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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教有方
    可惜,趴在他身上的冰芝,享受著力道适当的按摩,感受著两人交合後残余在空气中的yín靡气味,有些乏的闭上眼,不久便沈入梦乡,并未注意到他眼神中的深沈爱恋。又或许,她纵使瞧见了,也不会在意。
    冰门的主子们,向来是少心寡肺到极致的。虽说崇尚男色至上,可也最多上到某个程度就停了脚步,再上不去了。
    所以,当在某人怜爱得眼神中苏醒时,冰芝唯一的感觉是:姐总算是告别雏儿,也暂缓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蛊毒一滴波,小命可算是保住了!
    扭了扭身子,发现某根一直躲在身体中的肉肉异物再度胀大,眯了眯眼。朝著面前结实xiōng膛张口一咬後,冰芝挣扎著起身,不管不顾得离开了莫邪的蠢动欲望。唤来了几个侍人,准备清洗一下自己满身的汗渍与黏稠。
    “芝。”跟著起身,也不顾自己全裸著一身指痕浊液的颓然样,莫邪尾随在冰芝身後,想要说点儿什麽。可刚一开口,却忆起自己唤了她的名字,心底隐匿多年的自卑又升了起来,特别是看到那些来往穿梭著的娇柔美男们,高壮的侍卫喏喏的噤了声。
    “好啦!快过来!干嘛跟个小媳妇儿一样啊?你伺候我沐浴,以後我准许你叫我名字好啦!”本来觉得自己欢爱後竟然没有被服侍好伺候周到的冰芝,在瞧见莫邪那耷拉著头一脸被弃大狗狗的委屈模样,心下又软了几分。这个男人让她想起了当初的某只暗卫,所以严厉的处罚只在脑中闪了一下,很快就没了踪影。
    总归不是学伺候人出身的,而且好歹也是她喜欢的模样,只要不是软绵绵的娘娘腔,她都可以容忍了啦!
    “芝!”扑腾过来,笑得咧开了嘴,莫邪这忠犬模样,若给他屁股上安一尾巴,准能甩上天去。
    “寒月他们的手法你可得多少学点儿,免得今後我们出去没人伺候我!”驯养宠物首要条件便是,你得给点儿甜头,才能让它乖乖听你的。比如,你想要小狗狗学站立,不给它两块狗饼干,它可不会干。打小便喜欢逗弄小动物的冰芝,对这调教之法自是学了个十成十,照猫画虎的用到莫邪身上。你还别说,瞧他那喜笑颜开直点头的模样,就知道是用对了!
    不过,一旁头侍寒月可就带头不依了。
    你说,伺候了三年多的主子,偏偏今天同那新来的侍卫滚了床单,还允了今後那人随侍左右同进同出的荣耀。三年来,随主子出门的殊荣,他这个头侍都没轮上喃!这麽个小侍卫,凭什麽?凭什麽!
    “小月宝贝儿吃醋啦?乖啦!我这冰阁不是还得你们一群小宝贝儿们帮忙打扫麽?乖乖,不气不气,等下次我从山下回来,给你弄点儿好吃的零嘴来。”拍拍寒月的小脸,亲了亲那双快要落泪得双眼,冰芝耐著性子安抚著,终是让人破涕为笑了。
    这说话的空档,利落的侍人们都备好了浴桶与洗澡水,撒上了香香的花瓣,就等美美的门主入桶沐浴了。
    挥挥手,由著他们撤去了脏污的床单被褥,拿走了不洁的衣物,冰芝拉著莫邪坐进了宽大木桶中。示意寒月照著寻常方法按摩擦洗一番,再引导那脸红红的木头继续,冰芝心情颇好得心头默数,看看这个男人是要她数到几声才会把整张俊脸给她胀红了去!
    最後,水都快洗凉了,她起身离桶,男人这才手忙脚乱的自己洗刷一番,赤裸著身子跟著寒月一道服侍她著衣。最终,待到房中再度余下他们两人时,冰芝一手轻拽著他那红得要命的胯下之物,戏谑道:“小莫邪这麽有精神,是不是想姐姐亲亲啊?”
    话音刚落,早已脸红得如熟透番茄的莫邪,整个身子几乎都泛红了。古铜色的皮肉上,也不知是因天热,还是刚沐浴後未曾擦掉的残余,慢慢的一身,全是水珠子。健硕男体,印在著层层叠叠的帷幔之下,诱人极了。
    ────我是吃了还想吃的分割线────
    挠头,这不是剧情文麽麽麽麽麽麽麽?????
    扭动,实在是宝贝儿们滴礼物和票票支持让某龙太high了……一不小心就让冰芝滴色色小心思飘了出来!
    哎呀,捂脸,宝贝儿们可别吝惜票票留言神马地啊……
    某龙都有很努力更新了,你们有看见吧有吧有吧有吧?!
    大仇未报
    衣衫齐整的冰芝,牵起他的小莫邪往床边晃晃悠悠得走著,直到屁股沾到软软的被褥,这才笑眯眯松开小手:“莫邪,现在有些话我想同你讲,你且听著。若是我说的条件统统都让你满意了,你便应了我,然後从此後乖乖当我的小侍卫,天长日久的陪著我,如何?”
    本有些情欲满满的心思,却在冰芝的这番义正言辞下,没了踪影。
    点点头,瞧著一脸正色的冰芝,莫邪严肃得应道:“好,我听。”
    “真是木头,你也能用美色诱我,让我给你开些优厚的条件,或者……给你点儿特别的福利啊……”见他严正以待,她偏偏又生出了几分逗弄情绪,本就恋恋不舍的小手,又再度附上了那半软分身之上。言语间,若有似无得揉捏逗弄著,把莫邪刚平稳下去的情欲,生生得又给再激了出来。
    “冰主,我愿意。”事实上,无论她会开出何等条件,他都不可能不同意的。当年她从斗兽场中买出他来,他便已恋上她,自诩是她的人了。早已发誓生死不弃的他,若不是自知无法妥贴照顾护她周全,哪里还会等到如今她及笄之年,暗卫退位之日才回到她身边?他的人生,除了家仇之外,最大的夙愿便是守在她身旁了。
    “人家什麽都没说,你便愿意,真是……”有些黑线得使劲捏了捏手中粗长肉柱,冰芝皱皱鼻子,颇为无奈得发现逗人的计划还没开动就彻底失败了。不过,刚刚沐浴时,寒月偷偷送来的讯息却还是要告诉他的,她想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对她,底线究竟再哪儿,“若是我可以帮你报那家仇,条件是把你卖去当人男宠,你可也愿意?”
    “仇我自己报,莫邪只想追随冰主。”愣了愣,想明白了她话中之意,莫邪双眼都泛红了。他死死握住双拳,这才能抑制住捶地的欲望。她怎麽能?怎麽能如此轻易的把他送人?他只是想守在她身边罢了,什麽都没得换。
    眨眨眼,似是没瞧见他因薄怒而跳动的青筋,以及握紧到泛白的拳头,冰芝只是笑著站起身,扳著他对调了个位置:“这麽说,我比你家仇更重要?若是,我给你守在我身边的机会,条件是你不得再寻仇,旁的,哪怕是皇位我都允你,那麽……你还愿意麽?”
    瞪大了双眼,吞吞口水,莫邪由著她把他推坐到床上,娇柔得身子跨坐於他腿间肿胀之上,深呼吸数下方才敛住心神:“冰主……是不想要我报仇麽?”难不成,仇家里有谁,是冰芝在意的人?想到这儿,莫邪整个心猛得缩了下,喉头干涸著差点没喘上气。
    “可以这麽说。”见他面色有难,冰芝心中逗弄之意更添了几分,扳著小脸,给他刁难,“若是我说,报仇和跟在我身边,你只能选一个,你又如何?”
