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鲜币)42 失身
药效一直在发威。
萧怀浓身上像火焰燃烧,无比燥热,让她有股冲动想脱光衣服散热,眼前也彷佛出现海市蜃楼似的迷迷蒙蒙幻觉,身上的血液格外奔腾,眼神茫茫然像被酒精催化那样涣散,神经却又显得异常亢奋。
到了房间她不断用手扇着风喊着,「好热、好热、好热唷。」迷离双眸带种几近勾魂的眼神挑逗锺思宇,她彷佛看见扶着自己的锺思宇正噘起嘴想吻她,她也跟着眯起眼、噘起红唇想跟他来个勾舌热吻。
锺思宇被她那不断挑逗的恍惚神情吓得不知所以然,心里当然知道她为何出现如此异常反应,着急着将她放在床上,「你先坐在床上坐一会,我去开冷气。」他手忙脚乱、神情慌张,冲到书桌找冷气遥控器。
拿到遥控器他紧张的望向冷气,考虑了一下,才春天气温并不高,但是她一直喊热,他想要是开冷气,却又不敢开,担心开了让她着凉了那更不好,她现在的反应只是药效的错觉。
他仍在犹豫时,萧怀浓不知何时站起来,走过去,靠在他身边又对她噘着嘴撒娇说:「我好热,你帮我脱掉衣服嘛!我自己脱不下来。」
药效让她全身轻飘飘,没有力气的又跌坐在床沿搔首弄姿,有意无意的掀着坐下来只盖到大腿的短裙,粉红色底裤若隐若现的挑逗他的视野。
可能是太热,口乾舌燥,她不断用舌头舔着嘴唇,神态风情万种,锺思宇坦忐忑忑、张目结舌不知所措。不知她现在把他想像成什麽人了?
不管了?这幕实在太刺激了,xiōng口跳得十分激烈,自己都可以听见躁动的心跳声,再不动动身体,他想,心脏可能都要跳出来了。
他猛然跳上床,紧张的结结巴巴说:「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等一下就不会热了。」他吸呼一口气,半跪在她身边开始拉扯脱掉她的衣服,心里万头钻巷、七上八下莫名其妙的紧张与兴奋。
脱下第一件外套,他胯下已经涨满,感受到拉链内的肌肉鼓起来好几倍,几乎快蹦裂而出。好害臊,虽然没有照镜子,他可以想像自己现在一定一脸红到脖子,跟她一样全身热呼呼的。
这药真让人脸红心跳啊。他呼吸急促,紧张的将手上衣服随便扔在地上。
「嗯……」感觉包覆身体的布料被剥除,她轻松嘤喃,可是身体仍奇热无比,有种欲望不断在体内攀升,随着袒xiōng露肚下腹竟然不断的收缩痉挛,好像在期待什麽。
锺思宇脱下她外套里的那件衬恤赫然看见她穿着xiōng罩的雪白肌肤,差点喷出鼻血,憋住气,捏住鼻子,瞠着大眼欣赏粉红色蕾丝xiōng罩像两座山脉呈现婀娜的女性线条。
里面……那里面的风光一定更是令人血脉高涨,之前她都穿着宽宽的制服,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丰满。好刺激。下腹肿大的yīnjīng兴奋的抽了一下。
怎又不动了,还有裙子。她光着上身对他露出撒娇的表情,「你杵在那里做什麽?」
「喔。」震慑住的他忽地被她唤醒,拍拍僵住的脸颊,呼吸急促地伸手抚摸她xiōng罩里的肌肤,一下子手却像触电一般弹跳起来。
细嫩又柔软,像云一样飘渺的触感。
他实在受不了了,鼓胀的身体在裤档里也快挤不下。他迅速脱下自己的衣物,露出结石的xiōng膛一不作二不休将她压在床上,看见她不断对自己勾着媚眼,锺思宇紧张的大声喘着气,她竟然一点都不拒绝,他高兴地用颤抖的手脱下她裙子跟底裤,让她一丝不挂的躺自己身下。
太美了,原来春药这麽好用,让眼前春光如此绮丽。而且她似乎也在期待。
他屏住气,抖着手掌搓揉着她那丰满浑圆的xiōng部,一搓动萧怀浓身上就像被虫咬一般麻然起来,快慰的发出细碎而充满yín欲的声音,听进锺思宇血气方刚的耳里,跟她误食的春药没两样,他男性身躯更为坚挺,顿时两具光裸的躯体都被情欲诱惑了去。
「好柔软喔,像豆腐一样,让人好想吃一口。」说完,锺思宇再也没有顾忌陶醉地低头吱吱吸吮起她xiōng前那两颗蓓蕾。
好甜美的滋味。
「喔……」萧怀浓眯起眼睛感受被咬嚼的舒燃,嘴里吟喃不断。药效使然下,毫无意识下她畅快的不由地弓起身子享受被洗礼的快感,他越用力吸吮她体内欲望感觉更是需要,不禁托起xiōng部嫩肉,压下他的头,让他紧紧含住自己。「好舒服,好舒服,用力吸……嗯……啊……」
她吸的越大口,她身体的抽蓄越厉害,体内的痉挛让她全身湿润起来,yīn穴里的酥麻收缩也越来越激烈。锺思宇的唇齿咬着她的xiōng口,每一口都酥麻得让她胯间淌出一口yín液,脚底好似飘在云间的感觉。
她不断叫喊,叫的锺思宇心里痒酥酥,很想一剑捅入她的身体,快速抽插她的深穴,享受一下男女交欢的高氵朝。
