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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傻话会难为情
    林束动作一顿假装没有听见,白燕也没有要他回应,而是抓住了他的手,拿到自己脸颊边上摩擦了一下,接着微笑地闭上了眼睛,神态看上去很是满足。
    林束站了一会儿,见她已经入睡了,把手抽出来,回头见豆豆站在他的边上,手里拿着一瓶红花油,然后举高。林束的眉头跳了跳,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他犹豫地看着那瓶药油,恰好周姐走了进来:“我给她揉一下吧,这事情可大可小的。”林束听完,才晓得是自己想错了,他有些自嘲,却又似乎有些遗憾。
    这不对劲!
    林束赶紧出去,豆豆也跟着他出去了。
    “要不要看宝贝?”林束其实还不擅长跟豆豆交流,他的这个儿子实在孤僻,而且总是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一直看着你,叫你心里发毛。他也不晓得该跟孩子怎么说话,让他教孩子学习识字他也没这个耐心,唱歌吧?更加不行了,豆豆是完全给不了他回应的,最后只好把自己的黄金蟒给拉出来了。
    豆豆晓得这个宝贝是指黄金蟒,他用力地点点头,林束把他带到房间里,自己拿了本书坐在边上,而豆豆则不声不响地看黄金蟒。
    他们这样也好几次了,开始的时候,林束以为豆豆肯定会没意思的,毕竟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大的耐性一坐就坐几个小时,可是没想到,豆豆还真的可以,只是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蛇,也没有别的动作。
    “你乖乖的,今天可以摸摸宝贝的脑袋,知道么?”
    豆豆点头。
    林束拍拍他,父子两个算是达成了协议。
    白燕一觉睡到下午,要不是因为觉得干渴要喝水,估计也不会醒来的,她头脑很糊涂,已经想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披衣踩鞋,顿时一阵痛!
    她扶着床,跌在地上,揉着脚,心里奇怪,这什么时候扭的,真是疼死了,不过这药油又是谁给她抹的啊,应该是周姐吧。隔了一会儿,她好不容易好了一些,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揉着额角出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周姐。
    “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周姐带着长辈的口吻略带责备地说,“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少喝就少喝。”
    白燕知道周姐也是关心她,连忙点头。
    周姐看她一脸悔改痛心疾首的样子,笑眯眯地说:“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一件大事!”
    白燕是真的喝醉了,现在脑子里面还跟塞了团稻草一样,哪里有什么意识,到底做了什么大事,不过看周姐的表情,似乎并不简单,她心里忐忑:“什么,等一下,你先告诉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周姐摇摇头,眼角的皱纹展开,看着很慈祥:“说不好,总之是很了不得的。”
    白燕拍拍xiōng脯,用有些夸张的表情说:“似乎并不是好事啊,周姐,你快快告诉我,别叫我乱猜了。”
    “你吐到少爷身上了。”
    白燕眼睛睁大,一脸惊恐。
    “你还拉着少爷的手不放!”
    白羊的嘴巴已经张得跟**蛋一样大了。
    周姐看她的样子,乐了,不得不说,她看着林束长大,林束的脾气她很了解,今天所有的行为真的算是叫她吃惊了,看来做了爸爸以后,还真的会改变的,不但知道容忍了,也知道照顾人了,这真是大好事情啊。
    “豆豆呢?”白燕急忙打断了这样的谈话,她已经觉得五雷轰顶了,不想再听到什么更加可怕的消息了。
    “去少爷房里了。”
    白燕点点头,周姐见她站着的时候重心放在了右边,才想起来她的脚给扭了,急忙叫她坐下。
    “周姐是你给我抹的药油吧。”白燕问。
    “是啊,还疼么?”
    白燕道了谢:“还行,就是想不起来怎么扭到的了,也不晓得要养多久。”
    “这还真不好说。”周姐的视线落在白燕的脚踝处,细细看了一下说,“之前的时候还肿地跟个大包一样,现在好像退下去了一些了。”
    “嗯。我到时候多涂涂药油,应该好地快些。”白燕有些苦恼,“本来打算跟豆豆去剪头发的,看来要延迟了。”她说着又很忧虑地说,“还有吴院那边,希望那个时候已经好了吧。”她说道这里,咬咬牙,“如果还不好,也得去。”
    周姐晓得她说的是什么:“你还是多休养,别勉强了。”
    白燕忙说自己会注意的。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周姐进厨房去看汤,白燕渴地不行,就拿着杯子要去倒水,林束出来了看见,直接把杯子接了过去,帮她倒了一杯水,白燕站在那儿看着林束把杯子又递给自己,只好又坐了回来。她才晓得自己之前做的英雄事迹,这会儿对着林束有些尴尬,故而脸微微有些红。
    却不晓得,她这个样子落到了林束的眼睛里,就是害羞了。
    林束更加确定,这个女人对他有想法。
    “怎么不喝?”