    轻柔的嗓音,道出杀伤力十足的话语,似是千百支箭矢齐齐射到他xiōng口上,扎得他爱意满满的心房,千疮百孔。
    咬了咬牙,闭上眼,深呼吸数口後,莫邪沈声道:“我愿报仇後在冰主前自裁,只求冰主能让我在死前瞧上你一眼。”他会用那一眼,认真的审视,好好的瞧,一点一滴的把她浑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瞧个通透。然後,把心中夙愿深埋於灵魂,只求,来世能毫无阻碍得与她相遇,共渡一生。
    “你……”一时没想到会得了这麽个答案,冰芝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使劲抓了抓他已渐渐软下去的男物,她恶狠狠得追问,“你若是要报仇的人,偏偏就是我喃?”
    “那……今生我大仇便不得已报,只能自刎於族人灵位之前。”听到这番言辞,似早已料到,又似终下决心,莫邪深深吐了口气,张看眼来,认真得望向她的眸子。
    “臭木头,算你狠!”事实上,她这才上任几天?怎麽可能是他仇人?而且,历任冰门的门主,哪个不是重色之人,纵有几个小男宠不听劝告做出啥伤天害理的事,她作为新任门主,也有清理门户的责任。反正也不是她的谁,就算皇帝哥哥,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个好用的货源提供处罢了。
    血亲这东西,在冰芝心里,指不定还不如一个常年相伴的小宠物来得重要!
    所以听到自己竟然在贴身侍卫心里被排在了他人之後,她就不乐意了!非要争个你强我弱来!这下好了,答案是逼出来了,人家也算是选了她当心中头名,可看著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她又不爽快了!
    从她记事起,周围谁不是乐呵呵得把她捧在手心你疼啊宠啊的?这死木头!非要摆个苦大仇深的表情,才能承认她最重要是不是?!气死她了!可是,又舍不得对他动粗!这好歹是她第一个男人不是?好在,他已经全家灭门了,那些死人已经没法跟她抢了不是?
    想到这儿,深呼吸数度後,冰芝又笑了。
    “好啦!逗你的!你家的仇人不就是现任兵部尚书麽?皇帝哥哥若舍不得,我就亲自想办法把人给你弄来!你这下,可是诚心诚意的把自各儿交到我手里了吧?”说著说著,纤细的指尖还顺著那垂下头的男根顶端圆环处,一圈圈划起了圈来,只把欲火刚退的莫邪给圈得再度硬了。
    “不要冰主伤著,仇,我自己来。”深呼吸,捉住她作乱小手,莫邪心下松快了不少,却仍是担心她的安危。虽然明白皇室与她的关系,也知道她在国中的特殊地位,但他还是担心她,生怕她乱来,有不长眼的会伤了她。就算是被伤到一丝半点,他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当年她为他所作的,已经够多了!
    “你……”好心当成驴肝肺就是说她了吧?气鼓鼓得把他捉她小手的巨掌扯到面前,狠狠咬下一口後,直到尝到了腥味,这才当著他一脸宠溺的表情下松开了来。
    撇嘴,暗暗寻思著,面子上拧他不过,只有到时候再说了。反正,她是有千百种方法让他妥协的!臭木头,难道不知道女人是需要哄的麽?!不让她插手?哼!她偏偏就要来搅和一下,让这个木头知道她的厉害!
    ────我是觉得女猪别扭起来满有爱的分割线────
    虽然名字叫做《寡情》,女猪的设定也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不过她有她的小坚持咧!现在看起来,似乎她也并不是那麽寡情薄义来的。
    见不得自己有兴趣的把她排在其他事情之後,是她的就必须强占著死活都不放手,她放在心上的人(她自己不会承认)她就愿意豁出去帮人家的忙……这种小孩子性,总觉得有时候讨人厌,有时候又招人疼!
    挠头,不知道看文的宝贝儿们有何见解?请不要客气,多多指教哦!
    冰主怕热
    故意不给某人消火的机会,整理好自己衣衫,冰芝便转身出了冰阁,一路往那雪山下疾行而去。赶紧收拾好自己,尾随其後的莫邪,以为方才谈话已算是稳妥,便不再赘言,只耐心得护在她身後,亦步亦趋。
    一路走著,离山脚越近,越发得觉著炎热。
    冰芝扇著宽大衣袖,走走停停的沿著树荫前行,脚步逐渐慢下了几分。
    待到半个多时辰後,她已觉著委实热到脱力。远远瞧著一简陋茶棚,甩著一头满脸汗珠缓缓挪了进去。再顾不得劳什子的门主形象,躺尸在条凳上,喘著气抹汗。
    一脸担心的莫邪,跟著她坐了下来,招呼来小二端上茶水。想了想,侧身半掩著自己的双手,倒来大碗凉茶,运功使之降温到近乎接霜,方才小心翼翼递到冰芝口边。
    挑眉,瞧著那一脸木然却不见半点不悦神情的俊脸,冰芝微微撑起身来,就著他的手,小口喝起了著盛夏中难得的冰水,有些郁闷烦躁得心思渐渐褪去了许多。运功改变水温那麽费内力的事,他都能不用她开口就做了,真是死忠到让人心酸!
    不过,说起来,这臭木头虽说太死脑筋了些,对她却是真正好的,也不枉她冒著酷暑骄阳的跑下山来帮他解决“终身大事”。
    想到这儿,眉头也舒开了几分,不嫌热得往莫邪身侧挪了挪,死活要把剩下的冰水全灌进他口里。见他红著脸,小口吞下了她喝过的茶水,心情大好的冰芝,掏出锭明晃晃的银子,扔到桌上,遂又扯著他继续往山下疾行。
    不曾察觉的是,两人身後,一桌黑衣的剑客,看著他们背影窃窃私语。待到他们走远後,彼此交换了个了然眼神,又朝著半空发出一枚特质的讯号弹,方才齐齐起身,策马疾行而去。
    山下的景致数年如一日,热闹的集市,纷杂的人群,还有那些个好赌又贪财的聚集点,统统没变。
    挽著莫邪健壮胳膊,冰芝同她那刚上任的帅气暗卫,晃晃悠悠来到镇中最著名的斗兽场。
    瞧著门口飘扬的旗帜,以及三三两两准备下注的赌客,莫邪收了收脚,却拗不过冰芝拉扯,只好微微皱眉跟著进了场中。
    说是斗兽场,实际上确实个围了高墙的大院。
    院中除了环绕四周满满看客的观战台之外,最显眼的莫过於位於门後的那栋坚固小楼。三层的小楼,顶层为场主私人领域,二层为接待贵宾之处,一楼……则是莫邪最不愿去的地方。
    当年,他与冰芝,便是在那里相识的。
    莫邪不太想忆起自己当年的卑微,那会让他本就不太坚实的自信心瞬间崩毁。
    可咱寒冰门大门主却没啥顾忌,她也不理会身边人的别扭,挽著他的臂膀,就是死活不松手,让他没奈何得不得不跟。
    见到这两人也不出示信物就直接往主楼奔,四周有些不长眼的打手,就想动手了。
    却在几个眼尖的瞧见冰芝手上腕饰後收了势。
    乖乖,场主挂脖子上奉若宝贝的那种奇石,这丫头手上有一串!那可是全奥格兰大陆最名贵的石头,冬暖夏凉不说,三年至多只能炼制指甲盖一块大,还是千金难买万金难求的皇室宝贝!他们这些卖力气的穷小子,可不敢轻易得罪这种财大势大的大户人家。
    赶紧让路得了,反正没事场主担著,有事场主也跑不掉。
    像是没注意到那些打手们的转变及注目,冰芝就是不管不顾得拉著人进去了。
    人家的地盘,冬暖夏凉跟堡垒似的小楼,她就这麽踩了进去。熟门熟路得绕开那些一人高的大铁笼子,躲开那些如野兽般嘶吼疯叫的笼中人,一气儿跑到楼梯口,朝著楼上扯起了嗓子:“死胖子你快点给我死下来!”
