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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真机道人没有理会他,一手骤然抓紧椅子扶手,好一会儿之后才平复翻滚涌动的血气,心知肚明给何嘉树下的借运咒被人破了。
    如果他没猜错,破他诅咒的人应该和破七煞锁魂阵的是同一个人,那个路家的准儿媳陈诺。
    “大师,您看我说的……”顾明山搓搓手,心里有点发急,n杯水的资金漏洞越来越大,再不想点办法,他多年的心血就要付诸东流了。
    旁人还以为他的商业帝国有多稳固不可倒,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否则他也不会为了求外援资金和眼前的男人合作。
    “我让你办的事你办成了没有?”真机道人不应反问。
    顾明山为难道:“陈家的人都很警惕,想从他们嘴里撬开陈诺的生辰八字很难,不太好办啊。”
    真机道人低哼一声:“不要为你的无能找借口。”
    顾明山老脸一红,好歹他也快到古稀之年,现在被个小他二十多岁的人骂无能,心里窝着一股气,脸上不太好看。
    “我向组织先申批一笔资金供你运转。”真机道人也懂适可而止,拜陈诺所赐,真机道人在国内已经没有多少可用的人了,包括赵力在内的好几个假身份也被曝光不敢再用。
    现在真机道人还不得不借助顾明山的手干些事。
    果不然,听到申批资金,顾明山的脸色好了些,咳嗽一声,认怂道:“既然从陈家人那里无从下手,我再查查她身边人。”
    ……
    “学姐,刘老师修养几天就会没事了吧?”只要想到那团黑乎乎的东西,马舒怡就还是紧张。
    “你不用害怕,该担心的不是我们,是背后存恶心的小人。”陈诺递给她安心的眼神,负责任的将马舒怡送到宿舍楼下。
    送完马舒怡,陈诺才意识到她时间不多了,距宿舍楼门禁时间还有三分钟,快速跑回去,应该还有机会进门。
    哪知被陆迟拎小鸡一样提溜住,这人仗着身高优势,直接把陈诺拎转个圈,转到出南门的方向。
    “诶,你太欺负人了!”陈诺反手抗拒。
    “都几点了,难不成回去还写论文?影响室友休息知不知道?”不想她回去,陆迟就不放她。
    “揪我去你家也没用,抽过烟的嘴少来亲我。”陈诺不客气的戳破他心思。
    谈恋爱时间长了,大概真能谈到脸皮厚,被戳中心思的人神不改色说:“嗯,不亲你,咬你。”
    对话太惊悚,路过的学弟羡慕的看陆迟,他也好想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咬一咬啊……
    说要咬她,是真的咬,年轻的姑娘,剥开之后就像团奶油,陆迟一口接一口,咬住,吮吸,再舔,直到把奶油舔化了,才毫不费力的挤进去,像棵大树,深深种植在使他沉沦的土壤里。
    神思恍惚时,陈诺蓦地想到什么,抗拒他的加速:“戴那个……”
    正是爆发关键时刻,陆迟咬紧齿关,额上豆大汗珠往下滚,竭力忍住拉抽屉,里面空荡荡,上次太放纵后果是,仅剩的几枚小雨伞被尽数用光。
    “乖宝,我想在里面一次……”实在忍不住,不等陈诺答应,几个冲撞之后,闷哼一声,尽数播进。
    “别……”察觉到到热热的一阵播撒,陈诺有片刻懵,反应过来之后脱力的攥拳钉他肩:“你这人怎么这样,太讨厌了……”
    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和以往不一样,陈诺气红了眼眶,鼻子小牛犊一样出气,声音里也带了几分惶恐:“你下去你下去,你快下去!”
    “好好好,我下去,你别打……”见小女友眼泪都快掉出来了,陆迟挡着她狂轰乱炸的小拳头,连内裤都来不及穿。
    “你讨不讨厌……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同样光溜溜的人像是炸毛的猫,鼻子气得直抽。
    “你别哭啊。”陆迟有点无措,忙坐下来哄她。
    男人的天性是给予,而女人的天性是接受,无论是身体结构还是心理,都造成了男女间不可更改的差异,陆迟显然很难体会陈诺此时的担心,但看她不开心,他情绪也跟着低落了下来。
    好一会儿,陈诺才慢慢平复,时不时拿湿漉漉的眼瞪他。
    “让让,我要下去。”陈诺戳他胳膊。
    陆迟没拉她,跟在她屁股后面,像是犯错之后有点不知所措的小孩。
    “你干什么。”见她进卫生间,陆迟没忍住拉她手。
    “我还能干什么,只能先洗掉再说。”陈诺低头,结果撞上他老二,槽多无口。
    “别生气了,我帮你洗。”陆迟二话不说,抱孩子一样一把将陈诺抱起,按坐在洗手台上,沾了水的小毛巾一点一点帮她擦。
    再回到床上,他单手撑着胳膊,看进陈诺眼睛,郑重其事的说:“你别怕,真要有了,就生下来,生多少我都能养。”
    “混蛋,计生办你家开的啊!”
