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鲜币)35 发泄的力量证明感情并非虚假
「以这篮框为准,掷铜板决定哪一队先攻。」锺思宇比了身後那架篮框,稍早他在旁边随便拉了一位来观战的男同学当裁判。
既来之则安之,管他打什麽主意,孟秦没兴趣去猜测他的想法。
铜板掷出去,锺思宇那队先攻,孟秦他们防守,时间紧凑哨子一响两队人马全动起来。锺思宇首攻,手上灵活自如的球在他两腿之间运行,孟秦也不逊,追了过去。锺思宇迅速跳起来,很容易的将手上的球投进去篮框。
锺思宇投篮霎那孟秦、周新浩、萧怀浓、杨欣亦、张舒乐面面相觑。不会吧!这麽容易就得分了这要怎麽赢啊!
锺思宇先驰得点,场边凑热闹的观众欢欣鼓舞,看样子他是来真的,孟秦没多做迟疑,球从篮网窜出他即快飞冲过去,和锺思宇队友狠狠撞击,肩膀痛了下,可是孟秦抢到球,长腿的锺思宇见状飞快守住篮框,不让孟秦有机可趁。
锺思宇队的三个全在篮下,孟秦只看见周新浩被锺思宇他们三个阻挡,其他三位女生简直一无用处。她们到底来做什麽的?
孟秦巧妙的运球绕过人墙,瞥见萧怀浓脸庞紧绷,四肢成大字状,脚步跟在孟秦旁边。
原来她也会紧张。
正好有机会,孟秦跳投……锺思宇却突然撞过来,孟秦身体晃了下,瞄准的方向偏了,擦了篮板却没进。
yīn险小人!孟秦想说裁判这时候应该要吹哨子判犯规,可是没有。
球又落入锺思宇队的手上,孟秦眼尾瞥见锺思宇正在邪邪笑开,这人到底在使什麽主意。
球传来传去,锺思宇的队友又抢到机会准备跳投,周新浩终於派上用场,看得出来这场比赛没有规则,只管投篮,周新浩跳上去用力拍下即将被投进篮框的球,用手一勾,聪明的孟秦马上接过去,迅雷般投篮……
一比一平分。
这下孟秦终於意会到,这根本是两人对三人的比赛。没关系,他跟周新浩可都是篮球队员,怎可能输。
比赛过了五分钟,成绩是七比五,锺思宇队小输两分,满颊汗水的他咬紧牙根。这回孟秦一抢球他即跑过去,不是抢球,而是赫然转身,往孟秦脚绊了一下,正在运球的孟秦没警觉他会来这招,连人带球滚了一圈,手臂擦撞水泥地面,哀号一声,球一掉在地上马上被投进篮框里。
锺思宇用尽卑劣的违规小手段,孟秦更没有输的打算。
「孟秦……」跟在後面的萧怀浓凑过去,赶紧扶起孟秦焦急地大吼,「你们没看见孟秦摔倒了吗?」
「球赛还没结束。」锺思宇看着脚好似扭到的孟秦满脸腻笑。
「我们不比了,」萧怀浓气红了眼眶,「你们一直犯规,裁判竟然都没吹哨子,这是那门子比赛。」
「谁跟你们说这场比赛有规则呢?」锺思宇冷笑。
「每种比赛都有规则,是你们根本不遵守。」萧怀浓不甘心孟秦一直被撞,现在她满怀愧疚。
「萧怀浓别跟他们那种人说了,反正我们还赢一分,继续比赛吧。」孟秦动动双腿,没事。
「不比了,要比下去他们就把比赛规则订出来,至少不能蓄意将人绊倒吧。」
「呵呵呵……」锺思宇双手抱xiōng狂笑,「有很多人也从来不按排理出牌,譬如有人为了成绩既然上女老师的床,难怪他的成绩总是年级前三名,他也是偷机取巧啊。」
「你说什麽?」
孟秦听闻一把扯住锺思宇的领口,双眸冷冽的瞪他,不知他从何处得知。
当众羞辱他是他的目的?还是揭穿他跟樊士芬的事?