没想到这药真有作用,她的反应好激烈,让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一刻都停下来,口齿从她被咬嚼至殷红的双xiōng不断往下吸吮着,经过她有着美丽漩涡的肚挤逐渐往下,他嗅到她身上散发一股yín靡的气味,硬梆梆的下体一阵痉挛收缩胀痛着。
他被这股特有的气味吸引,猛然蹲跪在她胯间,用力将她双腿撑开,呈现一个M型,可以一目了然看见粉红私地像一朵蓓蕾含羞带放。
晶莹的光泽像等待他汲取般从蓓蕾隙缝泌出,他迫不及待地往那可口的深井里伸出他饥渴的舌尖吸取那甜蜜的滋味。
「嗯啊……」下体被柔软物体侵入,四周肌肉不断抽蓄,萧怀浓娇躯震了震,嘴里的低喃越来越恍惚,她似乎更陶醉,锺思宇贪馋的又舔了舔,舌尖不断绕进细缝里摩娑着内壁的湿润,她感觉自己畅快的喷出热液,欢愉的摆动蛇腰,好像在告诉他,她想要更深的探索。
作家的话:
☆、(11鲜币)43 床上落红
她的反应好激烈,让他心痒难耐,想看她忘我的放浪神态,忍不住将两根小指伸了进去,像掘井般快速抽插好几下,猛烈的动作从她身体汲出好多yín水,锺思宇自己看得也快受不了,伸手上下搓了自己yīnjīng几下,好痛快,痛快的几乎想喷洒出来。他可以感受她现在的感觉,因为他也痛快死了。
「啊,这是什麽?你好坏喔,喔……快抽啊……」被硬物搔着萧怀浓身体扭动起来,看似痒得不舒服却将他的指头牢牢吸附住,还喊着要。
她yín荡的大声叫着,双退开得好像在召唤他,锺思宇膨胀的身体被引诱的像火山即将爆发,再也克制不住。
他需要她,所以别再引诱了,等下她一定会让她更是享受。
从她胯间抬起了头,挺着起伏不定的xiōng膛,锺思宇紧张的将一柱擎天的硬物瞄准不断汨出湿液的隙缝摩娑而去。
就是这样,好湿,他深呼吸,看见充血的肉根前端缓缓进入,将洞口撑开成一个圆跟自己紧紧结合……好刺激,里面好温暖,他的饱胀紧实的被包覆,他着迷的将青筋暴露的肉jīng奋力抽出又进去,一柱到底……
「啊……」身体赫然被硬物撑开,她忘情大叫一声,敞开的胯下不自觉将双腿大劈跟他牢牢闭合,好舒服美妙,舍不得他停下来,心里一直呼唤他再来啊,再来啊。
没想到会那麽容易进入,她竟然兴奋异常,兴奋的身下如同一滩水泽湿滑黏腻,像她柔软娇躯一样都让他爱不释手,一直奋力进入退出,让她叫声绵绵不断。
幸好家里没人,不然她这叫声真是吓人,却听得他欲望高涨,明明已经冲动的想射,却舍不得这高氵朝稍纵即逝。
如鱼得水的埋入肉jīng,被她紧实包覆的欲望在瞬间被挑到最高点,整人就像吃兴奋剂一般高亢,不断猛捉住她弓起的蛇腰不断往里冲刺而去。
整间房间盈满她的叫喊和两人交欢的肌肉拍击声,两摊水流从结合的地方潺潺流出……
「啊……嗯……」她随着他的节奏像被勾魂般地扭动身子,刚才身体的燃烧感逐渐获得纾解,那根在体内摩娑棒子让她好快活,好像自己一直渴望被爱护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她一时无法自拔,不断将下身往冲进自己身体的硬柱抵去,「快啊,快啊,好舒服,插我,让我受不了,啊……啊……」
「好,我插你,让你非常舒服……」年轻的男躯被她逗得血脉高涨,看着被自己撑开的穴口不断吸住自己,埋入又吐出肿胀的青筋,体内有股热潮已经无法忍,快要喷洒出来。
「啊……」他突然高喊一声,往她体内最後一击,汗水淋漓的停了下来。
体内被一股热浆灌满,她终於也累得静了下来,眯起的眼睛因欲望松解而闭了起来,吁出一口气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了一觉,萧怀浓翻身发觉没有灯光的床上除了她还有别人,她吓得跳起来捉着被子坐在黑暗的床上。
一时在哪里,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还有下体热热的好像被摩擦过。
她感到不安。「你是谁?」用力往睡在她旁边那人身上拍下去。
「喔……」肩膀突然被打,熟睡的锺思宇猛然跳起来。
听见男音,萧怀浓吓得捉住被子跳下床,不知要躲去哪里,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眼睛适应亮度後,她看见床上的人下床打开电灯。
是锺思宇……全身赤裸裸的锺思宇。
顷刻,她记了起来,下午她头发晕後,不知不觉跟他回来了。
她眼睛瞟向床上……
「你在干嘛啦?」他睡眼惺忪的捡起地上的衣服丢给她。「你的衣服。」
她赫然看见床上有一小片血渍,赫然被那怵目惊心的落红震慑住,没接住锺思宇丢过来的衣服,呆愣想着自己做的荒唐事,惊讶的定着嘴型几乎想大叫出来。
她跟锺思宇做了那件事?她不确定的盯着仍在穿衣服的男生看。真是锺思宇!不是孟秦!不是孟秦!她以为是孟秦……
以为跟孟秦享受了鱼水之欢,两人还在高氵朝後甜蜜的相拥入眠。原来是该死的锺思宇,他简直是王八蛋,竟然,竟然把她骗来这里。
这是哪里?
