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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欲
    “唔…唔……”她的唇被死死堵住。她不停地挣扎,却怎么都躲不掉。
    贴身睡衣的裙摆被掀开,男人略带茧子的手滑过她细嫩的大腿肌肤,沿着她底裤的边缘摸索,最后,提起一边,伸了进去。
    熟悉的气息围绕在鼻尖,瞬间清醒的大脑提醒自己,此时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究竟是谁。
    林木的头左右闪躲,抬起胳膊拼了命推身上的男人,但对方却始终纹丝不动。
    “陈奕南!…”
    手指蓦然闯入,林木一惊,张口大喊,就再次被他趁虚而入。
    陈奕南像一个迷失的人,他终于可以纵容自己沉醉在这迷人的感觉里。
    手下柔滑的细腻肌肤和她醉人的体香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无底的漩涡,深深地把他吸了进去,无法自拔。
    来回急速地抽动,使原先还干涸的甬道渐渐变得潮湿,一根手指变为两根、三根,陈奕南渐渐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失控,全是急速流动的血液和张开的毛孔都在叫嚣。他迫切地想获取更多,想要她。
    夜深人静的夜晚,骤雨袭来,树被狂风吹得左右摇摆,投影在窗帘上,搅得人心慌乱。
    虽然已经动.情,但林木却想到了那些照片,想到那个三年前的夜晚,那个不堪的第一次。
    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一个空隙间,林木决绝的抬手就狠狠朝身上的男人打了过去。
    ‘啪!’
    像一针清醒剂,刺痛打碎了陈奕南的狂乱。他停下一切动作,抬身直直注视身下狼狈的女人。
    林木紧紧咬着下唇,同一时刻怨恨地回视,努力让自己即将留下的眼泪统统回去。
    “三年前…你就是这样强迫我的吗?”两边放下的手攥紧床单,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淌了下来。“今天,你还想再来一次?陈奕南,你当我是什么?”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那一句句平淡毫无感情的疑问刺痛了心,陈奕南皱眉,感觉呼吸不畅。
    “我当你是我合法妻子,可你做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事吗?你真觉得,是我一直在强迫你?”
    “把我灌醉,让我以为你是奕飞,然后把我拐上床,难道不是吗?”
    “三年前你是不知道我的身份,那么现在呢?”
    床边的台灯打开,陈奕南的手沿着细腻的大腿肌肤慢慢下滑,引得林木顿时麻木一片。
    腿被强迫弯起,陈奕南凝视林木,一句话随着一个动作,同一时间圆了自己的梦,却碎了林木的心。
    “你看清楚,现在上你的人是我,陈奕南!”
    他进入了她,却被她的心永拒在外。
    他开始动作,不顾她的抗拒,更不顾她眼中难以诉说的悲伤。
    那一瞬间,林木只是缓慢的闭上了眼,同时,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可就是这么平淡的动作,却比任何利器都狠狠地刺痛了陈奕南。
    他开始报复性地加快动作,加重了力气。
    失望更夹杂痛心包裹住颤抖的心,陈奕南心脏下面那一处刀疤在暗淡的灯光下,犹如一条复活的巨蟒,正在一点一点箍住林木,连最后一点空气都不肯施舍给予。
    窗外摇摆的树在狂风暴雨下摇晃不停,连同陈奕南的身影,起起伏伏。
    世界陷入沉默,只剩下肮脏的低喘声,和咯吱咯吱的床的声音。
    陈奕南伏在林木的身上,有汗珠慢慢流出,打湿他额前的黑发。他不停地加快动作,黑色的深眸牢牢锁住身下的人,她每一个隐忍的表情此刻都深深记在他的心里。
    林木闭着眼,无论他多用力,她都始终咬紧下唇不去看他,一秒一秒的煎熬中,她只能期盼一切快点结束。
    伴随一声失控的低吼,当身上的人蓦地压向她时,从心底生出的恶心和羞耻一样的怨恨也已经在林木的心里久久种下。
    他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再一次强迫了她。
    “我们是合法夫妻,这是你的义务。”
    陈奕南翻身躺下,他胳膊搭在额上,喘着气,低低道。
    缓缓睁开眼,林木把身旁的被子拽上来,掩盖住赤、裸的身体。
    她翻身,背对着陈奕南,没有一句言语。
    窗外的风依旧呼啸,雨势渐大,一滴滴重重打在窗户上,敲碎了所有的幻想和期盼。
    她以为她可以试着放下一切去重新开始,渐渐释怀所有,却没想到,他再次把她推向地狱,只因为自己的欲\望。
    他以为他可以试着扭转一切去重新拥有,渐渐改变所有,却没想到,她仍然把他至于心外,只因为自己的怨恨。
    床头灯关掉,刚刚经历了一场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却各自背对着,两颗心渐行渐远。
