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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 她究竟是谁
    春节之后,天气开始回暖。莫晚清早起来,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她隐约记起睡的昏沉时,他覆在耳边,柔声低喃的话语:我去公司有事,晚上回来接你。
    慢慢回想着他的话,莫晚微微笑了笑,径自走去浴室洗漱,将自己整理收拾干净后,她来到一楼,佣人已将早饭准备好,见她下来,忙的拉开椅子,将早餐摆好。
    冷濯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气氛很欢快,莫晚一直平易近人,从不在佣人们面前摆什么太太的架子,也不乱发脾气。闲暇的时候,她经常和佣人们聊聊天,有时候她也会钻进厨房里,帮忙做饭。
    周末休闲的时候,她会自己烤些曲奇饼干,或是小点心吃,她的手艺不错,常常分给佣人一起吃。大家都称赞她手艺好,久而久之下来,每次她做点心,都会多做出来一些,分给大家一起享用。
    因为她的好脾气和随和,家里的佣人们都很喜欢她,也很喜欢和她聊天,甚至和她说说心里话。只要男人不在家,那些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们都玩闹在一起,只有男主人回来后,大家才回归严肃,各就各位的循规蹈矩。
    莫晚也逐渐适应这种生活,和他一起生活久了,她自己也摸索出很多规律。比如,他说过的话,你一定要去遵守。他如果真的生气了,只会越发的笑,那就说明情况真的很严重。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莫晚还发觉一个新的情况,那就是,她可以试着和他讨价还价,而且她能把握好火候,绝对不会让他生气,而她自己又能达到目的!
    如果她不喜欢他强加来的某件事,便会主动和他谈,只要看到他脸色不对,她就装出温顺的模样,这一招很好用。有好几次,她都用这招过关的!
    吃着吐司,莫晚嘴角溢出笑来,她忽然就想起很早前,苏笑笑告诉过她的话。那时候,苏笑笑说,对付不要脸的男人,就要比他更不要脸。
    想着自己最近的行为,莫晚皱眉,脸色渐渐发黑。如今她这副模样,是不是也开始朝着那个方向发展?她撒起娇来的时候,是不是比他更不要脸?!
    额头渗出一层冷汗,莫晚撇撇嘴,捂着嘴偷偷笑起来。哎,管他呢,要脸有什么用?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对不对?!
    心情很好的用过早餐,莫晚盘算着明天开始上班,估计公司的事情会很多,那她又要有很久不能去看弟弟。
    这样想着,她急忙收拾好东西,穿上外套,让司机先带着她去买了不少好吃的,而后开车去医院。
    来到医院的时候,莫晚正巧看到弟弟在花园里坐着。今天有些yīn天,阳光并不强烈,所以弟弟能够在花园里小坐一会儿。
    莫林坐在长椅上,深邃的目光悠远,他看着yīn沉的天空发呆,忽然听见靠近的脚步声,转过头就看到莫晚提着袋子走过来。
    “姐!”看到她来,莫林很开心,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袋子。
    莫晚将东西放在椅子上,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摸摸弟弟的脸,她笑道:“气色不错,最近治疗怎么样?”
    “挺好的!”莫林笑了笑,嘴角的笑容深深。
    陪着弟弟在花园坐了坐,莫晚抬起腕表看了下时间,便带着他起身,两人提着东西往病房走回去。
    经过二楼的楼梯时,莫晚不经意的一瞥,恰好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脚步微滞,眼见着霍绍南神情凛然的走过去,迈步走进一间病房里。
    乌黑的翦瞳暗了暗,她心里明白,那应该是霍妈妈的病房,都过了这些天,人却一直没有清醒。
    回到病房里,莫晚将买来的东西一一整理好。她买的东西很全,有弟弟爱吃的水果,零食,还有一些换季的衣服,她还买了不少金融方面的书,生怕弟弟在医院太寂寞。
    “姐!”莫林看到那些东西,摇头轻笑起来:“你这是把百货公司搬回来吗?看你买这么多东西,好像以后都不来看我了!”
    听到弟弟的话,莫晚也才意识到买的东西确实有些多,她笑了笑,将东西收拾好,在他身边坐下,“傻瓜,姐姐怎么可能不来看你!你是姐姐最重要的人,这辈子姐都会在你身边!”
    莫林懂事的点点头,伸手拉住姐姐的手,声音有些低沉:“姐,我知道这些年你为了我,失去很多东西。”
    “小林。”莫晚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柔声道:“你不要这么想,姐姐现在生活的很好,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听到这些话,莫林心里更难受,他抬起头,定定望着姐姐,道:“姐,你生活的幸福吗?”
    莫晚愣了愣,脸上有片刻的失神,她心底翻涌起伏,闪过什么画面。这段婚姻以他的逼迫开始,早前的那段日子,的确很难过,她也生活的黯淡无光。可最近,她经常会笑,每天的日子也过得很充实,她说不清这算不算幸福,但她很喜欢目前的生活状态!
    缓了口气,莫晚不禁勾唇浅笑,她摸摸弟弟的头,语气温柔:“小林,你不要担心我,姐姐真的过得不错!”
    莫林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勉强挤出一抹笑,并没有再多问。在他心里,一直感觉当初姐姐和霍绍南被拆散,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有病,姐姐一定能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幸福一生。可如今,他只能努力治病,希望能够真有奇迹发生,让自己不再是姐姐的拖累!
    莫晚又陪着弟弟坐了会儿,细心的嘱咐他换季的时候,要记得加减衣服。临走还告诉他,公司放假后上班肯定会很忙,下周也许没有时间来看他,让他照顾好自己。
    莫林很懂事,一直都微微笑着,其实他心里很希望看到亲人,整日呆在医院里,见到的只有医生护士,就算他们照顾的再细心,毕竟是外人,怎么也不能和亲人相比。好在最近这些日子,莫书远常常来医院陪儿子,基本上隔一天就来一次,这才让他心里的失落感好了很多。
    叮嘱好弟弟以后,莫晚拿着包离开病房。其实每次来医院看望弟弟,见他忧郁的眼睛,她的心里都很难过,只要想起弟弟今日的这场病,与她曾经的离家出走有关,她的心里就好像火烧一样的难过。这些年,她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弟弟,却依旧弥补不了心底对他的亏欠,她总是懊恼,如果当初她没有任性出走,也许弟弟的身体一直都能健康。
    虽然弟弟发病的原因至今也没有得出结论,但莫晚却一直归咎在自己的身上,她摆脱不掉内心的悔恨与歉疚,只能用她这一生的时间去尽力偿还!
    走到二楼的时候,莫晚站在楼梯口,举棋不定。她抬头望着前面的病房,犹豫良久,还是抬脚走过去。
    走到病房外面,莫晚并没有推门进去,她只是站在窗口往里面看。房里的病床上,躺着一抹熟悉的人影,看着霍妈妈苍白如纸的脸,她心里一阵难过,眼眶有些发酸。小的时候,她也经常去霍家,虽然霍妈妈对她不是很热情,却也很慈爱,没少照顾过她,所以她心里存着感激。
    如今看着曾经的故人,了无声息的躺在病床上,任谁心里都会难过。
    莫晚用力吸吸鼻子,忍住眼眶的酸涩,她想起那天冷濯带着她去墓园,想到那块墓碑,更想到他说妈妈是被火烧死的,她的神情瞬间清冷下来。
    一个活人,硬生生被大火吞噬,她只是想了想,顿觉毛骨悚然,颤抖不已。那么葬身火海的人,承受的将是何等的痛苦?
    莫晚摇了摇头,心底一片哀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霍妈妈不是真的做过什么事情,她想冷濯也不会绝情如此,毕竟人的生命可贵,罔顾人命的事情总要忌惮,谁也不会生来就那么狠心,眼睁睁逼人致死!
    怔怔的瞬间,病房的大门别人推开,霍绍南yīn沉着脸走出来,乍一看到门外的人后,立刻愣住。回过神后,他转头朝着里面看了看,而后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去前面走廊。
    “晚儿,你怎么在这?”将她拉到走廊上,霍绍南脸上带起几分笑意,望着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
    “来看弟弟。”莫晚看看他,如实回答:“经过这里的时候,就过来看看。”
    望着他直勾勾的眼神,莫晚很不自在,不禁移开视线,“伯母怎么样?”
    霍绍南目光沉了沉,俊脸染上yīn霾:“情况不是很好,一直都没有苏醒的迹象!”他说话的时候,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
    听到他这么说,莫晚也暗了神色,心里充满无奈,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局面,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是他将我妈逼成这样的!”霍绍南厉目,眼神咻的凛冽起来,“这笔帐,我要和他好好算!”
    看着他凶狠的表情,莫晚心里一个机灵,不禁问他:“你要做什么?”
    她原本平静的脸庞忽然激动起来,望着她紧张的表情,霍绍南冷了脸,好看的剑眉紧蹙,“你很关心他?”
