抓住他的手,慢慢的放松下来,在他的引导下,她的身体渐渐的柔软下来,似乎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来到……
“啊——”端木西咬紧住下唇也无法抑制的叫声从唇间逸出。自司墨额间滴下的汗珠在她的脸上晕开,似在告诉她,他已经同她一样无法忍耐、也不想忍耐……
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像一叶在大海中飘浮的小舟,一直飘摇着,无法靠岸,只得紧紧的抓着他,才不至于被他所带来的狂潮所淹没……
夜,是如此迷人,女人的轻吟声与男人的低吼声交织成这夏夜里最动听的乐曲……
==
半夜,从房间里传出一身怒吼,刚刚结束的战火似乎马上又要点燃。
原来是端木西,她正翻身骑在他的身上,向他大声吼叫着:“司墨,你丫的说不疼的,为何我不仅那里疼,连全身都要散架了似的!”
只见他轻轻环住她的腰,躺在那儿懒懒的对她说道:“原来是真的疼啊!那让我们再来一次吧,他们说第二次就不疼了!”
端木西俯下身嘲着他的嘴狠狠咬了一口,恨恨的说道:“休想!”
司墨却邪邪的道道:“小西,你不让我来,是准备自己来吗?你在上面我也喜欢!”
端木西这才发现自己骑在他身上的姿式有多暧昧,全身的血液倾刻间全涌上了大脑:“我,我……”
司墨却一把将她紧紧按在自己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扣住她,让两人再一次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端木西不曾想到过,一向看起来内敛而自制的司墨,今夜却是如此的疯狂,他大力的翻身压过她,在她的身体上时而温柔缱绻,时而狂野驰骋,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如潮水般涌来,将她一次次淹没,直到天明……
当她不知道是第几次睡着,又第几次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她的身体里,低吼的声音充斥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司墨,你怎么……”
“小西,睡吧……”
终于,他安静了下来;终于,可以安稳的睡着了,他应该不会再吵醒她了吧!
==
“老婆起床了,该去外婆家了!”端木西还是被司墨吵醒了,一向自制的她,却也第一次赖起床来:“司墨,让我再睡会儿!好困哦!”
司墨看着她累极的样子,知道自己昨天需索过度了:她的第一次,难免会有些不适的!可抱着那么迷人的她,自己就算想克制,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啊!
当下,司墨决定让她睡着,自己把她整理好了打包出去。
当端木西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去往南村的高速公路上了!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司墨的腿上,当她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大腿时,不由得惊叫起来,迅速的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好,是穿戴整齐的。身上也还算是清爽,没有昨晚完事后**、粘粘的感觉。
“醒了?”司墨伸手揉揉她睡得粉红的小脸,轻笑道。
端木西揉揉眼睛,撑起身体,迷糊的问道:“这是哪儿?”
司墨用旷泉水打湿了毛巾给她擦了一下脸,边说道:“去南村的路上,还有半小时就到了!”
端木西呆呆的看着他,呐呐的问道:“这么快?我……”说着又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司墨点点头:“我帮你简单冲洗了一下,怕把你弄醒了,就没用沐浴露!衣服是我帮你穿的!”说完,又凑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说道:“主要是我怕用沐浴露帮你洗的话,我的手会粘在你身上下不来的!”
端木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起两人昨夜的亲密,想起他今晨的疯狂,感觉到自己浑身疼痛和酸软无力的双腿,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他。
司墨痴痴地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温柔的说道:“靠在我身上再休息会儿吧,昨天晚上把你累坏了!”
端木西一听,立刻抬起头瞪着他,蛮横的说道:“不许再提昨天!”
司墨一把揽过她,呵呵的笑起来:“好好好,你说不提就不提!”
端木西这才软软的靠进他的怀里,心里一直纳闷着:“为什么他不累自己却累成这样呢?可一直都是他在动呀!”想着,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口:“为什么你不累?”