锺思宇立即用力挥掉揪紧领口的拳头,以更犀利的言语挑臖。「怎样?你不服气我将你的秘密说出来吗?还是担心那些爱慕你的女同学、女老师们打翻醋坛子互相残杀。」
孟秦气急败坏的往他那狗嘴挥了过去。「锺思宇,我警告你,如果你对我有意见可以直接来找我,不需要利用任何人引我出来。」
锺思宇一拳还了回去。「我早就对你张只会勾引女人的脸蛋不满了。」
「对我不满?我也对你很不满……」孟秦根本搞不懂,即便他爱上老师甘他什麽事?何况他已经被甩了,就算他真的知道这件事,为了保护樊士芬他也会失口否认。
心又在绞痛,全由拳头发泄出去,证明这感情并非虚假,可是,她却对他如此无情。
两人不断扭打,身边充满尖叫跟劝架声。
「不要打了……」脸上布满瘀清的两人被架开,不一会儿又俩看不顺眼打了起来。周新浩见状本来要将两人拉开,却被锺思宇不经意的一拳差点打昏,也加入战局,後来一群人扭打成一块。
场边的人看情势不妙,劝不住架,有人去办公室找来值班老师,终於将满身狼狈的几人拉开。
作家的话:
☆、(9鲜币)36 他上女老师的床
「孟秦,等等我。」
萧怀浓背着书包吃力的追在孟秦背後,孟秦却没要停下来的意思,神色慌张地站在马路边左顾右盼看来车,不等萧怀浓追来,即快步穿越马路上了停在公车站牌前的公车。
「等一下,我要坐车……」公车缓缓关上门,萧怀浓挥着手气吁吁大喊,公车没有起动,门又开启,她赶紧跳上去,扶着车门前钢管上气不接下气喘着。
臭孟秦!每次都跑给她追,也不想想她脚没他那麽长,让她几步会怎样嘛!要是时常如此或许有朝她会因此而岔了气,一命呜呼也说不定。
孟秦坐在最後面一排位置,视线瞥向车窗外,好像在想些什麽。萧怀浓慢慢从摇晃的车厢走过去在孟秦旁边坐下。侧看着他嘴角跟眼角的瘀青,萧怀浓替他担心,不知他回家要怎麽跟他爸妈解释,他不会老实跟他们说他跟同学打架吧?
她有点担心。
他父母对他虽十分疼爱却也很严格,要是他们知道他在学校跟人打架不知会怎样?孟叔叔一定会很生气吧?他一向以孟秦为荣,孟秦长相俊帅,虽然不是孟叔叔亲生儿子,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所以只要有人对孟叔叔说:你儿子真帅,长得真像你,孟叔叔几乎高兴得飞上青天,然後就会开始将他这宝贝儿子怎麽优秀的光荣事迹一遍又一遍反覆炫耀……
孟叔叔跟阿姨都是很爱他的,他也为了讨好父母不断在努力,不只功课好、体育也很棒、音乐更不差,智、德、体、群、美样样优秀。
「为了成绩上女老师的床」怎麽可能?就算将萧怀浓的头砍下来她都不会相信。虽然孟秦个性越来越古怪,时常爱理不理人的,但是她相信孟秦不会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去争好成绩,自她认识他以来,他一向都品学兼优的,根本不须走偏门,那个锺思宇实在可恶!
过了几个站,孟秦仍心情沉重、不发一语地望着车窗,萧怀浓不敢说话,刚才篮球场那麽多人,锺思宇讲那些话实在太伤人,假如被人以讹传讹流传出去,那麽孟秦的名誉不就毁於一旦。她怎麽想也想像不到锺思宇竟然跟孟秦有仇,或是什麽心结,假如知道,她根本不会答应锺思宇这比赛篮球的烂主意,只能说都是她鬼迷心窍,才会害孟秦不只跟人打了一架,还被口无遮拦的中伤……现在,他一定很难过吧!
「对不起──」萧怀浓内疚的用手肘摇摇孟秦,希望他能说说话挥走凝重气氛,可是他依然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景色,好像没听见她的声音。
车子停下来,孟秦站起来,萧怀浓也跟着站起来走出走道。下车後孟秦心情仍然不好,一句话都不说,萧怀浓不放心跟在他後面,今天这事是她惹出来的,她不希望孟秦回去被指责,紧跟在後,她打算跟他回家去,要是她父母问起她打算将责任扛下来,毕竟是她闯出来的祸。
孟秦开了门,萧怀浓仍跟着,他终於有气无力地开口,「你到底要跟到什麽时候?」
理亏的萧怀浓不敢像以前那样娇蛮霸道,小心翼翼说:「我担心孟叔叔看到你的脸会生气,所以……所以……」
孟秦叹口气,「回家去啦,我要进去了。」开门进去,萧怀浓从门缝闪进去。
「我跟你进去,待一下我就回去。」她咧嘴勉强笑了笑。
「随便你。」
一打开玄关的门,孟秦就看见父亲孟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低头走过去讷讷说了声:「爸,我回来了。」
「喔,怎这麽晚?」孟弘发现什麽,赫然放下报纸站起来,「孟秦,等一下,你的脸怎麽了?」
正要往房间去的孟秦停下脚步,不敢回头,孟弘看见萧怀浓跟在後面问:「浓浓,孟秦怎麽了?是不是跟人家打架了?」
他语气显得严厉,萧怀浓吓得双手不断在xiōng前挥舞,「孟叔叔,没有,没有啦!」
萧怀浓面有难色、吞吞吐吐,孟母在厨房听见也跑出来,看见孟秦一脸瘀青跟挫伤,紧张问:「小秦你的脸怎麽了?怎会这样?」
「我跟人家打架……」没什麽好说谎。
萧怀浓一听孟秦这麽说,赶紧解释:「阿姨,是有一群男生要欺负我,孟秦他才跟他们打起来,都是我,你们不要怪孟秦,是我害他受伤的。」
萧怀浓一脸惊魂未定,孟弘赶紧将不安转成温柔软语,免得她更紧张。「原来是这样,浓浓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免得你爸妈担心。」其实他没要指责他,只是看见儿子伤痕累累紧张了一下,既然是见义勇为他当然不能说什麽。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还是我送你回去,没关系。」听她说有人要欺负她,孟弘不放心天黑她自己回家。
孟弘送萧怀浓回去,孟秦洗完澡,母亲帮他擦了药,晚餐时谁都没再提他受伤这件事。
他很幸运,有这麽善解人意的父母,倘使,他们也听见傍晚锺思宇说得那番话,或许他们就不能这麽镇定了?