    莫晚一怔,说不出话来,她低下头,回避开他锐利的眼睛,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敛下思绪,她才缓缓开口,道:“绍南,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
    紧抿的薄唇勾出一抹冷笑,霍绍南望着她天真的神情,轻笑出声:“到此为止?!你以为他会罢手吗?他不会,不把霍家整倒,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于他的说辞,莫晚未置可否,其实她心里也吃不准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些深埋的往事,她虽然不知道中间的缘故,却也能从冷濯的身上感觉出恨意。他恨霍家,恨霍家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晚儿,有一天我和他水火不容,你要站在哪一边?”霍绍南伸手握住她的手,声音中满怀期望。
    莫晚倒吸口气,心头狠狠颤了下。同样的话语,同样的抉择,曾经冷濯也问过她,可她回答不出来。如今霍绍南问她,她依旧回答不出来!
    在她心里,只希望所有人都平安,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她生命最惨淡的时候,曾经给与她所有的爱恋,无论怎么样,她都希望他过得好,一生无虞。
    而冷濯如今是她的丈夫,是要和她携手一生的人,这样的抉择要她怎么选?所以她根本就想不出答案。
    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莫晚脸色低沉,目光中带着暗淡:“绍南,这样的问题,你不该问我!”
    霍绍南蹙起眉头,直直盯着她的脸,俊逸的脸庞yīn沉下来。她这样的回答,明显带着回避,如果是以前的晚儿,一定会想也不想的站在他一边,可如今,她没有那样选择!
    “如今已经这样,难道你真的要把事情推到极端,不能转圜吗?”莫晚看着他愤怒的脸,心里发慌,上次冷濯拿枪抵着他的头,已经让她很为难,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她真的是进退两难啊!
    “可躺在里面的人,是我妈妈!”霍绍南忽然激动起来,声音都跟着提高。
    望着他激动的模样,莫晚倏然想起什么,叹了口气,道:“那你知道,你妈妈曾经做过些什么吗?为何今天会被逼至此呢?!”
    霍绍南双目一阵收缩,脸上的神情大变,他往前一步,拉住莫晚的胳膊,心急的问她:“你知道些什么?”
    见他神情有异,莫晚立时皱眉,凭着对他的了解,她看得出来,霍绍南定然了解些什么事情,“那你又知道些什么?”
    被她反问住,霍绍南噤声,脸色很不好看。他沉了沉,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眼见着他缄默,莫晚也没有再逼问,只不过心里更加落寞。原来他并非全然无知,可却一直存心刁难,这样的霍绍南,真的是她从未见过的。
    以前的他,无论对人还是对事,都很包容忍让,可如今的他,当真让她感觉陌生!
    “算了!”莫晚低下头,轻轻笑起来,“既然你了解,如果这中间有什么误会,那你就要去化解,而不是想着要怎么报复?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应该明白!更何况,霍家人还等着你去照顾,你不能让他们失望!”
    莫晚一口气说完,将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倾吐。虽然她并不知道霍绍南能听进去多少,但她感觉作为朋友,她必须尽到责任,只能耐心的规劝,希望事情到此为止,不要继续!
    “照顾好家里人,我先走了。”莫晚抑制住心底的担忧,语气温和下来,她转身下楼,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望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霍绍南脸上的神情几多起伏,他深邃的眼眸腾起一股寒意,迸发出来的锋利,让人感觉出危险。
    晚儿,从什么时候,她的心开始偏向他的?难道你忘记,当初我们说过的话?不说分手,这辈子,我都不会,也不能,放开你的手!
    从医院出来,莫晚的心情有些落寞,虽然她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但从上次冷濯的痛苦神情来看,她隐约也能猜出几分。
    霍家和他之间的恩怨,恐怕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除的事情。如今她只希望,有她在,可以尽力去化解,将彼此的伤害都减到最低。
    坐着出租车回到别墅,莫晚用过午饭后,在卧室呆坐了整个下午。直到傍晚时分,冷濯开车回到别墅,她才调整好自己的失神,没有表现出异常。
    今晚要和他出席一个私人宴会,虽说场面不大,可毕竟宾客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对着镜子看了看,找出卷发器,将她的头发打理了下。
    她的发质很好,平时并不需要特意修理,不过今晚的场合重要,她才精心的收拾好自己,不想给他丢面子。
    大波浪的长发柔顺,莫晚用搪瓷发夹将长发的尾部卷起,微微加热,这样整理出来的发梢,更加柔顺贴敷。
    冷濯走到卧室的时候,只看到她坐在梳妆镜前,正在用发夹摆弄头发。很少看到她坐在妆镜前梳妆,这样冷不丁的看到,还真是吸引眼球。
    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冷濯迈步走过去,在她身后站定。他挑眉盯着她,目光柔和。
    莫晚正在专注的摆弄头发,抬起头的时候,忽然看到人影,吓了她一跳,手里的发夹偏移位置,很不巧的夹到手指上。
    “啊!”莫晚吃痛,叫了一声,右手一松,发夹掉在地上。
    冷濯见她捂着手指,立刻意识到不好,他急忙蹲下身子,细细查看:“烫到哪里了?”
    左手的无名指火辣辣的灼疼,莫晚撅着嘴,将烫红的手指举给他看,“这里,痛死啦!”
    瞥着她发红的手指,冷濯沉下脸,将她拉起来,走进浴室。将她烫红的手指放在冷水下冲洗,他好看的剑眉紧蹙:“这些事情,你打个电话让人来做就好了,为什么自己动手?你笨手笨脚的,自己都不知道吗?”
    原本对于他担心自己的手指还存着几分感动,可听到他的斥责后,莫晚立时发怒,小脸气的发白。
    “喂!你真会推卸责任,如果不是你站我身后吓唬我,我会烫到手吗?”莫晚想要收回手指,却被他握的更紧,一直给她冲凉水。
    冷濯微微侧目,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抿唇笑了笑。将冷水关掉,他拉着人走到沙发上坐下,又去拿来医药箱,找出烫伤药膏。
    将透明色的药膏擦在她的无名指上,冷濯动作轻柔,还不忘轻轻吹气,缓解着她的疼痛。
    莫晚被他按在沙发里,动弹不得,见他细心的为自己擦药,心头的不满也逐渐散去。手指擦上药膏,立刻不疼了,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还疼吗?”将药膏擦好,冷濯抬头看着她,眉眼温柔。
    莫晚笑了笑,乌黑的翦瞳眨了眨,道:“不疼了,这药膏很好用。”
    看着她手指的红色慢慢消褪,冷濯也放心下来,他松开衣领往浴室走,边走边道:“去选件礼服,不许太露!”
    他的话音刚落,人已经走进浴室,莫晚听着他的吩咐,不高兴的撇撇嘴。前两次选礼服,都是他挑的好不好?那种暴露的款式,根本就不是她喜欢的样式,如今还来提醒她不要太露?拜托,大少爷,就是请她穿露的衣服,她都不会穿!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莫晚还是听话的站起身,走到衣柜前开始挑选礼服。她扫过那些贵的惊人的衣服,挑选出一件紫色的长裙。
    这个时节,晚间的温度还是不高。她生怕冻着,选的这件礼服,外面搭配着一件小衫,正好可以保暖。
    她站在镜子前,开始换衣服,将长裙穿好,右面有一个细长的拉链,她左手有伤,不敢用力,只能用右手去拉。
    冷濯推开浴室的门出来,见她费劲的勾着拉链,不禁失笑。他快步走过来,伸手圈住她的手指,只轻轻一拉,就将拉链合上,毫不费力。
    男人微凉的指间,滑过她腰间的肌肤,莫晚从镜子里看他的脸,见他直直盯着自己看,慌忙的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见她羞窘的低下头,冷濯勾唇笑了笑,并没有难为她,他走到衣柜前,选出一套黑色西装,麻利的穿戴整齐,而后带着她离开卧室。
    临出门前,冷濯特意带下来一件貂毛的外套给她穿上,见她足够保暖后,这才拉起她的手,坐上司机的车子,离开别墅。
    来到1928会馆外面,莫晚呆愣些许,这座私人会馆,她曾经来过,而且还被人关了一晚,如今回想起来,还是让她害怕。
    牵着她的手走进会馆,发觉出她变化的表情,冷濯马上了然,他伸手搂紧她的腰,带着她往里面走去。
    因为今晚是私人宴会,虽然有很多明星到场,不过现场的保安工作做得很好,那些探访的记者都给堵在外面,一概不许入内拍摄。
    宴会厅华丽气派,中间的水晶吊灯富丽堂皇。
    眼前的一切,莫晚并不算陌生,她跟在男人的身边,望着眼前相似的景物,心里感慨万千。那时候,她来这里,无非是想要见他一面,却不想惹出那样的麻烦,险些就被学校给开除。时过境迁,如今回想起那些往事,她还是觉得心头发酸。
    人情冷暖,只有尝过的人,才得知此中滋味!
    冷濯刚刚踏入这里,即刻引来无数人的目光,而莫晚随在他的身边,自然也备受瞩目。前段时间的报道,大多数都知悉,如今她是冷太太的身份,哪有人敢小觑她?
    看着包围过来的众人,冷濯脚步微顿,他低下头,将薄唇贴在她的耳边道:“去那边吃东西,我一会儿去找你!”
