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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傻话会难为情
    林束到家,白燕还昏睡着,林束可没有耐心一直等她,就很粗鲁的把人给摇醒了,白燕显然是不高兴了,她的眼睛半眯着,鼻子皱了起来,手舞足蹈地不肯下车。林束毫不温柔地把人给直接就拽起来,以至于一会儿撞到车窗,一会儿脚跟卡在座位里面,可怜白燕本来就扭了脚了,这一下子直接叫的跟杀猪似的。
    “闭嘴!”林束听的心烦,威胁她,“再叫我QJ你。”
    白燕听到这话,果然不叫了,然后拧着眉头抬头看着林束。
    “喂,你,你别给我吐了啊!”林束看白燕那样子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燕不知道听懂没有,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华丽丽地吐了。
    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林束快要疯了,他一把将人给推到地上,忍着恶心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上面果然有很可疑的痕迹。林束哪里忍受得了,直接就冲回了家,碰见了周姐,好在良心发现,告诉周姐白燕被自己扔在了外面,周姐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两个人又起了什么争执了。
    好在出去一看是喝醉了,周姐急忙想把人拉起来,却注意到了白燕脚伤的关系,她一个老婆子哪里有力气可以弄得动一个成年女子,只好又把林束叫出来。林束把外衣脱掉以后还在恶心着,听到周姐的要求直接就拒绝了。
    “少爷,总不能就一直让人躺那吧。”周姐忧心地说,“这也不好看啊。”
    林束想了一下,到底还是过去了,他依葫芦画瓢想要跟之前一样拎小**一般,却叫周姐又给说了:“小心别又吐了啊。”林束显然是被刚才的情景给弄伤了,果然听到以后就立刻把人给抱了起来,这是林束大少爷的难得的姿势,至今为止也没有哪一个女人有此殊荣,可惜,白燕现在醉着,完全不晓得自己这样会叫多少人羡慕嫉妒恨。
    白燕眨巴着眼睛,双手乖乖地环了上去,还偎在了林束的xiōng口,林束浑身一僵,她刚才是在擦嘴吧擦嘴吧,擦我身上了吧!一定是的!太恶心了!林束硬是靠着难得的耐心和忍耐力才把人给弄进了房。
    谁料到,白燕居然还被抱上瘾了,林束把她放下来,她还不乐意,嘴里胡乱嘀咕着,听不清楚,就是手一直环着林束的脖子,反正就是一副我就赖上你的样子。
    “你给我下去。”
    白燕装作没听见,还偷偷地闭上了眼睛,要不是还算了解这个女人平日里的为人,林束一定以为白燕是在假装的。林束使用蛮力,一把将人推开,好在底下就是床,要不然白燕铁定又要摔了,白燕委屈地冲着林束看了一眼,然后撒娇:“我要听故事。”
    有完没完!
    林束想要让周姐来解决这个醉鬼,可是周姐正好要去看午睡的豆豆,所以,林束只好自己面对现在的情况,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偏偏白燕却跟他唱反调,一再地挑战他的底线。
    “故事故事故事!”
    “闭嘴!”林束把人给团吧团吧了塞进被子,然后威胁地说:“不要蹬鼻子上脸啊。”
    白燕缩着脖子,只露出两个眼睛,林束很满意地转身,在就要出门的时候感觉脑后一股劲风袭来,然后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中招了。
    林少爷黑着脸转过来,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作案工具——枕头,然后像是看死人一样地看着那个胆敢虎口拔牙的始作俑者——白燕。虽然并没有觉得疼,可是他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这是绝对不能忍受的,就算做坏事的那个人大概跟本不清楚自己是做了什么也不行。
    林束怒气冲冲地过去,在那几秒钟的时间里,他已经有了上百种把白燕这样那样的方法,无一不是残忍至极。这样子的系列想法让他的血都沸腾起来,连带着表情也跟着狰狞起来。
    他俯身上前,正想要老鹰抓小**一般把人给捉出来,就听白燕又开口,然后慢吞吞地说:“你有梦想么?”
    他穿越了吧,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神转折!不,关键是,自己居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真的认真地想了想,林束万分唾弃自己。
    白燕好像并不是想要得到什么答案,而是径自说下去:“我有,我想要做我自己!”
    林束决定立刻就走,要不然他的思维一定会被QJ的。
    “你只看到我醉后的胡言乱语,却没看到我醉前的风度翩翩,你有你的淡定,我有我的凌乱。你嘲笑我酒量不行还要死撑,我可怜你喝个小酒还要装逼。你可以随时保持清醒,时间会证明醉的价值!喝酒是注定孤独的旅行,路上总会喝醉,但那又怎样?哪怕喝的流泪,也要假装没醉!我是白燕,我为自己代言。”
    林束的脚步僵硬地抬不起来了。
    “你呢?”
