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钟间
她说完这话之后,钟间愣是心疼了半天。
他恍然想起了小时候的孔雀,那小模样也是长得可爱,大院儿里的孩子都想跟她玩。她谁也不要,就独独的缠着自己。每次出门的时候就抱着他的胳膊,藏在他的身后。要是哪个多看她一眼,无论大人小孩儿,她都会撅着嘴巴满脸不乐意的瞪人一眼。
没办法,她小时候看起来更像外国人,头发也是浅棕色,眼珠子也比平常人浅,肤色又白,脸蛋儿像新摘下来的苹果似的,不知道多可爱。不少小孩见了她都想啃她一口。
但是孔雀不乐意。她小的时候每次回来,就只会找钟间哥哥玩。钟心嫌弃她,但是钟间却乐意带着这个妹妹玩。两个人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爬首长楼后面的一颗桑树,那棵桑树非常的高大,他们出生之前就在那里了。他至今都没见过长得那么高大的桑树,相当壮实的枝干,绿油油的树叶,夏日里相当的蔽日。
两个人就偎在树荫里,有时候还可以吃吃桑葚。虽然钟间不喜欢那个味道,不过看孔雀吃得那么开心,总不好不张嘴吧。
小时候孔雀说了一句话,“以后如果不能嫁给钟间哥哥,那我也要找一个像钟间哥哥一样的男人!”
恍然岁月变迁,说这话的小孩儿真的要嫁人。他这心里还真就不是个滋味儿了。
两个人吃完了晚饭,本来是想下楼去转转的,无奈有雨,天又太冷了,只有作罢。孔雀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脑袋歪在一边。钟间跟她泡好了茶放在茶几上。两个人喝茶都不算讲究,因为他俩都怕麻烦。
“真想好了要嫁了?”钟间也落座了,把抱枕拿起来放在膝盖上。屋子里开了暖气,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毛衫,□是一条深蓝色的休闲裤,穿得很休闲,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年轻,没有在外面的那种沉闷之气。
要说的话钟间也不大,要不然怎么会说他是最年轻的组织部部长咧?他就大孔雀三岁,但是相比起周围的人来说的话,还真的是老成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老爸的原因,他老爸钟旒名是某军区军长,直接管辖野战军掌握第一手兵权。其实人挺好,就那张脸板得太吓人了。作风古朴又正派,为人相当的正直。
他从小教育钟间就是不苟言笑,跟人说话的时候不要嬉皮笑脸的,讲话不许吹水,承诺别人的事情要做到。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不许东倒西歪。
结果钟间却当官去了。
晓得这个事情的孔雀差点没给笑歪了。为此她没少取笑钟间,“哥哥,讲话要言而有信,上面下达的命令要坚决执行,对老百姓的承诺要到位,招商引资不许让别人分一杯羹!”话音落下之后,就招了钟间的数记白眼。
她一直都以为,钟心会去当官,钟间会去部队,结果哪晓得两个人反过来了。不过现在她也想明白了,钟心不适合当官,他性子太直了,绝对走不远的;而相较来说,钟间却是一个稳得住的人,发生天大的事情他都能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外人根本无法得知他想的是什么。他的形象远比钟心正直,也更能蛊惑人心。
用孔雀的话来说,钟心戴了眼镜,却更像禽兽。而钟间怎么看都温良无害,实则有毒。
她歪着脑袋靠到了哥哥的身上,懒懒的蹭了几下。多像猫科动物啊,这样不设防的示好动作。孔雀有点累了,电视剧挺无聊的。她直接就歪倒在钟间的膝盖上,靠着那个抱枕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准备睡觉了。钟间也无奈,“你去洗好不好?洗完了直接去床上睡。”
“不好。”她那声音软软的,又娇,含在嘴里说也说不清楚。然后翻了个身,面朝着钟间,还真的睡了呢。钟间无奈,他这辈子估计就对孔雀没辙了。也只能是拉过搭在一边的大衣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生硬调小,让她就这么睡一会儿。
她的眉眼真是漂亮,不过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眉头还轻轻的皱着。钟间伸手在她的眉心处慢慢的给她抚平。这个小孩儿,怎么到处生事,完了自己还哀怨得要死。钟间想得一笑,唇边的线条也愈发的温柔起来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居然自己醒了,睁开眼一看的时候钟间也抱着手睡着了。孔雀抿了抿唇,有点不清醒,揉了揉眼之后起身喝掉了那杯冷茶。她再回头看了眼钟间,他还在睡。
如果钟间不是她哥该有多好呢?气质平和,眉眼俊朗。既不过分好看,又没有侵略性。他的存在在孔雀的心目中一直都很特别,是哥哥,又像大家长。有错就甩了手骂,骂完之后他又心疼了,眼神里又流露出后悔。
如果他只是钟间,不是哥哥,就好了。
孔雀顿时觉得有些泄气,刚刚下咽的茶也觉得涩涩的。她双手攀着沙发背,然后伸着脑袋,凑到了钟间的面前,细细的端详着她哥哥的模样。
两个人的脸越贴越近,不晓得是不是因为钟间睡沉了的关系,连睫毛都没动一下。她突然生了坏心眼,眼睛一闭,嘴唇便贴到了钟间的嘴唇上。
这开了个头,就不是想停就能停下的了。她伸出舌头缓慢的描摹着中间的唇形,还时不时的用她的牙齿轻轻的咬了一下。那样的软,她在恍惚之间神智就开始模糊了。
当钟间转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唇上温暖濡湿,甜软的舌头正试图撬开自己的牙关。睁开眼睛的时候,孔雀那双狐狸眼,真的是放着盈盈的光芒。
他一瞬间就有些呆滞了,就是趁着这个空档,孔雀撬开了他的牙关,整个人也跨坐在了钟间的身上。
两个人极度亲密的吻,舌头的缠绕带起了身体里的阵阵激荡。正当孔雀要继续欺身上前的时候,却被钟间给推开了。分开始两人的唇边还牵起了一道短暂的银丝,不知道多诱惑。
“钟间?”
这个时候孔雀没有喊他哥哥,钟间那两个字的发音里带着无限的缠绵,那尾音软软的调子,勾得人的魂神都出来了。她的眼睛还瞪得大大的,一副满脸不解的模样。
“小家伙,我可是你哥哥。”钟间一看她就知道,这妮子**上来了。他可不能让事情往更糟的方面发展下去。便拧着她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把她给拽了下去,“洗澡去,洗洗睡觉,不要闹了。”
结果孔雀倒是含着食指冲她哥一笑,“但是你硬了啊!”你看她这话说得,钟间简直是哭笑不得了。钟间也懒得跟她废话了,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带去浴室,然后把门给锁了,“快洗,我跟你找衣服,衣服放在外面。”
没意思。孔雀转身拧开了淋浴,穿着衣服就站在了喷头下面开始淋水。白衬衣在热水的冲淋下紧紧的贴在了她的皮肤上,变成了半透明的模样。她这才开始脱衣服,再来洗头洗澡。
其实孔雀的心里还是挺惆怅的,你看,为什么钟间非要是哥哥呢。如果钟间不是哥哥那该有极好,她也不会喜欢袭非先,她也不会要嫁给袭慈俭。但是……如果钟间不是哥哥的话,那自己肯定也遇不上钟间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还真的就为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惆怅了半天。这也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忧郁,搞得她还满不开心咧!
她一洗完澡穿好衣服之后,直接就把钟间给抱住了。她也不说话,就抱着钟间的腰,窝在他的怀里。钟间手里还端着杯热水,是准备给她喝的。被她这么一抱,差点儿就泼了她一身的。这个动作来得突然,钟间还真不知道她在浴室里纠结了那么半天的假设性问题。孔雀也不说话,就那么死死的抱着钟间不肯松手,她湿湿的头发到处都散乱着,钟间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头发吹干睡觉好不好?恩?”
