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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帐暖
    他的动作虽然放得很慢,但是却是很利落,而且自然毫不拘谨,是属于那种能够在伴侣未察觉之间就被他引入状态的。他的确无论在朝廷还是战场,还是床上,都是一个足够玩弄大局于股掌之间的霸王。
    但是对于我来说,没有谁真正有资格作为我的王。我的王,是自己。
    轩辕赐的吻十分,属于那种能够说话,会传递信息的吻。这样的人我确实是第一次遇到,从前教授就跟我讲过,接吻的技巧数不胜数,但是一个真正精通吻道的人,连舌头都会说话。
    而今遇到他,算是我倒霉还是幸运?怪不得天下多少女子,甘愿臣服于他的身下。
    褪了一半的朝袍,半挂不挂地吊在我的腰际,而他是病人,身上自然只有一件薄薄奠蚕丝内衫,已经覆上一层蕴热的汗,散出的全是他的男人香。
    他不再在我的唇上缱绻,一路掠夺式的吻,从脸边直到下颔,接着是脖颈。如水一般嫩滑,丝绸一般的触感,不轻不重,不缓不急。
    床帐并没有合上,已近黄昏的光yīn,大敞的轩窗,傍晚的凉风透了进来,今天奠气虽然闷热,但是临夜,仍是有稍凉的风,此等天气倒也让人惬意。
    床帐被风绕得在空中起来,打好的随意而不怎么精致的小结,被风轻拉穷扯后,骨溜溜地滑了出来,飞扬起来,稍微掩着床上的春光,频添几分欲遮未掩的画面感。
    轩辕赐弓着身体,如同在打开一份期待已久的礼物,但更像是在品尝跟踪追捕多日的猎物,病怏怏的身子完全没有给他的气势减分,那由内而外,天生具有的王者气质,再怎么掩盖也是囊中之剑,其锋利足够劈开磐石。
    我微眯着蒙幻的眼,似乎覆了一层轻雾,模糊的仰着头,耳边听到风清扬的压抑泣声,在轩辕赐火热的唇点至心脏部位时,狠狠地锤了一击,那等钝痛似乎要把人压碎。
    但我没有抗拒,我最拿手的,最莫过于忍耐。
    我张开双腿迎接他,却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
    自然轩辕赐也发觉了,刚想张口,千叶绿水已经端着御膳进来,看到我们呆了一秒,整张脸红得如同外头黄昏的落日,立马拉着更为呆滞的绿水转身打算出去。
    “进来。”我把朝袍一拢,坐起来笑着给一脸yīn沉的轩辕赐整理衣衫。
    “你一天没吃饭了,别闹脾气。”我的语气还是改不掉的冷,但说出来的话,已经是出乎我意料的温柔。
    轩辕赐把脸撇向床内,一脸小孩子似的表情,嘟起嘴,鼓起脸的样子,也是好看到不可言喻。
    我捏了捏他的脸,质感很棒,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柔柔说道:
    “好了,你乖乖的话,今晚一定给你好不好?”
    他立马恢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本性,一本正经地准备吃饭了。
    趁着他吃饭和洗澡的空档,我好不容易说服他,脱身先去书房处理一些参奏之事,也好让我稳稳心神。
    期间我召花映玉见了一面,让她好好看住风清扬,并代转告他说我这几日会比较忙,没有时间去看他,让他自己保重。
    倘若不出我所料,只要轩辕赐的伤一好,登基和成婚就刻不容缓,据上次冷紫黛所说,东窗事发就是在当日,正好是我无暇顾及风清扬那日。也就是成婚之日。
    早就听轩辕赐说过,我跟封雷国的瓜葛非常,身上的毒是他们所下,很可能是他们手里掌控的棋子。而他们口口声声说封雷国索要我,难不成他们知道我上次身中七尸毒之后没死?
