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群女人一走到左阎面前轮番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戏码。想到这里,芙茵一扫多日来的郁闷,心情出奇轻松,她闭着双眼躺在树荫下的摇床上,摇啊摇的。
“有的人非得受些教训不可,让他明白拥有一大堆女人可不是好玩的。”
四喜则是面露忧愁,“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好歹王上也是一国之君,对公主也不错,公主这样整他,似乎……似乎不太妥当……”
荚茵杏眼圆睁,“他对我不错?把我关在这里算不错?”
“公主别忘了,他可以把你杀了,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那我倒情愿他杀了我,我才不希罕做他的妃子,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被迫接受的!”芙茵愈讲就愈火。
怎么又开始了?不是想通了吗?都是那些女人刺激到了公主,才会这样的。“公主……”
“好了!有时我真怀疑你到底是我的婢女还是他的,为什么老是为他说话!”
“要是被王上知道这件事因你而起,那公主只怕又要受苦了……”
芙茵不在乎的冷哼,“受苦……自从遇见他,我哪天没受遇苦!”
“圣旨到!”
四喜脸色大变。天啊!说曹Cāo曹Cāo到,这圣旨来得也太快了吧!四喜急忙上前跪着接旨,回头一看,只见她自1好公主依旧躺在摇床上,一脸不在乎的模样。
前来送旨的公公,见到荚茵如此的态度,十分不悦,“还不快跪下接旨!”
四喜赶紧去拉芙茵,“公主,快接旨啊!”
芙茵索性把眼睛闭了起来,“我才不要!”
“公主,您别这样……”四喜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对公公道:“茵妃娘娘身子不适,所以无法下跪接旨……能不能四喜代替?”
公公看了一眼躺在摇床上的茵妃。听说她是目前后宫最得宠的妃子,自是不能得罪,只是他不知道王上究竟看上她哪点。
公公清了清喉咙,“那……好吧!”接着他宣布圣旨内容。
听完了圣旨,四喜一脸错愕,眼睛眨了眨。她没有听错吧?王上封公主为“贵妃”?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真是给弄胡涂了。
公公把手中的圣旨交给错愕不已的四喜,“恭事茵妃娘娘……不!是茵贵妃娘娘!”
芙茵从摇床上跳起来,一把抢走四喜手上的东西,看着上面的内容,气得浑身发抖。
“谢谢公公!”四喜赶紧递给了公公一锭银子,打发他走,然后一脸惊喜的对芙茵说:“公主……王上不但不生你的气,还封你为贵妃娘娘……真是太好了!”
芙茵气得把圣旨扔在地上,一脸气急败坏,“混帐东西!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
“故意?”四喜一脸不解。公主该高兴的,不是吗?为什么这么生气?
公主一旦成了贵妃,就是后宫里地位最高的妃子,往后还有哪个人敢碎嘴。
芙茵一脸气愤,“我非去找他问个清楚不可!”
“公主,您要做什么?”四喜赶紧追上去。
× × ×
来到御书房,芙茵对着门口的公公道:“我要见王上!”
“贵妃娘娘,真是对不住,王上刚说过,谁都不许打扰他。”
芙茵眯眼瞪着眼前人,“我若执意要见王上呢?”
“请问贵妃娘娘找王上有什么要事吗?”
“怎么?你只是一个奴才,未免也管太多了!”
四喜暗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公公的手上,“秦公公,娘娘真的是有要紧的事找王上,能不能请您通融一下……”
芙茵二话不说就打掉四喜正要交出去的银子,“你这个狗奴才!我高兴什么时候见王上就见,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准不准?”
秦公公也动了气,下巴一仰,“那么就请回吧!王上现在没空!”
“公主……”
“没空是吗?你若不让我进去,信不信我就在这里叫他,直到我进去为止!”
从没见过这么番的女人,“你……”
里头传出一道声音,“让她进来吧!”
秦公公十分不甘心的开了门,“呃……是……”
芙茵一走进去,便用恶狠狠的眼光注视着左阎,四喜很识相的退出去,并且把门关上。
左阎早料到她的反应,“想不到你竟然会来找我,怎么?有这么想我吗?”
芙茵把圣旨用力放在桌上,“你是什么意思?”
左阎笑了笑,“怎么?封为茵贵妃难道不满意吗?”
“我做了什么?凭什么封为贵妃?”
左阎走到她面前,看着眼里闪着怒火的她,“好久没见到你这么有精神的表情了。”
“你还没回答我!”她才没心情跟他打哈哈。
左阎摸了摸下巴,状似思考,“你难道不知道你立了一个大功吗?”
芙茵愈听愈迷糊,“大功?”
左阎露出邪邪的笑容,“可不是嘛!为了感谢你,所以封你为茵贵妃。”
他的笑容看得她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是听不明白?帮我扫干净后宫,不该是大功一件吗?”
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扫于净后宫?”
左阎环xiōng看着她,“我老早就看那些女人厌烦,又提不出什么理由赶她们走,这么一来,我的耳根子清静不少。”
芙茵倏然睁大双眼,“你把那些人怎么了?”
左阎眯起双眼,“你不该问我吧!这事你不是最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你把她们全……杀了……”
左阎笑着摇头,“我还没这么残忍,毕竟她们曾伺候过我,我只是把她们全送走了。”
芙茵震惊不已,“你真的把她们全送走了?”
左阎将她拉向怀里,享受的看着她吃惊的表情,“没错!一个不留,这样你满意了吗?后宫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才对……“你……怎么可以把她们赶走?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你怎么问起我来了,这不正是你的主意,是你说我要赶走她们,我只是让你的话成真罢了!”
“你……”该死!她竟被他反将了一军。
左阎抚着她的脸,“如今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可要好好代替她们服侍我。”
芙茵甩开他的手,“你休想!”