钟间跟孔雀吹头发的时候,又想到了她的小时候。孔雀小时候老被钟心欺负,两个人总喜欢打来打去,闹腾得不得了。钟心比孔雀大五岁,肯定在说话方面比她厉害。所以孔雀总被钟心气到不行。孔雀生气了就不说话,板着一张小脸,除了钟间劝她,谁劝都没用。
这个时候孔雀也是板着一张脸,气呼呼的瞪着镜子。再转念一想,“钟间哥哥,你要是不是我哥哥多好啊。”
“我要不是你哥哥,我就不可能对你这么好。如果是这样,你还期望嘛?”钟间这才知道这妮子想什么呢,感情还在纠结刚才自己把她推开的事情。
“不要紧,我知道你是我哥哥,我也知道你会对我好的。所以我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缠着你,一直把你缠到是我的为止。”
她是蛮缠人的,非要钟间坐在她的床头看着她睡着了才能走。钟间无奈,拗不过她,也就只能这样了。孔雀耍赖,双手抱住他的腰,老往钟间的怀里蹭,眼睛眯着,一脸困倦的表情。不过多时,也慢慢的睡着了。他把床头灯调暗,也不敢关。孔雀怕黑,自从八岁父母过世之后,她睡觉身边必须有人,如果没人,那就不能关灯。
她的手缠得很紧,钟间也不敢用力的扒开,生怕把她给弄醒了。他也只能在床头多坐了一会儿,伸手刮了刮她的脸蛋儿,眼睛里露出罕见的温柔。他又坐了会儿,等孔雀的手松了之后,才悄悄起身,往门外走了出去。
孔雀睁开眼睛,瞪着那个已经被关上的门,愣神半天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敦煌好喜欢钟间!【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禁欲的欧尼sama最招人喜欢了有木有
钟间他老爹是叫这么名字吧……我肿么就记不清楚了OTL
☆、60唐毵毵
等成宠回了,孔雀顺便把唐毵毵给叫上了。
唐毵毵和孔雀的相遇绝非偶然。如果要算的话,唐毵毵还是钟老爷子带过一段时间的孩子。虽然没几个月,但说出去绝对是光荣的事情。
唐毵毵是钟茂珂的卫士长的孩子。非婚生子,说出去的确是不太好听的。不过自己的部下犯了错,钟老爷子虽然是狠狠的斥责了他,但终究也是念着情,没真的做出什么处罚。
不过这孩子半大不小的时候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呢,这小家伙不哭不闹,安静得很。每天可以抱个玩具自个儿边上玩个一天。玩玩具也跟别不一样,别是玩,他是拆。他拆归拆,还会还原。虽然唐毵毵不乐意说话,但基本礼貌还是有的。而且非常的懂事。所以钟老爷子也挺喜欢这小男孩儿的。
稍大之后,唐毵毵被送去了国外的寄宿学校,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回国。不过他回来得很少,只有钟老爷子的要求之下才回来。孔雀也就是逢年过节的会回来探望,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个年纪差距不大的孩子也相熟了。
唐毵毵也喜欢看书。他骨子里都透露出一种静,稳得住,不为外物所动。钟老爷子夸他沉得住气,以后必成大事。唐毵毵也只是笑笑,“谢谢爷爷。”
这可不是装逼,是他真的不上心。成不成大事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尽量不给添麻烦。他的爸爸唐卫士长被调出去当官了,他的身份就更敏感了。每次除了银行户头上会多出一笔数字之外,他和他的生父,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联系了。
难过肯定是难过的,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不懂事的话,那么也只有被抛弃的份了。所以他极力把自己的存感降低,但依旧是不能幸免于孔雀的毒手。
孔雀就是喜欢他,因为他像个像个娃娃一样的漂亮。所以孔雀有事儿没事儿就去招惹他,一定要逗他跟自己说话。但唐毵毵又是个决计不肯多跟别交流的,就是因为这样,孔雀才真正的使上了缠功。没办法,不甘心嘛!
她去扯唐毵毵的脸,唐毵毵也只是把视线从书上移开,转到孔雀的脸上,淡淡是说:“放开。”再要不然就是去抢他的书,把他抢烦了之后,他就直接把书一扔,去外面晒太阳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很想跟孔雀玩,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但孔雀太缠了,唐毵毵算是怕了她了,支身又回到了国外。读完寄宿学校之后,他又转回到正常的全日制学校上课。
但唐毵毵没想到的是,孔雀倒是追了过来。因为她无聊,而且两个的学校不远。所以孔雀没事儿干的时候,就一个晃晃悠悠的颠过去看看唐毵毵。
长大之后的他没小时候那漂亮劲儿了,五官没那么出彩,但胜气质沉静。所以即使是看久了,也不会觉得腻味。就像是古玉,越把玩越觉得美丽。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么酷又不喜欢说话的唐毵毵,居然会被欺负。后来经过打听,他被欺负好像是常事儿,不过唐毵毵本倒是不意。被揍了之后爬起来,直接去洗把脸,继续当个没事。
可孔雀就不爽了。凭什么啊,都没好意思欺负他,们算哪拨儿啊?当她第二次来到唐毵毵的学校的时候,点名把那几个外国男生给叫了出来。接着,暴打了他们一顿。
其实唐毵毵和孔雀的学校隔得不远,几个街区的距离。不过她事先不知道。现知道了之后,又做出了这么“扬名立万”的事情,也就没什么再去找唐毵毵的麻烦了。
但是家不领情啊,因为流言都是以光速传播的。唐毵毵本来就是个默默无闻的,但现,却出了名。为此他这个相当淡漠的却特地找上了孔雀,孔雀当时正坐台阶上和一群男生女生们说话聊天,太阳的光芒从她的身后倾泻下来,金色的头发似乎发光。美得就像希腊神话里面的神的女儿。
唐毵毵当时有点儿呆,站那儿一动不动的。他只觉得这样被簇拥的孔雀跟自己似乎是天差地别。明明是个万迷,为什么单单要来打碎他平静的生活。
他站那儿挺打眼的,个子瘦高瘦高的,一身别校的校服,手上拎着个书包,脸上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孔雀身边的的提醒下才看到唐毵毵,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就朝他走过去了。唐毵毵比她高半个头,孔雀说话的时候需要仰着面。她带着一脸的笑,“怎么想到今天要来找了?”
“只是想告诉,有些事情跟没关系,不要多管闲事。”他的神情淡漠,说话的口气里面有着警告的意味。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视网膜成像里还停留刚才那一刻,孔雀托着腮和身边的说着什么,有风拂过,她那头金发真的很漂亮。
而这样的现就站自己的面前,他还要说着口不对心的话。唐毵毵不自觉的把脸侧到一边,一副拒绝的姿态。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孔雀居然踮起了脚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然后唇对唇的,吻了上去。
他霎时就红了脸,刚刚准备伸手推开她的时候,孔雀早就嬉笑着跑开了。然后回到她那群里面,“说过他很可爱的吧,谁说不敢强吻他,们输了,等下请吃热狗!”
敢情她是耍他的。停留唐毵毵唇上的温度也一点一点的降了下去,他捏着书包的手骨节泛白。他刚刚转身,就听到有叫他,不是孔雀声音,是来自另一个女生,他们邀请他放学之后一起去吃东西。
意料之中的,唐毵毵拒绝了。他怕自己忍不住想回到群中,他怕自己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从而再一次被抛弃。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孔雀居然找到了他家里来。唐毵毵是一个住,小单间,房屋面积不算很大。孔雀敲门之后他只打开了一条门缝,态度强硬,不让她进来。孔雀就努力推着门,两个倒是僵持不下的个门口拧了半天。最后还是唐毵毵放行了。
“进来记得换鞋子。”唐毵毵扔了一双拖鞋给她,也就不再管门不门的事情了。
他的房间布置很简单,家具是米色的,墙纸是白色有暗纹的。窗帘是深蓝色的,地板也是米白色的。房间里非常的干净,几乎是找不到一点烟的气息。她又蹬蹬蹬的跑去了厨房,基本是摆设。打开冰箱一看,除了饮料之外就是冻的几瓶矿泉水,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大概能让叹为观止的,是他卧室里的三台电脑。虽然孔雀也闹不明白为什么是三台,但是看起来,绝对是相当的震撼。
“过来干嘛?”唐毵毵的口气绝对算不上好,若要计较,还带着相当的不耐。
“不去吃东西,给带回来了。”她晃了晃手上的袋子,里面打包了热狗还有炸**,她放桌子上面,相当自来熟的去拿了两罐可乐,“一起吃吧?”
