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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白燕还想要爬起来,没料到林束直接侧了过来,一股子酒味冲过来,白燕原本酒量就不好,现在被这浓烈的酒气熏得都有些酣酣然了,眼前一片晕乎乎的,懒洋洋的躺在原地:“你离我远些,哎,也就我可怜的同情你,哼哼。”她这么说的时候,身子扭了扭,居然挣脱开来,料想着林束应该是闹的差不多了。
    白燕还是头一回来到林束的床上,这大少爷果然是个享受派,就这大床也无比的舒适,滚一滚,都恨不得不再起来了。
    林束闭着眼,腾出一只手来回地摸了两把白燕的头顶,喉咙里面咕哝了一声,不晓得说了什么,白燕凑过去听,也没听出什么来。
    林束像猪一样哼唧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醉酒难受。
    白燕伸手过去,贴了贴他的脸,果然烫的厉害,难怪刚才一直喊热呢,她正要撤回去给林束拿一块毛巾,却叫他拉住了手,然后居然放到唇上面亲了一口。
    白燕呆了,只觉得空气一下灼热起来,从鼻端流到肺部,在xiōng腔中徘徊搅动,极不安宁。尽管知道这绝对是林束醉酒以后的无意识举动,可还是很在意。
    她不敢再动弹,隔了一会儿,居然没有任何动作了,白燕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或者是庆幸,或者是有些小郁闷,又或者还有几分遗憾,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正要把手抽出来,却发现林束居然直直地看着她,明明应该是醉酒的那种迷茫,却偏偏瞧着很有几分气势,有种不敢直视的凌厉,目光傲慢放肆,盯着你的时候就像是两道强而有力的绳索束缚着你的身体。
    “你——”白燕一惊,却不知道林束是不是一惊酒醒了,如今两个人统统地躺在床上,还不晓得他会做什么想,又或者是他压根还没有醒转来,她在心里猜测着,却见林束眨了一下眼睛:“嘘——”略带孩子气地说,“我认得你。”
    白燕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有醒,不过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荣幸啊。
    林束这边见白燕没有回应他,又道:“你是那个,那个暗恋我的女人。”
    白燕听到这个话,很是生气,又略带羞涩,她想着林束反正醉着呢,索性胆子就肥起来:“哼哼,明明是你暗恋我。”
    “我暗恋你?”林束露出很苦恼的样子,他素来高傲,难得这样子,居然也不维和,白燕很是后悔,没有把这些都录下来,哪天放出来一定叫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她拍了拍林束的脑袋,像是诱哄豆豆一般地说话:“对啊,你暗恋我。”
    “不,不!”林束像是很肯定一样,“是你!”他一拍脑子,好像是有了什么灵感一样,“你偷偷放我照片。”说着挤挤眼睛,如同邀功一般,“被我发现了。”
    白燕愣住了,后知后觉地想着什么照片,最多就是手机上的那张,却不知道林束是什么时候看了去,难道就因为这个断定自己暗恋他的?这人得有多自恋啊,白燕无奈:“好了,你赶紧地松开手,我不跟你扯了。”
    林束却嘿嘿一笑:“我,我不讨厌你。”白燕听完,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感恩戴德一番,林束又开口了,“你表现好好的,大爷就,就讨你当老婆。”
    “你你!啊呸!”白燕傻了,这话实在流氓至极,就跟土匪强盗一个调调,可不知道怎么的,白燕的第一个感觉居然不是生气,却是害羞,莫非还真是因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明明这话听着怎么听怎么屈辱,她咬咬唇让自己冷静,居然还趁着这会儿把自己手抽了回来,一巴掌拍在林束的脑门上,“去死吧,谁要你娶了!”林束不明所以,这一巴掌下去,人往边上滚了滚。
    白燕却没空管他,火烧眉毛地逃了出去,倒像是后面有怪兽追一样。她告诉自己不过是醉汉的醉语,却怎么也无法撇去林束说的那话,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回响着,到了后来,索性就好像是林束又走到了她的身边一样。
    白燕把被子往脸上一蒙,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早早地就醒了,该说是一直都没有怎么睡好。
    有句话说的好,说一百遍我爱你不如一句我娶你,白燕只觉得林束实在太会说话,把她这一棵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都弄得春心荡漾了。
    心里烦乱,索性就早早地起了,最近伤口愈合的不错,她都觉得可以把轮椅去掉了,不过周姐不许,只说,必须要听医生的话。她只好听了,想着再忍耐些时间吧,省的就为一时欢愉以后成了跛子就不好了。想到跛子又不其然地想到了当日害她至此的罪魁祸首,不晓得那人有没有被抓住了。
    白燕胡乱地想着,就到了豆豆的房间,小孩子还在睡觉,拳头蜷缩在嘴巴边上,身体缩成一团,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豆豆才会露出来稚童的形容来。
    林束醉酒醒来找水喝,听到了豆豆房间里有声响,就过去,一眼就看见白燕坐在小床边上,斜躺着,侧着身,脸蛋搁在小床的敞口处,正目不转睛地怔怔地望着熟睡的豆豆。
    那种眼神让他的心猛地一跳。不晓得是不是晨起的时候,人总是会变得眷恋和感伤,他忽然只觉白难以言喻地美丽、动人。
    屋子里很静,他站了很久,望着一大一小,也有些出神。
    白燕在林束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晓得大少爷来干什么,不过,这儿是林束的家,他爱上哪上哪,她也管不了,若是往常,可能碍于一些颜面还会打声招呼,不过,由于昨儿个那句话还在耳边盘旋呢,她羞得脸红,哪里还有心思跟林束说话,躲还来不及呢。