「衣服穿一穿,我陪你回去。」锺思宇明白她现在一定很想将他碎尸万断,所以他大气不喘,哼也不敢多哼一字,好像在静待发落。
不行,她没时间生气,好像很晚了,她得回去了。
一把丢下被单,露出光溜溜的身体,担心他偷看,捡起衣服同时她不断瞄着他,看他有没有在看她。
当然这只是她心理作祟,要看,早看过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她也不是全然没记忆,只是,当时她对自己的行为完全失去自制能力,本能下像个过动儿失去理性的躁动……她真以为是孟秦……
孟秦呢?孟秦现在哪里?
突然间她心里好难过,她再也不能将第一次给从小就爱上的孟秦了,这样孟秦更不可能爱上她了。
心情沉闷的穿好衣服,锺思宇也穿好衣服,她环顾四周都没看见自己的背包,回想,完全记不得自己扔到哪里去了。
里面有她的手机跟钱包,手机丢了也就算了,可是没钱她怎麽坐车回去。她开始担心,会不会被迫走路回去,要她跟锺思宇借钱她才不愿意,现在她正在气他呢。
借电话,叫孟秦来接她好了。
她不禁想,他给她喝的饮料一定有问题。
锺思宇看她眼睛不断在找寻什麽,想开口又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不敢开口。最後看她一脸懊恼他才忍不住低声说:「你在找包包是不是?在客厅。」他比比外面,之前的趾高气昂完全无影无踪,变得像低声下气的奴才。
萧怀浓又羞又气,白他一眼。「你去帮我拿来。」她哪知客厅在哪里,恍恍惚惚进来早忘了东西南北是哪里。
她一开口,他立即转头开门,一刻都不敢怠慢,现在她就是他的女皇,他一命令他即飞奔下楼帮她拿了包包上来,一副讨好她想将功赎罪的样子。
可是发生这种事不是他做样子她就会原谅她的。
一把抢过自己的包包萧怀浓闷着气说:「我要回去了,大门在哪里?」走到门边故意离他很远,好像担心他对她下蛊,又害她失去理智,坚持跟他保持距离。
「喔。」他想说我会负责,可是用膝盖想都知道於事无补,要是他们真是男女就好了,她现在不会是气呼呼的模样,而是小鸟依人的投入他怀里。
锺思宇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追到她──
作家的话:
☆、(11鲜币)44 不要那麽激烈
深夜,孟秦接到萧怀浓家人着急的电话,说她白天出去还没回去,孟秦看看时间都十点多,打了几通电话朋友都说没跟她出去,孟秦两家人担心的跟她家人毫无目的出去找了快两个钟头,最後她自己回到家,瞎说钱包丢了、手机没电,所以走了两个钟头的路回去。
这理由当然很勉强,所有人却想反正她回来就好。既然她平安回来,孟秦一家人也告别她家人安心回家去。只是萧怀浓那张表情真的很奇怪,不像只是丢钱包,孟秦大胆假设她是被抢了比较可能,她那苍白的表情感觉好像吓破胆的样子。
隔天中午,午餐过後,萧怀浓忽然去找他,脸上还是那双被吓坏的死鱼目眼。
「你干嘛?撞鬼喔?」在房里打电动的孟秦听见敲门,起来打开房门,看见萧怀浓站在门口,两个眼睛肿得会红龟棵,拧着眉苦笑。
孟母走过来,亲切地拿一条冰毛巾给萧怀浓,「敷敷眼睛。」再问孟秦,「你欺负人家是不是?」
看得出来她哭过。
昨晚回来她想到锺思宇那混蛋跟孟秦就一直哭,担心锺思宇那混蛋纠缠不清到时候让别人知道他们已经上过床,也担心那自大巴拉的锺思宇跑去跟孟秦讲这件事。她越想越难过,尤其,想到孟秦爱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更是心痛的像要散裂一样。
「我?」孟秦指着自己喊冤。「我昨天除了跟你们出门,到现在都没出门,怎欺负她啊!我看她是……」
萧怀浓忽然扑向他大哭起来。
「怎麽了?别哭。」孟母被萧怀浓的举动吓一跳,拍拍她的背安抚。她很担心昨晚是不是发生什麽事?
这女孩变得好奇怪,她一向娇蛮也很自信,可是现在看起来很脆弱。
「妈,你,你先去忙你的,别管了……去,去啦……」孟秦瞠着眼睛尴尬的对母亲说。萧怀浓这回变性变得这麽严重,一定非同小可。
「这,你……」孟母担心,萧怀浓哭得很凄惨,两人不知怎了?「你好好安慰她,别再让她难过。」
「我会,你去忙啦。」孟秦点头,一脸难为。
「喔,喔……」孟母不是很放心。
孟秦挥走一脸疑惑的孟母,孟母走後孟秦将萧怀浓半搂半拉进房间,锁起门,免得他妈进来关心──她想,萧怀浓这点应该跟他一样,都不会喜欢大人过度关心他们。
进到房里萧怀浓仍旧一直哭,很伤心,孟秦想想昨晚有看见她家那只叫做奥斯卡的猫,也有看见孟可尔对他汪汪叫──她的宠物都还活泼乱跳,她到底在哭什麽?哭到孟秦穿的棉衫xiōng前湿了一滩,仍不清楚原由。
她又坐在孟秦床上抽噎良久,孟秦从没不觉得她是那种很需要人家安慰的女孩子,可是现在,她那梨花带泪的样子实在颇楚楚可怜。
「你到底怎麽了?」她平静些後,孟秦跟她并肩坐在床沿。
萧怀浓红着眼眶摇头,那件事她怎跟别人说。昨深夜回到家心里已经很难受,晚归又被臭骂一顿,整个晚上想起那几个小时跟锺思宇做那些yín荡的事情她就好後悔,出去之前她哪会想到锺思宇根本有心机。
即使他道歉她也无法平复内心的伤痕。
都是孟秦,如果孟秦不对她这麽冷漠,她也不会答应锺思宇邀约──眼泪又掉下来。
「孟秦……」想到孟秦爱上别人,她伤心的擤擤鼻子。
孟秦疑惑的看向她,终於要告诉他发生什麽事了吧?