    但这应该不太可能。因为中七尸毒者七天七夜后必然身受剧痛而亡,除了封雷国,无人有解药,况且他们还不知道我这具灵魂的渊源,毒发后离体,七日后恢复的事情也只有轩辕赐知道。
    而冷紫黛说轩辕赐要保我,灭青龙,很有可能是要把风清扬青龙的身份公开,然后跟封雷国交换我的生存。
    一个青龙,换一个卧底。对封雷国来说,也实在太划算了,又怎么会不和轩辕赐做这笔生意?
    手里虽然握着笔,但是脑子却正在运转分析回忆着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整理思绪解答迷津之外,更是要想解决问题,逃出生天的办法。
    我皱了皱眉,搁下笔,又端起手边的清茶,刚饮完,就有宫娥进来传报,说是太子殿下已经沐毕,要我去迎驾。
    我呼了口气,闭了眼又睁开,才站起来,右手捏了捏腰间随身佩戴的半截玉如意,迈步走了出去。
    时辰已经挺晚了,上弦月挂在空中,苍茫茫的亮白色,就像风清扬笑起来的两颗小虎牙,刺得我的眼睛生疼。
    我慢悠悠地经过回廊,一路上每个一小段距离就有一个掌灯侍女,却如同不在一般,悄无声息,静得让人寒栗。
    直到浴殿之前,侍女密集在外头,也是静静的,丝毫没有沐浴完毕的意思。
    太子就是太子,还怕我跑了,偏要让我等着。
    我拂了拂袖,径自走回寝宫之外,隔了多日,倒也有些想念那头识人性的白驹,正好趁着空档去看看它。
    轩辕赐确实对它宠爱有加,它有专署的马厩,而且就建在太子寝宫外头,以便随时召用。
    寝宫外头是一个长方形天井式的花园,四周是围廊建筑,中轴线串联着寝宫和三重隔门。
    这天井式的前花园虽小,却也诗意非常,尤其添了那么一个马厩,里面塌着那只天驹神兽,毫无一丝不雅。
    我在外头轻轻唤了声“双瞳”,它便优雅而又有丝毫急切地出来了,马蹄的嗒嗒声,在深夜听得无比清晰。
    它的双瞳眼看着我,凑到我跟前,庆幸的是已经对我不那么生疏。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摸了摸它脑袋上的毛发,一手为它顺着毛,抬眼看着满夜空的星,黑得耀眼。
    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可不安的,这对我来说又不是第一次,我老早就忘记第一次的感觉是什么了,跟不同的人上床,只是为了训练,也只把它当作训练,自然毫无快感可言。就算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只是演得很享受。也许我早就不把那具躯体当作我自己了。
    而这具身体,是第一次呢。但我也不必为了这个而如此不安,我找不到理由,头很难过,懒得去想了。
    何况在轩辕赐面前,就算怎样,也还是会被他看穿的吧。尤其是在床上,此人经验之丰富,绝不亚于我,我是从来没有打算小觑他的,只是我能否做得那么逼真,能否征服虏获他,也就看今晚了。
    双瞳的脑袋在我手下缓缓摆了摆,发出一声低鸣,没待我反映过来,鼻尖就已经嗅到一缕清香,接着整个身体就落入身后人的怀里。
    轩辕赐低头轻啜着我脖子上的皮肤,暖热的触感立刻把我浑身的血液都调动起来,腾地一下把我方才的不安都引了出来,冲向脑袋,然后脸上就是火热热的滚烫。
    搞什么!都还没开始,我居然在脸红!开玩笑,我刚才担心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我推开轩辕赐的手,抬起脚就往前走,轩辕赐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我的脸都丢光了!
    他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却没有用力,的大掌扣住我的手腕,语气里的关心都充溢着低哑的磁性:“怎么了……?”