    林束站了一会儿,咳嗽一声:“找你有事。”
    “嘘——”白燕把食指放在唇上,压低声音道,“豆豆睡着了,别吵醒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去,林束先喝了些水,按压着太阳穴:“昨天醉了,我有没有说什么。”
    白燕心想:这是在试探还是什么,他记得多少呢?她回想了一下昨天的情景,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差错,只除了那一段对话,便小心地回答:“并没有什么。”
    林束继续按着太阳穴,又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来,“是么,但我印象中好像是说了什么。”
    白燕没好气地说:“许是说了些。不过我忘记了。”
    林束摸了摸鼻子,嘀咕着:“是么,真忘记,还是想不起来了。”
    白燕觉得被耍了,虽然说,他觉得林束耍人的概率不大,这个人尽管脾气很差,却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甚至说他不屑做小动作,他若是想要搞一个人,绝对不会如此迂回,甚至还用这种小手段,就跟调戏一般。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怎么那么奇怪。
    就好像是猫逗耗子一般。虽然说,林束是想干嘛就干嘛,不过逗弄她这个小人物有意思么,白燕有点郁卒,她虽然不敢直接表露心情,眼神却直白的把意思给表达出来了。
    白燕年纪不小,快要三十的人了,平素也少有化妆,但好在底子不错,皮肤白皙五官俏丽,有些笑纹,却让她看上去更柔和了。
    她不阿谀奉承不算计不精明,但是,她感情充沛,擅长隐忍,晓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到显得没有那么蠢。
    她是普通的,却又是特殊的,每一个社会的个体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和个性,也许比较起来,一些人的就相对耀眼,一些人的就比较平凡,可是你不能否认,每个都是独一无二的。
    林束觉得看着白燕的小眼神,只觉得很是心动,他并不晓得这种心动为何也没细想,只说:“算了,反正也没指望你记得。”
    白燕看他这样,只当他是不想知道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看时间还早着呢,这假期里林束可是难得这么早起的,就问他:“你不睡一会儿么?”
    “头疼,不想睡了。”
    白燕哦了一声,决定去书房写稿子,林束又叫住了她,语出惊人地说:“诶,那个,我不知道是不是记差了,你昨天是不是让我娶你啊。”
    白燕的脸腾的红了,嘴唇都开始哆嗦了:“胡说,哪里是我,分明是你,你说要娶我的!”她说完这话就见林束的脸色带着笑意,才反应过来被耍了,埋着头紧张地说,“你,你反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林束嗯了一声,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以后,走进白燕,将手搭在白燕的肩上,拍了两下:“我就知道你记得的。”
    那落在肩膀上面的手跟是一个烙铁一样,直接将白燕的半个肩膀都烫麻了,白燕的话都开始语无伦次了:“记得又怎么样?你,你想说什么?”
    林束低头看着白燕,刚才不过是试探一下,却不料她是这个反应,果然这女人就是爱自己啊,恨不得立刻嫁给他么,他难得心里欢喜,倒是不觉得讨厌,只说:“没什么,就是一句醉话,你也别当真了。”
    “谁会当真了!”白燕咬着嘴唇,像是发誓一样,“我,我才没有多想。”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的还是林束的。
    林束哈哈一笑:“好吧,你就嘴硬吧。”
    “你这个人别以为谁都喜欢你,我,我就是喜欢猪也不会喜欢你的。”
    林束听了这个话,眼睛眯了眯,他是对白燕太放纵了吧,居然说这样的话来,晓得她是害羞不过,跟猪比,这也太落下乘了,他托起了白燕的下巴:“你说真的么!”说罢,便压了下去,强势的接吻,霸道而充满了掠夺。
    白燕原本就处于下风,因为腿伤的关系根本躲不了。她只能用手推开,却如同隔靴搔痒一般,最后反而叫林束直接把手都给反绑在了身后。
    “唔!”白燕想要往后退,却退不了,她的口腔里面全部都是林束的味道,那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冲击着她,叫她渐渐迷失了。
    渍渍的水声响起来,这一个吻从一开始林束不过是为了教训到了现在仿佛变成了x爱的前奏一般。
    气氛开始旖旎,却在此时开门的声音响起来,林束放开白燕,抽身离开之前在白燕耳边说:“还不承认么?你分明很想!”
    周姐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菜篮子,却在看到白燕时候有些惊讶:只问她怎么起这么早啊?白燕急忙说:“啊,是啊,那个,我,我忽然有了灵感。”她眼睛已经扫到林束早就溜回房间去了,倒是速度快。
    “你呀,多休息。”周姐有些责怪,却带着关心说,“工作可以缓缓,”说着又有些奇怪地说,“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白燕急忙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然后侧过脸:“啊,有么?”在心里暗暗骂着该死的林束,在周姐探究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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