    白燕听到这话,急忙拿起杯子喝水,狠狠地喝了一口,差点没有呛到了,她把杯子放下来,就算是低着头也能够感觉到林束看她的视线跟X光似的,顿时小心脏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头又开始晕呼呼了,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干干地说:“我喝了。”
    林束也不答话。
    白燕咽了口口水:“那个,抱歉啊,听说我吐到你身上了。”她说完,偷偷看了一眼林束,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有些忐忑地说,“我不大记得了,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或者说什么胡话啊。”
    林束依然不说话。
    白燕就好像是等待宣判的罪犯一样,一颗心忽上忽下,难过的要命,偏偏那林束就跟猫逗耗子一般。白燕握着拳头:“反正无论我说了什么都是醉话,你不要介意啊。”
    “醉不醉的不晓得,不过没看出来你还真大胆。”
    白燕吓了一跳,迎上林束的目光:“我,我怎么了啊?”她有种绝望的想法涌上心头,“我不会真的跟你说了什么吧。”
    “说了很多。”
    白燕只觉得天崩地裂,她这张嘴哟,真是会坏事。
    林束看她那急的满头大汗的样子,嘲讽地说:“既然现在害怕了,何必要喝那么多。”
    “再不喝了!”白燕悔恨地说,“喝酒误事!”说着捶着自己的脑袋,她明明酒量不错的,可是怎么就一时不查喝醉了,果然不能够托大的,还不晓得说了多少傻话,做了多少傻事了,想到这里,脸色一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放心,你说的话,我一句不记得了。”
    白燕哭丧着脸:“谢谢啊。”林束欣然接受,依然不动如山地站在那里,白燕此刻正纠结着醉酒的事情,却又不愿意叫林束看出来,只好硬着头皮道:“豆豆还在你房里?”
    “是啊,跟宝贝一块儿呢。”
    白燕点头表示知道了:“豆豆看样子很喜欢。”在这一点上,她不得不承认,父子基因相似,明明那么可怕的东西,居然两个人都会喜欢,她直到现在还没能够正常地面对那条黄金蟒了。
    林束却听出了白燕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有些挑衅地说:“怎么,你不喜欢?”
    白燕心跳了一下,她知道林束对于黄金蟒的感情,用周姐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完全是当做媳妇一样的,如果她说不喜欢的话,这大少爷说不定会翻脸,可是如果说喜欢的话,这种虚伪的话,她可说不出口,她只好干笑两声:“这么珍贵的黄金蟒,当然是人见人爱了。”
    林束状似没有听出白燕的恭维,反而说:“这样啊,要不然你也去看看。”
    “不用不用!”白燕急忙摆手,就好像是多么为难的事情一样,只是说完就有些尴尬,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么。
    林束哼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女人总是这么口是心非。”
    白燕的脚没养几天就差不多了,她只能感慨自己就跟小强一样,期间,白燕旁敲侧击地问了张明轩那日发生的事情,得知自己并没有说什么,林束中途杀了出来把她接走了,后来的事情并不晓得,她才放下心来,庆幸着没有在徐筠亭乱说话,她想若是师兄晓得她对他曾经有非分之想,甚至到了现在,大概还没有彻底断根,她绝对不想活了。
    至于林束?
    算了,随便吧,反正无论跟他说了什么,白燕也没办法了,她安慰自己应该是无关紧要的,要不然那大少爷才不会有这样好的态度呢。
    豆豆的治疗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白燕虽然忧心却也不敢把这样的情绪表现出来,她知道小孩子是很敏感的,尤其是豆豆,她不能让自己的心情影响了孩子。
    带着豆豆去剪了头发,理发师盯着白燕看了好久,然后说:“Perfect,请你做我的模特吧。”然后白燕稀里糊涂就骗上贼船,顶着一头怪异的卷发回来了,林束见到的时候只说了两个字:“真丑!”白燕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也没想到那理发师居然品味如此独特,要不是总做头发会伤害太大,她肯定要重新做的。
    在这平淡的日子中,豆豆的生日到了。
    这也是豆豆正是作为林家子孙的第一次正式露面,不只是白燕一个人很重视豆豆的生日,所有林家的人的都很重视。
    早在数日之前,林家就开始忙活这件事情了,军政世家此刻为了一个小孩子大张旗鼓,只能说明豆豆背后的意义。他是这一代的代表,或许也是继承人。说穿了,那就是林家的血脉必须在他身上延续。
    由于老爷子身份的特殊性,地方不能够太随意了,白燕是不晓得他们挑了什么地方,不过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寻常人能够去的地方。
    等到了那一天,才知道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
    白燕拖了豆豆的洪福,也算是第一次进到这么高级的地方,一时还有些发懵,看着人来人往的,只觉得自己就跟个丑小鸭一样。她也没想过,居然能够见到这么多的人,而且还都不是寻常的人。
    其实,也不能怪这些个人,大家早就对林家这个大孙子兴致勃勃了,可惜,林老爷子护的好,林束又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于是这一点点的小好奇硬是被一直拖到了现在。
    而今天,终于豆豆的真面目要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了,怎么能不叫他们激动呢?
    所以早早地就过来了,比平日里开会还要积极,而不可避免地碰到了熟人。
    “哟,你来的够早啊!”——丫的,居然比我早,这林家大孙子神秘的面纱岂不是被他先窥得了!
    “还行还行!”——爷会跟你说昨夜一宿没睡,打牌打到清晨直接就赶过来了。
    “听说那位也要过来?”
    “是么?”
    大家各怀鬼胎的寒暄着,这是一场孩子的生日宴会,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政治立场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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