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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实在是很奇妙
    约的地方依然是那家茶馆。白燕见到张明轩的时候,他正在讲电话,说话很轻,有些词儿挺含糊的,但看着神情很幸福,白燕猜测着电话那头的人一定跟张明轩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张明轩看到白燕来,冲她点点头,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来了呀。”白燕应了一声。
    张明轩又道:“把你叫出来不会耽误你什么吧。”
    白燕急忙摇摇头,连说不会,看了看却没有瞧见徐筠亭的人影,正奇怪着,张明轩告诉说去外面买东西,然后眨了一下眼睛道:“是不是人不在觉得好没意思。”白燕没有反应过来,又见张明轩促狭一笑,只听他说:“看你魂不守舍的,我还以为你是真来看我的。”
    白燕总算是反应过来,急忙解释:“我跟师兄没什么啦。”
    “咦?会么?”张明轩似乎很不信的样子,“没什么的话,为什么我那可爱的侄子会把你的名字改成那样呢。”
    白燕心里一跳,略带期待地说:“什么样?”
    张明轩道:“就那样。”
    白燕追问。
    张明轩打趣说:“还说没什么,瞧你这么紧张介意,”他很得意地说,“偏偏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白燕无奈,只好作罢,想着什么时候把徐筠亭的手机偷过来瞧一瞧,两人聊了一会儿,白燕渐渐放开,偶尔还说上一句玩笑,把张明轩逗得哈哈大笑。时间过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想到了还没有干正事,就同白燕把话题转到了戏曲上面,两个人的年纪相仿,谈起话来也算是融洽,偶尔白燕的疑惑提出来,张明轩也不嫌弃太过傻X,总是很耐心解释,甚至是举一反三。
    两个人谈着谈着,张明轩就随口唱了一段。
    徐筠亭过来的时候,白燕正在听戏,她侧依在窗口,似乎在听,又似乎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恬静而美好,叫人悸动。他走过去,白燕隔了一会儿才发现了他,见他要说话,忙把手指放在唇上,很认真地摇摇头,示意安静。徐筠亭点头表示知道。
    张明轩一曲唱完,看到了徐筠亭,挑眉:“你去M国了么,买个东西都绕地球半圈了啊。”
    徐筠亭苦笑:“小叔,你那东西是限量限时,排队人又多,我是好不容易出卖色相,杀出了一条血路,才抢到了。”
    张明轩撇嘴:“帮长辈买东西还这么多废话,你反了!”
    徐筠亭低声对白燕说:“瞧见没,有一个傲娇的长辈绝对不是一件好事。”白燕低头笑。张明轩装作没听见,把徐筠亭买的小蛋糕拿出来,分了一些给白燕,白燕尝了一口,果然异常的美味,看来徐筠亭刚才的形容也未必是夸张的,她问了店名和地址,准备下回去买。
    “早知道你喜欢的话,就该多买的。”张明轩对徐筠亭道,“要不然你再去排队?”
    徐筠亭大呼:“开车要四十分钟啊,还不算堵的时间,小叔你可放过我吧。”
    “又不是我要吃,你家小师妹要啊。”
    徐筠亭勉为其难地说:“既然是小师妹,那我就只好去了。”
    白燕噗嗤一声:“行,不劳大爷您,我自己去好了。”
    “下回带你去,那个地方在小巷子里,可不好找。”
    白燕在这边呆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回家林束到时没再纠结之前的事情,她长长地吐了口气。这件事情过去很久,给她创伤太大,到了现在还依然有后遗症。找了周姐,跟周姐道了歉,只说自己当时忽然有些心慌,周姐居然以为她是魔障了,非要说去庙里磕头拜拜,白燕无奈,只好表面应承着,却不想周姐却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了。
    晚上吃饭,林束一直没有跟白燕说话,白燕有些忐忑,大少爷这是生气了,还是跟她在冷战么?她趁着林束看电视的时候,蹭过去:“在看电视啊。”
    林束翻翻眼皮。
    白燕有些尴尬地坐下来:“这个电视挺好看的,其实最后结局这个人是卧底。”林束无语地看着她,那意思是你故意的吧,把大结局说出来还让不让我看下去了,这种行为就跟你看侦探看到一半有个傻逼,直接在一个名字上面画个圈写上该人就是罪犯一样可耻!白燕瞧他那严厉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只好又寻了个话题,“对了,你上回去演习是赢了还是输了。”
    林束继续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要说的?”