「我那里比樊老师差,为什麽你爱她不爱我。」她赫然质问,眼神充满哀怨,像个弃妇。
孟秦一脸讶然,这就是她哭得唏哩哗啦的原因?噗──好笑!害他担心一下。暗地拍拍xiōng口,吓死他了,他还以为是什麽大条事情。
他放心的呼出口气,不以为然道:「我是爱她,不行吗?宪法又没规定师生不能谈恋爱。」
「她是我们的老师,你知不知道。」萧怀浓大叫,孟秦紧张的跑过去将她的嘴捂起来,紧张的听门外有没有声音。
「民法那一章一条有说不能爱上老师,拜托你小声点。」他是不在乎,但他保证他爸妈要是知道就没戏唱了。
「民法规定当老师的诱惑未成年学生要被浸猪笼……」萧怀浓扳开孟秦的手,信誓旦旦地大声说,好像这就是她立的法。
「神经啦!都什麽时代了还有浸猪笼这把戏。」孟秦不屑的笑了笑,管谁说什麽他就是爱她,爱情本来没有身分和年龄的区别,只有他人肤浅的认知。
「到底你是傻瓜,还是我是傻瓜?」萧怀浓挂着两滴泪揪着心瞅着他,心也在滴血。他竟然这麽说,可见他们很相爱。
「你反应不要那麽激烈嘛,樊老师不就大我六岁,过几年我长大外表就看不出来了。」到目前为止他以为萧怀浓只是纯粹不认同他跟樊士芬的感情,关於这点他也没要她或任何人认同。爱不爱是自己的事,跟别人无关。
「一定是樊老师勾引你的,学校一堆男老师追求她还不够,她还想勾引学生。」萧怀浓言辞犀利的批评她。如果她像她那样一堆男人爱一定会心满意足,哪还要勾引学生,真是不知足,她真想去跟她说:把孟秦还给我。
孟秦听出她不怀好意,「我不准你批评她,是我自己爱上的她,她没有勾引我,你不要胡说八道,这件事你要是乱说我不会饶你。」
樊士芬就是他变了的因素。
「孟秦你太过分了,我爱了你那久你却爱上别人,我一直在等你,你却不把我当一回事。」她突然站起来,不甘心的眼神凌厉的看着孟秦。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们根本合不来。」孟秦一肚子火,早知她来兴师问罪,也不会让她在肩上哭那一场。「你别无理取闹了。」
「对,樊老师最好,她体贴又善解人意,人人说她温柔又漂亮,每个人都喜欢她,你也不例外,只有我,只有我……」她突然歇斯底里喊着。
「你今天到底麽了?」孟秦觉得她最近真的很反常。
「锺思宇他……」她哽咽。不是要来诉苦,求得他的安慰,怎麽吵了起来。
「他怎麽了?」孟秦察觉到异样,神情紧张。
她顿了下说:「他在……他在我饮料里下了药……」
孟秦赫然怔住。「他……我去找他……」他气愤的站起来,这个王八蛋,看起人模人样,却是十足的无赖。
作家的话:
☆、(8鲜币)45 生米煮成熟饭
「孟秦,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萧怀浓拉着他,怕他冲动的马上跑出去找他。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麽?」孟秦赫然想到他跟樊士芬做的那件事,只是,那个王八蛋用了不择手段──希望事情不是他想像这麽糟。
反正都已生米煮成熟饭她已经顾不得那麽多,就算不能将第一次给孟秦,她也想让孟秦好好爱她,或许这样就会忘了昨晚那个yín荡的夜晚,伤口可以稍稍平复。
她猛然在孟秦面前将衣服脱下,趋近他,孟秦心一惊下意识往後退,张目结舌,「你在干嘛啊?」
孟秦惊吓的表情就像看见她身体布满伤痕般错愕,没有一丝看见女躯的兴奋,她好失望。
「孟秦,难道我不吸引你,樊老师才吸引你……」她丢下衣服,让他仔细看她的身材。
「你、你这是做什麽?」孟秦吓得瞠大眼睛,马上又闭起来,满脸通红,「把衣服穿起来啦。」
问题不是这个,他宁愿去看限制级杂志,也不想看她啊……是,是他们的关系在他的思维里不属於那类。
萧怀浓趋过去,拉起他的手,往她身上摸,紧闭起眼赫然摸到如绵软嫩的触感,他像触电般快速抽开自己的手,睁开眼睛。
「你发神经喔。」心跳快得要蹦出来,不是兴奋的紧张,而是不知她想干嘛。他剑步跨过去捡起来她的衣服,递给她,「赶快穿起来好不好?要是我妈突然来了,我就不好解释。」
门都锁了这当然是推词藉口。
萧怀浓不情愿地又丢掉衣服,满脸哀怨,自己竟然不能让他激起欲望。她硬靠过去拉起他的手,硬要他往xiōng前她耸立的xiōng前摸去。「摸我,摸我啊,我不会比樊老师差,我也可以满足你。」
「你发神经喔。」孟秦忽地脸色铁青,表情严肃、语气刚硬,「我叫你将衣服穿起来,你就穿起来。」
萧怀浓听闻大哭,昨晚她让锺思宇那麽兴奋,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樊老师,我没她漂亮还是身材没她好,你告诉我,不然我会不服气。」
她坚持不穿衣服,孟秦拿起床上的被子将她裹住。「浓浓,你以前不是这样,为什麽变成这样了。」
「因为你、因为你我才变了。」她哭诉。
「浓浓,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或是,或是家人,我们不可能变成情侣的。」看她情绪依然激动。孟秦说得小心翼翼,怕伤了她。
「我不要当什麽妹妹,我要当你的女朋友,将来我要当你的妻子,跟你生很多孩子。」她突然又甩掉被子上身一丝不挂的扑向孟秦,孟秦快速往後退,贴在墙上。
他可以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可是,却无法去碰她。虽然眼前裸露上身的女性胴体确实让他起了男性反应,可是那只是正常现象,不是他想要她,他敢说现在心里的恐慌感比欲望来得高,怎可能会有情欲呢。
「我,我……」他呼出一口,按捺住眼前刺激景象带来的紧张气氛,如果现在眼前是成熟优雅的樊士芬对他扇情挑逗,他一定会像饿虎扑羊将她扑上床,可是,萧怀浓?