    话音刚落,莫邪便听到楼上传来劈里啪啦的重物坠地声,然後是嘈杂嚷嚷声,最後是咚咚咚的下楼声。
    九尺大汉,一身的肥肉像是全然碍不著他行动似的,飞快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胖嘟嘟的大脸,笑眯得眼睛都瞧不见了,看到冰芝,生怕她不知道他好客一般,挤得越发猛了,连眉毛都快靠到了那胖嘟嘟颧骨上。
    “笑笑笑!死胖子就知道笑!我叫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啦?”也不当自己是客,拉过张小木凳坐了下来,扯著莫邪的强健胳膊就往大汉身上招呼。若是肉碰肉也就罢了,偏生那大汉身上肥膘太过丰盛,莫邪那被灌了一点内力的拳头过去,也不过是招呼到了棉花地里,猛得就吸掉了力气没半点寻常反应。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交代的事我敢不鞠躬尽瘁嘛?这不,左边数第三个笼子,新货,你肯定喜欢……肯定比这个小娃儿更讨你喜欢。”被打了,被骂了,“死胖子”却不恼不怒。拍了拍莫邪肩头,恬著脸,朝著冰芝笑嘻嘻得用嘴指了指一旁某个牢实的大铁笼子。那里面,有个嘴上缠了三层纱布,浑身捆了几圈铁链子的黑衣人,一动不动躺在其中。
    “嘁!就知道吹,若是货不够好,可别怪我不客气。”威胁般得瞥了瞥胖子脖子上的小石头,冰芝笑盈盈得起身,也不看她那听过胖子话後就一直面色不愈的自家侍卫,径直走到了装黑衣人的铁笼子跟前,“可别是死的,大夏天的,恶心。”
    说完,轻轻踢了踢笼子,瞧见笼子里的黑衣人突然张了眼。牛铃似的双眸,恶狠狠瞪视著她,苦大仇深的,惊得冰芝往後猛退了两大步,直到贴上了尾随而来的温热xiōng膛才收住。
    “瞧瞧,活蹦乱跳的货,我的小祖宗你可是满意?”依旧是笑眯了眼,双手护著脖子上耐以降温的小石头。挪了挪高大身子,胖子场主像是生怕她收回这宝贝订金一般,努力夸奖著自己是如何如何辛苦弄来了这人,又如何如何制止了他的逃脱厮杀自尽等等,极力想争取保留下那块宝贝石头。
    想想,他都多少年没能夏天不流汗了!只要这丫头愿意把石头送给他,再麻烦的货他都肯给她弄来!
    “不错!石头你且拿去用著,尾款我改日给你拿来,你可以滚了。”点点头,随後不耐烦得挥挥手,冰芝把那散发著巨大热气的胖子从她身边撵开了去。可怜这叱诧黑道的场主大人,被这麽个小丫头一挥手,还当真就捧著脖子屁颠屁颠跑上了楼。那听话娃儿模样,比他亲爹指使时都乖顺。
    见碍事的胖子离开,冰芝擦了擦额际汗珠,羡慕得看著仅靠一粒雪阳石就能不发热的莫邪,撇撇嘴,“这人就是你想要的兵部尚书刘鸣鸿,你快去弄死他,把仇给报了吧!这里热死了,我想回去了!”
    ────我是冬天写夏天试图制造温暖气氛的分割线────
    哎呀,剧情终於开始了,都破两万字了才刚进入正题某龙真是太害羞了(掩面)
    报仇雪恨
    10
    宽大的房子里,仍是纷乱喧哗的,不过莫邪却什麽也都听不见了。
    这个笼子里的男人就是刘鸣鸿?他苦等多年一直希望能够手刃的仇人?!
    掏出佩剑,挑掉绷著那人口部的纱布,一张略显沧桑的面庞出现在他面前。挺直鼻梁,浓眉大眼,官场上老江湖都蓄著的长胡子,可不是那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兵部尚书!
    深呼吸一口,莫邪问出多年来深埋心底的疑惑:“刘老贼为何害我全族?”不过是铸剑门不愿为他赶制劣质兵器罢了,这伪君子竟动用黑白两道乃至朝廷的力量,把他一族壮年统统诛杀。留下来的几个老弱病残,也不放过的卖入各地充作最低档官奴。
    想那当年,他父亲还把这伪君子当作莫逆之交,频频请入家门,奉若上宾。连刘老贼酒後污了他姐姐清白,他父亲也为了其仕途给压了下来,只把无辜长姐送入尼姑庵权当不知。可如此换帖,竟换来得是灭门惨剧,他爹爹真是妄作好人,而这刘贼的良心,简直是被狗吃了!
    “老夫做事,何必给你黄毛小子交代!”躺在笼子里,被铁链捆绑,刘鸣鸿说话还不忘端那官架子,可见其叱诧官场时,是怎的一番倨傲。
    “哼!”眯了眯眼,把剑尖探入笼中,莫邪刷刷几下便刺的那刘尚书一阵哀嚎连连,官威不再。
    一旁冰芝看得委实无趣,不由得上前催促一番,又提了几种折磨虐待足以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建议後,再度退到一旁,张大眼睛耐心欣赏起来。
    这会儿,也不知是主子那鼓励的眼神,还是当真被家仇给激怒了。平日里段不会如此很辣的莫邪,今个儿委实杀红了眼,一刀刀划在刘鸣鸿身上,每次都同一部位,见骨方休。如此这般手段,任那刘鸣鸿一介武夫怎的叱诧沙场身强体壮,也扛不了百十来下。渐渐的,便由那嘶吼咒骂转成了低喃呻吟最後直至出气多进气少,没了小命。
    “太好了!莫邪,你的仇也算是报了,旁的也没什麽可牵挂的了,今後你就是我的了,必须全听我的!”见到满地血污,冰芝不像寻常人那般惧怕或退让,而是开心得拍起了手。弄这个刘鸣鸿来可是费了她一些劲儿,不过莫邪开心了,她这个当主子的自然也开心!