司墨揪揪她的小脸,坏坏的说道:“动的那个人就不累,不信你今晚试试!”
端木西瞪着他半晌,才说道:“信你才怪!”
司墨不禁又哈哈大笑起来!
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当车子来到南村时,这里的场地全部已经布置好了,是李美京请的礼仪公司过来弄的!
端木西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遍布的花和屋前屋后喜庆的氛围,心里对李美京的印象也有了些许的改观。
院子里,老司令和苏爷爷正对外婆说着什么,只见外婆沉着一张脸,伸长了脖子一直往院子外面张望着。一看见端木西下车,顾不上年迈,便一把推开老司令和苏爷爷,急急往这边走来。
“外婆,你慢点儿!”小西见状忙走上前去搀扶外婆,却无奈双腿无力的一软,差点儿跌倒在地。还是司墨眼疾手快,忙伸手接住了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靠着车子别动,我去!”
说完迈开长腿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扶过外婆。
“墨墨,小西怎么样了?听说昨天婚礼上她中了一枪?”外婆抓住司墨的手,着急的问道。
虽然小西从小就打架,没有哪一天回来身上不带着伤的,可那都是些小伤,和这枪伤相比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呀!现在不是和平年代吗,怎么还会有人随便开枪呢?
自己曾从那些枪淋弹雨中走过来,看见过自己的父亲和那些疯狂的军官用枪杀死过无数的人,老人对枪的恐惧已深深植入心里!
她的小西怎么就受了枪伤呢?
看着端木西浑身无力的靠在车上,刚才跑过来的时候还差点儿摔了跤,外婆一向平静的脸上,露出焦急与不安,紧紧抓着司墨的手,颤巍巍的向端木西跑过去。
“外婆,您慢点儿!她的伤已经不碍事儿了!”司墨边报告着伤情,边扶着外婆疾步往端木西那边走去。
端木西靠着车好一会儿,终于觉得有了点儿力气,这才向外婆疾步走去:“外婆,别着急,我没事儿!你看,小伤呢!比那次和虎子打架轻多了!”说着便将手腕伸到了外婆面前。
外婆拉着小西,仔细的瞧着那包着纱布的伤口没有她想象中的狰狞与血红,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抬头看到了她脖上布满的深深浅浅的吻痕,虽打了粉仍未完全遮住;还有她的眼光在看人时已不再若往日的凌厉冰冷,柔软的目光也有了小女人的娇羞之态,当下不禁长长叹了口气,心疼的话硬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她的小孙女儿长大了,嫁人了,也该由别人来管了呀!
却仍忍不住唠叨了一句:“这枪伤和打架的哪儿能比,就会哄外婆!你呀,从小就不让外婆省心!现在我也管不了你了,以后就让墨墨Cāo心去!”
“外婆,真的没事儿,有事儿我今天哪儿还能来呀!”看见从不流泪的外婆眼角微微的湿润,端木西不禁有些慌了,急急的说道:“外婆,你别哭呀!你以前不是担心我嫁不出去吗,你看现在我不顺顺利利的嫁出去了?以后可别为我担心了!你看你看,真的没事儿!你要是不信,我拆开给你看!”端木西作势就要打开缠着的纱布。
吓得外婆和司墨忙拦住了她:“都说长大了呢,还这么莽撞!这伤口是能随便拆的?”
“唉,墨墨呀,以后你就多Cāo点儿心啊,我老太婆是管不了了!”外婆把端木西的手交到司墨的手里,叹息着说到。
“外婆,你放心,我管不了她的时候,就来找您!我看只有您能管得了她了!”司墨安慰着外婆的心疼与落寞,这是她一手带大,Cāo二十几年心的外孙女儿呀!
外婆看着俊朗又懂事的司墨,欣慰的点点头。这个墨墨她打小看着就喜欢,虽说心思深沉了些,但好在对小西用心啊!