他心里直呼:别玩了好不好?
看孟秦一直逃开,她感到颓丧万分。现在她正需要孟秦的慰藉,如果孟秦可以给她,她就会不会再记取昨晚跟锺思宇做的那件荒唐事,心中的伤口就能慢慢愈合。
安慰她吧!为何她吸引不了他?
「我不会对你做那件事……」孟秦一把推开她,太用力她猛然跌坐在地上。
「孟秦……」她难过喊,整个人更是狼狈。
「对不起……」孟秦体会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因为他跟樊士芬的感情也是他一厢情愿,他明白她的感受,因此他更不能伤害她,毕竟爱情不是同情。
她挥掉孟秦的手掩面哭泣。「你们男生都是一样的。」
什麽一样?他跟锺思宇那畜生一定不同。
孟秦蹲在地上仔细看她的肩膀跟颈部都有一些……孟秦,羞红了脸,他有经验,那是吻痕?!
他心惊。
「浓浓,他对你怎样了?」
她一把抱住孟秦,不断喃喃,「孟秦,如果我跟别人做了那件事你会不会讨厌我?」
哪件事?「他对你怎麽了?」孟秦臆测着,或说心里早明白,只是太错愕了。
犹豫了一下,萧怀浓噙着泪淡淡说:「锺思宇他,他……」
孟秦感受到她的难言之隐,接口,「我知道了,我去找他讨公道……」该死的家伙!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10鲜币)46 两人的糊涂事
「我喜欢她,才想跟她做……」锺思宇心虚的支支吾吾,提到这件事满怀内疚。他真心喜欢她,喜欢一个人想跟她有亲密关系很正常啊!他唯一的错就是糊涂的在饮料放药。
「你不要脸吧,你有想过她的原不愿意跟你做这件事?」孟秦拉高音量,提醒他别自己为是。
「你是怎麽了,难道她没将第一次给你,你不服气是不是?」孟秦好似得理不饶人,他也不甘示弱,蓄意揶揄,暗地里却不断自责,想到这两天她一定很难过,将来可能不理他,他心里也不好受。
「我没你那麽龌龊。」孟秦从鼻孔出气。「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对她伤害有多大?这跟你情我愿差别有多大?」
锺思宇脸色突然大变,内疚的心情把他那原本充满自信的脸孔闷出一丝忧虑。萧怀浓竟然跟孟秦说这种事情,他不禁怀疑起他们的关系……
但总比她去告诉别人好,量孟秦也不敢随便乱说,毕竟萧怀浓跟他是青梅竹马,就算他不喜欢她,也不至於破坏她名节吧。
「你别得理不饶人,我也没说我不负责。」只要孟秦不追萧怀浓,他都愿意跟他和平相处,为这件事吵起来不值得。他沉住气。
「你要怎麽负责?你现在有什麽能力负责?」
「别只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一样,别以为你跟樊老师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了,那你又能对她负什麽责啊?」锺思宇不屑的打量跟自己一样毫无担当的孟秦。
孟秦赫然愣住。
很多人知道?所谓的很多人是多少?为什麽他浑然不知?樊士芬也知道这件事被很多人知道了吗?
不,锺思宇一定是吓他的,他又没对他承认这件事。
「我在跟你说浓浓的事,你干嘛扯到那里去了。你听好,最好闭上你的狗嘴,要是你再随便乱说我跟樊老师的事,我会要浓浓把你告得你头破血流。」孟秦慎重警告他。
「你……」竟然用这事来威胁他。「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真心?他也是真心喜欢樊士芬,可是谁认同了。感情这种事情怎麽这麽复杂?明明喜欢一个人却要搞得这麽辛苦!