    “好!”莫晚可不愿意见到那些人,她粲然一笑,慢不迭的点头。
    松开挽着他的手臂,莫晚转身朝着餐区走过去,她脚步微微加快,只看背影都能看到她的兴奋。
    冷濯站在原地,眼见她端起餐盘,走去挑选食物,这才转过身,混入人群中。
    见他转身和那些人去聊天,莫晚习惯性的笑了笑,拿着餐盘,开心的去挑选食物。她直接来到甜品去,开始搜罗美食。
    这里的甜品,味道果然一流。只是看着那些精致的造型,已经让人口水直流。夹起一块巧克力慕斯,莫晚几口便吃光。入口的味道纯正,巧克力的回味让她惬意的勾勾唇。
    连着吃了几块蛋糕,每一种的味道都极佳,只不过整个甜品区,只有她一个人。那些贵妇或者明星们,为了保持身材,轻易不会碰这些东西。
    纵然是美味,可没人一起品尝,也会感觉乏味。这样的时候,莫晚很是想念苏笑笑,如果有她在,她们两人一定吃的很开心。只可惜,笑笑还在澳洲陪着公婆过年,所以她今晚注定遇不到知音!
    “好吃吗?”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莫晚嘴里还咬着蛋糕,她转过头,果然见到是他。
    冷濯含笑站在她的身后,见她吃的嘴角都是奶油,轻轻笑起来,他拿起餐巾纸,将她嘴边的奶油擦掉,“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莫晚将嘴里的蛋糕咽下去,嘴角扬起笑容,她伸手拿起一块椰奶蛋糕,问他:“你要吃吗?”
    冷濯抿唇轻笑,见她纯澈的笑容后,缓缓低下头,在她手里的蛋糕上,咬了一口。奶油的味道很腻,他不喜欢,立刻皱眉。
    想着那天她做的椰子蛋糕,他还没来得及吃,就都被苏笑笑给吃光。冷濯俊脸沉了沉,心想他老婆做的东西,哪有他没吃到的道理,这个苏笑笑真讨厌,看起来他很有必要找冷易谈谈!
    “不好吃?”见他皱眉不说话,莫晚试探的问他。这个口味的蛋糕,她刚才吃过一块,味道很好的。
    “我想吃你做的椰子蛋糕!”冷濯将嘴里的蛋糕咽下去,表情很痛苦,他揉揉眉心,沉声道。
    望着他有些孩子气的神情,莫晚不禁笑起来,她点点头,一口应道:“好吧,明早给你做!”
    等到她的回答,冷濯满意的挑挑眉,心里一片温暖。稍后,他朝着人群中看了看,就要转身离开。
    眼角扫到她手里拿着那块蛋糕,冷濯勾了勾唇,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把蛋糕吃完,不许浪费!”
    莫晚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只见手里的蛋糕上,有他咬过的痕迹。她顿时红了脸,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又开始耍流氓啦!
    凝着她羞红的脸,冷濯伸手揉揉她的头,迈步走进人群中。
    见他离开,莫晚才慢慢抬起头,她看着手里的蛋糕,脸颊依旧火烧,她不经意的往前方看过去,却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见他紧盯着自己不放,莫晚立刻气馁,想要反抗他的命令,真的好难。认命的拿起蛋糕,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这块蛋糕是她吃的最慢的一块。
    莫晚吃掉蛋糕,依旧感觉对面的男人,热烈的目光。她心里咚咚乱跳,生怕被什么人看到,含怒的瞪了他一眼,她转身走去洗手间。
    走进洗手间,莫晚站在镜子前洗了洗手,抬头的时候,见到唇彩暗淡下去,她忙的掏出来,想要补补。
    手指微微一松,唇彩掉在地上,莫晚正要弯腰拾起来,却不想有人先她一步。
    望着对面穿着紫罗兰色长裙的女子,莫晚有些失神,乌黑的翦瞳一动不动。
    “你的东西。”司妤将地上的唇彩拾起来,微笑着递给她。
    收敛起心底的诧异,莫晚立刻伸手接过去,礼貌的点头致谢:“谢谢!”
    微微点点头,司妤淡然一笑,转身往外走出去,离开洗手间。
    直到前方的背影消失不见,莫晚才收回目光,她皱了皱眉,总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人,可是又想不起来。
    补好妆容,莫晚推开洗手间的大门,往宴会厅走回去。
    冷濯从人群中退出来,来到甜品区时,没有找到她的人影。他迈步往出口方向走,迎面却看到走进来一个人。
    看着走近的女人,冷濯脚步猛地顿住,他杵在原地,脸色瞬间紧绷下来。
    穿着紫罗兰色长裙的女人,一步步走过来,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倏然停下脚步,她微微侧目,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并没有说话,径自越过他走远。
    眼角的余光望着她走远的身影,冷濯面色沉寂,凉薄的唇渐渐抿紧。
    莫晚从洗手间出来,见到他站在原地发呆,笑着走过去,问他:“我们可以走了吗?”
    收敛下内心的情绪,冷濯转头看着她,脸色从容:“你累了吧?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我晚点回去!”
    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本来就犯困,如今听他这么说,莫晚感激的笑了笑,点头应道:“好,那我先回去。”
    将她送到大门外,冷濯吩咐司机要小心把她送回家,而后再来接他。司机连连应是,急忙将车子开走。
    一直等到车灯消失不见,冷濯嘴角的笑意才沉下来,他yīn沉着脸,转身重又走回宴会厅,眼神锐利的寻找着那抹身影。
    宴会厅喧闹不已,冷濯环视四周,精准的扑捉到坐在阳台边圆桌前的那道身影。他内敛的目光闪了闪,抬脚朝着那人走过去。
    不大的圆形小桌前,女人穿着紫罗兰色的长裙,她怡然的坐在那里,高挑的身影黯然。听到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红唇微动,俏脸勾起淡淡的笑意。
    冷濯大步走过来,倾身在她面前坐下,他抬起头,直直盯着她那张脸看,深邃的目光锋利。
    “还是老习惯,咖啡不加糖。”司妤将侍者送来的咖啡接过去,伸手推到他的面前。
    听到她开口说话的声音,男人好看的剑眉越蹙越紧,他盯着推过来的咖啡,沉默良久。
    “你是谁?”冷濯挑眉,望着她的眼神锋利如刀。
    司妤端起咖啡喝了口气,望向他的目光平静:“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的,对不对?”白色的咖啡杯上,烙印下一个红色的唇印,她定定望着那个印记,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将咖啡杯放到桌子上,司妤微微一笑,乌黑的双眸闪动着流光:“就算我不说,你也能自己找到答案的!”
    冷濯脸色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他幽深的目光带着穿透力,直接射向对方。
    对于他的凛冽目光,司妤不以为然的笑起来,她径自站起身,转身离去前,低声道:“濯,我等着你找来我!”
    眼睁睁看着她走远,高挑的背影消失不见,冷濯动也不动,只定定望着她刚刚用过的那个咖啡杯,眼神逐渐yīn霾下来。
    司机将莫晚送回家后,很快又赶回会馆,见他脸色yīn沉的走出来,司机不敢多话,赶紧将车子开走。
    车后座中,男人背靠着椅背,俊美的脸庞隐藏在暗影中,分辨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忽明忽暗的灯光闪过,勾勒出他的下颚锋锐凌厉。
    冷濯单手扶着下颚,双眼盯着手里的透明袋子,脸上的神情讳莫如深。不多时候,他拿出手机,将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那端,很快有人接听,冷濯抿着唇,沉声道:“言昊,给我查一人的DNA,尽快将结果告诉我!”
    撂下电话,他吩咐司机开车,直接赶回别墅。
    76 你就是我的礼物,我要吃掉你
    黑色的劳斯莱斯行驶在暗夜中,司机将车子开回别墅,打开车门后,车后座的男人稳步走下来。
    男人颀长的身材挺拔,迈步走进别墅,并没有惊动佣人,直接回到二楼。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床头亮着一盏橘色的小灯,散发着浓浓的暖意。方才身上的寒气,慢慢消散,冷濯微微笑了笑,抬头往床上看过去。
    宽大的双人床上,躺着的人双眸紧闭,她微蜷着身子,将被子拉的很高,红唇轻撅,巴掌大的小脸上安宁一片。
    走近看了看她,见她睡的正熟,冷濯抿唇笑了笑,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他的唇有些凉,带着外面凛冽的寒意,让昏睡的莫晚皱皱眉,不自觉的嘟着唇,轻哼一声。
    她细碎的轻喃滑过耳边,冷濯俊美的脸庞染满笑意,他忍住想要将她拥进怀里的冲动,感觉出自己身上的冰冷,转身走去浴室,去洗热水澡。
    透明的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热水蒸腾而起,浴室里面很快湿热起来,氤氲着一层白色的水雾。
    洗好澡,冷濯换上睡袍,推开门走出来。躺在床上的人儿,还维持着刚才的睡姿,睡的无知无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想来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有些嗜睡,今晚陪着他一起出去,她也是累了。如今见她睡的安然,只让他心底柔情溢满。
    冷濯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去,被子里的温度似乎有些低,她缩在里面,依旧蜷着双腿,犹如婴儿般的姿势。
    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冷濯目光温柔,手臂没有用力,只轻柔的将她抱过来,搂在臂弯中。她的身体香软,抱在怀里的时候,绵软无骨,让人心生荡漾。
    将她抱在怀里捂了一会儿,她的手脚还是有些发寒,小腿冷冷的,温暖不过来。冷濯皱眉,心里暗暗恼怒,他菲薄的唇勾了勾,眉宇间闪过一抹暗芒。
    天气虽然慢慢回暖,但是她的气质偏寒,一个人躺在被子里,依旧冷冰冰的。他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回来,如果有他在身边温暖着,她也不至于缩成一团,如此可怜巴巴的模样!