又是这样的口气,唐毵毵把脸转到了一边,“听不懂话吗,这不关的事情,不需要管。”他的手用力的捏着桌子的边缘,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
“是复读机吗?就会说这一句话。”
“算输了好不好,能不能离远一点?”他话说完了,孔雀就把热狗塞到了她的嘴里,自己拿起了一只**翅吃了起来,“废话怎么那么多?”
这倒好,倒是孔雀嫌弃起他来。两个吃东西的时候都没怎么说话,屋内倒是安静了起来。等着唐毵毵吃完了那条热狗之后,他也不理孔雀,自己拿着可乐走进了房间,开始继续边写他之前没有写完的代码。
孔雀也走了过去,黑色的屏幕上一行一行的出现白色的代码,另一个电脑上显示着她看不懂的模型。她这也就干脆坐了床上,靠那里看唐毵毵写程序,“唐三儿,爹爹说,爸给的钱最近可是一分没动呢。”
唐毵毵理都没理她,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他的神情专注,敲键盘的声音很是清脆。孔雀仔细的看过了他的手指,挺纤长的,还蛮好看。这孩子真的是长大了,侧面看过去的时候不再像小时候那么肉团团了,鼻尖儿还是有点翘,而且喉结也长出来了。
“唐三儿,很讨厌?”
听到了孔雀的这个问题,唐毵毵的手顿了一下,空气中的气氛凝滞住了。不过一会儿,也就继续开始敲击键盘,啪啪啪的声音,把本来尴尬的气氛又打散了。
“再不跟说话,去把的闸给拉了。”她可是说到做到,话音落下之后就站直了身子要往外面走去,唐毵毵真怕她给把闸拉了,赶紧的一边保存着写了一半的代码,然后起身追了出去。
她还真做得出来!搭了个凳子就准备站上去把盖子打开拉闸断电。唐毵毵一急之下也没个主意,直接把她给抱了下来。两个重心不稳,都摔了地上,但是唐毵毵怕她摔着脑袋,还特地用手给她垫了一下。
这下两个才是真的面对面了,孔雀那双灵动的眼睛眨得他心都是痒的。但是想到她之前的行径,唐毵毵的眸色又黯淡了下去,准备抽手站起来。但孔雀哪会这么容易放过这个机会啊,直接双手搂住他的腰翻了个身,便跨坐他身上了。
“唐三儿,今天不把话跟说清楚了是不会放走的。”
孔雀说完之后,就看到了唐毵毵那招牌的皱眉表情。那个表情孔雀看了无数次了,其内涵大概就是,“很烦,不想说。”
她压低了自己的脑袋,两个鼻尖都蹭上了,如果再近一点的话,大概就是吻上了。这个时候,孔雀看到了他脸上出现了不自觉的红晕,连耳朵都染红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好像有戏了。
如果要说道德的话,孔雀还真没什么道德。现知道了唐毵毵有可能喜欢她之后,她这更是要拿着**毛当令箭了。她伸出舌头轻轻的唐毵毵的下嘴唇上舔了一下,只见对方的手臂就像是痉挛了似地,要挣脱开她手上的束缚。
“还是那句话,不回答的问题,可不会松开的。”
“不讨厌,松开!”他红着张脸小声的吼道,嗓子里有无法掩饰的沙哑。
“那干嘛不要多管闲事?爹爹嘱咐了的,要好好管着,还敢驳斥?恩?”她讲话的声音里面带着高昂,这样的表情,真的像个女王。眉毛一挑,挺有范儿的。
“……快让开!”
唐毵毵真不知道孔雀脑子里想些什么!她穿个衬衣,怎么着也得把个衣服扣好吧!上衣上敞着三个扣子,从唐毵毵这个角度都能看到那诱的rǔ/沟了,偏偏那rǔ/沟上还挂着个非常细小的金色十字架,细细的链子缠她的脖子上。她低头的时候更是看得眼晕。唐毵毵又不是傻子不懂情/欲,他只觉得头脑发热下/身肿/胀。
作者有话要说:敦煌已经懒到一种新的地步,就是想不出标题名了。
看完上一章的大大们你们还好么?
本来以为大大们会吐槽的居然意外的很能接受?
啊啊啊啊啊不舍得把钟间给孔雀啊,好想私藏啊嘤嘤嘤。大大们好残忍,钟间是我的呜呜呜呜
【默默在地上滚走的敦煌留
☆、61第 61 章
孔雀也察觉到了他下/身的反应,脸上还有点儿窘迫。但这丫头喜欢逞能,输人不输阵,倒不肯服软。虽然她的脸上也开始慢慢的红了起来。
男女的力气肯定是不能相抗衡的,唐毵毵使力之后,挣脱了她的束缚。他直接进门之后,摔上了房门,才不管那个跌坐在门口的孔雀。
这下才是真正的把她的火给撩了起来!她真的就站上了凳子把整个屋子的电闸都给拉了。本来天色已经是暗了下来,这下一拉,整个屋子里都是昏暗的蓝色,幽幽的光线从屋外透了进来,实在是显得有些诡谲。
唐毵毵又开门出来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断电,他的代码是存好了,但建起来的模型他忘了保存,全给丢失了。他刚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唇却被堵上了。她的舌头蛮横的撞了进来,吻得是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搅,手也撩开了他的衬衣,只往他的背上摸了过去。
孔雀的手上似乎是带着火,他只觉得脊背都要烧了起来。嘴里满是少女的馨香,她发端的香味还萦绕自己的鼻端。她xiōng前的两/团/软/肉还抵着自己的xiōng,蹭来蹭去的时候,□越发是难受了。
少年是不懂得控制的,即使他唐毵毵看起来是那么的老成,也经不住这样的诱惑。他也解开了孔雀的衣襟,一只手揽住她的纤腰,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软/肉。唐毵毵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体验,他满脑子里都是旖旎,止不住的思维。嘴上的吻也落得更重了,狠狠的吮/吸,手上也下了力。
两个人都没什么章法,他的手也慢慢下滑,脱下来她的裙子之后手直接伸到她的内裤里去了,大概是因为吻得孔雀已经动情了,下/身居然有些湿/滑。唐毵毵小心的探进去一根手指,只觉得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湿/滑/紧/致,这种感觉不停的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他将手指伸到里面抽□插,但显然,少年的忍耐力是不足以支持他做长时间的调/情,没过多久,他直接把孔雀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自己也脱掉了长裤,弓着身子,将自己的腰部强行的挤到了孔雀的双腿之间。
唐毵毵根本不说话,只有粗喘的鼻息和脸上的潮红才能印证他此刻又多么的兴奋。孔雀挺了挺自己的上半身,唐毵毵却不受控制的低下了头含住了其中一颗嫣红。他吮/吸的力道很大,孔雀呼痛,他这才伸出了舌尖开始慢慢的舔/舐。
“唐毵毵,你讨厌我吗?”