    白燕抓抓头:“不是,就是,额,随便聊聊。”
    林束道:“我不喜欢聊天。”
    白燕垂头丧气地哦了一声,隔了一会儿,实在如坐针毡,只好站起来:“我睡觉了。”
    “等一下。”林束把她叫住,皱了皱眉,又道,“算了,没什么事情。”白燕莫名其妙地走了。
    林束其实是想要问白燕白天的事情的,可是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
    隔了几日,白燕跟徐筠亭约了一道去买蛋糕,店员包装完给他,白燕抢先付了钱,想到一个小小的蛋糕居然比一份盒饭还贵,就有种买了奢侈品的感觉。
    “你放心吧,我没打算请你。”徐筠亭哪里看不出来白燕的心思,打趣道。
    白燕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可以少买两个,一次性买这么多你能吃掉么,这个新鲜的时候口感更好。”
    白燕摇头:“哪里是我一个人吃,我这是带给别人的。”
    “太痛心了,你给别人,也没想过送我啊。”
    白燕瞧着徐筠亭故意做出失望难过受伤的表情,忍不住笑:“你自己明明不爱吃。”
    “但是,如果是你送的,我就是再讨厌也欢喜啊。”
    白燕佯装没听见,初始,或许会叫这些话弄得小鹿乱撞,可是接触久了,就会知道这位师兄对谁都这样,忽近忽远,你若是对他倾心,必然要做好伤心的准备。
    白燕这蛋糕一个是自己,一个是豆豆,还有两个给周姐带了,最后还给林束留了一个。虽然说男人吃甜食还是少数的,可是林束似乎不大一样。他对蛋糕奶油还算钟情,白燕也是观察发现,知道的时候还楞了半天呢。因为这个爱好实在是跟林少爷太不相称了,不过这确实是事实。
    拿着蛋糕坐着徐筠亭的车回去,说了地址,徐筠亭楞住了:“这,这似乎是……”
    白燕点头:“恩,我现在住部队里面。”她解释了一下,“豆豆的爸爸是个军官。”
    徐筠亭听完点头,没多说话,不过开了一段路以后他不禁开口:“你,住在那儿会不会不太方便。”
    徐筠亭说的很隐晦,可是白燕晓得他的意思,其实她自己又何尝没有想过,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虽说是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可也会有风险。
    不,应该说,早就出了风险了。白燕想到那晚上的事情,脸微微发红,她侧头看着窗外轻声说:“等豆豆大一些,我,就搬出去。”至于多大她也没个概念,只隐隐地觉得若是豆豆一直不开口的话,她永远都不会放心的。
    徐筠亭听得糊涂:“豆豆有他爸爸照顾,怎么你也要跟着过去。”
    白燕轻描淡写地说:“琳琳不在了,我不过是尽一份心意。”再说了,她根本不觉得林束能够好好地照顾好豆豆,至于说周姐她们,或许会给与豆豆不少的爱护,可是,终究需要一个贴心的长辈的,豆豆没有妈妈,她不能叫豆豆感受不到母爱,她是豆豆的阿姨,同样也是豆豆的妈妈。
    车子不能开到里面,只能停在外面,白燕下了车,跟徐筠亭道别。
    “小燕子,”徐筠亭对她说,“如果是因为没有房子的话,我这里其实有……”白燕打断了他的话:“不是的,师兄,我确实想要照顾豆豆。”
    “好吧。”
    白燕看着徐筠亭的车子开走,抬步回去,从大门到家里有一段不短的路,白燕边走边看,偶尔听到嘹亮的军歌声音就会循着声音看过去,想着在这里面会不会有林束呢。到了家看到豆豆正坐在院子里面,眼睛瞪的大大的,瞧见自己的时候,立刻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白燕急忙走过去:“怎么出来了?不热么?”
    周姐听到声响出来,对白燕说:“豆豆一直在等你呢。”
    白燕有些心疼:“等姨姨啊?”
    豆豆伸出手来,白燕瞧见是一只竹编的蚱蜢,活灵活现,好看极了,白燕眼睛都直了,不可置信地说:“豆豆做得么?”
    周姐在边上解释:“可不是,今天我给他做了一个,没想到,他居然自己做了出来,然后就一直等着你,估计是要送给你的。”她说着不禁感慨,“咱们豆豆实在是聪明啊,太厉害了。”
    白燕又惊又喜,她尽管一直告诉自己豆豆是个正常的孩子,可是心里却总在否定自己,因为豆豆到现在还不会说话,可是现在呢,豆豆居然做出这么一只蚱蜢,这般的动手能力和学习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会有的。
    “姨姨好喜欢。”白燕一把将豆豆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脑门,“豆豆很厉害啊,豆豆最厉害了。”相比之下豆豆表现的波澜不惊,白燕又忍不住对他说,“天气热,豆豆以后不要总在太阳下面,知道么?”说着又有些自责,若是自己早些回来的话,豆豆也不至于晒这么久,瞧这小脸蛋都通红了。
    周姐也无奈:“豆豆犟着呢,我要他回来还不乐意,好在,坐在那树荫下面,倒也凉快的。”
    白燕捏了捏豆豆晒红的脸,问他:“热不热?”
    豆豆只瞪着眼睛看她,就好像如果不看的话,眼前的人随时都会消失一样,白燕一直觉得豆豆的眼神很特别,他看着你的时候,你会情不自禁地开始反省,感觉在这样的眼神和眼睛中,你的一切都是曝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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