    低下头,男人将薄唇轻吻在她的唇边,一下下细吻,顺着她潋滟的红唇,一路绵延至精致的锁骨,轻轻吸允,白皙的肌肤上印下殷红的印记。
    “唔!”
    莫晚秀眉紧蹙,无意识的低吟一声,她微微掀开眼皮,看到身边的男人后,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双眸勉强睁开,迷蒙的眼神,有着明显的睡意。
    “嗯。”冷濯抬手摸摸她的脸,俊脸溢出笑来,他伸手将她散开的睡衣扣子扣好,深邃的眼眸浮动着炙热:“睡吧,有我在。”
    有他躺在被子里,莫晚被那股暖意熏的昏昏沉沉,只是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身子依偎在他的怀抱里,很安心的点点头,舒服的寻个位置,沉沉睡去。
    窗外月光如水,暖融的卧室里,一片安宁静好。
    望着臂弯中好梦正酣的人儿,冷濯心底的那种烦躁渐渐散去,都被她的一颦一笑所取代。他内敛的双眸盈满笑意,怀里抱着她,心头一阵阵悸动,那种发自心底的满足感,让他舒服的笑了笑,搂紧她一起睡去。
    一夜好眠,晨曦的阳光微露,放在枕边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在震动的第一声时,莫晚便咻的睁开眼睛。她拿起手机,迅速按下去,将震动声消除。
    转头望着身边沉睡的男人,莫晚抿唇笑了笑,虽然今天开始上班,但是昨晚答应他做椰子蛋糕,她一直记在心里,昨晚临睡前将材料都准备好,还特意上了闹钟,只为今天起早做蛋糕。
    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莫晚洗漱好后,立刻从卧室出来,来到一楼厨房。时间还很早,家里的佣人们都还没有起床,她一个人钻进厨房,开始准备蛋糕。
    上次做的椰子蛋糕,其实她自己也一块没吃,全部都进了苏笑笑的肚子。想起那天的剑拔弩张,莫晚如今还是心慌,那一枪好像还回荡在耳边,让她心有余悸。
    将面粉和椰子粉准备好,莫晚敛下思绪,动作麻利的忙碌起来。做蛋糕并不是很费劲,只是要花些心思,她带着围裙,站在料理台前,神情宁静。
    把蛋糕放进烤箱,莫晚终于松了口气,此时佣人们也都起来,众人都忙碌起来。她将帮忙来的人都赶走,独自留在厨房里做早餐。
    二楼主卧的男人,睁开惺忪的睡眼,他本能的伸手搂紧,怀里的空虚感让他皱眉,继而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身边空空的位置,他好看的剑眉紧蹙,不满的坐起身,下床去洗漱。他很快收拾好,换上熨烫笔挺的衬衫,神采奕奕的走下楼。
    迈步走到一楼,满客厅里飘散的都是浓浓的椰奶味道,冷濯挑眉望过去,迎面就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那抹身影,让他眼底一亮。
    鼻端吸入的都是椰奶的清香味道,冷濯站在原地,失神的望着她的背影,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来,昨晚他说过要吃椰子蛋糕,她也说过要做给他吃,可她今天早早起来,就是为了给他做蛋糕吗?
    烤箱的定时器“滴”的一声响,莫晚带上隔热手套,将烤盘拿出来,放在一边晾凉,而后又拿出平底锅,开始煎蛋。
    橄榄油倒进锅里,煎蛋发出滋滋声音,她嘴角带笑,俏脸一片温柔。她做事有条不紊,安排妥当,娴熟的动作干练。
    将煎蛋放在盘子里,搭配着火腿和培根,莫晚将牛奶加热,丰盛的早餐摆上桌。抬起眼帘,就看到怔怔出神的男人,她笑了笑,轻声道:“发什么呆,快来吃早餐。”
    听到她的喊声,冷濯这才回过神来,他走到餐桌前坐下,望着面前的食物,深邃的眼底动了动,俊脸溢出笑意。
    将椰子蛋糕装在盘子里,莫晚推到他的眼前,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期盼,“你要吃的,尝尝看?”
    伸手拿起一块蛋糕,冷濯含笑放进嘴里,椰子的香味很清淡,不是很甜,也不腻,入口的香味十足,是他喜欢的。
    “谢谢!”冷濯转头望着她,嘴角轻扬,扯出的笑容很坚硬。发自心底的说声谢谢,他很少能说出口,尤其是对着她,更是第一次这么说。
    莫晚显然也被他的话怔住,她呆愣的看着他,心头猛然闪过一抹暖流,直直钻进心底,久久的荡漾在心间,一阵紧似一阵的收紧,让她整颗心都悸动不止。
    不自然的低下头,莫晚脸颊微微发热,心脏的位置咚咚乱跳,她抬手将散下来的碎发挽到耳后,却还是抑制不住耳根的阵阵火烧。
    对面的男人,此时神情也很尴尬,他从来没有放低语气说过谢谢,尤其是对着女人。他俊美的脸庞闪过可疑的红晕,平时的凛冽气息,荡然无存。
    莫晚偷偷瞥着他的神情,见他面容一闪而逝的红晕时,不禁捂着嘴暗暗发笑,心底的愉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种感觉竟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欢喜,带着深深的感动。
    “咳……”男人终于按耐不住,极为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下意识的想要端起咖啡杯。一直以来,他习惯的位置上都放着一杯咖啡,黑咖啡不加糖。可今早那个位置,竟被一杯牛奶替换。
    冷濯望着那个牛奶杯愣神,却听身边的人开口:“以后早上不要喝咖啡,很伤胃的,还是喝牛奶好!”
    莫晚纯净的眼眸带笑,她笑着将牛奶杯端起来,放进他的手心里,动作自然不做作:“我说的话,你记住没?以后,不许总是喝那些苦苦的东西!”
    手心传来牛奶的热度,萦绕在指尖。她小脸嗔怒,乌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红唇微撅。她竟然对着他说“不许”,这个词都是他对别人说的,可如今她撒娇似的命令他,却让他心底一阵悸动,那种热度顺着指尖,缓缓温暖到他的心房。
    冷濯定定望着她的脸,内敛的双眸不自觉的温柔下来,他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应道:“好!”将牛奶杯端起来,他大口喝掉,竟喝的一滴不剩。
    看到他将牛奶喝完,莫晚开心的笑起来,她低头吃早餐,总觉得不吃都好像饱了。好奇怪的感觉哦,刚才做东西的时候,明明很饿,可这时怎么没有饥饿感了呢?!
    用好早餐,莫晚回到楼上换衣服,等她穿戴整齐走下楼,只见客厅里他的身影还在,正坐在沙发上,望着她下来。
    “你怎么还没走?”莫晚手里提着包,有些诧异的问他,往常这个时间,他都应该出门了。
    冷濯站起身,笑着走到她的身边,将她的衣领抚平,而后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以后早上我都送你上班?”
    “嗯?”莫晚被他拉着往前面走,脱口问他:“为什么啊?”
    冷濯伸手将她拉到怀里,伸手搂住她的腰,脚步不停:“老公送老婆上班,哪有为什么?”
    在听清他的话后,莫晚彻底石化,半天都缓不过神来。老婆?他说谁呢?难道是说她?自从结婚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喊过老婆!上次的时候,他也只是喊……宝贝儿。
    脑海中回想起上次的画面,莫晚腾的红了脸,再也不敢乱想,也不敢乱说,任由他牵着走,和他一起往外面走。
    冷濯微微侧目,看到她飘红的脸颊,俊脸得意的勾起笑。他打开车门,将她放在副驾驶的位置,而后很快将车子开出别墅。
    早上的这个时段,是上班的高峰期,车流拥挤。莫晚坐在副驾驶,不时的瞥着身边的男人,还是忍不住紧张。
    早已经习惯他冷漠淡然的模样,如今看着他温柔的眉眼,还真让她不习惯,不过却又沉迷在这种甜蜜中。
    车子开到蒂亚集团大厦停下,冷濯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转头盯着她,微微发笑。
    望着他嘴角的笑意,莫晚一愣,心里又开始乱跳。她懊恼的想,你没事老笑什么啊,他一笑,她就开始紧张,心脏扑通乱跳,六神无主的局促。
    满意的看着她双颊绯红,冷濯深邃的双眸闪了闪,他抬起手,揉揉她的头,柔声问她:“晚上要我来接你吗?”
    莫晚看着车窗外同事们探究的目光,立刻摇头,坚定道:“不要,我自己可以的!”