又是这个问题。但她的嗓子里包含着情/欲,身子还不耐的扭动。两个人的下/身挨挨点点的,唐毵毵和孔雀都不禁打了个冷颤。这种感觉太刺激,他们从未体验过。
“不讨厌。”
他答话的速度很快,腰也挺了起来。孔雀只觉得自己的腿心处有个坚硬的东西在一点一点的往里顶着,她小声的呻/吟了下,换来的是更彻底的进入,之后,便是相当突然的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疼……毵毵,疼!”她这声音里把唐毵毵的名字可谓是叫得千回百转的。唐毵毵也不好受。他的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大概是因为孔雀太痛了,不由自主的绞/得更紧了。
“钟意,放松点,你这样只会更疼。”这是唐毵毵第一次叫孔雀的名字。他开始小幅度□,双手轻抚着她xiōng/前的两/团腻/白。
他们的双手变成了交扣的姿势,孔雀的表情彻底的取悦了唐毵毵。他忍不住俯□子亲吻着孔雀的脖颈,烙下了几个痕迹。她的□简直是要让人发狂。他的下/身/抽/插得越来越快,呼吸的声音也是越来越粗。
“钟意……钟意……”唐毵毵似乎被孔雀□的声音给取悦了,几个狠狠的抽/插之后,一股浊白便射入了她的体内。孔雀的唇,也被他狠狠的封住了。
床单上早就是一塌糊涂,红白相间的颜色染得两个人都不忍注视。唐毵毵使劲的拽着床单的一角,相当的用力。孔雀却有些不以为然,但身/下的确也是不太舒服。她勉强支起上半身和唐毵毵平视,她居然发现唐毵毵第一次开始躲避她的目光。
“你说你不讨厌我,那你喜欢我吗?”孔雀觉得自己挺残忍的,她就是喜欢把这样的人逼到无处可逃。把他假装镇定的外表揭开,大概是孔雀最大的乐趣了。
她这回总算是问到点子上来了。唐毵毵不答话,脸上通红,低着脑袋,也不看她。这会儿倒是没之前那么硬气了。好在天黑,屋内无光,谁都看不清楚对方脸上是什么表情,这才挽救了尴尬的他。
他不说话,可不代表孔雀会放过他。孔雀自己起了身,赤着脚下床的时候因为腰膝酸软,差点一下就跪倒下去,唐毵毵看不过去,赶紧伸手把她给抓住了。他没料到的是,孔雀直接挥开了他的手,还是跪在地上。膝盖和地板接触的时候发出了巨响,听得人都觉得疼。
“谁要你管,我跟你有关系吗?”她跌坐在地上,还不忘讽刺人。
唐毵毵无奈,只得也起身去开了电闸,进来的时候开了灯在柜子里翻出了一件自己的长大衣,半蹲下去披在了孔雀的身上。孔雀却跟他耍起了别扭,直接把衣服给丢在了一边。
好啊,既然唐毵毵喜欢跟自己别着来,她也绝对不会遂了他的心愿。孔雀挣扎着爬了起来自己捡起了散在地上的衣服,若论这个第一次,绝对是不算愉快的。不过也算不上讨厌。她扣好了最后一颗扣子,整了整自己的半长的头发,就走出了房门。
直到准备打开大门的时候,唐毵毵这才说了话,他犹豫了半天,嘴唇是抿了又张开,“你……要不要休息下再走?”
孔雀已经要被他给气死了,她连头的没回,出门的时候狠狠的合上了房门。哐啷一声巨响,似乎是摔在了唐毵毵的心上。那天晚上的时候,他的梦里都是孔雀的娇吟和媚眼,早上起来的时候,只觉得睡裤上都湿了一片。
自那天之后,唐毵毵似乎就跟孔雀耗上了,每天跟进跟去,直到把她送回家去。连孔蓝都瞧他瞧得眼熟,早上跟他家门口呆着,看着孔雀出门,不近不远的跟着;晚上又跟着孔雀回来,直到她进了屋,那小子才走。
孔蓝都觉得惊讶,他问自己的妹妹那人是谁,孔雀只是耸了下肩膀,“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她平生最烦忍耐,那一脸该死的表情,看得孔雀心头火真的是无处可撒。直到唐毵毵跟了她两个礼拜之后,她故意转向去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公园,猝不及防的给堵了唐毵毵,“你这到底什么意思,你又不喜欢我,你就给我滚远一点!”
孔雀从来都是肆意妄为的人,哪管什么叫节制和隐忍,她看不懂唐毵毵欲言又止里背负着什么,唐毵毵却非常羡慕孔雀这样的人。她漂亮又高傲,连耍性子的模样都显得可爱。身边那么多人喜欢她,怎么可能轮到自己?
而且连唐毵毵自己明白,他的爱太束缚了,真的要让孔雀跟他定了关系,她绝对是受不了想逃走的。
少年的唐毵毵很清楚,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捉得住的。谁能捉住风?
但孔雀不明白,她觉得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要在一起。两个人都不能明白对方的为人哲学,因此就这么牵绊着过了这么些年。他也不是没想过要跟其他人在一起,但终究是以失败告终。那一晚的孔雀实在是太迷人,把他的思维纠葛在了那天,怎么都不能走动起来了。而且,她是他儿时的梦,是他不可触及的一轮明月。
所以说,成宠和唐毵毵这两个跟在孔雀身边的人是最拎得清的。他们聪明,所以他们适可而止。不要喜欢她,不要跟她说爱,不要试图束缚她。因为最终的下场,可能是让自己遍体鳞伤。
唐毵毵回到自己的别墅的时候还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会有成宠。成宠也就夹了个烟冲他晃了晃,点了头。他也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自行落座了。
孔雀坐在个单人沙发上翘着脚,冲着唐毵毵笑了笑,“三儿,辛苦了啊。”
唐毵毵恍然想起多年前的孔雀,她才不会说这样的话。那个时候的她真的就张扬得像只孔雀,肆意的绽放着自己的美艳,而且从来不在乎是否会伤人。那个时候的她是原石,未经打磨绽放着本色的光彩。而现在的她是经过了无数的打磨,沉淀下来的是世人对她的赞美和喜爱。但唐毵毵依旧怀念着原来的那个孔雀,那个没遇到袭非先的孔雀。
他的话较原来还是多了一些,“没事,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说着他打开了电脑,调出了文件。孔雀和成宠挤到一起看了看,同时咂出了声音,“厉害。”
是真的厉害,他基本上是把祁北斗的行踪全部搞到了手,甚至是通讯记录和进出军区的次数,每天开的什么车……事无巨细,甚至连他电脑里的资料,都给窃取过来了。
这也不是靠他一人的功劳,他还利用了他的生父,也就是之前老爷子的卫士长,现在是军区里的政委。
孔雀感慨,“幸好你不是敌人,幸好你永远站在我这边。”这些资料如果意外泄露,绝对可以让祁北斗吃上一记,几年之内不用翻身了。但她考虑了下,还是决定给袭慈俭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电话通了,还没嘟个几声,就被强行掐断。她啧了一声,不用想,对方肯定在忙。撩了电话,她敲了敲电脑,“三儿,要不然你也住过来吧,过年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回去看爹爹,反正你爸也会去的。事情基本都告一段落了,你也休息休息吧。”
唐毵毵果断的摇了摇头,“我还有点事情要查。”
“那你也可以在这里查啊?”孔雀不依不饶,非要他留下来。
见她一脸执拗专横,唐毵毵也只得点了头。他这回要查的,是孔雀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大大说不要忘了前面的男主,这个我只能说,走剧情,他们现在还在别处忙着,我真没有忘记他们。
到底有多少男人的问题,np会留几个的问题。前面一个我可以解答,基本没了。成宠和唐毵毵,是早先就跟着孔雀的。不过这文没有从回忆部分写起,要不然他们就应该是最先出来的了。
而且这个故事不是跟着男人走的,是男人跟着孔雀走的。所以本文是以孔雀为中心。而且男人们还有自己的事业,不可能天天都黏在她屁股后面打转。当初写这文想到是高干,np,就是因为身为高干的男人不可能天天都宠着一个女人玩儿。如果真要和一个当官的男人天天腻在一起,除非孔雀改名叫孔报告或者是孔文件(要不然叫孔会议也成)。变成十几页的纸那就可能天天和大家呆在一起了。
所以喜欢其中一个男人或者某两个的男人,敦煌让你觉得节奏拖慢了真的很抱歉。但是故事就是这么发展的,作者比较任性,只能这么写。全心全意的宠爱我大概写不来,男人们留四分给孔雀拿三分打天下留三分爱自己大概这是作者的极限了。
十分爱人,我觉得挺难。
谢谢大大们的意见,这些意见真的很宝贵。
下章小少出来。
这章大大们不用留邮箱了,肉就这么多。俩小破孩儿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这章为了不被河蟹插满了箭……刷刷的自己都快看瞎了,辛苦你们就忍下。
☆、62关于袭非先的过去
唐毵毵的电脑里面有很多资料,当然他对孔雀是绝对不可能设防的。所以孔雀能很轻易的看到很多东西,包括当年让袭非先出京城的那个案子。
刑事案件,女人上诉之后跳楼自杀,众多媒体猜测是袭家只手遮天把那个没权没势的女人给逼死了。舆论的谴责压力太大,袭家这才不得不把袭非先给送出国外避风头。而正是因为这个事情,搞得袭家晋升的路子一直被压制,得不到好转。
但是袭非先说过,这个事情是祁北斗陷害他的。当时的孔雀可谓是袭非先说一她绝对不听二的人,不过现在,她有些怀疑了。
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个小孩算计到。她又不是没接触过祁北斗,这人大大咧咧的很狂,绝对没有那么细致的心眼,能把这事儿做得天衣无缝。李澥也不可能,他这个人也不是个什么心思缜密的。王渐染她没接触过不知道,张启明看起来也不像。而且她的两个哥哥三番四次的都说了袭非先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家里人都算计。
就是这么合计下来,她才觉得这个事情有问题,而且心里的疑窦是越来越大,再也不想从前似地盲目迷信了。
而她终究可开始害怕起来了,因为开始怀疑,所以孔雀自己都在扪心自问,是不是没有那么喜欢他了呢?
