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得知这件事,均震惊不已。
镇国大将军好不好男色,这跟他们没关系,但将一个男子宠成这样,他们倒是头一回见。
要知道,像男宠这种东西,只是一种玩物,很少有人认真。
有些人劝高垒纳几个小妾,先为将军府开枝散叶,毕竟男子的滋味再好,也不能为他生孩子的。
谁知听到这话,高垒当即黑了脸,拂袖而去。
这日,高垒进宫去了,顾南舟独自一人回到了花萼楼,仔细算算,他似乎有两三个月没回来了。
华娘见到他的第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你还回来这里做什么?”
顾南舟见到熟悉的面孔,忽然笑了,“华娘,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可是这花萼楼的头牌呢。”
华娘被他这番话逗笑了,不过又想到了一些事,笑容渐渐淡了下来,“……红烛也是个可怜人,她自小被爹娘卖到这里,跟在我身边学习。”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若是野心没那么大,不去高攀那什么二皇子,想必也不会有如今的下场。”
顾南舟原本重逢的喜悦也被冲淡了,空气里充斥着一抹淡淡的哀伤。
华娘人年纪大了,一开头就停不下来,“……你说,军营里的那些糙汉子哪个不如狼似虎啊,她这么一去,恐怕半条命都没了,哪有这儿的温柔乡舒服。”
顾南舟深有所感,点头,“可不是吗?他们常年在边疆浴血奋战,连只母蚊子都遇不到,尝了荤,自然停不下来。”
他家男人就是这样,对那种事特别热衷,恨不得就长在他身上。
华娘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又想到了民间的谣言,“……你跟那血煞大将军还真走到一起了?”
想起第一次见到那呆子时的画面,顾南舟抿嘴笑了。
为了一坛酒,他去撩了那呆子,把人给撩毛了。
“在一起了。”他坦白地承认。
华娘啧啧 :“活儿肯定很好吧?要不然对着那张狰狞的脸,你还做得下去?吓都得吓软了!”
顾南舟笑容渐渐收敛,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男人哪里丑了,那道疤明明那么男人。
华娘看他脸色不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再开口,转身上了楼,进了原本属于红烛的房间。
红烛的房间跟顾南舟的房间是相邻的。
当顾南舟正打算推门时,就看到旁边的门忽然被打开,他下意识看了一眼。
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走了出来,眼睛里透着几分清澈,她看到旁边美艳绝伦的男子时,呆了。
顾南舟皱了皱眉。
这个女子他从未见过,应该是近两个月新来的吧。
华娘跟在女子身后走了出来,看他们俩见了面,就给顾南舟介绍了一番,“嫣然是一个月前来的,我看她怪机灵的,就把她带在身边。”
能被华娘带在身边的,也算是有本事的。
或许,华娘是打算把她培养成新的继承人。
毕竟红烛不可能回来了。
顾南舟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进了屋。
然而,当看见屋里的男人时,他不由愣了愣,“三……皇上?”
“三皇上?”江墨坐在桌边悠然地捧着一杯茶饮着,眼尾轻勾,里面的神色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临洮参见皇上。”顾南舟面无表情地行了一个礼。
既然江墨已经登基了,那他其中的一个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跟他再纠缠,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高将军待你好吗?”他问。
“非常好。”
他看上的男人,自然将他当成瑰宝。
江墨仿佛没听到他的回答,而是悠悠地将手中的酒杯晃来晃去,话语意味深长,“……这酒尝久了,就没有从前那么香醇了,临洮公子,真的不考虑换一换口味?”
顾南舟不傻,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意思。
他皮笑肉不笑,“临洮并不是贪心的人,喝惯了一种口味的酒,反而觉得愈加香醇,舍不得换。”
江墨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上,脸上冰冷一片,“你对他倒是挺忠诚的,就不知道他忍不忍得住了。”
顾南舟眼睛微眯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顾南舟对他这种打哑谜的姿态厌恶至极,已经懒得再跟他说话,转身就想离开这个房间。
谁知,却被身后的男人猛然抱住了!
顾南舟一惊,剧烈地挣扎起来,“江墨,你这是想干什么?!”
自从在瑞王府经历那一夜后,他的武功便没了。
如今的体力,和一般男子无二。
“当然是干你。”江墨轻而易举地控制了他,轻勾嘴唇,“你的男人正在干别的女人,而我正在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