    **********
    天没亮,陈奕南就已经搭理好自己的一切离开了林木的房间。事实上,陈奕南一整夜都没有睡,而林木,亦是如此。
    何姨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看见陈奕南从林木房间出来,顿时喜上眉梢,以为小俩口终于从流产的事情里走了出来。
    陈奕南对外并没有说出真相,只说林木身子虚弱,没能保住孩子。
    “何姨,晚点去叫她,她昨晚睡得不好。”
    何姨误会意思,笑着嗔怪,“年轻人精力旺盛,何姨懂的,只要你们俩过得好就好,孩子,总会有的。”
    陈奕南提着外套的手一紧,并没有说什么。
    兜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大早,除非是紧急事情,否则不会这么早就敢来打扰陈奕南的。
    看了一眼来电,陈奕南放下外套,走到落地窗前接起电话。
    电话接起的一霎那,远在饭厅的何姨都能感觉到陈奕南身子的紧绷。
    “何姨公司有事,我得立马回去,帮我好好看好…她。”
    “嗯……嗯,奕南,要不吃点东西…”
    没等何姨说完,陈奕南已经拿起外套冲出家门。
    对着大门叹了口气,何姨转身,却不想看见了直直站在楼梯上的林木。
    “木木。”
    “他呢?”
    “说是公司有事,回公司了。”
    其实,林木是听见陈奕南说要离开才走出卧室的。她点了点头,又对何姨道:“何姨,等会帮我把床单换了,还有我今天不舒服,你帮我去溜溜肉丸吧。”
    “好!不舒服,就多休息一会。”
    林木回到卧室,关上房门,就听窗外汽车油门轰的一响,然后渐渐消失。
    她没有走回床上,而是斜身躺在了榻椅上,透过半拉开的窗帘看向外面。
    **********
    陈奕南这一走就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回来。后来,林木还是通过看新闻,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我是新闻先锋记者陈华,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建嘉集团在本市盖建的金地工程出事现场。大家通过镜头可以看见,出事现场已经是混乱一片,原先已经盖好的将近二十层楼层已经全部倒塌,目前的最新数据显示,这次意外事故已经造成近五人遇难,数十人受伤。记者从相关处得知,通过连续几天暴雨的冲刷,金帝小区滥用不合格材料盖造房屋,最终导致这次事故的发生。目前,该工程的负责人王民华已经失踪,警方正在全面搜寻当中……”
    女人关上电视,随手把遥控器扔到桌上。
    她拿起桌上的红酒杯,抿了一口。“干的不错啊。”
    “人命关天了,你还有心思庆祝!”任天娜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接下来该怎么办?警察,会不会找到我们?”
    “怕什么?没听电视报道的吗,警方现在要抓的是王民华,关我们什么事?”
    “可是…”
    “行了!”女人放下酒杯,抱着臂后仰在沙发椅背上。“就算找到我们,我也有办法。”
    把放在桌上的档案袋拿起来,递给任天娜。“把这一沓资料交给警方,我们自然能脱掉干系。”
    任天娜狐疑地接过,然后不确定地又看了一眼翘腿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从袋子里抽出一摞纸和照片,任天娜蓦地双眸睁圆,“你这是!你这是要害死林木!”
    “不然呢?你还以为我会帮她?”
    从沙发上站起来,女人背对任天娜,悠悠道:“不然我们都得死。我说过,从始至终,我的目标就只有一个。”她死都不会为别人做嫁衣,已经害死一个,也不差这一个。
    任天娜拿着袋子愣愣出神,女人又道:“你这段时间小心点,我怕王民华会回来报复你,他现在已经是名声落地,估计什么都不怕了。”
    建嘉基本已经是陷入半死状态,通过这件事,她就不信陈奕南不回来求她。
    **********
    林木抱着肉丸坐在窗边发呆。事情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星期了,陈奕南那边没有一点消息,事情究竟进展如何,她也一点都没有头绪。
    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经过连续骤雨的洗礼,窗外天高云淡,阳光一射万里。
    “木木,你的信。”
    何姨拿着一封信,提着一筐菜从门外进来。
    “我看见是一个男人把信插在咱们大门门缝里的,上面写的收件人是你。”
    怎么还会有人给她写信。林木从椅子上起身,接过。
    急急打开信封,里面只有潦草写着几个字的一张纸。
    ‘有人陷害,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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