    见她这般模样,莫邪本有些被仇恨侵蚀的心,这会儿又突然敛住了。
    这丫头,寻常里时不时见她故作大人模样,实质上,心性还是孩子一般。微微扬起嘴角,收起佩剑,莫邪旋身迎了她的飞扑,一面掏出巾子帮她擦汗,一面由著她在他xiōng前蹭蹭磨磨的撒娇。
    “咦,莫邪,你瞧瞧这人,大热天的手上还套个皮套子!”吸了好一阵混合皂角香味的男子气息入鼻,把一脸汗给蹭得没了影儿,冰芝稍稍拨空瞄了眼死透了的前任兵部尚书,诧异得低呼出声。对於她来说,这麽热的天,若不是身处冰门外,她可是连见兜衣都不爱穿的。见到这种大夏天还带手套的臭美人士,她自然极为诧异。
    “手套?”心中猛然一动,轻轻把怀中人揽到一方臂膀中,一手抽出长剑,使了个剑花把刘鸣鸿手上的皮套子给划了个稀烂。当瞧见那光溜溜的修长五指後,莫邪整张俊脸一垮,好看的眉头挤成了一个川字。
    “莫邪,怎麽了?报仇了还不开心麽?”不解得伸手,冰芝试图抚开他紧揪的眉头,却被他捉住放到了他脖子上冰凉的雪暖石上。
    叹了口气,莫邪有些闷闷得回应:“这人不是刘鸣鸿,他手上五指皆全,没有我当年咬去的半截残痕。”
    “什麽?”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得瞧著一脸正色的莫邪,冰芝伴随著夏日里的阵阵热浪,一下子怒火飙升了,扯著嗓子就往楼上大吼,“死胖子你给我死下来!你竟然敢弄个假的来糊弄我,想死开口便是,搞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咧──又怎麽了?”听到招呼,胖子那里敢怠慢,圆滚滚的身子又劈里啪啦从楼上滚了下来。亏得那宝贝雪暖石护著,不然,单凭他这身肥肉,做出这般剧烈动作来,汗如雨下那是必须的。
    “怎麽了?你这个刘鸣鸿可是冒牌的!”甩开莫邪搂抱,冰芝大咧咧冲到胖子跟前,一脚又一脚扎扎实实得踹到那胖胖小腿上。
    “哎哟哎哟──这怎麽可能,这可是你皇兄亲自交予我的,错不了,错不了!”不敢躲却又怕疼得尽量偏著身子想避开攻击,胖子场主无辜得眨著那绿豆眼,看起来依旧是笑笑的好脾气模样。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露了怯,在讨饶来的。
    “皇帝哥哥亲自给你的?”眯了眯眼,放过了胖胖萝卜腿,冰芝转身朝著莫邪撇嘴道,“走吧!看来我们是得去帝都一趟了!”
    也不多问,莫邪点点头,由冰芝挽著胳膊大步流星出了斗兽场。
    走了没几步,反手拽住已经大汗淋漓的主子,从怀中掏出特质水袋,运功降温後,递到她嘴边。待她小口饮下一些後,掏出巾子拭去她嘴角水渍及额际汗珠,这才轻声提议道:“不如我单独去就好,冰主就留在门中等候信息。”
    抬眼,冰芝瞧见他毫不掩饰的心疼眼神,心头泛著蜜意的摇了摇头:“莫邪,你真以为这只是宫中交代时出了纰漏麽?”
    “不,属下怕君上对冰主有歪念。”郑重摇头,莫邪道出心底担忧。这些年学艺其间,除了认真练武让自己更强外,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冰芝身上。皇宫中的那位,日渐明晰的动作,委实让人忧心。
    “那我就更得去了,不然,仅凭你一人,怕是斗不过皇上哥哥那只大狐狸。”笑语嫣然得再度挽上他胳膊,冰芝偏著头在他臂膀上蹭了又蹭,非常满意他把“忠君”这种东西排在了她的後面。
    ───我是又要出题让大家猜的分割线───
    不知道宝贝儿们会不会知道,背後搞鬼的是神马样滴人物咧?
    咩嘿嘿,伦家就是不说……
    出门在外
    偏头,看著她一脸满足得在自己胳膊上磨蹭,把莫邪整颗心都给磨软了,磨酥了。
    一起就一起吧!
    反正他是她的护卫,他也不放心让她离开视线太久,总归他会护著她的,在身边也好。
    想到这儿,心中甜蜜更甚了几分,在她诧异得目光中抽出手来,不顾身份得环上她肩头,把那娇弱的身子整个环进了怀中。
    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把她揽入怀中,正大光明的保护著,是他的梦想。
    “莫邪?”眨眨眼,瞧著身边木头突然开窍似的把她抱住,手劲大得让她又是一阵冒汗。本来想发飙的,却在接受到对方投来的满满宠溺眼神後,抿了抿嘴,忍了。
    “那个小祖宗,你可是要走了?这里新送来了几个好货,不然你弄两个去玩玩儿?”拦下冰芝二人抬脚的,是那个胖嘟嘟的高大场主。瞧他那一脸讨好的谄媚笑容,以及身後跟著被抬出来的三个铁笼子,冰芝和莫邪的脸齐刷刷变冷了。
    冰芝不爽的原因很简单,这麽大热的天,你这个死胖子得了她好处没办成事儿就算了,还送几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来添堵?又浪费粮食还浪费她精力!他还当她是那个年少无知喜欢猎奇的小丫头啊!养个莫邪可抵十来个雪暖石了!又来几个,真当她冰门有钱没地儿花是不是?!
    莫邪变脸的原因,可就复杂了很多。
    一则,是难得鼓起勇气和冰芝来了这麽点儿近距离接触,还想搞点儿浓情蜜意的话来应景的,就被这胖子打断了;二则,他的身份便是源自那些个铁笼子,基於同性相斥外加担心再一个自己被冰芝瞧上眼。嫉妒得脸都青了的他,若不是冰芝还在他怀中,一定冲上去把那些笼子给砸个稀巴烂!
    “嘿嘿,小祖宗你怎得?瞧著不满意?不然改天我再挑点儿好的给你当做谢礼。”搓搓胖手,胖子场主这种混迹黑道的老江湖自是瞧出了面前两人的面色不愈,陪著笑脸,半躬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询问著。
    本来瞧著两人啥都不说就走了,他是满乐和的,但是经过下头人一提醒,他又担心起来。若是那霸道刁蛮的冰门门主又想起这雪暖石了,派人来要回去,那可不得热死他这个胖子?!他得先下手为强,先弄点儿好处往那大小姐塞,省得她觉得吃亏了,往後他这雪山脚下的生意可别想做了!
    “死胖子,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转了转眼珠,冰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扯出摸让人惊豔的笑脸来,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的回应,“既然这样,好吧!我也不为难你,这雪暖石就权当是我的押注,跟著庄家走,得了钱分我一成便是。只需记得,每月定时把赌金给我送到雪园子里来,这雪暖石也就不问你要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满……满意……小祖宗你走好!”擦著莫须有的汗珠,胖子点了点头,难得的笑不出来了。说实在的,他家斗兽场可是全奥格兰大陆最赚钱的,每月一成的抽成……这冰门的老大,年纪虽轻,做生意的手段可还真不赖!
    解决了死胖子,还推掉了几个吃白食的,冰芝乐呵呵得同自家侍卫再度上路。
    先到冰门的山下据点雪园子里,招呼来小马车和赶车人,揣了些爱吃的小点心和干粮、饮水什麽的便出发了。两匹马,三个人,本任冰门门主走马上任後首度前往帝都,走的是亲民风低调路线。
    赶晚膳前,马儿撒著蹄子跑了一气儿,哒哒哒的把一主两仆给送到了临近的小镇。
    如同这大陆上诸多无名小镇一般,这也是一个居民不算太多的小城镇。仅有的一间客栈,虽有些往来的客商停驻,却也不至於达到客满无房的情况。
    不过,冰芝可不管这些,她从小可就没独自睡过。所以当著掌柜那自以为等来了冤大头,满是期翼的眼神下,她还是生生只订了两间客房,打定主意要和自家侍卫挤一间了。
    跟著小二上了二楼,一排的齐整客房,还余了五间,说是让随意选。
    她选了最靠里端的一间,莫邪与赶车的小虎子便往旁边的门走。没走几步,某侍卫的布衣就被拽成了怪异形态。偏头,不解得望著那双小手,顺著一溜往它主子脸上瞧去,满脸的期翼与不满。
    心软了,软得跟水袋似的,轻轻一挤就能挤出些酸酸甜甜的滋味来。
    “怎麽?”挥退了疑惑的店小二与探头探脑的小虎子,牵起她小手,莫邪放柔了声音轻问道。
    “我不要一个人!”不由分说的把人往她房里拽,冰芝讨厌这侍卫的木讷,以往与寒月他们出来时,必定是会留人陪她睡的。这可是冰门的规矩,不是她胆小,绝对不是!