    第63章
    夜色朦胧,床头的橘黄小灯开着,晕出一片昏黄的光,陆迟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陈诺裸在外的肩头,他扯扯她耳朵,小声说:“那我们可以生两个。”
    其实陈诺能看得出来,陆迟是喜欢小孩的,只是他喜欢的方式不太一样,不会像女生那样耐心的带小孩,他喜欢坏心的惹他们,撩拨他们,然后看他们急眼。
    有点像那种猫烦狗嫌的大男孩。
    陈诺狠狠的想,如果他敢再这么贱的把她小孩惹急眼,她一定敲烂他脑壳。
    “或许你可以像蚯蚓一样,分成几段,自体受精,自己生。”陈诺趴在枕上闷闷威胁:“如果我中招了,你就等着完蛋吧!”
    他很乐意:“嗯,然后我们就先领证,想什么时候结婚再结婚。”
    陈诺:“……”
    她指的完蛋不是这个完蛋!
    陈诺默默拉起被子掩住脑袋,她不想说话,不想吃事后药,不想生小孩,还不想便宜这个沾沾自喜的人……
    “知道你害羞,别遮了,会闷。”陆迟从后贴上她,长腿长脚的把人侧裹在怀里,抱着软绵绵的小女友,一颗心柔软坍塌,像烤化的糖糊,他有点想结婚了。
    陈诺哼哼一声,被他拉下被子,但仍旧闭着眼,过了一会儿,她想起来了:“我们学校的分尸案归你们管吗?”
    陆迟有听说过这事:“二队的人负责,听说和惊吓过度死亡的傅大川有关,算是有仇报仇了,具体情况还在调查。”
    “你们一队最近在干什么?”陈诺随口问:“大河前两天还在向我吐槽想见刘大勇一面比登天还难……你怎么这么闲?”
    “我哪闲了。”陆迟挠她脑袋:“还剩个赵力这个漏网之鱼,不让他落网案子也结不了。”
    陈诺略昂头,蹭到他臂弯里,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扣着陆迟胸前硬硬的小石子,迟疑的说:“陆大哥,我总有个预感,给大刘下借运咒的,或许就是你们要找的赵力。”
    “为什么这样说?”陆迟靠在一堆枕头上没了困意。
    “因为会用借运咒的人其实并不多,这个要术士有一定的修为水平,基本可以排除是庙会上摆摊算命的大爷大妈。”
    “之前抓到的那些邪术组织里的人,除了会摆七煞锁魂阵的清虚道人,还有几个也招认过会术法,我们暂可以怀疑,漏网之鱼的赵力也是个会术法的人。”
    “还有……你看过关于何嘉树的新闻吗?”陈诺问。
    陆迟对这个人还有点印象,只是他不关注娱乐新闻,也不会关心这个叫何嘉树的小鲜肉发生了什么。
    “他摔马坠崖,已经抢救过来,但会影响他以后正常走路。”对于罪有应得的人,陈诺从来没有同情:“他是借走大刘气运的人。”
    陆迟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调查何嘉树见过哪些人,就能顺藤摸瓜查出他背后的高人。”
    陈诺应声:“虽然不能确定他背后的倒是是不是赵力,但我个人认为完全可以顺这条线索摸过去,查一查他背后的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陆迟瞬间困意全无,狠狠亲几口小女友,然后套上长裤下床。
    “陆大哥,这么晚,你去干什么?”陈诺抱被坐起。
    陆迟光着膀子,又凑上来吻了吻她唇角:“乖,你先睡,我去客厅把案子理一理。”
    陈诺已经习惯了他这种随时来头绪,随时工作的状态,她自己卷起被子,裹得像只蚕宝宝,叮嘱道:“那你早点结束,早点睡。”
    陆迟这一夜是根本没睡,第二天陈诺起醒时,床边凉凉的,显然没有睡过人,客厅里也不见陆迟人踪,只在餐桌上留了张纸条,说他去单位,又叮嘱她吃早餐。
