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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师兄姐夫正面交锋
    马晓宇听到林束的话,摇头:“我是不走那条路,不关心无所谓了,不过,你不一样啊,难道不晓得,这徐老可是上面那位红人。”
    林束不以为然说:“所以呢?”
    马晓宇看了看边上的人,压低声音:“拜托,我是不知道你真傻还是装傻,反正多个朋友多条路。”
    林束捏了捏手指,满不在乎:“朋友是可遇不可求的,要看天时地利人和。”
    马晓宇听得有些糊涂,嘟囔着:“喂,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扯到兵法啊。”他抓抓头,“算了,诶,我们要不要也跟着去瞧瞧他们去哪里。”
    林束听得有些不爽:“我为什么要去,你要疯别扯上我。”
    马晓宇撇撇嘴:“那好吧,这里也无聊,要不然出去走走。”
    林束看他一眼,长腿迈了出去,马晓宇吐槽:还不是跟过去了。他们走了没几步,就在大厅边上的一个茶座看到了白燕二人,白燕掩映在一个大大的花盆后面,若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马晓宇推了推林束:“走,我们也去喝茶。”
    林束站在那儿,隔了一会儿,方向一转,跑别的地方去了,马晓宇只好苦哈哈地跟上。
    “小燕子,怎么了?”徐筠亭敲了敲桌面。
    白燕回神,带着一丝纳闷:“哦,没事,看到一个人。”
    徐筠亭当然看到了林束,却不说话,只是把话头岔开:“我看了你的稿子,写的不错,深入浅出的,现在的人对戏曲了解的越发少了,就是需要你这样的文章叫大家重新认识它的魅力。”
    白燕谈到这个话题,立刻就有精神,说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徐筠亭工作的事情,得知已经有了回应,马上就要上班了,很是高兴:“这么说,得好好庆祝一下。”她眉飞色舞地说,“不行,你这以后就是高级金领了,我可得好好敲诈一顿。”
    “你想怎么敲诈?”徐筠亭听得好笑,“整天就想着敲诈师兄,这可不行啊。”
    白燕故意娇滴滴地说:“哎呀,师妹敲诈师兄不是天经地义么。”她忙殷勤地给徐筠亭倒茶,徐筠亭笑着:“没听说这句话,只听说师兄泡师妹天经地义。”白燕手一抖,水直接溅出来,水珠子一连串地溅到了徐筠亭手指上,白燕暗道自己笨手笨脚,忙起身:“没事吧,我看看。”说着就一把将徐筠亭的手拿起来,一看已经红了,白燕心慌了,急忙凑过去吹了又吹,那唇离开指头的距离只有一点点,可以感觉到热气带着呼吸喷在肌肤上面,徐筠亭眼神一黯,眼看着白燕就要把自己的指头送到嘴里,忙阻止了:“没事,没事。”
    白燕怏怏回到座位上,想到刚才的动作,脸涨得通红,怎么就这么没脑筋呢,她却没有注意到一贯冷静沉着的徐筠亭的耳朵也悄悄的红了。
    白燕尴尬地眼神乱飘:“那个,额,对了,张老师最近如何?他怎么没有过来啊。”
    “小叔不喜欢这种场合,其实,我估计爷爷最想的还是跟他一起过来。”徐筠亭笑笑,“可惜,爷爷却拿他没有办法。”
    “看来张老师在家里很有地位啊。”
    “可不是么,他是幺儿,爷爷的心肝啊。”
    “说起来,林束也是小儿子。”白燕嘴一溜就说了出来,才说完,又觉得不合适,无端端地提他做什么,又说,“林老看着挺喜欢豆豆的。”
    这边徐筠亭跟白燕喝茶,那边徐老则是被林东海请进了房间。
    “林将军,恭喜恭喜啊。”徐老容光焕发,他年纪虽大,身体却很硬朗。
    林东海客气一番,又关心了一下徐老的身体,最后才说:“本来这次只是礼貌地去邀请,未想到那位居然应下要来,倒是叫我一时有些紧张了,也不晓得……”
    徐老笑的和气:“一贯听你说话,何时变得这么文绉绉的。”说着坐下解惑,“走马上任总有一些动作,不过,出发点是好的。”
    林东海与部下几人眼神交流一番,依然云里雾里,林东海只好继续说:“徐老,你是身边人,咱们就说开了,我们这些人都是大老粗的,也不会揣摩心思,还真看不出来主子哪个心思。”
    徐老闭气凝神,随手拿起边上的茶,喝了一口,慢慢地品着,边上的人只好等着他,隔了许久,才见他眉眼舒展开来:“倒是明前茶,江南的吧。”林东海不明所以,点头,徐老继续说,“那地方是个好地方,自古以来出政绩呀。”
    林东海心里突突的。
    徐老微微一笑:“心思我是猜不到了,不过大抵一些地方会调整调整。”这话一出,大家的呼吸都是一紧,联系前后文,一些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林东海忙招人给徐老带了些新茶。
    徐老高兴收下,又说:“林将不必忧心,主子还是需要仰仗你们的。”林东海自然点头称是。正说话着,就有人进来通报,说人已经在门口了,一众人赶紧起身,跑到门口迎接。
    在大门近处喝茶的白燕也看到了,很是惊讶:“什么情况啊,这是,有大总统要来啊?”
