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是吃素的么,京都的水很深,关家看似和各家都没有关系,其实盘根错节,不然他怎么掌控那么庞大的家族。”
“这和他掌控家族有什么关系?”
“关家在京都近百年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的道理,有把柄在人家手里,谁敢动他。”
“阴险。”燕笙歌冷哼。
而此刻还在锲而不舍修剪花枝的男人,忽然打了个喷嚏,一个盆栽又废了。
“关爷?是不是感冒了?”
关戮禾摆了摆手,“估计是某个小人在背后说我和坏话。”
“谁胆子那么大。”
“大胆的人多了去了,对了,关苏回来没?”
“还没,不过事情已经办妥了,东西已经交给了燕三小姐。”
“嗯。”关戮禾打量着面前的盆栽,“再给我换一盆。”
众人齐齐恶寒。
您若是舞刀弄枪就罢了,您可是关爷啊,在家养花?
这说出去都没人信啊。
秦浥尘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一笑,“不过不得不说,关戮禾这个人真的很聪明。”
“阴险小人,哪里聪明了。”燕笙歌不屑的说。
“四年前秦圣哲的手头的项目,因为楚家的关系遭遇断贷危机,那时候几乎要将他逼得崩溃了,加上婚礼的事情,被燕持隔空给狠狠打击了一番,后来他就带着这个项目离开公司独立出去了。”
“这事儿我知道,当时还带走了几个人!”
“嗯,不过那个项目,我本来就不看好,太大,就是秦氏想要做,一个家公司估计也有些困难,毕竟公司手头项目很多,不可能将精力全部压在一个项目上。”
“嗯,他没有贷款怎么敢独立出去!”燕殊手肘撑在车窗上,随意的摩挲着下巴。
“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关家趁虚而入了,我当时还想彻查他资金来源的,不过笙笙又要去国外养胎,反正秦圣哲的本事我是了解的,做不成大事,所以我也就没有管他。”
燕殊请笑,关戮禾啊关戮禾,你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
“关戮禾还不是帮了秦圣哲那个混蛋,反正他也不是好人就对了!”燕笙歌看关戮禾是完全不顺眼。
“难怪之前我听说秦玉书出事,秦圣哲去找了关戮禾。”燕殊的消息可是很灵通的。
“关戮禾没出手?”
“他这个人很自负,而且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不会做。”燕殊对他很了解,“之前给秦圣哲资金,这几年应该赚得差不多了,关家的钱可不是这么好借的,应该是高利贷吧。”
秦浥尘已经在翻阅那个签订的协议,“还真是。”
“他知道秦家完了,帮着他,就等于和我们作对,不值得。”
“那他之前干嘛还要借钱给秦圣哲。”
“把他当成赚钱的工具罢了。”燕殊轻笑,“而且顺势掌握了秦家的经济命脉,只要他有动作,秦家必然会倾覆。所以这几年秦家也不太敢为所欲为,秦圣哲也老实许多。”
“难怪秦圣哲这些年顺风顺水的,估计背后也有关戮禾的作用吧。”秦浥尘轻笑。
“钱赚够了,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做了个顺水人情送给你们了。”
“果然是阴险小人。”
燕殊轻笑,关戮禾这个人和他们“分道扬镳”之后,一直都是这般,亦正亦邪,只做对他有利的事情,不过没有和他们作对,是不是也应该庆幸了?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渗透了你的内部,想来还真的有些渗人。
医院
夏蔚然坐在病房里面,全程看完了直播,秦玉书昨晚就醒了,虽然身体没事,不过精神状况却很不好。
不许别人碰他,甚至对她都表现出了极强的攻击性,敏感而又脆弱,一个人被绑在空荡荡的毛坯房里,嘴巴还被堵住了,待了快三天,救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陷入昏迷脱水状态,若不是他体质不错,估计都撑不了那么久。
“玉书少爷,吃饭啦!”保姆轻声细语的哄着。
秦玉书却直接伸手将碗打翻在地,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朝她砸去,整个人缩在角落,根本不让人碰。
“夫人,这可怎么办啊,玉书少爷不吃东西啊!”保姆也为难啊,就算是身上被弄得都是汤汤水水,还只能赔着笑脸。
夏蔚然走过去,蹲下身子,“玉书,我是妈妈,我们吃点东西好不好!”
秦玉书抬头看着夏蔚然,似乎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妈妈?”
“是啊,我是妈妈,来,吃点东西吧!”夏蔚然示意保姆再去装碗饭。
夏蔚然拿着勺子,弄了一点米糊,“玉书,来张嘴……”
“啪——”秦玉书一把将碗打翻,将夏蔚然推倒在地上,夏蔚然脊椎骨被摔得生疼。
“夫人!”几个保姆立刻过去将她扶起来。
“您没事吧!”
“我没事!”夏蔚然拉住她们的手臂,站了起来,而此刻有人敲门。
“您好,是夏蔚然女士么?”进来的是两个穿着警服的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