    看她那模样,莫邪心底暗喜,被需要的感觉让他不常有表情的脸再度扬起了微笑。
    由著她牵起来往屋里走,他帮衬著点了烛火,审视了下窗外形貌,确定不会有什麽问题後,把她小手拉到唇边亲了一口。出门在外,他其实不会往沈了睡,加上她武艺高强,又有暗卫护著,不会有事。为了她的闺誉,他压下不舍,低声安慰:“我就在旁边。”
    “不行,你必须陪我!”皱眉,冰芝甩开了他的亲昵,心底颇为不快。
    又不是非他不可,大不了招来暗卫好了,出了冰门势力范围,门里肯定是会派人偷偷跟著的,她才不稀罕他咧!
    “不气,我陪你。”见她掏了哨子要唤暗卫,莫邪心中一凛,独占她的想法侵蚀了全部神经。捂住她的小手,把人揽入怀中,好脾气得亲亲哄哄,好容易才让冰芝收了哨子,露出点儿笑意来。
    晚膳是三人聚在冰芝房中吃的,小虎子似乎是累了,吃罢没多久就回房洗洗歇下。这边厢指使木头忙这忙那的大门主,见著自家侍卫委实能干,洗脚擦鞋底叠衣服摘花什麽的难题却都难不了他,无聊得巴拉了下嘴後,也就招呼著人上床当肉垫入了梦。
    是夜,已逾二更,怀搂著佳人,不敢妄动正在浅眠的大侍卫莫邪,突然被屋顶传来的几声纷乱脚步给惊醒了。
    ────我是莫邪番外不知道该往哪儿插的分割线────
    这边剧情貌似走得满顺的……忘记交代莫邪的具体身世由来了,挠头,到时候看看是另外开个番外还是插进剧情里写。
    宝贝儿们是喜欢番外啊还是喜欢番外啊抑或喜欢番外啊?(欧)
    亲亲大家,谢谢你们的礼物和票票,精彩滴还在後面,帅哥大大滴有,还请继续捧场哦!
    (10鲜币)深夜遇袭
    莫邪小心起身,把冰芝放平在床上,轻轻掏出她怀中揣著的暗哨,招呼来了数名暗卫。
    跃窗而入的蓝衣暗卫,恭敬得齐齐行了个礼,彼此间无声交流後,利落跃出窗口,迎著月影奔去。莫邪使用手势暗号让他们去分头探寻情况,拒绝了同行的提议後,仍留在了床边,静静的护著床上好梦的佳人。
    作为贴身侍卫的他,无论再紧急的情况都不得离开主子太远。这种情形,作为寻常人或许无法忍耐,对他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安排了。他不舍得离开,也不愿意离开。就连先前要隔屋而眠,他都想过,要不要等大家睡下了,他来冰芝窗前蹲守来的。
    这会儿,出现了紧急情况,他自是不会把她单独留在房中的。现在的他,不比当日,已有足够能力可护她周全了。
    “嗯──”酣眠中的人儿,裹著被子的身子滚了滚,似是被热著了,翻身掀开被子露出一双玉臂来。
    明晃晃的月光穿过窗户透进屋内,让那两条白玉似的胳膊泛起了浅浅白光。细细瞧去,就像是能透过肌肤看到里头纤细血管一般,配搭著那一串白亮的雪暖石,透著几分妖媚的滋味。
    受到蛊惑一般,莫邪半跪下身子,低下头,轻轻在她手背上印上一吻。
    温热的气息喷到那雪白手背上,扰醒了那极端怕热的佳人。
    “莫邪?干嘛啊?”揉巴著迷蒙大眼,冰芝缓缓撑起头来,不明所以得看著床前半夜不睡起来偷亲自己的男子。怎麽这木头开窍了不成?睡前她还扯著衣襟诱惑他好久,都被他用明天还要赶路的借口给阻下了。现在是睡懵了发了惊梦,还是半夜情欲勃发忍不住啊?
    心头春图翻涌,舔了舔丰唇,冰芝姑娘自觉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乖,你睡,暗卫去查探了。”不欲多说,只柔声在她额际印上安抚的吻,莫邪窝上床,轻拍她背脊,试图哄她再度入梦。
    “耶?有好玩儿的也不叫我!我也要去探!”睁眼,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的冰芝腾的就坐正了身子,扒著莫邪的肩头就是一阵腻歪得撒娇,“我要去嘛,我好想去哦,莫邪……”
    “不许出手。”瞧她这娃儿似得兴奋劲儿,莫邪觉著自各儿似乎又回了当年初见时分,她开心得让暗卫从斗兽场买下他的模样,这便是劫数吧?!无奈叹息摇头。是男人,又怎麽!得过她的娇嗲,何况是如此宠爱著她,把她放在心尖上的他。
    “恩恩!绝不出手!”眨巴著大眼无比诚恳的点头,事实上暗暗在心中腹诽,待会儿看戏,该出手时,绝不乱出手,她就出脚!不过面子上是乖巧极了的,她是冰主嘛!担心属下安危,和暗卫们齐进退可是她贴心的表现咧!其心可鉴!
    下床由著自家侍卫服侍她穿好外衫,裹上披风,心情大好得啄了一口那坚毅俊颜上的挺直鼻梁,捉来桌上包袱里的瓜子,挑眉示意可以走了。
    “调皮。”似乎也知道她不会太乖,无奈得帮她拢好披风,搂著人跃出了窗框,循著打斗声飞身而去。
    高手过招,比的就是耳灵眼疾手快心肠狠。
    这会儿,几位黑衣人正同暗卫打得欢畅,刀剑相撞好不乐呵。竖耳倾听对方动作间,却赫然听到了某些不该出现的声响。
    卡兹卡兹──
    可能是猫头鹰叫唤抑或夜莺的轻啼吧?暗自点点头,黑衣人见人家对方身著深蓝布衣的人马不动声色,便也未曾在意,只继续施展著看家本领。虽然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但好歹看在佣金的份儿上,也得拼一手不是。
    卡兹卡兹──
    手有些软了,刀有些晃悠了,脚步有些虚浮了,身子有些抖了,可这都不是他们不济落败的主要因素。实在是那边厢一男一女,如此目中无人的亲热搂抱著嗑著瓜子朝著他们支支吾吾评头论足是什麽事儿啊?!
    哗啦啦──黑衣蒙面剑客们一气儿全败下阵去,撒瓜子皮欢呼雀跃声不绝於耳。不单是落败方,就连全胜了把剑架在人家脖子上的冰门暗卫们,也都满头黑线了。
    你瞧瞧,这能看麽?
    冰门门主,坐在自家侍卫怀中,脸上还贴了几块瓜子皮,双手环成筒状搁嘴边,咋呼著“赢了有瓜子吃输了脱裤子”云云,不堪入耳,不堪入目!
    “还请冰主定夺。”委实不想自家主子在外人面前丢太大的人,暗卫副首状似出言询问,实则舍身遮挡众人视线,趁机给莫邪打暗号示意他给冰芝擦脸净手外,最好还能顺带的把她小嘴给堵上!
    “唔唔──”不负众望得把那水嫩小脸小手用巾子擦了个遍,用嘴封著她的吸取她大部分空气,趁著她拼命呼吸时,莫邪抢著出了声,“何人,何事,为何来犯?”