    徐筠亭笑笑:“虽不对却也不远矣。”
    白燕听得好奇,隔了一会儿,远远地见到一人,虽然说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可是还是看清楚了,她简直不敢置信,对边上的徐筠亭说:“师兄,快掐我一把。”
    徐筠亭好笑:“干什么?”
    “我没看错吧,是,是……”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没有看错。”
    白燕都要斯巴达了。然后,她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接着就看到林束犹如黑面神一般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停在她的面前:“喝茶喝的开心吧。”
    白燕眼巴巴地看着他道:“你要一起么?”
    “把豆豆抱出来,要开始了。”
    白燕听完点头,跟徐筠亭说了一下就走了。
    徐筠亭看着林束:“林公子,把小燕子支开是有什么话要说么?”
    “我以为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听懂了。”林束看着徐筠亭,“我不介意再讲一遍。”
    徐筠亭含笑着摇头:“不,我是听懂了,不过我记得我当时也回答你了。”
    林束很烦跟这种内心黑,肚子也黑的人打交道,他有些恼怒:“离她远点。”这个她不用说,就是白燕,徐筠亭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凭什么。”
    林束走近一步,带着一丝威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的什么主意,收起你的狐狸心思。”
    徐筠亭收住笑容:“林少,你管的太宽了吧。”
    林束站起来,低头看着徐筠亭,有了这样的高低落差,他就像是一个君王睥睨着一个臣民一般,声音掷地有声:“是么,我不觉得。”说着往白燕离开的方向走去。徐筠亭默不作声,半晌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站起身也走了。
    白燕去找豆豆的时候,碰见了林梅一帮人,她认得林梅,自然就很礼貌地跟林梅打招呼,可不晓得为什么林梅的表情却很不自然,她也没放在心上,只说要去找豆豆就走了。
    “哎呀,她的衣服好奇怪啊,是什么牌子的啊?”一人问林梅,林梅脸色难看:“我怎么知道。”其余几个女人听到这儿掩唇笑着。
    豆豆一直被周姐照顾着,原本白燕是一直想陪着的,却被周姐赶了出来,让她去外面玩玩。白燕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是周姐一再坚持,她也没办法。
    这会儿回来,周姐忙问:“怎么样,好玩么?”
    白燕才不觉得,只是含糊地应付着。
    “豆豆,等会儿呢有好多好多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给你过生日,开不开心。”白燕蹲□来对豆豆讲,“到时会有许多的礼物。”
    豆豆不说话。
    白燕继续说:“等会儿你就跟着爸爸,姨姨就在你边上,不要害怕,大家都是来为你过生日的。”
    豆豆听了,立刻就伸手抓住了白羊的手,意思很简单——我要跟你在一起。白燕晓得自己的身份,也有自知之明,这种场合下,她能够一起过来已经算是林家有礼貌了,又怎么会让她一直跟着孩子,可是看豆豆的架势,她又不忍心拒绝,只好好生劝着:“豆豆乖,爸爸会照顾你的,好不好?”
    豆豆不说话,只是沉沉地看着她。白燕再也说不出话来。
    周姐在边上看着也焦急,却也晓得这么小的孩子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恰好林束过来了,周姐忙跟林束说了情况。
    “那就你带着孩子好了。”林束不以为然地说。
    白燕听的大惊:“你,开玩笑吧。”
    林束回答也没回答,只说:“走吧。”
    白燕只好拉着豆豆期期艾艾地跟上,心里还惴惴不安,不晓得林束等会儿怎么跟大家交代,要不然就当自己是豆豆奶妈?白燕给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话说,除了喂豆豆母rǔ,她还真的就是一奶妈了。
    林束跟白燕绕到吕凤仪那边,也不晓得林束是怎么讲的,反正最后吕凤仪是同意了,白燕敬佩地看向林束,看来这位大少爷在家里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生日宴会热闹盛大。
    豆豆穿着大红的丝绸褂子,看着就跟个小仙童一样,他由林束拉在手里,接受着各家权贵的参观。而白燕则跟在他的旁边,白燕可以看出来豆豆的紧张,可是他却依然挺直了xiōng膛,对面着所有的来客,一张小脸板的正正的,白燕知道豆豆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林东海说了一番场面话,重点说了豆豆的身份,自此,林家豆豆算是真正的公诸于世了,自然大家都对豆豆的情况有所耳闻,可是碍于林东海林家的势力,都说着恭维的话,白燕只觉得这个场面就跟以前的皇帝钦定太子一样,声势浩大,就算那太子是个小婴孩,那些大臣们也能够面不改色地说成聪明无双,举世英才。
    接下来就是开饭了,伴随着音乐声,大家放开怀觥筹交错。白燕因为豆豆的关系坐到了主桌,硬着头皮坐在林束的身边,与林东海正好对面。林老爷子也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人,可是大凡久居高位总会自带一种气势,普通的平头百姓很难有可以与他直视的勇气。
    白燕已经在林束家里待了有一段日子了,整天对着林束也练出了一声铜皮铁骨,但是面对着林东海,还是有种不安的情绪,只觉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甚至不敢抬头,怕万一目光交错,就惹出事端来。
    好在,她的角色不过是豆豆的娘家这边。
    这里的人多是知情识趣,绝对不会去乱说话的。但是也有个别眼红的,会窃窃私语,一会儿说小家子气,一会儿大说特说她的扫把头,甚至还有说麻雀想要变凤凰,这些话落在了一些人耳朵里,自然的引起了反应。林梅表面上端庄地跟大家有说有笑,心里却嫉妒地要死,她身为林家的长女,却没有机会坐上主桌,而那个白燕却堂而皇之地坐上去,自己的脸就好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一记。
    要是别的人还好,可是这个白燕一看就是平民家庭,平日里林梅说话都不屑的对象,现在凭着豆豆待遇比自己还要好!实在可恶!