再看看娇俏的站在司墨的身边的小西,这个她既当女儿又当孙女儿带大的孩子,终于长大了、要嫁人了,各种的心酸、开心与不舍,齐齐涌上了心头。
==
南村的婚礼,简单而隆重。
小西穿着和服巧笑嫣然,美目盼兮的样子,让三个老人不由得想起了他们初相遇的时候。
老司令和老苏想起了年轻时候的美子,想起了在死人堆里找他们时那个一脸是血却仍然美丽绝伦的美子。
一时间,三个老人竟然相顾无言起来——曾经的出生入死、曾经的爱恨纠葛、曾经的恩怨情仇似乎又清晰了起来。
从相遇,到现在,半个世纪过去了,他们几个活着的、死了的、今天又相聚在这里,人生的一次偶遇改变了他们几个一生的命运,让他们这几十年来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晚风徐徐的吹来,热闹过后的安静,让大家一时之间思绪万千,静谧之中,只听得见相互之间的呼息声和树上的知了一声一声。
“爷爷,苏爷爷、外婆,我拉首曲子给你们听吧!”晚风吹拂,月下树影摇动,佐以清扬的琴声,当是眼下最惬意的事情。
“我来吧,你的手腕不能用力。”司墨把她按在靠椅上,去车上拿过小提琴,在月色下,他拉起了那首古老的《茉莉花》,悠扬的琴声将他们又拉回了那些古老的年代,还有那个年代的瑰色往事。
“墨墨,拉首《樱花》给外婆听一下。”外婆轻声说道。
“恩。”司墨调了调琴弦,拉起这首日本民歌。
“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天空里……”外婆和着琴声哼唱起来,那旋律特别的优美,却被外婆哼出另一种伤感来。
“美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在中国的时间比日本还长,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地道的中国老太婆了!”老司令看外婆眼底的泪意,轻声劝道。
“可我的血液里流淌的,却还是日本的血,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啊!”外婆低声轻语道。
一曲《樱花》,老司令的一声‘美子’,让她的思绪又回到了那战火纷飞,却也无怨无悔的岁月……
——第二节战火往事——
端木美子是随着做为日军最杰出的将军的父亲,来到中国督战的。
日本投降后,日本军队陆续撤回了日本,而端木尹一作为受降国的主要军官,留到了最后一批。
“美子,快收拾好行李,我们明天就回国了!”作为端木尹一的独生女,端木美子跟着父亲来到了中国,也看到这场残酷的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的重创与伤害。
在中国的这两年,她瞒着父亲救了一些被害的中国人,不过她从来不敢和父亲说,心里也一直害怕着这件事情会被发现——日本与中国是敌国,她的这种做法是叛国,被人知道了是要被杀头的!
她怕,她很害怕,可她只想多救一些中国人,为父亲减少一些罪孽。
现在日本战败了,父亲代表日本参加了受降仪式,端木美子的心里,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一方面欣喜着战争终于结束了,另一方面作为侵略的战败国的国民,却又感到深深的耻辱。
“不管怎么样,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明天就要回国了,自此以后将远离这些罪恶与死亡!”端木美子的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报告团长,还有一批被俘的东北军秘密关押在地下室,要放了吗?”随团撤离的一个军官跑过来报告着。
“全部毙掉,丢到乱坟岗去!”端木尹一惨忍的下着命令。
端木美子吓呆了,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父亲已经随那军官出去了。
她定了定心神,连忙偷偷的跟在了父亲的身后,去了地下室:那里还有三十多个俘虏,他们都知道了日本战败撤军的消息,所以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死期就在这几天了,凶狠残忍而没有人性的日本军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呢!他们会趁着撤退的时候将他们的残忍发挥到极致!
悄悄的站在门外,端木美子看到了这些军人的镇定与平和的神情,他们一点儿也不为即将来到的死亡而感到恐惧,相反有一种轻松之感。
而其中有两个人更是在端木尹一面前谈笑风生:“喂,鬼子,要走了吧!用老子们的鲜血给你们送行,也不错呀!”
