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傍晚,雷电交加,狂风大作,吹走了长达数日的酷暑,杨帆和萧白躲在家里zuo ai,杨帆的汗滴在萧白身上,外面的雨水打湿窗户。两个人she了出来,雷鸣成了伴奏,闪电则是闪光灯。
“我好像听到了关门声”萧白趴在杨帆身上,附在他的耳边说,分不清是谁的汗水蹭到了杨帆脸上。
“你听错了吧,那是打雷,别怕”杨帆以为萧白害怕雷声,收紧手臂,把他紧紧的圈进臂弯里。
萧白一贯细腻敏感,听觉也比常人敏锐,警觉的问:“这个房子的钥匙,除了你,还谁有?”
“我妈啊,她说没事要来给我收拾屋子。”杨帆大咧咧的拍着萧白的后背,满不在乎的说:“我妈去夏威夷开什么医学年会去了,不会这时候来。”
萧白这才放心的靠在杨帆的肩窝里,慢慢的放松了身体。
就在杨帆即将睡着的时候,听见萧白以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你家里一定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shejing之后的困倦感让杨帆直迷糊,含糊的应着:“管他们呢,爱谁谁”。
“杨帆,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萧白看着杨帆,乌黑的眸子带着希冀的光芒。
“到时候再说吧,我先搂一觉。”杨帆懒得抬起眼皮,伸手按下萧白支起的脑袋,强迫的他睡觉。未来他真没想过,别说5年10年以后的事,就是5天10天,他都懒得想。
萧白看着杨帆的背影,把脸贴上他的背脊,轻声喃喃说:“杨帆,我们会有未来吗?”
第二天,杨帆接到母亲电话,说从夏威夷回来了,让他回家吃饭取礼物。杨帆当然不会怀疑,撂下电话就要走。
萧白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几乎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句:“杨帆”
“怎么了”杨帆笑着摸了摸萧白的头,低着头,在一耳边调戏道:“我还没走呢,就想我了?”萧白没有说话,而是第一次主动的仅仅抱住杨帆,把头埋在他的肩膀,用力的呼吸着他身上的烟味儿。
杨帆宠溺的拍了拍萧白的后背,哄道:“我就去一天,明天就回来。晚上,咱们电话联系。”
“嗯”
杨帆走了,没有看到萧白眼中泛着的泪光。敏感的他意识到,杨帆这一走,他们再见就难了。
杨帆回到将军独楼里,母亲正试穿着从美国新买回来的衣服。
“儿子咋样?还行吧”
杨帆笑着哄道:“何止是行啊,简直太行了。”平心而论,杨帆的母亲确实长的比实际年龄年轻,风韵犹存。
“来儿子,试试妈给你买的手表”
杨帆不情不愿的伸手,心里埋怨着母亲没有创意,怎么每次出国都买表,有那么多手吗?能看点就行呗。杨帆这人对于生活品质要求不高,高富帅的命却长着一颗屌丝心。
“对了儿子,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我手机没电了。”
杨帆把手机递给母亲,就上楼打游戏去了。杨帆没想到的是,他的妈妈竟然扔了他的手机和卡,甚至连身份证也给没收了。
“妈,你干啥呀,你给我这一套都瞥了,我怎么跟同学联系?”杨帆觉得母亲的举动莫名其妙,纯属更年期综合症。
“还联系什么?你要跟谁联系?在你毕业之前,老实的给我在家呆着哪也不许去。”杨帆的母亲说话,声音不高,慢条斯理,却有不容反抗的威严。
“你知道了?”杨帆皱着眉,盯着自己的母亲,发狠的问:“这是啥意思?要关我禁闭?”军人世家出身的杨帆一出口就是部队词儿。
“儿子,妈妈只希望你能想清楚,什么样的人是真正和你匹配的。你现在还年轻,不要冲动行事。”
就这样杨帆在家中被关了禁闭,直到他父亲演习回来,都不得外出。
原来那天傍晚的关门声是真的。来了又走的人,正是杨帆的母亲。杨帆妈妈刚一进门,还没等发出声响,就先看到了两双男士运动鞋,一大一小,凌乱的放置着;再走近,是两堆脱下的衣服,毫无规则的胡乱的扔在沙发上;而卧室门口,丢弃着一个用过的粘腻的套子;门缝里,两具chi luo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发出chuan xi和shen yin,高大结实的那一个正是他的宝贝儿子。
杨帆的母亲从军区野战医院一个普通的外科医生,一步一步凭借自己的力量坐到了军区总医院副院长的位置,成为足可以匹配丈夫的优秀女人。她的沉稳冷静甚至是普通男人所不能及的。她悄悄的转身,竭力不发出声响,退到门口,轻轻带上了门。
而今天,她不动声色的毁掉了杨帆与外界联系的工具,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他禁闭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