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韩锦被他推开后闷声不响了一会儿,突然道:“尿尿的地方怪怪的。”
丹阙的舌头差点打结:“什、什么?”
这回韩锦倒不是在装傻,而是他在这方面当真是一窍不通。他天生智力有疾,他的长辈们一门心思都放在如何使他变聪明上了。高晟风倒是想过这方面的事情,高聪明相貌俊朗,高晟风一直觉得,漂亮的人就一定聪明,因此他始终不承认高聪明是个傻子,只认为高聪明尚未到觉醒的时刻罢了。以高晟风的逻辑,既然高聪明长得漂亮,那想必也什么都懂,尤其是在这方面,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教导,一定生来就会。因此在高聪明十四五岁的时候,他就已经往高聪明身边安置了不少同龄的漂亮少年,有男有女。高聪明和他的便宜老爹一样,喜欢长得漂亮的,一见到漂亮的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很快就和那群少年们玩到了一块。不过他的“玩”,也的的确确就是一起“玩”而已。他也曾和白小左、白小右打闹亵玩,抱着打滚一类也不少,只不过那常常是在月末月初的当口上,是他最傻的时候,傻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没有起变化。因为和别人亲密接触而导致的烦恼,这还是头一回。
丹阙如今二十一岁,不过从前他的心思一直放在赤霞教上,众生无论男女在他眼里只分为“能杀的”、“不能杀的”、“能利用的”和“废人”,因此他也并无□上的经验。不过道理他还是懂的,总不至于像韩锦那样一窍不通。
若是搁在往日,有人胆敢对他作出这样的反应,只怕他早已出手将那人的那物事卸下来了,可是他转过头看到韩锦皱着眉一脸苦恼的样子,连怒气也没有多少,只道:“没什么奇怪的,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韩锦在被子下的手摸上了自己变得“奇怪”的那个地方,来回蹭了几下,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呀,好奇怪!”
丹阙又羞恼又无奈,板起脸道:“锦锦,快躺下。”
韩锦发现了新鲜的事物,哪会这样容易罢休,将被子一揭,伸手去摸丹阙腿间。如今的丹阙全无反抗之力,被他摸了两下,顿觉头皮发麻,忙道:“住手!我让你睡觉!你不听我的话了么!”
韩锦的呼吸很急促,脸色微红,喃喃道:“难怪义父说那里不能乱碰,碰了竟会有这般奇怪的感觉,好像生病了……”
在高聪明八岁的时候,有一次他顽皮地翻墙,一不小心摔了下来,腿间那物撞到了一根插在地上的杠子,立刻疼的满地打滚。待他缓过来之后,哭哭啼啼地说要拿刀将那累赘之物切掉,不然有碍行动,也不利于练武。卢雅江知道后,哄了他半天,告诉他那东西十分重要,需要好好的保护着,平时不能随便乱碰,也许现在还没用,但是以后总会有用的。
高聪明听了卢雅江的话以后,十分紧张,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拉开裤子检查一下那东西还在不在,睡觉的时候也要用枕头捂着,生怕叫别人把他的好东西给偷走了。
过了不久,高晟风送给高聪明一个带锁的红木锦绣盒,告诉他可以将他珍爱的玩具藏在盒子里,这样就不怕弄丢了。高聪明每天保护着他腿间的小东西,弄得自己患得患失的,收了高晟风的礼物后当场脱下裤子就要拿刀把那东西切下来收进盒子里。又是卢雅江把他抱走哄了半天,告诉他那东西必须长在他的身上才是好东西,切了就毫无用处。而且那物他自己不能乱碰,也不能让别人随意碰。那之后,有那么几年的时间里,高聪明因害怕将那东西碰坏了,连尿尿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地用一块丝帕包着手才敢去捏自己的小鸟。
丹阙被他闹的面红耳赤,也没听清他口中所说的“义父”,只能不断地重复要韩锦躺下睡觉。
韩锦却不听他的,直接将手□丹阙的裤子里,抓住他那物拿捏揉搓起来。丹阙试图挣扎,却是半点成效也没有。
不一会儿,丹阙的那根东西也在韩锦手里渐渐变大变硬了。
韩锦抽回手,倒抽了一口冷气,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丹阙:“哥哥的小**也会变大!”
丹阙一巴掌抽死他的心都有了,有气无力地说:“闭嘴!睡觉!”
韩锦一脸纠结:“可是……锦锦又觉得……好像有些舒服……胀胀的,不摸就难受,哥哥会吗?”说着一只手继续揉捏自己的家伙,另一只手又要往丹阙裤子里伸。
丹阙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如果你再用手摸那里,你就要死了!”
这句话果然有效,韩锦一愣,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丹阙假模假式地胡编乱造起来:“你爹没有告诉过你那里不能随便碰吗?那里是习武之人的死穴,当你抚摸那里,感觉到的其实是濒死的快感。等你摸到一定程度,哪里会喷出一股白液,那股白液就是你的‘命髓’,失去了命髓,人就会一命呜呼!因此那里不能随便碰!也不能给别人碰!”
韩锦倒抽了一口冷气。害人的父亲和义父!害人的师父和师伯!这些不靠谱的长辈为什么没有一个跟他说过这件事?!万一从前在无人的情况下他一时兴起把自己的‘命髓’摸出来了怎么办?!他能安安全全活到十七岁简直是命大!
韩锦立刻将两只手都收了回来,在被子上擦了擦,硬邦邦地躺了回去,惶恐道:“不摸了,再也不摸了!”
丹阙松了口气,翻了个身背对他,闷声道:“睡觉。”
韩锦苦大仇深地闭上眼睛,满脑子还是“命髓”的事。他突然想到:等一等,丹阙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在骗他?!不然如此重大的事情四个不靠谱的长辈不告诉他也就罢了,为什么小左小右也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是不是丹阙不喜欢被人碰到那个地方才想出这种借口来骗他这个“傻子”?刚刚摸了两下真的好舒服哦!不行,丹阙的话不值得相信,还是明天写封信寄回出岫山问问父亲和义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想通这些,韩锦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很快就睡着了。
小傻子睡着了,却苦了丹阙。他拼命克制着去摸那里的冲动,假借翻身的动作在床上蹭了蹭,效果却只如同沧海一粟。他从前也没有试过□上头的滋味,有时难得有些感觉,却一定会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他去做,因此他从来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事上过。更何况,从来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看得上眼,情愿与之交欢。如今他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背后有一个暖烘烘的小傻子,那滋味就变得难以忽略了。他和韩锦一样对自己的身体感到好奇,忍不住想试试射出“命髓”是什么滋味。可他刚才已经对韩锦说了那样的话,此时若是自渎的话,身后人一定会察觉的。
丹阙恨恨地磨了磨牙,心道:都是这该死的傻子的错!……可是刚才他摸的两下还真是挺舒服的……啊啊啊啊不能再想了赶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