“哈哈,你们回去也不过是死路一条,应该是剖腹以谢你们那***天皇了吧,哈哈哈!”那视死如归和豪迈的声音,敲打着端木美子的心:他们是生得光荣,死得伟大的,而自己的父亲呢?自己要救多少人才能赎了他的罪!
父亲回去就真的会死吗?如果不回去,在中国也没有活路呀!在端木美子混乱的思绪中,端木尹一就像疯了一样,和那个同来的士兵挥起军刀就是一阵乱砍,一时间鲜血飞溅、血肉横飞,端木美子默默的流着泪,紧捂住自己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那个同来的士兵被反抗的人给砍死了,端木尹一浑身是血的出来了,大声叫来人,把这些尸体偷偷运到了乱坟岗。
端木美子慌乱的跟到了乱坟岗,静静地躲在一边,等那些人扬长而去后,她迅速地擦干了眼泪,警觉的往四周看了看,这才往刚才丢尸体的地方走去,她记得,是三十二个,一定还有人会没死的!
她一具尸体一具尸体的翻找着,一个一个的试探着还有没有气息;每找到一个还有一点气息的,她就把的身体翻转过来,帮他包扎好伤口,然后再去找下一个!
就这样,三十二个,全部看了一遍,救回了六个,而当她混身是血的把六个人全部搬到旁边的废弃旧屋时,又死了两个,最后就只剩下了四个。
他们就是:司玉、秦军、丁海、苏云。
端木美子知道,如果她把他们丢弃在这里,他们明天就会死掉!而如果她把他们交给当地的居民,她自己马上就会被人给杀死掉!
所以,她留在了那里,从死人身上扒下了一身衣服,换下了身上那刺眼的和服。
第二天混在人群中听消息时,知道日本最后一批受降军官也撤离了,她便知道父亲已经走了!她从此以后便可能永远也回不了祖国了。而中国,可有她的立足之地?
回到小屋的时候,她哭了整整一天。那个叫司玉的男人也劝了她一整天,他说:战争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和中国人有仇的是日本政府和那些丧心病狂的日本军人,像你这样有爱心的普通日本人,也是中国人民的朋友!
她知道自己不是!自己就是那丧心病狂的日本军人的女儿!
可她不敢说!她知道要活下来,就一个字也不能说!他们恨日本人,只要沾上日本的字眼,都会被他们马上撕成碎片的!
她擦干了眼泪,对他们说道:“我已不可能再回日本,从此以后,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女子,你们能帮我守住这个秘密吗?我信你们,可是我信不过别人!”
四个男子沉重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把他们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女子,他们的感情是复杂的,但更多的是感激和感动!
她要冒着多大的危险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而现在,她却是连自己的国家都回不去了!自此后,这个女子的生命,便与他们四个连在了一起,成为了他们四个人的责任!
后来,内战爆发了,而身体已经恢复的四个东北汉子,自是不能坐视。他们把端木美子送到了南村,让她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她说:我拼了命、丢了家、弃了国救了你们,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不许随便就死了!
他们说:不论他们在哪里、不论什么时候,他们每年都会给她送信过来报平安!就算他们牺牲了,也会托人把骨灰送过来——他们的命是她救的,是生是死都会告诉她!
在他们走的前一个晚上,她把自己交给了司玉,这个中国的东北男人!她说:我在中国没有一个亲人,如果你回不来,我给你留下一个后代,给自己一个亲人!
他说:“美子,我一定会活着回来,你一定等我!”
后来,果然,不论他们在哪里,每年,都会有人送信过来,告诉她他们还活着,请安心的等着他们回来!
再后来,她在南村生了一个女儿,就是她和司玉的女儿,司雨!
由于每年都有不同的男人来她家,而她又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儿,而她家里从来就没有一个固定的男人,所以在南村里,她曾经是军妓的名声就这样传开了!