    察觉到她的担忧,冷濯点点头,并不想为难她,脸上的表情很温和。
    见他点头应允,莫晚终于松了口气,她拉开车门,走下车,不过走了几步后,又转过身,对着他挥挥手,抿唇笑了笑。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冷濯才收回视线,他清俊的脸庞柔和,心满意足的发动引擎,将车子开走,赶去公司上班。
    放假之后,工作的第一天都很忙碌。莫晚整个上午都在忙着校对资料,翻译整理。堆积的那些文件,让她头疼,琐碎的工作很多,忙的焦头烂额。
    临近中午的时候,莫晚总算整理好校对的资料,她抱着一摞资料夹,走向电梯。这些资料翻译校对后,要送去给主管签字。
    怀里抱着十几个文件夹,莫晚有些吃力,可周围的同事都在忙碌,她也不好叫别人帮忙,只能自己费力的抱在怀里。
    眼看着电梯下来,莫晚嘴角露出笑容,她心急的往前走过去,可电梯门一开,里面走出的人大刺刺的迈步而出,一下子就把她撞倒。
    “怎么回事?”景琛坐着电梯下来,迎面就被人撞倒,因为有文件夹挡着,他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声音带着惯有的张狂。
    莫晚被一股大力撞出来,一下子坐在地上,怀里的文件夹散落一地。虽然她被撞倒,可她清楚是自己心急,没有看路,所以心有愧疚。
    微微抬起头,莫晚仰头看过去,见到对面的男人后,立刻道歉:“总裁,对不起!”
    “是你?”景琛整理下身上的衣服,挑眉看到地上坐着的人后,脸色微微一变。他伸出手,想要将她扶起来,口气温柔:“撞到哪里吗?”
    “没有,没有!”莫晚见他伸过来的手,下意识的往后躲开,她微微用力,自己站起来。他的撞过来的力气不大,而且地上也有地毯,所以她并没有受伤。
    看到她躲闪的动作,景琛悻悻的收回手,嘴角沉了沉,并没有多说什么。见到地上散落的文件夹,他径自弯下腰,伸手去拾。
    莫晚见他去捡东西,立刻蹲下身,语气急迫,却又带着疏离:“总裁,我自己收拾吧!”说话间,她伸手将文件夹一个个收起来,动作很着急。
    “莫晚!”景琛忽然沉下脸,狭长的桃花眼轻眯:“用得着每次看到我,都一副急于撇清的模样吗?我有那么讨厌吗?”
    “呃……”莫晚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微微低下头,暗自腹诽起来,他可不就是讨厌吗?第一次看到他,是和自己抢蛋糕,一块蛋糕被他抄到一百倍的价钱。第二次看到他,是被他无耻调戏。第三次看到他,是他被自己揍了!
    反正没有一次是好的,所以她对于他的态度,自然也好不起来?虽然他如今是自己的总裁,可也不能改变他那色狼本性,所以她见到他,当然要远远躲开。
    “总裁!”莫晚将文件夹抱在怀里,缓了口气,望着他的脸,直言不讳:“您觉得自己,还不讨厌吗?”
    景琛嘴角一阵抽搐,俊脸都有些扭曲,他怔怔杵在原地,盯着她平静从容的俏脸,眼底慢慢浮现出一抹笑意。
    很好,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说他讨厌!这笔帐,他会记在心里的!
    见他抿唇不说话,莫晚也有些后悔,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得罪他呢?可她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喜欢和不喜欢都会清楚明白的摆在脸上,半点伪装都不会!
    不远处,走过来两道靓丽的身影,莫晚听到脚步声,转头望过去,只见走过来的两人中,其中一人是霍绍晴,还有一个女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霍绍晴迈步走过来,远远看到在电梯口对视的两人,足以让她面色yīn沉,心口燃起怒火。这个狐狸精,又开始勾引男人?!
    景琛感觉到前方的人后,立时将眼里的情绪掩藏起来,他沉着脸转过头,眼里早已无波无澜,方才的那抹笑意,消失殆尽。
    “司妤?”景琛看到走过来的人,嘴角涌起笑意。当年他们都是好友,这些年一直以为她去世,直到前几天霍绍晴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他当时也被那么离奇的事情震惊住,这几天才慢慢接受。
    司妤伸手挽着霍绍晴,怡然的走过来,明艳的脸上染满笑容:“阿琛,好久不见。”她转过头,看到莫晚的时候,很礼貌的笑了笑。
    莫晚原本正要离开,可见到她的时候,微微怔住,看到她温柔的笑意后,她一下子想起昨晚的宴会时,她们曾经见过面,而且她还帮自己捡东西。
    人家礼貌微笑,她当然要回给同样的笑容,她点点头,扬起脸笑了笑。
    霍绍晴yīn沉着脸走过来,瞪着莫晚嘴角灿烂的笑容,心头怒火翻涌。可如今碍于莫晚的身份,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忍下这口气。
    刚刚景琛眼底的笑意,霍绍晴精准的扑捉到,一向玩世不恭的男人,眼睛里竟然有那样宠溺的笑容,只让她心口发紧,一阵阵刺痛。
    莫晚,如果你敢招惹他,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伸手挽住景琛的胳膊,霍绍晴脸色低沉,语气中透着酸意:“人都齐全了,快去吃饭吧,好饿!”她将愤恨的眼神从莫晚身上收回来,转头望着身边的男人。
    景琛抿着唇,只是淡淡笑了笑,他不动声色,却早已将她眼里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望着霍绍晴脸上隐含的怒意,司妤低头笑了笑,嘴角的笑容尖利,她可没有忽略刚才景琛看到莫晚时候的眼神,以及霍绍晴的满腔怒火。
    霍绍晴的脾气向来直爽,藏不住心事,所以想要看穿她的心事很容易。而且她的心事也很简单,这么多年下来,也不过只为那一人而已。
    望着他们三人并肩走远的背影,莫晚怔了怔,眼底忽然闪过什么,猛然间想起来,上次在学校的时候,曾经看过他们三人的照片。难怪看到他们一起的画面会有种熟悉感,原来他们三人是同窗,而且还是好友。
    莫晚这才舒心的笑了笑,难怪她昨晚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感觉在那里见过,原来她就是上次照片中看到的那个女人。
    电梯大门打开,莫晚抱着文件夹走进去,直接去找主管签字。一整天的工作忙碌而又充实,倒也让她很开心。
    新年过后,大地渐渐复苏。寒冬悄然远走,春意渐渐袭来。
    公司最近都很忙,莫晚虽然每天工作辛苦,倒也感觉充实。在工作中学到很多知识,也有不少做人的道理和心得。虽然每天都很辛劳,但是她已经逐渐适应,并且游刃有余。
    灰色的阿斯顿马丁,开进一座私立医院,男人将车子熄火,打开车门走下车,直接来到顶层的办公室。
    白色的办公室里,言昊面容冷峻,他将一份厚厚的检测报告,以及调查资料推到他的面前。
    冷濯看到那些资料,并没有翻看的意思,他抬抬下巴,沉声问:“结果怎么样?”
    言昊耸耸肩,伸手翻开那份DNA检测报告,语气低沉:“你拿来的唾液样本,与之前她在这里治疗时留下的样本比对过,她是司妤!”
    冷濯脸色平静,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他单手扶着下颚,没有说话。
    言昊将调查清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他,包括司妤这五年来的详细治疗情况,还有当初手术的一些情形。
    “你打算怎么样?”言昊将事情都告诉他,狭长的桃花眼轻佻。
    冷濯慢慢抬起头,内敛的双眸深邃如海,“她的病,也是因为我,所以我欠她一条命!”
    “濯!”言昊一听这话,立刻变了脸色,“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如今可是结婚的!”
    闻言,冷濯勾唇笑了笑,望着他的眼神捉狭,“你想说什么?”
    言昊眯了眯眼,清俊的脸上有着深沉之色,“莫晚虽然年纪小,但是人家配你绰绰有余,她人不错的!”
    “废话!”冷濯狠狠瞪了他一眼,口气犀利:“我老婆当然错不了!”虽然他说话的语气锐利,可嘴角却不自觉的溢满笑意。
    “啧啧……”言昊听他这么说,立刻松了口气,嘴角涌起坏笑,“你爱上人家啦?”
    冷濯墨黑的瞳仁亮了下,凉薄的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站起身,扫了眼笑的得意的言昊,转身离开,“走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言昊淡淡一笑,心底暗暗欢快起来。行啊,这小子张狂这么多年,只怕从今以后就有了小辫子,只要有了小辫子,还怕他霸道张狂吗?
    莫晚下班后,如常的坐车回到别墅,她回到家,竟然发觉冷濯在家。以往的这个时候,他都没有回来,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呢?
    “你怎么在家?”莫晚换上拖鞋,走到他身边问。
    冷濯挑眉看了她一眼,嘴角似笑非笑:“你不希望看到我?”
    “不是!”莫晚立刻摆手,赶快解释,生怕他不高兴,不过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并没有发怒。
    不多时候,佣人将晚饭摆好,通知他们用餐。来到餐厅的时候,莫晚看着桌上丰盛的晚餐,感觉出有些不对劲,她来不及问,就见有蛋糕店的人,送来一个双层蛋糕。
    蛋糕是冷易让人送来的,每年他都会让人送来蛋糕,已经成为习惯。
    看着餐桌上摆着的双层蛋糕,莫晚足足惊愣,她看着蛋糕,又看看身边的男人,终于明白过来,“今天是你生日?”
    冷濯轻轻点点头,见她一脸吃惊,立刻对她发难:“你不知道我的生日?”