    “啊啊──”可怜那脱了裤子的几位蒙面人,这会儿统统被自各儿剑柄堵著嘴咬舌不能吞毒不成,又羞又恼得想逃却又被点了穴定了身。
    “小****那麽小,声音也难听,卖到小倌馆估计也没人愿意掏钱来玩儿,不如杀了算了,多死几个,主事的应该就会站出来了。对了!也不杀得太彻底,就挑了手脚筋,顺便切掉小****挂到沿途充作往来商旅们的储备粮食吧!”深呼吸几口後,掐著自各儿贴身侍卫的俊脸,冰芝急乎乎的出言,赶紧火上浇油添柴煽风的咋呼,生怕错过了时机又被吻得七荤八素开不了口。
    “乖,不许看。”听到这番话,才赶紧出手挡住她的一双滴溜溜窥视大眼,莫邪醋意横生,朝著暗卫们做了几个手势,翻身就带著尚在挣扎的冰主大人回了房。
    吞吞口水,面面相斥的暗卫,摇头叹息得开始了审问行动,末了还在寻思,待会儿切这些刺客小****时是去厨房找把菜刀还是将就著用他们自各儿的佩剑?瞧瞧!这一家子出来的,连本该刻板严肃的暗卫们也都没一个正经,刺客们悲剧了!
    (12鲜币)彻夜痴缠
    “莫邪讨厌!”被紧紧抱住拖回了房,再看不到逗趣的场面,冰芝委实不乐意了。嘟起小嘴,举拳狠狠朝他xiōng口捶了几下,见他躲也不躲,只闷闷得受著,便又没趣得收了手,“干嘛不让我再玩儿会儿啊?!”
    “他们丑,不许看。”知道今後的她不会是他一个人能独占得了的,可心头却仍免不了要直泛酸。特别是,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当年相中他的那双明目,今个儿竟好奇到那般贼人身上去了,叫他如何忍受得了。
    “他们丑,你就美?”挑眉,明白了他的心思,冰芝有些好笑又有些挑逗得出言,“你美在哪儿?拿给我瞧瞧。”
    沈默了片刻,莫邪竟真的褪去全身衣物,把她推到床上後,把那软绵绵小鸟儿塞进了她手中:“给你瞧。”
    这会儿,换冰芝黑线了。
    这小子,是个人物啊!
    啧啧──身材修长,肌肉紧实,腰臀线条优美,胯下男物粗大又红润,真是不错,货真价实的美男一只!现在还学了几分她的厚脸皮了,过几日,应当还能给她再添点儿情趣吧?想到这儿,冰芝美美一笑,眉眼间的颜色都能把那圆圆月娘给比了下去。
    如此美色,爱他到心尖儿的莫邪,哪里还耐得住。
    单就她那一抹微笑,莫邪便醉了。下身腾的胀大一圈,男根瞬间火热滚烫,几乎要把冰芝的手烫得哆嗦不已。
    丝缎般华润的手掌心,软软的擒著他的小莫邪,只是若有似无抚慰著揉搓著,便让自制力超强的他开启了那欲望阀门。
    屏息粗喘著,小心得在那双小手里缓缓摩擦寻找快慰,莫邪怜惜得吻著她的鼻尖,想要事前先尽量发泄一些,免除她待会儿可能遭受的疼痛与不适。虽不曾有过这般经历,但也多少明白,初经人事的女子不能累著,所以他打算就这麽胡乱感受下,让她且尝尝鲜,便收手。
    可冰芝却不是什麽乖女孩,她摸著那手中的粗长巨物,心里又痒痒了。
    他的体贴窝心她不是不感动,可打小便在yín靡窝子里成长的她,哪里经得住帅哥全裸又直接的勾引?光想到白天食髓知味的那场初体验,小色女冰芝就腿窝发软,密缝微启,渴望得蜜汁自动润泽起甬道及花瓣来。
    “莫邪,这儿确实漂亮,可是光看看摸摸我觉著还不够,怎麽办?”话都说得这般明了,还能怎麽办?躺倒,用尽力气使劲办!
    也不管是不是出门在外暗卫随侍在侧了,莫邪顺著那挺翘鼻尖浅啄著一路南下。虔诚得吻了吻她粉色唇瓣,轻轻啃咬著引出她点点麻酥,待到她几欲发笑了轻颤身子,这才松开来。一气儿顺著纤细颈子继续往下,喉头的嫩肉,锁骨的小窝,一点点认真的品味著。就像美食家在赏析某种异域美食,从色香味的各处细节点点尝试。
    不过也是没什麽技巧的,单凭原始本能的驱使行动罢了,诚然,也添了味名唤深情的佐料。
    可那冰芝就喜欢这种,就吃这套,他的唇透著他的意识,那麽真诚爱怜,半点做不得假。她的龙牙曾经也是这样的可爱,那个高壮又天然呆的退役暗卫,身躯也是这般强健有力,小鸟儿也是这麽粗长滚烫……可惜没有真正吃到……
    “哎呀!”有些吃惊的张眼,半仰了仰头,发觉自己一方蓓蕾已被衔住某人口中细细吮吸起来。不过是小走了会儿神,小巧的粉嫩尖端就被俘虏了。男人独有的粗糙舌尖及宽大唇齿一次次从她越发硬挺的樱桃上掠过,又麻又痒。配合著带著满满厚茧的大手抚慰,电流就这麽顺著流进了xiōng房,一气儿蹿到四肢百骸,真正刺激!
    “唔──”小手胡乱挥舞抓扯著,有些扯痛了兴头上的小莫邪。可他也不恼,自然也不松口,就这麽继续衔著她的绵软rǔ尖,强有力的吮吸著,大手顺著她蜿蜒腰线滑到股间,食指顺著蜜汁就刺到了密缝里去。
    尚有些肿的小花瓣,被这麽突如其来的一刺,整个就缩了起来。就像是婴孩的小嘴紧紧裹住奶头般,死死包裹住了莫邪的指尖,那麽紧,那麽媚,那麽引人入胜。
    莫邪根本不敢想,倘若自己进入到那里,会被怎得一番紧窒所纠缠抚慰。白天里的交合太过突然和错乱,让他尚不及细细品味便收了尾。现下里,正是万籁俱寂的深夜,他的所有感官都被这夜开启到了极致。她的点滴反应,都能激发他的全部想象及情动。欲望铺天盖地而来,混著缠绵爱恋,占据全部脑际,再无其他。
    “莫邪,莫邪……我要……我要……”这一次的呼唤,不是源自蛊毒的趋势,是货真价实的情欲萌动。冰芝松开了他的粗壮巨物,一手环上他不住在她xiōng前制造热浪的脑袋後方,紧揪著他一撮粗硬头发,使劲拉拽著。另一只渴望得小手,攀到他腰背敏感处,没章法得抓挠,留下一道道红红指甲印。
    痛似乎能更刺激快慰的神经,无论是方才胯下的那麽一抓,还是现在背脊的有意无意勾划,都令莫邪兴奋到无以复加。
    松开口舌,离去前仍恋恋不舍得在她樱果上打了几个圈儿,留下点点水痕。
    手肘往前,把整个人撑到合适位置,小心把身下娇躯揽到xiōng前,温柔得在她头顶发旋处印上一吻。就著她浅浅发香,搂著她软软身子,感受著她依赖又渴望得姿态,缓缓把肿胀不堪的昂扬抵进她的身体。
    真紧,真小,真窄……莫邪喘息著体会这种无上快乐,单就是龙首的挺进,便已耗费了他的全部自制力,也调动了他敏感分身尖端的全部感觉神经,让他再忍不下去了。顺著紧窒花穴深处的巨大吸引,贴著那些黏稠的香浓蜜汁,莫邪猛力贯入到了她身体深处,开始了小幅度的抽插挺送,缓缓律动。
    被分身替代触碰的修长食指,此刻也未曾得闲,温柔勾画著她红润花瓣的形貌。顺著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来回抚弄,最後停顿到了上方坚硬小圆豆上。努力思索临行前寒月差人送来的“情事秘笈”上点滴细节,在每每挺进时就轻轻按压一下那粒小花核,退出时又或轻或重的弹弄一番,如此往复,便把那本就饥渴难耐的冰芝逗弄得更加疯狂起来。
    虽说明面上“经验丰富”的冰门门主,实则仍是个半罐子水的小雏儿,这会儿货真价实的里外夹击,比之过往的所有经历统统刺激了太多。哪里还管得了身处何处今在何方的美人儿,娇啼著只顾著朝那强壮侍卫渴求更多,更多。
    毫不掩饰的情欲颤音,直把周遭护卫著的暗卫脑子都统统过了翻电,若不是尚在冰门之外,危机未曾全部解除,那些血气方刚的男儿定会去寻门里的专用公妓好好欢乐一番。可怜这月黑风高镇小人寡,正值守卫重任的男子们,只能咬著牙自己胡乱对付几下。心下里齐齐暗盼著:自家主子与那守卫长莫邪,能够快快结束欢爱,还他们个宁静平安夜来!