    我只是一个慌神,正想着怎么回答他的话,还是从长计议,也许不一定要用这种方法来捕获他的真心,或者还有别的办法能够救风清扬也不一定……
    回过神来,他的舌头已经伸进我的口里,肆无忌惮起来了。
    他用手半托半捧着我的脑袋,另一只手勒紧我的腰,害我整个身体不自觉地向后仰,好配合他的身高,让他顺利得弓着身子前倾,用唇舌挑逗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有些惊醒地睁开眼,恰好对上他眯起来的凤眼,金瞳雕琢在里面就像一颗价值倾国的黄钻,在星空下形成一股漩涡,黑洞一般吸取这人间所有的精华。
    他的眼里有笑意,我不由得一愣,然后脸上火烧一般地疼。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是什么想法,也不想知道。
    他抽出舌头,还舔了舔我的嘴角,才放开我的唇,脸上的笑意更为危险,更是一种胜利在望的笑。
    他空出一只手捏捏我的脸,凤眼弯的角度胜过天上的月亮:“果然是呢……”他的表情,比打了一场胜仗还要爽。
    “你害羞的样子,让我很受用。”他的笑从喉咙里低低哼出来,让我听了更是不爽。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走,他眼疾手快,立刻从后面一手框实我的腰,稍稍低下身,轻而易举地把我横抱起来,大马金刀地朝着寝宫去。
    英俊的轮廓在月下,如同月神。
    无可抵抗地被他放在床上,前厅的灯一个个接着扑灭,却留下房内的亮堂。我侧过脸不去看他。
    他的吻随即细细碎碎地从天而降,毫无急切之感。他在我下颔,脖颈处,似乎能够明白我的感受,力度适宜得连我自己都没有那么了解自己。
    他一路舔上去,直到耳根,轻咬住我的耳垂,在颔上耳廓的一霎那,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挑掉我的外袍,一路畅快地摸进腰际,在我的背脊,夹腰之间抚摸,让人全身心都放松下来。
    我没有主动,全身的细胞却已经被他挑动得沸腾,只是稳稳地压抑着,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把喉中一触即发的声音吞了回去。
    他没有急躁,依旧把我的注意力引到他不断向下吻去的唇,不知不觉褪剩了内衣,他身上却还穿戴整齐。
    在他挑开我的抹xiōng那一瞬,我触到他完全没有反应的下身,突然清醒过来,一个翻身顺利地把他毫无预警得压在身下。
    我虚坐在他身上,性感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嘴角勾起一抹足够让他欲罢不能的笑。他眯起凤眼,修长的右腿屈起,慵懒的姿势和他微张的唇,非常。
    我“哼哼”两声轻笑,低下头用牙齿解开他的腰带,用力一扯,把他的龙袍甩下床。
    我并没有抬起头,挑开他的内衫,轻轻吻上他的小腹,慢慢往上吻,舌尖触到他xiōng前重点的一霎那,一手握住他欲涨的部分。他的身体明显一抖,开始有了感觉。
    感觉到他的涨大,我刚有一点胜利的骄傲,却被他反身压了回去,凤眼危险地看着我,声音很低,却很清晰:“从来只有我玩弄女人。”
    我“哼”了一声,又伸手抓住他的,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已经能感受到突突脉动的地方,往上稍微一捋一夹,拇指在铃口处轻轻一摁,牵出一丝津液。
    果然听得他难忍地“嗯”了一声,沙哑性感的鼻音,勾得二人身上又出了一层薄汗。
    他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神更为邪恶,几乎要把我给吃了,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皱皱眉,把我的手拿开,双手禁锢着我,干脆只用唇齿来解决。
    我低头看他,他的眼神里是满满的火焰,兽性的金瞳在我眼前闪了一瞬,接着我的身体一阵酥麻,他含住了我的尖端,又放开,小心地用舌背顶着,避免舌苔的粗糙触感。
    细腻的把的身体挑逗地无以复加,他却再添一把火,另一只手握住另一边,用拇指在rǔ晕处画圈。
    我浑身一软,不被束缚的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手指揉进他的金发里,不自觉地把他往下摁。
    他感受到我的迎接,轻笑出声,舌尖挑勾着我的皮肤,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他身下,快感和下身的瘙痒痛感一起涌来,如同涨潮一般。
    正当我快感就要奔涌出来时,他却用牙齿咬住我的,往上一带,我忍无可忍地叫出声。
    他虚骑在我身上,俯身低头看着我,呼吸有些沉重,眼睛里投射出来的金光蒙了一层绿,一触即发。
    他的身材优雅颀长,身上似乎没有丝毫多余的脂肪。我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优雅,雄健,是将会统领天下的王。
    我微微屈起一条腿,夹住他半褪的内衫,往后一带,他的下身弹了出来,挺傲坚直,虽然刚才用手感觉到它比正常的要大,却没想到应该说是比我见过的所有都大。
    我脸一红,忙移开视线,祈祷他不要猜到刚刚在我脑子里的想法。
    但是很不巧,他眯起眼,已经挤不出笑容,眼看着就要忍不住,一副欲罢不能的模样,却又没有继续的迹象。
    他这是在忍耐什么?不是很期待吗,究竟是在顾虑什么!