但是……
「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不该做这种龌龊事。」想到一向神气的萧怀浓变得忧郁,他就忍不住想骂他。
「她说她的心一直都是你的……」他沮丧起来,孟秦那张比自己帅几倍的脸孔让他忌妒得要死,别说女生都觉得他很帅,萧怀浓这麽喜欢他他也不意外,就是忌妒心使然。
「那又怎样,这样你就可以欺负她吗?」太可恶了,他真想替萧怀浓揍他几拳,可是他答应过樊士芬再也不会跟人家打架,让她难过了。
「我哪有欺负她?」锺思宇反驳,两人明明玩得很高兴,这哪算欺负?他也在反省啊!只是,要被原谅很不容易吧?今天都还没看见萧怀浓,他满担心的。他突然叹口气,忧心问:「你认为我要怎样才能获得她的原谅?」
孟秦皮笑肉不笑的扬扬嘴角,揶揄他,「不是说没欺负她,干嘛担心她原不原谅你。」
「你一定这样说风凉话吗?」
「我不知道,自己看着办,我劝你短时间内最好离她远一点,不然後果自己负责。」
上课钟声响起,孟秦烙下这些话转身往教室去,留下满脸无奈的锺思宇,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还花了好多钱买到那颗药,现在他宁愿是自己吞下那颗药,也不要被她──被萧怀浓厌恶……
後悔也无济於事。
孟秦最近都让心灵受创的萧怀浓跟在身边,一则担心她想不开;二则她现在怕锺思宇怕得要死。基本上孟秦只认为自己是她的保护者,像大哥哥保护小妹妹那样;可是,看在眼里的锺思宇,和跟前跟後的萧怀浓却不这麽想。
尤其是樊士芬!孟秦感受到了。
「你要去哪里?」放学後的傍晚,萧怀浓背着书包紧追孟秦。
「我叫你先自己回去,别跟了,我要去办事情。」孟秦边走边说,樊士芬家在反方向,他故意支开她。早上樊士芬看见他跟萧怀浓在一起那眼神显得很诡异,他很担心,不知她是否胡思乱想,也跟别人一样来个胡太守乱点鸳鸯谱,把他们凑在一起了。
他才不会那麽滥情,可是不说没人知道,他对樊士芬可是一往情深。
「我跟你去,你不是要保护我,哪有叫保护的人自己回去的。」萧怀浓使着性子,怀疑他要去跟樊老师幽会。
拜托!都跟了一个礼拜还不满意,都怪自己,明知她黏功一流还自告奋勇想当英雄,他当时一定是鬼迷心窍,或被鬼遮眼,不然就是恻隐之心大发丧失思考能力误做判断,才会被这天字大麻糬给黏住,甩都甩不开。
「我今天不能陪你回去,我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别再跟了啦。」想到樊士芬可能误会,萧怀浓又一直跟他心烦气躁,越走越快。
「不跟就不跟了,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关心我。」萧怀浓赫然停下脚步,对走在前面的孟秦背影使性子嚷嚷。
吼!以为她吃了锺思宇的亏,学了乖变温柔会替别人着想,大小姐个性也收敛起来,怎不出几天又原形毕露。
「我真的有重要事要办,要跟你明天再继续跟吧,我先走一步了。」他赫然爬腿跑开,完全不理萧怀浓,他得赶紧去看看樊士芬,这几天两人都没私下说过话,搞不好她以为他跟怀浓好起来了,他得赶快去洗刷冤屈。
「哼,你以为我喜欢跟,臭孟秦,你别跑啊……」萧怀浓以为最後他还是会让她跟,却没有,她也跑着跟上去,可是才拐一个弯孟秦就不见了,这麽神秘,用膝盖想都知道他铁定要去幽会。
作家的话:
☆、(11鲜币)47 两个男人间……
「每次都害我多绕几圈,真是的。」摆脱萧怀浓後,孟秦喃喃自语。
终於可以喘口气,他慢下脚步优闲走着,让刚才为摆脱萧怀浓拼命跑步後的呼吸平顺些,他可不希望待会看见樊士芬心脏还在七上八下的乱跳,像逃难那样狼狈去见她,让她一眼看穿他为掩人耳目而东藏西躲的来──这样她一定又要他别再来了。
真令人难过,想见她一面好难。
他深呼吸慢慢走上公寓阶梯,心中难免顾忌,浮现她不喜欢他来这里找她的理由──他实在太想见他,这种思维胜过理智,无法再顾虑这麽多,如果两人只能在课堂见面,偶偶讲着不着边际的电话,那麽这种恋爱模式真的太辛苦了。
但,以现况他还能要求什麽?这样的距离总比她排斥这段感情来得好,他不敢奢求,即使只能远远看着她,偷偷地爱恋,他也该心满意足。
他已经快不了解自己,就像不愿意去承认其实樊士芬不是很能接受像他这样的恋爱对象一样──
但是他可以感受她对自己是关心的,这种关心胜过对一般学生,可是,却没有恋人那般浓烈……
或说,他感受到了,樊士芬不是没有他不行……
但是,他知道自己陷入爱情泥沼,已然无法自拔。
站在她公寓大门前他又像个傻子重重吸口气,希望她看见他又来了,心里默念她别不高兴或数落他,他很想见她,那种想望就像在沙漠中失去水分强烈需要湿润一般……
即使有着这麽高的欲望,不知为何站在门前他仍感到胆怯,害怕,害怕失去!这种感觉让心里那盏灯像在风中飘荡一般忽影忽灭,满是不安与惶恐。
难道这是一种预感?
按下门铃,他像往常那样将手规规矩矩的放在书包前,往後退一步,忐忑的等待她来开启这扇门。
喀嚓──
他心狂跳了一下。
「孟秦──」可是开门的却不是樊士芬。
「呃──」他突然震住。怎是卓子仪。本想开口,他愕然的闭上嘴唇──难道这就是他的预感?
