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他身材不怎么样
阳光明媚的早上,满室的光亮刺眼,莫晚迎着眩目望过去,看到的是一张俊美的脸庞。男人完美的五官笔挺,那双深邃的黑眸,浩瀚如海,让她许久都无法移开目光。
望着眼前的这张俊脸,她只感觉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什么念头都没有。
“起床!”男人瞥着她傻呆呆的脸,嘴角动了动,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她现在的样子,真是傻的可以,一副典型的花痴脸!
耳边响起他清冽的声音,莫晚猛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脸色飘过一阵红潮。她低下头,发觉自己的身体不着一物,立刻愣住。
静静回忆片刻,隐约间似乎还能记起昨晚的某些片断,她脸色一变,紧咬着唇。双腿间的酸疼,明确的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你先起!”缓了口气,莫晚抬起头看着他,眼底暗淡一片。
看着她瞬息变化的情绪,冷濯挑挑眉,脸色倒是平静。见她这么说,他抿唇笑了笑,问道:“真的要我先起?”
莫晚双手紧揪着被子,将被单拉高,遮住自己光裸的肩头,她皱眉盯着他,语气愤然:“对!”如今她身上什么都没穿,让她怎么起床啊?
冷濯点点头,伸手摸了下她的脸蛋,嘴角的笑意邪魅:“好吧,满足你!”
听到他的话,莫晚怔怔回不过神来,只不过她看着男人下一刻便掀开被子下床,猛然有种炸毛的感觉!
男人掀开被子,露出一具袒露的男性身体,他大刺刺的在她眼前站起来,丝毫也没有避讳的意思。
“啊——”
莫晚睁着眼睛尖叫一声,完全被吓到,她脸色一下子飘红,直接红到耳根。
“叫什么?”她刺耳的尖叫让男人不满,转身瞪了她一眼,完全将正面身体对着她。
“你!”莫晚彻底懵了,瞪着他的袒露,声音都带着颤音:“为什么不穿衣服?”
冷濯凝着她满脸的绯红,眼底涌起微微笑意:“穿衣服你怎么看?”
“谁要看啦?”莫晚咻的厉目,马上辩驳。
男人笑得愈发得意,狭长的桃花眼轻眯:“不看吗?那你眼睛瞪那么大干嘛?”轻飘飘的丢给她一句话,他鄙夷的转过身,直接走去浴室沐浴。
伸手狠狠拍在头顶,莫晚感觉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双手揉着头发,白皙的脸颊火辣辣的烧红。是啊,她眼睛瞪那么大干啥?应该把眼睛闭的死死的才对,可她怎么就没有呢!
心口泛起一浪又一浪的怒火,莫晚缩在被子里,满心悔恨。这脸丢的,太大了啊!磨蹭了半天,她才缓过神来,悲催的下床,捡起睡衣往身上套。
浴室的门“哗啦”一声打开,走出来的男人,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他迈步而出,迎面就看到对面彻底呆傻的人。
手里攥着睡衣,她还来不及穿上,浴室的男人就已经走出来,笑吟吟的走到她面前。
还好这一次,莫晚回神的快,急忙将衣服遮住重要部位,可一张俏脸已经气得铁青,“你是故意的?”
冷濯撇撇嘴,低头望着她的脸,薄唇微勾:“别说的这么难听,一人看一次,很公平!”
用力吸进一口气,莫晚忍住想要挥动的拳头,乌黑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她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带着鄙视,“一点儿也不公平,你这身材不怎么样!”
仰着脑袋说完后,她粲然一笑,完全忽视男人眼里的yīn鸷,越过他直接走进浴室,并将浴室的门锁好。
莫晚站在镜子前,望着身上的红痕,恶狠狠的咒骂一声。冷濯,你这个变态!
望着她走进浴室的身影,冷濯紧绷的嘴角缓缓拉开一抹弧度,尤其是她撅着嘴回击的模样,竟让他发觉几分乐趣。
全身酸痛不已,莫晚特意在浴缸里泡了泡,这样才缓解掉身体的不适。她磨磨蹭蹭的走出浴室,没有想到那个男人还在,而且他坐在沙发上,似乎正在等着自己。
“换衣服。”见到她出来,男人将视线从手里的书本上抬起来,声音带着命令。
莫晚很想问为什么,可她见到男人凛冽的表情,便没有开口。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她没有耽搁,快速换好。
选了件黑白条纹的T恤,外面搭配白色的修身小西服,下身穿着黑色的哈伦裤,她特意挑选一双金色的船鞋,方便走路,整个人看起来靓丽又时尚。
冷濯扫了她一眼,眉头动了动,没有多说什么,自顾往别墅外面走。
见他出去,莫晚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想着他身上的穿着也是休闲风格,那自己的这身打扮应该是可以的,没有察觉出不妥,她也忙的拿起包包,随着他的步子往外走。
车子开出别墅,一路朝着城郊而去,空气清新的早上,让人心情不错。
车厢里很安静,莫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睛望着车窗外。看着飞驰的景物,她虽然心有疑惑,可又懒得和他说话。
其实和他说话很困难,不是被他吓到,就是被他噎死,所以她聪明的选择闭嘴!
开车来到郊外,便是大片的度假村,风景秀丽。冷濯将车子开到度假村的后方,熟练的驶进一大片空旷的场地。
莫晚从窗口往外面看,只见到绿油油的草地繁茂,而远处依稀能够看到不少的马匹。
怔怔的瞬间,车子已经停下,她打开车门走下来,抬头就看到入口的大型标牌,写着“跑马场”的字样。
马场里面的服务人员,看到这辆车子开进来,即刻就有人过来迎接。殷勤的带着他们往里面走。
冷濯微微挑眉,看着身后一脸惊奇的人,他眉头动了动,直接伸手拉起她的手腕,带着她走去里面。
踏进马场的大门,莫晚猛然发觉,里面的空间比起外面更加宽广,成片的绿地绵延起伏,视野绝佳,站在这里,顿时有种身心的舒畅感。
“冷少,要去马厩吗?”穿着黑色制服的经理,微弯着腰,毕恭毕敬的问。
男人目光如炬,只轻点了下头,迈步左转,直接走到后面的马厩。
莫晚满心好奇,可又不敢乱走,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来到后面饲养马匹的地方,她立刻瞪大了眼睛,许久都缓不过神来。
现在的马厩和从电视里看到的那种草棚的,一点儿也不一样。这里的马厩又高又大,都有**的空间,用隔断分开,每一间马厩都用木板垒砌,做工精良。
马厩里面的设施更是完善,从外观到实用性一应俱全,好多东西都是她没有见过的,完全不知道名字。耳边是优美的音乐,周围的温度都有空调来调节,这样的居住条件,让人乍舌。
莫晚暗暗吐了口气,心想如今连马都住的这么好吗?那她还真是悲哀,以前这二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前方的男人目不斜视,直接走到中间的马厩前,他大步走过去,伸手勒住缰绳,将里面的马牵过来。
“月光!”冷濯伸手拍拍那匹马,双手轻抚着它的鬃毛,语气带着鲜少的温柔。
眼前出现的骏马,四肢健硕,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毛发,竟无一根杂色,那通体的黑色皮毛散发着黑黝黝的光芒,泛起一层暗光。
“它叫月光?”莫晚忍不住往前走过去,眼睛流连在那匹马身上,白痴的问他。
冷濯看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月光看到陌生人靠近,暴烈的性子使然,前蹄立刻跃起,发出“嘶嘶”的声音。
“后退!”冷濯勒紧手里的缰绳,低声警告身边的女人,同时用手掌来回抚摸马身,已给它安全的信号。
莫晚不得不往后退开些,不过看到那匹骏马,她却打心眼里喜欢,很想要去亲近下。
跟在他们身边的经理察言观色,适时的问道:“冷少,您去准备,剩下的事情我让人去办。”
月光在男人的安抚下,很快平静下来,温顺的低下头,将脑袋靠近他的xiōng前。见它平静下来,冷濯这才将手里的缰绳交给工作人员,转身走出马厩。
莫晚撇撇嘴,随着他往外走,来到左侧的VIP包房里,她才发觉这里的东西齐备,都是为了这个男人准备的。
