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韩锦回到徐记,丹阙问他:“玉佩当出去了吗?”
韩锦故作兴奋地点点头:“当了当了,好多好多,有三十两银子那么多!”他把手臂伸得长长的,表示到底有多多。
丹阙蹙眉:“只当了三十两吗?”他虽然不知道具体价值,但也知道玉是好玉,应该不止三十两。不过韩锦是个小傻子,能成功把玉当了已经不容易,三十两够他们花上一阵了。
他道:“既然当了三十两,你就不要出去做活了,三十两够我们花上一阵了。”
韩锦笑容一僵:“啊……”他之所以说玉佩只当了三十两,一来是因为不想把纪舒的事情告诉丹阙,他对此另有打算,二来就是害怕丹阙认为钱足够了不再让他出去——他还没玩够呢!
丹阙当然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他和韩锦相处了那么久,渐渐已经把韩锦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用——朋友也好,佣人也罢。他说不清自己对于韩锦究竟是个什么心思,但总而言之,他把韩锦划归成了“自己人”。自己人到街上搬砖头做苦力,韩锦不觉得丢脸,他也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韩锦纵然不高兴,却也不敢说什么反对的话,撅着嘴出去打水了。
替丹阙擦洗完身子,韩锦把衣服脱了,准备给自己洗。他脱光了衣服,眼珠子贼溜溜转了一圈,突然大叫:“哎呀!”
丹阙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韩锦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目光看看房顶看看地板,就是不敢与丹阙对视,手指揪着脱下来的衣服,道:“三、三十两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丹阙蹙眉:“你放哪了?再找找?”
韩锦胡乱在衣服里摸了两把,道:“就、就是找不到了,被锦锦、被锦锦不小心弄丢了。”
丹阙不说话,默默地盯着韩锦看。韩锦的表现实在是太虚假了,饶是想看不出问题都难。自己盯着他看越久,他就越心虚,嘴巴撅得高高的,最后索性吹起了口哨来假装若无其事,眼珠子转来转去,就是不肯看自己一眼。
丹阙失笑,道:“痴儿,你过来。”
韩锦慢吞吞地挪到床边坐下。
丹阙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谎,难道他很喜欢搬砖头吗?他板起脸道:“为什么说谎?”
韩锦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慌失措,大着舌头道:“没、没有啊,锦锦没有说谎。”
“哦?”丹阙冷笑。
过了一会儿,韩锦撑不住了,嘴巴已经抿成了一个倒挂的下弦月,脑袋快垂到肚子前,用蚊子叫的声音说:“锦锦……”
“大声说!”
韩锦一脸快哭了的表情:“街、街上有人唱戏。”
丹阙哑然失笑,饶他怎么想也没想到是这个缘由。不过韩锦是个小傻子,这个理由倒是有理有据——真是一个小傻子啊。
丹阙道:“那三十两银子还在吗?”
韩锦连连点头,讨好地笑道:“在的在的,锦锦没有弄丢!锦锦可小心啦!”
丹阙轻轻叹了口气,道:“好吧,你若喜欢,就去吧。去洗吧,早些睡。”
韩锦把自己刷了个干净,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等到自己身上热了才跳上床,赤条条地钻进被子里,手脚并用地抱住丹阙。丹阙舒服地往他怀里凑了凑。
丹阙已经睡了半个白天,另外半个白天他在心里默默重复韩锦教的心法和他自己从前学习的武功心法的异同处,总结五轮秘籍的精妙所在,因此他一点也不困,虽然夜深了,神智却很清明。过了一会儿,突然间他觉得身后的韩锦小幅地动了起来,身体在他背后磨蹭。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自从韩锦发觉身下那根东西会带来奇妙的感觉之后,有几个晚上他都会蹭丹阙,但是看得出他很克制,想来是因为丹阙的威胁十分有效,他生怕一不小心把“命髓”给蹭出来丢了性命。往往他只是小蹭了几下就赶紧打住,然后郁闷地唉声叹气,叹着叹着就睡着了。
因此丹阙并没有说什么,反正很快韩锦就会停下的。
可是这一回韩锦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将蹭未蹭就收手,蹭了两下,停了片刻以后又开始蹭,而且动作的幅度比往常稍稍大了一些,已经是明目张胆地在蹭了。
丹阙无奈道:“你不要命了吗?”
韩锦果然立刻停下了。
过了一会儿,韩锦小声道:“可是蹭的锦锦好舒服啊。命髓好像也没有那么容易流出来,要蹭多久才会出来?锦锦数着,不让它出来。”
丹阙一时无语。他早就料到小傻子没有这么容易对付,他就像个孩子,而孩子的好奇心是最可怕的。如今又该拿什么话来搪塞他呢?
韩锦把丹阙翻了个身,认真地看着他:“锦锦要流多少命髓才会死?”高晟风和卢雅江的回信还没有来,他还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流那玩意儿对身体到底有没有害。姑且先听听丹阙会拿什么话继续诓他,以裁定等他得到真相后是应该画几只猪头或者几只鸭子。
丹阙瞧着他忍得很辛苦的样子,突然就有点不忍心再骗这个小傻子。他无奈道:“你还可以再流几次。”
韩锦的眼睛立刻亮了:“那锦锦可以今天流吗?”