他这种逆向的爱情观一定会让他们感到失望的──
萧怀浓今天晚上表现得很成熟,是他没见过的她,假如她能时时刻刻这麽的为他人着想,也许会可爱些……
这样他就会喜欢上她了吗?
坐在书桌前,肩膀上的瘀青在抽痛,心中的伤痕未愈合,那个影子不断在鞭策着他的记忆,这样的心房短时间内绝对塞不进任何人,只能映着一个名字──除了「樊士芬」,依旧是「樊士芬」。
作家的话:
☆、(8鲜币)37 约在隐密的竹林
整晚睡不着,直到天朦胧亮孟秦才好不容易睡着,却一直作梦,梦见大哥魏扬小时候牵着他去找他生父,父亲看见他却好像看见陌生人那般爱理不理,甚至告诉他:「你已经是别人家的孩子别再叫我爸爸。」让他伤心欲绝。
还有梦见樊士芬对他冷淡至极的情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落泪,但是睡梦中他感觉自己好像哭了。
论及感情谁都没外表那麽坚强,当爱的人一一离他而去,一而再的,从生父、魏扬,到现在的樊士芬,他心中郁积太多愁绪,失落的伤痕逐渐扩大,不管他多麽珍惜,他们都在他微弱力量无可抗拒的因素,离他而去。
别人看不见的内心像一张网慢慢碎裂,他也看见自己在睡梦中四分五裂,疯了似的不断呐喊,毫无方向四处乱窜,直到听见一道温暖而熟悉的声音呼唤他,他才倏忽看见一道光亮,心缓缓静了下来……
当他母亲将他摇醒时已经七点二十五分,他惊醒,跳了下床。
「怎不早点叫我,铁定迟到,来不及了啦!」满脸伤痕慌慌张张打开衣柜拿出制服,往床上丢。
「乾脆今天请一天假,你的脸还肿得很严重。」孟母以为昨晚擦了药瘀青的地方会消肿,可是他的脸颊很明显肿了一边,她看得心疼。
「不行啦,今天有数学跟物理课,不上会跟不上进度。」他将身上T恤从头顶上脱掉,往椅背上挂,迅速拿起制服穿上。
孟母看他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叹口气,「去洗把脸,我先下楼,待会送你去学校。」说完,孟母旋即走到门边开门。
「我坐公车去就好了,你先去学校吧。」
「没关系我早上第一堂没课。」打开门孟母给他鼓励般笑了笑,为他的勇敢。
「喔。」
他轻轻应了声,孟母走出去,他跟着去浴室盥洗,却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不会吧!这样怎麽见人。」他愁眉苦脸。昨晚明明没这麽肿的,早知道该请假,不该逞强。这张脸难看死了。
失恋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又多一项──毁容,精神更是荡到谷底。别说他笑不出来,而是连笑都五官倾斜、脸歪了一边。他心想,锺思宇最好也鼻青脸肿,看他以後还敢不敢找他打架。
简直没事找皮肉痛,他最担心的是要怎麽走进校门啊?
要是被樊士芬看见他现在这副滑稽模样,一定会捧腹大笑……
笑就笑吧!
其实他比较顾忌的是──她要是知道他跟人家打架,或许会对他更失望吧?