“给她也找一套衣服。”冷濯正要去换衣服,眼角扫到一边的人,转头吩咐下去。
工作人员听到他的话,立刻有人去执行,很快拿来一套女士的骑马装,毕恭毕敬的递给莫晚。
莫晚笑着接过去,低头看了看后,还是走进更衣间,换上骑装。
动作迟缓的换上那套衣服,莫晚对着镜子看了看,感觉还不错。她走出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了人。
“小姐,冷少在马场。”外面守候的人看到她出来,笑着走过去,将她带到外面马场。
莫晚点点头,跟着往外面走,穿过长廊,眼前的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宽敞的空地上,飞驰着不少的马匹,依稀可以看到有人骑着骏马,飞驰在林荫间驰骋。
最前方飞驰的那匹骏马耀眼,那通体的黑色发光,在阳光下更是夺目异彩。
骑在马背上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骑马装,他面容冷峻,举手投足间的透着高贵的气息,那抹骑跨驰骋的身影野性飘逸,少去平时的戾气,平添出几许坚毅。
莫晚仰头望过去,视线不由紧随着他的身影掠动,奔驰在阳光下的男人飒爽,他举手投足间传递出来的迷人气息,始终如一。这个男人,天生带着一股令人着迷的东西。
边上的工作人员一直给她介绍,莫晚这才明白,为什么那匹黑马要叫月光。原来它通体的黑色皮毛,在夜间的时候,能够散发出银色的光芒,如同月光一般的熠熠光辉,所以得名,月光。
冷濯纵情驰骋在马背上,放松下全身的防备,身边的景物如飞般倒退,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能将压抑在体内的落寞释放出来。
骑着月光回到马场边上,冷濯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往回走,迎面就看到换好衣服的莫晚,她穿着黑色的骑装,将长发盘起,白皙的肌肤透出诱人的光泽。这样的她,看起来比以往还要显小,却又有种不同于平日的气质。
见他将马牵过来,莫晚笑着走过去,特别想要伸手摸摸,可是想起刚才月光的不友好,她又不敢,满脸纠结的模样。
见她一脸的渴望,冷濯抿唇笑了笑,伸手握紧她的手,带着她轻抚着月光的背,动作轻柔。那一下下的抚摸,让她明显的感觉出骏马的张力。
也许是因为有他牵着的缘故,月光丝毫也没有表现出排斥,乖乖的任由她触碰,甚至还能友好的将头探过来,允许她抚着额头。
这样的温顺让莫晚欣喜,渐渐下来她的胆子也大了些,可以摆脱男人的牵引,独自靠近月光。
迎着朝阳,女子的笑容恬静,那双乌黑的眼底闪烁着晶莹的光彩,她微微撅着小嘴,神情舒畅,看在眼里分明惹人怜惜。
冷濯笑着转身,对着身边的服务人员低声吩咐几句,立刻有人按照他的指令去做,不多久便牵过来一匹白色的马。
“会骑马吗?”冷濯看着牵过来的白马,转头盯着莫晚问。
莫晚将眼球从月光身上收回来,看着牵过来的那匹白马,嘴角立时染上笑意:“不会!”
这匹白马全身是净白的毛发,马鬃飘逸,比起月光的个头稍小,不过四肢有力发达。
“想不想试试?”冷濯看着那匹马,含笑问她。
莫晚先是一愣,而后明白过来后,心底起了几分犹豫。看了这么久,她确实心痒的想要试试,可她不会骑马啊!
看出她的疑惑,冷濯笑了笑,在她肩上轻拍:“没事的,会有人带着你。”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专业的教练走过来,等在边上为她服务。
心思动了动,莫晚当真很想要去试试看,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骑过马。尤其是眼前的这匹白马,很让她喜欢。
冷濯伸手在月光的腹部拍了两下,它竟然通人性的迈步,“吧嗒吧嗒”的往里面马厩走回去。饲养员随后跟上,带着它去洗澡。
看着这一幕,莫晚不禁笑了笑,全身的紧张也放松下来。她走到白马前,在教练的帮助下,跃上马背,开始进入场地。
因为她是初学者,教练不敢心急,只是勒住缰绳,带着她绕着场地慢慢的遛马,让马熟悉她,也让她适应马,随便交给她一些技巧。
虽然只是缓步慢行,可莫晚还是全身紧张,心里紧揪的害怕。坐在硬邦邦的马鞍上,她双腿紧张的夹紧,双手用力揪住缰绳,后背更是僵直。
教练见她动作生硬,不敢贸然放手,只是尽责的牵着马,带着她遛。
男人坐在遮阳伞下,见许久也没有进展,不耐的蹙起眉头,他站起身,走到马场上,将缰绳从教练手里接过来。
莫晚一看到他过来,立刻更加紧张,急声道:“干什么?”
看着脸色发白的人儿,冷濯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你要这样一直溜下去?”
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莫晚有些气馁的垂下头,她是很想要骑马,可她不敢。分神的时候,男人已经勒紧缰绳,翻身骑上马背,骑跨在她的身后。
“你怎么上来了?”眼见着他翻身坐在身后,莫晚惊慌失措的低问。
一手勒紧缰绳,一手圈住她的腰,冷濯目光望着前方,声音低沉:“废话,不上来怎么教你骑马?”
好吧,这一次,莫晚也承认自己问的是废话,只不过他坐在自己身后,只能让她更加紧张,甚至都想要跳下马背离开。
男人似乎察觉出她的局促,俊脸紧贴着她的耳边,低斥道:“专心点!”说话间,他双腿轻轻一夹,白马温顺的小跑起来。
感觉到白马在奔驰,莫晚心头激动,那种坐在马背上驰骋的感觉,果然不错。渐渐的,白马的速度越来越快,耳边刮过呼呼的风声,那种惬意的释放感觉油然而出,让她有种想要呐喊的冲动。
如果不是顾及到身后的男人,莫晚恐怕真的要尖叫嘶喊,她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种放纵的感觉,原来竟是如此畅快。
后背贴着男人炙热的xiōng膛,透过衣服传来有力的心跳声,莫晚被他置于身前,不敢移动,生怕从马背上掉下去。
冷濯觉察出她紧绷的身体,眼底微微一动,刻意将圈住她腰的手臂松了松,果然看到她脸色煞白,竟然伸手主动攀住他的胳膊,死死拉住不撒手。
带着她跑了两圈,冷濯收紧缰绳,将白马骑回到场边。他一个跃步,利索的翻身下马,回头却看到坐在马背上的人,动作僵硬的不敢动。
颓然的摇摇头,他伸出手,拖住她的腰,轻轻一带,轻松的将她抱下来。
“看你那点出息!”盯着她苍白的脸,冷濯嗤笑一声。
直到双脚站在地面上,莫晚紧贴着的心才放下来,她低着头冷哼一声,显然对于男人的嘲笑不服气。
看了看时间,冷濯懒得和她计较,拉起她的手往外面走。虽然不情愿,不过莫晚并没有挣扎,任由他牵着手。
刚才骑马下来,她全身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现在手脚无力,没有力气和他挣扎。
男人的步子很大,莫晚被他拉着往走往休息室,吃力的小跑着才能跟上,她愤然的抬起头,正要说些什么,迎面就撞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霍绍南挑眉扫过来,脸色yīn霾,他远远地就看到他们手牵着手走过来的画面,心头狠狠揪了下,燃烧起熊熊的怒意。
脚下的步子倏然顿住,莫晚呆呆的杵在原地,双脚好像生了根一样,半点都移动不了。
跟在霍绍南身边的景悦,看到走过来的人后,脸色瞬间也变了变。她盯着莫晚看,眼里闪过小小的吃惊,对于她并不陌生。曾经很多次看过她的照片,甚至至今霍绍南的钱包里都放着她的照片。
“你们好!”景悦笑了笑,最先开口打招呼,语气落落大方。
冷濯眯了眯眼,明显的感觉身边的人全身紧绷,他挑眉望过去,眼神平静无波,笑道:“也来骑马?”
“是啊!”景悦点点头,很有礼貌的应对。
面对那两人的蓦然,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冷濯悠然的站在原地,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他转头盯着身边的人,只看着她的表情变化。
霍绍南自从看到她后,一双眼睛便紧紧盯着她,不曾移开过。他薄唇紧抿,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真想冲上去,将她拉进怀里带走。
可他如今清楚,他不能,不能这么做!