    (12鲜币)甜蜜依偎
    “莫邪,快些,再快些……”不过向来是不会在乎他人眼光的冰芝,情欲劲儿上来了,自是更不管不顾起来,哪里还会想起此刻置身冰门之外。
    狠拧住莫邪背脊一方肌肉,死死抠住,双腿紧紧环上那人的腰臀,配合著他稍嫌缓慢的进攻,翘臀晃动出急切得频率,似在用行动做著大力催促。
    而得了令的莫邪,爱怜得吻了吻那汗湿的翘挺鼻尖,挺著胯下铁杵般硬物,终不再忍耐,开始了激狂的宣泄冲刺。
    充满了力量与速度的欢爱,搅动了夜的安稳,点燃了情欲的引线。!的一下,把那属於灵魂深处最原始的野性给统统点著了,让他们一块儿烧了起来。
    两具光裸的身躯,毫无隐瞒,毫无遮掩的感受著彼此。
    他们紧紧纠缠著,宛如同生的树与藤,耻骨相抵著,碾磨著,熨烫著对方,差点就能激出耀眼火花来。他们身体间的血液都似沸腾了一般,滚烫著汹涌於四肢百骸。若不是有肌肤隔著,流动到彼此身上,定能烫得对方尖叫失常。
    而最终,除却单纯的尖叫,哪里还有其他声音能把xiōng中高氵朝的兴奋用言语表达?没有。
    於是他们齐齐叫唤出声来,近乎嘶吼著,倾吐眩晕般的快感。
    “啊──”
    “嗯──”
    皮肤撞击著,拍打著,回响在著空旷的客房,混合著两人的尖叫低吼,yín靡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紧窒套弄著巨大,柔嫩包裹住坚硬,温热熨暖著滚烫,光是简单的抽插便让人情欲弥漫神魂颠倒了。
    速度快捷的数度抽查挺进後,莫邪最终狠狠抵在了冰芝身体深处的小花壶上。他滚烫的白浊涌入她身体最深处时,她的子宫喷出一股子暖流来,把他前端圆头给狠狠洗礼了一遍。
    之後,他们便拥抱著彼此,用紧紧贴合的脐下三寸的部位感受这次全情释放。
    接下去便是沈静的喘息,紧紧搂著彼此,宛如初生婴孩般的光裸纯粹,无需言语交流,单凭彼此结合的部位,透过心脏来感受。刚刚的结合瞬间,两人脑中同时的一片空白,无一物的介入,灵魂都似脱离了肉体的轻盈飞翔。
    这便是天堂了罢,他们同时想著。
    “莫邪。”瘫在那宽厚带著薄薄汗湿的xiōng口,冰芝轻轻唤著。
    “嗯?”搂紧了她,扯来薄毯掩住两人光裸,莫邪轻声回应。
    “莫邪。”似是唤著顺口,又像是欲言又止,冰芝再度出声,也只是叫了个名字。
    “嗯?”仍是好脾气得回应,低头瞧了瞧埋在自己xiōng前的小脑袋,莫邪亲了亲她头顶发旋,把人往怀中搂得更紧了些。
    “莫邪……”舒服得眯上眼,贴上那肌肉分明的xiōng膛上的雪暖石,冰芝悠悠叹息。
    “芝,乖,再睡会儿。”随手扯来条巾子,小心擦拭起她身上的汗水及欢爱痕迹来。事毕,见她呼吸仍不算平稳,莫邪便帮她摆了个容易入睡的姿势,大手温柔得拍抚著她背脊,一下下,轻轻得把她送入甜美梦境。
    “莫邪……”睡得迷蒙间,冰芝还语焉不明的嘟囔了几句,细细聆听,都是唤的他的名字。莫邪觉得,全世界最幸福甜蜜的时刻莫过於此了。心头一阵甜甜的蜜涌,灵魂深处因孤寂而产生的冷硬冰霜竟渐渐消退了许多。
    他的爱人呵!
    在这一刻,莫邪巴不得时间就这麽停下来,永远的停住,不再前行。那麽,她便能一直躺在他xiōng怀安睡,梦里梦外都是他的名字,再无其他。
    诚然,**啼鸟鸣的清晨,仍你是再怎的权倾天下厉害人物,也阻不了的。
    何况是那迷糊的,连洗漱穿衣都在莫邪帮衬下才完成的冰门门主冰芝大小姐。她只觉著有一阵的阳光有些晃眼,隔了一会儿就有个熟悉身影为她遮挡住,舒服。再过一会,她自己就随著某种有规律的晃悠,继续进行著周公的二次幽会,踢踢小腿儿,遂不管不顾的继续紧闭著眼,睡得安稳极了。
    可有别於冰芝的好眠,这一路,莫邪和一众暗卫们却忙翻了,累瘫了。
    之前捉住的那些个剑客还好,只是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罢了,把扔在就近的冰门联络点让人继续审问,他们也就安心上了路。不过,後面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刺客大军,却让众人伤了神。
    专拣他们吃饭喝水歇脚时下手,按三餐加宵夜的偷袭,一波比一波武艺高强。
    那些蒙面剑客的拼命模样,连惯常对敌的冰门暗卫们都有些吃不消了。如此车轮战,不仅消耗了众人的体力,还增大了他们防御难度。特别是这些人专挑休息时出现,分明是想增大他们的心理压力,打得又是持久战,似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派遣了大部队分头行动。
    真是愁死莫邪了。
    暗卫们虽武艺高强,忠心可鉴,可唯一缺陷是人数不算太多,纵是轮班值守,也拼不过那些个训练有素一波波前来袭击的剑客。
    而这些天冰芝又因为天气炎热,懒洋洋的,一天到晚睡个不停。
    偶尔惊醒,却是蛊毒犯了,武艺最为高强的莫邪,拼死都要去替她解毒的。这些个拼死拼活的暗卫们,除了要担心自各儿小命被对手偷袭了去,还得担心被自家主子肚子里的蛊虫给害死。
    雪山离帝都,本是将近三天四夜的路程,可在他们这些人和虫的携手搅和耽搁下,整整耗了五天都还在路上。
    这不,正值晌午,又是一波的袭击大军到来。
    睡饱了後冰芝本是在马车里吃瓜子的,可谁想那可恶蛊虫又发了狠,疼得她死去活来,莫邪自然是又进了马车帮忙解毒。一旁值守的暗卫们,这会儿因情势紧急,也不躲不藏了,统统围在马车旁候著。
    好吧!像是跟蛊虫约好了似的,蒙面剑客偷袭大军又赶了来。
    昏天黑地的打斗,结束於一男一女的满足呻吟。这已经是数不清第几拨的蒙面人,最终还是被忙碌侍寝後归来的莫邪给携众制服了。已经颇为疲惫的众人,刚策马上路,还没走多远,另一拨剑客便再度袭来。
    这一次,显然是有备而来,那些剑客连脸都不蒙了,似是打定主意想要把刺杀任务完成的。拼杀的动作非常尽力,根本不使用半点防御招式,统统是实打实的攻击,就连自身受伤了也不会退却停驻。想来是服用了特殊药物,封闭了自身的感官,痛觉都没有了,自然攻无不克。
