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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洗头妹妹
    这瘦皮猴和谢山鸡还好,辉少给了200元,他们就一分不少地全买了礼物。而小巴佬和乌龟子则各自只花了170元左右,还有30元上哪了呢?呵呵,落他们私囊了。辉少知道,但只是摇头微微一笑。他明白,在这些弟兄中,有些人的日子过得确实不富裕。
    辉少和四个兄弟一起来到桂萍家。小巴佬则远远地喊着:“桂萍啊,快扶你妈出来,辉少来了,辉少来了!”正好桂萍在门口站着,她赶紧走进家中喊道: “妈,姐夫来了,姐夫来了……”很快,花嫂就在桂萍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赶紧与辉少施礼,说道:“老婆子从来不曾怠慢姐夫啊,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桂萍和我呢?我看你十有八九又是被哪家的妇人或闺女给勾搭去了。”
    小巴佬故意插口,满脸笑意地说道:“花嫂,你老人家真是神机妙算啊,辉少最近看中了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洗头妹,每天都往她家走,他不想你们家桂萍了。刚才要不是我和乌龟子在街市看见他,拉他来,他还不来呢!花嫂,你别不信,你问乌龟子就知道了。”他还指着瘦皮猴和谢山鸡,说道:“他两个和辉少是一丘之貉。”
    花嫂:“好你个瘦皮猴啊!我花嫂可从来没有得罪你啊,你为什么不在姐夫面前多美言几句?虽然姐夫家里有不少老婆,老人们常说:好子弟不去洗头店、按摩店或酒店嫖。那些风尘女子多不干净啊!不是老婆子我夸海口,我家桂萍样貌不差啊,姐夫自己有眼光,我就不再多费口舌了。”
    乌龟子:“我是见实话实说啊,辉少如今找的这个洗头妹不是本地的洗头妹,是来自江西的洗头妹。”辉少一听,追着乌龟子就打,笑道:“姨妈,你别听这两个满嘴喷粪的人瞎扯蛋!乌龟子和众人笑成一片。
    其实花嫂是相当开心的,因为辉少追完乌龟子后便马上向她拜年。不仅他提了很多礼物来,就连他的朋友也提了大包小包的礼物来,这让春节期间倍感冷清的花嫂心中感到有如一股春天般的温暖。她一脸笑嘻嘻的,因为瘦皮猴和谢山鸡还买了几封鞭炮和“大闹天宫”(烟花礼炮)。
    瘦皮猴和谢山鸡在花嫂门前燃放起鞭炮和“大闹天空”来,引得左邻右舍都好奇地出来观看。花嫂心里颇为得意:你们都瞧瞧吧,我们家有贵宾上门!
    辉少从兜里掏出一个大红包来,是给花嫂的。刚才在路上,他去了一趟银行,取了3000元出来,除去买礼物的1000元,他还包了两个大红包,一个 600元,一个1000元。这600元是给花嫂的,1000元是给桂萍的。辉少将红包递到花嫂手里,说道:“姨妈,这是晚辈孝敬您的!请姨妈原谅,我新年那会实在太忙了。我跟您拜个晚年,祝您身体健康,新年更旺!”
    花嫂接过红包,开心地说道:“姐夫啊,我今儿个还在唠叨,你怎么就不来我家呢?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快上座,快上座!萍儿啊,快替你姐夫看茶!”
    桂萍非常开心,招呼辉少他们一伙人坐下,花嫂则坐在一旁的旧长凳上。桂萍拿出许多春节前买的瓜子果品之类的东西招呼客人,也替他们泡上一壶清茶。
    辉少又拿出剩下的1000元红包给桂萍,笑嘻嘻地说道:“萍儿,这是你的!”桂萍脸上有点怒气,装出来的怒气。但还是接过了红包。很显然,她还在生气,辉少为什么正月新年没上她家。他又掏出200元递给桂萍,说道:“大新年的,我在你这请大家吃顿饭,喝个酒。”桂萍不肯接这钱,将钱递给花嫂。
    花嫂说道:“怎么啦?姐夫,你这是笑话我家大新年的拿不出酒菜来款待各位大哥?又让你破费拿钱,这不显得我们家只爱你的钱了!收起来,收起来!”