孔雀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跑去找钟间了。孔雀的直觉告诉自己,她非要把这个事情弄明白不可,如果搞不清楚的话,大概她一辈子就会活在这种迷蒙的状态里。她不喜欢这样,也不喜欢别人把她当傻子。
不聪明的人都是这样,竭力表现自己智慧的一面。而真正的聪明人喜欢装傻,装得就像自己真傻一样。
而当她真的向钟间问及此事的时候,钟间倒是犹豫了。他望着眼前这个表情就像是要去就义的妹妹,心里倒是犯起了嘀咕。说,还是不说。这真的是个问题。
他叹了口气,“我是真的不想在别个背后说坏话,这样吧钟意,反正袭非先也回了,你自己问他不是更好?”
孔雀摇头,“我不想见他,我一见他就立场不坚定。我晓得我不聪明,总被他骗。以前被他耍得团团转,现在我不想了。”
“那就更应该由他跟你讲,而不是由我们转述。你要断了念头,就应该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不是从哪里开始就躲着哪里。”
钟间那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说得孔雀又瘪了嘴。她只得告辞,从市委又走出去了。结果好死不死的,看到了袭非先。
这人倒是真的神出鬼没,似乎他就能猜透孔雀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个站在自己车边的人,那个人露出她记忆里的微笑,似乎两个人从来没有分开过。
但这仅仅只是似乎。
“孔雀,跟我回家好不好?”袭非先朝她走过来,摸了摸孔雀的脸,眼睛里面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缠绵。但孔雀只是把脑袋扭到一边,“袭非先你知道的,我要和你哥哥结婚。”她讲话的语速很快,每个字都滞黏在一起,明显的底气不足。
“那你就不想我?”
他真是会问问题,每一句话都戳在她的心尖子上。孔雀更是不耐,掩饰着自己没出息的表情,“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我从来没有想过你!”
话音落下,袭非先就直接把她给抱住了,死死的搂在怀里,不肯松开。他的声音里带着喟叹,“没良心的东西,你居然敢跟我说谎。”袭非先的身上带着熟悉的香味,孔雀的鼻头忍不住的发酸,她缓慢的伸手圈住了袭非先的脊背,迟疑的,把脑袋靠了上去。
这样熟悉的感觉,就像是飘零的船只找到了停泊的港湾。但这一次,孔雀只是觉得眼眶发热,却没有哭出来。她觉得自己,根本不用哭了。因为自己就在袭非先的怀抱里。孔雀闭上眼睛默默的想着,就这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松开之后,她决不再贪念这个怀抱里的温暖。
袭非先不想松手,他现在算是彻底不能明白眼前的小丫头在想什么了。以前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被自己猜透,而现在,也开始不甚明白了。小丫头长大了,而且和自己越来越像。为人做事都想做到最好,行为端持老成,看起来不像个二十五岁的姑娘了。
“孔雀,我们到底有多久没见了?”袭非先抚着她的发端,眼睛弯弯。
这是他很喜欢做的一个动作,眼前的人和记忆里又开始重叠了。每次都是这样,他要哄自己的时候,总会这样。孔雀迟疑了下,“一年,如果要真正来计算的话,大概是一年半。”
“是一年零七个月又两天。之前你去了一趟T省,那个时候,我们就开始产生了隔阂。”袭非先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也敛住了,“你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我当时就在想,我的小姑娘去哪里了,为什么变成了别的小姑娘。”
“袭非先,我一直都不是你的小姑娘,我是你期望中的人。我本来就是那副模样,是你强行改变了我。如果说要拿现在这个我适应社会的话,没错,是真的很好,甚至于我要感谢你,因为很多人都喜欢我、抑或者爱着我;但是如果拿从前的我相较,可能我会喜欢以前的那个自己。因为以前的那个自己和你无关。”
她讲话也比以前狠戾了。饶是袭非先,也是听得呼吸一滞,嘴角上溢起了苦笑,“你以为现在分开的局面,是我想造成的?”
孔雀不说话,脑子里盘桓这刚刚钟间说的那些话。她细想了想,拉开了车门,“上来吧,总要好好说会儿话的。前提是,你不要骗我。”
她开着一辆760,在街上乱窜,那么长的车,居然被她驾驭得那么好。袭非先望着她有点舍不得移开眼睛。他想到以前,孔雀开车是真的很厉害,比多数男人都厉害。神情专注,眼睛发光。她是真的对车有感情的。
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咖啡厅,坐在了个角落的位置里。她把包包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靠在椅子上打量着窗外。她以前还画过袭非先呢,画得是惟妙惟肖的。不过他本人倒不是很喜欢,因为太像了,所以把他眼神里的东西都暴露出来了。袭非先觉得不安,所以那幅画被他没收了,连孔雀也没再见过。
“非先,有话要跟我说吗?”她捧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神情是若有若无的冷淡。表情里有些无谓,但更多的感情,都藏了起来。
“有。首先,报复祁北斗的事情,我觉得你可以停下来了。因为你误会他了。”
孔雀终于知道了事实。但在说这些话之前,袭非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但是他没想到,孔雀听完之后只是哦了一声,她声音小小的说道:“来不及了。如果你早两个月跟我说,或许这还能收手。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袭非先说,祁北斗陷害他的事情,他一早就是知道的。
之前和他交往的那个女生,是个艺术学校的。出落得相当的漂亮。他们遇到是个偶然,袭非先去学校找朋友那个女生和他的朋友是同班。两个人就那么一来二去的相熟了。女生叫颜宛,家乡是个小城市,生活费基本靠自己的在画室里当老师给挣出来的。和袭非先交往的时候,她也没有全部仰仗着袭非先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而没出去工作。相反她把袭非先给她的钱都存起来了,逢年过节的时候,都拿来给他买礼物了。
如果要说喜欢,袭非先觉得并不准确,大概更多的是新奇。腼腆的笑和漂亮的长相再配上那种温婉的性格,大概是娶回家的首选。不过这并不能被一个政治世家所认可,而且当时的袭非先,是被袭家看好了要走仕途的。
但这种未来的路,并不会阻碍眼下的甜蜜。
他开车带颜宛兜风,亮黄色的保时捷911。车速很快的行驶在路上。不过一会儿,便有另外一辆车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两个车在一条道上掐得欢快,死不相让。最后却是那辆老款的法拉利略胜一筹。袭非先再一看,是祁北斗。那个未成年的小少爷。
他害自己在颜宛面前丢了面子,袭非先就得拍了照,直接把人告上了公安局。害得祁小少爷蹲了几天局子之后又被家里人搞了一顿。他心里愤愤不平,发誓一定要报复袭非先。
而要动袭非先,那么就应该从他身边那个不起眼的颜宛下手。颜宛的家在个小县城,他祁北斗也是不嫌麻烦,闹到别个小县城去了。害得她父母丢了工作,还传了谣言过去说,颜宛被人包养了,因为他们的女儿之前被一个叫袭非先的人□了,那个人还是京城里大官的儿子,得罪不起。就是因为他们女儿之前不听袭非先的话,金主发火了,一句话的事情,就把夫妻俩给闹下岗了。