    “梦想?”
    “有么?”
    “告诉我啊,好不好?”
    之前还吵吵嚷嚷地要听故事的人,这会儿居然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要人梦想,还真不是叫人措手不及。
    林束不吭声。
    白燕继续说,她应该醉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有煽动性,林束不想承认,在那一刻他好像有了倾诉的欲望。
    “喂,告诉我啊,好不好啊。”
    “为什么要知道。”
    白燕苦恼地歪了歪脑袋,好像真的在思考一样:“因为,因为……”
    林束看她懵懵懂懂,于是就替她回答:“是不是因为你暗恋我啊?”他说的时候想到了白燕手机里的那张照片,这女人还真不害臊,就这么把自己的照片藏在手机里,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偷拍的,“死心吧,我不会喜欢你的。”
    白燕不晓得听到多少,不过好像豁然开朗一般,眯着眼睛点头愉快地说:“喜欢,喜欢。”
    林束哼了一声,表情却不是生气的样子,他站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就开口了:“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救灾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和颜悦色地在那边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本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林束说完,看着床上渐渐闭上眼睛已经停止了折腾的人轻声说:“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声音很低,不知道是说给白燕听还是他自己听的。
    林束出去没有直接回房间睡觉,而是来到了外面的院子里面。天空湛蓝,太阳高悬,抬头的时候,眼睛被刺激地无法睁开。站了一会儿,头脑稍微地冷静下来,他点燃一支烟,头微微扬起来,眉头稍稍地皱着,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类似的话,那是隐藏在他心底最最深处的东西,深的连他都忘记了,若不是今天忽然地提起来,他或许都已经忘记了曾经许下这份梦想的心情。
    当人从镜子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脸的时候,有时候会突然地产生这样一种想法,镜子里的这个人是我么?我是这个样子的么?换句话说,就是,会突然之间对自己产生一种陌生感。
    这绝对不是一种个案,事实上,很多人都会这样。
    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是个体,不管你是执掌大权的人物还是庸庸碌碌的人,都是处在社会中,而正因为不同样的职责责任和义务,叫人都掩饰了真我,从而忘记了真正的自己到底该怎么样。
    林束这样的人可以说不明白他的人除了羡慕只有嫉妒,他好像就是上天费劲了心思让他来享受一般的,要什么有什么,说他是上帝的宠儿也不为过。
    而正是这样的人,却有自己的烦恼。
    他或许拥有很多东西,却由于得到了一些必然注定要失去一些。
    一些对于白燕这类的人来说很简单的,比如说选择,比如说自由。所以在这种压力下,他们放纵,他们肆意,他们不惜一切地挥霍着本钱。
    不能不说,其实也是一种悲哀。
    然而,在他们内心深处,其实渴望的生活或许只是那么简单,淡定从容,顺应本心,晨起而作,日落而歇,可惜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说他想作一个麦田守望者,不能说是一种梦想,不过是一种渴望,一种他自己编织的美好。
    香烟燃烧到最后,只剩下了灰烬,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林束又进去看了眼白燕,发现她脸熏的通红,就跟要烧起来一样,于是洗了毛巾帮她擦了擦,大少爷哪里做过服侍人的事情,力气大的差点没有把人给毁容了,白燕被他这么一弄,痛地直哼哼,林束聪明地发现了问题,接下来的动作显然要轻很多。
    白燕偏偏在这时张开了眼睛,她看着林束近在咫尺的脸,有些糊涂,又有些清明。 然后眼泪夺眶而出,呜呜咽咽地哭起。
    她还不算清醒,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做了什么,然后就被骂了,之后就有个人过来心细温柔地照顾她。在白燕的印象里,林束在她心目中是很凶很坏很可恶的存在,因此潜意识里,他并不觉得此刻面前的人是林束,他不自觉得将那个骂她的和照料她的分为两个人。
    所以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看到正在替他擦脸的人,并没有是谁的概念,只觉得这个人很温柔,一时间,百感交集,忍不住就哭了。
    白燕的曾经是一路的坎坷,尤其是白琳的去世更是给了她沉重的打击,之后豆豆不寻常的表现更是叫她忧心忡忡,她努力地想要给豆豆幸福,却发现无能为力,她想要做到白琳死前托付给她的事情,却做不到,而且孩子还差点被抢走了,这一切的一切,差点压垮了她,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根稻草就是迫不得已跟着来到这,或许无数人艳羡,可是只有身在其中才明白其中苦楚,他的周围全是不熟悉的人不熟悉的地方,表面上傻乎乎一天到晚都很开心,其实心里怎么会不惊惧不害怕呢。
    她不过是个普通的人,这时不过是发自内心的感动起来。她呜咽了半天,终于化成一句傻话:“小哥哥,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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