可是,她不介意,看惯生死的人,哪里还在乎这些身外之事呢!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安静的抚养女儿,等着那四个男人每年报平安的消息!
再后来,送信来的人来了,还带来了一坛骨灰,那是秦军的!
她颤抖着双手,接过秦军的骨灰,对送信的人说:“等他们的人又多了一个,告诉他们三个一定一定要平安!”
那天,她对着秦军的骨灰哭了一夜,为剩下的三个人担心了一夜!
战争,可恶的战争,究竟要死多少人才会结束呢?
终于,盼到战争结束了,那三个人还好好的活着,战争一结束,司玉就先苏云和丁海一步赶到了南村。
他抱着她和他们的女儿,亲了又亲,激动地对她说:“新中国就要成立了,等开国大典以后,我就来接你和女儿去北京!”
而她却轻轻的推开他,淡淡地说着:“我不去北京,我是日本人!”
他义正严辞的告诉她:“并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是中国人的敌人,像你这样的日本人,是中国人民的朋友!”
她定定的看着他,颤抖着说道:“我是日本军官端木尹一的女儿。”
他一下子呆住了,愤怒了,放下怀里的女儿,绝望的对她喊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端木尹一,还有你,都该死!”
他高高举起了手,终是没舍得打下来,却转头而去,再也没有回来。
小女孩在后面哭喊着:“爸爸,回来!爸爸,回来!”
而她,看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她哭了,可她不后悔:她是日本人,是中国人了的罪人!他是中国人,是中国的开国将军!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他们谁都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
开国大典以后,丁海和苏云一身戎装,荣耀而来,远远的,他们向她跑来:“美子,我们来接你了!司玉在北京军区等你!”
“丁海,苏云,我这一生都不会去北京的!看着你们都好好的活着,我就满足了!”是的,看着他们都好好的活着,她就满足了。所以,她让他们走了,她一个人带着女儿,留在了南村,
从此,女儿改姓端木,叫端木雨!
开始的几年,丁海和苏云总是换着来看她,而司云一次也没来过!她知道,他恨她,他心爱的女人怎么能是那个杀人魔头的女儿呢?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她不怪他,她太明白他们对日本人的仇恨有多深了!天知道自己做为一个日本军官的女儿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中国将军呢!真是造化弄人!
后来,丁海在那场运动中被整死了,他们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第一次对一直为之坚持的人生信仰产生了怀疑:正义是什么、真理是什么?只有实力才是真的,有了实力才有话语权!
于是,他们开始为将来而谋划着,他们暗自纠结自己的旧部,成立了蝙蝠中队,目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家人,保护那些战争年代出生入死的老兵们!
司玉和苏云一起将丁海的骨灰送到了南村,两人再见,多少爱恨情仇,尽付一笑之中!
司玉握着她的手,对她许下了承诺:“我知道你这辈子都不会去北京,等我把司羽养大了,等我们的蝙蝠中队强大了,我就来南村陪你。”
她笑了,笑容里有对过去的释怀,有对他的理解。她靠在他的怀里,淡淡的对他说:“女儿就跟着我吧,女孩儿只要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了!等她长大了愿意去北京,我就让她去找你。”
“只是这一等,又是几十年,就到了现在,不仅司羽长大了,连司墨也长大了。”苏云接过话,叹息着。
“每年接到你们平安的信息,我就能安心一整年!所以,我对人生的要求已经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只要一年听到一次你们活着的消息。”外婆淡淡的说着。
“傻孩子,哭什么呢,你看你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比外婆当年还大上几岁呢!”外婆把端木西揽在怀里,就像她小时候一样。
只是她小时候从没在外婆面前哭过,不管是爸爸走了,还是打架打输了,都不哭。而这次,她却为了当年的司玉和端木美子哭了!