仔细想想,昨天实在太冲动,要是忍下来不就好了,可是他不一拳揍下去,真不知锺思宇後面又会说出什麽惊天动地的话来揶揄他。
说他如何都无所谓,要是他那张狗嘴将樊士芬芳名说出来污蔑,他大概不只会让他鼻青脸肿而已,而是会直接让他满地找牙。
即使他才十七岁多不到十八岁,可是他也有想保护的人;即使那人想跟他划清界线,他也都会极力保护她。
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有多麽真心,没有任何目的和条件──
母亲送他到学校第一堂课已经开始,看看时间他匆忙下车,一脸伤痕他惭愧地低着头从学校大门旁的侧门疾步走进去,校警惊觉有异眼巴巴看他,好像要确认他是不是伪装的学生,幸好校警没有喊住他,可是书包里的手机却在里面震动起来。
他边走边掏出手机。是樊士芬。他猜想,她已经知道他打架的事。
「喂。」他很小声,好像害怕打架後被老师骂。
「孟秦,你今天要请假吗?」樊士芬焦急问。
「我已经到学校了。」他站在校园往教室的中央走廊小声讲电话。
「喔,训导处要你去一趟,他们也打电话请你父亲来了。」
「什麽?」他愕然。
「你父亲下午才有空过来。」樊士芬解释。
孟秦顿了下,问:「他们联络谁?」如果是魏天他就惨了,铁定被骂到头破血流,可能还会殃及母亲,指她管教不当──最好是联络孟弘,养父讲理多了,这样他还有一线生机,留点面子。
「你联络人不是写孟教授吗?你自己怎都忘了?」樊士芬知道他跟生父较疏离,他们感情也不是很亲密。
「好险……」听闻,孟秦拍拍xiōng口。担心了一下,他还不想让生父指着他的猪头骂。
「你在哪里?进教室了没?」樊士芬听说他伤势严重,担心一个晚上,整晚都想打给他,却犹豫不决。
「我在中央走廊的柱子底下。」他说得很详细,被关心喜孜孜的,身影被柱子遮住,就像躲在那里讲电话。
樊士芬那端沉默一下,而後好像用手捂着手机说:「我在音乐教室後面竹林那边等你,你过去一下。」
竹林?那是个相当隐密的地方!孟秦心脏差点跳出来,脑袋开始想入非非,整个人因为「竹林」这两字而血脉贲张起来……
作家的话:
☆、(11鲜币)38 竹林里的幽会
挂断电话,欢喜地将手机塞进书包,一转身他兴冲冲消失在中央走廊,一刻不停留地往校园深处跑去。
又可以单独见到爱慕之人,全身血液就像滚烫热流快速沸腾起来。
他想见她、他也想见她、──他身体亿万万个细胞不断兴高采烈的高声呼喊,现在开始他不是那个被情人甩掉的可怜失恋虫了。
呵呵呵……
只是,她要见他,却约他去隐密的竹林,做什麽呢?
想到那儿的隐蔽性,心中不免小鹿乱撞。无论为何她会约在那里,都値得他欢欣鼓舞的期待。
脚步轻快地穿梭在上课时间显得格外宁静的校区,为了不让人发觉他正要往学校禁区而去,他刻意绕着围墙边的树丛走,多少可以掩饰身影。
当他鬼鬼祟祟到达蓊郁竹林下,只听见沙沙的树叶摩娑声,里头并没有人。
他怔住。她还没到!
竹林不大,枝干茂密,显得yīn森。他xiōng口激烈起伏,将书包往前拢,双手抱着书包掩饰紧张,蹑足走进竹林。
「孟秦……」
才走几步猛然听见声音,他回头弯起嘴角展开笑容,樊士芬穿着一席贴身紫灰衬衫、合身牛仔裤、一件深灰针织小外套,飘逸的长发随风漫舞,站在早晨的阳光下如幻境中飘邈仙子在光晕中伫立眼前。
他不犹豫走了出去,毫不迟疑的伸手将属於他的仙子牵进地上满步落叶及树枝的竹林,找了乾净的落叶两人席地而坐。
一坐下樊士芬双手抱膝,灵巧深眸即目不转睛地凝视他的伤痕,顿时心被拧痛了一下,不舍的情感从目光中毫不瑕掩地流泄而出。
四目交接,少男情怀实在无法抵挡比阳光锐利的热度,瞬间尴尬起来,靑紫的脸颊又多了羞红的颜色。
樊士芬忽被他那惭红的模样逗得噗嗤而笑,孟秦也跟着笑起来。
「我现在这样子很丑是不是?」他不好意思的嘟哝。早上自己被自己吓一跳,幸好她只觉得好笑,没被吓跑。
「嗯──」樊士芬毫不犹豫点头,「这好像是我认识你之後,你第二次跟人家打架耶。」
「哦!」孟秦尴尬的将脸从她视线里移开,感到羞愧至极。好像是耶?第一次是看见数学老师朱少麟欺负她,冲动的挥了几拳,自己也挂彩。想想,两次冲动跟人家打起来都是因为她──
爱情的魔力果真会让人遗忘理性,回想起来以前并没有这麽冲动跟暴力。
「答应我,以後别再跟人家打架了。」樊士芬担忧。
看着为她担忧的眼神,孟秦感到内疚,一心只想到要保护她,却忘了不让她为自己担忧。
她伸手摸他嘴角那片瘀青,柔声问:「痛不痛啊?」
他眉头一拧,满心欢喜地摇着头,痛啊!