莫晚缓了口气,努力平复心底的起伏,尤其在她看到景悦后,心头更是压抑的难受。她迫使自己低下头,掩去心底的失落。
“我们走吧!”鼓足一口气,她终于拉紧身边的男人,低声道。
冷濯抿唇笑了笑,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礼貌的颔首,带着她迈步走开,并没有多说什么。
望着他们渐渐走远的背影,景悦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见到他黯然失神的双眸,心头一片怅然。她看出他眼底的不甘和爱恋,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过来,其实绍南,我也有权利去爱你的,不是吗?
从马场出来,莫晚一路都很安静,车子平稳的行驶,不多时候便开回别墅。用过午饭后,冷濯便去处理公事,一下午都呆在书房里没有出来。
莫晚乐得一个人自在,她呆在卧室里,独自发呆。晚饭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也没有多问,只是乖巧安静的独自吃饭。
填饱肚子后,莫晚刚回到卧室,猛然感觉出下身一阵湿滑,从衣柜中翻出睡衣和卫生用品,她快步跑进浴室,开始清理。
将身上清理干净,莫晚按住肚子走出来,她有些痛经的毛病,平时腹痛的时候都会用热宝捂捂肚子来缓解。
走到衣柜前,她翻出自己的皮箱,将箱盖打开,可一眼就看到那个掉漆的铁盒子。心口传来一阵抽痛,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盒子拿起来,抱在怀里。
伸手将盒子外面的暗锁打开,里面白花花的信封刺激的她眼睛酸疼。回想着今天在马场看到的那一幕,她乌黑的双眼暗淡下去,有种浓烈的失落感。
抬手将封信取出来,摊在掌心,读着那些熟悉的文字,却让她心头难受的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有种窒息的憋闷。
门外传来脚步声,莫晚咻的回过神,双手快速将信件收拾好,放回到盒子里去。
虽然她的动作很快,但是男人的眼力更快,冷濯迈步进来就看到她的动作,那双内敛的双眸闪了闪,他一步步走过来,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异样。
心惊的将东西整理好,莫晚又将盒子塞回到皮箱里,她假意翻了翻,没有找到热宝。一时间想不起将东西放在哪里,她便将箱盖合上,重新放回到箱子里去。
感受到身后那道锐利的目光,她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回身看他。
腰间一紧,她已经被男人搂在怀里,两人一起倒在身后那张巨大的床上。
冷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俊脸压下来,埋在她的颈肩。鼻端嗅着她发丝间的馨香,让他嘴角轻勾,“好香!”
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莫晚身上只有单薄的睡衣,此时压着她的男人,呼吸炙热,那缓缓喷在耳边的热气,烫的她全身发麻。
男人低下头,薄唇轻吻着她的锁骨,火热的唇游走,吸允在她稚嫩的肌肤之上。
莫晚不敢乱动,却能清楚的感觉到抵在她腿间的硬度,她紧咬着唇,低喃:“不行,我来那个了!”
闻言,冷濯脸色一变,内敛的双眸沉了下去,低头望着她的脸,他语气yīn沉:“莫晚,你还敢骗我?”
乌黑的眼底幽幽闪过什么,她咬了咬唇,她就知道自己上次的谎言不能骗过这个男人,可他为什么没有拆破她呢?
脑袋失神的片刻,男人火热的手掌已经伸进她的睡衣里,肆意袭上她的xiōng口,辗转揉捏。那指间的力道让她微微吃痛,她喘了口气,开始挣扎。
“我没有骗你……”莫晚仰头望着他,在看到他眼里yīn鸷的神色后,渐渐禁了声音。她本来想说,这次没有骗他,是真的来了。可看着他暴戾的眼神,她只好嘴上嘴。
男人手指灵活的下走,指端触到她的双腿间似乎触摸到什么异物,他蹙眉往下看,脸色瞬间yīn森下来。
“莫晚!”冷濯瞪眼低吼一声,俊美的脸庞紧绷,“滚一边去!”这次她倒是没有说谎,可也太扫兴了!
愤怒的从她身上起来,冷濯扒拉开她,掀开被子钻进去,全身的怒意明显。
莫晚知道他生气了,可她也没有办法啊,这种事情又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再说了,能够躲避开他的触碰,对她来说可是件大好事!
莫晚掀开被子,按照他说的话,乖乖的躺在床边,距离他远远地。他说让她滚边上去,那她更是求之不得。
躺在床边,莫晚舒服的寻了个位置,惬意的眯了眯眼。被子里热呼呼的,正好缓解腹痛,她放松下精神,开始迷糊。
男人转过身,恰好看到她那一脸舒适的模样,心头立刻又燃起几分怒意,他忽然大力的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霸道的圈住,就是不想看到她那么舒服的样子。
他难受的要命,可她竟然舒舒服服的睡大觉,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被他拉过去当抱枕,莫晚早已习惯,他yīn晴不定的性子时常这样,所以她也懒得挣扎,任由他欺负。
不多时候,困意袭来,莫晚缩在他的怀里,昏沉沉的睡去,竟也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晨起床,身边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莫晚如常的起床洗漱,整理好自己后就来到楼下。客厅里开着电视,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盯着新闻若有所思。
莫晚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电视屏幕上报道的全是关于,霍氏集团即将被卖掉的新闻。如今霍氏执掌在他的手里,如果要卖掉,必然也是这个男人的意思。
听着新闻播报,莫晚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双手紧握,沉声问他:“你要把霍氏卖掉?”
冷濯将目光从电视里收回来,转头盯着她的脸,似笑非笑道:“有问题吗?”
一口气憋在心口,莫晚看着他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满心愤怒。如果霍氏被他卖掉,那就意味着霍家这几十年的努力付之东流,怎么会没有问题?
------题外话------
继续喊票票,想要看情意绵绵不?嗯哼~~
51 说谎的惩罚
听着新闻播报,莫晚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双手紧握,沉声问他:“你要把霍氏卖掉?”
冷濯将目光从电视里收回来,转头盯着她的脸,似笑非笑道:“有问题吗?”
一口气憋在心口,莫晚看着他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满心愤怒。如果霍氏被他卖掉,那就意味着霍家这几十年的努力付之东流,怎么会没有问题?
见他说的云淡风轻,莫晚忍不住转过身,双眼深深的望着他,“为什么一直抓着霍家不放?这里面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男人低下头,内敛的双眸凝视着左手的那枚钻石尾戒,眼底深处滑过凌冽的光芒,却只是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这些事情和你无关。”冷濯抬起头,黑眸盯着她,言辞犀利:“你只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就好!”
莫晚愣住,心头继而涌起一股酸涩。摆正她的位置,那她如今是什么位置呢?
怔怔的瞬间,男人已经站起身,穿戴整齐后,开车去公司上班。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沙发里,许久都不曾移动半分。那满身的凄凉,萦绕不散。
傍晚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回一处环境优雅的居民区,将车子停好,霍绍南满身疲惫的走回家。
推开家门,屋子里亮着灯,不过却很凄凉。奶奶还没有出院,病情时好时坏,家里的气氛一直沉闷沮丧。
“妈!”脱下外套,霍绍南看到坐在餐桌边发呆的母亲,走到她的身边坐下:“爸爸呢?”
董佳蓉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语气低沉:“你爸心脏不舒服,在屋里躺着呢!”
脸色微微一变,霍绍南挑眉望着母亲,试探的问:“公司的事情,爸都知道了?”
闻言,董佳蓉黯然的点点头,“早上公司的股东就给你爸爸打来电话,他撂下电话,脸色就很难看,身体也跟着不舒服。”
“绍南,”伸手拉住儿子的手,董佳蓉一脸愁容:“公司不能卖,如果公司没有了,你爸爸和奶奶都会受不了的!”
