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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酷
    因为答应过莫小瑰的一顿火锅,下午看她一直闷在房间里复习,温凉便一个人去了附近的菜市场买了火锅的食材和底料。
    在厨房忙了半天,小瑰才顺着香味摸出来,神情看上去也有些倦怠,见温凉把已经做好火锅端上餐桌,马上对着她绽放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
    温凉给她递过筷子又盛了一碗饭给她,坐了一下午题的小瑰这才觉得腹内空空,立刻大快朵颐起来。火锅的味道浓而不刺激,入口回味无穷,小瑰由衷地赞到:“姐姐,太好吃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
    莫小瑰点了点头,却觉得温凉有些郁郁寡欢,听到她的赞叹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安静地吃自己碗里的饭。
    “姐姐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温凉想了想精准地回答:“高级法医,不过下周一才会正式就职。”
    她刚说完就看见莫小瑰微微张着嘴巴,满脸的吃惊,又带着些许崇拜。
    “法医,是那种在凶杀命案现场勘察,化验尸体,判明死亡原因、时间,然后马上推断出凶手的那种吗?”
    温凉看她噼里啪啦地发问,不想笑也被逗笑了,“没有你说地这么厉害,推断凶手的过程并不属于法医的工作范围内,除了凶案现场,法医还可能会对医疗纠纷案件或则重大事故意外灾害进行鉴定。”
    “好酷!”
    “很酷?你真的觉得酷吗?这个职业的心理承受压力是很大的。”
    “就是因为与寻常工作不同,才显地意义非凡啊,况且还可以救人。”
    “救人?通常我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死了,而且死地千奇百怪。”
    莫小瑰听到这里似乎已经想到了那些场景,平时看了那么多电视剧,虽然对那些侦探法医法证很佩服,可真的要她去近距离接触那些死人,她吓得恐怕心脏都要跳出来。
    “其实我觉得姐姐的气质很你的职业很适合呢?”小瑰又笑嘻嘻地说。
    “我的气质?”
    “对呀,姐姐看起来就是那种内心特别强大的人,悲喜也不外露,虽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不过我知道姐姐是个很温柔的人。”
    温凉笑了笑,没有评论她对自己的看法。
    相处了仅仅两天的女孩说她很温柔,曾经却有两个男人说她很冷,冷漠的冷。
    “姐姐,你大学就读的是法医专业吗?”
    “恩,除此之外还对行为分析心理学有些研究。”
    “行为分析心理学?是不是看一个人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的问题实在可爱,简芝成功地被她第二次逗笑了,仰着头逗她:“那你介不介意我分析一下你?”
    莫小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她才不会相信只相处了两天的人会这么轻易看穿她。
    “你有男朋友,而且你偏科,英语。我说得对吗?”
    温凉分析完,便微笑地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女孩子,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由狐疑变成震惊又变成佩服,嘴角的弧度越扩越大。
    “全中,你怎么会知道的?”
    “很简单,行为分析不过是需要比常人更多的观察。前天早上你搬书来,我说要帮忙,你说有劳动力,光凭这一点实在不能证明他是男性,可是你离开的时候特意在门口的镜子前细致地理了理头发,女孩子爱美也没什么,只是我记得你说计程车还在下面等,你却不是直接下去,我想如果
    车上是女生的话你不会这么在意你的样子。第二趟你上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是到窗口挥手,而且笑得——特别甜。至于偏科,那就更简单了,你搬书来的时候我看到一本电气自动化的书,那应该是你专业的书,后来你把书放进书柜的时候我看见你专业书的资料不过四本,而英语的复习资料就有七本,所以我推测你偏科。”
    听着温凉头头是道的分析,莫小瑰佩服地眼珠子都快要掉到饭碗里了。
    “姐姐……你不会也经常这么分析别人吧?”
    “不会,看穿别人未尝是一件好事,很多时候知道了也装作糊涂而已。”
    “那岂不是很累,如果以后男朋友对你说了小小的慌,你一分析却知道了,那岂不是心里会很难受?”
    “那就找一个不会对我说谎的男人!”
    见莫小瑰咬着筷子若有所思,温凉用筷子轻轻敲了敲桌子,“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姐姐以后的男朋友会是什么样子,要比姐姐还聪明男人——哎!”莫小瑰皱着眉头自顾自地重重叹了一口气,好像在为温凉的终身大事着急一样。
    她未来的男朋友,会是什么样子?温凉从来没有想过。
    由于温凉在英国呆了四年,英语很好,便主动要求适当帮小瑰补习一些语法和口语。
    正式上任的前一天,温凉正觉得呆在家里无聊,就意外接到了邹文的电话。邹文是父亲曾经公司的首席代表律师,比父亲小四五岁,父母出事后,便是他秘密把自己送往英国的。刚入学很多复杂的手续也都是邹文帮她办的,记得那时候刚到英国,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在那边打理好一切照顾了她一个月便急匆匆的回国了。
    温凉赶往约会地点的时候,邹文已经等着她了,笑着打过招呼便坐了下来。
    邹文看着温凉很自然地对自己微笑,整颗心也安慰了许多,这么温和的笑还是好多年前一次在公司偶尔碰见她,她这样纯粹得对自己笑过。后来,温纪中出事,他受温纪中所托把她送往英国就再也没见她笑过,她那时处在完全陌生的环境,失去亲人,敏感多疑,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他不放心害怕那个孩子崩溃或者自杀,所以推掉工作在那边陪她呆了整整一个月。
    而现在,她坐在对面,脸上是那种经历过后所沉淀下来的宁静,看来她比自己想象地要坚强很多。
    事实上,除了坚强,别无退路。
    两人就这样默默对望了十几秒,都没有开口说这四年都发生什么,经历了这么多变故,能在这种轻松的环境下坐在彼此的对面,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半晌,邹文才从衣服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温凉的面前。
    温凉不解:“这是?”
    “这张卡里除掉利息有一百万,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最后一笔遗产,他拜托我一定要在你回来后交给你,现在你回来了我想自然有用得到的地方。”
    “可是——当年我爸爸的财产不是都冻结了吗?”
    邹文看着温凉疑惑的表情平静地说到:“是这样,不过这笔钱不是公司的钱,来路干净你可以放心地收下。你父亲,除了是公司的董事以外,更是一位父亲,没有哪个父亲是不为孩子着想的,之所以嘱咐让我在你学成归来后给你,我想你父亲有他自己的深思熟虑。”
    温凉握着卡却觉得沉甸甸的,她的父亲,即使在自己四面楚歌的境地下也为她做了最完备的打算。在邹文安静的注视下,温凉的眸子很快便弥漫了一层雾气。
    “谢谢。”温凉喉咙堵住小声说。
    “不用道谢,你父亲对我有知遇之恩,当年不是他支持我提拔我,我现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你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不必觉得会麻烦到我。”
    他这么说,温凉觉得心热热的,眼眶也热热的,泪水打折转却没掉下来。对于温凉,邹文曾经以父亲的角色存在过一段时间,在初到英国的那一个月,对他体贴入微的照顾,除了感激,更有一种发自内心依赖,他的身上似乎有着爸爸的感觉。
    只是后来,他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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