……本来痛的,可是被她这一摸,一点都不痛了,而且xiōng口还暖呼呼的。
「对不起……」
「为什麽打架?」
「为……为什麽?……」他吞吞吐吐,不敢说出实情。
假如让她知道昨天锺思宇说了乱七八糟的话,她可能会很伤心。好不容易两人又如此并膝而谈,他不想她再被吓跑。
因为这道感情彷如一张薄而清脆的玻璃,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使之碎裂。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的保护。
不让她一直逃开。
「在听你解释,怎麽不说了。」樊士芬抱膝展开一抹微笑,等着他发泄情绪。
「没什麽好说,打球打到不爽,就打起来了。」他若无其事的摊摊手、耸耸肩,有她的关注,即使挨打都无所谓了,锺思宇那傲慢的样子算什麽!
「只是这样?」樊士芬凝视他,充满疑惑。她担心他在校园聚众滋事,可能被训导处惩处。
「不然呢?」他苦笑。「别忘了我是血气方刚的高中生,一言不合难免拳头相向,这样比较好解决事情嘛。」
带伤俊容又是一阵苦笑。
「孟秦──」樊士芬说。「卓老师也知道我们的事,所以我想很多人都知道了,只是谣言还没传开。」
孟秦惊讶的瞪大眼睛,不住联想,「所以卓子仪利用这个藉口强迫你跟他交往?」
孟秦激动的站起来,樊士芬愕然将他又拉坐下去。
「你别这麽激动好不好?」
孟秦想起朱少麟也曾经为了追求而纠缠她。「我不容许别人欺负你,你是我想保护的人,我不要你受到一点伤害,更不要你难过。」
「可是孟秦,你却一直使我伤心难过。」
「我没有。」是她让他难过才对啊,昨晚在梦中心都被撕成碎片了。
「怎麽没有?你看你,不是成天浑浑噩噩、精神不振,现在又把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说,我不会担心吗?」
这席话听进心坎里,怦然的心在里面高兴的荡起秋千。
被她的关注振奋精神,毫不畏惧的伸手握住她的手,竟动而热烈地与她十指交握,满怀抱歉说:「我保证不会再做这种幼稚的行为了。」
只求她别再不理他。但他没说出口。
樊士芬又被他那淘气的模样逗笑,伸手抚爱他那张被摧残过的俊容。「看你这样,我这里会痛……」她用柔的几乎将他融化的话语说,没被牵着的那只手,握着隐隐作痛的xiōng口。
既然如此为什麽要假装不爱他?
为什麽?
他一把揽她入怀,久违的香气顿时又在鼻间漫延,他无法再忍受思念,热情覆盖住她那诱人双唇,火热的舌尖激动的往她口腔里寻找那份熟悉的慰藉。
深情而曼妙的触动,让她无法抗拒,沉醉他宽阔而有力的臂膀,他那真挚而专注的爱,霸道的占据了她的唇齿,像点燃的蜡烛两人逐渐融化,彼此热烈的回应,勾着充满情欲的舌尖,体内热血也在澎拜,爱意融合在心田深处。
勾动许久,樊士芬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感情,饥渴的舌尖不断乞求,如同要将对方吞噬。
她赫然推开他,双眼迷离的像从梦境醒来。「孟秦,这样下去我无法抗拒,我会继续迷失,再也无法清醒。」
「让我们一起迷失,我会保护你,我要拥有你。」他吐露真情,将她深深拥入怀。
「孟秦,我相信你可以,但是现在你太年轻了。」
「在不知的将来我一定会办到……你等我……我一定会办到……」
樊士芬焉然一笑,枕着他的肩,她的心再度被他的柔情攻陷。
这不知好歹的小男生,到底用了什麽魔法让她想放,却,一而再的身陷其中……
☆、(8鲜币)39 诱惑年少轻狂情欲
虽然孟秦很想留住时间,这样就可以一直留住她,可是时间仍然溜走,而且快得像阵风,好像才一眨眼时间就听见第一堂课下课钟声响了。
听见响彻云霄的钟声,樊士芬站起来拍拍牛仔裤上的落叶和尘埃,仓促交代:「我下节有课,你也赶快进教室,记得写假单……还有,下午你父亲会来,我还不晓得这件事训导处会怎麽处理,只听说锺思宇回家後家人发现他受伤,他挑明是你先出手,所以他家人告来学校。」
「喔──」这局面孟秦有心理准备。
「先想想怎帮自己辩解,不要意气用事,尽量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知道吗?」樊士芬柔声叮咛,说完即在孟秦眼神护送下走出竹林。见樊士芬身影消失,孟秦才走出去。
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感情又被孟秦挖掘而出,想藏也藏不住?
为什麽?是孟秦那张酷似魏扬的脸孔?还是,他又触动她寂寞芳心?或是她──不懂得恪守老师的节Cāo,直想诱惑年少轻狂的情欲?
爱情本无罪,罪在人心中。
她认为自己有罪!却无法为自己脱罪。
走在校园往办公室的路上她的心又开始交战,一边是爱情,一边是理性;一边是自己,一边是舆论……无论如何拉扯,谁输?谁赢?她的心都好痛,好挣扎。她期待有人来帮解围,却又一步一步的步入──歧途。
卓子仪为何不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为何无法将她放在孟秦心上的那颗心劫走,他不是最适合她不过的人吗?