那个时候听到这两个字该是多丑的事情,而且颜宛的父母也只是个工人,哪容得下街坊之间的闲话。他们当时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上京,把女儿救出火坑。
上京之后的事情,那就是祁家人开始一手Cāo持了。祁家人还真的盯中了这个契机。新领导上台,和袭家有间隙。蛮好,趁着这个机会,他们联合颜宛的父母直接把袭非先的名声给搞臭了。但颜宛觉得莫名其妙,更甚的,她为袭非先愤愤不平。她曾多次和父母抱不平,但颜宛的父母只觉得女孩子到了大城市贪慕虚荣了,连面子都不要了。
而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告上去的,袭非先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办到的,袭非先更不知道了。他脑子里乱得很,也只是几天的事情。难过肯定是有的。但是他现在更多的还是觉得,他有了一条新的出路了。袭非先不想当官,他厌恶每天被安排的世界,他更是不想履行自己必须肩负的任务。这种事情,交给袭慈俭不是更好?哥哥勤恳又不抱怨,这样的事情,理所应当属于他,而不是该归属给自己。
他早先就跟袭慈俭商量过这件事情,袭慈俭说,只要父母都同意,他也同意。但袭非先仍然不放心,所以本来很积极的案子经了他的手一搅合,好嘛,稀烂了。
而颜宛只觉得对不起袭非先。她私下找到了袭非先说这个事情之后,袭非先却意外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说了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颜宛更觉得自己害了他,但袭非先却反过来安慰颜宛说没关系,什么事情都没有。
但颜宛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她好面子,又要强,更不愿意连累别人。这个案子闹得是满城风雨,在学校的时候每个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的。虽然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但心里早就是撑不住了。
后来她是怎么选择自杀的,袭非先的确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偷偷的模仿了颜宛的笔记重新写了一份遗书,把原来颜宛写给他的那份给烧了,以匿名的形式发到了报社。
报社刊登之后,舆论谴责更是厉害。不少人都说,是袭非先逼死了颜宛。袭家人这才慌了,想尽了办法翻案。但死者最大,怎么可能跟过世的人去计较对错呢?所以无奈之下,这才把袭非先送出了国。走之前袭孝全破口大骂,说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儿子。而只有袭慈俭,似乎隐隐的知道这件事背后有着怎样的曲折。
但这样的事情,听到孔雀的耳朵里,却不觉得意外。袭非先就是这样的人,自我利益之上,聪明的要死,几乎为自己要打尽了算盘。让她觉得不舒服的,是他居然肯下了黑手算计起自己和家人,就是为了错开那条本来要约束他的路。
孔雀不自觉的打了个冷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猛士,敢于直视被锁的章节!
☆、63我是想不出名字的标题
离开之前,孔雀问过他最后一个问题,“袭非先,既然肯走,那现为什么又要回来?”袭非先当时笑了笑,“本来以为,对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结果发现,根本离不开。这次回来,就是想要娶的。不过不知道,想不想嫁给。”
当时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孔雀就急不可耐的拿着包包跑了。真的就是用跑的,根本没有多投过去别的目光。她落荒而逃的速度很快,门口的撞铃声音久久不息。袭非先看着窗外,神色不明。
她回到家里以后一直都想这个事情。孔雀想了很久都没得出个所以然来。那么温柔的袭非先,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温柔到为了不让自己为难,率先做出了决定,把主动权交到了自己的手里,让她来选择是去还是留。但他肯定也知道,那么顾着家里的孔雀,自然是会顺从家里一切的决定。为什么偏偏是现,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原因。
成宠敲了敲门,“孔雀,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最好老实给招了,是不是把的行踪告诉袭非先的。”她抱着枕头趴床上,恨不得要把连都埋进去了。看到成宠坐下了之后才侧着脑袋看了过去。
“是啊。只想让他跟好好的谈谈,把误会解除。该喜欢就继续喜欢,不喜欢他就一拍两散,这个事情就简单了,免得每天一副纠结得要死的鬼样子。也不知道是摆给谁看的。”他伸手摸了摸孔雀的脑袋,心里有些忡怔,孔雀明明比自己大,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一副他来照顾孔雀的模样,想不通。
“谢谢。今天才觉得识有问题。喜欢他这么多年,现才发现,这个似乎跟想的那个袭非先,有很大的出入。”她说着,又把白天袭非先跟她说的那番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给成宠听。
成宠听完之后半天没言语,基本上跟孔雀是一个想法,就俩字:可怕。
他也没想过有谁肯下这么狠的手,而且事事都算计得这么周到。饶是孔雀回来算计祁北斗,也没能这么干净利落。而且孔雀还是有唐毵毵这个超级作弊器帮忙,袭非先可是只身一。他俩这个时候才能明白,为什么袭家要袭非先走仕途,而不是袭慈俭。关键时候,袭非先下得了手。而孔雀想起了那一天的袭慈俭,他和袭非先,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孔雀,突然很赞同钟心和钟间的看法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嫁给袭慈俭,这句话他成宠实没敢说,怕打击了孔雀。但这也是最好的,因为袭非先这个,还真的有点捉摸不透。
“不知道。”孔雀又摇了摇头,“好了不说了,睡觉好了。这个事情就先放着吧,纠结来纠结去有什么意思,爱谁谁,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完之后,她就自行调暗了灯光往被子里面钻进去。成宠给她掖好了被角拍了拍她的额头,“也是,不适合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睡吧。”
W市这半个月来真的是相安无事。除了她每天从阳台上望出去的时候都可以看到袭非先以外,都很好。
袭非先也真是够耐心,每天都能站那里,几乎是风雨无阻。而且他似乎直到孔雀不会把他迎进门,他就站那儿,不远不近的距离。天天杵那儿膈应。当时孔雀就想,这袭慈俭说得可真对,他追回来了,过来就会继续追下去的。
两个一个站车子前面,一个站阳台上面,就那么望着。也不说话,也不干别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距离,让看到的觉得有些心酸。不仅仅是成宠,连唐毵毵都劝她,“要不然下去吧,这么天天看,能看出个什么来啊?”
“就看到他死心,或者死心。要不然咱俩一起死,哦不,一起死心。”
其实她站这里,是想曾经,想以前的事情,想她到底是怎么追到袭非先的。袭非先那么难搞的居然被她搞定了,自己还真的是惊喜了一把。
结果第二天,袭非先不那儿杵着了,成宠一开门,就拿进来了一个硕大的花圈,上面用花给拼出来的,“Joey ,I love you.”