    瘦皮猴走过来,说道:“花嫂,你依我收了,快安排酒菜来我们吃。”花嫂说道:“这个道理上讲不过去。”她推辞不受,可眼睛又只盯着那200元转悠。这谢山鸡又凑过来,直接将辉少手里的钱塞到花嫂的裤兜里,说道:“老嫂子,你不要再啰嗦了,你要不收,我们都走了。”花嫂这才装作无奈地点点头,表示愿意收钱。她说道:“姐夫,真是谢谢你啊!难得你总是体谅我们母女!”
    瘦皮猴立刻用玩笑的口吻说道:“我说个笑话啊,真人真事的。我有一个邻居日子过得很拮据,丈母娘瞧不起他。他买彩票中了10来万钱,但他没说出来。今年春节,他去她丈母娘那里拜年,衣服也穿得破破旧旧的。他坐了半天,丈母娘连杯茶都不倒。他说道:‘妈,我肚子有点饿,弄些过年剩下的饭菜来吃吧。’丈母娘说道:‘我日子过得穷,没钱,自己过年都没什么东西吃,哪讨饭来给你吃?’他相当无奈,又说道:‘既然没饭菜吃,拿点水来,我洗个脸。’丈母娘又说道:‘水也是要钱买的啊,我家好几个月没交水费了。这自来水公司准备将我家的水给停了,我可要省着点用水,洗脸多可惜啊!’这人只好从口袋里拿出 500元,放在桌上,让她丈母娘买菜交水费去。这下丈母娘慌了,她立刻说道:‘乖女婿,好啊,好啊,一切好说,一切好说。你今天在这尽管吃了脸洗饭,或洗了饭吃脸,一切由你说的算!’”
    瘦皮猴一讲完,辉少和众人都大笑起来。花嫂说道:“皮猴,你这不明摆着笑话我嘛,我可告诉你,我花嫂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太相信你说的事是真的。这世上有这么抠门的丈母娘吗?”
    瘦皮猴呵呵一笑,对花嫂说道:“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和你说个事。”花嫂知道他皮猴这人爱说笑,便把耳朵凑到他嘴边。瘦皮猴说道:“辉少最近真的包了个洗头妹,就在贼秃子家后边住的那个江西洗头妹,他不要你们家桂萍了。”花嫂笑道:“‘皮猴靠得住,母猪也上树’!你以为我会上当啊,那个江西妹子是长得不错,但不是我夸海口,我们家桂萍比她强。再说了我们家与姐夫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还有,姐夫是什么人啊,堂堂大名的辉少啊!他就是看一眼你老婆头上戴的金首饰,也能瞧出个成色来,十有八九是水货。”说完,大伙又笑了起来。
    他们正在说笑的时候,桂萍在房间里可以修饰打扮了一番。她身着一套大v形领的呢子大衣,下半身着一条黑色短裤,双腿套上黑色丝袜,脚蹬一双黑色高跟鞋,脖子上挂了条圆形镶钻项链。少女显得性感、高雅、气质与众不同。
    桂萍一出来就把辉少的视线给抓住了,他让美少女在他身边坐下。他轻轻抚着妇人的粉脸,说道:“小妮子,今儿个穿得这么漂亮啊!”桂萍微微一笑,轻轻将他的手拨开,倒茶给他喝。众人正喝茶茶闲聊着,突然门外有几个小孩子探头舒脑的,衣服也穿得破破烂烂的。他们几个小孩进门来,手里都捧着一盘瓜子花生之类的东西。他们走到辉少身边向他拜年:“傅叔,祝您身体健康,生意兴旺!”辉少认识其中的一个,他们应该是桂萍的邻居家的孩子,认识的那个叫小三。应该说,这些小孩子和桂萍是朝夕相处的,因为桂萍现在在家开店,他们时常过来她家看电视。
    辉少说道:“好,好,好。小三真乖啊,都很乖!来,来,来,都有红包。”于是他又拿出身上的散钱,每人十元钱的发过去。小三说道:“还有三个孩子在外边呢,他们也想过来给叔拜年。”辉少说道:“让他们都进来吧,都进来吧。”于是门外的那三个孩子都进来向辉少拜年,不用说了,辉少是每个人10元钱发过去。他们接过钱后,都开开心心地一哄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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