当初孟秦轻而易举的将她从魏扬给她的悲痛中带走,而卓子仪却没有那样的魄力,没有像孟秦那股她也不明究力的魔力,像一种迷魂的吸引力,让她──不能不爱。
现在不是想他们感情对错或是非的时候,下午锺思宇家人到校找孟秦讨理时,她不可能袖手旁观,必须想办法让他们和解才好。
锺思宇去验了伤,想必事情不好处理。走进办公室樊士芬才坐下卓子仪即刻出现。
「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卓子仪附到她耳畔说,怕被听见调侃。
樊士芬顿了下,嘴唇上的灼热还没消退,她如何开口答应。「晚上不行,这几天忙好多作文没批改,打算下班带回去。」
「我想将你介绍给我爸妈,找个时间……」卓子仪为她的敬业给了嘉奖的笑容。
「喔,卓老师这会不会太快了,我觉得……」听闻是这回事,樊士芬紧张起来,面有难色的毅然拒绝。
「只是,吃顿饭樊老师别做太多联想。」卓子仪见她脸色稍变赶紧解释,免得坏事。
「对不起,班上发生一些事,我心情不好,改天再说吧。」拿起桌上课本,站起来,「我要准备去上课了。」
她低着头走出导师办公室,卓子仪跟了出去,在人少的地方拉住她。
「我听说了,孟秦跟三班的锺思宇打架,你在苦恼这件事是不是?」
樊士芬扳开他的手,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好像希望他放过她那样乞求。
「你在烦这件事?」卓子仪叹口气。
「这是我班上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因为是孟秦的事你才这麽心烦……」他思索一会,黑眸在她脸庞流连,「或许你心烦的不只是打架那件事,而是孟秦受伤的事?
心事被活生生掀开,她的脸色顿时黯然无光。
卓子仪到底想怎样?想将心底的感情激发而出,还是激起她的愤怒?还是像──锺思宇那样羞辱他们?
她是担心他,但卓子仪并不知道他们已见过面,孟秦只是皮肉伤,又没断脚断胳臂,她没什麽好担心他的伤势。
「你会心疼是不是?」卓子仪突然笑起来。但樊士芬并不知道他这笑充满着对孟秦的鄙夷。
樊士芬觉得像极了戏谑,令她露出不悦表情。「这是我的事,不需要告诉你吧。」
她一生气扭头就走。
「樊老师,昨天那件事证明你跟孟秦的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我想你还是小心些,可见这张纸已经烧起来了,难道你要它烧成灰烬?」卓子仪追过去提醒她,心里也在意着她仍跟孟秦藕断丝连,再怎样他都得──破坏他们,这样他才有机会。
樊士芬赫然停下脚步,卓子仪的话让她陷入恐慌──
忧心忡忡。
烧起来了?化成灰烬?那又会怎样?
爱情不就像飞蛾扑火那样奋不顾身吗?
卓子仪走到她面前定定地看着发呆的她,「你跟我在一起,他们自然会发现那只是一种谣言,无稽之谈而已……」
他充满自信的对她扬起嘴角笑,这理由够说服她回心转意。他就不相信在爱情的跑道上竟然跑不赢学生。心里插腰狂笑,女老师跟男学生谈恋爱实在太荒谬了,他要充当救世主,解救他们──
不,不只解救他们,也要解救自己。
☆、(8鲜币)40 脖子上的草莓……
爱情会让人变得自私又贪婪,就像卓子仪刚才那张自得意满、满怀城府的脸,看起来全然颠覆樊士芬之前的印象。
他说得没错,她只要跟他在一起,所有人都会发现那只是一种谣言而已。
下午,樊士芬看见锺思宇左手腕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她紧张了一下,认为事态严重,猜想孟秦即可能会被他们告得头破血流。
万万没想到,当孟秦父亲孟弘西装毕挺出现,锺思宇父亲看见他赫然从辅导室沙发上站起来,像看见故人那样欢欣鼓舞的走过去……
「你,你不是孟弘吗?」锺父来时盛气凌人,但看见孟弘彷佛什麽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好像剥下面具,变了一个人。
「你……」孟弘一样扬高嘴角,眉眼笑开,「智魁?啊……好久不见了……」
两人高兴的四手交握,拥抱、拍背,一时间只记得寒暄忘了到学校的目的,旁人只能在一旁陪笑,连樊士芬都觉得好笑。
别人是不打不相识,他们的父亲是不打不相认。
「已经十五年了?我记得你从美国回来时孩子还在怀里抱,他……」孟弘看着跟孟秦脸上一样大小伤痕的锺思宇,忍俊不禁,「你的孩子都这这麽大了。」
孟弘对锺思宇说:「你出生时我还抱过你呢。」
两人又呵呵笑。锺思宇却白孟秦一眼,孟秦回他一个「笑死人」的笑。都几岁了,跟人打架还回家告状。他就没这麽做。昨天他洗完澡,擦了药就睡了,虽然撞到的肩膀现在还在抽痛,但是还忍得过去,男孩子不都该是铁打的身子吗?