伸手将母亲拥在怀里,霍绍南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妈,我不会让霍家有事,你放心。”
听到儿子的安慰,董佳蓉欣喜的点点头,她明白儿子孝顺,不忍心给他压力。
“姐呢?”霍绍南喘了口气,故意岔开话题。
董佳蓉叹了口气,忧心道:“去城南司家了,这不是又快到司妤的忌日吗?她不在家也好,要不然知道公司出事,她又要闹起来。”
霍绍南听到母亲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感触:“日子过得真快,司妤姐已经走了五年。”
“是啊!”董佳蓉长长叹了口气,包养得宜的脸上闪过什么,沉声道:“转眼的的功夫,我们都老了。”
想起曾经的那些往事,她不禁暗淡下神色,眉宇间笼罩在yīn霾之中。
“妈,我去看看爸!”霍绍南伸手拍拍母亲的肩膀,站起身走进里面卧室。
推开卧室的房门,迎面的床上,半靠着一抹失落的身影。霍霆后背靠着床头,看到儿子走进来,急忙将手里的相册合上,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爸!”迈步走到床边坐下,霍绍南看着父亲泛白的脸色,心里很难受,“公司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
霍霆强打起精神,见到儿子也是愁容不展,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绍南,别太为难自己,是爸爸自己不好。”
“爸,不要这么说!”霍绍南低垂下眼睛,逃避开父亲慈爱信任的眼神,“我也有责任!”他攥紧拳头,心里苦涩难抑,如果当初不是急于放弃,如果当初拼死一搏,那么也许今天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父子俩互相安慰着说了很久,直到董佳蓉端着药进来,霍绍南才嘱咐父母早点休息,起身离开。
“吃药吧。”董佳蓉将心脏药递过来,又小心的将水杯端过来,将里面的水吹凉。
霍霆伸手接过药丸和水,眼睛却一直都没有看过她,他默默将药片吃完,伸手将怀里抱着的相册放回到床头抽屉的最底部。
看着他宝贝似的将相册放回去,董佳蓉眼底一热,声音带着哽咽:“霍霆,我们都老了,难道一辈子都要这样吗?”
霍霆后背靠着床头,微微阖上双眸,他表情清冷,许久才低喃道:“这一辈子可真长……”
含在眼里的泪水,倏然滚落出来,董佳蓉紧咬着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早起,霍绍南极早离开家,来到公司后,他直接去到景悦的办公室。
“这么早?”看到他推门走进来,景悦灿烂的笑起来。
霍绍南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弯腰坐下来,直直的望着她,“景悦,我有事想要你帮我。”
“吃早餐了吗?”景悦调皮的挑挑眉,看着他一脸的焦急,似乎并没有上心。
霍绍南脸色一僵,却又不得不按耐住脾气,“还没有。”
了然的点点头,景悦伸手按下桌上的内线,吩咐秘书去买早餐,直接送去他的办公室,“早上不吃东西,很伤胃的。”
“景悦!”霍绍南眼神一沉,好看的剑眉蹙起来。
眼见着他愤然,景悦挑眉看着他,语气柔和道:“我知道你要什么?”
霍绍南愣了愣,俊脸闪过一抹暗淡:“我不能看着霍氏被卖掉!”
“爷爷手里持有霍氏20,的股份,如果他肯出面游说,至少会有超过半数的股东,不同意将霍氏卖掉!”景悦笑凝着他,一口气说完,显然对于他的来意很了解。
“这是我唯一的希望!”霍绍南抬起头,看着她乌黑的翦瞳,语气低下来,“你可以帮我这一次吗?”
失笑的摇了摇头,景悦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绍南,你应该明白,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你身边。”
霍绍南笑了笑,望向她的眼底充满感激:“我明白,所以景悦,谢谢你!”
乌黑的翦瞳暗了暗,景悦看着他客气的语调,终于下定决心,道:“可是这一次,不止谢谢那么简单。”
“你想要什么?”察觉到她话里的含义,霍绍南抿唇一笑,随口问道。
缓缓弯下身子,景悦蹲在他的面前,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道:“霍氏的这些股份,是爷爷给我的嫁妆!”
霍绍南脸色咻的坚硬住,那双幽深的眼底一阵波动,他蹭的站起来,迈步就往外面走。
“绍南!”景悦追上来,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我不是逼你,你不要生我的气!”
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景悦眼眶泛红,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深爱的人,可她已经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能够让我用心爱你?”
心头一阵窒闷,霍绍南僵直着身体,俊逸的五官紧绷,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拉开景悦环绕的双臂,黯然的走出去。
望着他满脸失神的模样,景悦眼角湿润,她明白自己的做法并不磊落,可她只是想要好好爱他,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对他好,她想人非草木,总有一天,他们会幸福的!
接连几天,各大报纸开始陆续刊登霍氏即将被卖掉的消息,传言新任的冷总裁行事果敢强势,由他倡导运作的计划案,董事会无人敢反驳。如此一来,只要董事会通过表决后,霍氏便要转手,自此消失殆尽。
就在各界纷纷关注霍氏被卖的消息时,另外一则消息铺天盖地的袭来,立刻引起各界人士的关注与瞩目。
据悉,景家老爷子的独生孙女景悦小姐,将在月底与霍家的长子霍绍南订婚。如此景氏集团与原霍氏集团联姻,外界众说纷纭。虽然霍氏此时败落,但毕竟根基庞大,现在又有景家撑腰,想要东山再起,也不是无望!
用过早餐后,莫晚整个人都好像失去灵魂般,团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她双目空洞的望着前方的某一个点,脑袋里一片空白。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佣人跑过来提醒她,莫晚才怔怔的收回思绪。
将手里握在手里,她看到屏幕上跳跃的那个号码,眼眶泛起一阵酸涩,犹豫良久后,才按下接听键。
“喂……”莫晚颤抖的握住手机,声音透着沙哑。
“晚儿!”电话那端,霍绍南听到她的声音,心口猛然一震,他眉头紧蹙,沉声道:“我们见一面。”
莫晚脸色惨白,她用力攥着手机,指间渐渐泛白,道:“不要见了。”
“我在家里等你,等不到你来,我不会走的!”霍绍南沉着脸说完,果断挂掉电话。
听着手机里面的忙音,莫晚含在眼眶内的泪水,“吧嗒”一声,悄然滚落出来。他说的家里,一定是那套租住的房子,可她如今还能和他说些什么?
在家里用过午饭,一整个下午莫晚都浑浑噩噩的,她反复看着手表,心里极度不安。终于忍受不住那样的折磨,她换好衣服,出了别墅。
坐着出租车回到老旧的小区,这里面的一景一物都不曾改变,可她看到这些,眼眶微微泛酸。住在这里的那些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那时候有他陪在身边,让她感觉满足幸福,可那短暂的美好太早幻灭掉,一去不复返。
莫晚低着头,一步步走到那栋熟悉的房子前,她掏出钥匙,将门锁打开。将钥匙插进去,发觉门锁已经打开,她心里微微一动,知道是他在里面。
推开大门,狭小的客厅光线幽暗,坐在沙发里的男人,面色憔悴,他背靠着沙发,双眼轻阖,那张俊逸的脸庞泛着青色。
莫晚脚步顿了下,而后轻轻往里面走进去,乌黑的翦瞳,直勾勾的盯着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窝在沙发里小憩,听到细微的响动后,他猛然睁开眼睛,泛红的眼底霎时涌起光彩,“晚儿……”
听着他沙哑的声音,莫晚心里一揪,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到厨房,将火打开,去烧热水。很快将水稍好,她倒在干净的玻璃杯里,端到他的面前放下。
霍绍南木纳的看着她的动作,心头窜过一股暖流,他端起水杯喝掉水,而后握紧她的手,沉声道:“我要和景悦结婚。”
莫晚低下头,别开他的目光,艰涩道:“恩,那很好啊!”
伸手将她拉到怀里,霍绍南紧紧拥住她,声音低了下去:“我不爱她,这辈子我爱的人,只会是你!”
眼底滑过一阵湿热,莫晚紧咬着唇,承受着心尖上的刺痛,缓了口气,她才有力气推开他,“绍南,不要这么说,我们不可能了。”
霍绍南眼底一刺,心头狠狠揪了下,将她用力搂在怀里,他伸手捧住她的脸,问道:“你不爱我了吗?”
这句话,问的莫晚心头一片凄凉,她眼里凝聚起泪水,怔怔说不出话来。她爱了他十几年,那些岁月里的点点滴滴拼凑起来,怎么可能不爱?