“爷爷,都是你的错,你怎么能将外婆一个人丢在这里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说外婆是你的仇人!”端木西一边哭一边控诉着老司令。
“丫头,不怪你爷爷,你爷爷都是为了我,为了等我长大,为了等我入伍、为了等我做到上将!而蝙蝠中队也初具规模了,他才真正放下心来!”司羽对小西说着,也算是帮老司令给外婆的解释。
其实,外婆哪里需要他们的解释,她对人生已经没有任何奢望,如她所说,得知她亲手救下的人还好好的活着,她便满足了!得知她心爱的男人还好好活着,心里有个角落还装着她,她便满足了!
“傻孩子,这些年,你和外婆两个人不是很好吗?”外婆轻轻拍着端木西的背,眼里满是安详和丛容。
就如同救他们的那个晚上,年轻美丽的她,也是如此的安静和丛容。
司玉和苏云轻喊了一声:“美子!”
两个人分别握住了她的两只手,那里传递出来的是他们生死之交的情谊!
==
李美京的脑袋还不够她消化这许多故事,只知道了眼前这个老人当年从死人堆里救出了老司令他们四个,只知道了小西是老爷子的亲孙女儿,其它的都还如云里雾里。
“美京,这些你听听就好,不要告诉别人!”司羽对李美京叮嘱着。
“恩,我知道!”李美京连连点着头。
她自然是不会说的,司羽若不是老司令的亲儿子,那他们哪会有如今的地位和风光,只要小西不和墨墨争这个嫡亲之位,打死她也不会说出去的。
司羽对她倒是挺了解的,并没有过多的叮嘱。
不过,这件事倒也让她完全接纳了端木西,这才是正主儿,那身家背景可不是苏曼那丫头可以比的呀!
司羽看看老司令,又看看苏云,轻声问道:“爸,苏伯,你们这次真的不回去了?”
两个老人相视一笑,大声说道:“自然是不回去了!你没看,我都让人在后院又盖了两进院落,我们两个老家伙早就该来了!”
“好了,你们明天都还有事,就回去吧,以后有时间常来看看我们几个老家伙就成了!”老苏笑着对他们摇摇手。
司羽还待再劝,司墨轻声制止道:“爸,你和妈先回去吧!我看爷爷和苏爷爷住这儿挺好,这儿比北京更适合他们!”
司羽看了一眼司墨,沉沉的点了点头,对老司令说道:“爸,那我和美京就先走了。苏宪今天正好有个军备会议,改天我约了他一起再过来!”
“墨墨,你们两个?”司羽转向司墨。
“我和小西明天就回去!”司墨对司羽说道。
“恩,那我和你妈就先走了!”
“端木姨,我们就先走了,我爸就交给您了!”司羽对外婆打着招呼。
外婆点点头:“走就走吧,哪儿来这么多话,当年秦军可没这么多话!”外婆轻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司羽的脸不禁微赫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便拉着李美京上了车。
司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美子,司羽可是从小就话少,和秦军一样,你这是第一个说他话多的人呀!”
外婆却拍拍趴在自己腿上的端木西,淡淡的说道:“我就瞅着我们墨墨比他爹可爱!”
端木西娇腻腻的说道:“那还不是你孙女儿我有眼光麻!”