丹阙撇开眼:“随你吧。快点睡了。”
韩锦笑逐颜开,立刻把手伸了下去,才摸了两下,就哎呀叫了起来:“好、好舒服!”
丹阙听得面红耳赤,薄怒道:“出去弄,别在这里!”
韩锦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光着屁股跳下床就要出去。丹阙见他就要这样出去,想到这个小傻子不知世事,还不知道这种事情应当避着人做,这样叫他出去,只怕他会大咧咧地站在院子里面对众生光明正大地自渎。韩锦好歹也算自己的人,丢他的人就是丢自己的人,他忙道:“站住!……算了你就在屋里弄吧。”
于是韩锦又回到床边继续抚慰自己的小家伙。丹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然而眼睛看不见,心里却不能不想,加之韩锦每摸到动情处就会情不自禁地哼哼几声,他实在是太青涩了,快感稍稍强烈些许他就会因为陌生的感觉而惊呼,这些暧昧的声音传到丹阙耳朵里,都叫他十分不好受。不知是他失去武功后连自制力都便得不如从前,又或其他,他听着身后传来的声响,忍不住将手伸到身下蹭了蹭,却又连忙将手收了回来——他毕竟不是傻子,做不到像韩锦那样坦然,身后站着一个人,他实在放不开手脚做这种羞耻的事情。
“哥哥。”韩锦突然凑了过来,叫正在胡思乱想的丹阙吓了一跳。他转过头,只见韩锦脸上浮着一抹红,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比往常更显无害。韩锦重重地喘息着,断断续续道:“哥哥,真的好舒服!比吃糖葫芦还舒服!”
“嗯……嗯。”丹阙胡乱应了两声,甚至想不起应该骂他。
韩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那物,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丹阙身下:“哥哥也试试,真的好舒服!”
丹阙原本就因心中浮想联翩而使得身体有了反应,又骤然被他滚烫的掌心握住那物,差点惊呼出声,当即就用尽全身的力气挥起一巴掌拍向他的脑袋:“放手!”
“呀!”韩锦被他甩了一掌,虽说丹阙的力气不大,并不怎么疼,可是他心里难过,小脸皱成了一团,嘴巴撅得高高的,委屈得好像要哭了。他断断续续道:“锦锦只是想让哥哥也试试舒服的感觉,锦锦还以为,能让哥哥开心一点,病病就会好了。”
丹阙看着他黝黑明亮的眼镜,想到他方才兴奋的模样,还真像一个发现了好吃的糖果要与伙伴分享的孩子。有些事情,只有人带着猥亵的心思去做了,才会觉得那件事猥亵,可韩锦这样子做着冒犯的事情,却让他没有了被冒犯的感觉。
韩锦见他发愣,偷偷摸摸又把手伸了过去,轻轻捏住他那物,来回套|弄了两下。丹阙握住他的手,却没有刚才坚决了。
韩锦再接再厉卖天真耍无赖,柔声撒娇道:“哥哥,你试试吧,真的很舒服。锦锦刚才弄了两下,所有的疲劳都哇一下飞走啦!哥哥的不开心和病痛也会咻咻跑掉的!”边说边转动手腕继续套|弄。
丹阙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难以言喻,抓着韩锦的手越来越松。最后,他终于完全地松开了手,闭上眼睛别过头——没关系!反正是韩锦是傻子!反正自己全身上下也没有哪里没被他碰过了!就当小傻子在服侍自己好了!
韩锦一见他闭上眼睛,立刻贼兮兮地笑了起来,心道:不就是不想让本教主碰吗!最后还不是要让本教主碰!你再编呀!再编呀!蒙傻子呢你!
他两只手套|弄着两个人的命根,眼睛直盯着丹阙的瞧。他千辛万苦才终于把这根东西攥在手里,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丹阙越不想让他碰,他就越想碰,如今终于碰到了,便感觉自己赚大发了,好像手里攥得是一根金棒棒一样。
丹阙突然也闷哼了一声,连呼吸都变的急促,手指绞住了身下的床单。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碰那物,感觉比韩锦还要强烈。
韩锦眼睁睁看着他的皮肤一点点变红了,眼睁睁看着他的表情瞬间慌乱瞬间迷离,突然觉得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流窜,不知是从下身流入脑中,还是从脑中往下身涌,总之那感觉大约就是心脏紧了紧,再麻了麻,又酥了酥。
丹阙突然全身一软,脱力地倒在韩锦怀里。韩锦只觉得自己手里的那物跳了两下,然后猛地射出一股白液,喷到自己的xiōng膛上。他还是头一回见人射|精(上次只是梦遗),大吃了一惊,失声道:“白色的尿尿!”
然后他感觉自己身下一紧,亦是一股无法克制的激流飙射出去,溅到了墙上。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刺激使他抖了一抖,还以为自己的灵魂要出窍了,连忙紧紧抱住丹阙,而丹阙也用力地搂住了他。
片刻后,他们都从高|潮的余韵中缓了过来。
丹阙翻了个身躺下,道:“擦掉!睡觉!”
韩锦怔怔地看着他的背,突然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又好像还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