    白燕并不知道这些,只默默吃饭,无聊了就竖着耳朵,期待着或许还能听到一些什么消息,不过,这倒是要让她失望了,或许平头百姓在酒足饭饱之后会议论一下国家大事,甚至会对之后的风怎么吹来个大胆揣测,可是实际上真正的当局者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他们或许会讨论,但是也是在极私下的场合,而且面对的也是自己信任的人。
    现在的环境,多半说出来的不过是插科打诨之言,白燕想要听到什么只能说是不可能的。
    吃过饭,便是送客,白燕是没有资格的,只好躲在边上,徐筠亭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跟她再说话,因为他作为徐家的第三代也是被众星拱月的吹捧着,完全是□无术,只在离开的时候,抽空给白燕发了条短信。
    白燕很是感动,她在这个地方确实就跟一个浮萍一般,与这里的世界完全地格格不入,只有徐筠亭让她感觉还有些亲切,叫她觉得她不是一个人。
    “看什么呢。”林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白燕一惊,手机掉在了地上,手忙脚乱地捡起来,脸上一抹尴尬:“没什么,你忙完了?”
    林束手里牵着豆豆,小孩子已经在打哈欠了,白燕看见了忙把孩子接过来。
    “豆豆今天开心么?”
    豆豆缓缓点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白燕却晓得他肯定高兴,于是说:“明天咱们一起拆礼物,今天先睡觉好不好?”林束背着手站在边上看白燕跟豆豆说话。
    不过白燕打算地很好,却是忽略了林家人,吕凤仪今天也很开心,就让豆豆跟着一道回去,想好好享受一下祖孙天伦之乐,这是合理正当的想法,白燕万分不愿也不能说个不字。
    所以,豆豆要跟白燕分开了。白燕习惯了跟豆豆一块儿的生活,她原本的生活就是围着豆豆转的,如今豆豆不在,心里就好像缺了一块,她告诉自己也不过住两天而已,很快就回家了,咬着牙跟豆豆解释了。
    豆豆不晓得懂不懂,半晌松开了手,白燕差点没有哭出来。她心里清楚,现在是豆豆还小,等到大了以后,这种不在一起的日子会很多很多,自己也不可能一直跟豆豆一起。她毕竟只是豆豆的阿姨,不是妈妈,再说了就算是妈妈的话,也不可能守着豆豆一辈子。
    可是尽管这般想着,心里的难过和失落还是有的。
    尤其是,今天是豆豆的生日,她还没有好好地跟豆豆说说话,每年的生日,她都会给豆豆准备一份礼物,给他唱生日歌,可是今年替豆豆Cāo心的人太多,她反倒是显得有些躲雨了。她一时百感交集,有些茫然。
    林束却完全不是白燕的心情,但是他却发现了白燕的不对劲,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地回了家。
    少了豆豆,白燕哪里睡得着,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到了豆豆的小房间里,却才发现豆豆豆豆不在这儿。
    她翻着豆豆的小被子,有些感伤:“豆豆,睡着了么?有没有想姨姨啊。”
    林束洗澡出来,发现房间里亮着灯,走过去还没进去就听到了白燕的声音,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豆豆的名字,就跟祥林嫂一样。
    他站了站还是走了进去,发现白燕蹲在床前,脑袋贴着床,手里拿着一只黄色的小鸭子,林束晓得那是豆豆洗澡的时候用来玩的,也不晓得白燕什么时候顺出来了,他站在那儿背着光:“大晚上的不睡觉干什么?”
    白燕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地把小鸭子藏到边上,然后说:“啊,我四处走走。”林束也不揭穿她,白燕抹了抹眼睛,避开林束的视线:“我,我去睡觉。”
    白燕逃跑一般地冲出了房间,却被林束叫住:“你的鸭子。”白燕转过头,只见林束手里捏着小黄鸭,面无表情,她脸色青红交错,就跟抢东西一样地拿过了鸭子,只觉得丢脸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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