左阎轻笑出声,“这几天你很少讲话,我还以为你的爪子已经收起来了,想不到还挺利的嘛!”
“你干什么?!不要碰我……住手……”
“等一下你就会求我不要住手!”
“你……可恶……不……”
“你愈是反抗,我就愈是来劲,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学不会呢!”
“不……啊啊……”
门外的四喜听见这个声音,立刻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秦公公的脸色也不自然。
“我想……我到前面去等公主好了!”四喜低头走开。
秦公公不得不站在门外,听着里头的上演激情戏码。
左阎将她放在桌上,双手抄着她的腿,扶着粉臀把粉穴抬高,使她不能闪躲逃避,缓缓挺进时,手上同时使劲,便可以刺得更深入。
芙茵身体痉挛,娇吟不绝,被他撞击的玲珑身段上下摆动,双峰也在他的手掌心上轻颤,下身承受着他的男性昂扬冲撞。
他粗重的喘息,“哦……真舒服……”
这个动作是他们没有尝试过的,芙茵喊出了兴奋至极的呻吟。
他对她已上瘾,每次见到她就忍不住想碰她,他进退自如的移动,男根也顺利的朝着她身体深处挺进。
当最后的情潮到来,芙茵肌肤酡红,全身布满汗珠的趴在桌上喘息,左阎将她抱起放在地上,她立刻起身把衣服穿好,羞红着一张脸狂奔出去。
左阎则是饶富兴味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现在两人交欢,她似乎愈来愈不排斥了,假以时日她就会完全敞开自己,他也要同样让她上瘾不可。
× × ×
“公主,这样一来也好啊!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女人,王上只会疼公主一个人。”四喜倒是挺开心的。
芙茵心头无比烦躁,“你闭嘴!”
四喜看了她一眼,“公主,其实你也没那么讨厌王上,对吧?现在又更没理由讨厌他了。”
“谁说的?!讨厌一个人何必有理由,我就是讨厌他……”
“这个理由太薄弱了,听起来像是在耍性子!”
芙茵与四喜往出声处望去,四喜连忙行礼,“王上!”
芙茵则转过头。
左阎对四喜道:“你先下去吧!”
“是!”四喜笑着离开。
芙茵见四喜离开,她也跟着走,却被挡了下来。
“见到我像见到鬼吗?这样急着走。”
芙茵故意不看他,“有什么事吗?”
“没事难道不能找你?”左阎细细打量她。为什么他觉得她一天比一天美,比初见她时更美了。
芙茵往前走,却被他握住柔荑,“我很忙……”
左阎把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你想家吗?”
芙茵讶异地望着他。
左阎了然地笑了笑,“我天天看着你,并不是只看着你的人,而看不见你的心。你其实很想家。”
芙茵垂下眼,“那又如何?你不会放我走的。”
“过两天我会到芜国一趟,你要跟我去吗?”
芙茵脸上有着激切,但很快就消失。“不要!我不要回去!”
“难道以天火国王后的身分回去,也会让你感到丢脸吗?”
“王后?”
“我听从的永远是心灵的需要,臣服于自己愿意臣服的东西。见到你后,我清楚知道,这辈子我不会放弃一个叫芙茵的女人,我也只要这个女人。或许你还不懂,总有一天你会慢慢懂我的。”
芙茵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地打量着他。他眼底的柔情凝聚,像流星般射向她,诚挚的眼神撼动她的心,她的心头像是被熨烫似地发热着。
“为什么是我?”
左阎搂着她的肩,“不为什么,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喜欢……芙茵如被雷劈般的望着他,哑口无言地面对自己的茫然无措。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对她说出这些话来?他不知道她会当真吗?
怎么办?她的心似乎有什么部分被融化了,面对他,她愈来愈不知该如何自处,为什么恨着他的同时,竞还掺杂了其他东西,她沦陷了吗?真的彻底输给了强悍索爱的他吗?
左阎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转向他,深深地看着她,冷漠孤傲的表象,隐而未表的深情,在在在眼底倾泄。
他只是看着她,却让她的心颤动,两人无言的对望着,树影摇曳,清风徐徐,这样的气氛最容易眼神交会,最容易迷失自己,或许她也想沉迷……
× × ×
“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带芙茵去芜国?”
左阎放下手边的书,“你也听说了。”
“王兄,难道你不知道干越王子在芜国出没吗?这根本就是……”
左阎接下他的话,“自投罗网是吗?”
“王兄,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难道是为了她?”
“干越王子一定很恨我吧?”左阎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既然知道,你还去?”左卫已快要认不出他来了。眼前的人真的是那个火王吗?是那个一向冷血、杀人不眨眼的火王吗?
“我已经跟芙茵说好了,这几天就出发,我不在的日子,天火国就交给你了。”
左卫眯起双眼,“你休想!我才不会待在天火国,如果你要去冒险,我也要跟你去!”
左阎拍了拍他的肩膀,“左卫,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还老跟着我跑,这怎么成?”
“你少说得这么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说穿了你会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芙茵公主!”左卫一语道破。
左阎没有反驳,只是默默走到窗边,看着天边的一轮明月。左卫说得没错,他在赌,赌芙茵的心,这场赌注他必须去。
左卫叹了一口气,“王兄,我看错你了,我一直以为你应该更冷静、更理智,没想到你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到如此奋不顾身的地步,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左阎幽叹了一口气,“明月虽好,但是真握在手上时,却有种不确定感,为了确定真的握住了明月,我必须要证实。”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结果并没有如你所想呢?”
左阎看了左卫一眼,“那时我也许就该放手,就没有理由再强要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又是何苦?“王兄,拿自己的安危做赌注值得吗?人家未必会感激你啊!”
左阎看着天边明月,坚定地道:“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