    我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提起身体,凑上前去吻住他的唇,他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吸住我的唇,一手把我的右脚往上一抬,一手握住他的,在入口绕了一圈。
    “嗯唔……”我的声音低低从喉咙里发出。
    他放开我的唇,舔了舔我的耳垂,声音极其:“你好湿……”说着又在洞口蹭,蹭得我下定决心完事之后要把他给阉了。
    我皱着眉头,前所未有地感觉到如此强盛,满脑子都只有他一个人,都只有一个概念,就是我要他。
    轩辕赐一定比我还更难忍,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而忍,为何而顾虑。但是到了这个份上,他再不顾什么理智,往前一顶,想长驱直入。
    我的脑子好象出现一条裂缝般,痛感霎时喷涌上来。
    但是他没有进来。
    他抬起头看我,眼神更加复杂,又有一丝喜悦,还有几分难以置信。
    怎么了?虽然我一切技巧都很好,但是意识到我是处女有那么兴奋?
    果然他的声音放柔了,只是里面的更为可怕:“腿张开……”
    我乖乖照做,因为我也很痛苦。
    “会有点痛……”他说。
    “别废话,要做就快点!”我怒!这点痛我还是忍得住的。
    他明显不再说话,慢慢地往里送,我尽量把腿张大,只是无力抬臀。
    “唔……”痛。
    “抱紧我。”他的声音沙哑,却性感非常。
    我照做,手指掐住他的肩胛骨,使劲。
    在下一秒,他趁我分神,一个前顶,长驱直入,我的身体好象整个裂成两半,又像感觉从此完整了,满满的寂寞正在被一点一点填满。
    “嗯……”他在我耳边闷哼。
    但疼痛虽然在持续,快感却接涌而至,那种感觉前所未有,似乎要把我吞噬。他把所有的力量都融化在肢体接触中。
    我仰起头,双腿不由自主地收缩,像是在吸着他的,要求他的一般。
    他开始动了起来,我的耳膜似乎都在震动,一次接着一次不停歇的撞击,似乎把我千年之外一个毫不相干的灵魂唤了回来,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
    我不再感到羞惭,任由自己肆意乱神,在他一次接一次的冲击下沉沦。
    整个世界几乎都在摇晃,疼痛和快感交接,形成一条毫无章法的线,我双腿环抱着他的腰,毫不退缩地迎接他的进攻。
    我的指甲几乎掐入他坚实的背脊,汗水交融,分不清彼此,只有不断涌起的快感。
    他的频率越来越快,我只感到异常疼痛,并且异常难过,其中却有些像是要飘起来的感受一般,又似两支连起来,搁在满弓上即将离弦的箭,要一飞冲天了。
    “叫我……”他喘着粗气,抬着我的腿,声音性感而,似乎不像以往的他,已经失去理性。
    “啊哈……赐……嗯哼……”我受不了,咬住他的肩膀,闷闷的声音哼出来。
    瞬间天花乱坠,似乎世间一切事物都消失殆尽,我们在燃烧,我们是合为一体的,烧成灰烬了。
    我只感到热,非常热,热源就是他的。
    铺天盖地的快感狂涌而至,几乎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挣扎,升腾。
    身体内一股热流奔泻出来。
    我不知道是轩辕赐的真心话还是失去理智的胡话,但那句话清晰得让我永生不忘。
    “音。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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