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沫接过白瑞递给她的游戏手柄,头脑有些暂时短路,现在这种情况算什么,忽略事情的发展结果,玩不闻不问,是让她憋死,还是让她憋死?
“想什么呢?这我是怎么教你的,一心不能二用,玩游戏就得一心一意的玩,别给我东想西想的。”老白在发呆的白以沫头上敲了一记爆栗,满意的听到身边发出哎哟的叫声。
白以沫向来是不怕白瑞的,主要是从小到大白瑞就是这么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几乎没有对她发过火,没有对她严肃过,也没有反对过她所做的任何决定,世人都羡慕白以沫有个如此开明的老爸,白以沫也一度这么认为。
而现在,好歹也是她的终生大事,这老头也不至于问都懒得一问吧?
“来啊!输了怎么办?”白以沫豁出去了,玩游戏嘛,高手。
白瑞说:“输了好办,吃完饭楼下跑圈去,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
白以沫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有些得瑟:“老白,您老胳膊老腿的,别这么较真,一会输了面儿上不好过。”
“少在那儿废话,今儿谁残还说不准呢,别哭着耍赖就成。”
“来呀!”
“来就来。”
约莫半个小时后……
老白特别闲适的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眼带挑衅的俯瞰倒在地上装死的白以沫:“怎样,小白,老爹我宝刀未老吧?”
白以沫指着白瑞你了半天没你出一句话来:“你你你……你……”
白瑞摇摇头,打断白以沫:“别你了,愿赌服输,吃饱了就下去跑圈儿去。”
这俗话说的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白以灏刚好赶上了吃饭的点儿,一进门就能上饭桌吃饭。
白以沫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白瑞,再看了看白以灏,这两人约好的吧?集体上她这儿趁吃趁喝来了。
太丢人了,一个是堂堂总裁大人,一个是律师协会会长,然干出这种事儿,在她这个不足百平米的房子里骗吃骗喝的。
饭桌子上的气氛还不错,白瑞噼里啪啦的讲了他出门在外的一些趣事儿,白以灏仍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扑克脸。
而白以沫心里那块石头就是没落地,悬着呢!总觉着这是暴风雨来临前诡异的宁静,似乎最为无所谓的就是向濡了,跟白瑞聊得那是个火热啊!
吃完饭,休息了一个小时,白瑞就吼着白以沫去履行跑圈儿的义务,最狠的是让白以灏这个黑面神监督。
最后在白以沫极不情愿的耍赖中被白以灏拖走了,白以沫觉得这一切就是yīn谋,没错,绝对是yīn谋。
白以沫被拖走了以后,白瑞泡好茶让向濡陪他聊一会,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俨然一个令人敬重的长辈。
“小濡,你跟我们以沫认识多少年了?”白瑞的脸上保持着微笑,却隐隐带着压迫感。
向濡回答道:“从记事开始吧!二十多年了。”
“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一个多月。”
白瑞点点头,端起紫砂杯呷了口茶,继续说道:“一个多月,嗯,日子还不算长。”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以沫这丫头没心没肺的,很像她母亲,都是一根肠子,不懂变通。所以我一直希望她的另一半是个简单平凡并且上进的人,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对她一心一意,不耍心机。
再说说你们吧,双方家长是从小看着你们一起长大,也明白你们都很解对方,可是问题就在于,为什么偏偏到现在才在一起呢?到底是你厌倦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想找个知根知底的人结婚,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你家里人怎么想,我的想法是,你们俩并不怎么合适。”
向濡知道白瑞这关不好过,向天华那天晚上拉着他对他说的话就是告诫他,白瑞不是想象中那么好说话的,他虽然看上去不怎么管白以沫,可是他比谁都在乎关心这个女儿,教育方式不同而已。
所以,向天华虽然很满意白以沫这个儿媳妇儿,可是就连他也看不穿白瑞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只有提醒向濡,要想跟白以沫好好的过下去,白瑞是个坎儿,看上去平平无奇却不容小觑的坎儿。
“白叔,我知道你很在意我以前的事儿,不过谁没有过去呢,而现在的我真的是一心一意对以沫的,并不是您所说的凑合结婚,我和以沫的性格,相信谁都不能也不会勉强自己步入那样子的婚姻,我们交往的日子确实不长,可是时间并不能说明一切,我希望您能够成全,我对以沫是认真的。”
“幸福并不是口头承诺,而是一辈子的实践,一生一世的印证,有些问题我就直说了吧!这第一,我其实一直就不赞同当年你跟以沫定娃娃亲这事儿,可是两边的老人一意孤行,我们当晚辈的没办法反对。之后,经过我的观察,我觉得你们两个都没定性,你们根本没有办法承诺什么。这第二,你也别怪我老头子传统,我总是认为,这妹妹跑到哥哥前面始终不太好,以灏三十的人了,我得先解决他的问题,所以你跟以沫的事儿,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
听到这儿,向濡有些把握不了了,他非常诚恳的看着白瑞,郑重其事的对他说:“白叔,我知道你很在意我这个人不够稳重的性格,但是为了以沫我会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成熟稳重有担当,我有能力给她承诺,让她幸福,我不希望这是您反对我们的理由。再说,这白以灏要是一直不娶妻,以沫就得守着哥哥不嫁吗?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白瑞站起身来,走到窗口,睨着楼下的白以沫,招手示意向濡过来,他指着楼下,随口问道:“你喜欢她什么?”