看到她眼里悲伤的泪花,霍绍南紧张的心放松下来,他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薄唇压下来,抵在她的唇边轻喃,“晚儿……”
怀里的身体柔弱无骨,霍绍南抱着她,眼里的暗淡逐渐被一种满足所取代,他这些日子烦乱的心,此时也都平静下来,带着深深的悸动和想念。
倾身将她压到沙发里,霍绍南覆在她的身上,盯着她红润的唇,眸色渐沉,想要狠狠吻了下去。
xiōng前忽然多了一双抗拒的手,莫晚伸手推着他压下来的身子,看到他眼里闪烁的**,翦瞳中闪着一抹心酸,她瘦弱的手臂带着坚强的力量,硬是不能让他靠近。
霍绍南撑起双臂望着她,看到她乌黑的眼底忽然暗淡下去,他猛然意识到什么,却还是感觉到她的失望。
“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你应该懂?绍南,你要让我更加痛恨自己吗?!”莫晚盯着他的双眸,心里悲痛,她的出生是那么的难堪,所以她绝对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霍绍南打了个激灵,猛然直起身,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安慰:“对不起,晚儿,对不起!”
含在眼眶里的泪水倏然滚落,莫晚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她只是咬着唇,眼泪簌簌而落。在她心里,有个永远的痛,那就是她的母亲。母亲曾经做过的事情,就好象一根刺,深深扎进她的肉里,不时的便会牵扯到,让她鲜血直流。
对于婚姻的忠诚,是她一直以来的信念。当初为了弟弟,她卖了身,原本也没有再想过结婚,可是命运弄人,兜兜转转回来,她又回到起点。
无论怎样,她都嫁给冷濯,即使不爱,她也会忠于他,这是她不能逾越的底线。
擦掉眼角的泪水,莫晚决绝的推开他的怀抱,她红着眼睛,低声道:“我看的出来,景悦是真心爱你的,好好生活吧!”
她鼓足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句话,心里却流淌着酸涩的痛。整理好东西,她站起身想要离开,却感觉腰上一紧,身后的男人,勒紧她的腰,将她困在怀里。
霍绍南从身后抱住她,俊脸低埋,声音里透着急切,“晚儿,等我两年!两年后我一定拿回霍氏,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后背一阵僵硬,莫晚脸色几变,她抬手狠狠推开他,目光冷下来:“霍绍南,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只是拿回应该属于我的东西!”霍绍南双眼沉寂,眼底浮现着一抹yīn鸷,“还有你,也是我的!”
眼前的男人,眉眼依旧,可他说出的话却好像尖刀,狠狠剜着她的心,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一个人?
“你果然变了!”莫晚自嘲一笑,眼底竟是落寞:“以前的霍绍南,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变了?”霍绍南双眸轻眯,薄唇讥讽的勾起,道:“难道让我看着霍氏被他卖掉,看着我家破人亡?”
“……”嘴里一阵苦涩,莫晚看着他的脸,说不出话来。
缓和许久,她放软了语气,“那景悦呢?她是无辜的。”
伸手按住莫晚的双肩,霍绍南盯着她的眼睛,深邃的眼底滑过凌冽的光芒,“我没有骗她,更没有逼她,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意愿。晚儿,在这个世上,我只会在乎你一个人!”
看到他眼底闪动的冷漠,莫晚情不自禁的颤了下,她下意识的推开他,全身涌起一股寒意。为什么他说话的模样,竟能让人如此寒心,为什么那些话听在耳朵里,竟是如此刺耳?
霍绍南,你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冷冷推开他的双手,莫晚心痛的望着他,语气坚定:“这种在乎,我不要!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为我做什么,我只希望你幸福,仅此而已!”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莫晚夺门而出,快步离开这间让她窒息的房子。
从小区走出来,已是华灯初上。莫晚一个人独自走在街头,茫然的发觉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改变,而她还陷在曾经的世界里,无可自拔。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双腿酸麻,她才停下脚步。心头一片失落,可身边的世界里,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这种落寞,让她满心荒芜。
独自传来一阵饥饿感,她随便找到一家快餐店,匆匆填报肚子。
低头看了看时间,她不敢多耽搁,急忙栏上出租车,一路赶回别墅。下车走进去,客厅里漆黑一片,只有透过窗子,洒进来的月光。
莫晚看着幽静的客厅,放轻下脚步,迈步想要上楼。
啪——
客厅的落地灯点亮,莫晚惊讶的回过头,只见男人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俊美的脸庞冷峻,透着yīn森之气。
莫晚往前的步子后退回来,走到沙发边上,刻意柔声道:“你怎么在这?”
冷濯挑眉扫了她一眼,盯着她红肿的眼睛,目光渐沉:“你去哪里了?”
“啊?”莫晚一惊,被他那双锐利的眼眸吓住,矢口道:“逛街。”
男人抬起头,内敛的双眸盯着她的眼睛,薄唇渐渐紧抿,“是吗?那还真是好兴致!”
伸手拍拍身边的位置,冷濯笑倪着她,道:“过来!”
暗暗吸了口气,莫晚看到他嘴角那抹yīn霾的笑意,后背便开始冒冷汗,她不敢在这个时候激怒他,只好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眼前压下来一片黑影,冷濯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鹰眸一样敏锐的眼,紧紧攫住她红润的唇,他缓缓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你还敢骗我?”
话落,男人猛然直起身,伸手拿起桌上的什么东西,扬手递到她的面前。
莫晚还来不及喘口气,眼前闪过白花花的纸,等她看清桌子上那个掉漆的盒子后,满心慌乱。
“我说过,你要清楚自己的位置,可你记不住是不是?”冷濯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手指轻轻一弹,打火机冒出幽蓝色的火光。
“我没有!”望着他的动作,莫晚脸色大变,她下意识的伸手去夺,可她的动作怎么可能快过那个男人。
那张摊开的白色信纸,被蓝色的火光点燃,瞬间便被火光笼罩,焚成黑色的烟灰。
“不要——”
眼看着火光一闪,莫晚起身扑过来,可男人先她一步起身,将那些信件全部丢到地上,整个人都散发出寒意。
“不要烧!”莫晚心急如焚,她不敢贸然过去,只是恳求的望着他。
冷濯微微侧目,yīn鸷的双眼盯着她眼里的绝望,他黑眸轻眯,菲薄的唇残忍的拉开,“莫晚,这是敢说谎的惩罚,再有下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莫晚眼睁睁看着他手里的打火机掉落,坠下的那一瞬间,幽蓝色的火焰流窜,瞬间点燃那些白色的书信。
顾不上细想,莫晚从沙发上蹿起来,她看着高高的火苗,急忙将上衣外套脱下来,盖在熊熊的火苗上。
双脚狠狠踩在衣服上,莫晚章法大乱,一通乱踩,终于将那团火扑灭。
弯腰蹲在地上,她将烧烂的衣服拿开,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黑灰,那厚厚的一摞信函,只有很少的一些残留下来,保存下来的信纸,有的边角泛黄,也有的少去大半,曾经清晰的字迹,如今都变的斑驳,再也不是完整的!
客厅里空空如也,只有她一个人呆坐在地上,她颤抖着双手,将那些残留的信纸收起来,指尖染满黑灰,零星的火花烫到她的手指,可她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将东西收起来,小心翼翼的重又放回铁盒中。
莫晚低垂的眼帘一片酸涩,眼角滑下一滴清泪,砸在那大片的黑色灰烬中,淹没不见。她只想要保留住曾经的美好,为什么连这点幸福的权利,都不给她?
第二天早起,男人神情如常的从楼上走下来,他眼角一挑,便看到倒在沙发的人。好看的剑眉蹙了下,他迈步走过去,只看到她蜷缩在沙发上,脸色发白。
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有些发烫,冷濯脸色铁青的将她抱起来,低头就看到她双手紧紧搂着那个铁盒子。
忍住想要将她和那个盒子一起丢出去的怒意,冷濯目光yīn暗的起身,将她抱上二楼,然后给言昊打了电话。
接到他的电话,言昊很快就赶过来,他来的时候,莫晚已经醒过来。她精神状态还不错,只是脑袋发晕,身体使不出力气。
看到怀里的铁盒子还在,她大大的松了口气,很配合的任由言昊给她打针。
见她没有大事,言昊也没有多说什么,留下药后,提着医药箱走下楼。
客厅的沙发上,苏笑笑不安的坐着,她硬是拉着自家老公过来玩,可才到这里就听佣人说,莫晚发烧。
看到言昊走下楼,她急声问道:“晚晚怎么样?”
言昊将医药箱放下,如实回道:“没什么,着凉。”
苏笑笑松了口气,她打量四周,并没有看到万年冰山,心里难免开心。
“易,”言昊忽然转头,双眼扫向冷易,眼角望着二楼的方向:“你有没有感觉,她有些像一个人?”
冷易原本淡然的目光动了动,他抬眼望着言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真的,像吗?