唐毵毵指着那个绿色和紫色相交的花环说,“这是什么,给送终的花圈?这么大,往哪儿放?这不是有毛病吗。”
说得孔雀也笑了,她直接跟成宠说,“扔出去吧,不需要这个玩意。”
她现终于是下定决心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有回头的余地。
成宠费了大力气给拖进来的玩意,现又要拖出去。他还真觉得自己做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办法,孔雀下了命令,他也只能照办。
很快就是小年夜了,街上过年的气氛也慢慢的涨起来了,最近也见着袭非先的身影了。孔雀也猜测,他是不是回家去了。她心里失落倒是真的失落,不过还不至于难过。好容易快到个什么节日了,孔雀主动给钟间打了电话,说小年夜的时候过来吃饭。
此之前,孔雀接到了祁北斗的电话,问她还不W市,如果的话,出来见个面。
孔雀这当然就出门了,她这次还准备直接跟祁北斗说分手的,结果成宠知道她这想法的时候把她拦下来了,“能不能让别个把年过完了再来这种糟心的事情?”他这话说得,好似自己多善良似地。
祁北斗找她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他了。两个也挺无聊的,不想看电影也不想逛街,就玩了一下午的电动。两个推一下打一下的,幼稚得不得了。特别是夹娃娃的时候,只要祁北斗失手了,孔雀就猛捶他几下,大叫着说他没用。被骂的还乐呵呵的,一点儿都不生气。不过等着孔雀失手的时候,他也是毫不留情的会讥讽回来的。
于是两个一手上挂了几个娃娃,虽然是真的没什么用,但是挺开心的。旁边有小朋友看得眼馋,拽着爸爸妈妈的衣服也要去夹娃娃。那小姑娘剪了个平刘海儿,眼睛大大的咬着手指特别可爱,孔雀半蹲了下来和小姑娘努力保持平视,“小妹妹,喜欢哪个啊,姐姐送给好不好?”
“可……可是妈妈说不能平白无故的要别的东西。”话是这么说,但那个小姑娘的眼睛却一刻都没离开孔雀手上的挂着的一只玩具狗。
“那们求求妈妈,要妈妈收下好不好?”孔雀伸手刮了下那个小女孩儿的下巴,小女孩儿又转头可怜兮兮的瞅着妈妈。那个妈妈也挺年轻的,她犯难的看着孔雀,“这位小姐,真的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妈妈和孩子一个是大美一个是小美,乐意送!”孔雀继续晃了晃手上的东西,“快,小姑娘,继续求求妈妈,说不定就可以了哦。”
最后她把手上的玩具全送给了小姑娘,那个母亲倒真有点不好意思了,“快谢谢这个阿姨。”
孔雀这下居然还撅起了嘴,“要真谢谢啊,那就叫姐姐不要叫阿姨。”
站一边的祁北斗都要笑死了好不好。他走过来搂住她的腰,“个小不要脸的,一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要别叫姐姐,羞不羞哦!”
孔雀也是矫情,明明一把年纪了,非要装姐姐!她哼了一声,径直往前面走。祁北斗追了几步,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半搂着她,把脑袋搁她的肩膀上,“怎么啊,说了个实话就不开心啦?”
“废话,这实话来得真不合时宜!”孔雀抓着他揽住自己的胳膊,侧着脸跟祁北斗讲话。
祁北斗突然一下就亲了上来,然后迅速的离开。他又继续说道,“喜欢女孩儿?”
孔雀突然被这个问题砸中,她有些不解,愣了一会儿,但没影响祁北斗的自言自语,“觉得男孩儿女孩儿都挺好。最好就是生个男孩儿像,生个女孩儿像。大的是哥哥,小的是妹妹,妹妹可以随便欺负哥哥,就像老欺负一样。”
他笑得爽朗,眉眼里有无法掩饰的开心。孔雀却被他这番话说得心里开始酸了起来,她勉强咬着嘴唇扯出了笑脸,抿了抿唇之后说,“哪里有欺负。”
“当然有,都可以想象得出来,们以后的女儿绝对跟是一个德行。”
祁北斗说这话说得很开心,完全不带作假的。孔雀来得时候还想要不要说分手的问题,但是这个时候,不管是成宠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刚才看到的那个小姑娘。孔雀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她脑子还真想到了以后,她的女儿,会长成什么样呢?
祁北斗抱着孔雀蹭她的耳边说,“孔雀,过年跟回家吧,咱们见家长去。”他的脸上还挂着没有褪去的笑容,眼睛弯弯的望着孔雀。
孔雀说不出一个不字,但更加没有办法说好。她很勉强的笑,笑了半天之后很为难的说,“可惜了…………过年没空呢。”
平时那假话说得是一溜儿一溜儿的。但是现面对这样的祁北斗,她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她伸手掐了下祁北斗的脸,“就这么着急啊,怎么就不急着把陆姗姗给娶回家呢?”
此话一出,祁北斗倒是乐了,“这怎么着,知道吃醋啊?”
“就当吃醋吧。”孔雀把话一撩,连忙侧过脸去,生怕被看到她脸上的神色。肯定很乱,肯定不好看,因为她的心都乱了起来。
那餐饭她吃得是食不知味的,满脑子里都想些乱七八糟的。马上她的身份就瞒不住了,这到时候,这到时候这乱七八糟的关系,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大大砸给我的雷,敦煌感激不尽!
机智不起来的敦煌真想不出标题了……以后的标题大概就是“第xx章”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大概是因为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吧。”
【有人要猜是谁跟谁的对话么?奖品是双更或者明信片,看第一个猜中的大大自行选择了。
☆、64第 64 章
时间从来都是不等。孔雀想不明白这茬儿,也没妨碍她要回B市了。没办法,爹爹亲自打电话来催了,特地要钟间把她给押回去。
回来的时候是大年三十,B市就跟个空城似地。大约是外省的都已经回家探亲了吧。他们一行四下了飞机之后,就看到钟老爷子的现任卫士长门口等着。
“至不至于啊,钟爷爷的卫士长都出动了,这大的阵仗?”成宠凑孔雀的耳边,小声的说着。刚说完,他一抬眼,这不只是钟老爷子的卫士长呢,这还有传说中孔雀的未婚夫袭慈俭呢。袭慈俭刚刚走开了,现走过来递了杯水给宋卫士长,他笑了笑,接了过去。
以成宠多年有见地且带着发展性的眼光来看的话,袭慈俭这,确实稳得很。而且,成宠觉得,他确实可以镇妖。他这才觉得,老爷子才是真正有战略性和前瞻性眼光的,他看上的,确实是非常不错的。
“钟间,钟意,车外面等着呢。”
几个往外面走去,嘿,不得了,老爷子的二号车出动了。这车挂的可是大内的牌照,进出不用登记检查的。一般情况下,钟老爷子可是不许小辈们随便动用公车的,但这个情况,他们还真没遇到过。
孔雀和钟间面面相觑看了会儿,她又把脑袋侧过去跟成宠和唐毵毵对视了一会儿。成宠这倒是明白过来了,“因为要结婚了呗,婚前给特权一下。”
不过这车,孔雀还真没坐上,坐上的是钟间成宠和唐毵毵。她呢?自然是落到后面跟未婚夫同车了。不过袭慈俭这回也是动了一次特权,搞了台他家的二号车。这两车开路上一前一后的,不晓得销煞多少懂行道的的眼球。
袭慈俭这回没开车,两个并肩坐后排座位上。孔雀想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什么搭话的话题。倒是袭慈俭先开了口,“袭非先去找过了?”
“找过了。”
“怎么说?”袭慈俭这会儿倒是像来了兴致似地。也是,袭非先去了大概有十几天,回来之后整个跟变了似地。之前那种信誓旦旦的自信突然消失了,有些让觉得莫名其妙。袭慈俭也只能猜想,这肯定和孔雀有关。
“要他滚。”孔雀抿了下唇,“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坚定了意志而已。”
“哦?决定跟扯证了?”小少笑起来的时候风轻云淡,让觉得舒心。而这种笑并没有给孔雀带来多大的安慰,她呢,还犯愁呢。她愁的事情可多了,比如说怎么整死陆姗姗那妞,比如说怎么甩掉祁北斗,比如说怎么断了跟李澥的联系。
“是的啊,爹爹都亲自盯了,还不跟扯证,估计钟家得把给撕了。”她摊了下手,做了无奈状。脑袋一歪,还挺俏皮可爱的。
袭慈俭倒是愣了,她的表情还真的不无奈,似乎就像从没跟袭非先发生任何关系。她坐那儿时不时的跟袭慈俭扯点儿闲话,问问路上这是哪儿那是哪儿的,像个小孩子似地。他真想摸摸孔雀的脑袋,她懂事的时候,真是有点让心疼。
下车的时候,钟间他们还前面等着。袭慈俭先下来了,绕到另一边开了车门,孔雀愣了下,说了声谢谢也就走出来了。袭慈俭伸手过去,恩了一声。他抬了抬下巴看着孔雀,眼神里面的意思,孔雀明白得很。
牵手进去。
这下她还真愣住了。不过孔雀自认也不是什么特别有节Cāo的,牵个手又不会怎样。但是她多瞅了几眼袭慈俭的脸之后,心里还开始有点儿犯嘀咕,紧张的!