又不是女生金枝玉叶,唉!
两人父亲高兴谈天,他们却在那里眉目交锋。
「你儿子这麽大?」锺智魁感到疑惑,算一算不太可能。
孟弘没多做解释,「偷生的你当然不知道。」他哈哈大笑,孟秦脸却扭曲起来。
「有空出来吃饭再从头说来听听好了。」锺智魁笑嘻嘻提议,孩子打架的事连提都没提。
锺思宇的目的只不过想追萧怀浓而已,要不是萧怀浓口口声声说她是孟秦的女朋友他才不想跟他有什麽瓜葛。
他只是不知道萧怀浓到底在迷恋孟秦什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孟秦根本不怎鸟她。
孟秦就是那态度令人看不顺眼,偏偏女生就喜欢……
好死不死,他们的父亲竟然是失散多年的好友,锺思宇想狠狠给他一记当头棒喝老天爷都不帮。
「喂,你到底说不说?」萧怀浓紧追不舍逼问锺思宇。
锺思宇不敢乱讲。「说什麽?」
「我刚才问那件事?」
锺思宇被问烦了,不耐烦的叹口气,转头说:「别害我,我爸跟孟秦的爸是八百年前的结拜兄弟,要是他随便告我一状,我爸会教训我一顿,我才不说。」
「孟秦才不是爱告状的人。」爱告状的是他自己才对吧?假惺惺的。萧怀浓瞪他一眼。「你这麽说是有那件事是不是?只是你不说而已?」
「我没有这麽说,我也只是听人家说,看见孟秦从樊老师住处出来,然後隔天看见他脖子上被种草莓。」
萧怀浓拧紧眉头瞪着他问:「什麽种草莓啊?」
「拜托?你还真纯情,连这个都不知道。」锺思宇窃笑。「要不要我示范给你看啊?」
「好啊!」她不疑有他直接回答。
得到许可锺思宇马上兴致勃勃的凑过去,低头往她脖子用力吻去,「吱」好长的一声,萧怀浓吓得跳开。「你在做什麽?」
慌慌张张用手捂着刚才被亲了一下的地方。
锺思宇戏弄她,将嘴巴噘得很高,「我在帮你种草莓啊!」呵呵呵……
被吸吮的地方一阵热潮,萧怀浓面红耳赤。「干嘛啊?」她跳离他,捂着仍留着馀温的脖子。
锺思宇贼贼笑开,「我好心示范给你看耶。」
「算了,你假好心真吃豆腐。」她气得嚷嚷,音量不大,却显得害臊,使锺思宇心花荡漾、酥痒难耐,很想再往她那雪白细嫩的肌肤多亲几下。
「别生气嘛!」锺思宇脑筋快速转动,又兴起鬼点子。趁萧怀浓仍被刚才那一吻电得晕头转向时,他赶紧说:「星期六一起去看电影,我就告诉你孟秦脖子上的草莓是谁种的。」
他对她煞有其事地眨眨眼。
真会找机会。
萧怀浓思考片刻,担心他在骗她,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孟秦……跟孟秦在一起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
她太想知道了。
「好,不许骗我,要是骗我,我不会饶你的。」萧怀浓警告他。
「谁会骗你啊,如果不是,一定是他骗你,不是我骗你。」
「我星期六陪你去看电影,你现在告诉我是谁。」萧怀浓等不下去了。
锺思宇摇头。「星期六就是星期六,要是你爽约呢?」
「我是那种人吗?」萧怀浓白他一记。
锺思宇笑而不答,再笨的人都不会现在说,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利用到的机会。
作家的话:
☆、(10鲜币)41 失身
星期六下午锺思宇和萧怀浓约在校门口。
期待的日子让萧怀浓心情好不起来。
锺思宇说孟秦有女友之事这两天经过仔细观察後她更为相信。
人家说恋爱的人最喜怒无常,她发觉孟秦上课时常不由得傻笑,不然就是撑着下巴装深情,下了课也将手机拿得远远的讲电话,好像在掩人耳目……
但,她才不相信孟秦跟樊老师有问题。
这两天她一心都在猜测是谁,猜到最後竟然连张舒乐都怀疑起来,屡次见张舒乐下课钟响就巴着孟秦不放,看在她心里有多气就有多气,恨不得将张舒乐像纸张一样撕碎丢到垃圾桶去。
锺思宇一出现萧怀浓即迫不及待问:「我来赴约了,可以说了吧。」美丽脸庞挂满愁容。
锺思宇穿着便服显得更帅气,可是萧怀浓没多看他一眼,他却紧盯着萧怀浓,她今天穿了一袭粉红色连身套装,肩膀披着一件颜色略深的背心,看起来像一位气质优雅的公主,锺思宇xiōng口像浪花一样激荡起来。
她真的好漂亮,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女,阳光下晶莹剔透的肌肤光洁无比;灵巧雪亮双眸深邃如潭,深深让他着迷。
