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舟缓缓地坐了下来,身体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这里的生活很显然和从前不一样了,他得依附一个男人才能生活下去,要不然,就是被折腾的命!
若是这个男人不要他了,他就得玩儿完。
……
翌日清晨,当他走出房间时,就看到了沙发上两具交缠的人影,他脚步一顿,一时不知道该进还是退。
而夜巡一眼就看到了对面门边的青年,他心里一慌,将身上的白西重重地推开,眸中闪过一丝无措。
他该怎么解释?
时隔多年,他再次见到年少时期暗恋的人,内心自然久久不能平静,于是昨晚失眠了。
还没到六点他便起来了,懒懒地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眼小憩,一只胳膊横在眼睛上,挡住刺眼的光线。
忽然大腿上一重,他睁开眼,就看到只穿了白衬衣的白西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仰直了脖子来亲吻自己!
他下意识扭头一躲,白西就啃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他也正好看到了对面门边脸色怪异的青年。
那一刻,他心里是慌的。
他抿了抿嘴,冷冷地看向被自己推在沙发上的白西,“……我昨天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要是再胡来,我不会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放过你。”
若不是他父亲是沙鳄堡的堡长,自己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
当年,他只是学校里的一个痞子混混,反正没爹没妈,没人管他,后来,有个商业大亨说是他叔父,临死之前将整个财产都留给了他。
那时候的堡长还不是堡长,只是经常跟在他身后办事,可以说,自己最后能到这个沙鳄堡。
也有他的几分原因。
白西冷冷地哼了一声,自然也瞧见了门口的顾南舟,将敞开的白衬衫不紧不慢地系起来,遮住了风光。
他已经用自己的身体诱惑过夜巡无数次,可每次那个男人都无动于衷,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这次他居然破天荒地收了一个小宠物。
白西不甘心。
白西的目光在他们俩身上来回打转,再联想到今早自己看到的,知道他们还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于是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重重地搭上了。
顾南舟一脸尴尬,“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夜巡捏紧了拳头,心口满是怒火。
为什么他看起来丝毫不在乎!
其实,顾南舟昨天想了一个晚上,他算是想通了,如果想在这里活下来,就得依赖眼前这个男人。
无论人家做了什么,他都应该当做没看见。
犹豫了一下,顾南舟问男人,“我必须每天都跟在你身边吗?”
夜巡看了他一眼,“晚上回来就好。”
昨天,他已经带人去过餐厅,堡里的人都看见了自己身边的这个青年,那么,他们便不敢轻易动他。
正是知道了这点,夜巡才允许他随意走动。
早上洗漱好,顾南舟看着男人朝门外走去,连忙也跟了上去,像个小跟屁虫一样钻进电梯。
夜巡低头看了他一眼,勾起了唇。
他伸手揉了揉青年的头发,顺着下滑,停在青年的后颈上,在那儿若有若无地磨蹭着,挑逗着。
顾南舟不敢缩脖子,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夜巡忽然凑近他,冲他耳朵轻轻吐气,“你乖一点,要不然我生起气来,有你好受的。”
顾南舟茫然,“……我哪里不乖了?”
夜巡轻哼了一声。
你不吃醋,就是不乖。
昨晚他们来过一次餐厅,很多人都认识了顾南舟,当然,前缀多了另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夜巡。
夜巡的小宠物。
这是顾南舟在沙鳄堡里呆的第二天,除了一开始差点被那几个男人强迫,后来就一直没被骚扰。
所以,他还没看到这个沙鳄堡的阴暗面。
直到早晨的时候,他和夜巡正坐在一个角落喝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喊声!
其中,还掺杂着十分有节奏的水渍声,男人们的猥琐笑声,哼哧哼哧的粗喘声。
他诧异地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就被那一幕惊呆了!
只见一个男孩被摁在餐桌上,上半身的衬衫还完整地穿在身上,下半身却是光裸的,而周围围着一圈男人!
那清脆的啪啪啪声尤为刺耳,顾南舟脸色一白,口里的粥顿时喝不下去了。
夜巡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却也没有制止或者阻止对面的那场狂欢。
正好,让青年看到这黑暗的一面,这样,他就会明白,留在自己身边是多么的幸运,因为自己会一直保护着他。
那个男孩上半身趴在餐桌上,下半身站在地上,身体呈九十度弯曲,嘴里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