向濡看到楼下昏黄的灯光下,老老实实在下面跑步的白以沫,淡淡的笑了笑:“喜欢她所有的缺点和优点,她的得理不饶人,没心没肺,得过且过,自理能力差,不懂尊老爱幼,不会体贴人等等等等,可是她有一颗善良的心,有一腔的热情,正义且富有同情心,对朋友和家人义无反顾……”
“你真的很了解她。”白瑞叹息。
“是的,了解她甚至多过了解自己。”
白瑞转身将右手放在向濡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对了,我看到那丫头手指上的戒指,你向她求婚了?”
“嗯。”
“她也答应了?”这句是明显的明知故问。
“是。”
白瑞摇摇头,脸上表情让人看不出其中的意味:“你们两个都是倔强的孩子,特别是以沫,我越是反对,她越要跟我对着干。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得想清楚你们适不适合结婚,适不适合在一起,而不是盲目的一时冲动导致将来的后悔。”
“白叔,我……”
白瑞抬起手,面向向濡,打断他:“你们都还年轻,来日方长,我之前所有的顾虑都不是空穴来风,你俩之间还需要磨合,我不希望到最后因为你俩的破脾气走到离婚的地步,也不希望你们之间带着不成熟的思想步入婚姻的殿堂。所以,我只能说,等待是对你们最好办法,等到你们都能扛起责任这两个字的时候,再来跟我说一生一世。”
向濡转首看了看楼下那个他爱的女人,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为什么他们之间就是要等,已经等了那么多年,还不够吗?
白瑞的眼睛也随着向濡的目光看了下去,撇到坐在一旁的白以灏,说道:“以灏很在乎也很紧张这个妹妹,所以你也必须得到他的认可,不然的话,你也知道这小子脾气挺大的,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一度认为他有恋妹情意结。”
向濡看到白瑞又变成他老不正经的样子,顿时感到无力,刚才那个白叔是他吗?他身体里是不是有两个人啊,俗称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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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内心那是个惶惶不安,她总觉得老白是故意把她支出去的,他会对向濡说什么了呢?
“白以沫,认真的跑。”坐在一旁双手环xiōng盯着她的白以灏那冰冷却好听的声音回荡在这无人的小道上。
白以沫实在是上气儿不接下气儿了,然后跑到白以灏的旁边也不顾对方投来凛冽的眼神,直接摊在椅子上不起来了。
“哎呀,累死我了。”
白以灏指了指前方的地面,对白以沫说:“停下来什么意思?给我继续跑。”
“你杀了我吧,我是真的跑不动了。”白以沫宁死也不跑了。
白以灏轻哼一声,没有再回答白以沫。
白以沫平静了一会,然后瞅着白以灏问:“哥,你说老白今儿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
“他长时间不正常。”
白以沫靠近了白以灏几分,然后一脸的思虑:“你不觉着老白是故意把我支了下来的吗?”
白以灏嘴角轻轻的上弯点儿弧度,然后转过头来睨着白以沫,说:“不然你觉得呢?”
“真的呀!”白以沫差点跳起来,眼睛鼓得大大的。
白以灏一只手按住身边胡乱动的白以沫,然后对她说:“你真以为爸不关心你吗?他这个人就是喜欢装糊涂,你真觉着你从小到大胡作妄为爸就不闻不问了,那是因为他相信你自己能够处理好自己的烂摊子,他是在锻炼你。而这一次,表面上看爸似乎很不在乎,其实他比谁都在乎,他在乎你的幸福,紧张你的未来。”
“那爸会为难向濡吗?会不会反对啊?”白以沫说这话明显底气儿不足。
“为难是一定的,爸什么想法我不清楚,不过对于我来说,我很反对。”
白以沫眉头紧蹙的盯着白以灏:“白以灏,你不讲道理。”
白以灏倏然间嗤笑一声,道:“我就是太明白这个中道理,才更加反对,向濡根本就不懂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一辈子。”
白以沫嘟囔:“说的你好像很懂似的,也没见你找个人来谈论一辈子。”
“你再说一遍。”白以灏的语气明显的沉了下去,冰冷之余还有威胁。
“好话不说两遍,我没心情跟你叨叨,我要上去了。”
白以沫说完就起身往楼上走,白以灏望了一眼楼上的窗户,然后也跟着上了楼。
此时此刻,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向濡做出了一个非常伟大的决定——尽快给白以灏找个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白瑞其实是个厉害的人,他的反对让你无法反驳不过呢,向大爷也不是完全米有希望,至少老白没有说死不准他们在一起
最近刚刚开学,各种忙碌,尽量做到准时更新,如有意外,会在微博上通知的哈不过,也别怕,俺还有一万五滴榜单,肯定会更新滴