看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萧怀浓不好气说:「到底说不说。」
「看完电影我再告诉你。」她真来赴约,他喜上眉梢。
「喂,你想耍赖是不是,我看你根本不知道。」萧怀浓酸他。
「我认识她啊。」锺思宇双手帅气的插入裤袋,故弄玄虚的呵呵笑。
「你认识她?」萧怀浓讶然,失望的双眸朦胧起来。
锺思宇很笃定的挑挑眉,萧怀浓心情却更为沉重。
她根本无心看电影,可是为了解开心中疑惑她还是跟锺思宇进去电影院。
看了两小时电影,锺思宇买的薯条跟可乐她吃都没吃,倒吃了一肚子心事。从小到大她一直期待孟秦跟她说喜欢她的话,认识他们的人谁不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自从孟秦来念这什麽和尚学校人就变了,变得稀奇古怪,爱理不理人,现在又听说他跟女老师搞暧昧,跟其他人交往……
事情的真伪把她搞得魂不守舍。
走出电影院她再也忍不住,「你再不说我要回去了。」她等得不耐烦,负气说。
「喔。」锺思宇犹豫了一下,甩甩手上两人没碰过的饮料提袋警告说:「我说出来你不会吓到吧。」
「说就说罗哩吧唆的,不说我就回去。」在人潮中萧怀浓转身想走,锺思宇连忙挡住她。
「是,是……」锺思宇吞吞吐吐一会,然後附过去萧怀浓耳边说出樊士芬的名字。
「不可能,怎麽可能,我听你胡说八道。」萧怀浓大声说,有人回头看她。
锺思宇耸耸肩。「信不信随你?」
萧怀浓震惊,落寞的往前走,不知怎麽眼泪也跟着掉下来,任凭她怎麽猜都不会猜孟秦竟然真跟老师在谈恋爱?
这真是太扯了?
「别一直走,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锺思宇跟在有些恍神的她後面。
「要是你胡说,我会要孟秦揍你一顿。」
「什?」锺思宇皱眉,「随便啦!」
只要她别再为孟秦难过怎样都好。
「还有,你最好别再到处乱说,不然……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事到如今她竟然还想保护孟秦。
她要怎麽相信锺思宇的话?他摆明追求他,也知道她喜欢的是孟秦,这或许是他拿出来打压孟秦的藉口,像在篮球场上故意破坏他名誉一样。这回她哪知道他又安什麽心?
她在路边的长椅坐下来,锺思宇跟着坐下来,将饮料放在两然中间。萧怀浓沉思一会突然拿起可乐插入吸管直接喝了一大口,锺思宇却突然说:「欸,欸,那不能喝……」
萧怀浓一脸错愕,「买了为什麽不能喝?」看他紧张成那样,她故意又大吸一口,锺思宇脸色变得更难看,神情更紧张。
一开始他是希望她喝的,这一来他就能──就能手到擒来。可是经过几个小时思考,他却想越──心虚,越後悔……所以……
她竟然喝了!早知道出电影院或刚才经过垃圾桶就该丢进去。
天啊!她竟然喝了!
休息片刻站起来往前走,萧怀浓本想找公车站牌坐车回去,却发觉头越来越昏,眼前景象模糊起来。她突然摸着额头,锺思宇发觉不对劲跑上前问:「你怎麽了?」
他明知故问。心里直喊着:惨了!这下惨了!药效发作了。
「突然有点头晕。」轻飘飘的,好像感冒的症状。萧怀浓双眼迷离地看了锺思宇一眼,不禁怀疑他在可乐放了什麽东西?
「那,那,我们叫计程车好了。」锺思宇手足无措神态仓皇,赶紧去招计程车。
弄巧成拙就糟了!早该想到前因後果。
上车後不久萧怀浓头越来越昏,整个人瘫软在锺思宇怀里。「奇怪,好热喔。」她猛将xiōng口的领子往下拉,突起的xiōng口rǔ沟忽隐忽现,锺思宇想看又不敢看,良知交战,眼神飘来飘去,血气方刚的身体也跟着起了变化。
「好热,不,不会啊!」锺思宇紧张说。没想到药效发挥那麽快,希望这药不要太猛才好。
萧怀浓根本没听见锺思宇跟计程车司机说要去哪里,下车时觉得所在的地方很陌生,颠踬着脚步神智不清,「这是哪里啊?」她开始傻笑,出现幻觉。
半扶着萧怀浓,掏出钥匙,锺思宇呼息急促,担心被左邻右舍发觉很快打开大门,扶着她进去。他爸妈昨晚去日旅游,他乾脆叫佣人今天也不用来了,为了这天他策划了好久……但现在,他很後悔在可乐里下药……
他以为要得到一个人心,不如先得到她的人,可是,刚才见她为孟秦难过的样子,他明白并没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