    “呃……”莫晚怔住,脸色坚硬,她摇摇头,而后很委屈的说:“我不知道,不过你也不知道我的生日啊,我们扯平了!”
    “……”冷濯满脸黑线,第一次被她噎住,说不出话来。
    见他失神的时候,莫晚坏笑着低下头,急忙将蜡烛拿出来,麻利的摆好,兴高采烈的要为他庆生。
    按住她忙碌的双手,冷濯脸色yīn霾,并没有一丝笑意,连带着声音都暗淡沙哑:“我不过生日的。”
    望着他沉寂的脸,莫晚慢慢明白过来,她想起上次冷濯和她说的事情,心底也很难受。她将蜡烛放回去,只是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他的手。
    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冷濯一个人,可是今年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她,这种感觉,似乎也不坏!
    莫晚乖巧的坐在他身边,心里有些自责,如果她多关心他,也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想起他的母亲,她心里难过极了,对于冷濯的心情也能理解。
    他的母亲那样悲惨的死去,有哪个做子女的还能开开心心的过生日?
    虽然生日并没有过,但是冷濯还是破天荒的将蛋糕切开,夹给她一块。莫晚心里感动,没有拒绝,强装笑容,将蛋糕吃下去。
    用过晚餐后,佣人们将碗筷都收拾好,而莫晚却被男人拉起来,直接带回卧室,严加教育。
    宽大的双人床上,莫晚被他压在身下,可怜兮兮的仰着头,怯怯的看着他。
    “我的生日礼物呢?”冷濯倾身压住她,深邃的眼底泛起邪恶的光芒。
    莫晚狠狠倒吸口气,诺诺的开口:“你说过,不过生日的。”
    “不过生日,但是礼物不能少!”冷濯挑眉,语气yīn沉下来。好啊,忽略他的生日,如今还敢狡辩,这不是明摆着找惩罚吗?
    “那,那我明天补给你,好不好?”莫晚气馁,心想这件事是她理亏,所以不敢还嘴。
    冷濯低下头,定定望着她晶亮的的双眸,眼里闪过一抹邪气,“那今晚怎么办?”
    “今晚?”莫晚发懵,纯净的表情充满无辜:“今晚你过生日啊!”
    男人好看的剑眉蹙起,俊美的脸庞染上不满。她这样是在和他周旋吗?哼,小丫头,这种变相抵抗,是完全没有用的!
    望着他火热的眼神,莫晚暗暗吸了口气,心想装傻这招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如果不行,她要怎么办呢?呜呜呜呜,好怕啊!
    “你那个还有吗?”冷濯伸手,灵活的手指伸进她的衣服里,缓缓摩挲探寻。
    感觉出他的手指滑动,莫晚忍不住颤了颤,她脸色发白,权衡下利弊后,不敢在说谎。她卯足一口气,声音低低的,轻不可闻道:“没有了。”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又透着不情愿,可男人是何等狡猾,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暧昧起来。
    “你没有准备礼物,对不对?”冷濯伸手捏着她尖细的下巴,扬声问她。
    这一次,莫晚再也不敢狡辩,只乖乖的点头,“是!”
    看着她乖巧的模样,男人终于满意的笑起来,他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边,邪佞的低语:“你就是我的礼物,我要吃掉你!”
    77 他们是什么关系
    昏暗的卧室里,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男人健硕的身躯压下,紧紧抵着躺在他身下的小女人,莫晚抬起头,从她扬起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张让人目眩神迷的脸,还有一双灿若星辰的黑眸。
    彼此的身体亲密想贴,透过衣衫传递而来热度,让莫晚全身轻颤,禁不住被熨烫到。他的呼吸粗喘,炙热的温度喷洒在她脸颊,让她脸颊似火烧,一直红到耳根。
    冷濯凝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看到她双颊绯红般的诱人,情不自禁勾唇笑起来。她的肌肤偏白,有种近乎透明的光泽,如今这样脸蛋红扑扑的分外惹眼,看在眼里,只让他感觉心头荡漾,那把一直苦苦把持的欲火,灼烈的燃烧起来。
    男人低下头,将薄唇印在她的唇上,唇瓣贴紧的那一刻,他和她都止不住的轻颤一下,带起一片酥麻,从心底蔓延而出的悸动不断。
    唇上的吻,渐渐变的狂热。男人灵活的舌沿着她的唇瓣曲线辗转,他不轻不重的咬在她的嘴角,让她不适的皱起眉,微微张了张嘴,使他顺势将舌滑进去。
    她的小舌香软柔嫩,被他紧紧圈住,用力吸允,口齿间的交缠,只让他觉得干甜如蜜,那种美好的滋味,竟然让他沉迷到不能自拔。
    真的好想,将她拆骨入腹,迫不及待的一口吞掉!
    “唔!”舌头一阵揪疼,莫晚难受的闷哼一声,她张着嘴,口中的湿滑都被他舔舐干净,可他的力道太大,她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被他咬断了。
    听到她轻轻的低唤,冷濯微微停下动作,他不情不愿的抬起头,直勾勾盯着躺在他身下的小女人,那双染满**的眼睛,看得她心里咚咚乱跳。
    “那个,那个……”莫晚将一双小手覆在他的xiōng前,语气结结巴巴的发颤,她望着他浓烈深沉的眼睛,紧张的直冒汗,脑袋都开始迟钝。
    眼看着他的薄唇又要压下来,莫晚慌忙的伸手抵着他,柔声道:“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明天买给你?”
    冷濯挑挑眉,望着她的窘迫暗暗发笑,如今已经这样,她还试图让他停下来吗?开什么玩笑,他这样怎么停的下来?
    “我不要礼物。”冷濯抿唇笑起来,只不过嘴角的那抹笑意太过邪恶,他倾身压住她,扣紧她的腰,让她感觉出自己的热度,“我只要你!”
    莫晚被他箍住,完全动弹不得,她紧闭的双腿间,很明显的感觉出硬邦邦的滚烫,立时让她白了脸,再也不敢挣扎,乖乖躺在他的身下。
    缓和了下,她轻轻叹了口气,心知今晚在劫难逃,男人是怎么都不肯放过她的!
    “生日快乐!”莫晚稳了稳心底的慌乱,乌黑的翦瞳清澈见底,虽说他不过生日,但是这句话总要说的,要不然他多可怜啊!
    冷濯怔忪了下,望着她的眼神沉寂,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他深邃的双眸浩瀚如海,让人无法窥探出喜怒。
    莫晚见他忽然淡漠的眼神,心里一突,有些不知所措,她紧咬着唇,不敢再说话。
    其实对他说过生日快乐的人很多,可如今听她这么说,却让他心头涌起一股异常的情绪。她的眼神纯净,这样轻柔的低喃,让他心里的晦暗一下子散去,那种温暖油然而生!
    男人眼底的落寞缓缓消散,他低下头,将俊脸埋在她的颈窝,嘴角牵起迷人的笑意。望着她白嫩的耳垂,他伸出湿漉漉的舌头,探进她的耳廓中,坏笑道:“你的祝福,没有诚意!”
    莫晚红着脸,气息微乱,他的舌含住她的耳垂,让她紧绷的身体酥软下来,软绵绵的躺在他的身下,使不出一丝力气。
    她皱起眉,开始琢磨他的话,他说自己没有诚意,那要怎样才算是有诚意呢?
    暗暗叹了口气,莫晚凝着他眼底的邪佞目光,倏然想到什么,她脸皮薄,本来怎么也不肯就范的,可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而且他连个生日都过得如此悲惨凄凉,让她的心有些痛,分外心疼他,其实也不算什么的,不就是让他开心吗?顺了他的心意,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吧!
    “老公,生日快乐……”
    莫晚卯足一口气,仰头盯着他的脸,柔声低喃。
    虽然这样的称呼,让她感觉很肉麻,可他似乎很喜欢,所以今晚这样的时刻,她也不想逆了他的心思,乖巧的唤他。
    冷濯听见她的喊声,足足呆愣住,好久都缓步过神来。上两次,逼着她喊老公,她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虽然喊出口,却只有羞涩和无奈,并无半点情意,可今晚这声老公,却听他的全身轻颤,那股异样的情愫犹如电流般,迅速的传遍他的全身每一处角落,将他冷硬孤寂的心房,填的满满的,再也没有一丝空隙,只有她。
    莫晚鼓足勇气喊了那一声老公,她盯着他的眼睛,看到那双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寂寥后,不禁让她柔软的心触动。
    他那样蓦然的眼神,她很少见到,可每一次见到,都会让她的心,狠狠揪疼。第一次看到他的落寞,是知道他有幽闭症。那一晚,在阳台,望着他黯然失色的双眸,她的心就跟着收紧,一阵阵难受。后来再见他悲戚的眼神,是在墓地,在他母亲的墓碑前,那时候,他的眼神孤寂苍凉,更是让她整颗心都随着揪紧,只想着握紧他的手,告诉他,不要难过,你的身边还有我。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心疼如此,她心疼他,是发自心底的痛,刻骨的烙印在心底深处,永远都不可能磨灭!
    如今又看到他那样的眼神,莫晚心里狠狠颤了下,她抬手捧住他的脸,乌黑的翦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轻柔的声音似娇似嗔:“老公,生日快乐!”