卓子仪何时已登堂入室,他竟然毫不知情。
「你……来找樊老师?」卓子仪像主人般问。
孟秦暗地沉住气,却掩不住眼瞳中的落寞。「她在吧?」废话!她当然在,不然卓子仪怎会在,这里显然没他的立足地了。
「樊老师她人不舒服,有事明天到学校再说,还是我帮你转达。」卓子仪低声说,好像担心吵到她。
「不用了。」明知他来的目的,还装!她人不舒服他陪她回来?原来卓子仪早就捷足先登,他竟然不知不觉,还在那里作着他幼稚的美梦。
孟秦瞄着卓子仪──的确,的确以目前状况而言,他比他适合樊士芬,别说身分和年龄,看看嘛!他多称职,已经可以充当主人来开门了,想当然尔,他,孟秦最後只不过是──
她爱情领域里一个不起眼的过客,很快就会被忘记的那个傻子。
沮丧又矛盾,谁可以告诉他,他该坚持下去?
为什麽还要关心他,让他一直陷下去,她大可大声告诉他不爱他、不能爱他,也不要一而再如此对待,这种几近愚弄感情的方式简直比凌迟更令人痛楚。
卓子仪在说什麽他听不进去,反正,他是那个该走的人,既然如此他就走吧!不用他们开口──别再戏弄他的感情,他真的禁不住一而再地被戏弄──他玩不下去了!
「孟秦。」他像只丧家犬垂着尾巴转身,卓子仪又叫住他。
都已经要走开了干嘛还叫住他,难道还要对他慎重宣示主权?一定要看他狗血淋头,还是在他面前直接切腹以示谢罪,然後悔悟说:「我不该一厢情愿地爱上老师……」
他是活该。没人教他迷恋老师的。
「什麽?」他没有回头,因为现在他很不争气,失望会让他一转身变得狼狈不堪。屏住气,男儿有泪不轻弹,区区失恋算什麽,就当作被狗咬了一口,伤口总会痊愈的吧。
「孟秦,」卓子仪略有顾虑的说:「你跟樊老师的事还是到此为止,别再互相伤害下去,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别误了自己前程。」
「我伤害了她什麽?卓老师,我玩弄了她吗?」孟秦猛然回头,红着眼睛激动起来。
「你冷静,你看你连情绪管理都做不好,动不动就意气用事,这样怎麽照顾人。」事到如今,卓子仪卸下私心单纯希望他好。
「谢谢老师的教诲,我只是一个孩子,在你们眼底就是这样。」他想大喊,为自己的天真。
「孟秦我在跟你说真话,你别不当一回事,这样下去只会对你们彼此都成伤害,不会有任何好处。」卓子仪不否认自己有私心,但他也不舍樊士芬一直为跟孟秦的感情而抑郁寡欢。
「对你也会造成伤害,因为这样她就是左右逢源、朝楚暮秦,她会在你跟我之前周旋,我们永远看不出来她到底要谁……」
「啪……」
卓子仪越听越生气,气急攻心地挥了他一巴掌。「这世界上最没资格指责她的人就属你。」樊士芬这麽对待孟秦,他既然还能像个小孩子一样说出这麽伤人的话。
「你干嘛打我。」捂着突被打的脸,用犀利的眼神瞪着卓子仪。现在是怎样?都要将爱人让给他了,还要挨打跟被奚落,就因为他身份比他高?这是什麽世界啊!
「我打你是要你清醒,别以为自己的爱情有多伟大,不是自认为爱她就叫做爱,如果你的爱让对方遭到伤害那就不叫做爱,那只是一种伤害。」他爱樊士芬,但他知道她爱的是孟秦,他不也是保持着绅士风度,因为他不想伤害她。
可是孟秦……
他看见的都是樊士芬在为他伤神……他懂什麽是爱?他所谓的爱太容易了,却不知爱的藩篱硬跨过去往往是两败俱伤──
「好吧!你伟大,我服你,我只会伤害她,我没资格爱她……」他一直後退、一直後退,不知自己能退到哪?心在揪痛,不敢去想樊士芬跟他接吻後又去亲卓子仪……这叫他情何以堪。
「孟秦……」卓子仪喊他,看他失神跑下楼,惋惜的摇头叹口气,「这麽孩子气怎当父亲!」
他的心也开始矛盾起来,不知自己是在救赎他们,还是让自己继续沦陷下去。
爱情!爱情陷进去後,确实会使人变得盲目……
作家的话:
☆、(12鲜币)48 浴火焚身
走回樊士芬的套房,卓子仪听见细细碎碎的哭泣从浴室传出,走过去敲敲浴室门轻声说:「他走了。」
听见一阵水龙头的水流声後,樊士芬虚弱的从浴室出来,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走过卓子仪身边,看着她的憔悴卓子仪柔声说:「要不要再躺一会,我去买晚餐帮你带过来。」
她走到床边躺下。「不用了,我不饿,我想睡一觉。」
尽管身体不适,她仍烦恼着孟秦现在不知怎麽了?一定对她有很大的误会!而这回,就算有再大的误会都不需要解释了,解释下去只会陷自己於危难──况且,他们之间的误解从来都没被澄清过,如同不能说出口的爱一样,也许将永远埋在心中。
也对卓子仪感到抱歉,这段期间不断以他为盾牌来挡住那些恼人的流言蜚语,也充当她跟孟秦之间的缓冲剂──她感到内疚,卓子仪对她付出感情,她却好像再利用他的感情。
「不行,你身体这麽虚弱不吃怎行。」他担心。她下午在办公室昏倒,不吃明天怎有体力上课。
「睡一觉舒服些我再自己出去吃,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卓子仪此时此刻不知该说些什麽安慰的话?也不知她肚子里的胎儿几个月了,还有这件事孟秦是否知情?
看孟秦刚才的反应,他猜想应该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她怀孕的事根本与孟秦无关?