言昊与他们兄弟早年相识,如今看到冷易这样的目光,他会意的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苏笑笑听他俩这样说,立刻转头望着言昊,八卦的问,“像谁?你们说谁呢?”
言昊皱了皱眉,低下头,适时的缄默不语。
苏笑笑见从他那里问不到什么,急忙转头看着冷易,满含期望。
冷易笑着揉揉她的头,眼角扫过那盒蛋糕,语气出奇的温柔,“你不是要去看人的吗?”
对于他这种避重就轻的态度,苏笑笑很愤怒,她咬牙站起来,气哼哼的提着蛋糕,转身上了楼。
推开卧室的门,苏笑笑轻轻走进去,只看到坐在外飘阳台上,全身寂寥的那抹身影。
“晚晚!”苏笑笑看着她消瘦的肩头,心疼的跑过去。
回头看到是她,莫晚苍白的脸颊涌起一丝笑意,勉强打起精神:“你怎么来了?”
扬起手里的蛋糕,苏笑笑走到她的身边,双手一撑,也坐在宽大的窗台上,“我给你带了草莓蛋糕。”
她伸手摸摸莫晚的额头,感觉温度降下来后,才笑着将蛋糕拿出来,放在小盘子里端到她的面前。
莫晚笑着接过去,用勺子吃了一口,却因为身体发烧的缘故,感觉入口的味道有些涩,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蛋糕的味道极好,苏笑笑吃了大半块,猛然发觉平时的知音,今天胃口欠佳,竟然没吃几口。
“晚晚,你有心事?”苏笑笑见她脸色不好看,也没了胃口,“是为了……霍绍南的婚事?”她问的小心翼翼,生怕让她难受。
莫晚低下头,心头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瞥着她暗淡失神的模样,苏笑笑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晚晚,其实这样也好,大家各有归宿,彼此都安心了。”
莫晚没有说话,只是乖巧的靠着她的肩膀,想要寻找一种慰藉。
见她沉默不语,苏笑笑继续发挥劝慰人的本事:“你想开点吧,如今你嫁给那个万年冰山,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对付,冷家的男人,每一只都很腹黑滴!”
“噗……”莫晚沉寂的一天的心情,终于被她逗笑。
见她笑起来,苏笑笑更加感觉自己的感染力强大,她拍着莫晚的肩膀,得意洋洋的样子,“不过你也不要害怕,对付不要脸的男人,我有绝招!”
“什么啊?”莫晚被她说的兴起,不禁转头问她。
苏笑笑眯着眼睛笑了笑,低头凑近她的耳边,道:“比他更不要脸啊!这招肯定百试百灵,我试过很多次啦!”
莫晚狠狠倒吸一口,顿时有种挥汗如雨的感觉。比他更不要脸,这个她办不到吧?
两人聊了会天,东拉西扯的说话,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绕道夫妻生活上来了。
苏笑笑贼兮兮的瞪着莫晚,坏笑着凑过来,“晚晚,你们夫妻生活和谐不?”
这样的问题,让莫晚如何回答,她红着脸,低下头。
见她不说话,苏笑笑继续八卦,竟然比刚才的兴趣还大:“难道是冰山有毛病?”
莫晚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对于苏笑笑的想象力深感钦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些深夜,想着男人一整晚的持续运动,轻声道:“他很正常吧!”
见她羞红的脸,苏笑笑近距离的盯着她问,“那你有没有**?”
这一次,莫晚倒是没有羞怯,她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问,“什么是**?”
“……”
终于,苏笑笑自食恶果,华丽丽的被她惊愕到。好吧,这一次换作是她无语望青天,怔怔的都说不出来。
随后的几天里,莫晚一直都呆在别墅,没有出去过。这天清晨,她起床后,抬眼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粉红色的请柬。
伸手将请柬打开,莫晚看着订婚仪式那几个字,心头一阵收紧,手指渐渐紧握在一起。
这一天,竟然这么快就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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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来人,更新晚了些,不许霸王,呜呜呜~~
PS:无视苏笑笑的八卦吧,哇咔咔!
52 无耻调xi
十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便是景霍两家联姻的日子。
前几天还是秋风四起,今早却忽然晴空万里,朝阳明媚,看起来是个好日子!莫晚从凌晨三点就睡意全无,睁眼直到天际泛白。
窗外灿烂的日光绚烂,有种夺目的光彩。望着那大片的金黄,莫晚重重叹了口气,翻身而起。身边的男人早就离开,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走到阳台。
伸手将窗子打开,沁凉的秋风卷入,带起一阵寒意。莫晚瑟缩了下双肩,看着花园里满地掉落的枯黄树叶,心头微微发涩。
原来盛夏早已走远,凄凉的秋风四起,而她还沉浸在曾经的记忆中,好像一座空城,将她死死困住,别人进不去,她也出不来!
用过午饭,冷濯开车回到别墅,他回到二楼的主卧,一进门就看到蜷缩在阳台沙发上的那道影子。
“还想生病?”男人迈步走过去,低头盯着她煞白的脸,口气不悦。
听到他的声音,莫晚硬是将回忆抽离,她抬头看着他,忽然笑了笑,道:“其实生病挺好的!”生病的时候,可以脆弱,还可以流眼泪。
冷濯被她这句话说的诧异,看着那双乌黑的翦瞳暗淡无光,他心头没由来的涌起一股怒火,“起来,出门了!”
莫晚站起来,看着他的背影,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我……可不可以不去?”
“你说呢?”冷濯转身的动作顿住,回头瞪着她,薄唇紧抿。
颓然的低垂下眼帘,莫晚失笑的摇摇头,自己真是多此一举,有什么好问的?这个男人,不就是故意要她去的吗?
迈步走到衣柜前,她随意挑选了套衣服,麻利的换好,跟着他出了别墅。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轿车开出别墅,司机按照吩咐将车往市中心行驶。不多时候,车子来到一家香奈儿的精品店铺前停下,男人打开车门,拉着一脸呆滞的莫晚,大步走进去。
“冷总,您来了?”服务小姐看到来人,立刻殷勤的迎上去。
冷濯扫了眼店铺,直接拉着莫晚走到女装区,他伸手指着衣架上的衣服,直言道:“有没有最新款的礼服?”
服务小姐一听这话,小脸笑的如同花儿般灿烂,立刻取来很多件礼服,一件件平铺在展台上,“这些都是今早从巴黎空运过来的。”
冷濯扫了扫那几件晚礼服,眼睛停留在一件rǔ白色的真丝长裙上,他抬手轻抚,那件长裙的衣料是真丝质地,细滑柔软,好像她的肌肤,触手的感觉让他心神一荡。
“这件!”男人手指微勾,将这件长裙拿起来,直接递给莫晚。
莫晚瞥了眼那件衣服,只看到深开的V字领口,可她看到对面那双锐利的眼睛,不敢质疑,只好闷闷地拿起礼服,走去试衣间。
服务小姐屁颠颠的跟在她的身后,前后忙的不亦乐乎。
在试衣间磨蹭半天,莫晚对着镜子,眉头紧蹙,她缓了几次呼吸,才鼓足勇气打开门,走出来。
圆形的沙发上,男人正在百无聊赖的看着杂志,听到开门的声音后,他悻悻的抬起头,看到走出来的女子后,那双深邃的眼眸倏然轻眯。
对面的女子,身材玲珑有致,她披散着大波浪的长发,身上的rǔ白色真丝长裙直接拖到脚踝,长裙的前xiōng是深V的设计,恰好的包裹住她饱满的xiōng口,更加衬托出她傲人的身材。
莫晚本就有着一张天使般的精致脸孔,如今穿着rǔ白色的礼服,垂下来的柔顺墨发飘荡在心口,使她xiōng前的沟壑若隐若现,随着呼吸一起一浮。
冷濯墨黑的瞳仁渐沉,他明显的感觉出下腹窜过一股热流,喉咙发干般的燥热难受,望着她那双乌黑纯澈的眼眸,他真的有种冲动,恨不得立刻走过去,将那件衣服撕碎,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
看着他凌冽的目光,莫晚咬唇低下头,看着xiōng前暴露出来的饱满,她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遮,双手环住xiōng口,默默低下头。
男人俊美的脸庞yīn沉下来,他眼角一挑,厉声道:“这衣服谁选的?”