最后,她那表情跟英勇就义似的,把手伸给了袭慈俭。
袭慈俭的手很暖和,孔雀的手还是有些冰凉。他攥了下,冲孔雀一笑。孔雀愣了半天,这下还真没空笑出来。
站远处的成宠倒是挺欣慰的,那脸上的表情跟嫁女儿似的。钟间还真看不过眼,瞄了眼成宠,“脸上这表情应该是属于的吧,怎么提前给摆了出来?”
“感动不行啊。”成宠给噎了一下,抿了抿唇,也跟钟间的身后往屋子里走了过去。钟间还小声的说话,“自己说,是跟袭非先呆得算蛮久的,袭非先和袭慈俭,哪个更适合钟意?”
唐毵毵这时候意外的插话进来,“袭慈俭。袭非先的要求太多,都看不惯他。”
成宠深以为意,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二位。不奢求别的什么,们是钟意身边呆得时间最长的了。估计她听们的话都比听的话多。所以,千万别让袭非先那小子改变她的心意。也不是命令们什么,如果们能看是她哥哥的份上。”
看钟间多会说话,这番话说得委婉,句句都是从孔雀的角度出发。他未必不知道,这俩孩子也是孔雀至上的。他说完这番话之后,成宠只是哼了一声,“钟间哥哥,这话多余了咧。们未必不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钟间最拿不准的,还是成宠的态度。唐毵毵好说,两比较熟。但是成宠,并不是不熟,是因为他是唯孔雀马首是瞻的。但是现成宠把话一说,钟间大概也明白了。孔雀的确是转了性子,她不闹了。至于为什么不闹,大概也是跟她那天来问的事情有关。
钟间还是有些喟叹的,这个丫头真的是……不管怎么胡闹,只要是家的事情,她都维护得好好的,绝对不让家伤心。所以袭非先做的那件事情,是真的有点和她的理念相悖。她不能接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孔雀和袭慈俭牵着手进屋的时候,还真的是有点不好意思!她这还真的是第一次啊,被一屋子大家长看着。她那抬眼一扫,之前北欧的黄昏也回来了,望着她就那里不怀好意的笑哦,笑得孔雀心里都是毛的。她狠狠的扫了一眼过去,却看到了钟心的揶揄。
完了咧,横了别老婆一眼。孔雀自知要完蛋,却不料钟心开口开的这么早,“爷爷,袭慈俭这是要做们家上门女婿啊?”
钟老爷子和夫坐最正的位置,依次排开的是钟旒德和钟旒名,两位的夫估计去Cāo持晚饭了,所以不这边。只有小辈围旁边跟老爷子说话。规矩虽严,但也还是一家亲。成宠和唐毵毵两个是站最边缘的地方。不过对于这种有针对的性的话题,他们肯定也是爱莫能助的。
被点到名的袭部长倒是相当的坦然,他握着孔雀的手晃了晃,这一举动倒是让孔雀愣了下。然后才答话,“这肯定还要看们钟意发话了,她不发话,不敢作声。”
这话说出来,真的是每个都笑了,连钟老爷子都乐了。孔雀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瘪着嘴瞄了半天袭慈俭,这又把她给推到了风尖浪口上面晃荡,但偏偏他又是一副挺真诚的脸,这才是让孔雀捉摸不定啊。
“那钟意,这得表个态咧。不表态,这袭慈俭跟着没名分,这也不是个事儿啊?”钟心就顺着话往上面顶,真是非要把孔雀搞的下不来台。
“结就结咧!”她这也是被钟心给激了,“看撒,等着民政局一上班,头一个去报道。们怕把袭慈俭搞丢了撒,马上把他给套牢,这样成了吧?”她那张脸上,都是赌气!
但是全家还真挺乐见其成的啊,特别是老爷子,手一拍,“钟意,这话自己说的啊,没逼。等民政局上班了,咱们全家都跟一起去。”
啊?一起去?孔雀一听到这话,傻了眼。这阵仗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吧。但钟旒德也发了话,这位大家长附和着钟老爷子的话,“那也就去跟袭委员长把日子也定下来吧,反正也没几天了”。这下孔雀才知道,果然不是开玩笑,是动真格的。
好她早就默认了这个事情,不过就是觉得说不出来的别扭。大概是因为跟袭慈俭没什么过多的接触吧,所以心里一个劲儿的扭着。
“袭部长,看这面子大吧,们全家都为的名分事情出动了。”钟心这恨不得是要捞够本,一次性要把上次他们占的便宜全给讨回来。
“感谢感谢,袭某感激不尽。不过这真摆酒的时候,要是正好能把小钟心迎来的话,那估计就是天大的荣幸了。”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连钟旒德都转过了脸开始审问钟心,“这小子,老婆怀孕这么大的事都没跟家里说?”
蛮好,连两位夫都从别的地方闻言过来了。本来还蛮大的客厅顿时被喧哗声惹得有些拥挤。黄昏那张脸上本来还得意洋洋的,看到孔雀吃瘪她很高兴嘛!哪个晓得袭慈俭话头一转,所有的都针对他俩而来了。这还真是让黄昏叫苦不迭。她这本来是真不想说的,没办法,这要说了,保不齐就不能工作得专心家安胎了。这事儿她就跟钟心说过,谁知道袭慈俭也晓得,这下才是真的热闹了。
袭慈俭趁机拽着孔雀的手出了客厅,两个站院子里喘气。虽然院子里的确是有点冷,但是比起里面的氛围来,还是现比较好一点。
孔雀好奇的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没观察出来吗?”袭慈俭反问她,“一进来的时候成宠往钟心那边走,钟心立刻警觉把黄昏扶了一把,而且右手护了她的肚子前面。正常的情况下,如果别撞,不会想护着肚子吧?”
孔雀懂了,袭非先的神比他哥还差那么点儿,他哥才是把看当作观察的。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坐上这样的要职。
“当然,也就是随便说说。模棱两可的话,结果哪知道真给猜中了。”
他这口气还真不带炫耀,但是孔雀却只觉得厉害。她是真的没注意那一幕,可就是这么点儿细节,还就解救了他俩。
孔雀刚准备开口说个什么,但袭慈俭就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又提前开了口,“不过如果刚才没猜准的话,可能会说点别的来转移注意力。所以别谢。”
“很好猜吗?”孔雀的脸上露出了郁卒的神色,她无奈的耸了下肩,看着袭慈俭。
“不,一点都不好猜。”袭慈俭笑着说,“这丫头没个准儿,做什么都是看心情。唯一的原则就是钟家。钟爷爷都跟说了,不能用一般的世俗标准去衡量,是个例外。”
孔雀听到这话之后,心里居然有些感动。虽然说对她好的多,但像袭慈俭这样的,还真没有。她不需要用语言来暗示,也不需要做出什么姿势,对方就能给她解决眼下最大的困难,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这种体验,还真的蛮新鲜的,似乎对方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虽然这样的比喻恶心了点,但是孔雀的确也想不出什么别的话来了。
两个没站一会儿,都被冻回了屋子。
孔雀觉得她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化了。她对袭慈俭基本没什么付出,两个都同一个起点开始,说不上谁更喜欢谁,也谈不上什么牺牲。一切都是均等的。她想了想,既然有条新的出路,那就重新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的确是……孔雀和袭慈俭的对话,上面一句是孔雀说的,下面一句是袭慈俭的。
鱿鱼丝大大乃很厉害,第一个猜对……请开出需求吧……【即使是双更敦煌也会咬牙切齿……恩
其余的猜中的大大,恩……要明信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