她对怀孕之事三缄其口,必定有所原因。
「你有什麽打算?」卓子仪看出她的无助,对她有情无法袖手旁观。
樊士芬无言以对。卓子仪等了会她没有回答,再度问他:「孟秦的是不是?」
「你在说什麽?」樊士芬讶然,心中好似被插了一把刀,失口否认。
「孩子总有父亲吧?我只能猜他,我不认为……」卓子仪顿住话。的确,她不像交往复杂的女人,所以他只能这麽怀疑。
「你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吧?」樊士芬担心他误解,再解释,「我是说我怀孕的事…」
「不会,」卓子仪保持镇定。「你有什麽打算?」
未婚怀孕能怎办?她还不知不觉的拖了几个月,以为只是经期不顺,也没太过在意,怎知一昏倒检查出来医生却说她怀孕三个多月了。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卓子仪突然说:「跟我结婚吧,我会好好照顾你跟孩子。」
樊士芬十分错愕。「卓老师这怎麽可以。」孩子又不是他的。
「还是你仍希望找跟孩子的父亲结婚?」
卓子仪分明是在她伤口上洒盐,那是不可能的事,孟秦根本未满十八岁。
「跟你结婚?」她突然感到毫无退路,这好像也是一线曙光,唯有如此她才能保住教职。
魏扬走後的悲伤让她像只只看见光亮就飞奔过去的飞娥,毫无招架能力的爱上对自己露出关怀的学生,现在她似乎只能选择浴火焚身。
樊士芬与卓子仪的事情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之前跟他明示过,只是他当耳边风不愿面对而已,能怪谁?只能怪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成熟抚媚的女老师真会爱上他这rǔ臭味乾的浑小子。
他没资格对她的行为感到愤怒,就算要生气也是卓子仪。卓子仪说的没错,这世界上最没资格指责她的人就属他,现在的他能担当什麽?除了一张嘴巴说爱她,他还能做些什麽?
回到家天已黑,他将自己关在房里省思。孟母回来煮好晚餐敲他房门,他应声想睡没胃口,孟母忧心蹑蹑走回客厅,沙发上的孟父看妻子一脸愁容,问:「小秦怎麽了?又闹不吃饭?」
「是啊?最近yīn阳怪气,不是精神好的活泼乱跳,就是死气沉沉像生病……会不会真生病?」孟母担心。
孟父听完放下报纸,看一眼走道里边紧闭的房门,呵呵笑了两声。「没什麽好担心的,我看这孩子八成开始谈恋爱了,情窦初开难免变得多愁善感嘛。」
孟母皱皱眉头苦笑,「情窦初开?他才几岁啊!才高二就谈恋爱太早了。」
「你看不像吗?」孟父笑了笑,
「像不像不重要,我担心他顾着谈恋爱把功课荒废,他上学期成绩退步多少,再这样下去我看第一志愿大概上不了。」
孟父想了想也开始担心,孟秦虽不是他亲生儿子,但跟他姓,他也只这麽个宝贝,不禁提议,「你去问问士芬,看她知不知道小秦是否交女朋友的事。」
「士芬啊?」孟母叹气,魏扬死後她一直不怎开心,她实在不想太麻烦她,可是看一眼孟秦房门她很担心他的功课。「我找个时间去看士芬好了,问问她孟秦的事。」
「也好。」
前一晚睡了很多却都半梦半醒, 想了一晚他仍无法调整好心绪,用新的心情再去面对樊士芬。
但学校还是要去。
孟秦踏出家门昨天傍晚被她甩掉的萧怀浓就等在外面,一打开门看见她绑着清秀马尾,漾着东方晨曦般的甜美笑容迎接他,可是被失恋重击的孟秦完全笑不出来,他的脸臭得一旁盛开的花看见也想垂下去。
「你又没睡饱?」他没应,懒洋洋走着。萧怀浓跟在身边,见他精神不济关心问:「你吃早餐了没?」
「喔。」昨晚没吃,早餐不吃不可能出得了门,还吃了很多,可是一想起卓子仪出现在樊士芬住处,就算吃得饱饱的精神也好不了。
他必须调整自己,将自己从难以脱身的漩涡中抽离。
「都不说话……」萧怀浓鼓着双颊努着嘴不好气问:「你昨天去哪里?」
「你管我。」萧怀浓这样问,孟秦突感觉她想挖他隐私而不快。
「谁要管你,是阿姨打来问我耶,奇怪的人,不理你了。」萧怀浓使性子走在前面,不理他走了一段路,看见公车突然来了,却回头拉着懒洋洋的孟秦追了过去。
精神不好,他竟然忘了卓子仪是这星期的导护老师,跟萧怀浓一起出现在校门口,就看见卓子仪直挺挺的站在校门口指挥交通,孟秦瞥见卓子仪想视而不见,从斑马线走过去卓子仪身後,卓子仪竟然叫住他。
拜托,不会在大马路边讲私事吧。他绝对,绝对不会干扰他们,他敢肯定他对三人行没兴趣。
老师当众叫住他,他不可能当作没听见,乖乖停下脚步,毕恭毕敬的像服装仪容不整齐等待卓子仪数落。
「你还好吧?」卓子仪瞄瞄他,眼神看起来相当没精神。樊士芬交代不要告诉孟秦任何有关她的事,所以,他怀疑樊士芬怀孕跟他有关。
「嗯,还好。」孟秦懒洋洋的,可是卓子仪精神很好,好到令他忌妒,不禁猜测他们是否共度春宵了。
「那就好……」卓子仪不知自己在担心什麽,昨天樊士芬已经答应他会考虑结婚的事,以目前的情势,樊士芬只能嫁给他……虽然他必须当个现成父亲,这对他像在挑战自己对她感情的深浅,但如果这样的付出能得到等同的回报他愿意去尝试──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