边上站着的服务小姐,原本正暗暗偷笑,盘算着如何推销其他礼服,忽然见到男人变脸,她完全措手不及,“您,您选的啊?”
一个狠戾的眼神甩过去,服务小姐双脚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她吓得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换!”
沉默许久,男人终于赏出一个字,眼底的眸光暗沉。靠,他的老婆是给别人看的吗?!
等到指示后,服务小姐急忙跑去挑选衣服,而后带着莫晚回到试衣间,继续换装。
来来回回折腾几次,莫晚任由她们摆弄,最后换上的礼服是件黑色的裹身长裙,双肩的位置镶嵌着细碎的水钻,圆形的领口不高不低,中间的腰部设计瘦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推开试衣间的门,莫晚再度站在镜子前,她身上的长裙典雅高贵,齐腰的长发高高的盘起,露出白皙的优美颈项,脚下踩着一双银色的镶钻高跟鞋,举手投足间透出万种风情。
望着镜子里的人,冷濯缓缓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前后扫视一遍,眼睛尤其在前xiōng的位置停留许久,确认不会露光后,紧绷的俊脸才舒缓下来。
“就这件吧!”男人眉头动了动,眼眸盯着她露出的脖颈,嘴角的笑意深深。
见他同意,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莫晚更是感激不尽。折腾了这么久,累死了,不就是一件礼服吗?用得着翻来覆去的挑选?有钱人就是烧包!
整理收拾好后,冷濯签了单,在店员兴奋的欢呼声中离开,莫晚不敢耽搁,忙的提着裙摆,快步跟着他上了车。
今晚订婚的主会场,是一家七星级酒店。酒店外面,陆陆续续开来数不清的世界名车,一辆辆都标志着主人的身份地位。
将车子稳稳停好,司机跑下来打开车门,车里的男人迈步而出,他颀长的身形卓然,立时吸引众多记者的围堵追拍。
莫晚跟在他的身边,自然也成为记者关注的焦点,有些人眼尖,看出她就是前段时间网上盛传的横刀夺爱致使唐暧失控的那个“小三”。
记者们回忆起来后,更加蜂拥而至,纷纷举起麦克风,开始挖新闻。
“冷总,请问您身边的这位小姐,是您的新宠吗?”
“您是不是因为她,所以才抛弃了唐暧,致使她失常坠楼?”
冷濯伸手搂住身边的女人,对于那些记者的提问,一概不理,自有酒店的服务人员过来解围,将记者们阻拦住,护着他们走进电梯。
走进电梯,莫晚眼前仍是被一阵闪光灯晃得头晕,她低着脑袋,手脚有些发冷。虽然她和这个男人是夫妻关系,但是外界却没人知晓,所以她被认为是小三,也很正常!
男人瞥着她暗淡的小脸,心头微微闪过什么,不过很快便隐去。电梯很快来到十楼,随着光可鉴人的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派浪漫的景象。
步出电梯,走廊里响着优雅的小提琴声,长长的廊边,用白色的丝带捆绑着一簇簇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门廊的入口处,摆着一副巨大的双人合照。照片里的女子,巧笑嫣然,而她身边的男子,面容清俊,风度翩翩。
一眼看到那副巨照,莫晚本能的低下头,心头一阵刺痛。她脚下的步子微滞,即刻引来身边男人一记凛冽的眼神。
偌大的会场,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花环缠绕在会场的四周,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冷濯穿着黑色的西装,俊美的脸庞微微带着笑意,他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伸手挽着他的胳膊,莫晚努力使自己的脸色平静,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边,他们相携的身影,看在外人眼里,自然别有一番风韵。
混迹商场的男人们,见到冷濯赶来,即刻都蜂拥而上,赶着巴结讨好。如今冷氏在这里扩张迅速,太多人想要搭上这班车,分一杯羹。
身边的女人无精打采,冷濯看着她皱巴巴的一张脸,将她带到圈子外面,低声覆在她的耳边,道:“自己找乐子去,不过要记住我说过的话!”
莫晚愣了下,看着他眼底的清冷,嘴角的笑容硬住。他说过的话,她当然记得,要她摆正自己的位置嘛!
“恩。”黯然的点点头,莫晚低下头,没有多说什么。
见她明白自己的意思后,冷濯勾勾唇,转身离开她,重又走进那个男人们的圈子里。
周围的客人,莫晚一个都不认识,她抬眼望过去,撞入眼底的便是一双温润的眼眸,熟悉又陌生,带着微微的刺痛。
霍绍南穿着白色的西装,清俊的脸庞更添几分儒雅,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莫晚,深邃的眼底波涛汹涌。
从她一进门,他便已经看到了,见她笑意盈盈的挽着那个男人,他心底好像被人勒紧,踹不过气来。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还是清楚的看到那双翦瞳中的落寞。
那抹落寞狠狠剜着他的心,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丢开这一切,带着她远走高飞!
视线相遇的片刻,莫晚眼眶一阵酸胀,她用力吸吸鼻子,才能将眼泪逼回去。怔怔的瞬间,眼角余光扫过一道人影,她转过头,只看到走来的人,穿着白色的拖到长裙。
“莫小姐,你好。”景悦看到她,笑着走过来。
莫晚慌忙的收回视线,转头看着她,“恭喜你。”
景悦落落大方的站在她的面前,眼睛细细盯着她看,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面容精致,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清纯妩媚,能够掳获世间男子的心。
“谢谢!”短暂的失神后,景悦重拾笑脸,声音诚挚。腰间忽然多了一双大手,她含笑的嘴角僵了僵,她知道是霍绍南过来了。可她只是单纯的打个招呼,难道他就这么紧张?
看着迎面走过来的男人,莫晚心里霎时慌乱起来,她随手端起一杯香槟,对着他们敬过去,“恭喜你们!”
手指微微一颤,莫晚卯足一口气,仰头将手里的香槟喝掉。
霍绍南盯着她灌酒的动作,下意识的心里一揪,他想要伸手,却被他苦苦压制住。他伸手拥住景悦,没有任何动作。
撂下酒杯,莫晚缓缓抬起头,眼里的神色已经平复下来,她得体的笑了笑,而后迈步,越过他们走远。一口气走出宴会厅,她想要寻个安静的角落,让自己沉寂下来。
回廊的四边屹立着高大的罗马柱,掩藏在柱身后方的暗影中,是一处极其隐蔽的地方,很适合**。
白色的罗马柱后,男人身材颀长,他俯下身,压着一名半裸的女人。
女人裙子的肩带滑下,松松垮垮的耷拉下来,嘴里的声音溺死人,“景少,你好坏,不要嘛……”
景琛盯着她,看着她那副装模作样的媚态,心里阵阵冷笑。这些女人,真***会装清纯,不就是想要被他上吗?直接说就好了,还他妈装!
男人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超短裙伸进去,只是技巧的游走,却没有更加深入的动作。
他的指尖好像带着电流,让怀里的女子呼吸大乱,那酥软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竟然主动抬起手,解开他衬衫的扭扣,大胆的挑逗他。
“景少,我们走吧……”女人一张俏脸殷红,她直勾勾望着对面的男人,媚眼如丝。
景琛盯着她的眼睛,嘴角的笑意冷下来,眼角忽然扫过一抹身影,他抬头望过去,只看到一张明艳的脸蛋。
锐利的双眸瞬间眯起,景琛眉头一蹙,盯着那张脸,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
伸手按住女人挺过来的腰身,他俊逸的脸庞清冷下来,透出一股狠戾,“我对你的兴趣,到此为止!”
直起身,景琛整理了下衣服,快步绕过罗马柱,朝着前方那道身影追上去。
莫晚走出会场,想要去前方的露天阳台透透气,她大步往前走,却猛然感觉肩膀一沉,有人拍了她一下。
“等下!”
景琛追到她的身后,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看到转过来的那张脸蛋,立时笑起来:“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莫晚看着身后的男人,微微愣了下,那张魅惑的俊脸,让她没有好感,“我不认识你!”她说完就要转身,却被男人先一步挡住去路。
景琛笑倪着她,嘴角微微一勾,笑道:“你忘记了吗?”说话间,他猛然往前,直接将她逼到墙角。
莫晚惊诧,看到他逼近的步子,下意识的后退,直到后背地上墙壁,再也不能移动。
将她困在双臂与墙面之间,景琛眼底的兴味正浓,“草莓蛋糕,你还记得吗?”