    临近毕业,既不用去上课,也不用去医院,陈诺不紧不慢的吃完早餐,先把昨天换下的内衣洗了再回学校。
    她人还没到南门,肖溪电话就打来了,捂着嘴问她在哪儿,小声说:“校长又来骚扰我们啦,好讨厌哦。”
    话这么说,却传来一阵压抑的窃笑,显然很享受被“骚扰”的过程。
    陈诺满头黑线,无奈道:“肖大河,你能不能别像没见过男人一样……”
    其实真正没见过男人的是沈家云,校长一来,她论文也没心思写了,单手撑着下巴,傻兮兮的盯着老帅哥看。
    男人和男人也有差距,有的男同学说是二十多岁,但磕岑的像是四十岁,有的男人虽然四十多岁,却像三十岁的风华正茂。
    校长也想过有事就直接招陈诺去他办公室,但转念一想,这样不好,他是托人办事,还拽领导的样儿,很容易遭人嫌。
    不过每次来409寝,老帅哥一把年纪了,也有点小羞涩,对上沈家云难掩爱慕的眼神,他咳一声,稍侧开身,有种唐僧进了盘丝洞的错觉。
    幸好悟空及时回来解救。
    跑上楼的陈诺气喘吁吁,进门就喊校长,:“您来找我。”
    校长起身,把托人办事的心意送到,然后说:“二支队打电话来,讲死者身份已经查到,是傅老师的小姨子,之前家里有人报失踪案,但一直没找到……”
    闻言,寝室里其他三人倒抽一口气,姐夫和小姨子什么的,果然像八点档电视剧那样狗血了……
    “陈诺同学,你看解剖楼那边?”
    陈诺接话道:“校长,您先回去,帮我准备点东西,今天晚上怎么样?白天阳气盛,不适合作法,得饶鬼处且饶鬼,给她留条后路吧。”
    校长离开后,陈诺把她的术袍请了出来,是她奶奶传给她的,不是电视剧里那种常见的黄袍子,在身后加一副黑白两色八卦图,而是素白锦织纹的袍子,上面没什么修饰,但仔细看却别有天地,八卦图里套八卦图,相中生相。
    肖溪最先看见,哇哦了一声:“诺诺,你这什么衣裳啊,好别致。”
    她想摸摸,却被陈诺拍开手,警告她:“不许碰,肖大河,你敢乱碰,信不信我卸掉你爪子。”
    想到之前好奇心惹事,肖溪讪讪挠手,不给摸,那看看总行吧……
    宝贝之所以能称之为宝贝,必然和寻常物不同,有陈诺的袍子做对比,某宝上卖的汉服旗袍真心是弱爆了。
    “诺诺,这衣裳是什么料子的啊?”沈家云也凑了过来,同寝这么久了,她还是头一回见陈诺拿出来。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陈诺没说假话,她奶奶转给她的时候也没说太多,就说祖上传下的,仔细收好了就行,有必要时拿出来穿。
    可惜其他三只明显不信,不清楚自己有啥宝贝,谁能信哦。
    不过陈诺的宝贝还真不止一件,她脖子上的金丝玉,檀木笔,铜钱剑……这些都可以拿来用作法器压阵脚。
    陈诺之所以请出术袍,也是存了速战速决的心思。对于术士来说,拥有一件好的术袍是绝佳的术法加持器,类似游戏中的血瓶,可以让术士保持充沛的灵力。
    除了术袍,陈诺又提前画了符箓,至于法坛和香烛贡品,则由校长准备。
    一直等到寝室楼快关门,陈诺才带上东西下楼。
    宿管阿姨脑袋伸出窗外,提醒她:“小同学,去干啥?要关门了。”
    陈诺朝她摆手:“正常关,不用留门。”她已经发短信给陆迟,让他下班顺道接她。
    校长和院里几个领导已经在等,这个点除了保洁阿姨,上自习的同学早已回了寝室。都在传有厉鬼,那些习惯挑灯夜战的同学也不敢再开夜车了,整个校园空荡荡的,凉风嗖嗖的吹,似乎要吹进人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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