    於是,有所顾忌的暗卫们,也只好卯起来搏斗。伤著了好几位不说,连莫邪都不能幸免xiōng口被刺。
    这一役,真正是从天明打到天暗,众暗卫挥剑反击的动作似乎都有些迟缓了。昏黄的天际下,密林丛生的窄道旁,这麽僵持不下,冰门这边也几乎有了败势,眼见著就要护主不力全军覆没了。
    (10鲜币)再遇龙牙
    好在帝都那边分部的头头激灵,见时间拖得如此久了却没见著主子的影儿,便派了人来接应。瞧见这种危急情况,一帮子武艺高强的侍卫正好帮上忙。一众偷袭剑客,杀的杀擒的擒,这才顺利让冰芝等人踏入帝都地界,三更半夜的入了城。
    “真不愧是帝都,连夜里也灯火通明。”赶车的小虎子,打著哈欠,兴奋得瞧著四周街景。对於少有来大城市的他来说,帝都的繁华和宽敞让他兴奋急了。
    一旁的暗卫们,虽都是不多话的主,可实则心里也默默认可这句感叹的。同样都是通过冰门所在帝都的分部培训出来的他们,进两年因近身护卫冰芝的任务而无法再往来与两地。不过是短短一年多时间,帝都的变化也足以让人惊叹。
    有别於众人的惊叹,莫邪则是一脸担忧得搂著冰芝,无心其他。
    这一路,冰芝已毒发数次,相对前冰主所留下的记录来看,这是极不正常的情况。幸好已经到达帝都了,全大陆最好的医生都在这里,他们应该有办法控制冰芝的蛊毒继续发作,说不定还有办法抑制或根除。
    想到这儿,莫邪皱紧的眉头稍稍松懈了几分,心情也松快了些。
    “请主子下车。”恭敬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冰芝笑著捏了捏莫邪胳膊,就著车外伸过来搀扶的手,跃下了马车。
    车外是路灯照耀下明亮入白昼的马路,偌大的宅院,似乎占据了整条小街。
    来到红漆大门前,看了看上方悬著的“武府”匾额,笑著摇了摇头。冰芝牵著莫邪的手,领著一众身心疲惫的暗卫入了门。
    绕过雕有骏马的风水墙,穿过宽敞庭院,冰芝来到正屋的厅堂门口。
    远远的她便瞧见了门内那高大的熟悉背影,听到他对属下的训斥声後,轻轻挥手示意,让周围人都收声静候。她踮著脚,小心翼翼的冲上去,朝著那男子飞扑而去:“我的龙牙,人家好想你哦!”
    似乎早已料到会被这般“突袭”,壮硕的男子反手托起了背後不住攀爬的娇小身影,并用习武人最在乎的後背供她戏玩。待到她一路爬上他肩头後,这才施力,把人拖抱到了怀中:“小东西,就知道淘气,怎得遇到危险也不晓得知会一声,这会儿遭罪了吧?”
    说著,伸手刮了刮冰芝鼻尖,趁著她嘟嘴皱眉的当儿,凑上前印上一吻。
    见此情形,四周半跪著的众汉子,纷纷识趣告退。
    唯有尾随而至的莫邪,垂著眸子,大步上前,躬身朝著男人行了个大礼:“参见龙牙师父。”
    “莫邪,这次你竟擅自带冰主下山,前行时也未曾提前探路扫清障碍,你可知罪?”不似对待冰芝的温情脉脉,龙牙转过身来,面对莫邪时,是一脸严厉的苛责。
    “好啦!别怪他啦!我这次是临时兴起要来的,他们能手忙脚乱的把我送来都不错啦!”捧著龙牙坚毅的下巴,冰芝凑上前去狠狠吻了吻,双手环上他後颈,撒著娇解释著。
    “你知道会让人手忙脚乱还胡来?真是个小坏蛋!”摇头轻笑著捏了捏冰芝鼻尖,舍不得过多责骂她的龙牙,只好对自家徒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莫邪,明日起就闭关受训三日以作惩戒吧!”
    “谢师父宽恕,徒儿知错了。”再度拱手,谢过龙牙的开恩後,眼睛仍是一眨不眨望向面前亲热中的男女。冷硬的面庞上,一双羡慕的双眼,泄露了他的内心渴望。
    “好啦!这一路大家都累了,龙牙,我们去休息好不好?”转身瞧见莫邪的落寞模样,冰芝有了几分心疼,赶紧扯著龙牙衣襟帮忙求饶。
    “你把我徒儿吃掉了?”明面上是疑问句,实际上龙牙这句话分明就是感叹句。若不是他一脸毫不掩饰的羡慕嫉妒恨,冰芝还当他为自各儿徒儿脱离童子身高兴庆祝咧!
    “所以我才赶紧来找你侍寝啊!我的龙牙!”笑眯了眼,冰芝趴到龙牙肩头,一脸开怀得磨磨蹭蹭,弄得本有些肌肉紧绷的龙牙整个人放松下来。
    “那还等什麽!”知道她仍未忘却之前的承诺,龙牙心情大好得抱著她又亲又啃。然後也不管跟在他们身後的小尾巴莫邪,就这麽一路撕扯著她的衣衫,开心得回到了厅堂後的卧房。
    把只著里衣的小东西放到他那毫无装饰充满男性化气息的大床上,龙牙这才转身过来关门。本想让莫邪出去候著,却在其坚持下妥协了。冰门门主上任後,确实得有侍卫贴身护著,这是规矩,他身为众侍卫的导师,自不能随意破坏。
    纵然今时今日的龙牙,早已跃升江湖排名的头把交椅,在看待冰芝的安危问题上,却仍是不会轻易放松警惕的。
    刚刚在冰芝进门前,就已派出了两拨新受训的暗卫来接替冰芝带领的那一队。除此之外,整个武府内的数百名男子,均可在关键时刻抵御外患。可龙牙对她仍是紧张的,这是对深爱之人的至真表现。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会为其担惊受怕,却永远无法在心头卸下这个甜蜜负担。
    当然,想让自各儿徒弟吃点儿陈年老醋也是龙牙如此安排的私心之一。
    接到消息说冰芝和莫邪同床後,龙牙心头就有点儿胃酸过剩不住上涌的感觉。他守护了多年的宝贝,静候了多年的心肝儿,竟被这臭小子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他那里肯服?!
    好吧!虽说人是自己一手调教并差遣过去的,但是被别人捷足先登的感觉,龙牙却始料未及。也许这便是男人的劣根性,以及爱情的独占欲吧?明知会有如此结果的,之前也给自己做过很多次的心理建设,可事实摆在面前时,心头还是不爽到了极点。
    “小东西,我今天可真要,不会再给你机会逃掉了。”飞快除去自身衣衫,点了莫邪一个时辰都不能擅动的穴道,龙牙扑到了床上娇美女子的身上,开启了帝都首夜的璀璨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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