    这一次,她说的很郑重,很坚定,也很坦然。
    冷濯双眸闪了闪,心底的情绪早已天翻地覆,他薄唇紧抿,喉结上下滚动着,有什么情绪涌动着,凶猛袭来。
    莫晚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只见他沉寂的眼底忽然一亮,而后他低下头,猛烈的吻落下来,将她的唇堵住,也将她所有惊呼的声音吞下去。
    身上的衣服被他几下子扯开,来不及一件件解开,都撕成碎片。她听着“刺啦”一声,身上全然的袒露在他的眼前,毫无遮蔽。
    她想要遮掩,却被男人挥手摊开,不容许她在他面前羞涩。她是他的,全部都是,每一处都是他的,所以他有足够的权利拥有她,拥有她的每一个部分,每一处美好。
    身体酥软的任由他摆弄,莫晚没有挣扎,身体软的不像话,她想要反抗也丝毫没有力气。更何况,今晚的她,不想去抗拒!
    汗湿的秀发粘在她的脸颊边,莫晚乌黑的眼眸泛着一层水光,她身体好像被火点燃,那阵阵的炙热,似乎都能将她烤干。
    嘴唇干的发涩,她伸出小舌舔舐,却不想这种不经意的动作,只让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瞬间爆发,带起近乎疯狂的动作。
    承受不住他的强劲凶猛,莫晚抬起手,环住他的脖颈,让自己更加靠近过去,想要以此缓解那种力度,她将小脸埋在他的心口,忍受不住嘤嘤低泣起来。
    昏昏沉沉的时候,莫晚只听到,男人将薄唇覆在她的耳边,低声喃喃:“晚晚,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一夜纵欲的后果,自然是第二天起来后,全身酸疼,眼圈发黑。莫晚站在镜子前,瞅着自己的这张灰白的脸,郁闷的皱起眉。
    她愤恨的拿起牙刷,心情沉闷的洗漱。以前的时候,都是男人逼迫她,她迫不得已才从了他。可昨晚,人家并没有硬逼着她,反倒是她自己主动献身啊!
    天哪,莫晚啊莫晚,你疯了吧,肯定是疯了!
    “想什么呢?”在她暗自腹诽的时候,走进来的男人低笑一声,抬手揉揉她的头,沉声道:“动作麻利点,你不怕上班迟到吗?”
    “哦!”莫晚看了他一眼,慌张的低下头,可还是抑制不住的脸红,只要想起昨晚,她就发抖,双颊红的好像煮熟的虾子。
    冷濯将领带打好,转头望着她绯红的脸颊,让他清俊的脸庞染满笑意,他伸手在她小屁屁上掐了一下,邪恶的低语:“昨晚打疼你了吗?”
    莫晚呛了下,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双眼突突冒火,小脸立时沉下来:“臭流氓!”
    见她手忙脚乱,上窜下跳的模样,冷濯不可抑制的轻笑出声,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低头亲亲她的脸,柔声道:“那下次让你耍流氓,行不行?”
    莫晚“呸”了他一声,羞红着脸被他抱在怀里,再也说不出话来。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让她心头一片安宁,嘴角掩不住扬起笑容。
    一栋三层的欧式别墅,建造的风格华丽大气,白色的外墙,典雅气派。
    景悦睁开眼睛,往身边的位置摸过去,触手的感觉冰凉,她转头望着身边的空荡,秀眉微蹙,拥着被子坐起来。
    偌大的卧室里,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景悦抬头看了看时间,心里的疑惑更大。如今时间尚早,他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呢?
    狐疑的掀开被子,景悦拿起放在床榻上的睡袍,披在身上,她迈步走到窗边,伸手将窗帘拉开,眼角微微一挑,正好看到站在花园里的那抹熟悉身影。
    景悦微微笑起来,紧蹙的眉头也舒缓下来。她推开落地阳台的门,迈步走出去。走到护栏边,她往外面探出头,想要开口叫他,却见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两人正在低声的交谈着什么。
    景悦眼眸闪了闪,挑眉朝着他们那个方向看过去,她盯着那人的脸看,总感觉似乎在那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霍绍南背对着她站,所以景悦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不过从他僵直的背影来看,她还是能感觉出他的不一样。
    不多时候,花园里交谈的两人分开,那个男人迅速离开别墅,开车走远。而霍绍南也转身,走进房子里。
    景悦目光沉了沉,她转身走回卧室,快步去浴室洗漱。收拾好自己后,她迈步走下楼,只见霍绍南坐在餐厅里,手里拿着报纸,脸色平静。
    “早!”景悦收敛起脸上的异样,走到他的面前坐下,脸上堆满笑容。
    “早!”见到她下来,霍绍南将手里的报纸放下,嘴角涌起笑意,“昨晚睡得好吗?”
    景悦点点头,伸手将果酱抹在烤好的吐司上,递给他,“挺好的。”
    接过她递来的吐司,霍绍南嘴角的笑意依旧温和,他低下头,默默吃着东西,什么话都没有说。
    “绍南……”望着他的沉默,景悦有些沉不住气,担忧的问他:“你早上见的人,是谁?”
    霍绍南手里的动作顿了下,而后又恢复如常:“没什么,公司的人。”
    听着他敷衍的话,景悦脸色暗了暗,她明白事情绝非他说的如此简单。如今婆婆住在医院里,霍家前后发生的事情,已经将他逼急,更何况,还有莫晚的原因参杂在里面。
    她明白,他心里最放不下的是什么,可她却无能为力,只能装作不知。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一个人潸然落泪!
    “绍南!”景悦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用力攥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如今霍家需要你支撑下去,你千万不能出事!”
    “胡说什么呢!”霍绍南挑眉看看她,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他收回手,脸色yīn沉下来。
    景悦望着他的脸,心头五味杂陈,纵然爷爷疼爱自己,也不能总是任由她胡闹。这段婚姻是她自己选的,她不能要求景家无条件的一直宠着她,毕竟嫁给霍绍南的是她,而非景家。
    霍绍南眼神有片刻的失神,他收敛起心底的异样后,见她黯然失色的表情后,立刻站起身,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下,语气刻意温柔:“晚上我去接你,我们出去吃?”
    他的唇,擦过她的脸颊,却只有一片冰冷。景悦眼底划过深深的刺痛,却依佯装笑脸,嘴角溢满柔情:“好,听你的。”
    霍绍南含笑点点头,而后转身迈步,头也不回的走出餐厅,他拿起车钥匙,很快开车离开别墅。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景悦眼里含着的泪水才悄然滚落。每一次都是这样,他走的时候,从来没有回过头,哪怕只有一次,他都能看到她眼里的泪水,还有心伤。
    绍南,是我错了吗?可我不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
    用过早餐后,冷濯开车将她送到蒂亚集团外面,看着她走进去后,他才笑着将车子开走,去公司上班。
    莫晚最近在公司表现很好,业务没有一点疏漏,主管对她大加赞赏,甚至暗示她,等到她试用期过了,便能升职加薪。
    对于此,莫晚只是淡然一笑,她并不看重升值加薪,她很努力的工作,只是因为她想要学习更多的知识,而且是自己份内的事情,她理应做好,责无旁贷。
    中午休息的时候,莫晚并没有吃午饭,而是跑去商业街,忙着挑选礼物。昨天是冷濯的生日,虽然他把她当作礼物,狠狠吃掉,不过她心里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所以乘着午休时间,来到这里选礼物。
    上次给他买的衬衫,他似乎很喜欢,总是看他穿在身上不脱下来。莫晚暗暗发笑,心想既然他喜欢,那就再给他买两件吧。
    来到上次那家男装旗舰店的时候,售货小姐看到她来,立刻很热情的给她开门,将她请进去。起初莫晚并不明白店员为何会这么热情,她穿戴的很随便,因为上班的缘故,她拒绝那些名牌,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大众品牌。
    直到后来临走的时候,莫晚才猛然发觉,为何那些势力的售货小姐会对她礼遇有加,原来是因为她手上挎着的LV皮包。
    虽然她不懂,但是并不代表那些人不懂。她们看到几十万的一个包,谁还会轻视她?
    莫晚低头看看自己的挎包,不禁摇摇头,她当时用的时候,只是感觉这个包颜色偏暗,并不起眼,而且体积挺大,可以装很多东西,所以才拿来用的。却不想只是个包,竟能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
    莫晚走进店里,售货小姐很殷勤的带着她挑选,给她拿出来的都是当季新款,价格都不菲。她看着价钱,虽然肉疼,可是想起他早上站在衣柜前总是找她买的那件衬衫时,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来。
    自从结婚以后,收到过很多他送的礼物,每一件都很名贵。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回送的,只不过买两件衬衫而已,贵就贵点吧!
    挑选了两件衬衫,一件白色,一件海蓝色,很符合初春的气息。她不喜欢总是看着他穿黑色,其实他穿其他颜色也很好看呢。
    “就这两件。”莫晚将选好的衣服拿到银台,正准备刷卡,眼神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看到一边的橱柜中,摆着一对袖扣,鎏金的黑色袖扣,颜色大方,精致华丽。
    莫晚走到橱柜前,低头盯着那对袖扣看,只觉得很搭配他,戴在他的身上,也一定很好看。
    “小姐,您眼光真好!”售货小姐站在边上,忙不迭的开始介绍道:“这对袖扣是限量版,如今全球只剩下两套,昨天有位小姐来订购的,今早刚到货货,如今只此一对了!”