经他这一说,莫晚忽然想起上次买蛋糕的情形,难怪看着他有些面熟,原来是一百倍的那个神经病?!
望着她眼里的鄙夷,景琛不怒反笑,她发怒的小模样极其好看,不同于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她眼里传递的信息很直白,喜欢或者厌恶。
“小姐,我们真是有缘,把你的电话留给我!”欣赏着她忽然凌冽的脸,景琛丝毫也没有收敛,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紧紧攫住她。
莫晚眉头紧锁,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硬生生将心口的怒意压回去,“我已经结婚了。”这种的场合,她不想起争执,只想要尽快摆脱掉。
原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脸上毫无惊讶,反而笑得更加邪恶。
“结婚?”景琛低下头,盯着她乌黑的翦瞳,薄唇勾了勾,“那偷情不是更刺激?”
莫晚一下子怒极,她没有想到男人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俏脸气得铁青。她双手紧攥,整个人都紧绷,厉声道:“让开!”
见她发怒,景琛只是耸耸肩,完全无视,“电话!”
前方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还伴有女人尖叫的喊声。景琛微微扫了一眼,好看的剑眉立时蹙起,俊脸也沉了几分。
莫晚也听到吵闹声,她转头望过去,只看到前方的罗马柱边,霍绍晴双手揪住一个女人,扬手狠狠给了那人一巴掌。
而那个穿着细细吊带的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眼神往这边扫过来,直直盯着景琛看。许久都等不到男人的回应,她只能捂住脸,哭着跑走。
怔怔的瞬间,莫晚最先回过神,她趁着男人走神的片刻,用力推开他,大步走开。
xiōng前一股大力,景琛转过头,就见她头也不回的走远,他皱了皱眉,却没有追上去。
霍绍晴挑眉望过来,俏脸一片怒火,她气冲冲的走过来,恰好看到走过去的莫晚。
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莫晚看到霍绍晴yīn沉的目光,她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快步走进会场。
瞪着她走开的背影,霍绍晴眼角拉开一抹yīn鸷,她没有忽略掉景琛望着莫晚背影出神的模样,那样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意味,足以让她铭记。
忍下心底翻涌的怒意,霍绍晴快步走过去,看着他质问,“今天是悦悦和绍南的好日子,你就不能收敛点?”
“怎么收敛?”景琛收回片刻的失神,转头望着她,脸色沉寂。
“景琛!”霍绍晴被他激怒,眼里都是怒火:“你要不要脸?”
“不要!”伸手见她拉到怀里,景琛眯着眼睛,脸色邪恶,“可你不就是喜欢我的不要脸?”
心口燃烧起一团熊熊怒火,霍绍晴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朝着那张俊脸扇过去。
轻松按住她的手腕,景琛脸色沉下来,口气渐冷,“你有完没完?我可懒得陪你疯!”
看着他眼里的无情,霍绍晴眼眶一热,低下头去,“混蛋!”她咬牙切齿的咒骂,却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见她紧咬着唇不说话,景琛满脸的yīn霾也渐渐散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他软了语气,“行啦,人你也打了,还想要怎么样?”
霍绍晴撅着嘴,眼睛盯着他xiōng前解开的三颗扭扣,忽然张开嘴,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狠狠用力。
“嘶!”景琛吃痛,捏着她的下颚,眼底带笑道:“霍绍晴,你找死?!”
愤然的松开嘴,霍绍晴从他怀里抬起头,恨恨的瞪着他,“你才应该去死!”她气哼哼的转过身,没在搭理他,直接走进会场。
望着她走远的背影,景琛不禁笑了笑,转身也走进会场。
满场的宾客中,董佳蓉一直注视着冷濯的身影,几乎他走到哪里,她的眼睛就跟到哪里。她一直细心的观察,神情起伏不定。
对面的男人猛然转身,正好看到她的目光,董佳蓉一阵心虚,连忙低下头。
冷濯手里端着酒杯,笑着走过来,主动打招呼,“霍太太,您好。”
见他主动过来,董佳蓉即刻打起精神,笑道:“冷总,你好。”两人旋即聊了几句。
董佳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犹豫良久,还是问道:“冷总是哪里人?”
冷濯笑了笑,俊脸一片优雅,“我从小在美国,几年前才来到这里发展。”
闻言,董佳蓉脸色沉了沉,双手用力的搅在一起,整个人有种忐忑的不安。
望着她细微的动作,冷濯状似无意,双眼凛冽的瞥着她,道:“不过,我母亲是这里人!”
董佳蓉咻的抬起头,双眼圆瞪的盯着他,脸色煞白,望着那双深邃的双眸,她忽然就认定出什么,感觉一阵寒意袭来。
“我还有些事,先告辞。”眼见着她僵硬的脸,冷濯笑着退开身,却在转身的瞬间,脸上闪过一抹yīn鸷。
霍绍南看到母亲硬直的背影,不放心的走过来,见她一片苍白,“妈,你怎么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董佳蓉猛然回过神,脸色失常道:“绍南,妈有些不舒服,想要先回去。”
“哪里不舒服?”看着母亲脸色不好,霍绍南很是担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伸手拉住儿子,董佳蓉笑了笑,“这里还有很多事情,你不能丢下悦悦。妈妈没事,让司机送我就行的。”
见她执意如此,霍绍南也没有坚持,吩咐司机将母亲送回去,他才转身去找景悦。
冷眼旁观看着董佳蓉走远的背影,冷濯紧抿的薄唇勾了勾,他将手里的红酒喝掉,低头望着左手的那枚尾戒,内敛的双眸腾起一股yīn寒之气。
转瞬间,男人又是那副凛冽清冷的模样,仿佛刚才一闪而逝的狠戾,只是错觉而已。
冷濯看了眼腕表,目光扫过全场,精准的扑捉到坐在角落的那抹熟悉身影。他yīn沉着脸,朝着她走过去。
莫晚一个人坐在角落,原本低落的心情,因为景琛邪恶的调戏更加郁闷。她一杯接着一杯的红酒往下灌,却还是填不满心里的失落。
冷濯走过去的时候,只见她目光迷离,手里端着酒杯,一个人又哭又笑的傻模样。
心口涌起一股勃然的怒气,冷濯伸手将她提起来,闻着她满身的酒气,脸色铁青,“莫晚,你干什么呢?”
耳边响着他的怒吼,莫晚睁开混沌的眼睛,看到他就发笑:“是你啊,来喝酒!”她伸手就要去拿酒瓶,可双脚虚软,一下子就倒在男人怀里。
冷濯皱眉瞪着她,一把将她抱起来,沉着脸往外面走。这个死女人,又敢喝酒?!
一路走出酒店,司机早就将车子开过来,见他抱着人出来,立刻将车门打开。
男人弯腰坐进去,在他怀里的女人烂醉如泥,硬是窝在他的身上,双手揪住他的衣服,磨蹭在他的xiōng前。
冷濯低头望着她,交缠的呼吸间,嗅到她口齿间淡淡的酒香,让他紧蹙的眉头慢慢松弛下来。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他没有丢开她,而是将她拥住。
莫晚昏沉沉的闭着眼睛,酒精控制的大脑反应迟钝,她只感觉靠着的肩膀温暖,带给她记忆中的熟悉,她鼻子酸了酸,完全无意识的低喃:“绍南,我们回去,好不好?”
安静的车厢里,她的声音缓缓散开,伴随着低低的哭泣声,分外刺耳。
男人俊美的脸庞紧绷,锋锐的下颚透出凌然的弧度,他修长的五指一根根收紧,紧握成拳。
怀里的小女人依旧无知无觉,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伸手环住男人的腰,将小脸依偎在他的心口,眼角的泪珠,一颗颗滚落出来。
冷濯低下头,双眼紧紧盯着她的脸,冰凉的手指轻抚,沾染上她眼角晶莹的泪珠,他将手指卷曲,轻轻一弹,指腹的泪珠倏然破碎掉。
“开车!”冷濯低声吩咐司机,墨黑的瞳仁盯着怀里的人。
司机发动引擎,马上将车子开走,朝着别墅驶回。
昏暗的路灯掠过男人俊美的脸庞,那隐藏在暗影中的神情,让人分辨不清。他高挺的鼻梁下,菲薄的唇轻勾,“莫晚,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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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昨晚整夜咳嗽,码字什么的完全不在状态,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