说得一院子人都大笑起来。
这来之不易的相聚,这驱散一切乌云的笑声,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温暖了起来……
——第三节爱的N种体验——
司墨陪端木西走在河边,让她沉浸在思索之中,一直没有去打扰她。
“司墨,如果你是爷爷,你会怎么做?”他们打着赤脚,让脚浸在河水里,透过浸湿的凉意,感受着故事里的无奈与苦涩。
司墨与她并肩站在一起,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感叹着人世的变幻无常。沉默良久,才缓缓的说道:“我上过战场,但没有真正打过一场仗,我无法体会爷爷他们看着自己的同胞一个一个死在自己面前的愤怒,也无法体会自己被人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狂喜,我唯一能体会的,便是他对所爱女子的那种妥协。爷爷定是爱及了外婆,他用一生的信仰向这个女子妥协了!。”
“如果是我,我可能没有他这么强烈的爱、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恨,大概,我会一直在痛苦中而不知自处吧!”司墨缓缓从远方收回目光,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不禁庆幸着他们生长在和平年代,没有那么多国仇家恨需要背负。
端木西看着远方,幽幽的说道:“如果我是外婆,大概我也会和外婆一样的选择吧!爱上那个男人,是个错误!他们中间有无法跨越的鸿沟。”
“只是,如果没有了这份爱,在外婆等待的余生里,将何以寄托呢?”端木西回过头,带着迷茫看着司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墨轻轻的抚去她脸上的眼泪,认真的对她说道:“我们不是他们,所以让我们珍惜现在,努力的幸福吧!连同他们的那份一起幸福回来!”
端木西轻轻点了点头,将头靠进司墨的怀里,静静的站在水中,感受着夜的静谧,感受着身边人有节奏的心跳……
==
当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穿过树叶透进河边的小林子时,靠着树相拥而眠的司墨和端木西睁开了眼睛,醒来便看见蓝蓝天的天和对方温暖的脸,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司墨帮端木西揉了揉有点僵硬的后背和手臂,看着她温暖的脸,忍不住轻轻地吻住了她。
清晨的鸟儿在头顶盘旋揪鸣,被爱人紧紧的拥在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晨吻,端木西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这头顶的小鸟一样在欢快的歌唱着!
她不自觉的朝司墨的怀里靠了靠,主动的向他探出了自己的丁香小舌,邀请他更深入的纠缠,灵动的小舌在司墨的唇里舞蹈着,引得他的舌一直追随着、寻找着、缠绕着;
不甘于她的调皮与灵动,他抬起双手捧起她的脸,固定住她的头,让自己的吻能更加的深入。
最终,仍然是司墨占据了主导,在她的唇里大力的辗转着,吮吸着,引得她软软的瘫在他的怀里,不时的轻吟出声。
当他的手不自觉的伸进了她的小可爱里时,她失声叫出来:“司墨!”
司墨这才慢慢的清醒过来,从她身上撤下大掌,帮她把衣服拿扯好,平息了一下呼吸,这才拉着她站起来,对着脸红红的她轻语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你就如此的没有自制力!如果不是你叫那一声,我一定会在这里要了你的!”
端木西满脸的绯红,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轻轻的对他说:“我喜欢这样的司墨!”说完便独自往前跑去。
等到司墨回过神来,想起她说了什么时,心里被她的甜言蜜语满满的充溢着,大步的她追赶过去,与她肩并着肩往家里走去。
==
回到市内后,司墨与端木西便搬去了新家。
而李美京看到端木西脖子上那遮不住的深深浅浅的吻痕后,心里不由得乐开了花,便也没再拉着她问东问西的,在心里已经在幻想着抱孙子的光景了!
回到西山别院的家里,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端木西震憾了:满眼都是天堂鸟——满地、满桌、满屋!
端木西慢慢的走进去,小心的穿过花海,推开一扇一扇的房门:每个房间都堆满了桔色的天堂鸟。
而与卧室相连的露台上,则放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穿着蕾丝裙的洋娃娃——每个女孩都有过一个公主梦,她也有,只是被她掩藏得很好,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表露过!
“司墨,你怎么知道的?”端木西流着泪,却笑着问着司墨,这个男人,偷走了她的心,还偷走了她的梦!
“笨女人,你不是最喜欢欧根纱的衣服吗?你不是喜欢塔芙绸的衣服吗?你不知道吗,成年有这种爱好的女人童年都会有个美丽的公主梦呵!”司墨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失去镇定的女人,看着这个为了几个洋娃娃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
他只做了这么一点点啊,她已经这么感动了!她真是个易感又容易满足的女人啊!
“来,我带你去阳光花房看看!”司墨向端木西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