    莫晚眼底动了动,她弯下腰,看了眼价钱,微微有些惊诧。看着价签后面的那些0,让她乍舌,感觉不值。可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他带着这对袖扣的画面,让她忍不住心动。
    她这个月的工资显然是不能支付这对袖扣,刚刚买那两件衬衫,已经所剩无几。莫晚撇撇嘴,想着自己从前的时候,还攒过一些钱,原本是要给弟弟治病用的。可现在弟弟的治疗费都不用她负责,都是冷濯让人直接划过去,她心里一直存着感激。
    莫晚算了算价钱,盘算着以前的存款足够买下这对袖扣后,才暗暗松了口气。在她走神的时候,只听售货小姐笑道:“您看,就是那位小姐定的货。”
    莫晚顺着售货小姐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对面的收银台前,站着一抹高挑的身影,那人微微侧着脸,却足够她一眼认出来,是她先前见过两次的女人,司妤。
    司妤接过售货员包装好的袖扣,刷卡付了帐,脚步匆匆的往外面走,并没有看到身后的莫晚。她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快步走出商场。
    见她离开,莫晚也收回目光,她掏出卡,一并交给售货员,与先前的那两件衬衫一起,付了帐。
    从百货公司出来,时间已经不早,莫晚来不及吃饭,急忙拦住一辆出租车,赶着回去公司。
    司妤从商业街出来,立刻开车赶去赴约。将车子停好,她欢喜的走进对面的咖啡店。
    靠近窗口的沙发里,面对面坐着两个人。
    司妤接到他的电话时,满心兴奋不已,她知道等他调查清楚,肯定会来找自己,对于这一点她很有把握,所以耐心的等待。
    坐在靠窗的沙发里,司妤静静望着他的脸,心头百转千回。这张脸,她思念了整整五年,每一次她都只能捧着杂志摸着他的容颜,那种心如刀割的滋味,太折磨人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体会!
    “身体恢复的好吗?”冷濯怡然的坐在她对面,见她气色还不错。
    司妤点点头,对于他的问话,竟然有种紧张的感觉,太久没有见到他,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让她全身紧绷,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很好,医生说如果后半年都不在有变化,那就没事了。”
    “那就好!”冷濯笑了笑,眼里的神情柔和,他并没有刻意掩饰什么,只是很衷心的为她开心。
    这时候,侍者拿着水单走过来,恭敬的站在边上。
    司妤接过水单看了看,立刻扬起头,笑道:“两杯黑咖啡,不加糖。”
    侍者连连应是,正要离开,却被身后的男人叫住。
    “等等。”冷濯扫了眼水单,上面都是什么鲜榨果汁,他并不喜欢,最后只勉强挑选一样:“我要奶茶!”他将水单合上,递给侍者,没有在多说什么。
    司妤皱眉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吃惊,在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他喝这种东西,以前一直都黑咖啡,从来没有改变过。
    看着她不解的目光,冷濯抿唇笑了笑,因为想到某个人,脸上的神情出奇的温柔:“咖啡喝多了对胃不好!”
    眼见着他脸上涌起的笑容,司妤尴尬的点点头,心里却一阵收紧。他的目光里带着柔情,可他的情意却不是为她!
    “昨天是你生日,这礼物送给你!”司妤努力调整好表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她将黑色绒面盒子推到他的面前,嘴角泛着笑意。
    冷濯低头看着那个盒子,犹豫了下,却没有拒绝。他伸手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是对袖扣,勾唇笑了笑,“多谢!”
    司妤微微一笑,伸手挽起散落的秀发,俏脸一片安逸。她喜欢他柔声细语的对着自己说话,以前的时候,虽然她经常撒娇,可他并不经常这样温柔,不过仅有的回忆,一直让她念念不忘!
    “濯!”司妤轻轻喊了他一声,却没有察觉到他紧蹙的眉头,“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扶持司家,真的谢谢你!”
    “应该的。”冷濯目光平静,望着她的眼神坦然:“这是我欠你的!”他做人一向恩怨分明,亏欠别人的,他都会尽力去偿还,不遗余力。
    “不要这么说!”司妤脸色沉了沉,对于他生疏的口气不满:“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是愿意的。”她双手交握在一起,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
    可对面那双眼眸深沉如海,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亦如初见他时的冷漠。其实他一直都是那么冷漠的,她很早前就明白。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司妤!”男人内敛的双眸沉了沉,凛冽的嘴角微扬:“我结婚了。”虽然他的声音不大,可透着的锋利,却让司妤全身坚硬,涌起深深的寒意。
    司妤脸色大变,她扬起头,看着他蓦然不变的神情,心底倏地涌起恐慌来。对于他的冷酷无情,她已经见过太多次,如今他这样说话,摆明了就是警告她!
    果然啊,什么小心思都不能逃脱他的眼睛!他还是原来的他,未曾改变过!
    “我知道你结婚了。”司妤缓了口气,放在大腿的五指狠狠收紧,她就是因为知道他结婚,所以才急着赶回来,“恭喜你!”
    “你能这样想最好!”冷濯并不回避她的目光,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推到她的面前,沉声道:“无论你有任何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办到的,都会帮助你!”
    他的话恰到好处,不多不少,不轻不重,足以让她警戒。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司妤低下头,眼里的神情瞬间yīn鸷,她沉默的看着那张名片,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咖啡店的玻璃窗外,是行车道。前方的红灯变绿,积压的车子缓缓起步。莫晚坐在出租车里,低头看了看腕表,抬起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什么,她一转头,便看到对面的咖啡店里,坐着的两个人。
    司机发动引擎,将车子开走,莫晚只是匆匆一瞥,不过却看清那两人的容貌。冷濯的气息凛然,即使不说话都能透着冰凉,而司妤这几天频频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她也不会看错。
    可他们两人,认识吗?还是她看错了?!
    夜晚的别墅里,灯火通明。灰色的阿斯顿马丁开回别墅后,车子里的男人迈步走下车,往别墅里走进去。
    刚刚走进餐厅,冷濯就见莫晚坐在椅子上,翘首期盼,见到他回来后,立时笑起来:“你可算回来了,饿死我了!”
    拉开椅子坐下,冷濯见她可怜巴巴的小脸,不禁笑道:“没吃饭?怎么饿成这样?”
    莫晚来不及和他说话,端起饭碗,往嘴里扒拉几口饭,含糊不清道:“可不就是没吃嘛,只顾着给你买礼物,中午饭一口没吃!”
    冷濯愣了愣,眼底忽然一亮,往她身边凑过来,笑着问她:“那你给我买的什么?”
    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莫晚笑着将购物袋拿出来,放到他的面前:“有两件衬衫,还有一对袖扣。”
    冷濯禁不住笑起来,他伸手拿出衬衫看了看,目光动了动。这样的颜色,适合他穿吗?
    “你穿这颜色应该很好看。”莫晚伸手将衬衫在他身上比了比,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她又把那对袖扣拿出来,举到他的眼前:“这个贵死了,花了我好多钱呢!”
    冷濯低头看着她手里的袖扣,深邃的目光一沉,不过很快便隐去异样。他微笑的接过那对袖扣,随手就戴好,扬给她看:“好看吗?”
    “好看!”莫晚盯着那对闪闪发亮的袖扣,开心的一个劲点头。看吧,她的眼光果然不错,戴在他身上,果真搭配!
    冷濯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顾不上周围还有佣人在,低头就吻上她的唇,温柔辗转。
    忽然被他吻住,莫晚惊诧不已,她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却没有推开,也就不再挣扎。佣人们都低下头,捂着嘴笑着离开,将静谧的空间留给他们。
    一连几天,莫晚都见到他戴着那对袖扣,她暗暗发笑,心底无限满足。虽然东西很贵,不过他这么喜欢,也就值了!
    清早起来,莫晚经过他书房的时候,只见书桌上的东西杂乱。她笑着走进去,站在书桌前开始整理。
    他这会还在睡,而他昨晚竟连书房的东西都没有收拾,那一定是累坏了。她将文件一个个码放好,恰好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黑色的绒面盒子。
    见到那个盒子,莫晚感觉很奇怪,这个盒子和她那天买的那对袖扣盒子一模一样,怎么会在这里?
    这样想着,她伸手将盒子拿起来,轻轻打开,却看到里面是一模一样的袖扣。可他身上戴着自己买的那对袖扣,那这个盒子里的袖扣,是从哪里来的?
    莫晚将盒子盖好,放回原处。她想起那天的情形,心里幽幽闪过什么。这对袖扣,只有两套,她买了一套,另外一套是被司妤买走的。
    回想着那天在出租车上看到的画面,还有眼前这对一样的袖扣,莫晚慢慢皱起眉头,乌黑的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起身走出书房,莫晚脸色yīn沉,她低着头,乌黑的眼底缓缓晦暗下去。
    如此说来,冷濯和司妤应该是相识的,而且司妤送他这样的东西,那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定然非浅?那他们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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